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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越说越感觉事态严重,曲嘉倩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给我哥打个电话,打听下聂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回头再跟你说啊!”
元熙到了嘴边的话只好重新咽回去。
她本来还想问一句,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从记事开始,成长过程虽然历尽艰难困苦,但一直是目标明确的,每一步都算计好了,聪明如聂尧臣也没发现她最初的接近是蓄谋已久。
如今她却第一次感觉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
大概也没有人能真的告诉她答案,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何况这其中还有两个人的感情纠葛。

第二天大早,元熙就陪赵淑敏一起到医院去。昨天的化验检查结果都已经出了,拿了结果去问医生意见即可。
其实所有的检验报告都有标准,哪像数值偏高或偏低都有明确显示。信息时代网络这么发达,将不正常的数值在网上一搜大致就能得到一个怀疑的结论。
因此,进去见医生的时候,他们实际都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尤其是赵淑敏,平静谦得仿佛身患重病的人不是她自己,对医生说:“有什么情况您直接跟我说吧,没关系的。”
医生也已是年过半百的专家,见惯生老病死,也很清楚怎么跟病患沟通,先说结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高度怀疑胃癌,还有肾功衰;好消息是发现得比较早,现在都还有手段可以进行有效治疗,只要手术成功,预后都还是不错的。”
赵淑敏点头,果然情绪都没什么波澜就安然接受了。
元熙却受到很大冲击:“您确定是胃癌吗?她之前也没有胃病之类的反应,只是最近才有点不舒服。”
怎么就胃癌了呢?
“很多胃癌病人早期是没有任何症状的,发现就已经是晚期,你们这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还可以进行手术。不过因为肾脏也有问题,先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把这些指标降下去,才能安排手术。后期可能还要进行化疗,生理上肯定会有些痛苦的,但精神上你们一定要先克服,相信自己能熬过去,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
从诊室出来,赵淑敏走在前头,元熙跟在她后面,看着手中几张检验报告和医生刚刚写就的病历,突然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眼前发黑。
赵淑敏回头看她脸色不对,连忙拉她坐下:“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昨天我就看你脸色不好,你非说没事,今天都到医院来了,顺道也做个身体检查吧?年轻也要注意身体啊,你没听医生说,不管什么毛病,哪怕是绝症,只要发现的早,都还可以治疗的。”
“连您也要离开我了是吗?”
赵淑敏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第85章 【一更】你怀孕了……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79节
元熙封闭已久的泪腺被突如其来的情绪给冲开了,泪水奔涌而出。
赵淑敏吓了一跳,连连给她擦泪:“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不哭不哭,不哭了啊,我命硬得很,还没那么容易死啊……”
元熙崩溃,一下就抱住她哭出声来:“连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所有重要的人最后都扔下我?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啊!”
爸爸、妈妈、妹妹都相继离开,现在连院长妈妈也要走了。
还有聂尧臣……
她那么拼命拼命地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看着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离开自己吗?
她知道不应该在这里哭,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其实在拼凑真相的过程中她已经发现了,好像有一部分的自己总是不受她理智的控制。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病,她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赵淑敏抱着她,低声安慰着,一手在她背上轻拍,让她发泄情绪。
大概是哭得太狠,喉咙里一阵干呕,她竟然跑到垃圾桶旁吐了。
吐空之后,眼泪好像也流干了,该发泄的都发泄了,她稍稍舒服了一点,靠在椅背上休息。
赵淑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元熙丫头,你例假有多久没来了?”
食道和口腔里被胃酸灼烧的火辣感还没有褪去,元熙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我不记得了,这个月……反正没有来。”
这段时间实在发生太多事,连时间观念都被模糊了。眼看这个月已经到了月底,她的日子应该是在月初的,可最近一次来好像还是上个月月初……
加上这几天明显感觉到的疲倦嗜睡、头晕乏力,还有刚才那样的呕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赵淑敏难得表现出了长辈的强势,不由分说就拉她去挂了妇产科的号。
她生平第一次真正使用验孕棒,医生就结合血检的结果很肯定的宣布:“你怀孕了,孩子七周左右,不放心可以再做个b超确定一下胚胎着床的位置,排除宫外孕。”
元熙坐在那儿没吭声,一只手不自觉地覆在肚子上。
反倒是赵淑敏关切地问医生:“为什么会怀疑是宫外孕呢,有什么指标不好吗?”
