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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仙侠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
容渊又把她的脸扳回来,在她的唇角落下柔柔的一吻。
手下落到她的颈间,抚开她身上天青色的外袍,信手一甩,就挂在树枝上。他又取出一件白狐裘衣,给她披上。
“你那件太薄了。”他手指翻动着,缓缓地替她系上丝带。
他的唇角还勾着一点的笑意,明明是看不顺眼她的身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它取下来。
钟沁儿心里还有着白天的怨念,不愿再望他,只得垂眸细看他手指的动作。
“师姐。”
他手指沿着她的面颊游走,缓缓撕下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眼里迸出璀璨如星的光彩,他终于又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急促了些,胸口不时地起伏,抬起来手,抚摸着她的脸。
纤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细细地描摹着她黛色的柳眉,抚过她柔软的眼皮,感受着她如羽的长睫在他手心扑扇着,温柔的触感让他心生满足。
指尖流连过她小巧的琼鼻,又抚上她如花般娇嫩的双唇。他用上了一点力道地去抚触,将两片樱唇爱抚得如雨中春花,娇艳欲滴。
他的额轻轻地抵上她的眉心,双眸倒影进她澄澈明净的眼底,吐息绵绵萦绕在她的面上。
平日清冷的声线忽然软了下来,有着让人抵挡不住的脆弱。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饮雪歌(仙侠1v1 H) 子期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低垂的藤蔓隔绝了远远的火光,两人在黑夜之中对视,静得只闻彼此的呼吸之声。
钟沁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轻蹙眉尖,“你说什么?”
见他仍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之中隐着一丝的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神情,她都心口没来由地一动。
不知不觉就抬起手来,宛如被蛊惑了般,缓缓地揭开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几缕乌亮的发丝跟着垂下来,落在他的脸侧。
幽暗的夜色里,黑鸦鸦的长睫在他脸上晕了一圈阴影,白皙的面孔此刻更显得无辜,薄唇微抿,透出几许的少年气。
这样的装束显得他更加年轻,本该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庞,此刻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从未见过的脆弱神色。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容渊,在天山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淡定自若的,甚至是清冷孤傲。
只有在两人双修之时,他才会有沉沦欲海,情动的神色和话语。
而在这样的夜色里,凌乱的发丝,昳丽的容颜,凄迷的目光,却衬出他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心里又酸又涨,连带着喉间都是满满的涩意,仿佛有一团棉花重重压在那里,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
容渊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渴求的东西,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可总归她还在身边,他像是寻求安慰般地靠近,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去握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坚实的胸膛此刻热力逼人,她的手掌被按在他的心口,热意穿透衣衫袭来,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出。
她心一惊,慢慢地缩了回来,“好热。”
“你不是怕冷吗?”他眨了眨眼,长睫颤动,柔声说道:“帮你暖下。”
容渊把她的手又按了回来,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眼睛紧锁住她,神色温柔似水。
她咬了咬唇,忽然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心里像是被锋利的刀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般疼,他是不是也去暖了谁的手?
“方才?”他怔了怔,轻声回道:“去看了下地图。”
“噢……”她垂了垂眼,心更疼了。
地图明明就在那个人手上,他们果然之前在一处。
她咬紧牙根,一下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淡然说道:“我不冷了。”
“你……怎么了?”
他的手一下落空,又想起白日她也是这样没来由地挣开了他的手。
他盯住她的脸,见她不仅不笑,面色还越来越冷,一时也微微愣住,轻蹙眉心。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心头一阵狂喜,屏住呼吸,去轻抚着她的脸,“师姐?”
她避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咬住下唇,眼底蕴出一点点的艳红,隐忍着委屈的心绪。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比得到她的笑容还要更让他激动。
所有的疑问都被串联起来,答案昭然欲揭。
此刻,他连声音都颤抖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原来是这样吗?她一直在意他和别人走太近了吗?
