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初夏左右看了看,向有楼梯的一边走去,下得楼来。楼下一个大大的客厅,客厅的摆设极是雅致,可看出这栋别墅的主人的品味不凡。客厅里没人,她望向落地窗外,一眼就看到容君烈斜倚在一棵樱花树下。
头上樱花飞舞,他沐浴在一片花雨之中,白衣胜雪,飘然出尘。
叶初夏不由得看痴了,直到身后传来促狭的咳嗽声,她方惊得回过神来。回头望去,她眼前蓦然一亮,掠过一抹惊.艳的神色,惊.艳之后又觉得莫名熟悉。
眼前女子温婉如水,精致绝伦的脸上蕴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眉眼弯弯,正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她往窗外望了一眼,打趣道:“容大哥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也难怪你会看痴了,不过可惜太冷了,你怎么御寒的?”
女子的思路转得太快,叶初夏一时没能跟上,呆在当场,半晌愣愣的回:“我穿了防寒服。”
女子“扑哧”一声乐了,“你真有趣,我喜欢你。”
“……”
此时容君烈察觉到屋里投射而去的视线,他侧过身来,就看到窗前立着的两个女人,眸光移到叶初夏身上时,他眉头不自觉的拧紧,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她。
叶初夏明白他在气什么,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女子的视线在两人间徘徊,终于决定放弃去探寻,她挽着叶初夏的手,说:“你们饿了吧,我熬了些粥,吃完饭,我让我老公送你们回曼哈顿。”
闻言,叶初夏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小姑娘顶多20岁,她都有老公了?这什么世道?“你今年多大了?”
“不告诉你,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小姑娘嘴一噘,得意的笑。叶初夏汗,也不再追问。
吃饭时,叶初夏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隐约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昨晚容君烈背着熟睡的她走了几分里,才遇上正好从娘家回来的莫氏夫妇,男主人叫莫擎天,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叫景承欢。
两人的性子一冷一热,跟她与容君烈倒有几分相似。而唯独不相似的是,莫擎天每每看着景承欢的目光总是含着情意。
吃完饭,景承欢闹着要送他们,莫擎天冷着脸让她看家,小姑娘嘴噘得老长,最后还是听话的乖乖留在家里。
临走时,叶初夏看着她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到门外,虽然她们只见过一面,但是她感觉自己认识她很久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冥冥之中,某种牵系让她们在此时此地相识。
叶初夏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将头上挽发用的一枚蝴蝶发卡取下来放到景承欢手上,她有些哽咽,说:“承欢,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亲人一般,这枚蝴蝶发卡从我三岁时就一直跟着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权当纪念,希望你不要嫌弃。”
闻言,景承欢突然觉得手中这枚精致的发卡仿若有千斤重,她推搡回去,急道:“叶姐姐,这枚发卡对你的意义一定很重大,我不能收。”
叶初夏摇摇头,笑盈盈道:“难得投缘,收下吧。”
景承欢没再推托,而是将发卡别在脑后,然后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一条引颈向天的天鹅,天鹅的眼睛是世上罕见的蓝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将项链系在叶初夏脖子上,叶初夏连忙说:“承欢,使不得,这项链太贵重了。”
“对我来说,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缘分贵重,姐姐别跟我客气。”景承欢执意给她系上,叶初夏只好笑着收下了。景承欢看了看远处并肩而站的两个俊逸男人,复道:“叶姐姐,我看得出来容大哥很喜欢你,你要勇敢一点,不要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会发现,许多东西并非如你所想那般。”
景承欢的话略显深奥,叶初夏回头望向容君烈,他正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光流转,她忍不住轻轻一笑,落寞道:“他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可是那个人不是我。”
“怎么会?”景承欢纳闷的看着容君烈,然后又看了看叶初夏,说:“难道你没发现容大哥看你的目光跟擎天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样?莫非是我看错了?”
景承欢的话一直困扰着叶初夏,直到车开出去老远,她还在思忖她的话。怔怔地盯着容君烈看,似乎想从他那张冷漠的脸上瞧出丝毫对她情动的迹象来。
容君烈被她盯得直发毛,忍不住伸手盖在她脸上挡住她的视线,冷冷问道:“怎么了,魔怔了?”
