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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琳知道,容老爷子不喜欢她,自然心也是偏向叶初夏的,瞧他为叶初夏打抱不平,她心底忿恨不已,暗骂一句“死老头”,脸上却恭恭敬敬的道:“是,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君烈,你放我下来吧。”
说着她就要从容君烈身上下来,哪知容君烈却收紧手臂抱紧她,挑衅似的看着容老爷子,话却是对叶初夏说的,“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不舒服,我就是你的脚,不要在意这些闲杂人等怎么看,我抱你上楼。”
容老爷子气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他一拍沙发站起来,厉声喝道:“君烈,谁是闲杂人等,我是你爷爷,叶子是你的媳妇儿,这里的闲杂人等只有她。”
他劈手指着容君烈怀里的叶琳,叶琳被他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容老爷子曾是商场上的一朵奇葩,为人处事刚硬冷酷,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他一皱眉一横眼,便能骇得人身心俱颤,此刻他气势凌人,叶琳岂有不怕的道理。
容君烈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阵颤抖,他拍了拍她的肩,睨向容老爷子,冷嘲道:“媳妇儿?爷爷,您问问她在不在乎?您别替她强出了头,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叶初夏心痛难当,在容君烈说出“一辈子都不放”那句话时,她的心彻底的死了,他对叶琳如此情深意重,她又怎能妄想取而代之?是她太天真,以为与他平和的相处几日,以为与他分享了彼此尴尬的窘事,以为他调/戏她依赖她一下,他们之间就会有爱情。
其实他从来不曾爱过她,他调/戏她,只是因为他寂寞,而她恰巧在他身边而已。
一切都只这么简单!
屋里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觉得此刻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他抱着心爱的女人问她在不在乎,怎么会这么可笑,他怎么有脸问出口?
她站起来,眼中凄楚的神情尽敛,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她直视容君烈,冷冷道:“爷爷,我不在乎,他爱干什么干什么,爱抱哪个女人都与我无关。”
终是忍不住语气中的酸意,她说完这话,怕自己伪装的坚强会在他们面前崩溃,她转身仓皇离去,转身那一瞬间,她再也止不住眼泪决堤。
容君烈瞪着逐渐消失在楼梯间的倩影,滚烫的心渐渐凉了,她果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容老爷子闻言,紧锁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叹了一声,这丫头总是口是心非,在君烈面前承认一次,卑微一次,示弱一次,也许他们的关系就能突飞猛进,在爱情面前,自尊只会将他拱手让人,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懂呢?
容君烈脸色黑沉,他冷哼一声,抱着叶琳向楼上走去。他怀里的叶琳,在此刻缓缓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来不必她多做什么,他们之间便能势成水火,问题的症结果然不在她身上。
叶初夏回到房里,整个人虚脱得站不住,她顺着门扉坐下来,咬着唇呜咽出声。她以为她的心不会再因他而痛,原来不过是她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怎会不痛呢?
明明就痛彻心扉!
她的心就像被十几双手死死的拉扯,痛得鲜血淋漓。她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下来,她哭得很隐忍,没有让自己泻出一丝声响,因为她以拳抵着唇,只有那悲呜声自喉头滚过,痛到绝望。
她哭着,身子颤得厉害,这一刻,她的世界轰然坍塌,再无半点光亮。她在一片暗无天日里哭得声嘶力竭,如若早知道爱情会这么伤,她绝不会让自己动心。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心脏痛得一阵麻痹,她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容君烈将叶琳送回客房,轻声道:“你先歇一歇,晚饭好了,我再唤人来叫你。”
“君烈。”眼见他转身就走,叶琳连声唤道,他回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她苦笑一声,“对不起,我又让小叶子误会你了,要不……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容君烈摇摇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我不想外人插手。”
今天他会冲动的抱叶琳进来,就是想试探叶初夏的反应。如果她是爱他的,她必定会嫉妒,只是……,怅然叹息一声,他失望了,他的试探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孩童的恶作剧,一点意义也没有。
叶琳愀然变色,她哽了半天,缓缓问道:“君烈,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心爱之人,是不是就是小叶子?”
