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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仙侠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
鲜红的血粒渗出,黏稠的浆液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冷月入窗,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轻薄曼妙的翠色纱帐之中,两人亲密紧贴的姿势透出了无边的旖旎。
容渊被她咬得唇角发麻,背脊却是滑过一丝的颤栗,他倚在她唇边,忍不住地低喘了一声。
“你若不想被阎冥带走,就不要轻举妄动。”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他没猜错,阎冥应该是伺候完了訾菰,又跑来这里听壁角。
这人本就生性多疑,喜怒无常。若是被他发现,他们二人什么事都没有,怕是转头他又要打起钟沁儿的主意。
钟沁儿听到他的话,顿时也明白了,想到阎冥那人,她的心都忍不住在发抖。
她此次潜入魔域完全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以她的身手,若是没有负累,自可在魔域全身而退。
只是潜入的那夜,在魔域见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心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狠狠一阵抽痛。
苏穆,竟然与魔界有勾结,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若不是亲眼目击,若不是她对苏穆的身形声貌无比熟悉,她也不敢相信。
他们在天山相处了两百多年,他没有一丝让人起疑的地方,否则师傅也不会为他二人定下婚约。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又是为何而叛变的?
所幸的是,苏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本想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却不料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不慎被人发现,一时急火攻心,才是失手被擒。
本想着易了容,就算落入地牢暂时也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不料却被阎冥看中,将她从地牢之中提出,又封印了所有的法力。
阎冥为了逼她就范,甚至让手下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强逼着她看,说是让她好好学习了来服侍他。
那些荒淫的画面此刻又涌上了脑海,她眼眶之中已是泪水涟涟。
她此生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功力完全被压制,如今又被容渊下了禁制,连挣扎都不可以。
再想到阎冥的所做作为,她现在就如只惊弓之鸟般。
容渊低头看幽暗之中,她眼底泛起的潋滟水光,整颗心软了又软。
想着自己跟踪她那些时日里,见过她的种种面貌,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但,都不及此刻被她盈盈泪光,所引起的那一丝爱怜。
整颗心都仿佛被她紧紧捏住,随着的喜怒哀乐而怦然跳动着。
他半抬起身,手指压在她染了血珠的唇瓣之上,轻声细语,“别叫了好吗?”
容渊抬了抬手指,见她果然没有再叫,才是宽了宽心。
他幽深的目光笼罩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双指含入唇中,一一舔舐干净。
月色幽沉,他容貌昳丽,乌发轻垂,此刻做起这样的动作,竟是生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映得细长的双眸添了一丝的妖冶。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类的男子,只觉得耳根更烫了,心砰砰直跳,震得胸膛都要发疼,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
他看着她依旧是戒备的眼神,轻叹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若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夜呢?”
钟沁儿的舌尖尝到腥甜的血味,她咬牙说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要说是保护你,你信吗?”
看着钟沁儿完全不信的眼神,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其实,他是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觊觎,怕别人对她不轨,不想别人对她亲近,哪怕是苏穆也不行。
这样的占有欲,在跟踪她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不停地膨胀,早就达到了顶点。
这些日子,她夜夜睡在他的身侧,其实他也很不好受,但真要强迫她,他又做不出来,只能自己解决。
每一夜,见到她明媚的睡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煎熬。
越是喜欢越是克制,这样的心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有些念头,一旦生起,就是深入骨髓,刻入心扉。
因为,他想要得到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心。





饮雪歌(仙侠1v1 H) 暧昧(微h)
月色撩人,皎皎清辉。
银光斜斜地自窗棂漫入,隔着一道轻薄的翠色纱帐,两个人的身躯暧昧得紧贴在一处,若隐若现。
容渊垂下头去,面孔贴得她极近,温热的吐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之上。
“配合一下我……”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钟沁儿紧蹙眉心,刚要问是什么意思,却见容渊起身,缓缓褪去了里衣,她赶忙闭紧了双目。
他温热的呼吸再一次萦绕,这次是在她的耳畔,“别怕,我不会真的欺负你。”
