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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下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桐盏
哪知道,徐遣却脸色铁青。
见状,承恩侯夫人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也不知道为何,这几日里,儿子把自己关在书房,这才几日的功夫,她发觉自己竟然不了解这个儿子了。
承恩侯夫人心里叹着气,不料,徐遣却开口了,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母亲,儿子既娶了顾家小姑奶奶,便会敬她,给她足够的体面。这些话,母亲日后莫要再说了。”
说完这些话,徐遣便退下了。
承恩侯夫人心里头虽生气,可也不可能真的和儿子动怒。何况,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惊讶。
这往日里,儿子那样瞧不上顾家小姑奶奶,她是看在眼里的。
怎的这才几日功夫,儿子竟和变了性子一般,竟护着这顾家小姑奶奶了。
很快到了暮色时分,顾珞简单用了些斋饭之后,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天色,发起呆来。
拙心沏了热茶过来,担心道:“姑娘,您一会儿还是回屋里吧,这夜深露重若是染了风寒,后日娴妃娘娘的生辰宴,姑娘岂不去不成了。”
顾珞轻抿一口茶,心里却是千头万绪的。
她更是想到上一世,太子殿下被废搬出东宫,被圈禁在了毓安宫,贵妃娘娘又因着娘家兄长涉贪墨一案,被褫夺贵妃之位,降为妃。一时间,娴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好不得意,怏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新的储君。
前朝后宫也都以为废太子被皇上彻底厌弃,再无起复的可能。也因着这样的揣测,二皇子趁着废太子潦倒,没少指使宫里的太监作践废太子。
可二皇子却忘了一件事情,废太子即便是被废,那也是皇上的儿子。
何况,还有孝仪皇后的情分在。
上一世,顾珞死时,听说皇上解了废太子的圈禁,并封废太子为恪王。
二皇子因着暗中让人作践废太子,被皇上训斥,说他不仁不孝,目无兄长,并罚其跪在恪王府门口,和废太子请罪。
皇上膝下就这么四个皇子,大皇子因着身残早已无缘皇位,那便只剩下了二皇子,废太子,四皇子。
可如今,皇上对这些皇子们,喜怒无常,又压又扶,最终落得太子之位悬空。大家虽不敢言,却也都觉得皇上是忌惮这些儿子,觉得儿子们有觊觎皇位的心思,才如此行事。
回想着这些,再想到那一日皇上那声轻笑,顾珞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拙心见状,正要劝着自家姑娘往屋里去,却在这时,一个小和尚从夜色中疾步走了过来。
待顾珞看到小和尚递上来的信笺,再看着白纸黑字上写着承恩侯府准备明日往宁国公府去提亲,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拙心听说世子爷明日要往府中去提亲,提了几日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可目光扫向自家姑娘,看着姑娘脸色苍白,神色凝重的样子,拙心的心不由又是一紧,喃喃道:“姑娘,世子爷往府中提亲,这不是喜事吗?怎么姑娘看起来却不开心的样子。”
顾珞哪里会想到,她退还了那同心结羊脂玉簪子给徐遣,却没能让徐遣退婚,反倒是生了心思往宁国公府去提亲。
她是真的琢磨不透徐遣了,可怎么会呢,这一世明明没有改变什么事情,徐遣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呢?
顾珞是不相信徐遣是顾及那些流言蜚语,亦或是宫里的太后娘娘,才有这样的变化。
因为这样的认知,顾珞不得不把她重生以来徐遣所有的行为都一一想过。
这一想,顾珞心中倏然一惊。
徐遣那孤傲的性子,那日往府中找自己,当时自己并没有多想。可此刻细细想来,徐遣即便觉得自己在生辰宴上做了丑事,依着他对自己的厌恶,又怎么可能亲自找自己来呢?
这太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毕竟上一世,他厌恶自己到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想。这些年里,也从未主动找过自己。
可这一切,若徐遣和自己一样,若也重生了呢?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顾珞脸色更苍白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设想太过大胆,毕竟,如今的她也是重生的。
上一世自己死在徐遣怀里,连带着孩子也没能保住,若徐遣和自己一样重生了,带着这样的记忆,对自己心中有愧,这一切不就可以解释了吗?