他一直未曾点名道姓,可是她知道,那人必定是小叶子,她明知故问,便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证实,若果真如她所料,那么她不会再容小叶子。
容君烈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波光流转,渐渐变得深邃,“琳琳,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房门口,叶琳骤然跌坐在床上,她双手死死的拽住床单,眼中恨意浓烈。
容君烈从客房里走出来,路经主卧室时,他脚步顿了顿,瞪着紧闭的门扉,愤怒的握上门把,犹豫半晌,他悻悻然缩回手,掉头离去。
而房内的叶初夏,正缩在墙角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婚外缠绵 第073章 情何以堪
容君烈倚在书房的窗前,手指间猩红点点,他周身被烟雾缭绕着,看不太真切他的脸,他身下已然散落了一地的烟蒂。
从来,只有女人对他捉摸不定,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如此捉摸不定。她的哭,她的笑,都不知道是为了谁。她心中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韩非凡?抑或是那日跟在她身后的小男人?
容君烈发现,不管是谁,他都嫉妒得发狂,叶初夏只能是他的,只能!
抛下烟蒂,他伸脚碾熄火光,第一次想放下身段放下自尊去问问她,那日在酒店,她的话可是当真?
来到主卧室,容君烈冲动的步伐戛然而止,他瞪着木门上雕刻的满池荷塘,想:假如她说不是呢?假如她根本不屑他呢?假如她像刚才一样,冷漠的说她不在乎呢?
到时,又叫他情何以堪?
第一次,容君烈面对一件事时生了退缩之意,他的手握上门把,久久都不曾推开。须臾,他的自尊战胜了一切,他缓缓松开门把,转身准备离去。
刚迈出步子,他就听到从门内传来的细小呻吟声,他脚步顿了顿,心一阵发紧,骤然转身走回去。推开门,他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娇小身影。
她脸色苍白,紧咬下唇,呻吟声便从她的唇齿间流泻而出。她满脸皆是泪,眼睛肿得让人触目惊心。容君烈心头一颤,连忙奔过去抱起她,“叶初夏,叶初夏,小九,你怎么样了?”
叶初夏心痛如绞,可是她不愿意吃药。如果就这么痛死,或许她就能真正得到解脱了。
痛得昏昏沉沉时,她似乎听到容君烈的声音,可是此刻他不该跟叶琳细诉别后相思么?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苦笑一声,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容君烈很着急,又见她莫名苦笑,他大力摇晃她,“小九,你醒来,快点醒来!”
她满脸的泪,满头的汗,脸色惨白,浑然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令他的心跳都要僵滞。
小九?记忆中,鲜少有人叫她小九,除了大哥,便只有他。他唤她小九时,声音格外低哑温存,那会让她以为她是他最爱的人。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他爱的人不是她,即使此刻她为他心痛得快要死去,他亦不会出现在她身边。此时此刻,她相信出现在她身边的只有大哥叶明磊。
“哥,小九痛,小九心痛,小九想死。”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她可怜兮兮的低喃。
搂住她的手臂倏然一僵,她说她心痛,是为了他吗?此刻,他不计较她在他怀里叫着别的男人,也不计较她有求死之心。听她说心痛,他的心竟莫名雀跃,他俯下头,靠在她耳边,轻声问:“为什么痛?”
为什么痛?
因为她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因为即使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仍旧死心踏地的爱着他,她的爱卑微而怯懦,即无法张口言爱,又无法彻底放弃,她怎会不痛?
容君烈久久都没有等到她回答,就在他要放弃时,叶初夏却开口了,她的语气带着求饶,“容君烈,放过我吧,我……伤不起……”
仿佛一记重捶砸在他心上,容君烈闷痛得脸色都变了,恨不得将怀里这个女人从窗户上扔出去,他鼓起勇气来找她,她给他的就是这样一个答案?