他的手慢慢落下,动作轻柔地拂开她的衣襟,但又没有完全脱掉她的衣服,只是显出她一部分的肌肤,光裸的香肩,莹白的藕臂。
他垂眼看着她的肌肤在他的指下一点点地显露,眸光愈加深沉,如夜色般幽黑。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柔滑细腻,宛如细雪般莹白。他刚碰到一点,又收拢指尖,半垂着眸,敛住了眼底的神色。
钟沁儿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是又惊又怕,生怕他会就此对她不轨。
因为恐惧,她的肌肤之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紧咬住牙根,止住牙齿的颤动。
衣衫半褪,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丝滑的光缎之上绣着鸳鸯戏水,他就着月光看见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呼吸渐渐发沉起来。
他眼底染上了一丝情欲的明红色,但又暗自咬牙克制着全身汹涌的情潮。
他伏下身去,赤裸的胸膛贴了上去,感受她越来越僵硬的娇躯,在她耳边温声安慰着,“他就在外面,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好……”
坚实的胸膛正好抵在她高耸的双乳之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子都颤了一下。
容渊感觉到她胸脯的绵软,又闻到她身上阵阵诱人的体香,不禁耳根一热,感觉到身体的某个地方立即起了反应,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他的身子正嵌入钟沁儿的两腿之间,下身的变化如此明显,他硬挺的凸起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阳物,她从前也曾私下偷阅过话本春宫,知道他这样是动情了,心里的惧意又加深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他小声地说道。
钟沁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就看见他微红的脸,清澈透亮的眼眸透出一点涩意。
她心里又怕又羞,洁白如玉的面庞早就飞满了红晕,见他也是如此,不由一怔,心怦怦跳动着。
容渊唯恐窗外的阎冥生疑,只得将她下摆的衣裙撩上去一下,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
这样隔着蒙蒙纱帐,隐隐可见他赤裸的身躯正压住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
“你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就像那天在地牢看到的那种情形,那个女人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阵激灵,想到那一夜阎冥整出的那场活春宫。
那一夜,当容渊入到地牢之中,看到得就是极其香艳荒淫的一幕。
两个魔界弟子在地牢之中交媾,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全然不顾在场有人,尽情地投入,交合之处的春液甚至泛滥一地。
一时之间,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蔓延在整个地牢之中。
而钟沁儿在一边,几乎是被阎冥强逼着看着这一幕,整张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愤。
容渊其实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因此做了些手脚,让她藏于一些身份低微的仙门弟子之中。就连牢房也是私下挑选过的,不料,她还是被阎冥给挑了出来。
两人想到那一夜地牢中的一幕,心跳都加速了,钟沁儿是羞愤交加,容渊却是血脉贲张。
钟沁儿感觉到他的下身膨胀得更大了,她的目光根本不敢向下移去,只能停留在他的脸上,有些愤恨地看着他。
想到那些淫秽的画面,她只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学得出那个女人的叫声。
容渊无奈,只得抬手在她腰间一掐,掌心触感的柔滑,让他忍不住地轻喘了一声。
“啊……”钟沁儿带痛地惊呼了一声。
容渊眉心微拧,见她双颊艳红如醉,一时心猿意马,但又只得强行忍住。
“就类似……这样的声音。”
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诱哄,见她仍是不语,又是悄悄地在她大腿掐了一下。
这一次,钟沁儿的声音又带上一丝的哭腔,但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他想了一下,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边,做起在她腿间起伏的动作。
他垂下的乌发丝丝缕缕地掠过她雪白的肌肤,发梢撩拨出一丝难耐的痒意,让她不禁咬了咬下唇。
钟沁儿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虽然明白是做样子,但又害怕他会弄假成真。
有时一不小心,火热的阳物还真的撞到她几次。每次撞到都惹来她抽泣的声音,倒是不用他继续地掐她了。
容渊低头看她,见她眼底盛着的眼泪都滑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到刚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吻住她的樱唇,柔软又芳香,让他的心一阵颤动,盈满了对她的爱意。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那一刻他真的是出自真心地想要与她亲近。
毕竟,在她所不知晓的地方,他已经默默地等待了许久。
他收回一点思绪,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心里暗想,阎冥听到她的哭声,一定会认为他在情事之上莽撞无礼,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但现在,只能如此。
虽然隔着衣物,但他仍可感觉到她哭泣时候起伏波动的双峰,柔软的乳尖正贴住他的胸膛。
两相摩擦,胸前的两颗蓓蕾也渐渐挺立起来,磨得他喉头发紧,欲根又涨又硬,忍不住地低低喘息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她一边大腿的裙纱垂落到了根处,整根修长的玉腿暴露了出来。
