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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尧倬
目不转睛。
她离他很近,仿若伸出手就能揽进怀中。
她离他又很远,隔着九年的雨雾气。
亦步亦趋。
符与冰想离赵戈更近些,想要拨开这些细碎的雨幕。
但却又不确信。
这仲夏的水沸了吗?
还是...只是他的白日妄想。
身体里仿佛扎进了某种花,张牙舞爪地往上冲,带着心跳声冲破喉咙。
雨打在花上,一打落一阵慌乱。
一阵战栗。
“阿姐...”
雨水中,符与冰喊着赵戈的声音低沉。
但也缠着微不可闻的战栗。
虽然符与冰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捎带癫狂的,而又小心翼翼的。
为妄想癫狂,为妄想小心翼翼。
走在跟前的赵戈停下,却没有应答他。
她转过身,和他对视。
隔着细碎的雨幕,符与冰和赵戈就这么互相沉默地看着对方。
符与冰低头看赵戈,赵戈抬头看他。
什么话都没说,但半空中的雨珠仿佛静止了。
耳边的声音都消失了。
雨的声音、树梢摇动的声音、花草摇曳的声音....都没了。
只剩下阿姐的呼吸声。
只剩下阿姐的光影。
“阿姐...”
符与冰再次说了一声,像是在确认着什么,战栗浮上了水面。
赵戈看着符与冰,虽然不言语,符与冰却看见了她眼中的战栗。
跟他一样的战栗。
被雨打湿的颤抖。
由是符与冰接下来的这句话也沾上了颤抖。
“阿姐...我可以吻你吗...”
赵戈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心跳快要冲破喉咙。
一下、两下、三下...
雨声再次在耳畔坠落的那一瞬间,心里腾飞的蝴蝶冲破心跳。
那一刹,妄想被撕破。
符与冰几乎是把赵戈撞到了花墙上。
雨水在墙上溅起,花墙震晃。
符与冰把赵戈摁到了花上,花瓣带着雨水掉落。
符与冰攥紧赵戈的手腕,就像是攥住了妄想。
弯下腰的那一瞬间,符与冰心里的蝴蝶飞到了赵戈的心里。
心跳声烧起来,接触到赵戈嘴唇的那一刹那,符与冰背后的雨水仿佛都沸腾起来。
花墙上的花也在沸腾。
呼吸也在沸腾。
呼吸不受控制,符与冰几乎是在撕咬赵戈的嘴唇。
撕扯着、厮磨着,他占据着阿姐的呼吸。
占据着白日的妄想。
赵戈的嘴唇颤抖着发烫,符与冰能感觉到她逐渐加快的呼吸。
雨水顺着他们的脸往下流淌,符与冰离赵戈越来越近,撑在墙上的手把花墙上的花给打落了。
花瓣顺着指缝往下掉落。
符与冰的手在花墙上游移着,摸索到赵戈的手,紧顺着十指相扣。
用力到十字架横亘在他们的手心,而花瓣则是从他的指缝刻入了赵戈的指缝。
雨水也从他的指缝连入赵戈的指缝。
赵戈的手一开始是怔愣,而后反攥住符与冰。
符与冰吻得越深,她就攥得更紧。
符与冰几乎能感觉到赵戈心跳的律动声。
雨水越来越大,他却像是入了魔一样陷在雨水中。
陷入了花墙之下缠绵的呼吸中。
想要占据,想要没有间隙,想要无止尽的缠绵、缠绕。
想顺着嘴角划入唇齿。
顺着骸骨划入灵魂。
想撕开九年里所有的潮气和罪罚,顺着那一池沸水浮上岸。
把岸边的阿姐拽下沸水。
沸水里是烧开的雨声和花木的摇晃。
雨水越下越大,几乎是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身上。
符与冰弯下腰,用自己的身体圈住赵戈,却无法停止厮磨。
于他而言,天地间只有这三寸呼吸、三尺笔墨味。
还有背后无止尽沸腾的仲夏。
仿若坠入了雨中,沉浮,摩挲,撕咬。
当符与冰再次听清万物声响的时候,嘴角已然有了血味。
他紧盯着赵戈,有些慌乱。
“阿姐,你的嘴...流血了。”
明明想好了想要控制住自己,但终究是没忍住,竟然把阿姐咬出了血。





白切黑 白切黑 第54节
符与冰伸出手,想要抹开赵戈嘴角的血。
但手刚伸出,却被近在咫尺的赵戈握住。
她盯着符与冰,眼中的清明蒙上了雾气,任由嘴角的血往下滴落。
“流血了。”
她这么说着,却笑起来。
一笑,血就流到了下颌处。
符与冰愣着,看着赵戈嘴角的笑。
仲夏的沸腾声中,笑着的赵戈伸出手,勾住符与冰的脖子往下。
血沾在了唇上。
阿姐的笑烙在了他的心上。
第四三章 四三白