她偏过头去,倔强地回道:“我没有……”
容渊又惊又喜,半跪起身子,两只手去捧她的脸,将她的面孔抬起来,让她的下颌抵在自己的胸前处,低下头去看她。
两人面孔相对,他长发的发尾正撩在她的肩颈,发丝甚至垂进衣间,摩挲着她的颈项痒痒的。
钟沁儿忍不住伸手去撩拨他的马尾,手抓到他的发带,心里有些忿然,使劲一拉,他的整个长发流泻了下来,将她的面孔给挡住。
青丝如瀑,迎面而来的,还有他伏下的脸庞,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他不停地啄吻着她细若白瓷的面孔,她的眼,鼻,下颌,又滑至她耳际,轻声细语。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是么?子期哥哥。”她咬着字眼,自齿间一个个迸出。
这一下,他的答案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他终于笑了,眼中似升起星辰,眸光明亮,晃得她的长睫都不禁地颤动起来,想要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却被他牢牢地锁住。
“子期是我的字,从前在魔界常用……”
他的吻终于落到了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尖舔了一圈她的上齿,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含糊地说道:“你若喜欢……也可以这么叫我。”
“我才不要。”她还在难受,忍不住地把话顶了回去。
“师姐,我真开心。”他勾住她的舌尖,舔了又舔,温热的呼吸都拂进了她的唇间。
钟沁儿从他唇间闪躲出来,低低喘息,“我没有。”
“没有什么?”容渊抚着她的唇瓣,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没有吃醋。”
她试图递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但眼底潋滟的波光却瞒不住他的眼睛。
“是吗?”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如水的眸光不时在她的脸庞穿梭着,温柔地抚慰着道:“师姐,别担心,我什么都是你的。”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却是带着恼怒地指控,“你骗人。”
他再次低头,湿热的唇往她的眼睛上落,她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
“给我时间,为你证明。”
他的双唇掠过她的眼皮,舌尖舔了舔她细密的长睫。
“师姐,叫我一声。”
她心头一荡,声音低柔,“叫什么?”
起初她的眼睫还能扑闪两下,后面直接被湿意蒙住,再也张不开来,只能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知道的。”他吻到她的唇边,轻舔了舔她的唇角,长睫一扬,双眼张开来看她。
“叫子期。”他声音已透出了一丝的暗哑。
她抿唇不语,他也不再说话,双目微阖,眸色迷离,惩罚地轻咬她的唇角。
她只觉得嘴边又是疼又是痒,他的吐息也是又湿又热,撩拨得人更是难受。
终于是受不住了,才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子期。”
容渊轻轻叹息了一声,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眼神无比爱怜地扫过她。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后脑托得更紧,向上迎接着他火热的唇舌,深深的吻。
这一声久违的称呼,仿佛穿越了漫长的百年孤寂,回溯到他们在魔域相互拥有彼此的时光。
每一次,他不得不离开,与她短暂分别之际,她都会在他的唇间落下一吻,轻轻的触碰。
“子期,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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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方休。
四目相对,两个人低低地喘息着,唇瓣皆是水光潋滟,在幽暗的夜色中闪着波光。
钟沁儿将脸转过一边,拿着他的发带在手间缠绕,低声说道:“我没有……”
容渊轻笑了一声,“好吧,就当你没有。”
想起在魔域的那一年,两人相互坦诚心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急急地否认,但所有的表情和行动都透着不自在。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也没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肩窝之上。
低垂的藤蔓之中,两人的身影贴于一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
他在她的颊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姐,我是在做梦吗?”
钟沁儿感受着他的呼吸拂在耳边,心忽然软了下来,感受到他此刻有一丝的脆弱无助,真是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容渊的内心则是欣喜交加,就连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想着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就算在她面前他是个陌生人,久了她还是再度会喜欢上他。
只要那人不再出现。
他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说道:“当年魔界掳了一群仙门弟子,归……少宫主也在其中,那时她还年少,性子又倔,吃了不少的苦。我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暗中帮过她几回,所以就这样认识了。”
“不是因为喜欢才帮她的吗?”她咬住下唇,淡淡回了一句。
“怎么会?”他撩开她额间的碎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轻轻抚着她的面颊,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目光渐渐渺远。
那时,我喜欢的人是你。
那时,在我身边的也是你。
那一年,钟沁儿为了来救这群弟子,不幸失手被擒,还好她掩饰了容貌,又捏造了一个身份,用的是她从前在凡界的名字,钟婉。
长剑被封印,功力被压制,她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
还好,他认出了她。
从来不近女色的他,破天荒地向着当时的右使阎冥要人。
阎冥生得是男生女相,媚态天成,在性癖之上也是男女通吃。
阎冥以折扇轻抬起钟沁儿的下巴,对上她含恨的眼神,贪婪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
她这双眼睛实在是生得漂亮,所以他才把她从地牢中提了出来。
谁知道,容渊这小子赶紧跑了过来要人,说是一早就看上了。
阎冥的折扇沿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衣袖也被拉起,露出的皓腕莹洁如玉。
他不由喉头滚动,“怕是还是个雏儿……”
容渊淡淡地提醒着他,“魔尊大人说今晚会回来。”
阎冥想着又要去伺候訾菰,如若被他知道自己看上了这女子,怕是又是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兴致顿时全无。
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罢了,难得子期也有兴致,你连日奔波,劳苦功高,就赏赐给你吧。”
“谢右使大人。”容渊低头回道,紧握的手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他忙完事务就赶紧回了房,见她已经被侍女洗干净了,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截光滑的香肩,一双眼正戒备地看着他。
看着五花大绑的被子裹得她如一根粽子,他嘴角含笑地摸了一下,这根长长的粽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淫贼你笑什么?”