“只是排除一下,宫外孕要是大出血会很危险。你女儿是rh阴性血,万一遇到更凶险,防范未然是最好的。”
一老一少的角色跟刚才完全对调,也难怪被认作是母女。
赵淑敏坚决道:“那就再做个b超,小心一点总是对的。”
“院长妈妈……”
“你听我的。”她握住元熙的手,“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结果b超检查下来一切都好,胚胎位置、发育状况都良好,医生说下次再来产检就能听到胎心了。
元熙拿着临时的病历和报告单从房间走出来,还有种恍然在梦中的感觉。
太不真实了。
医生开的补充营养和维生素的药跟赵淑敏的药混在一起,就更显得荒诞不经。
赵淑敏一直忙前忙后,一方面庆幸昨晚烧的螃蟹元熙幸亏没吃,太寒凉了对孕妇不好;一方面又琢磨着今天要给她做点什么好吃的补一补,满面春风的样子,之前的病容一扫而光。
“院长妈妈,你别忙,我们晚上出去吃就可以了,你多休息。”
“那怎么行呢?医生都说了,你这个血型要特别注意,万一胎不稳就不好了。外面的东西用什么油烧的都不知道,吃的拉肚子会很危险。你那儿什么都有,我做点饭菜不费事的。”
元熙沉默片刻:“我怀孕的事,您知道就行了,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尤其曲嘉倩,有侦探的敏锐,很容易发现蛛丝马迹。一旦她知道,那秦飞白和邱含琦他们也就都知道了。
“好,我可以不说。”赵淑敏沉沉叹了口气,“不过元熙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用问也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她跟聂家之间搞不好隔着血海深仇,两人感情的开端又动机不纯,再来一个孩子,恐怕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化。
但医生也说了,她体质特殊,稀有血型可能导致她就这么一次健康做妈妈的机会,假如放弃了,今后就难了。
“我不会不要他的,”元熙坚定道,“他是我的孩子,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他生下来。”
孩子也是她的亲人。
她刚刚才哀恸万分抱怨身边所有至亲都抛下她而去,上天像是听到她的声音,正好在这个时候把一个孩子带到她身边。
她以前也不相信天意,但现在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
聂尧臣知道这个消息,又会有什么反应?
他之前那么希望她能怀上一个孩子,仿佛那样两人之间的羁绊就将牢不可破。现在他把自己摆在凶案嫌犯的位置上,应该对这种可能性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吧?
会不会以为她又是在骗他?

有了治疗方案,赵淑敏又抛不开福利院的事务,只得暂时先回去吃药,等指标降下来之后再准备进行手术。
元熙怀孕的事,她没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本来还有点担心曲嘉倩会看出点什么来,毕竟两人现在同住。但秦飞白最近似乎接了很重要的活儿,她也就跟着整天早出晚归,回来就累得蒙头大睡,似乎也没留意到身边人的变化。
当然元熙自己也知道,她现在是不显怀,外人看不出她怀孕,等再过一两个月,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她又去了趟市局,要求再跟聂尧臣谈一谈。
很巧的,他的律师也要求会见,似乎跟田隽也是熟人,正好在他办公室遇到了,田隽说:“不如你们一起去,见了面好好谈谈,劝劝他。”
两位律师看起来都相当年轻,但言谈举止间能感觉到已是身经百战,其中一位奉上黑底烫金字的名片,职务赫然写着合伙人。
“我姓舒,舒诚,这位唐劲风唐律师是我们律所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主管律师。我们的业务重心本来不在春海市,现在是开拓业务期间,也是巧了,正好遇上聂家有这么个案子,就接下来了。”
元熙问:“是谁委托你们?”
“聂舜钧,聂尧臣的大哥。其实他们兄弟俩我都认识,但聂尧臣那个人嘛你也知道的,不爱交际,不像他大哥那么长袖善舞。”
是啊,猜到了。
“那现在情况对他是不是很不利?”
“你相信案子是他做的吗?”唐劲风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元熙摇头。
“那就对了,警方也不相信,仅有口供也是没法定案的,所以并不存在对他不利的情况。”
“别紧张。”舒诚笑道,“羁押期限马上就到了,他人都要出来了,你还怕他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吃苦受罪?”