叶初夏挥开他的手,气得嘴角直抽,“你才魔怔了,你全家都魔怔了。”这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她见过他与叶琳相处时的情形,他温文尔雅柔情似水,怎会是这种针锋相对口出恶言的情形?
容君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瞳孔微缩,他忍了忍,才忍住没有将手掐上她的脖子。这个女人面对他时,总是这么尖锐。别的女人都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就她偏不,偶尔说两句软话,最后也是气人不偿命。
可是他偏偏就对这样的女人放不下,想到她昨晚说的那句会还他自由,他就来气。当初她说代嫁就代嫁,如今她说放手就放手?他容君烈岂会让她来去自如!
他欺近她,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只一寸距离,他们便能贴合在一起,他切齿道:“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突然欺近,叶初夏脸红了,心跳急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紧张得直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我就说,你能怎么着?”
“那我……”容君烈狞笑一声,凑近她耳边,轻 佻道:“就吃了你。”
叶初夏心跳加速,目光不自在的闪烁着,直到意识到车上还有别人,她才脸红心跳的一把掀开容君烈,啐道:“你无耻。”
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猪!
容君烈早就提防她会有这一手,侧身避过她,却仍是撞在车门上,莫擎天听闻动静,透过后视镜冷冷看了一眼,然后又直视前方。
容君烈这一撞撞得不轻,肩臂隐隐作痛,连带肚子也起了连锁反应开始痛起来。他蹙紧眉头,伸手按住小腹,刹那间便痛得脸色发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叶初夏虽然气愤,也怕他会撞出好歹,刚侧眸看去,就看到他的俊脸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她也顾不得先前之事,连忙移过去,急切地问他,“君烈,你撞到哪里了?”
刚才明明瞧他撞的是肩膀,怎么痛的会是小腹?
容君烈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似有人拿着搅面棒在他肚子里使劲乱搅,又痛又难受,而且肚子里像是憋着气,一直咕噜咕噜响。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脸黑了一半。他一手捂着肚子,也来不及回答叶初夏的话,对驾驶座的莫擎天道:“莫先生,麻烦你靠边停车。”
这里并非高速路,莫擎天闻言,也不问原因,直接靠边停车。窗外,半人高的菜花田一望无际,黄灿灿的菜花,像是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美得让人屏息。可容君烈无暇欣赏这样天然的美景,他推开车门,捂着肚子疾步向菜花田边走去。
叶初夏看着他夹着屁股往前跑的样子一头雾水,她看了看莫擎天,纳闷道:“他怎么了?”
莫擎天摇摇头,却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容君烈远去的方向,他……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吧。想起景承欢往粥里放的那几味东西,他就不住的摇头叹气,承欢,你个厨房白痴,又闯祸了。
可怜了容君烈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人,却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将那碗加了料的粥喝得一干二净。
叶初夏坐在车里等了许久,越等越心焦,频频望向容君烈隐去的地方,却一直未曾瞧见他的身影。
“那个……他会不会遇到菜花蛇?”
听说菜花田里常有菜花蛇出没,万一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叶初夏一边想着一边更担心。
莫擎天伸手摸了摸鼻子,很不想说这个善意的谎言,但是想到某人此时或许需要叶初夏的帮忙,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有可能,前些天这里有个农夫就是被一窝菜花蛇咬了,没及时送去医治当晚就暴毙身亡了。”
闻言,叶初夏更是坐不住,她不安的看着浓密的菜花田,想象着容君烈此时被一窝菜花蛇缠身的惨状,吓得她全身一阵哆嗦,她急忙推开车门,就要向容君烈消失的地方跑去。
莫擎天闷笑了一声,连忙叫住她,把一盒纸巾递给她,“叶小姐,把这个带上,兴许用得上。”
叶初夏看见纸巾脸色一白,脑海里不自觉出现容君烈被蛇咬得血流如注的样子,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接过纸巾,片刻不敢耽误的向菜花田里奔去。





婚外缠绵 第071章 报应
听闻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叶初夏惊慌的呼唤声,容君烈蹲在菜花田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黑着脸喝斥道:“站住,不准靠近。”
叶初夏离容君烈不远,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喝斥声,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更加着急的向他走来,她边走边问:“君烈,你还好吧?”