有些事情, 只能在迷障时行进。
清醒后,热气腾脸,热气腾心。
一回味起, 赵戈就会觉得脸红,热气上了脸。
带着亲吻时身后的雨雾、墙上的花、十指相扣时嵌入指缝的雨水, 环绕在空气中的草木气息。
以及亲吻时嘴角和唇齿的冰凉。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符与冰去了以撒神父的起居室,而赵戈坐在他的床榻上。
窗户开着,夜风带着喷泉的声音。
每一声都会让她想起晌午的那场雨,亲吻就如同花上的露珠一样,在记忆里颠簸。
流转。
停留。
捎带仲夏夜沸腾起来的香气。
赵戈抬起手,有些怔愣地摸向自己的唇角。
雨中亲吻过后, 整个人都如同踏入了云雾里, 走回来的时候每一步都是软的、虚的、像是踩在了梦境里。
符与冰当时跟她说了很多话, 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只记得他说明日早晨要和她一起去医院见院长,见那个生病的新生儿。
也只记得嘴角往下流淌的血, 还有那些若有若无、从自己嘴中说出的轻狂。
陷进去了。
疯了。
如同病了一般。
大病一场,骸骨的热气不散, 赵戈却好像不想痊愈。
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做事不需要在循规蹈矩,不必再讲究章法,只需要遵循本心, 跟着诱惑走向迷失的甬道, 却不必担心孤独、寂寥或是正误。
没有正误。
只有被冰气包裹着的温暖。
以及如夏日绵长般的亲吻。
颤抖、战栗。
想得太久,癞皮大爷一叫唤,赵戈才意识到夜已深, 而她却如同登徒子一样尽想着缠绵事。
把自己想得满脸通红,热气在夜色里团聚不散。
早把什么‘安神’忘却在了脑后。
癞皮大爷用严肃的眼神瞅着赵戈,像是察觉到她的异常。
赵戈避开它通灵般的审视,闭目养神着企图入睡。
结果一闭眼,窗外的泉声反而更加清晰。
花、花墙、花瓣,雨雾气的吻...
赵戈朔然睁开眼。
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里安了循环播放键,不停地往返、循环。
再这么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骸骨里的热气能侵占魂灵。
心思不正,什么都不正。
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不正的心思,循环往复,往返不止。
赵戈掏出手机,从片库里找到今天白天符与冰给她放的影片。
点开播放键,那几个小黄人跃然屏幕上,发出逗人的怪叫,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癞皮大爷一听见声儿,从地上撅着屁股爬到床边的凳子上,够着脑袋看屏幕。
当个二次观众。
赵戈看它伸着个脖子挺累,把手机屏幕往后,找了个适中的角度。
癞皮大爷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发出类似于小黄人的怪叫声。
赵戈盯着屏幕,试图理解影片里的内容。
符与冰说的对,黄色是明亮的颜色,确实能让人心情轻松起来。
哪怕是看不明白剧情,但是仅仅看着这一群黄色的小人欢笑着,就感觉是一个个迷你的小太阳,在不同的场景腾飞。
恶作剧。
不管后果。
不论正误。
小黄人没有什么想法,凭着生物原始的触觉和外来的搞怪思维运作着。
明黄,开心,明亮。
类似于孩童般的原始的开心,就跟癞皮大爷一样,没那么多思想,甚至不必去思虑。
就是咧开嘴伸着舌头,舔着人世间。
屏幕进度条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癞皮大爷已经趴在高凳上睡着,偶尔会发出低微的鼾声。
楼下响起脚步声,应该是神父们早起,开始打开门窗透气。
赵戈看向窗外,天色乍然从深蓝变得透亮。
想了一晚上符与冰,今日见的第一个人也是符与冰。
起承转合得好像这世间没有间隙。
只有符与冰。
赵戈撑开油纸伞和符与冰一起往医院方向走。
经过后院花圃的时候,赵戈把伞放低,但还是被喷泉喷到了几滴水。
水珠落在身上,让人不由想起昨日的雨雾。
“阿姐...”