臣下之妻 提亲
承恩侯世子明日既然来提亲,宁国公老夫人再是不喜顾珞,也只能急急差了人往静华寺去,赶在关城门前接了顾珞回府。
可这人打发出去了,宁国公老夫人的脸色,却是委实难看的很。
寿春堂里,各房太太和姑娘们听到消息相继赶了过来。
顾锦宁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不甘,还是大太太纪氏不着痕迹瞪了她一眼,她才稍微收敛了些。
见她还知道轻重,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上前一步,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这承恩侯府也真是的,若真有心思,几日前的满月宴就该透出些许提亲的意思来,没得还闹出那些个流言蜚语,叫下头的人嚼舌根,看了咱们国公府的笑话。”
老夫人怎会听不出纪氏的言外之意,闻言,她只看了纪氏一眼,只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一旁,二太太孟氏眉眼微不可见的露出几分奚落道:“大嫂,这不管承恩侯府打的什么心思,要我说啊,日后咱们可不能小看咱这小姑奶奶了。”
二太太的话音刚落,三太太也附和道:“可不是,这别的不论,承恩侯府这个时候急着提亲,怕是顾及宫里太后娘娘的态度。只因着这层关系,珞丫头嫁过去之后也受不了委屈。”
“再者,珞丫头自幼便生的极好,想来无需用多久,就能笼络住世子了。指不定日后有什么前程呢,早知这样,也不该让珞丫头受了那般委屈。”
二太太三太太素来妒忌大太太的掌家之权,此番言语自是有几分在老太太面前给纪氏上眼药的意思。
这阖府上下,这些年是怎么对待这丫头的,大太太掌家,她自然难逃其咎。至于她们二房和三房,不过是看长房脸色行事罢了,即便怠慢了几分,也不是故意为之。
她们若是纪氏,怕是晚上也担心的睡不着觉,后悔过往不留余地。毕竟人家眼瞅着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有宫里太后娘娘和淳王妃的照拂,日后等她回娘家来,谁还敢再小觑她,给她委屈受呢。
不等二太太和三太太拐弯抹角再讽刺大太太几句,只听砰的一声,宁国公老夫人拿起案桌上的茶杯,一把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心下一紧,忙止住了话语。
大家都知道老夫人这般必是又想到了那明氏。她们在老太太面前说珞丫头如何好前程,老太太哪能不动怒。
而且这半年来,珞丫头出落的越发和明氏相似,老夫人看着,如何能不戳她的心窝子。
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到承恩侯府,受众人恭维,老夫人的怒火自然更甚。
众人怎能不知老夫人的心结,正欲劝老夫人息怒,可还没开口,却见老夫人脸色一沉,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也有些乏了。”
老夫人这态度,众人也只能缓步退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侍奉宁国公老夫人多年的董嬷嬷低声劝着她道:“老夫人,奴婢说句不当说的,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些年,您又何须这样为难自己。”
“如今承恩侯府摆脱颓势,承恩侯世子爷近来也颇得皇上青睐,小姑奶奶又生的绝色,等小姑奶奶嫁过去之后,这承恩侯府肯定是支持二殿下的。自来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等小姑奶奶嫁到承恩侯府,站稳了脚,咱们国公府也未见得没有用得着小姑奶奶的时候。”
这道理,老夫人岂会不懂,不过是因着那明氏迁怒罢了。她也知,承恩侯府上门提亲,结了这门姻亲,对国公府来说是件好事。
可想到这门婚事是老国公爷精心替那孽障挑选,再想到那明氏,宁国公老夫人心里如何能不恨。
她有时候都觉得,连老天爷都在捉弄自己。
毕竟,处置一个外室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本不是难事。可偏偏,明氏当年救了淳王世子爷,因着这因缘,她动不得那孽障分毫。
这样的憋屈,宁国公老夫人每每夜深人静时,便会越发强烈。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却在这时,有丫鬟在门口低声回禀:“老夫人,小姑奶奶过来给您请安了。”
顾珞从静华寺回来,依着规矩,当然得往老夫人院里来一趟。
她虽也知道,老夫人如今该在气头上,定不会见她,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她也不敢偷懒半分。
