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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尧倬
白切黑
作者:九尧倬

白切黑





白切黑 白切黑 第1节
白切黑
作者:九尧倬
文案:
城中出现一怪症,患症之人脖子上肿出大颗白斑,用小刀一割会流出浓郁的黑汁。
人心惶惶,请道驱邪。
南昌观破落,观里叫做赵戈的女道士为人沉稳,提笔画符,却太过沉默寡言。
基督堂信徒旺盛,里面最小的神父才十九岁,手坠十字架一身黑,笑起来惹人眼。
驱邪的法事上经常是东边画符,西边洒圣水。
赵戈发现在哪儿都能遇见对面教堂的小神父。
抢生意也就算了,竟然走到她的道观里算卦。
“算什么卦?”赵戈看着眼前的少年,语气冷淡。
“姻缘卦。”神父笑着说。“我和你的姻缘卦。”
赵戈只当胡闹,后来才发现原来对面儿的神父是小时候和她一起挣扎在黑夜的小男孩儿。那时她还没这么刻板,脸上经常有笑容。
她曾笑着对怀里颤抖的小男孩儿说。
“别怕,阿姐护你。”
-亮眼的白昼切开后是无止尽的黑夜,黑夜将他们包裹在一起,再托举回盛大的白日。
-寡言清明道士x白切黑神父,暗恋x救赎,悬疑x驱邪,甜文超甜。架空一切,电子r b雷鬼风情,非常丝滑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姐弟恋
主角:赵戈符与冰 ┃ 配角:大可爱们 ┃ 其它:大可爱们
一句话简介:寡言清明道士x白切黑神父
立意:治愈温暖
第一章 第一白
对面的女人仰着红唇,眼神叫嚣着‘你他妈就是个骗子吧’。
“这位道长...你要应付也得好好应付,你拿个笔拿张纸搁这儿骗谁呢。”
对面的女人看着赵戈。
“我看过电视剧上算卦,人都是有符有卦,要么就有铜钱,你知道阴爻阳爻吧,你好歹掐指算算。”
赵戈平淡地看了她一眼。
“贫道观里没有这些规矩。”
一张宣纸,一个毛笔,赵戈在这破南昌观里做了九年的道士。
观里道士就赵戈一个,顶多再算个长得比较寒碜的癞皮狗,现在正在门口‘汪汪’招客。
赵戈表情凝重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在宣纸上画了个圆圈,再在下面画上几条线。
几分钟后,一个姿态滑稽的火柴人跃然纸上。
红唇女人张大嘴,看了看火柴人,又看了看赵戈。
“你搁这儿逗我呢,你不是那什么南昌画仙的后人吗,你给我画半小时就画这?你信不信我到消费者协会投诉你!”
“这位施主。”
赵戈语气平平。
“你还没有消费。”
“不是...”
红唇女人和赵戈大眼瞪小眼,显然被呛了一口气。
“你叫我‘施主’?不只有和尚才叫人施主吗?”
赵戈又重复了一遍前几分钟才说过的话。
“本观没有那些规矩。”
“那你...”
女人皱着眉用手指了指纸上的火柴人。
“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连个眼睛鼻子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算到我老公去哪儿鬼混了?”
赵戈抬起眼看向女人皱起的眉头。
“施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花了钱的当然是想听真话,难不成在这儿听你编故事?”
“施主的伴侣应当是...”
赵戈点了点画上圆润的火柴人。
“去了别处的温柔乡。”
空气凝滞住,红唇女人的神情僵硬成一张纸,她立马又大声吼叫。
“怎么可能!不准,肯定不准!你他妈的就是在骗人!”
女人的嗓门儿越来越大,直接抬起手把桌上的宣纸给撕成了两半。
“你这什么南昌观就是骗人的吧!道士么道士只有你一个,而且看年纪也不大,穿的这是什么民国时期的长袍,肯定不是个道士服!”
