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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干嘛一直道歉,你怕我迁怒别人啊?”
他摇头:“都是我的错……”
她笑着摸他脸颊:“你就没想过,也许孩子不是你的呢?”
他身体一僵,像是完全被这个假设给吓到了。
元熙叹口气:“骗你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好骗?”
一会儿说什么都不信,一会儿说什么都信。
聂尧臣眼睛都红了,重新抱紧她:“没关系,就算你说不是我的,我也当作是我的孩子来养。”
他这一路狂奔而来,只想找到她,拥她入怀,跟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说很多很多对不起,压根儿就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
他不在乎孩子怎么样,他想的只是她怀孕了,身边却没有可以照顾她的人,让她整天担惊受怕。
他扶她坐下,架高她的双脚,蹲在沙发旁边:“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在去庐舍餐厅跟曲家母女吃饭之前,她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心平气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他不会不信。
很多言不由衷,又互相伤害的话就不会出口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相信,只要我怀孕了就不会离开你身边吗?”
“嗯。”
“就是因为你认为我们的关系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变得牢不可破,所以我不想拿这个来要挟你。毕竟我之前已经说了,我跟在你身边,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所有的事情都是骗你的,我不想让你觉得孩子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为什么?”他像求知欲旺盛的学生,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血缘吗?”
她摇摇头,眼眶里有泪水晃动:“因为我其实也希望,跟你有关的所有事并不是从欺骗开始的。”
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是没有前尘往事,她跟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下属的关系,有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相遇,开始一段并不想别人知道的地下恋情,她是不是也会甘之如饴?
聂尧臣用手指揩掉她落下的眼泪,又轻轻吻她湿润的眼角:“不是欺骗……我没有骗过你,我说的爱你、喜欢你、想跟你结婚永远在一起,全都是真的。”
他说过最违心的话,就是让她离他远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身边。
他对她的感情全部是真的。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有一方付出的感情是真挚的,那么这段情就不能算是骗局吧?
“傻子。”
两个人都又哭又笑的,互相安慰着,唇就贴到了一起,像过去每一次亲吻那样,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他的手揉乱了她的衣服,但顾忌她肚子里的宝宝,不敢放肆。其实元熙也好想要,她对性的依赖并没有因为怀孕这件事不治而愈,反而因为荷尔蒙的原因愈发强烈了。
但医生也说了,怀孕头几个月最好别同房,否则容易造成流产。
于是两个人都很想,却两个人都不敢。
聂尧臣知道她的欲望除了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他以前还认为这是病需要专门医治,但现在却觉得由自己来做她的解药真好,相较之下,他忍得浑身发疼其实没什么要紧的。
他无师自通,学她上回在海洋乐园的剧场里那样对她,很快就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过山车呼啸着到达峰顶,又呼啸着滑落、翻转,直至终于在热烈的尖叫中归于平静。
她想不到他会为她做到这一步,想要推拒,却又不自觉地将他拉近。他示意她没关系,始终半跪在地上,与她十指紧扣,像公主麾下虔诚的骑士。
他细心抚平她衣服上的褶皱,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对她的逗弄感到羞涩:“……我自己来。”
她不听他的,继续甜蜜拷问:“聂小二这么有精神呀,最近有没有想我?”
她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不敢说不想。
当然也是真的相思入骨,无法掩饰。
“那我给你买个娃娃吧?”
他反应不及:“什么娃娃?”
“充气的那种呀,现在可高级了,能模仿体温,还能充水。”
“……”
“不然我们现在这样,还有好几个月才卸货,你岂不是很辛苦?”
他抱紧她:“不辛苦,我有你就够了。”
“真的?”
“真的。”
“可是我怕把你憋坏了。”她给他展示自己的“小玩具”们,“我还有它们。想你的时候,它们每个都是‘聂小二’。”
他衣服也都松松垮垮的,脸上浮现红晕,目光掠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宝贝们,却只问:“每次都有好好消消毒吗?”