“他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是啊,要是说一句我杀了人就能待在里面不出来,岂不是要养很多人白吃白住?”舒诚两手插在风衣口袋,语气相当轻松,“到了时间就放人,想赖着不走都不行。”
“他虽然不是真凶,但肯定知道一些警方都还没掌握的讯息。”唐劲风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说服他回到证人的身份,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等会儿见了面,我们会先从法律角度晓以利害,但这些都是基于理性的分析,对他来说肯定都是认真思量过的,未必能起作用。还是只能靠赵小姐你,动之以情,让他重新做选择。”
两位律师都没有细问她跟聂尧臣以及这个案件之间的关系,显然是早就调查清楚,从田隽那里也有了相当的了解,知己知彼,不打无准备之仗。
几天不见,聂尧臣瘦了,本就清隽的脸庞微凹下去,还布满青色胡茬。受伤的手臂仍吊在身前,他好像也习惯了这个样子。
两位律师跟他谈话的时候,元熙没有进去,但看到他们出来时的表情,也大致能想到聂尧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第一次像个真正典型的自闭症患者,隔绝了跟外界的交流。
元熙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对他造成的伤害,让他为了自我保护缩进自己的壳,还是他明明无法说谎,却不得不撒下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这样巨大的矛盾。
她进去的时候,聂尧臣甚至没有抬眼看她,其实他不看也知道是她。
她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层铁质的围栏,可以看清彼此的样子,听清彼此的声音。
她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不会显得言不由衷。
“你的手臂……有没有好一点?”她问得有点艰难,“舒律师他们说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来接你啊?有没有什么很想吃的菜,我给你做。然后我们回春江华庭去,上次我还买了食材放在冰箱里冻着,看看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不够我再去买。”
见他没反应,她又继续道:“你上次留在那里的小猫,我带回去了,给它取了名字叫年糕。小家伙真的很粘人,最近长大了一点,胃口也变大了,不光满足于喝奶了,还主动要吃猫粮。”
她尽可能表现得眉飞色舞,想用这样的情绪去感染他。
可惜栏杆后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她还要再开口,他突然说:“我知道你很想找到你妈妈的下落,但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第86章 【二更】我帮你洗澡。……
两人之间有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原来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为了找我妈妈的下落?”
难道不是吗?按照她过去的说法,一切都是利用,一切都是算计,那么的确是可以这样想。
她忽然笑了笑。
“阿臣。”
她很少这样叫他,总是学他连名带姓叫人,要不就叫他聂总。
阿臣这个称呼更像是属于他的至亲。
现在叫出口,好像也没有多么别扭,感觉有点像在叫一个小孩子。
“其实你也不了解我吧?”
他似乎也微微怔了一下,抬眼看向她。
“过去我是骗了你,可是你看看现在,你不也在撒谎吗?我是为了我的父母双亲,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了谁?”
不管是为了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值得吗?
聂尧臣没有回答,当然她也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谈话到此为止,她从审讯室出来,朝两位律师摇了摇头。
她觉得帮不上他们什么了。
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唐劲风才问她:“你没告诉他你怀孕的事吗?”
元熙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抱歉,不是故意调查你,只是你刚才拉开包包的时候,刚好看到里面的药瓶。叶酸和维生素b6,我太太怀孕的时候也吃这个。”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80节
当然也有备孕人群服用,但既然他们两人都已经闹僵到这个份儿上了,肯定就是她已经怀孕,遵医嘱而已。
要是聂尧臣知道她怀孕,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元熙笑了笑:“我发现我周围净是‘侦探’。”
“律师有一部分工作本就是做各种背景调查,职业病使然,希望你不要见怪。”
她摇头:“没关系,只不过怀孕的事我还没告诉过其他人,包括聂尧臣在内。能不能请唐律师暂时帮我保密?”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消息吗?”
“等到了适当的时机再说,总是要知道的。”
这个时机与其她自己挑,不如由旁观者来把握。
唐劲风他们是聂舜钧请来的律师,又跟他私交甚笃,适当的时候自然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他,然后再流传到聂尧臣耳中。
这比她自己仿佛摇尾乞怜般说出这个消息效果要好得多。
跟舒诚的潇洒不羁相比,唐劲风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手机屏保也是夫妻两人和孩子放大的笑脸。
没错,她就是到了这一刻仍在算计,故意让这位已经有家有孩子的律师发现她怀孕的事实。

尽管聂尧臣叫她不要再来,元熙得知他离开拘留所那天,还是跑去接他。
她知道他没有车子不行,特意找秦飞白借了辆车开过来,想尽量让他舒适一点,当初做秘书的体贴周到仿佛又回来了。
她以为会在拘留所门口遇见肖灼,那样她可以忽悠忽悠,让他先回去,趁机把聂尧臣抢到自己手里。
然而她想错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人是英叔。
英正华显然也看到了她,向她点头致意。
后排的窗户缓缓落下,聂坤鹏微微探出头,声音苍老浑厚,充满威仪:“人还没出来吗?”
