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命运本来算是宽待聂尧臣,阿斯伯格症的自闭症状并不典型。
不能共情顶多活得自私一些,谁知最后逃不过爱情这道难关。
可是你说他对外界全无反应,又为什么一听见赵元熙来了,就跑到这门后听他们说话?
“你不要怪大哥心狠。”聂舜钧的手在他肩上轻拍,“无论过去她对你是不是真心,你们现在都不适宜在一起了。”
他也同样关注命案的真相,然而直觉告诉他,真相并不能真正解开两人的心结。
赵元熙太过复杂,阿臣又太过纯粹,这样的两个人并不适合一起走人生路。
“听说曲嘉倩的妈妈找到春海来了,只要你愿意,这段婚约还可以继续履行。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曲小姐率直可爱,婚后无论生活还是事业上都可以协助你。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曲家明在美国率先申请了专利,且已经从二叔手中以及二级市场陆续购进足额的股权。假如不跟曲家成为亲家,上古集团旗下所有互联网相关的业务都要剥离出去,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相当于砍断集团的一只手臂,这块业务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还能不能有活血注入,都将是未知数。
聂权当初拼命逢迎曲家,将他们引入集团公司内部,其实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当时聂尧臣赌的不过是曲家明会站在他们这一边,避免他们在收购浪潮中被反噬。
谁能想到曲家明有自己的野心,临阵反水?
聂尧臣对他的话仍然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又朝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走去。
朵朵一直坐在二楼的楼梯台阶上画画,这时终于画完了,朝聂舜钧跑过来,把手中的画板递给他。
画面上彩色的抽象图形组成两张脸,画的是他们兄弟两人,大的那一张占掉四分之三的画面,堆满孤独、伤感和渴望。
“叔叔。”朵朵说。
“是啊,叔叔不开心了。”聂尧臣拿着画,又把她抱起来,看着弟弟的背影,“可是我们帮不了他。”
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元熙回到公寓,偷偷痛哭一场。
猫猫年糕像是知道了,在门口挠门,吵着要进来。
她一开门,小小一团毛球蹿上她膝盖,大眼睛水汪汪盯着她脸上没擦干的眼泪看。
聂尧臣送来的猫,连眼神也跟他很像。
他真的让她养过好多动物啊,金鱼、小猫、守宫……
哭完了想起那两只幸存的守宫还在花店里。
花店里花草密集茂盛,阴凉湿润,它们似乎很喜欢这个环境,如鱼得水,在爬宠箱里相当活跃。
这么小的空间,似乎太委屈它们了。元熙想到聂尧臣房间里那个巨大的玻璃箱,于是亲自跑一趟花鸟市场,找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箱子,请店家送到花店去。
她又根据聂尧臣说过的细节,找到那家卖面包虫的小店,店主一听就笑:“聂老板啊,买面包虫回去喂守宫那个,你是他女朋友?”
元熙也只是笑笑:“听说面包虫死了就得挑出来?”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83节
“啊,对,不然会把其他的也给染病了。”
“您教教我怎么挑,哪种是死了不行的。”
她虚心求教,设身处地的去理解聂尧臣的爱好。
即便不这样,她也能体会到身边最亲近的东西和自己永诀时的那种心情。
元熙坐在花店的柜台背后挑虫,发现这件小事不用动脑子,又很机械,其实很能让人放松。
夏婵受不了她:“你可真是精细,这也能挑得出。”
“反正没多少,它们食量小。”
以前聂尧臣养两百个的时候挑虫也是个大工程了。
她在海边被潮水困住那回,在聂家洋房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坐在窗前低头挑虫子……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其实已经知道她家的案子,开始用他的手段来调查她?
元熙不由出了会儿神,门上的欢迎铃就响了,进来一位老先生。
精神矍铄,满头银发,自有威仪,目光简单的四下看了一圈:“赵元熙,赵小姐在吗?”
元熙认出他来,站起身道:“聂老先生。”
聂坤鹏看向她,微微点头。
元熙请萱子泡了杯茶来,双手将杯子放到他跟前:“我这店里只准备了一点小青柑,不是什么好茶,但口味甘醇,对身体也好。”
“谢谢。”
聂坤鹏鸡皮鹤发,身上的毛呢大衣却非常笔挺妥帖,看不出已经是年逾八旬的老人。
因为年纪的缘故,眼睛的晶体有些浑浊了,中和掉了目光中本来锐利的成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公司大会上所见那样威严肃穆,反而多出几分和蔼可亲。
赵元熙却始终提着一口气,保持警醒。聂家的人往往表象之下都有另外的面孔和心思,大意不得。
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找到这里来。事实上,聂家花园挖出骸骨、聂权被警方带走的时候,元熙就设想过他会找她。但姜毕竟老的辣,聂坤鹏的心思比孙子、儿子都更深更缜密,耐心奇佳,一直到现在才出现。
而如今她已经不是上古集团的员工,也跟聂尧臣断了往来,他这时候找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更让人琢磨不透。
“赵小姐以前是在总裁办的秘书部门工作?”