“现在的小姑娘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着电视上的诈骗骗人!就他妈我家那老张,他能出去偷人?你怎么不直接去故事汇当主编呢你!”
门外的癞皮狗听到喊叫声后跟着叫,一人一狗交相吼叫,跟开合唱会似的。
赵戈被吵得耳朵疼。
看来今天这十块钱又赚不得了。
支付宝里还剩八百块,赵戈觉得撑到月底有点儿难。
不知道卖些毛笔字能不能补贴些家用。
叫声在耳边嗡嗡嗡就像是蜜蜂在叫,脑子里都是有的没的乱成一团墨水。
首先癞皮狗的狗粮就得花上三四百,赵戈吃青菜它吃肉。
带着肥肉的肉它还不吃,长得丑却娇气得很。
赵戈盯着气得跳起来的红唇女人发呆。
这女人一看肺活量就很大,一直在不停地叫。
“你这小姑娘不会算卦就不要出来瞎算,你今年多大,读书了没!知道九年义务教育吗!你爸妈电话多少,现在我就去找你家人商量商量。”
女人说完后狠瞪着赵戈。
终于给了赵戈个回答的气口。
“不小了,二十有几。”
赵戈抬头看女人。
“贫道幼时丧母,父亲也早在九年前...失踪了。”
她眼色寡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家事。
“你...”
一直撅着嘴皮子的女人跟卡壳儿似的。
“我...欸...什么叫失踪了,警察没找到?”
赵戈不大爱跟人谈这些话题。
“没找到。”
“这么多年没找到,不会是死...”
女人迟疑着。
赵戈眼皮一跳,拿着毛笔站起来。
“施主...”
赵戈打断她的话,给女人掀开道观的破落帘子。
“天色晚了,该回去了。”
赵戈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话题从女人那出去偷人的丈夫变成她失踪多年的老父。
女人看着赵戈的神情,竟然有同情。
“欸...”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大红钞票往赵戈怀里塞。
“你别我刚刚的话听进去,我也不跟你算计那瞎画的卦了,往后找个好活计,别出来骗人了...”
她说完后,再用一种看着流浪狗的神情看了赵戈一眼,拎着包踩着高跟鞋离开。
“好好做人啊。”
赵戈还没说出那句‘还有九十没找你’,女人就离开了。




白切黑 白切黑 第2节
她捏着手里的百元钞和癞皮狗眼对眼,屋檐上的风铃直晃。
夜色渐渐沉下去,为了省电费赵戈故意只点了个蜡烛,门前晃晃悠悠烛光,跟有鬼在影子里蹦迪似的。
这么一对比,显得对面儿的教堂十分金碧辉煌。
赵戈和癞皮狗并排坐着,看向对面的灯火辉煌的教堂。
她对基督教了解不多,大抵只知道对面儿不是天主教也不是东正教,而是基督新教,在这一片儿信徒众多。
每天都有很多人拖家带口来教堂,如果他们一个人收费十块,一天少说也能赚个几千。
里面全都是男神父,起码赵戈就没见过女的。
一个个穿的一身黑,出去做弥撒的时候会经过赵戈这破道观。
偶尔会在门外说几句‘这破小房子什么时候拆,跟个钉子户扎在这儿太赶客了’。
这话十分不讲理,明明是先有她这破南昌观,再有他们那教堂。
要说赶客也是他们赶她的客。
虽说赵戈这儿也没什么客。
夏日的夜风吹得人昏昏欲睡,赵戈爱发呆,时常盯着一个点就能盯上好长时间。
教堂的花窗快被她盯得破出一个洞。
所以当有个人走到她跟前的时候,赵戈根本没注意。
直到他出声叫她。
“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稍微带着点儿冰气,但又十分近人,甚至还有点儿颤抖。
显然是赵戈没听过的嗓音。
她抬起头,天色太暗,来人太高,赵戈只能看见个他的手。
骨节分明,右手上有串非常显眼的银链戒指,食指和无名指的戒指上连着锁链,锁链上挂着一个透着冷光的十字架。
赵戈眼皮一跳,这不用看就知道是来自对面儿的神父。
抢生意难道抢到她这破观来了。
够横。
赵戈收起手中的百元钞站起身。
发现来人确实是高,比她高出一整个头。
“这位施主为何喊我阿姐...”