她已经近在眼前,容君烈想要再阻止她前进已然不可能,他狼狈的垂下头,整张脸都臊红了。今天真是他的灾难日,早上被叶初夏踹下床,这会儿又遇上拉肚子,更憋屈的是,拉肚子他忘了拿纸巾……
看他耷拉着头,叶初夏又走近几步,瞧见他蹲在地上,侧脸白中带青,想要奔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容君烈已经再度抬起头来,恼怒道:“把纸巾放下,不准再向前走一步,否则……”
他的耳根泛着一抹艳红,叶初夏一怔,随即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怪味,她福至心灵,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窘得不行,立即背过身去,结结巴巴说:“对不起,我…我以为你被菜花蛇咬了,所以……来看看,纸巾在这里,我……我先走了。”
说着她将纸巾放在脚边,捂着鼻子慌忙向来时路奔去。
容君烈抬起头来,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郁卒不已,瞪着远处的纸巾,他更是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远远的,轻风送来银铃般的笑声,他的脸又黑又臭。
叶初夏站在公路边上,隐忍许久的笑意终于破喉而出,她笑得捶胸顿足,前仰后俯。什么叫因果报应,果真爽啊。让你上次嘲笑我,遭报应了吧。
叶初夏笑了许久,才看到容君烈一瘸一拐从菜花田里走出来,他神情别扭,样子憋屈,令她再度捧腹大笑。容君烈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恼羞成怒威胁:“叶初夏,你再笑,我就把你……”
“把我怎么样?”叶初夏挑衅地回视他,压根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此时她的脸因笑而红彤彤的,眉眼弯弯,嘴角向上扬起一抹弧度,竟是别样的明艳照人。容君烈又羞又恼,却也忍不住一阵悸动,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平静无波的湖水里,骤然便泛起一阵涟漪。容君烈对她又爱又恨,切齿半晌,他无声越过她,向车的方向走去。
叶初夏双肩一阵抖动,憋笑憋得肚子打结,她加快步伐跟上他,想起之前自己找厕所的情形,他并没有笑话自己,她又觉得自己此刻嘲笑他的行为实在不厚道。
看着容君烈向来意气风发的身影透着一抹难得的颓废,叶初夏心底一滞,追上他挽着他的胳膊,笑盈盈的开导他,“其实人都有三急……”
“你再说!”容君烈瞪着她,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初夏吐了吐舌头,回想那日他是怎么开解自己的?“其实夫妻之间偶尔分享一下彼此的私密之事,也是夫妻情趣,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听着这有几分熟悉的话语,容君烈默。
回到车上,容君烈一直不说话,叶初夏正襟危坐的坐在他身侧,瞧他脸色臭臭的,她的唇角止不住的向上扬,生活果真不是偶像剧,只会看到男女主最光鲜亮丽的一面。
她倒不觉得今天是容君烈出糗了,而是感觉两人分享了彼此的糗事后,关系更近了一步。
可是想起容君烈对叶琳的感情,她弯弯的唇角顿时落寞下来,瞥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某人,她伸出手指勾了勾他搁在膝盖上的大手,想安慰他两句,岂料他突然翻掌握住她的手指。
叶初夏一愣,只觉得包裹住她手指的那只大手格外的灼热,她抽了抽手指,却挣不开他的力道,她抬起头恼怒地瞪着他,“松手啊,手指要拧断了。”
容君烈看了她一眼,顺势依进她怀里,明显感觉她身体一僵,他唇边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肚子好难受,别吵。”
叶初夏全身一阵僵硬,想要推开他,却又因他难得示弱的语气而心疼起来。哪知容君烈更是得寸进尺,他的脑袋在叶初夏胸前蹭了蹭,叶初夏条件反射地推他,咬牙喝道:“容君烈,不要得寸进尺。”
容君烈再没有动作,他死死靠在叶初夏身上,紧蹙眉头,脸色苍白。容君烈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宛如王者,即使软弱,也从来不会让她瞧见。而此时,他陡然卸下强势的一面,竟让她无所适从起来。没来由的,她心里的怒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她早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不管他之前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她都停止不了爱他。只是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她不会因为他突然亲近她,而忘记之前的种种。
早在酒店里,她不顾一切的告白,她已经决定,远离他,不再纵容他伤害自己。