“是的。”
“去年董事会的其中一场会议记录,你在场做记录吧?”
赵元熙一凛,回想了一下:“没错。”
聂坤鹏点点头:“我是觉得挺面善,跟名字不大对的上。”
八十岁的老人,竟然有这样好的记性,已经相当令人叹为观止。
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刻意保持低调,小心掩藏跟聂尧臣的特殊关系,聂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现在看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普洱茶凉了几分,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品咂道:“茶不错啊,很久没尝过新会柑的果香了,我喝的普洱都太沉太苦,有种陈旧的味道。”
“您喜欢的话,我给您带一点回去。”
“你不恨我吗?”他突然问,“我们聂家很可能欠了你两条人命,你不恨我?”
“我不知道。”她回答,“恨这种情感太强烈,没法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
她在曾经的表面证据下用尽力气恨过聂家老二聂权,以为他就是害死爸妈的罪魁祸首,然而挖出的骸骨却把案件带向了另外的方向。
这次恨是错的,那么再恨一次就一定正确吗?
未必。
伤筋动骨来一回,她差点连命都豁出去,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总觉得不太值得。
“那么阿臣呢,你恨他吗?”
这个名字现在越来越像一颗石子,任何时候,由任何人扔进来,都像投入湖泊,激起层层涟漪。
“不恨。”
这个她其实可以很肯定的说,对聂尧臣,她并不是恨。
如果只是恨,那或许就简单很多了。
聂坤鹏似乎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喝了口茶,抬头看了看,说:“就是这里吧,你家人遇害的地方?”
“嗯。”
“那时你多大?”
“虚岁六岁。”
“还有其他亲人吗?”
她稍稍犹疑,还是说:“还有一个妹妹。”
“没想过找到她,一家团聚?”
元熙摇头:“她没有看到案发经过,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把她拉进来。”
聂老爷子似有感慨:“我家几个孩子要是能像你这样为兄弟姐妹着想,就好了。”
其实聂舜钧对弟弟呵护备至,相当护犊子了。
这说的大概还是聂松、聂权兄弟两人在公事和私事上互不相让的斗争吧?
第90章 说不定我就是凶手。……
“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吗?”元熙终于开口问。
“我本来是打算在公司跟你见面,可是听说你已经辞职了,我才找到这儿来。”
“我是被解聘的。”
“那如果我现在恢复你的职务,你还愿意回来帮阿臣吗?”
元熙抬眼,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解聘是她在天台跟聂权发生冲突之后的事。她虽然人被聂尧臣带往兰卡威,但对这样的决策也不意外,相信是聂家上下都认可的结果,甚至包括聂尧臣也默认了她已不适合待在公司内部。
现在老爷子提出这个建议是什么用意?
“阿臣现在回到技术开发部门,身边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回去帮帮他,能让他安下心来。他迟早是要回总部来的,你跟他一起,将来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元熙听懂了,公司大权将来还是要交到聂尧臣手里的,老爷子已经打定主意了。
她还是有些好奇:“您为什么就那么看好他呢?他有那么优秀的大哥,父亲也还健在……”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偏袒。”老爷子笑了笑,毫不讳言,“无论他也好,朵朵也好,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个病,有人说这是我们聂家的劫数,我偏不信。他们身上的缺陷,在我看来,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老天少给了他们一些东西,我想尽可能地补偿他们。所以赵小姐,你救了我偏爱的孙子,我是很感激你的。”
元熙更疑惑了:“我救他?”
“嗯,你没出现之前,我以为他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半山道那个洋房里了。他是没有能力自己走出来的,幸好后来遇见了你。”
“您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聂坤鹏缓缓摇头:“我要是知道,早就救他出来了。阿臣有他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我觉得一定是极其珍贵的,但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好的事情。那时他才十岁,可能没法完全理解亲眼看到的东西,所以用了这么多年去消解。他跟常人又不太一样,这个过程是很困难的,急也急不来。”
聂家花园曾有意挂牌出售,想来是老人家对孙辈的一次“拯救”行动,可惜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花园里埋藏的东西成了“薛定谔的猫”,每个人都有糟糕的预感,却都不知挖出来后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真相。
整个家族的人关系都变得微妙起来。
如聂坤鹏所说,聂尧臣经过这么些年的消化和思考,以及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包括他突然去自首,应该也是想通了什么其他人没注意的关键线索,甚至是连警方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聂坤鹏叫她:“赵小姐?”
