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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纬之局(1v2,双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月元年
邱炀固然好,若为佩佩故,哥哥也可抛:)
*
云佩随手回了邱炀的消息,又刚给舅妈打了电话说今晚去邱桦那儿睡,另两个朋友就来了。
“佩佩,许彦东昨晚没难为你吧?”
这两位是对情侣,女孩和她们同班,男朋友则是和许彦东一样是隔壁班的。平时大课一起上,两个人久而久之就看对眼了,温柔体贴的小姑娘昨晚甚至还想把自己男朋友借给云佩当男伴来着,她和许彦东不熟,只她男朋友受到了邀请。
不过云佩还是只心领了。如果真和人家男朋友搭伴,这种背着好友做坏事的诡异感且不说,她也担心男生被许彦东事后为难,那个讨厌鬼随心所欲的很,保不齐会做什么,为这点小事这样麻烦人家就不好了。
“没有,放心吧。”云佩感激一笑,拿过刚开的酒瓶,刚帮他俩倒了酒,正想解释昨晚宴会上那个很是仗义的男人,就听到背后隔壁卡座传来熟悉的声音。
*
“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魏修看着推过来的那一小杯酒,略微皱了眉。
谈事情谈到酒吧这种地方来,即使有半封闭式的卡座,也让他很不爽了。
更何况习惯了刀尖舔血直来直往的他,碰到眼下这种事。
对面身材中等但透着一股油腻的男人笑了,又将酒杯略推了推,故作无辜道:“魏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人……我已经给您准备了;这酒,也只是助个兴而已。咱们都谈到这个地步了,您也给我个诚意不是?”
他扯着一副九曲十八弯的腔调,迂回中又透着胁迫,显而易见地是要让魏修喝了当投名状了。
魏修有些恼,他惯不喜这种花花肠子拿腔作势的这类人,除了这些年的经历,也有他哥太精明的原因。
而他总是做不来这些,学不会虚与委蛇着说违背本心的话。
男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掏枪顶上林总那光亮秃顶的脑袋,忽然一只纤纤素手斜里伸出,突然拿起了那杯酒。
“他不想喝,逼他做什么。”
说罢没等座上几人回过神,就一饮而尽。
众人皆被这出乎意料的转折看呆,饶是反应极快的魏修也只来得及夺下来个空杯。
是昨天那个小姑娘。
是他的花儿。
魏修既恼她怎么突然出现做这冲动的事,也气自己怎么没早察觉到她的存在,可又有一种奇异的被维护的暖意。
她不仅不怕他,还为只见过一次的他挡酒。
……只可惜这酒加了料了。
怒火更胜一筹的魏修用林总的脑袋碎了酒杯,又叮嘱了属下善后。他单手揽住冲动完有些发懵的云佩,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那后知后觉嚎疼的秃子。
“我的诚意就到这里,希望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
那林总哆哆嗦嗦,试图摸索脑袋上扎了多少碎玻璃。他瘫坐原地,仰着头,像是终于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是了,那是信手索命身不沾血的魏爷,不是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魏老板。
*
魏修抱着云佩进了最近的酒店,面色镇定,甚至走时还极冷静地和小姑娘的朋友们解释了关系,保证了自己的人品。
但他其实慌得要爆炸了。
之前也遇到过吃了药的女人被送上他的床,无一例外全都把人锁个两天,药效过了也查出来哪儿来的了,直接连人带录像打包丢回去。
可这次不一样。
起因不一样,关系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
第一次和女性有这种亲密接触的魏修红了脸,轻轻把云佩放到床上,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药的具体成分,也就无从谈起找到解药,只有……
床上的女孩已经折腾了起来,她用身体蹭着床单,光洁修长的双腿蹬了蹬,像一只抱怨的小猫。
魏修低声说了句得罪,勉强让往自己身上扑的云佩坐好,替她脱掉t恤和短裤,到底也没敢碰内衣。
然后抱起云佩冲到浴室,放了一缸冷水,动作轻柔地把她放进去。
“……魏修?”