元熙点头:“嗯。”
“那就好。”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她有些惊讶,“不觉得我这样是病态的吗?”
过去他也尊重她这样的小癖好,但后来他其实已经意识到,瘾症只是她严重ptsd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不止一次劝她去看心理医生。
他现在却不打算勉强她了:“不管是不是生病,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他调整一下姿势,将她抱在身前,嵌在怀里,像孩子抱着失而复得的玩具。
是啊,一起面对。
沙发底下有个毛团钻出来,趴在脚边犹豫一下,跳到了元熙身上。
聂尧臣愣了一下:“这是……那个小猫?都这么大了?”
“它很乖的,吃饭喝奶可积极了,所以长得快。”元熙爱怜地摸着怀里的年糕,“那个,上回你的守宫死了,我想去找你,至少跟你说句对不起,但没能见到你面。”
“我知道。”他眼神微微一黯,“我就在门后面,听到你跟我大哥说话。”
元熙扭头看他。
那天她心慌意乱,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可他记得很清楚,低头看她说:“我大哥说你去找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你没有否认,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91节
啊……
“阿臣,我……”
聂尧臣用手指摁在她嘴唇上,又俯身亲了亲:“你不用解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没有关系。”
有时候想想,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对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他一个出生就被宣判不会爱人,无法与人共情的“怪物”又何必介意别人施予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赵元熙与他在一起的四年,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是他真切感受到被爱、被需要的四年。
她如果愿意一直骗他,就这样骗下去,也好。
只是她父母的案子会有终结的一天,他过去真正怕的,也许是这之后她挥挥衣袖就走,再不愿留在他身边了。
可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孩子,就有了新的羁绊。
“傻子……”元熙嘟囔。
她懂他的意思,却没法解释,他们之间本也不是单纯爱与不爱的关系。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来听。”
“傻子。”
“不是这个,另一个。”
他听她叫他阿臣,心脏就从一角开始融化,像盛夏的冰淇淋一样,绵、软、甜,却再也拾掇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第99章 我喜欢看你吃醋。
又缱绻吻过一回,元熙身体突然僵住。
聂尧臣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肚子?”
“不是压到……但我好像感觉到动了。”她拉过他的手,“你感觉到吗?”
像抽筋儿似的一下,微弱得像错觉似的,很快过去,也不是一直动个没完,聂尧臣摸了半天都没感觉到。
元熙却很兴奋:“是胎动,两个小家伙肯定嫌在里面太挤了,伸伸胳膊和小腿,这么早就有动静了。”
她看网上的帖子说很多人五个月左右才感觉到胎动呢!
聂尧臣虽然没有直观的感觉,但也被她的情绪感染,轻轻对着肚皮说:“不要调皮,让妈妈休息。”
元熙不敢跟他亲来亲去了,怕惊扰到两个小家伙,揽着他的脖子说:“刚才没说完呢!你的宝贝守宫,我来赔给你。”
聂尧臣眼睛里一层朦胧雾气还没散尽:“不用你赔。”
虽然他的确伤心,但这件事是意外,并不是她的错,只是恰好跟他们彼此决绝的那些伤害叠加在了一起。
她手指滑过他喉结,又拂过他锁骨,有点懒洋洋的:“有两个硕果仅存的宝贝在我那儿,你是不是忘了?”
他仔细想了想:“是你上回生病的时候我拿去陪你的那两只?”
“没错,被我养得肥肥壮壮了,而且刚好一公一母,两情相悦,已经下蛋了。”
他有些惊讶:“下蛋了?”