符与冰转头看赵戈。
“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
非常不好。
甚至可以说寤寐难安,看了一晚上动画影片,癞皮大爷睡着了她还没睡。
清醒了一晚上,现在踏入日光下,觉得光影都带着股模糊。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转弯。
“不错。”
一路上赵戈的脚步都带着股一晚上没睡的虚浮,还没有脚跟后癞皮大爷走得平稳。
油纸伞拿得颠簸。
要是伞檐上挂有摇铃,肯定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铃声重,一会儿铃声轻。
最后铃铛和铃铛纠缠在一起,线打成结。
离医院越近,赵戈的眼睛就越疼。
如同地下般的疼痛。
本以为来过一趟,算是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医院大楼的时候,她的脚步却又停滞了。
虚无的铃铛在半空中晃了晃,晃得心慌。
每来一次医院,都不得不承认一次自己的懦弱。
懦弱地站在大楼旁的林荫旁,害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害怕看见白大褂。
符与冰陪着赵戈站在林荫隐蔽处。
上一次陪她的是他,这一次还是他。
这么一想,确实如同白昼于夜色般,毫无空隙。




白切黑 白切黑 第55节
“阿姐…”
符与冰走到赵戈的油纸伞下。
“别怕。”
他声音很轻,但个子很高。
油纸伞下多了一个他,呼吸瞬间变得狭隘起来。
赵戈像是得了撒谎的病,移开视线。
“没事。”
“阿姐…”
符与冰看着赵戈,勾起唇角。
“我有一个办法让你忘了这些惧意。”
“什么办法?”
赵戈抬起头看符与冰。
癞皮大爷早就百无聊赖地钻到灌木丛中,滚了一圈往外溜达,被门卫大爷逮了个正着,挣扎了半天成了门卫大爷的暖手宝。
大爷的声音在林荫外响。
“欸,医院不让宠物进啊,这狗先跟我去门卫室待会儿,等会儿你们出来的时候再领!”
门卫大爷脚程快,赵戈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就拎着癞皮大爷走了。
脚步声远离林荫。
赵戈想往外走追上门外大爷,手腕却被符与冰拉住。
重新又陷入林荫中。
还没反应过来,赵戈手中的伞把就被符与冰夺走。
伞把在符与冰的手中倾斜,他弯下腰的同时油纸伞跟着弯下来。
伞面遮挡住他们。
林荫也遮挡住他们。
伞面之下,符与冰的唇落在赵戈的唇上。
轻柔的,而又温和。
冰凉转瞬即逝,又化为嘴角的温暖。
轻柔到符与冰抽离开的时候,赵戈的嘴唇还残留着如同被羽毛蹭过的触觉。
她睁大眼,在伞的笼罩下看向符与冰嘴角的笑。
“还有惧意吗?”
他的笑和和羽毛一样轻。
没…了。
赵戈楞着看符与冰。
所谓的惧意,都化为虚无。
化成伞面之下盛开的林荫。
第四四章 四四黑
这个吻和之前的吻不同。
一个如同雨雾一样把花打落, 一个却如同林荫一样绽放在伞下。
昨日的吻掀起的是人心中的惊涛骇浪,让人像吞了万千只蝴蝶一样心中乱舞,让人甚至沉溺到浑身战栗。
但这个吻却让赵戈忘却战栗。
让人温暖。
让心里升起迷你的太阳。
让她踏上台阶的脚步不再凝滞, 不再带有惧意。
心里也长出了林荫。
收回伞走进楼层的那一刹那,赵戈把嘴角的林荫也收回去了。
搭着电梯走到三楼, 他们先去看那生了病的新生儿。
一走出电梯,新生儿的父母就迎着符与冰走来。
左一句神父,右一句神父,直到符与冰把十字架放到新生儿额头上后,父母才安静下来。
符与冰在玻璃房内给新生儿念诵咒词,赵戈在玻璃房外看着。
玻璃房内不只一个婴孩摇篮,还有其他孩童。
三楼主要都是儿童和婴孩的住院房间。
偶尔会传来一些哭叫声, 还有孩童父母手忙脚乱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 闻着这些消毒水味, 让赵戈不禁想起九年前的她和符与冰, 那时候的符与冰是一个只知道躲到角落的孩子。
虽然隔着绷带,但赵戈大抵能猜想到那时候他的模样, 脆弱,苍白, 一触即倒。
手腕可能还没有锁链那么粗。
但现在的符与冰已经这么高了,长成了蓬勃的模样。
玻璃房里的他一身黑,念诵咒词的时候有股沉静气。
虽然听不见,但赵戈知道符与冰应该是念诵撒旦的咒词。
十字架依旧是倒放的。
他说过恶和善不是绝对的, 一定条件下, 恶也会转化为善。
撒旦的诵词也会转化为新生儿的祈福吗?
这些事赵戈不懂,符与冰说给她听她也不一定能明白。
但她相信他。
她相信那带着林荫的暖气,不会平白无故地弑杀他口中如同常春藤一样的新生儿。
赵戈等着看常春藤抽出枝条的好光景。
等在玻璃房外的父母显然很相信符与冰, 符与冰从玻璃房后走出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情已经从紧张变成了安心。
‘谢谢’两个字被新生儿的父母从玻璃房说到了电梯口,一直到电梯门被关上,他们还在对着符与冰挥手。
电梯的数字从三变换成九,打开电梯门后,站在前台的小护士就走了过来。
“请问是赵戈吗?”