全身被舒服的温度包裹着,云佩还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只是那药灼得她丢掉思考能力,包括为什么魏修和白书经长得这么像。
可能是幻觉吧。
只是声音还是辨得出的,男人应了一声,把刚接的冰水递给她,然后直男发言:“多喝冰水。”





经纬之局(1v2,双子) 004.不然就会被——
*
云佩喝了一杯又一杯冰水,可是腹中仍像有一团火,燃尽了她的理智,催促她追寻可以降温的东西。
魏修忙着一边帮她换一缸冷水,一边还要把云佩按回浴缸泡着,完全没有精力顾及下身勃起的那处,感觉非常心累。
真的,当年负重35公斤跑十公里之后都没这么累。
又续了冰水回来,魏修刚蹲下来试图哄着喂水,就见小姑娘脸红彤彤的,猝不及防地摸上了他的下身。
一天内接连两次被挑战反应速度的魏修又羞又气,气自己怕不是精虫上脑导致失掉敏捷度?怎么这样不争气。
可当他的花儿用那小手轻抚着硬挺的那处,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被欲火折磨的嗓音又弱又软,“我好热……帮帮我好不好……”
男人十分不争气地立刻心软了。
“好。”
*
魏修像对待宝藏一样,郑重又小心,慢慢贴上云佩的唇。
他有些惊奇,又激动万分。
女孩子的嘴唇原来这么柔软。
迟疑之间,又被云佩反客为主,手勾上脖子,主动伸了舌头。
又软又甜。
他犹豫地脱下女孩的内裤,逼迫自己脑内回放那些血肉横飞的图像,以求冷静一点,不做过分的事。
男人修长带茧的手指向下探去,他时刻观察着,看女孩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还知道我是谁吗?”
“魏修?”
被抚弄在腿间的手指刺激着,云佩喘得有些急促,她双眼朦胧,又可怜又勾人地看着魏修。
“……叫我白修纬。”
男人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她的脸。他拼命回忆着刀光剑影枪弹无眼,却又轻柔而虔诚地伏在女孩的腿间。
水光淋漓的那处也热热的,被同样带着温度的舌尖触碰,瑟缩着收紧。
……很甜。
原本的枪林弹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她的味道。
扣在白嫩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觉收紧,很快留下了隐约指痕。但相比这轻微的痛感,还是那灵巧舌尖带来的快感更让云佩忘乎所以。
她很少出声,只有被舔弄到高潮才发出微弱的闷哼。那刚在冷水中浸泡过的身体覆上了一层薄汗,踩在男人肩头的小脚也不安分,使着实际无关痛痒的力气,又在爽到的时候蜷紧脚趾,微微颤抖。
先前喝的太多冰水都变成了潮吹时的液体。多数进了白修纬的嘴里,还有一些猝不及防落在了脸上。他也没在意,拿过纸巾抹了一把,又替累到睡熟的云佩清理干净。
被折腾掉全部力气的女孩,在高潮后累到迅速入睡。那睫毛安然地覆下,恬静而美好。
白修纬又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调低了灯光亮度,才轻手轻脚进了卫生间,解决他不可忽视的生理问题。
*
漫长、尴尬又带一丝旖旎的沉默。
“……先吃饭。”
白修纬躲开云佩直愣愣盯着他的视线,坐在床边摆好外卖碗筷。
“白修纬……?经纬的纬?”
记忆还是有的,只是包含太多她饥渴求欢的内容,让她脸上的热度居高不下。
“嗯,那是以前的名字。”男人见状还以为她发烧了,有些担心地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昨天泡太久冷水,感冒了?”
“……你和白书经,是什么关系?”