道上的法子赵戈懂,抢生意前先套近乎,这难道是基督新教的风格?
赵戈抬起头看向来人,却是愣着。
来人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给吃进去。
他一身黑,仿若与身后的夜色融在了一起,眸子是那种让赵戈一眼就记住的深黑色。
长得跟画出来似的,绝对是赵戈没见过的生面孔。
脸上是少年的轮廓。
赵戈从未在对面的教堂里见过长成这样的小神父。
在赵戈的印象里,对面教堂人均年龄四十。
要么秃头,要么白发。
“阿姐...”
少年凑近赵戈,伸出手。
眼见着他的手就要摸到她脸上,赵戈立马错开步子站到门帘下。
“施主...”
赵戈顿了顿。
“君子动口不动手。”
其实没这些规矩,君子也能动手。
可赵戈看了看他的个子,估计是打不过他。
抢生意抢到打架,横竖看起来是她吃亏。
第二章 第二黑
“癞皮,关门送客。”
赵戈这话是对着癞皮狗说的,但它显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二愣子似的甩着尾巴。
最终还是赵戈自己走进门帘子把门关上,这一阖木门就是吱呀响。
破落得差点儿给她躁红了脸。
吱呀的缝隙中,那人直朝赵戈看。
跟要挤进门缝似的,吓得她手上动作更快。
好家伙,长得这么清冷,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这眼神比赵戈在《百鬼图册》上见过的妖魔来得还要凶猛。
摇铃在门口响了好几声,门外的脚步声却是没响。
过了许久,玄关外才想起木板嘎吱的声音,癞皮直叫,终于把这客人给送走了。
他走后赵戈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周身的气场特别。
她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道士,看人第一眼看相,这人一身黑,衬得皮肤尤其的白。
甚至苍白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不速之客的眼神给赵戈留下的印象太深,当晚竟然还梦见了他。
梦里他一身黑,和夜色融在一起,脸色却是如同吸血鬼般苍白。
他朝赵戈凑近,手上的十字架落在赵戈的额头上,戒指有些硌人,一边在她额头上画十字一边洒圣水。
赵戈拿着个毛笔在半空画空符,嘴里念念有词,一时之间他驱赵戈,赵戈除他。
头二天醒来,赵戈拿冷水洗了一把脸,直到一激灵之后才看向对面的教堂。
看来她和耶稣老头儿的信徒怎么都不对付。
跟往常一样,早起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宣纸摆在木桌上。
赵戈闭上眼睛提气笔,坐在木桌前气沉丹田。
毛笔在宣纸上悬停了许久,癞皮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赵戈,时不时摇尾巴。
半个小时候,毛笔还悬停在宣纸上。
纸上依旧空白,顶多多了个墨水点儿。
又是一场空。
她冷着脸站起来,这件事儿她做了九年,却依旧怎么都做不好。
南昌观修的是画道,其他道教算卦寻物,赵戈提笔寻人。
却怎么都找不到赵刚。
九年过去,赵戈几乎记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小时候背着她去医院,一边跑一边哭。
八尺高的大汉哭得浑身直抖,脊椎骨都给哭弯了。
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
后来身体被治好了后身体不好的却成了赵刚,得的还是个怪病。
脖子上肿出白色的痘泡儿,又像是白斑,疼痛耐赖,那段时间的赵刚邪门儿得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说话,神情怪异。
甚至拿着指甲抠自己的脖子,白斑一抠破就会往外淌黑汁儿。
一边淌一边赵刚还高声地笑。
坐了半个小时站起来,头有些晕眩。
脑子里全都是在心里默念的道词。
‘西极天,南溟连,南昌仙人赵夫子,武陵桃花众仙客。道法自然长松下,斩妖除魔乾坤间。号通东海蓬莱水,赠客高标通透心。平十方,安澄明,独留清念在人间。’
南昌观的门背面和屋檐、木桌角落都刻着这样的咒。
破旧的《画仙道》上第一句也写的这句话,赵戈刻在脑子里,就等着一天派上用场。
斩妖除魔乾坤间。
可惜这几年赵戈都在帮人找猫找狗找男人找女人,一次咒法都没用上。
癞皮狗就是她在这过程中找到的狗,可找到它后它的主人又赖账说不要了,强词夺理把东边儿说成西边儿,非说赵戈找的不是他的狗。
不是他的狗,难不成是她的狗?
