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初夏被他轻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你别小看我哦,我可是尽得爷爷的真传,上了场,还不一定是谁输呢。”
容君烈瞧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夹了一只烤鸭腿放进她碗里,淡淡道:“吃饭。”
叶初夏呆呆地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烤鸭腿,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他们同桌共餐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更别提他给她夹菜了,这么温馨的举动还是第一次,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快吃,傻愣着干什么。”容君烈没好气地喝斥她,这丫头一会儿古灵精怪的,一会儿呆头呆脑的,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叶初夏埋头吃饭,将心里那股乍然而起的酸涩咽回肚子里,就让她再多贪恋他一会儿吧,等回了国,他们就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饭后,容老爷子仍旧没有忘记要去打马球这事,一直嚷嚷着要去,容君烈烦不胜烦,最后只好搁下手上的事情,陪容老爷子去马球场。
到达马球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马球场已经关门,容老爷子坐在加长房车里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劲数落容君烈做事拖沓,埋怨叶初夏换件衣服要半天时间。容君烈气不过,冷言冷语回敬了容老爷子两句,容老爷子一下子炸毛了,大骂容君烈不尊敬长辈,叶初夏哭笑不得,哄了这个,又哄那个,最后落得两头不是人,被容老爷子赶下了车。
容君烈见状,也来了气,跟着叶初夏下车,还没站稳,容老爷子已经叫司机开车,喷了他们一头一脸的尾气。叶初夏傻眼了,她扔了球杆,追着汽车跑起来,边跑边叫:“爷爷,我们知错了还不成吗?您别扔下我们呀。”
容老爷子坐在后座上,看着后视镜里奔跑的娇小身影,眼底掠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丫头,好好把握机会,爷爷看得出来,君烈舍不得你。
婚外缠绵 第068章 凉拌炒鸡蛋
林肯加长房车逐渐消失在洒满金光的道路上,叶初夏追得几乎快断了气,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加长房车扬长而去。她无奈地瞪着柏油马路,喘得差点背过气去。
爷爷,不带您这么玩的,您生气把容君烈扔下车就好,为什么要让我连坐啊,我又没得罪您。
容君烈双手抄在裤袋里,优哉悠哉地走近她,瞧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挖苦道:“就你这副短胳膊短腿的样子,还想追上四个轮子的,简直自不量力。”
叶初夏还没喘过气来,被容君烈一呛,又岔了气,她不停的咳嗽,憋得脸通红,好不容易喘过气,她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瞪着容君烈,忿忿道:“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你追得上,你怎么不追?”
“我犯不着浪费力气。”容君烈不屑的说,爷爷摆明就是故意给他们下套要将他们扔下车,叶初夏没看出来,不代表他也笨。
“……”叶初夏很无语,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朝四周看了看,马球场坐落在郊区,一望无垠的青草地连绵起伏,天边一轮金黄的落日渐渐沉入地平线,大地一片宁静。他们在马路边站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一辆车经过,叶初夏摊摊手,“现在也没车经过,我们怎么办?”
“凉拌炒鸡蛋。”容君烈一本正经的回答。
叶初夏一个激灵,摸了摸手臂上冒起的细小疙瘩,没想到他也会说这么冷的话。看着他慢慢向来时路走去,她跟了几步,又想起自己把球杆扔在路边了,连忙道:“君烈,你等等我,我去把球杆捡回来。”
容君烈停也没停继续向前走,冷冷道:“你省省力气吧,从这里走到下一个有车的路口还要很久,你要是走不动,别怪我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外喂狗。”
叶初夏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回去捡球杆。等她捡到球杆时,容君烈已经走出很远,他的影子被黄昏的光线拉得很长很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荒凉。
叶初夏捏了捏手上陈旧的球杆,加快步伐追上他。她比容君烈矮许多,容君烈走一步,她要小跑两步才能追上,所以她追得很狼狈,边小跑边嚷嚷:“君烈,你…你走慢点,我…我跑不动了……”
容君烈听她喘得急,慢慢放缓脚步。叶初夏好不容易跟上他的步伐了,虽然还是追得很辛苦,但是她已经知足了。她跟在他身后,双手抱着球杆,就像抱着一个金宝贝似的。
容君烈忍不住侧目,看是一根老旧的球杆,他嗤笑道:“就一根破球杆,也值得你跑那么远的路回去捡?”