刚开了盖儿的粥还冒着热气,塑料小勺落进碗里,悄无声息。
那张和白书经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转了过来。区别是细微的,那俊美的外表在他这儿更显不羁,再加上短得多的头发和下巴的胡茬,以及眉眼中的机敏和警惕,单从外貌其实很容易区分。
“双胞胎。”男人此刻皱着眉,看云佩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和疑虑,语气里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
“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
云佩只含糊着解释了之前来校演讲的投缘,吃过饭后,换了白修纬下属送来的衣服,就要自己回去。
两人默契地只字未提昨夜的事,都是没失忆的,也都各知有错想逃避。
甚至联系方式也没交换,云佩只肯让白修纬另找司机把她送回r大,互相谦让抱歉的局面才算结束。
白修纬眼光敏锐,又自知只见过两次的小姑娘对自己断然不会太信任,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便直接去公司堵白书经了。
他用的是白书经的私人电梯,通行卡都是他哥给的,身手又照旧敏捷,这次也仍然没有人发现自家老板还有个双胞胎弟弟,甚至一墙之隔坐着的秘书也毫无察觉。
“怎么来公司了?”
白书经懒洋洋地靠在转椅里,略抬眼皮看着那张像照镜子一样的脸。
自从白修纬决定混黑,又换了身份,他们一贯是手机联系,或是偶尔在他家见面。直接到公司来,还是他给了通行卡之后的第一次。
“云佩,认识?”
两兄弟间的相处一向直来直往,对彼此的本性都一清二楚,只是志向不同,没有那么亲密罢了。
最开始两人都是被当成白氏的接班人培养的,只是白修纬执拗又叛逆,这也是他离家换了身份姓名的原因之一。他不像白书经,城府深沉善掩饰,把个风雅儒商演得淋漓尽致。
白书经素来情绪管理良好,闻言也只是略一挑眉,张口同样简明扼要:“r大工商管理,也算我直系学妹了,不能追?”
老老实实接受商场磨练的后果就是,人脉上不如白修纬的广。没有腥风血雨的铺垫,很难短时间拉拢起庞大的人际关系。
但与之相对的,合法又安全,比拿性命当赌注的方式要稳妥得多。
“我还没查——”
还不习惯有什么话先在肚子里转叁圈的白修纬顿住,看了一眼老狐狸一样的白书经,莫名来气,“你追?别想了,我们昨晚睡过了。”
白书经不以为意地笑:“我不介意。”
白修纬:“我喜欢她!”
“那……”白书经手指点了点座椅扶手,笑得天真灿烂,像是找到了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叁个人一起?”
“?!”
二十七岁才情窦初开的白修纬瞪大了眼,手拍在办公桌上说不出话来。
同样的面容,隔着一张桌子,一边是不怀好意的玩味,另一边却是震惊至极的纯情。
“不、不行!”
白修纬又慌又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癖好?!人家才二十一岁!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凭什么——”
“我觉得她会喜欢的。”
白书经面上仍笑,声音却带了点儿冷意。
“是啊,我那点儿癖好……可太不光彩了。白家二少身份多干净啊,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呢,是不是?等我玩过了,你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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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太纯情了o(*////▽////*)q




经纬之局(1v2,双子) 005.真情与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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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说不过别人,从小就习惯用拳头解决和哥哥的冲突,然后在大人的禁闭和腹黑哥哥的暗中反击之下,也依然不长记性。白修纬直接翻过宽大的办公桌,把白书经压在转椅里,拎着对方的领口,恶狠狠瞪他。
“你敢!”