果然,宁国公老夫人听着她来了,瞬间就冷了脸。
还是身旁的董嬷嬷暗暗叹息一声,亲自撩开帘子出去,低声对着顾珞道:“小姑奶奶,老夫人今个儿睡得早,就无需您进去请安了。”
董嬷嬷是宁国公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往日里,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大丫鬟过来懒懒回她一句。
可今个儿,董嬷嬷竟然亲自出来了。
顾珞面上乖巧的笑着,可心中却不由一阵讽刺。
上一世,她被徐家退婚,往老夫人院里求老夫人允她往庵堂时,董嬷嬷可没这样的殷勤。
可见,人都是势利的。
以往大家怎么怠慢她羞辱她,如今知道承恩侯府明日要来提亲,她日后便是承恩侯世子夫人,她们自然不可能再拿往日的态度对她。
何况,还有宫里的二殿下,承恩侯府近年来已从早年的颓败中转而成为京城人人都想要攀附的世家。
虽不比京城这几家国公府,可在侯府中,确实也不可小觑。
尤其徐遣年少有为,近来更是得皇上的青睐。
老夫人如今便是打了主意,想着她嫁到承恩侯府之后,承恩侯府日后可以支持二殿下吧。
想着这些,顾珞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董嬷嬷瞧着眼前的顾珞,虽人还是之前那个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顾珞给她的感觉,目光虽温和,可眸子深处却有一种耐人寻味的东西。
她不由朝顾珞望去,只见她一身月白描金花襦裙,明眸皓齿,乌黑的头发只拿一支碧玉簪挽起,虽还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可身上却少了以往的怯懦和小心翼翼。
可董嬷嬷也没多想,只当她知道明日承恩侯府来提亲,所以才有此变化。
可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呢?
这么想着,董嬷嬷忙暗中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这小姑奶奶,即便是嫁到承恩侯府,即便这些年在国公府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宁国公府毕竟是她的娘家,她该不会愚蠢到不把娘家人放在眼中吧。
不会的,她不会有这样的底气的。
董嬷嬷这般想着,看着顾珞的身影出了院门,才径自回了屋里。
这边,顾珞也回了自己所住的临枫院。
今日老夫人连夜差人接了她回府,她自是知道是何缘由。
可想到明日徐遣来提亲,她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她打定主意这辈子和徐遣再无瓜葛的,可出了这样的波折,徐遣竟转而上门提亲,她心中如何能不感慨。
当然,即便她不计前嫌,有心嫁到徐家,她并不认为自己这婚事会平安无虞,毕竟,不还有德昭公主在吗?
上一世,德昭公主是在徐遣退婚的同一日,往皇上面前请旨赐婚。
德昭公主既然铁了心要嫁给徐遣,可见,她早就心仪徐遣。
而且,上一世,等顾珞嫁到承恩侯府,其实是听说过德昭公主和徐遣的旧缘的。
似乎,是在德昭公主九岁那会儿,上元节出宫来赏灯,不巧走失了,若不是遇到徐遣,被徐遣牵着手回来,指不定就流落民间了。
上一世,听着这些传闻,顾珞只感慨老天爷在故意捉弄自己。
可这一世,顾珞却不要这样自怨自艾了。
若这一世德昭公主再请旨嫁给徐遣,自己断不要被人那样欺负,避居妾室之位了。
即便自己和徐遣有这孽缘,不得不再次牵扯在一起,她都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样卑贱的地步。
一旁,拙心的心绪却愈发乱了。
这一路回府的路上,她瞧着自家姑娘,并不开心的样子。
可怎么会呢?
承恩侯府明日来提亲,姑娘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心思不成?




臣下之妻 不甘
却说正院里,大太太坐在软塌上,想着方才在寿春堂被二太太和三太太那样看笑话,她顿时便一阵气结。
姜嬷嬷知道自家夫人气的厉害,在一旁劝着道:“夫人,二太太和三太太历来便是那样的性子,觊觎您手中的掌家之权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日因着小姑奶奶的事情,故意在老夫人面前给您上眼药,也算不得意外。”
大太太听着,不由冷哼一声。
姜嬷嬷见纪氏眼中的不屑,又接着开口道:“夫人,要奴婢说,您也用不着动怒。二太太和三太太不过是嘴上没些遮拦,可回过头来,不还得仰仗我们长房吗?”