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叶初夏许久都没吭声,就在容君烈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她开口说话了,带着一股萧瑟的味道:“也许它对你来说是一根破球杆,可对于我来说,它,价值连城。”
容老爷子教她学马球时,带她去库房挑选球杆。库房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精致名贵的球杆,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可最后她却挑选了手里这支又破又旧的球杆。
只因为这支球杆上他亲手刻上的字是独一无二的。
容君烈回头看她,她正低垂着头看路,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的落寞。他总是无法理解她,就好比她明明对他很冷淡,却总在他关上门时打开门;就好比她说爱他,却又要离开他;就好比现在她明明抱着一根破球杆,却告诉他对她来说价值连城。
她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进而让他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他有些烦躁,变换了一个姿势,回身催促她:“走快点,入夜后这里更难打到车。”
相对于容君烈的急切,叶初夏反而更显从容。她不急不徐的跟在他身后,郊外空气清新,含着一股青草味,让人感觉格外清爽,“走那么快干嘛,你看这里景色多美,其实爷爷将我们赶下车,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对不对?”
她走得慢,是想留住一点属于他们之间的美好记忆,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她可以偶尔拿出来回忆回忆,也许日子就不会过得那么枯燥。
容君烈挑了挑眉,站在原地等她靠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太阳穴,讥讽道:“我真好奇你这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什么?怎么就这么……异于常人呢?”
他放着一大堆的工作陪他们来马球场,马球没打着,还让爷爷给扔下车,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没见到一辆车经过,他已经很不耐烦了,结果她还说这不是坏事?
真不是坏事,他现在就该待在书房里跟y市的职员开视讯会议,而不是陪她在这荒郊野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蹿。
叶初夏惊喜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她兴奋的问道:“真的吗?心腹也这么说过我,她说我这脑子结构不去写小说太可惜了。”
“……”容君烈无语望天,他真怀疑她工商管理的硕士学位是怎么拿到的。
瞧容君烈虎着脸,叶初夏自觉地离他远了一步,他一定觉得自己很笨吧,六姐跟他在一起时,总能逗他开心,而自己,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一样惹他生气。
她看着他,他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背影挺拔秀颀,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影子就在她身侧,她的心跳莫名加速,她缓缓伸出手,握住…他影子里的手……
叶初夏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握住他的手时,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气还没吁完,容君烈突然回过头来问她:“你看看前面的路,我们刚才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叶初夏吓得够呛,她连忙缩回手背在身后,脸迅速涨红,她眼神闪烁地瞪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他应该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吧,否则她丢脸丢大了。
容君烈等不到她的回答,拿手肘撞了撞她,“说话,哑巴了?”
叶初夏还在怕被他发现的不安中,闻言气得一阵猛翻白眼,“容君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连损带贬呀,我哑巴了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也不是坏事。”容君烈嘀咕道,见她又要说话,他双手搭她肩上,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别废话了,快看看前面哪条路是回去的路?”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灼得她皮肤一阵阵发热,呼吸时,他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窜进鼻子里,叶初夏脑袋有些短路,呆呆的问:“什么?”
“你也不认识路?”容君烈松开她,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他摸了摸裤袋,才发现手机没带身上,“你带手机了没?”