收紧了手臂,他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注视着她满脸泪痕,他眉头纠结在一起。“小九,我说过我不答应离婚,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睡梦中的叶初夏,眉头锁得更紧,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容君烈心口大恸,他怔怔地看着她,缓缓伸手拭去她的眼泪。他将沾有她眼泪的手指放进嘴里,很苦很涩,正如他的心。
他们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演变至此?
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想,他是时候该跟过去告别了。
叶初夏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的眼肿得睁不开,脸上泪痕已干,扯得皮肤生疼。全身似乎被压路机碾过,酸痛难当,似已经死过一回。
窗外刺目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来,她以手挡住眼睛,心底怅然。岁月静好,可她怎么觉得了无生趣?
拿湿毛巾再三敷了眼睛,才稍微能够见人。叶初夏在房里徘徊许久,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落进那两人眼里,但总不能在房里躲一辈子。
犹豫再三,她终是拉开门缓步下楼。楼下,容老爷子与白氏正说着话,并不见容君烈与叶琳的身影,她轻吁了口气,心底却开始闷痛。她自嘲的想:叶初夏,你到底还期待什么?
步下楼,容老爷子与白氏的对话戛然而止,两人的面色极是凝重,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回过头来盯着她。
那一刻,叶初夏顿觉手足无措,她脚步顿了顿,慢慢走过去,笑盈盈向他们问早安。白氏一如既往的不屑,容老爷子笑呵呵地招呼她过去,脸上没有半点昨日的恼怒。
叶初夏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边,容老爷子细细打量了她一眼,摇头轻叹,“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一句话,令她鼻头一阵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爷爷,我没事。”
怎会没事?昨晚她心痛得险些死去,可最终她还是活下来了,痛得不能再痛,她的心已然麻木,是时候该与容君烈了断一切了。
白氏瞧她脸色憔悴,难得的有些心疼,但是嘴上却仍如从前般讥讽她,“连自己的老公都守着不住,就是哭死也活该。”
“妈妈。”
“有凤。”
叶初夏跺脚,容老爷子警告,他睇了一眼白氏,陡然瞧见她眸中的关心,他心底震了震,自儿子容岩死去之后,她就一副冷面孔示人。他知道儿子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冷冷淡淡的,一心只为复仇。
说到底,复仇这条路还是他逼她走的,到现在,他一脚都要踏进棺材里,才想通,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该更珍惜光荫,活得好才能使九泉之下的亲人安心。
“我也没说错,我要是她,根本就没脸出来见人了。”白氏冷冷的嗤道。虽然那是她的儿子,她也不护短,若换成年轻时候的她,容岩若敢带女人回来当众羞辱她,她定闹得他生不如死。
“……”
“……”
容老爷子默,叶初夏抬头望天,客厅里一时冷场,许久,容老爷子才开口,“你妈妈说得没错,丫头,不要一味的忍让,夫妻之间是平等的,如果你总是卑微的仰视他,久而久之,他自然不会尊重你。”
叶初夏心酸,爷爷说得没错,当初她替嫁给容君烈,他对她不屑一顾。她知道他深爱叶琳,所以心里无形之中产生一种自己永远都无法替代叶琳在他心中的卑微感。
他与别的女人纠缠,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妻子的身份压他,可是涉及到叶琳,她总会觉得自己才是可耻的小三,卑鄙的抢走了叶琳的幸福。
“爷爷。”叶初夏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傻丫头,拿出你缠你妈妈的劲头来,人心都是肉做的,君烈也不例外。有时候看事情不要看表面,想得深一点,或许别有一番见解。”容老爷子点到即止,他相信,凭叶初夏的聪明,她会想明白的。
叶初夏讷讷点头,却丝毫没将容老爷子的话听进心里,她已然决定放弃,不管容君烈做什么,都再也不能伤她了。
白氏闻言冷哂,“爸,就她这驴脑子,您指望她想通,还不如指望君烈想通。小辈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老天既然让天南地北的两个人相遇结婚,必定不会让他们轻易散了。”
“……”
叶初夏再度无语,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的毒舌。




婚外缠绵 第074章 留一席之地
天际方透出鱼肚白时,容君烈离开主卧室,转身下楼,穿过客厅,他向别墅外走去。也许是太过专注,他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叶琳思绪烦躁,她睡不着,又觉得口渴,于是她爬起来往门外走去,准备到楼下厨房倒杯水喝,却不料一眼就看到容君烈从主卧室里出来。