容君烈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知不觉沉睡过去。昨晚他背着睡熟的她走了许久,她很轻,温热的呼吸柔柔地落在颈侧,他的心再不复从前那般冷静。
那晚在酒店,她鼓足勇气对他示爱,他不是不震惊的,他没料到这个平日对他漠不关心,只喜欢与他作对的女人会爱他,更没料到她刚说了爱他,却又要离婚。
那一刻,他有种被她戏耍了一般的愠怒,这算什么?她说爱他,目的却是要与他离婚,这叫他如何不气?那晚,他喝了许多酒,可是越喝心底越清明,他看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最初是厌恶的,然后渐渐的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即使不闻不问,但他知道,只要回到家,这个女人就会在隔壁悄悄拉开门怔怔地盯着他的房间,直到她毅然选择去美国……
昨晚,他听她说要放他自由,他心口微微泛疼,那一刻,他竟舍不得她离去。
回到容宅,下车时,容君烈腿软的晃了晃,叶初夏连忙扶住他,他得意的扬起唇角。与莫擎天告别后,叶初夏扶着他向容宅走去。他将全身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她每走一步都喘得厉害。
可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丝毫不心疼,反而露出狐狸似的笑意来。也许,他该相信她,她是真的爱他,并非做戏。
叶初夏撑着他,不满的嘀咕,“还说我沉,我看你才该减肥了。”
“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见,他问话的时候,将耳朵凑近她唇边,姿势暧昧得令远处焦急等着他们的人心生嫉妒。
叶琳从昨天就一直给容君烈打电话,他非但不接,最后还索性关机。她在医院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来看望自己,她心渐渐的凉了。那晚容君烈跟她说的话并非只是说着玩的,他以行动表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干系。
她再也躺不住,想要以生病去搏取他怜惜的念头也烟消云散,她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守住容君烈,绝不能让他对小叶子动情。
收拾好自己,她匆匆出院,紧赶慢赶的来到容宅,迎接她的是白氏冷漠的脸与冷嘲的话语。她拼命忍下白氏含枪带棒的话语,方从她口中知道容君烈与叶初夏昨晚根本就没回家。
她拼命按捺住甩袖而去的冲动,笑盈盈的应付白氏。她想着眼前这个冷傲的女人再可恨,也是容君烈的妈妈,她将来的婆婆。如今她的事还需要她支持,她不能与她撕破脸,所以暂且容她嚣张,等到将来她入主容家,她会慢慢将今天这笔账讨回来。
她听佣人说容君烈与叶初夏相伴而回,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站起身来向白氏告了声抱歉,急急向大门口走去。
当她看到容君烈倚在叶初夏身上,将耳朵凑向她的唇低眉浅笑的模样,她的心直往下坠。她最害怕的事情已然发生,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们却在这里郎情妾意,爱意绵绵。
叶琳发现自己疯狂的嫉妒他们,站在容君烈身侧的本该是她。都是叶初夏这个小妖精勾引了容君烈,才害得她如今在他身边再无容身之地。
不,她绝对不相信容君烈会爱上叶初夏,他爱的是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不会移情别恋,绝对不会。
叶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这样说,直到她真的认为容君烈还爱着她,他现在之所以对她这么冷漠,都是叶初夏在勾引他,只要没有叶初夏,他就会回到她身边。
叶初夏笑着推他,抬眸间,一眼便看到站在海棠树下的叶琳,她浑身一僵,仿佛做错事一般,她松开了撑着容君烈的手,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婚外缠绵 第072章 看不起她
她骤然松手,容君烈险些跌倒在地,他立稳身形,偏头瞪她,刚要斥责她“谋杀亲夫”,却见她神情凄楚地看着前方,他心中一紧,连忙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叶琳立在海棠树下,此时落英缤纷,她就像沐浴在花雨中的仙子,美得令人屏息。
容君烈的眸中滑过一抹惊.艳,也仅仅是惊.艳而已。然而此时叶初夏正好回头看他,将他眸中的缱绻痴迷看在眼里,她的心又涩了几分,自觉的远离他一步。
叶琳踏着花香而来,她额头上的一方纱布格外刺目,她走到他们身前站定,脸上已瞧不出丝毫妒恨,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君烈,小叶子,你们回来了。”
叶初夏冲她点了点头,也不问她伤势怎么样,绕过她向客厅走去。她不笨,被叶琳明着暗着陷害了几次,她不会相信她现在的良善态度真是痛改前非了。