钟沁儿狠狠地盯着他,这个小贼不知怎么有些眼熟,还戴着面具故弄玄虚。
“淫贼?”容渊收了手,站在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说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看来我不做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露出半边精壮的胸膛,“真的对不住淫贼这个称呼了。”
钟沁儿赶紧闭上了眼,大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过了半晌,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又睁开眼来,只见容渊已换了一身里衣,慢慢转过身来。
她咬住唇,眼底已透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容渊看着她,缓步上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还好……你遇见的人是我。”
他抬手替她细细抚去眼底那一点盈盈的泪光,不料钟沁儿的眼神之中滑过一丝狠戾,一张口就重重地咬住了他的手。
她这一口咬得极重,容渊紧皱眉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躲开,而是静静地让她咬着。
这样又惊又怕,鲜活生动的她,是他第一次见到。
他之前偷偷跟踪过她和苏穆一些时日,见过她各种不同的面貌,对着外人的时候总是清冷如霜,持剑对敌的时候冷艳瑰丽眉眼飞扬。
还有,对着苏穆的时候,柔情似水,深情缱绻。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又隐隐作痛,那是她刺他的那一剑。
那时候,他就嫉妒得不得了。
甚至在夜晚自渎的时候,都是想着她。想着有一日,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戏玩,各种淫戏,让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当那些浓烈的白浊喷射在他的指尖之时,他喘息着垂下眼去,甚至想着有那么一日,如何让她全部吃进去。
可当他真的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他默默地将手从她口中挣脱出来,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伤口,皱眉在身上擦拭了一下。
“发泄够了吗?”
他的目光在那截光裸的肩头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够了,就睡觉吧。”
钟沁儿仍是杏眼圆瞪地怒视着他,容渊没有理会她的目光,侧身睡在床边之上,背对着她,慢慢阖上了眼。
钟沁儿等了半夜,没料想会是这样的局面,她一直戒备着,可容渊依旧是一动不动。
连日的疲意终于涌了上来,她才是受不住地沉沉睡去。
当身后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容渊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转过身去。
钟沁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别过来。”
她嘴里叫着,却仍然没有醒过来。
容渊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想要抬手抚一下她的脸庞,见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是慢慢收回了手。
“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姐。”
他声音很轻很轻,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极其温柔。
烛火摇曳,光影交错,他的眸光慢慢变得幽沉。
以钟沁儿的身手,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到。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饮雪歌(仙侠1v1 H) 面具
昏天黑地,暗无天日。
魔域没有白天,没有日光,常年都是黑夜,只有一轮血月当空。月盈月缺,方可让人感觉到此地时间的流逝。
魔域蛰伏在叁界的夹缝之中,弥漫着有助于妖魔族修炼的浊气。这处浑沌之地被魔尊訾菰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开启,因而成为了魔界的一处宝地。
之后的每一日都是这般,容渊回来往往已是月上中天。他从不与她多话,沐浴过后上了床就是合衣而眠,并不碰她。
过了些时日,他又让人不再绑住钟沁儿,但是给她下了禁制,不能离开他的住所。
她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日把他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烂。
容渊回来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然后对下面的人说:“青鸾,打扫干净,再把东西再换过。”
那名侍女抬首看了看二人,目光流转了片刻,才是低声说道:“是,堂主。”
这时,钟沁儿方才知道他的身份,魔界四分堂堂主之一。
两人关系出现转机,已是一月之后。
那夜,容渊先去了净室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打扫过了,四下十分清爽。
只见钟沁儿握着一角花瓶碎片,靠在床边已经睡着。
此前,她所服掩饰容颜的丹药渐渐失效,已恢复了原本的面容。
凌乱的发丝微垂,侧脸宛如新月般皎洁莹白,鼻梁秀挺,樱唇红润,双目此时已是紧紧阖拢。
鸦黑的睫毛似鸽翼般纤长浓密,在白瓷般细腻的面孔映下如扇般的阴影,更衬出眼下的一片乌青,显然这些日子她睡得并不好。