她想叫他,想了想,又打住,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片清明的晨光中,他的身影有几分萧索,侧脸有些凝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肃穆的他,忍不住想知道这个时候他要去哪里。
穿过庭外花园,他越走越偏僻,叶琳看看四周的环境,忍不住想,容宅看起来气势恢宏,没想到也有这么荒芜的地方。此时寒气未散,她只着一件单衣,很冷。
走了许久,容君烈才在一座四方形的小屋子前站定。这里是他儿时的梦魇,只要他犯错,妈妈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他关进这里,屋子没有窗户,根本一点光线都透不进去。
她会在桌子上点燃一截蜡烛,蜡烛的光线根本就驱不散四周的黑暗。他在屋子里哭、求饶,可是越是求饶,妈妈就越生气,点燃的蜡烛很快就熄灭了,不管他如何哭叫,屋子外面再也没有声音。
他在黑暗里害怕得快要死去,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吓死。就在这时,一道天籁之音从门外传来。
“容哥哥,你别哭,囝囝陪你。”小女孩的声音稚气而天真,那时候容君烈觉得,自己仿佛是行走在沙漠里渴了许久,老天突然送他一瓶水,绝望中希望横生,他猛得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他也甘愿。
“囝囝,囝囝……”
容君烈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那些被关在小黑屋的日夜,总会有一个小女孩默默地坐在黑屋外面陪着他,即使她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她也不曾离去。
容君烈紧绷的心慢慢放松,这里虽然是他一辈子都挥不去的梦魇,却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温暖,那个曾经他曾诺会好好保护她的小女孩,在他终于出了小黑屋时,却被母亲残忍的送走,他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只记得,她说:容哥哥,如果他们都不爱你,就让我来爱你好吗?
这许多年来,他一直在找她,可是他知道她的信息实在少得可怜,只知道爷爷有一次说漏嘴,说她有可能在y市。他毅然将容达集团的总部搬回y市,就是为了找寻她。
后来,他终于找到她了,那晚,繁星坠满天,叶琳绝美的脸上充满真挚,她说:他们不爱你,让我来爱你好吗?
他惊喜激动,因为这句话,他爱上了叶琳,等了她三年。如今,他心意已变,想起那个故作坚强的小女人,他的心柔得一塌糊涂。
“囝囝,对不起,容哥哥要食言不能娶你了,但是,在容哥哥心里,永远会为你留一席之地。”
直到看到容君烈的身影消失,叶琳才从树后走出来,她缓步走到刚才容君烈站定的地方,看着前面的小黑屋,玩味的呢喃:“囝囝,容哥哥?”
她话音刚落,斜刺里冲出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她激动地拽住叶琳的手腕,声音都有些抖,“囝囝,孩子,是你吗?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要告诉少爷,他找你找了很久。”
叶琳被来人掐得手腕抽痛,她莫名其妙地瞪着她,“放手,你叫谁囝囝,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那妇人压根就不理会她的话,拽着她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指着小黑屋外面的台阶,激动地说:“你还记得这里吗?当初你就是坐在这里陪着屋里的小少爷,我怎么劝你也不走,后来你病了,夫人狠心的将你送走,少爷一直很内疚,如果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叶琳被拽得踉跄着向前走,她心底十分恼火,可是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她咬牙,“放手,你弄痛我了,我真的不是那个叫什么囝囝的女孩子,我小时候一直在y市,从来没离开过父母的身边。”
“不对,你就是,你刚才叫少爷容哥哥,只有囝囝才会叫少爷容哥哥,我不会听错的。”那妇人摇头晃脑,绝对相信自己听到的跟看到的。
“囝囝小时候就长得水灵惹人爱,长大了也一定会很漂亮,所以不会错的,你一定就是囝囝。”
叶琳挣脱不开,又听她胡言乱语,一时气极,大力推开她,恶狠狠道:“我不是囝囝,你认错人了。”说完她再也不看跌坐在地上的妇人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越琢磨越觉得囝囝这个名字很耳熟,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她用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忆及刚才容君烈的神情,她鬼使神差的走回去,将那妇人搀起来,她模棱两可的说:“对不起,阿姨,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把之前的记忆全忘记了,你能跟我说说君烈跟囝囝之间的故事吗?”