她一眼就认出了赵戈。
“您就是院长说的那个道长…”
赵戈一身长袍,手中还拿着油纸伞。
穿得如此玄虚,护士不认出她才怪。
“是。”
赵戈朝小护士轻微颔首。
小护士没有带他们去见院长,而是带他们往九楼深处走。
楼层深处的设计跟地下很像,绵长的地毯,就算是白日也亮着的冰冷灯光。
地毯的尽头是一个大房间,推开门后,里面的布局更大。
大到里面待满了人。
门一打开,工人们就往外看,齐刷刷的上百道视线全都扑朔而来。
身旁的小护士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赵戈第一眼就看到了房间深处的老侯,他被拷在病床上,低着头像是在打瞌睡。
他旁边站着的是三个女生。
大病房里的人显然就是前几日赵戈在地下见到的那些感染人。
白斑黑水。
上次见面他们被关在铁笼里,神志不清,发出的喊叫像是动物的吼叫。
这次见他们从牢笼里放了出来,但手上、脚上却多出了锁链。
从一个小牢笼里出来,却踏入更大的牢笼。
每个人看上去比上次安静了很多,眼神却有种呆滞的沉郁感。
就比如和赵戈对视的马尾辫女生。
印象中马尾辫女生是个性格比较鲜活的女生,现在的她却一脸疲倦,眼睛半闭不闭,像是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道长您放心,旧10光zl院长已经让人给他们打了镇定剂,手脚也被管束起来了,绝对不会伤害到您的。”
小护士说道。
“这次请您来还是像让您帮忙驱邪,他们的症状很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疯了。”
说完这些话,小护士如同逃一样离开。
大病房的门被关上,没了空气的流通,房间里的沉郁更浓。
赵戈看着这一张张滞愣住的脸,仿佛看见了大鬼的阳面。
看见了白昼下一张张疲倦的脸。




白切黑 白切黑 第56节
看到九年前赵刚逐渐往下弯的脊椎骨。
走到老侯床前的时候,老侯套着锁拷的手挪动,眼睛珠缓慢地晃动着看向她。
“道长…”
老侯看着赵戈,极艰难地开口。
“您这什么神情…看起来像我们死了一样…”
“倒不如死了。”
寸头女生低头。
老侯隔壁床位的蓝衬衫自嘲地笑起来。
“道长没必要同情我们,如今说开了,我们是遭到报应了,从以前到现在,我们主动或被动做的缺德事比你的年岁还要多。”
“这是遭大报应了。”
蓝衬衫指着身旁绿衬衫破开的喉咙。
“瞧瞧我们还是人的模样吗…我曾经想过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被抓起来,被警察一锅端,手上戴上法律判给我们的镣铐…但我没想到第一次戴上镣铐,竟然这样的情形。”
蓝衬衫的声音很大,他说话时周围有很多工人都看向他。
但听完话后一个个又移开视线,把本来就不正的脊椎骨慢慢萎靡下去。
“倒不如死了。”
马尾辫女生重复着。
“先把那群人杀了,然后我们去警察局自首,或者…”
她顿了顿,咬紧嘴唇看向老侯,声音降低到几乎是气声。
“一开始你就应该放任我们饿死在路边。”
九年前赵戈跟他们一样被镣铐锁起,被注入过量的镇定剂。
她知道他们现在的沉滞和难受。
看着他们,赵戈像是看见了无数个被稻草压弯身体的赵刚。
苟延残喘,烦躁到只能挠着脖子,挠到白斑破开,挠得满指甲都是黑水。
所以没办法坐视不管。
从袖中掏出毛笔、在半空中落下安神符的那一刹那,赵戈想的也是赵刚。
当时的赵刚,也如同他们一样沉郁吗?
嘴中念诵经词,眼中刺痛,但眼前的几个女生显然安定了很多。
不是过分的镇定,而是让眼中红血丝不再那么浓重的安定。
赵戈在病房里走动,从一个床位挪动到另一个床位。
感染中最小的患者才六岁有余,显然是厂中某个工人的小孩儿。
她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看赵戈,又看了看符与冰。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不痛?”
这话让赵戈手上的毛笔僵住。
让她想起上次冯三喜那句‘这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赵戈也想知道这噩梦什么时候醒来。
梦中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不疼痛。
“马上就不痛了。”
赵戈轻声应声,用毛笔在小孩儿额前画安神符。
“那出去了后,我可以让爸爸给我买我想买的东西吗?”
小女孩儿撅起嘴。
“他总是跟我说没有钱,但我想要好多东西,电视上的小孩儿有的那些东西,我也想要有,我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想要的东西…”
赵戈收回女孩儿额前的笔。
“都会有的。”
“都会有?”
“都会有。”
“姐姐给我买吗?”
“给你买。”
小女孩儿笑起来,露出虎牙,用小手指向赵戈身后的符与冰。
“我想买这个哥哥,他长得比电视里的男主角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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