叶初夏摇摇头,然后指了指正前方那条路,答非所问道:“我记得是从这条路过来的。”
“你确定?”容君烈提高音量,压根就不信她,叶初夏确实不能确定眼前这条路就是他们来的路,在车上时她只顾着劝架了,哪里记得是从哪条路过来的,但是被容君烈怀疑,她心里很不服气,于是非常坚定的点头,“我确定。”
容君烈瞧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果断的选择了这条路,而在他们左手边离他们五百米处,一个通往曼哈顿的指示牌哭了。
两人走了将近一个钟头,中间只有几辆私家车呼啸而过,叶初夏跳着招手拦车,人家停也没停,继续呼啸着而去,气得她直跺脚。她现在又累又饿又渴,一步都迈不动了,索性站在原地耍赖,“君烈,我们歇歇,我走不动了。”
容君烈抬腕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这会儿车只会越来越少,他们走了几个小时,连鬼影子都没看见,可见这地方有多偏,让他忍不住怀疑刚才叶初夏压根就指错了路。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前面有一个指示牌,他回头冲叶初夏说:“你歇着吧,我去前面看看。”
四周黑漆漆的,远处的大山像一头巨兽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叶初夏害怕,连忙小跑着跟上他,喘着气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跑得急,没留意到地面上有一个坑,不一小心就葳了脚,她“唉哟”一声往地上扑去,眼见自己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她吓得猛闭上眼睛,直挺挺地栽下去。
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一个巧劲将她带进怀里,她的鼻子撞到他硬硬的胸膛上,顿时痛得眼泪直流。她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容君烈的怒斥声已经劈头盖脸的砸来,“你走路都不长眼睛么?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姑娘蹦蹦跳跳?”
叶初夏的脚踝一阵阵刺痛,她站也站不稳,想到大半夜还待在这种鬼地方被他吼,她就委屈得不得了,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哪里知道这里有个大坑,谁让你走那么快的?”
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他似被烫了一般缩回手去,憋了一肚子的火慢慢的熄灭了,他无奈的蹲下去,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认命道:“哪只脚伤了?”
叶初夏呆了呆,实在没想到他会纡尊降贵的帮她看伤势,她连忙揽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委委屈屈的说:“右脚。”
容君烈抬起她的右脚,按了按她的脚踝,听她痛呼,他的力道放轻了些,脸色还是臭臭的,“没有脱臼,看样子是伤了韧带,你试试能不能走?”
叶初夏站起来,试着向前走一步,脚刚落地,就一阵钻心似的痛,她疼得小脸都挤一起去了,摇了摇头,“不行,好疼。”
“那麻烦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不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今晚想拦到车回市里是不可能了。”容君烈将她扶着坐到路边的路墩上,然后起身要去前面看看。
叶初夏连忙拽住他的手,乞求道:“君烈,不要扔下我,我害怕。”
她抓得紧,容君烈觉得心脏的某个位置也被她抓疼了,他绷了一晚上的脸,在她如此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乞求下,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会扔下你。”
叶初夏还是没有松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容君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叹了一声,指了指前面的指示牌,说:“我就去前面看看,不会走太远。”
叶初夏摇摇头,依然固执的抓紧他,容君烈没办法,只好蹲下,“上来吧。”
叶初夏欢天喜地的扑到他背上,她就知道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坏。容君烈差点被她扑在地上,他稳住身子背着她站起来,掂了掂,郁闷道:“真沉。”
叶初夏心满意足,也懒得跟他计较,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用力吸了口气,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很好闻,她忍不住说:“君烈,你身上好香,你平常都用什么沐浴露?”