元熙回过神来:“您叫我名字就好。”
“那你也别总聂先生聂先生的叫,跟阿臣一样,叫我一声爷爷吧,我都有好多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家族中的种种纷扰,竟让两个孙子都与他疏远了。
“聂爷爷。”元熙从善如流,“那您是希望我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福报还在后头。”老爷子赞许道,“我其实就想知道,你对我们阿臣就这样放下了吗?”
最近发生的事,想必他也已经听说了。
元熙摇了摇头。眼前的老人家,洞若观火,欺骗没有意义,何况她也不愿意再欺骗自己了。
“很好,那我就只有一个请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留在阿臣身边,直到真相大白。到时你们想怎么选,在一起或分开,我都充分尊重你们。”
“您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你妈妈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不是吗?遗体一天找不到,案子就一天破不了,你也就没法真正开始新的生活。这一点,你跟阿臣都是一样。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不该因为别人的错误葬送自己的一生。”
元熙的手在桌面上握紧:“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她现在甚至连见聂尧臣一面都见不上。
“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都可以尽可能的提供,包括你妹妹的事……”
他故意停顿一下,果然见她抬起头来。
“不管你是想要找到她,还是想为她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只要你能陪阿臣一起走过这一遭。”
这样的提议太过诱人,每一条都戳中她最在意的点。
元熙知道她自己没法拒绝。何况对于案件真相也好,对聂尧臣的感情也罢,她其实都没有真正放下过。

送聂坤鹏离开之后,元熙发现自己手机上有好几个邱含琦的未接来电,于是回拨回去。
她其实也想问问含琦关于案子的事情,但最近发生这么多意外状况,而且含琦因为有大案在身工作本身也特别忙,都没什么机会沟通,更没机会见面约饭。
这时候打来,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那头机场广播的声音,元熙问:“你在出差?”
含琦语速很快:“我还在春海机场,正在登机。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要送那具骸骨去我们大学,请法医人类学专家做颅骨复原容貌吗?我现在就跟同事一起飞过去办这件事儿,等有了具体的图像,根据图像找人就快得多了,你等我们好消息。”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84节
元熙被她那种昂扬的斗志感染,但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汇作简单的一句:“谢谢,辛苦了。”
“本职工作,谈不上辛苦,何况也是为了你。我先登机了啊,有消息再联络你,拜拜。”

聂舜钧别墅的客厅里,芮琼芝不知第几次看向墙面上挂着的钟。
卜寒青又往她茶杯里添一次水,花果茶浓烈的香气和颜色都寡淡了几分。
“阿臣到底什么时候上来啊?都一下午了,他到底在不在家里?”
“芮姨你别急,我叫朵朵又下去催他了,应该很快上来的。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跟自己下棋,非得把手头这局下完了才肯上来的。”
芮琼芝抿了抿嘴,心想朵朵自己也是自闭症,还能叫得动聂尧臣?可毕竟这是在聂舜钧家里,当着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忍耐。
又过了几分钟,朵朵慢慢从地下室上来了,手里拉着的正是聂尧臣。
卜寒青迎上去,先抱起朵朵夸赞,然后才说:“阿臣,你妈妈来了,可能有事跟你商量。你们慢慢聊,可以的话,留她老人家吃晚饭啊。我跟朵朵先到院子里玩一会儿。”
他不知听进去没有,倒是顺从地松开了朵朵的手。
母女俩到门外院子中去荡秋千了,聂尧臣还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坐在沙发旁的芮琼芝,并没有亲近的意思。
她只得走过来,脸上堆满笑:“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跑到你大哥这儿来了,害我到处找。你现在是不是没地方住,要不去我那儿住几天,反正我那儿房子也大,给你留着房间呢!”
他的眼睫长而密,遮盖掉眼中大部分的忧郁,低头看她时更像是单纯的冷淡:“你来干什么?”
“我?我还能来干什么,我儿子住在这儿,还不能来探望了?你大哥要是打的这种主意,我可就到老爷子那儿说理去了!”
“什么主意?”
芮琼芝当然不好直说软禁这种词汇,另起了话头:“你这胳膊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医生怎么说啊?”
她见他胳膊仍然包扎着,只是已不需在身前固定,伸手轻轻摸了摸,被他躲开了。
芮琼芝见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窝火,但没办法,还是只能哄着他:“我今天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有意卖个关子,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积极?”她怒其不争,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怕被他大哥家的人听去,“曲家妈妈找到春海市来了。之前你们婚约没成,两边大人心里都着急,就想找个机会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把这事儿重新给办妥了。嘉倩多好啊,现在这种家世好、有教养、人又漂亮的女孩儿可不多见了,你再不好好珍惜,谁都帮不了你!”