白书经一贯优雅风度,像从前即使鼻青脸肿也依然带笑一样。他被迫仰着头,微眯起眼睛看着双胞胎弟弟,那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他自己从未有过的愤怒神色。
“所以,3p考虑一下?你已经先吃了,我可还什么都没捞到。”
“我——”
差点就要反驳说破和云佩还并未有实质,白修纬猛地停住话头,终于意识到自己哥哥又在套他的话。
他甩开揪住的衣领,愤愤起身,背对白书经道:“——我再考虑。新接了活,要走半月,你……少跟她接触,她在姓林的那里露了脸,多半要被盯上。”
“那你可真是不小心。”白书经理了理衣领,慵懒地单手托腮,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线条优美的锁骨。
“不会有大问题……只要你别露脸,对她对你我都安全。”
*
白修纬直到坐上飞机之前,脑中都还是乱糟糟的。
飞机是这次雇主的湾流v型,过于注重舒适性的设计,让检查枪械的白修纬处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前来接他的雇方人员坐在对面,小心地偷看他,连原本想喊一声“wei(魏)”的勇气都没了,只着迷盯着他行云流水般的装备检查。
男人手上机械性地完成着熟练操作,看似面无表情十分有杀手的冷酷,却实际上一直闷声回味着昨夜。
女孩柔软的身体像易碎的瓷器,也如上好的羊脂玉,嫩白透亮,落在腿根的指痕和吻痕醒目无比。
味道也是极好的。甜蜜,诱惑,又充满小女人的羞涩,和着那细微的喘息,像黑夜中勾引迷途者的一点灯光。
原本堕底在无边黑暗中的世界,也像被骤然划破,那一星点的亮色,是他想要圈起爱护的花儿,也是让他失去理智想要占据的药。
根据白书经的反应,云佩的背景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也难得心动一回,不去追求也不符合他耿直性格。
只是……
没想到和双胞胎哥哥的喜好一样。
对方竟也莫名其妙的认真,不是玩玩而已的样子。
叁个人一起……吗。
白修纬最后检查过靴跟隐藏的弹簧刀,看了一眼舷窗外的沉沉黑夜,和若有若无的微弱曙光。
不想退让。
*
云佩回到r大,宿舍是六人间,实际只住了五个,包括邱桦在内有两个在外租房,再去掉她这个周末回家的本地人,只有两个是常住用户。
眼下这两个大概是组团去食堂吃午饭了,云佩没有胃口,脱掉鞋子就和衣钻进被窝里。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二十一岁新青年,关于性方面的理论知识自然是有的。云佩自己本来不怎么在意贞洁问题,对性持开放包容态度,也好奇之下看过几部av,但由于不曾恋爱再加上没有约炮需求,还从未有过实际经验。
她没想到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酒吧,偏偏这次碰到了白修纬,还误喝了春药。虽然男人并未对她做什么,反而是在她请求之下才提供了口交服务,但……
云佩羞得把被子蒙过头,总觉得还能隐约感受到舌头舔吻在腿间的触感,和不敢回味的高潮。
魏修,白修纬……
他显而易见是和白书经有关系的,但又说那是以前的名字……是不想用?还是不能用?
线索太少,云佩想不出答案,又把思绪转到白书经身上。
他会知道这事吗?从白修纬的脸色来看,好像两人关系很一般……但是白书经的公司又包括了两个人的名字,她记得经纬科技和白氏集团毫无从属关系才对,而是完完全全属于白书经自己在外历练的成果,也就不存在白家家长用儿子的名字来给旗下公司命名的情况了。
但话又说回来,双胞胎应该也不会那么生疏吧?那白书经如果知道了……
他说“我有一点儿喜欢你”,他问要不要“跟我试试”。
云佩承认在绝大部分白书经个人魅力的原因之外,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白家大少的身份。
身价和财富永远是有价值的。
特别是有解决掉许彦东那种讨厌鬼、让她逃离舅父舅母家的价值。
她的父亲本就是上门女婿,在父母双亡后,她也一直清楚自己顶着这个姓氏的唯一价值——但是她不想被当成礼物送给许彦东那种人。
哪怕是借一借白家的名号,狐假虎威一阵子也好。
她可以尝试那些若即若离的把戏,只要掌控得当,过河拆桥也不是什么难事。
微叹一口气,又把被子盖好,云佩听着空调的低低的运转声,身心俱疲,竟又睡了过去。




经纬之局(1v2,双子) 006.“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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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白书经说了一周等答案就果然没有再催她,只每天早晚问安,让想试探白家兄弟关系的云佩都无从问起;