“是啊,我查了好多资料,还去宠物市场专门问了卖守宫的老板,养宠物的热心人可太多了,恨不得手把手教我把它们孵出来。现在爬宠柜在我花店里,新生的蛋已经分离出来做孵化,到了时间就会有守宫宝宝了。”
很巧的,这个过程跟她自己怀孕生孩子的经历正好重合。
孕育新生命的感觉很奇妙,她竟然还挺享受。
聂尧臣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辛苦你了,你明明不喜欢它们。”
“也没有不喜欢,看顺眼了其实也挺可爱的。它们现在成了花店的团宠,有时候来买花的客人也会特意去看看它们。”
她的网红店又是帅哥,又是爬宠,真是要素过多。
“根据生物进化的理论,近亲繁殖肯定对后代不利,所以等它们第一代宝宝孵出来了,我再去另外挑一些新的回来。这样就算它们有了新朋友,也还是从你以前那个大家族里演化来的,勉强可以算是种群恢复了吧?”
他收紧怀抱:“嗯,我陪你一起去,我有熟悉的店,店主总是把最好看的花纹留给我。”
她斜眼睨他:“店主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生,很漂亮,很酷,手臂上都纹了守宫的图案。”眼见她要吃醋,他又加上一句,“不过她已经结婚了,夫妻俩很恩爱。”
元熙捏他下巴:“说话还卖关子,你学坏了。”
“我喜欢看你吃醋。”
她明明很在乎他,一点也不像不喜欢他的样子。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谁也不想先起身。元熙忽然想到:“之前给我和宝宝买的那些东西,是你叫人送来的吗?”
刚刚在门外她就问了这个问题。
“什么样的东西?”
元熙从沙发上爬起来,把没来得及处理的那些母婴用品都拎过来给他看:“喏,这么多,今天还送了个婴儿床来,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拒绝签收了。不是你送来的吗?”
聂尧臣摇头:“我今天刚知道你怀孕的事,直接从高尔夫球场赶过来的,没有来得及买什么。”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
“不是福利院的赵院长送来的吗?”
元熙摇头:“这些品牌都很贵,院长妈妈没条件买这么贵的东西送来,而且就算送也没必要瞒着我。”
“你说最近老有人跟踪你?”他想起唐劲风提到的细节。
“嗯,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从来也没看到过人,只是感觉……就是不管走到哪里,背后总好像被人盯着看。而且我怀孕的事,并没有大张旗鼓跟人提起过,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
何况她肚子也还不明显,平时进出都刻意穿了宽大的衣裙做掩饰,一般跟踪的人也应该看不出来,怎么会这么精准地就给她寄来这些母婴用品呢?
聂尧臣蹙起眉头。
他想到了一个人,不仅看到了她“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有动机关心她和孩子。只是他并不确定,那个人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芮琼芝接到商场打来的电话,说她订购的婴儿床送上门后被拒签了,问怎么处理。
“不要就算了,还能怎么处理?你把钱退到我账上。”
“女士,您用现金支付的,我们只能原途径退回……”
“那就别退了!”她不耐烦道,“随便找个什么福利院或者医院捐了吧!”
那个床其实挺好的,漂亮、结实,而且是专门为双胞胎设计的。
赵元熙在商场母婴区看了一圈就相中这个,问了价格,最后却没有买,大概是嫌贵了。
等她离开之后,芮琼芝就跑去看,摸了摸床头床尾那种圆滑的弧度,心里被一种陌生的情绪给胀满。
那孩子怀的是双胞胎啊……
眼光也不错。
她也觉得这床好,当场就买下来,让商家第二天给送过去。
可惜……
她今天本来就头痛胸闷,在花园温室里浇花的时候接了这个电话,之后就花也不想浇了,放下水壶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个手机还是她这些天新买的,就是为了买东西送到赵元熙那里,又不会被追溯到她这里来。
她也想到了,送去的东西可能会被拒收甚至扔掉,那孩子生性敏感,说不定已经发现了这几天她偷偷跟踪观察她的事实。
可她还是忍不住要买,而且尽可能挑那些最贵最好的买了送去,这样她心里才能踏实好过一点。
她咬着指甲,这是她从年轻时就有的习惯,一紧张焦虑就无意识地咬指甲,有时做的美甲都被啃得乱七八糟。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她拿起手中的一看,却不是这个新号码上的,连忙又满屋子去找原本那个属于她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说:“过来拿你的护照。”
她一凛:“我现在可以离开春海了?”