纪氏听了,果然脸色缓和了一些。
可没等她开口,却见有小丫鬟进来低声回禀道:“夫人,国公爷差人来传话,让您先歇了,今个儿就不过来了。”
纪氏听了,却是满目的讽刺道:“国公爷今个儿可是歇在落玉那儿了。”
丫鬟看了纪氏一眼,只能战战兢兢应是。
纪氏却是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把桌上的杯子掷在地上。
纪氏和宁国公几十年的夫妻情分,这些年,即便留了丫鬟侍奉,可那之前,也都会往纪氏屋里先坐坐。
可今日,宁国公却直接叫了落玉侍奉,纪氏如何能不知,这怕是那日女儿掌掴落玉的事情到底被国公爷知道了。
纪氏虽也知女儿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妥,可老爷竟然因着这事儿如此落自己的脸面,她如何能不动怒。
一旁,姜嬷嬷深知自家夫人的性子,忙劝着道:“太太,您和国公爷夫妻一体,要奴婢说,国公爷哪会因着一个贱婢就恼了您,怕主要还是因着小姑奶奶的缘故。”
纪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知姜嬷嬷所说有理,可嘴上却是不肯示弱道:“这些年来,老夫人不喜那野种,我这当家太太难不成还敢上赶着对她好不成。”
“可如今,承恩侯府的人明日要来提亲,一下子所有的错似乎都该我担着。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姜嬷嬷听着自家夫人这般诉委屈,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按理说,夫人确实挺冤枉的。可这国公夫人的位子,不就是这样吗?
难不成,出了这样的岔子,国公爷还能把气撒到老夫人或者是二房三房头上不成?
想着这些,姜嬷嬷只能出主意道:“夫人,眼下您也只能把小姑奶奶出嫁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如此,谁还能说您一个错字。便是小姑奶奶,该也会念着您这份好的。”
纪氏听着这话,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到了第二天,因着今日承恩侯府的人上门来提亲,明日又是娴妃娘娘的生辰宴,各房的人一早就都往寿春堂去了。
只往日里,没人会注意顾珞这个身份卑微的小姑奶奶。
今日却是不同,等众人给老夫人请安之后,宁国公顾长山竟然看着顾珞道:“没想到珞丫头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按理说,顾珞是宁国公的庶妹,顾珞该叫他一声大哥的,可这些年,因着老夫人在,顾珞哪敢僭越,所以见着宁国公时,也跟着府中的人称呼他国公爷。
一旁,众人见宁国公这态度,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宁国公老夫人则早就拉下了脸,一脸的不高兴。
宁国公平日里也是重孝道之人,可今日,他却仿若没注意到老夫人的愠怒一般,看着顾珞,又道:“大哥记得,父亲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今日,承恩侯府的人过来提亲,父亲若是看到,该有多高兴。”
顾珞对宁国公其实很陌生,所以,宁国公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倒是把她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可重生一世,她也知宁国公这样的变化,有三分真情,却也有七分利益。
这些年,她在府中受的这些委屈,宁国公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既然没拦着,不就也以为,她和徐遣的这门婚事,未必就能顺利。
可现在,他竟突然记起了自己这个庶妹,还不是因着她有了些利用价值吗?