容君烈回到客厅,一眼便见到叶初夏局促地坐在沙发里,他大步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难得温柔的问她,“你不舒服,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已经取消了今天回国的行程,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昨晚的情形实在吓人。”
昨晚他差点就送她去医院了,但是忆及她之前对医院的抗拒,他才作罢。
此刻瞧她,她的脸色仍旧苍白得吓人,是以,他才会提议带她去医院检查。
叶初夏怔了怔,他这是在关心她?随即她又暗自嘲笑自己,就算他关心自己又如何,她不能总是他给点阳光,自己就灿烂了。她说过要离开他,就绝不能再反复。
叶初夏的神情慢慢冷下来了,她侧身向容老爷子移了移,避开他的亲近,淡淡道:“我没那么娇气,你不必挂心。”
她的话已然是场面上的客套话,容君烈有些恼火,他瞪着她,眼珠子转了转,复道:“我知道你怕进医院,要不然我把pitter叫来,让他在家里给你检查。”
叶初夏皱了皱眉,这人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了?“不用了,我真没事。”
她的病是旧疾,就算检查也没用。再说,出于某种心态问题,她根本不想让容君烈知道她身有顽疾。她已经决定离去,没必要以病来博同情分。
容君烈很生气,这女人总有办法三两句就让他心潮剧烈翻涌,他冷着脸凑近了些,强硬道:“有没有事,还是医生说了算,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
叶初夏见他执意如此,火气也上来了,又碍于长辈都在这里,不好明着发火,于是阴阳怪气道:“容大少爷该关心的不是我吧,我六姐才更需要你垂怜。”
容君烈气得眉毛直抽,偏偏此刻容老爷子还觉得战火不够旺,又添了一把火,“嗯,丫头说得对,叶六小姐娇弱得很,我看你不如送她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容君烈眼角直抖动,这一老一少全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他怎么觉得那么憋屈呢?看着叶初夏漠然的侧脸,他心口闷闷的,语气也软了几分,“小九,跟我置气,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不去检查,我实在不放心。”
“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你就放心把心揣肚子里,我不会以此来拖住你。”叶初夏冷冷的说,这些年来,她之所以不敢靠近他,是因为她的身体很糟糕,从而产生一种自卑心理。
令她每每想靠近他时,都胆怯退步。
容君烈彻底的怒了,他拼命压抑着火气耐着性子哄她,可她压根就不领情,这叫他怎么不火冒三丈?他“腾”一声站起来,弯腰拽住她的手腕,冷着脸将她往楼上拖。
容老爷子见状,与白氏急急站起来,喊道:“君烈,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准动粗。”
容君烈理也不理,叶初夏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禁锢,她踉跄着跟在他身后,也生气了,“容君烈,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他只作没听见,扯着她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独留容老爷子与白氏面面相觑,还有呆站在客厅入口的叶琳。
叶初夏被容君烈狠狠掼在床上,立即摔得头晕眼花,她撑着床垫坐起来,容君烈已然欺近,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压倒性的强势悬在她上空,无形中让她感觉到压迫。
他切齿问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他左腿压住她的双腿,两手握住她的双手举在她脑侧,控制她动弹不得。她心慌意乱,却力持镇定,冷声说:“我对你能有什么不满,我只是看清了一个事实而已。”
容君烈皱了皱眉头,他根本就看不懂身下这个女人。但凡女人,图的不是他的钱就是他的人。而她,自嫁给他以后,若说图他的人,她根本就不曾亲近他,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若说图的是他的钱,她叶家本生就有钱有势,而她也压根不稀罕他的钱。
他越是看不懂她,就越想看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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