“你就说要出国治病,警方也不会为难你,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怀疑到你头上,能走就走。”
芮琼芝的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竟然生出一刹那的犹豫。
那头见她不吭声,问:“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哦,没有,就是……”
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些天她跟着赵元熙,看她把花店重新开起来,坐在店里安静地扎花、算账,有模有样,俨然已经是成熟的大人。
那地方明明发生过那么可怕的案子,她一个亲历现场的女孩子,不知怎么有这样的勇气,费尽心思也要回到这里,买下商铺又开成花店。
又见她常到聂尧臣工作的技术研发中心去,来回路上通勤时间要一个小时,也相当辛苦了,她脸上却总是淡淡的神情,好像并不觉得苦。她吃东西吃得不多,怀孕了越发挑食,过来人都看得出她那肚子其实是一天天起来了,脸却还是尖尖的,一点肉也没长。
但好在她身边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别的不说,聂尧臣看起来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焦急万分地赶去照顾她,两人冰释前嫌,也只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芮琼芝知道自己不走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我最近有点感冒,头晕不舒服,我怕过来传染给你。你要不介意,我换身衣服,现在就过去拿护照。”
她并没有说谎。冬天她嫌房间暖气太干燥,带加湿功能的香薰机整天开机运转也不够,还是待在花园的温室里,温暖又足够湿润。只不过最近两天好像有点感冒了,头痛、乏力还有点咳嗽,没什么胃口,在外头跑还好一点,一回来反而觉得症状更明显了。
她打起精神上楼,走进自己的衣帽间里,挑了一身改良的丝绒旗袍,香芋色衣面儿,翡翠盘扣,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裹上狐毛领的开司米大衣,端庄雍容。
她知道那人一向喜欢她穿旗袍样式的衣裳,这些年虽然少了往来,但最后见一面,她有点刻意讨好的意思。
她如今一个人住,房子是聂尧臣照着她的喜好给她找的;买房子的钱和维护费用,包括她现在开的车,都有聂尧臣从自己的信托基金里给她出,不花她一分钱,每个月还另外给她零花。
作为儿子来说,他其实很孝顺她了。
本来下半生靠他就可以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她还尽心尽力想给他拉段好姻缘,巩固他在这个大家庭的地位,哪里能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居然还是被翻了出来。
芮琼芝拉开车门上车,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口红,终于发动车子朝目的地驶去。
春海地势有高低,但凡视野环境绝佳的小洋楼都依山傍海,尽往高处建。
白色轿车绕行山道,宽阔道路她这些年来走过不知多少遍,自然熟悉,白天又静谧不见多少车辆往来,车速一向开到七八十迈。
然而到达最大弯道即将减速的时刻,她想用点力气踩刹车,却感觉腿脚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仿佛眼睛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她一下子慌了,只能猛打手里的方向盘,但因为慌乱,方向盘在手里直打滑,意识恍惚也控制不好力度,过弯道的时候眼看着汽车就往坡下冲过去。
恐惧像暗夜里的白光,猛然照亮了一些真相。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92节
然而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失控的车子已经冲向深渊。
“啊!”
第100章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候城公安大学科学研究所,颅骨复原实验室的研究员终于将邱含琦送来的骸骨复原完毕。
其实含琦也没料到会用了这么长时间,可她研究生时候的导师恰好有任务要出差,新的实验室负责人许教授看上去超级年轻,戴副眼镜,斯文败类型帅哥一枚,却整天冷冰冰的,让人问也不敢多问。
好在实验室的研究员胖哥相当敦厚,在她每天的奶茶和炸鸡轰炸下加班加点给她赶出了初稿,还抱歉地解释:“今年公安部牵头开展积案侦破的专项行动,有好几起白骨案送到我们这里来请求复原,我们人手有限,到现在才做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别这么说,我这已经算是插队了。不过我看送来的案子都是骸骨实物啊,现在不是传照片和x光片过来,然后根据死者头部软组织数据就能恢复样貌的吗?”