赵戈瞧了瞧跟大爷一样窝在门口晒太阳的癞皮。
她走到太阳底下用脚踢了踢它圆滚滚的肚子。
“癞皮大爷,走了,去给你买粮食。”
一听到吃的它就兴奋地跳起来,跟人精一样在前面带路。
买肉的地方它比赵戈熟,是个门口挂着一串竹蜻蜓的小超市。
名字也非常简单明了,就叫‘小超市’,开在学校门口。
老板娘一见癞皮大爷,十分亲切,牵着进去挑肉肠。




白切黑 白切黑 第3节
花花世界乱人眼,赵戈回头看了眼直扭屁股的癞皮大爷,知道它是陷进去了。
看来得等会儿。
赵戈握着长袖里的毛笔倚靠在竹蜻蜓旁的墙上,看着九中的小孩儿放学。
女生手牵手,男生肩靠肩。
不错,非常社会主义。
晚霞照在柜台上,竹蜻蜓在风里摇动扇叶,赵戈眯起眼睛,老板娘在店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小戈啊,你知不知道城内最近出了件怪事儿,就老往我们家送水的那小孩儿,之前说是勤工俭学要来我这儿帮着换水,突然不来了,我一打听才知道他病了。”
“什么病?”
赵戈顺着老板娘的话往下说。
对面儿的街上好像有两个小年轻要打起来,一人穿便服,一人穿校服。
“不知道什么病,反正喊了你们观对面儿的神父去看,说是鬼上身了,身体烫到吓人,眼神也是模糊的。”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给癞皮挑狗粮。
“说是脖子上肿...肿了一大块白斑,神父的刀子往那儿一钩,白泡儿里面直冒黑水。”
本来还在看学生打架的赵戈立马站直身,后脊椎骨僵成一条线。
“你说...什么。”
赵戈三步并成两步,突然走到老板娘跟前。
“你再说一遍!”
老板娘第一次见到赵戈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这...还会惊讶呢...没什么大事儿,神父给治好了,学生又回去上学了。”
“那个学生现在在哪儿?”
赵戈的声音是和平常相比不同寻常地高,惊得癞皮大爷直叫唤。
“就...”