“应该快了,您稍等。”
真没想到,聂老爷子竟然亲自来接聂尧臣。
对孙子这番举动,作爷爷的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聂坤鹏的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了。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出于晚辈的礼貌,也许因为他是聂尧臣的爷爷,她朝他稍稍弯身,算是打过招呼。
老爷子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车窗的玻璃又重新升了上去。
聂尧臣走出来的时候,英正华迎了上去,殷切地说了几句什么,向他指了指老爷子乘的车。
但聂尧臣已经先看到了她,脚步顿了顿,却没有朝她走过来。
英正华拉开另一侧后座的车门,他上了车。
元熙没有立马离去,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聂家那辆劳斯莱斯。
很快车子重新启动离开,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车子驶离之后,她才看到聂尧臣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了,站在原地。
不知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下车,亦或根本就是老爷子把他给赶下来的。
元熙立刻将车子开到他身边,探出头说:“上车啊,我送你。”
这回聂尧臣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拒绝,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他一只胳膊不方便,她俯身过去为他系好安全带。
两人很久没有过挨这么近过。
聂尧臣已经努力将身体往后靠了,但车内空间就这么大,他再怎么躲也还是近。
她又故意磨蹭:“哎,这个安全带怎么卡住了?秦飞白这什么破车,肯定从来都不好好保养的!”
听说这车是秦飞白的,聂尧臣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元熙暗自轻笑,明明就还是在意,面上却非要装的这么冷淡。
她手里捯饬着安全带,手腕处香水的气味若有似无刺激着他的嗅觉,更像是有一张网让他躲也无处躲。
她蹭过他脸上长出的胡茬,有些许扎人。
这也是完全新鲜的体验——她上回感觉到男性胡茬扎人的这种亲昵,还是爸爸抱着她的时候,而聂尧臣脸上从来都是刮得干干净净,皮肤也像女生一样光滑。
她情不自禁用手捧住他的脸,嘴唇再凑近一些就要亲到他。
他却将头扭向一边,态度十分明确了。
元熙也不生气,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身上都有味儿了,回去我帮你洗澡。”
一向有轻微洁癖的聂尧臣果然皱起眉头,敏感地吸了吸鼻子。
他胳膊这样子,反倒方便她为所欲为。
春江华庭那个大平层她重新整理过,菜也提前准备好了。她想好了,就算他不肯跟她一起回来,她也决定为他做。
谁能想到聂老爷子能让他就这么跟她回来了呢?
她没问他们是怎么聊的,聂尧臣也就没说。
进门她就去给浴缸放满水,加了浴盐和精油,又在周围点上香薰蜡烛,很快有薄荷和尤加利的香气在袅袅水汽中蔓延开。
先洗澡,再吃饭,跟以前他每次到这个屋子里来的顺序一样。
他其实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尤其是见过他在名利场拼杀,面对其他人时的状态,元熙很清楚他在这个用来“金屋藏娇”的“金屋”里比任何时候都放松和自在。
可他如今站在浴室门口,看起来却有些局促。
他是想洗澡的,可是她在这里,而且他胳膊又确实不方便。
元熙站起来,将头发挽高,朝他伸手:“过来吧,我帮你洗。”
他们两个人,前段时间都还亲密无间,什么亲昵的事情没做过?现在竟然变得扭捏起来。
聂尧臣下意识地想从浴室退出去,却被她拉住:“你的胳膊是为我受伤的,至少让我有个补偿的机会,我心里会好受一点。你让我不要来找你,不也是希望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吗?”
他迟疑的瞬间,她已经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他挣扎了一下,脚下打滑,差点拉着她一同摔倒在地。
元熙就着惯性将他摁在墙边,咬牙道:“你要不想再摔骨折,就配合一点。”
他终于顺从,一点一点把袖子胳膊上褪下,跨进浴缸里。
元熙端了个小凳子来,坐在浴缸边给他擦背,浴花从他背上擦过,他一凛,身体不由绷直。
她轻轻在他肩头按了按:“你放松一点,这么硬。”
话中有话,分明就是有意挑豆。聂尧臣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偏偏可耻的起了反应。
“你不必这样。”他声音像是被这带着花香的水汽蒸得沙哑一片,“我可以自己洗。”
“你能够得着这里吗?够得着,我就让你自己洗。”
她的手指弹钢琴一样从他后背脊柱的位置朝下轻敲,痒痒的,仿佛小动物的脚从上面踏过。
他确实感觉到力不从心,不止是洗澡,这段日子以来,很多很多事,都不是他有心就能做到。
元熙捧起泡沫堆到他肩背上,轻声说:“我很感谢你,院长妈妈的病医院已经确诊了,很快就能安排手术。”
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我先去麻烦她,看她身体不好,才建议她去看看。举手之劳而已。”
“你去打听我小时候的事?为了什么,因为那具骸骨不是我妈妈?”
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的进行到这件事上来。
他不答话,其实元熙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只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猜不透。就像跟他下棋,有时看不出他为什么走这一步,直到后面步步紧逼,兵临城下,连起来想,才明白。
“没关系,其实你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直接问我就可以。我记忆力很好的,很多事情大人都以为我忘记了,其实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捧起水将他背上的泡沫冲掉,看着水流一股股将肌肉的纹理又冲刷出玉质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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