容渊感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把她藏好来,若是被人发现,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
今日遇见阎冥的时候,他还在试探他是否已经玩腻了,看来还是得小心一些。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被一抹血色吸引住了,看着她流血的手掌,他微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动作轻柔地取下了那块碎片。
刚把她的手握住,她就清醒了过来,另一只手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截尖锐的木头,见他不像往常那般避嫌,而是近在身侧,恐他图谋不轨,抬手就朝他的脖子刺了过来。
容渊脸都没有转过去,长袖一拂,就将那截尖木卷入袖中,钟沁儿的手指拍到他的面上,将那张面具给扫了下来。
面具被打翻在地上,滚了两下,耀眼的银光一闪而过。
第一次见他真容,她不禁怔了一下,本以为他是因为面有缺陷才戴的面具,却没想到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干净的面孔。
他总是一袭黑衣,衬得面色更是白皙,五官锋利如刃。
侧脸更是线条流畅,鬓角分明,鼻梁高挺,飞扬的眉间隐着一抹清傲。
微抿的薄唇绛红似火,美人尖两侧垂下的几缕发丝,都为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绮丽。
钟沁儿回过神来,只觉得指尖发麻,全身都动弹不得,但是还能说话。
“你要做什么?”她鸦黑的双眸在眼眶之中不停打着转。
容渊将她染血的手掌抬起,轻轻吹了一口气,淡然而道:“疗伤。”
他细细打量着她的手心,见上面有不少细小的木刺,去门外叫青鸾取来药箱,然后小心地用银镊子帮她取出木刺。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瓷器,而他是个耐心的工匠,正在仔细地打磨自己的作品。
夜黑风涌,一缕幽凉的夜风滑窗棂而入,拂动他轻薄的衣袖。
他着了一身玄色里衣,衣领处滚着银丝绣成的流云纹路,此刻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半弯着身在床前站着,替她挑刺。
乌黑长发垂在腰后,柔亮的发梢随着冷风轻拂,更是显得长身玉立,身姿挺拔。
钟沁儿不能动弹,他离得实在太近,她只得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低垂的面容。
都说苏穆是修真界第一美男,清风霁月,芝兰玉树。但面前这人,与苏穆相比毫不逊色。只是形貌昳丽,风姿绰约。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是叫钟婉吗?蓬莱岛的叁代弟子?”他低头说道。
钟沁儿冷眼看他,并不言语。
他勾了勾唇,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都不知道,其实对于她的身份他早就知晓,毕竟她刺他的那一剑可谓终生难忘。
但此刻,她要隐瞒身份,他就配合她好了。
容渊将那些细小的木刺给一一挑出干净,才是细细地给她上药,包好白纱。
钟沁儿低低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的伤口一阵阵的隐痛,还带着一丝的麻意。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药有点烈,但效果很好。”
“放开我,可以吗?”钟沁儿偏过头去,不想与他对视,但口气不知不觉中柔和了一些。
他刚要抬手将她的禁制解除,忽然停顿了一下,眉尖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钟沁儿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出声,“你……”
容渊的手顿了一下,却是向着烛火一拂而过,只见掌风过处,烛火尽灭,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
钟沁儿心下大骇,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他一个欺身上前,将坐在床边的她给猛地压入了帐中,长发高高扬起又落下,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处。
这下来得突然,她惊呼了一声,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巴,微微一抬,双唇已紧紧压在她娇艳如花的唇瓣之上。
四唇紧紧贴住,没有一丝的空隙,连呼吸都缠绕在一处。
她整个人都惊住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时日,他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她心里又羞又怒,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含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只见他的双目也是欲闭未闭,半阖的长睫之中泄出一抹缱绻的流光,正流连在她的面孔之上。
过了片刻,他微微离开了一些,她正要出声,他又是一吻压住她微启的双唇,声音轻柔地吐在她唇间。
“别叫,外面有人。”




饮雪歌(仙侠1v1 H) 心念
“别叫,外面有人。”
容渊一抬手,将床边挂起的纱帐一挥而下,将二人的身形完全掩映在了床中。
钟沁儿凝神静听,似是也感觉到了窗外有轻微的呼吸之声。
但,这也不是他能轻薄她的理由,更何况接下来,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她狠狠地盯着他,愤恨交织,神色一冷。
两人唇间,她细白的贝齿一动,已是狠狠咬上他紧贴的唇角,辗转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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