嘉倩,曲嘉倩,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称呼曲家女儿的。
芮琼芝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下意识摸脸:“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他没回答,反而突然说:“你不问我,为什么去自首吗?”
聂家花园骸骨被挖出时,她也在场,然而之后从没见她关注过案子相关的情况,甚至不妨说,她有意在避免跟这个案子搭上关系,不想让任何人在调查这个案子时联想到她。
要是在平时,得知自己唯一倚靠的儿子居然承认说杀了人,她早就急得要上天入地了。可这回她别说着急,连他出来之后都过了这么些天,才终于找到这里来。
芮琼芝果然支吾起来:“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有什么好问的……你下回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否则警方要是急了,真把你当凶手起诉了,让我怎么办?”
“你怎么能肯定不是我干的?说不定我就是凶手。”
芮琼芝终于恼了:“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吗?你那时候才几岁,十岁?十岁怎么可能杀人,你有什么动机杀人?”
第91章 【一更】我真是你生的吗……
聂尧臣平静地看着她,其实想问:我真是你生的吗?
可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轻轻闭了闭眼:“你走吧,大哥快要回来了。”
她在聂舜钧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见面总有一番不愉快,因此连到他家里来都是专挑了他不在的时间。
芮琼芝见他这就要走开,重重拉了他一把:“刚才跟你说的事儿呢,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啊?”
这一拉力度不小,他胳膊疼得颤了颤。
芮琼芝不得不悻悻地松开了手:“你以为我爱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过是想看你安定下来,不用再听外人讲是非,我也好去过自己的日子。上回我在加勒比海连房子都看好了,你不知道那地方多美,就指着你结婚了我就走……”
“你打算去国外定居?”
“是啊,你爸跟我迟早是离婚,你二叔又是个不靠谱的,我能指望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怎么说我啊?我是为了你,为了你们聂家才坚持到现在!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一走了之不知多快活!”
行吧,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聂尧臣略沉吟片刻:“你跟曲太太约在哪里见面?”
他这是同意去重新商讨婚事的意思?
芮琼芝喜出望外,连连说:“不急不急,人家是客人,我要再跟她仔细安排一下,约好了再告诉你啊!那你这两天在家好好休养,你看看脸色都这么差,整天住在地下室怎么行呢!”
还有这胳膊……算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急也是急不好的,相信曲家母女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聂尧臣能答应重新履行跟曲家的婚约,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卜寒青轻轻站在秋千架前推着朵朵,眼见芮琼芝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容,心里还有点纳闷。
她其实一直透过落地玻璃窗观察着屋内的情形,本以为以聂尧臣这些天的状况来看,母子俩怕是要相对无言,或者换来芮琼芝一场盛怒,拂袖而去。
谁承想,两人对话竟然颇为顺利,自己这位婆婆还高高兴兴出来了。
她上前打招呼:“芮姨您这就走了吗?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儿,你们自己吃吧。”
她下巴一昂,脖颈处的爱马仕丝巾扬得老高。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竟然被一辆黑色跑车给挡住了去路。
再一看车上下来的人,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闫姣姣颈间也戴一条爱马仕的丝巾,却是最新的花色,压了她一头不说,还特意笑吟吟道:“啧啧,几年不见,看聂权那个五迷三道的样子,还以为大嫂你保养得有多好,青春永驻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这脸上打了针,怎么不顺带给脖子也保养一下,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不会是连这点钱都要省吧?也是啊,一条丝巾戴了没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你宝贝儿子不舍得给你买新的?”
芮琼芝鼻腔里哼了一声:“少来这儿上赶着攀亲戚,都离了婚的人了,还大嫂大嫂叫得这么亲热,我可没你这样的便宜妯娌。”
“你没离婚,也没见你老公给你买条新丝巾啊!”
“你!”
卜寒青见状赶紧上前劝和:“闫姨,你们别争了,有什么事进来慢慢说吧。”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闫娇娇翻了个白眼,转头将手里拿的东西递给卜寒青,“上回你不是提到说朵朵画画要用的颜料最近缺货嘛,我最近有朋友从日本回来,请他顺道带了一些,让孩子先用着。”
“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举手之劳而已。我看着舜钧、尧臣两兄弟长大,很有感情的,不像后来当小妈的,怎么养都养不家。”
芮琼芝气得面色涨红:“你……你说谁小妈?”
闫娇娇笑笑,一扭身就进屋里去了。
卜寒青连忙拦住芮琼芝:“芮姨,算了,您不是还有事儿吗?别耽误了,这个时间马上主干道要开始堵车了。”
芮琼芝愤愤看了一眼屋内,看到闫娇娇已经进了客厅,大大方方坐在了沙发上,大有要坐下来深谈甚至用饭的意思。
1...404142434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