老板娘像是被赵戈的眼神给惊到了。
“九中不现在刚放学嘛,他高三的,应该差不多该出来了。”
没等她说完赵戈就走向九中,大夏天的身子却是凉的。
她紧紧攥着袖中的毛笔,这症状和赵刚的一模一样。
赵戈朝校门口走,正好经过那两个打架的学生。
说是打架,其实是单方面在挨揍。
一群人在旁边围观。
矮点儿的那个在找高点儿的麻烦,高个一拳下来,矮个跟喝醉酒了一样往后踉跄。
矮个一遍又一遍地摔倒,却又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站起来。
跟失去意识一样重新冲上去。
赵戈想找人,本来应该快步掠过去。
但是矮个子学生的症状太过于奇怪,便停下脚步看向人群中央。
这一看,却先是看到了高个儿。
他的眼神透着股冰气,看也不看直接把冲到他跟前挥舞拳头的男生给踹到了地上。
周围一阵惊呼,他却跟完成任务一样面无表情。
后来他像是有些不耐烦,把矮个学生摁在地上揍起来。
拳头砸在矮个学生的脸上,一拳又一拳,血溅在了衣领上、手上,他的脸上。
赵戈看着他一动不动。
之所以一直盯着他是因为这人显然就是昨天来找她的小神父。
那个一见面就管她叫‘阿姐’的不速之客。
不过眼前这个男生跟昨晚的小神父像是两个人。
他穿着便服,但浑身带着股森冷的气息,直到把地上的人揍到没了声儿才收回手站起来。
一边站一边从兜里掏出纸,皱着眉擦指关节上的血。
他一抬眼,就和赵戈对视上。
擦着血的动作立马停住了。
赵戈第一次从人的脸上如此明显看到情绪的变化。
先是原本的不耐烦,而后变成了怔愣、转向惊讶,最后眼神一变走向了她。
“阿姐。”
他走向赵戈,眼里多出了点儿少年的气息。
“你怎么在这儿。”
“阿姐...你听我说...”
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朝她走来,盯着赵戈的眼睛竟然有慌乱。
“我没有打架,是这人鬼上身了,我在给他驱邪。”
“你们基督教驱邪用拳头?”
赵戈往后退,试图和这人保持点儿距离。
“不是。”
小神父的眼神越来越乱,和刚才打人的他完全是两个神情。
“阿姐,你相信我。”
他继续朝赵戈靠近,声音委屈地打了个颤。
委屈到赵戈感觉她要是再这么问下去,他能直接哭给她看。
第三章 第三白
手有点儿发凉,符与冰的眼神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盯着赵戈。
她长高了,话变少了,气质疏离了很多,但举手投足里还是当初那个阿姐。
那个自己害怕到嘴唇打颤也要护住他的阿姐。
符与冰把手藏到身后,试图掩盖住手上的血迹。
赵戈虽然不记得他,但他记得她吃软不吃硬。
喜欢乖小孩儿。
符与冰看着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
那些同龄的孩子是怎么笑来着,他不自在而又装作自在地笑着。
以撒神父说他从小就是演说家的天赋,长着幅会骗得过人的脸,让人印象深刻。
但要是老神父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阿姐却没有记住他?
符与冰看着赵戈,赵戈却将视线投在张尧身上,她死死地盯着张尧脖子上的白斑,唇色越来越白。
符与冰甚至能感觉到她长袍之下的颤抖。
有很多话想问她。
比如阿姐大夏天穿这么个长袍热不热,比如为什么阿姐盯着个陌生人这么久也不分点眼神给他。
但其实符与冰知道赵戈为什么在意张尧。
“阿姐可是因为他脖子上的白斑?”
符与冰低下头看她。
“他家人今天来教堂,拜托我来驱邪,可这症状奇特,实在没有镇压住,只能动了点儿…非正常手段。”
不知道阿姐有没有有信。
符与冰盯着阿姐,她却不看他,依旧僵硬地盯着张尧。
一个嚼人肉的破躯干,有什么好看的。
符与冰眯起眼睛看向不断抠着脖子的张尧,早知道刚才下手再重点儿。
醒着只会坏事儿。
“阿姐…我们回去…”
符与冰话没有说完,赵戈已经提起毛笔追了出去。
张尧跟条土狼一样跑进学校院墙外的巷子里,符与冰看着赵戈的身影逐渐远去。
阿姐还是这么个鲁莽性子。
“汪汪汪!”
脚底下传来犬吠声。
符与冰一低头,发现有条癞皮狗趴在他脚边摇尾巴,非常自来熟。
面相丑到让人印象深刻。
符与冰弯下腰仔细地看向这丑东西。
“这些年就是你…陪着我阿姐?”
狗显然不会说话,但是符与冰看着它满脸的无辜,竟然觉得有点儿羡慕。




白切黑 白切黑 第4节
他烦躁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人还不如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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