胖哥压低声音道:“许教授不让我们用这种平面复原法,他说不看颅骨实物,仅凭数据和想象做出来的样貌只能算是拼图,根本不能算真实相貌复原。这种方法用多了,技术员的水平就退化了,永远精进不了。”
含琦咋舌:“这么严格的吗?”
“你对严格恐怕是有什么误解。”许漱溟一阵风似的推门进来,正好听见他们说话,“我要是足够严格,这种初稿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系统里面!”
他将手里刚打印出来的黑白初稿拍在桌上,躬身对着电脑,自顾自调出软件里的文件做数据改动。
胖哥研究员已经见怪不怪了,自觉地坐着人体工程椅滑向旁边,把正对电脑的位置让给他。
含琦瞥见他紧抿的唇线,眼镜后面那千年寒冰一样的视线,猜到他可能对初稿不满意,还可以更精进一些。
对她来说,复原后的画像当然越准确逼真越好,但时间对破案来说也是很宝贵的,她怕再耽误下去春海那边又要出变故,所以不敢让他再这么精益求精地做下去。
她刚要开口,许漱溟突然一把抓起桌面上那张打印的图片,对旁边的胖哥说:“按照我现在修改的数据重新做一次,这张初稿作废。”
他抬手就将好好一张a4纸揉成一团往垃圾桶里扔。
“哎!”
含琦伸手去接,当然是没接着,眼看着纸团落入纸篓,连连上前从纸篓里把纸团给翻出来展平。
“你在干什么?”
许漱溟的语气仿佛一位得过国际金奖的顶级大厨眼睁睁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公然吃厨余垃圾。
含琦却顾不上他的情绪好坏,对着那张被展开后已经皱巴巴的图像喃喃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才许漱溟抓起纸张的刹那,她看清了上面的这个图像,脑海中有灵光一现,才出手阻止他扔掉。
胖哥也滑过来看了一眼:“我在全国人像数据库里比对过了,没有符合特征点的照片。”
他对自己这个初稿还是满意的。
许漱溟:“垃圾。”
做的粗糙当然不可能比中现成的照片。
“不不。”含琦盯着图像,使劲在脑中检索,“没有那么精确,我见过的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清晰的,就是这个轮廓……哎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许漱溟对“垃圾”的忍耐程度相当有限,伸手又要去抢那张初稿扔掉。
“别,你给我……”
含琦眼疾手快跟他抢,争夺的过程中一扭身看到他鼻梁上的眼镜。
对,眼镜!
她突然反应过来,将那张纸连同许漱溟的手一起摁在桌上,抓起笔筒里的一支黑色水性笔在那张复原的女性画像上添上一副眼镜,然后将圆框涂黑,变成墨镜——她脑海中的那张脸就是戴着墨镜的,再加上丝巾之类的装饰遮住部分脸颊……
聂尧臣的妈妈芮琼芝!
邱含琦将眼前的画像跟脑海中的印象终于对接上之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到底怎么回事?聂家花园中挖出的骸骨竟然跟聂尧臣的妈妈有着高度相似的面容!
颅骨复原的科学依据是法医人类学、解剖学中的头骨和面貌相互关系的规律,这种规律有特定的观察方法和测量方法,经过多年理论发展和技术实践,如今又加入计算机技术,不可能出错。
这具骸骨生前就是这副样貌,绝不会有假,那么如今顶着这张脸和聂太太身份生活的女人是谁,跟这具骸骨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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