容君烈的颈项被她的头发挠得痒痒的,他偏头躲了躲,语气柔和了不少,“没注意,跟你用的不是一牌子的么?”家里的沐浴露都是白氏在打理,他从不过问,所以不知道。
“哦。”叶初夏应了一声,然后她举起手臂闻了闻,又凑到他颈窝处闻了闻,“好像是同一牌子的沐浴露,可是怎么你比我香些呢。”
容君烈被她的小动作搞得心辕意马,他喝斥她:“老实点,信不信我将你扔下去?”他说着话,作势要松手,叶初夏连忙揽紧他,两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腰,赔笑道:“好,我老实我老实,你别扔我下去。”
婚外缠绵 第069章 别夹那么紧
腰被她夹得紧紧的,容君烈忍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那晚的情景在脑海里纷至沓来。
思及此,他心浮气躁起来,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怒声说:“别夹那么紧,腰都要被你夹断了。”
叶初夏连忙松了力道,细细琢磨他的话,不由羞得满面通红,这人说话……忒无耻了。
两人一时无话,容君烈背着她向前面的指示牌走去,叶初夏安静地靠在他背上,他走得很慢,不急不徐的,让人很安心,她在这样力道适宜的摇晃中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无力,就在快要合上时,她感觉揽住自己的力道一松,她笔直向下坠去。
“啊”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臀部一阵刺痛,她惨叫一声,抬头狠瞪着容君烈,一脸控诉:“你干嘛呀?”
容君烈瞪着头上的指示牌,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说怎么越走越偏了,她压根就指错了路,曼哈顿在西北方向,他们向东南方向走了两三个钟头都没有出租车经过,他早该察觉不对劲的,怎么就信了这个小路痴的话?
“你过来看看,看看这指示牌都写着什么?”容君烈向她招招手,咬牙切齿道。
叶初夏瞧他额上狂飙过三条黑线,心底怯怯,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他的怒气因何而来,她无辜道:“这真的不能怪我,我当时指路时,你有修正的权力……”
容君烈磨牙,叶初夏果断的放弃了狡辩,默默垂头对手指。容君烈瞧她的样子,有气也发不得,可是他真的很气,抬起脚一脚踹飞了路边的石子,恨恨道:“叶初夏,下次我再信你我就不姓容。”
叶初夏也来了气,如果不是他惹怒了爷爷,他们怎么会被赶下车,她怎么会陪他来遭这些罪?说到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至于么至于么?就是指错路而已,我还没怪你害我被爷爷赶下车,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容君烈很烦躁,他放下y市一大票翘首等待开会的员工,陪他们来打什么劳什子马球,马球没打着,给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叶初夏又害他走了这么久的冤枉路,他发发气,她还不乐意。他气极反笑,“好,你很好。”
说完他负气掉头就走,再不管叶初夏死活。
寂静的马路上,容君烈越走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影子。叶初夏呆呆地坐在指示牌下面,四周的黑暗一重接一重的向她席卷而来,远处的高山像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睁着腥红的眼,随时准备将她吞没。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却没有再乞求他回来,刚才这个男人才说过不会扔下她,转眼他就忘了自己承诺,男人的承诺真的当不得真。
叶初夏唇边拉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用力抱紧自己,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害怕这样漆黑的夜晚,是缘自记忆深处那不能泯灭的记忆。
夜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叶初夏将自己缩成一团,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不停的放大放大,她死死地闭紧双眼,环抱住自己的手指勒得发白,眼泪终是滑落下来。
她似乎一直被人抛弃,小时候妈妈不要她,怪她拖累了她。长大了,容君烈也不要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要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也顾不得自己在哪里,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容君烈打老远就听到她的哭声,他眉头皱得死紧,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他本是气极而走,怕自己真的会失控掐死她。所以才要走远一点冷静一下,结果他刚走回来,就听到她在哭,那一声声哀恸的哭声就好像鞭策在他心上一般,令他整颗心都揪紧。
他走近她,看她将头埋在两臂之间,哭得天昏地暗,他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语气僵硬的说:“起来,我背你。”
叶初夏不理他,哭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哭得更大声。容君烈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他蹲在她面前,左右看了看,还好这里是荒郊野外,根本就没人,否则他的脸丢大了,他又戳了戳她的肩,“别哭了,难听死了。”
谁知道叶初夏头也没抬,离他远了一步,埋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容君烈眉头蹙得更紧,他挪近一步,低声求饶:“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叶初夏抬起头,眼睛肿肿的,她看着容君烈,泣声道:“你错哪了?”