眼瞅着叶初夏渐行渐远的身影,叶琳眼中掠过一抹愤恨,她,凭什么看不起她?凭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眸间,她看到容君烈正盯着她看,她神情立即变得可怜兮兮,“君烈,小叶子似乎很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容君烈即使知道留下她可能会令叶初夏不开心,但是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毕竟她会受伤,始作甬者还是小叶子。
略叹了叹,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叶琳,他伸手拽住了她,“我们明天回y市,你与我们一起吧,今天就住在这里。”
当初的计划是还要去一趟伦敦,但是这次的合约签得异常顺利,也勉去了走这一遭。
叶琳心中一喜,可是脸上却丝毫不露,她瞅着远处背脊僵硬的叶初夏,微微一晒,“我自己回去吧,我不想让你跟小叶子再起误会。”
她说得自己好像很纯良似的,其实心里巴不得住在这里。当时容君烈虽未言明他爱叶初夏,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可是瞧着刚才的情形,他们似乎并未真正交心,只要他们还没有清楚彼此的心意,她,就还有机会。
而跟在他们身边,才能伺机而动。
容君烈摇头,透过落地窗睇向已然飘进客厅里的纤细身影,淡淡道:“我与她之间的问题,远不在你身上,你勿庸自扰。”
这句话何其残酷,叶琳的脸色当下就变了,她全身的力气都似被他这句话抽净,脚跟软得站不住,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容君烈见状,连忙扶住她,“怎么了?头晕么?”
叶琳勉强冲他笑了笑,“可能失血过多,我头有些晕,君烈,你扶我去客房休息好吗?”
容君烈看着她瞬间血色尽褪的俏脸,心下不忍,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屋内走去。
叶初夏坐在客厅里,正埋怨容老爷子将他们扔下,害他们昨晚吃尽苦头,容老爷子笑呵呵的任她发牢骚,突然她的语声一滞,他顺着她微凝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孙子公主抱一般抱着叶琳走进来。
他眼底立即划过一抹冷冽的光芒,这个女人,倒是有手段勾得君烈神魂颠倒。
叶初夏呆呆地坐在沙发里,看着容君烈光明正大的抱着叶琳进来,她心痛得一塌糊涂,好歹他们还没离婚,她还是他的妻子,就算他再怎么想跟叶琳在一起,也好歹顾及一下她的颜面吧。
此刻他神态自若地抱着她走进来,无疑是迎面抽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痛,眼睛一阵酸涩,有泪意急涌而来,她死死憋住,再不看他们一眼。
叶琳窝在容君烈怀里,将叶初夏痛苦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小叶子,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容君烈不疑有他,抱着叶琳对容老爷子颔了颔首,道:“爷爷,琳琳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回房去休息。”他的眸光,淡淡地从叶初夏身上掠过,却见她瞧也没瞧他一眼,没来由的,他心底怒意翻腾。
这个女人,她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她的老公现在抱着别的女人,她却视而不见,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心根本就没在他身上,她说爱他,果真是在说谎!
他压制不住满心的愤怒,狠狠地瞪着她。
叶初夏垂着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冷不防感觉到两道愤怒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容君烈的双眸,他眸色冷怒交加,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心底微微一愕,她以为这样的目光该是叶琳的,怎料是他?!
两人一坐一站,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叶琳夹在他们中间,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她的心凉悠悠一片。自她认识容君烈后,他对她一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何曾像现在这样情绪外露。
他该是真的爱上叶初夏了吧。
她攥紧了拳头,她不会允许他爱上她,绝不!
容老爷子见两人僵持住,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叶六小姐,你是身体不舒服,不是脚不能走,这么大个人了,让一个有妇之夫抱着进来,成何体统?”
1...1213141516...1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