顾珞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不,没等顾珞接话,便听宁国公看着她又道:“承恩侯世子和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算得上是可造之材,否则,也不会得了皇上的青睐。所以你嫁过去之后,一定记得好好照顾世子爷,想必用不了多久,只需等你生下子嗣,这承恩侯府你该就站住脚了。”
宁国公虽并不是严肃的人,可像现在这样,却也不常见。
一旁,顾锦宁嫉妒的脸色苍白,觉得爹爹今个儿约莫是疯了,才这样对顾珞另眼相待。
可没等顾锦宁表露自己的不满,只听宁国公又道:“往年,你也时常入宫,太后娘娘和淳王妃更是怜惜你。可等你嫁到承恩侯府,成了承恩侯世子夫人,想必往宫里的机会更多。所以,你该愈发小心谨慎才是。”
这言语间的提点,顾珞却没有感动,反倒是浓浓的讽刺。
可她面儿上倒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来,只乖巧道:“大哥的话,珞儿记下了。”
这声大哥,落在宁国公耳中果然很受用。
他今日这些话,其实多少也怕顾珞因着在府中受的这些委屈,和娘家生了嫌隙。
可顾珞显然是聪明之人,很快便揣摩到了他的心思,不由的,宁国公对自己这个庶妹便更多了些满意。
可这样的满意和自己亲闺女顾锦宁一比较,宁国公对顾锦宁便更失望了。
他知道是夫人太过骄纵女儿,可往日里他没太放在心上,以为女儿便是骄纵些,也是有轻重的。
可他等他看到落玉脸上被掌掴过的痕迹,他便知是他想错了。
就女儿的这份心智,亏她还想入宫当二皇子妃,别最后闹了笑话才是。
想到二皇子,宁国公又不由想到了宫中其他几位皇子,这历来东宫是靶子,日后荣登大宝的人,又岂会真的是太子殿下。
而宁国公府和安国公府是姻亲,他们愿或不愿已经站到了二殿下的阵营。
这倒也没什么不好,可宁国公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这若宁国公府也能出位娘娘,他们如何还需借着和安国公府的姻亲,被动站队。
可这样的不甘也只是一瞬间,宁国公也知道,有娴妃娘娘在宫中,宁国公府就不可能送了姑娘入宫侍君。
这不是打娴妃娘娘的脸吗?
而且,除此这原因之外,宁国公也知道,府中这三个姑娘,即便是有侍君的机会,也未必能聪慧到得了盛宠。
想到这些,宁国公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可下一瞬,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顾珞,他又不由感慨道,若珞丫头和承恩侯世子没有婚约就好了。
就珞丫头这姿色,还有方才那样的玲珑心,入宫未必不能宠冠六宫。
即便是她出身低些,可不还有太后娘娘和淳王妃的怜惜吗?
这若加以利用,他们宁国公府何须仰仗娴妃娘娘行事。
可感慨归感慨,宁国公也知道,自己这些都是胡思乱想。
这世间,又哪里有如果呢?
却说承恩侯府,因着老夫人的态度,承恩侯夫人便是不喜顾珞这未来的儿媳妇,也不得不在前几日就备起提亲需用的东西来。
可因着她从未想过这婚事能够继续,这些年来,她并没有提前备下多少聘礼,这不,清点来清点去,总共就整理出两箱笼的绸缎,首饰,衣服之类的。
一旁,李嬷嬷瞧着就这么些聘礼,到底是开口劝着她道:“夫人,您不是还有些嫁妆,要不拿出来添点。”
李嬷嬷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就怕这聘礼太少,惹了外头人的非议,到时候若再传到太后娘娘耳中,老夫人怪罪下来,岂不还是夫人的错。
承恩侯夫人却怎肯动自己的嫁妆,在她看来她肯低头让顾家这小姑奶奶嫁进门来就已经退了一步了,她这未来的婆婆怎还需要讨好这顾家小姑奶奶了。
心里这样打算着,承恩侯夫人咬咬牙又添了一箱笼的绸缎,就准备这样往宁国公府去提亲。
可让承恩侯夫人没想到的是,儿子竟拿了名下两个庄子的地契随聘礼放在了一起,老夫人那里,也拿了两箱笼的东西送来。
承恩侯夫人瞬间就傻眼了,老夫人倒也罢了,该是顾及外头的流言蜚语。可儿子,怎么也和变了个人一般呢?
可再是揣摩不透儿子的心思,承恩侯夫人也不好直接问儿子,所以只能暗中和李嬷嬷嘀咕道:“遣哥儿这是怎么了?竟拿了这地契出来。难不成,他还真中意顾家那小姑奶奶不成?”
可这样的疑问,直至今日徐家提亲的仪仗往宁国公府去,坐在轿子中的承恩侯夫人依旧是没有答案。
尤其听着外头的窃窃私语,她这心里更郁闷了。
“顾家这提亲的阵势也太显眼了吧,要我说,顾世子爷若非真的喜欢顾家这小姑奶奶,怎肯下这样的功夫啊。”
“怎么可能,我倒觉得顾家这是因着顾及宫里的太后娘娘,才这样用心的。”
“哎,不管这顾家打的什么主意,就这聘礼,顾家小姑奶奶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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