“我……”容君烈下意识想回答,可随即反应过来,他板着脸,“叶初夏,你别得寸进尺。”
叶初夏瞅着他,哇一声又哭起来,容君烈烦不胜烦,只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成吗?你再这么鬼哭狼嚎,小心把你同伴招来。”
他这不变相骂她是鬼么,叶初夏哭笑不得,她抹了抹满脸的泪水,郁闷的心情因为这一哭而好了许多,她伸出手得寸进尺的要求,“背。”
容君烈认命的蹲在她前面,他的性子向来冷酷,可是对她总是不自觉的心软,也许她生来就是克他的吧,容君烈无奈的想着。
叶初夏重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想其实他人也不坏,就是性格太过刚硬,感情太过执着。偶尔她会想,如果她在叶琳之前就遇到了他,他们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叶初夏趴在他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摇晃令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时,她说:“君烈,你放心,我会还你自由。”
容君烈的背脊陡然僵滞,久久都不曾放松下来。
叶初夏近来很郁闷,因为她睡着后醒来总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令她很抓狂。她瞪着装修极为考究的天花板,放声尖叫。
“啊”。她的尖叫声刚破喉而出,身边立即有道身影给惊得弹跳起来,容君烈揉了揉被惊得直跳的太阳穴,回头狠狠地瞪她,他的眉头拧在一起,凶恶的吼道:“闭嘴,吵死了。”
叶初夏侧头看见他,顿时失声,但嘴巴还是张得圆圆的,看起来很滑稽。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很呆,她连忙闭上嘴,僵滞的大脑也开始运转,“你……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容君烈见她不再叫,直挺挺的又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叶初夏等了许久,只等来他的呼吸清浅,她蹙了蹙眉,伸脚踢了踢他,“君烈,这里到底是哪里呀?”
容君烈眼也没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埋在她颈项里嗅了嗅,咕哝着:“睡不着?那我们做运动。”
叶初夏被他压在身下,全身绷得僵直,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胸腔,渐渐失了速。他热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颈侧,她的脸一阵阵发热,她将头偏向另一侧,抖着声音道:“君烈,不行……”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就像一针催情剂,容君烈本是戏耍她,此刻心里也顿起涟漪。
叶初夏几乎都要陷进去,她猛得闭上眼睛,眼前闪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瞬间清醒,眼一睁,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大声叫道:“不可以。”
“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重物落地声,叶初夏身上一轻,她怔了怔,连忙偏头看向身侧,身侧哪里有容君烈的身影。她心底一惊,陡然坐起来,就看到单人床一侧,容君烈摔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种情况,她明明该心急他摔伤没有,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容君烈郁卒地趴在地上,她止不住闷笑起来。
容君烈非常恼火,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将他踹下床。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闷笑声,他偏头凌厉地瞪向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还敢笑,再笑他就让她好看。
对于叶初夏来说,此刻的他根本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在她看来,倒有那么点欲求不满的小媳妇幽怨样儿,是以,她虽然移开了眸光,但却憋不住嘴角不停的上扬,整个肩膀都抖动起来。
容君烈求欢被拒,丢脸丢到家了,往日的冷漠面具再也绷不住,他腾一声自地上蹦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叶初夏一眼,扭头向门外走去。
“嘭”一声,房门被他大力摔上,叶初夏再也憋不住,捶着床大笑起来,哈哈哈,太欢乐了,哎哟喂,肚子都笑痛了……
门外,容君烈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底那股臊意压下。他睇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暗想:叶初夏,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婚外缠绵 第070章 蝴蝶发卡
叶初夏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真难得见到容君烈吃鳖的样子。叶初夏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水,第一次觉得,别扭时的容君烈其实也挺可爱的。
笑过之后,叶初夏意识到自己现在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连忙翻身下床,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就拉开门出去了。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墙壁上绘着壁画,像是某个宗教的信仰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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