邱桦只八卦了一下周六那晚的男人,实际上,灯光暗得并不足以让她认出那人和前两天来演讲的风云学长,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新学期的课程倒是没上一年紧凑了,教授们也都和蔼可亲得多,抽测减少,论文居多,留给他们更多时间去自由学习、准备考研,或是私下实习;
甚至许彦东都少了动静,听那个男朋友也在隔壁班的女生说,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云佩暗自庆幸,并无心过多关注;
只是在又到周末的时候,在白书经和云佩约好r大东门见的时间,云佩刚一出宿舍楼,就碰到了邱炀——邱桦在读研一的哥哥。
“佩佩。”
那白衫黑裤、笑容温暖、带着阳光灿烂的男孩,集每一份女孩对活力型校园男神的幻想,伴着九月还仍温热的长风,声音中还有面对喜欢的人时的小心翼翼。
“好久不见了。”
*
仔细算来确实有快两个月没见了。
上次见面是暑假去邱家兄妹家所在的城市游玩。江南水乡的夏天也是绵绵的,热烈中又带着暧昧的含蓄,恰到好处的习风会在傍晚吹走一天的燥热,体贴而不过分。
像邱炀一样。
邱炀暑期很短,专业原因需要常驻实验室。在他离乡返校之前,他私下向云佩告了白,情真意切又紧张万分地向她说明:即使也当她妹妹一样照顾,但她与邱桦完全不同。
云佩对周围人的情感态度本就敏感,她也很早就知道邱炀喜欢她的。大概是一年多之前,邱桦兴高采烈拉两人同聚,那时邱炀的眼眸就灿如星辰,是少年人直接又明朗的喜欢。
如果抛开家世、她的种种顾虑,来单纯考虑喜欢与否,她也是对邱炀很有好感的。
只是抛不开。
邱炀的“身价”不能让她远离现在的家,无法保护她不被许彦东骚扰,他也给不了利益至上的云家一个满意的“利用途径”。
他只是,剥除金玉其外之后的云佩,那个被问到真实想法时的云佩,当下最想靠近与期望的一方而已。
但皮囊不可剥,心底事亦无人问。
所以“有好感”并无用处,她只能选择“不反感”的白书经,步步为营,至少先摆脱云家和许彦东再说。
百无一用是深情。
*
云佩面色如常,和邱炀闲聊几句,打算快点应付完就去东门找白书经。
“我前一段时间被导师关在实验室啦,今天你有空吗?或者过两天国庆放假?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云佩正想婉拒然后迅速走掉,就见对面邱炀脸色微变,背后有微风涌动,下一秒耳边轻轻响起了一道温和中带着点儿委屈的声音。
“这就是……你考虑了一周的结果吗?”
气息也轻轻地落在耳朵上,热而微痒,让耳朵本就是敏感区的云佩差点站不住。
她转头看了一眼白书经,他取掉了墨镜,长身玉立的男人仍噙着笑意,低头脉脉看她,像是眼中只有她一样。
彼此都知道也只是“像是”罢了。
“抱歉邱炀……”邱炀还直盯着白书经没说话,等云佩的解释。云佩索性快刀斩乱麻,“我今天有事,国庆的话改天再说吧,回见。”
等坐进白书经的车里之后,她还有些慌张。不知道为什么,被白书经看到和邱炀在一起,虽然只是隔着安全距离说几句话,但也总有些不安。
“你……在门口等我就可以的。”
白书经好整以暇看她,“不想让我看到你小男友?”
“不是男朋友——”
“我知道。”
他突然凑近,云佩惊慌转开头。气息又呵在耳边,让她怎么坐都不舒服。
“别动。”
云佩闻言迅速僵住身体不再动,白书经笑着替她系好安全带。在撤回身体之前,极快地轻舔了一下女孩的耳垂,惹得她微微颤抖。
“乖孩子。”
*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云佩直视着前方,手垂在身侧揪紧了裙摆,连呼吸都轻声而小心。
白书经确实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看似绅士又儒雅,风度翩翩而进退有度,实际上轻易就能撩拨得她晕头转向,而她毫无招架之力。
但扪心自问,又确实需要他。借他来应付云家,避开许彦东那类人。
至于后果她能不能承受,已经无暇也不敢再想。
“虽然对于第一次约会好像不太适合,不过,要去我家吗?我的手艺还可以,天黑之前送你回来,嗯?”
车开了好一会儿,白书经才漫不经心发问,他斜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云佩,有点儿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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