涨到极致的肉棒,粗硕硬挺,红到发紫,在前后的动作之中偶尔也会摩挲她光滑的大腿,引来他脊背之上的一阵战栗。
她感觉到被他圆硕的龟头一下擦到大腿,一下撞进腿心,灼热逼人。火热的棒身有时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光裸的肌肤,她感觉到一条条,像经脉一样的突起。
她甚至感觉到,龟头顶端有些湿粘的液体碰触到她的腿根,又顺着肌肤缓缓滑落下来。
更让她羞耻的是,她的腿心深处也渗出一些粘腻的花液,慢慢地顺着紧窄的甬道涌出。
钟沁儿为自己这样的身体反应感到羞愧,紧紧阖上了双目,咬住嘴唇,小声地啜泣。
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来,将身下的被褥都给浸湿。
容渊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神色是又爱又怜,想着那一年的她在戎关道上,一身红衣,明媚动人。
她手持一柄含光,使出天山派绝学天光十九式,以一战数十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面上神色却始终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寒芒逼人,清傲冷艳。
那时,他的心里就对她生出了一份倾慕。
如今的她,脆弱无助地卧在他的身下,衣衫半褪,双睫之上挂满了透明的泪珠,梨花带雨,轻咬樱唇。
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要化了,这样的她,也让他欢喜得不得了。
不管什么样的她,他都欢喜得不得了。
他低下身子,想要去吻她的泪水,又唯恐吓到了她。
嘴唇轻轻滑到她的耳边,柔声抚慰道:“别哭了……”
他其实也感觉到她的动情,心里更是百味杂陈,毕竟他知道,现在的她对自己并没有别的想法。她的一颗心,还是是属于苏穆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涩又痛,只能轻叹一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安慰的轻吻。
龟头渗出的清液和她粘湿的花液甚至将她的裙子都浸透了,让他的肉棒在一片湿滑之中摩擦着,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在他的脊背之上蔓延。
他只能咬紧牙根,强忍着真正占有她的欲望,不让自己跨越雷池一步。
晶亮的汗液,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之上,与暗夜之中闪着幽亮的光芒。
此刻,若是从窗外来看,就着那一缕清浅的月光,屋子里的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隔着那一道蒙蒙的纱帐,隐隐可见,女子凌乱的衣衫半褪,露出的肌肤莹白如雪,在她的身上,清瘦颀长的男子身躯,已是全身赤裸,正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上下起伏,前后冲刺。
整间屋子里,是女人轻轻的低泣之声,低柔宛转,男子不停地粗喘,饱含着浓浓的情欲,渐渐低哑,透着说不出的香艳旖旎,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终于,在最后一下用力地前挺之中,肉棒的前端抵住她的腿心,隔着湿透了的亵裤,泄出了一股浓稠的阳精,喷射在她的裙上。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伏在了她的娇躯之上,他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但仍在微微地颤抖着,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顿时,整个屋中,弥漫出一股麝香之味。
浓烈而暧昧。




饮雪歌(仙侠1v1 H) 伤痕
夜色深浓,晚风流动。
容渊倚在她的颈边,微阖着眼,感受着释放带来的极致快感,沉沉的呼吸之声,渐渐平缓下来。
钟沁儿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饮泣之声慢慢低了下去,心里的弦先是放松了一瞬,又再度绷紧了来。
容渊撑起一点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声音,确认外面已经无人,才是放下心来。
他低头见到她双目紧阖,满面泪珠的样子,心里怜爱极了。
他替她理着凌乱的鬓发,柔声道:“没事了……别怕……他走了……”
他又伸手下去,摸到两人腿间一片狼藉,又愧歉地说道:“抱歉……没控制……我以前也没……”
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摇首苦笑了下,他为何要这么对她说?
且说了,她也不见得相信。她怎么会明白,他对她的那分心意。
钟沁儿眨了眨眼,长睫被晶莹剔透的泪水糊住,睁开得极其缓慢,音色之中仍带着哽咽,“他……真的走了吗?”
她也知道,若是她被阎冥带走,所遭遇的事情可就不止如此了。
“嗯,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一出口,他也怔住了,这明明就是个承诺。
容渊只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抬手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刚才吓着你了对不对?我,以后……”
本来为了安抚她,应该是说以后再不会这样,但这样的话显然是违心了。
以后……只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钟沁儿睁开被水雾迷蒙的双眼,看见他俊秀的面孔透着隐忍的红,耳根更是烧到极致,整个耳廓几乎都红到透了。
夜色之中,他长发微散,眉目如画,眼底的几分涩意更是让他显得年轻,看上去竟像是凡界未及弱冠的少年。
只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晕着一抹红,明明是得到了餍足的神色。
是因为刚才他们那样吗?
她仍然记得,他最后时刻的那一声喘息,低沉粗哑,让人的心跳都快了起来,砰砰地撞击着胸口生疼。
那样的声音,为何她一点也不厌恶?
她带着羞意地偏了偏目光,见他就连脖颈都染了一层薄红色,如一张莹洁如玉的宣纸之上晕开的一点朱砂,弥漫而开的浅浅红色。
她心口一窒,屏住了呼吸,眸光再向下流转,忽然看到他胸口有一道疤痕。
有什么念头倏地涌上心尖,她氤氲着水气的杏眸睁大了,就着轻柔的月色,仔细地辨认着。
那道伤口凹凸不平,蜿蜒在他左边的胸口,就差一点就触到心房了。狰狞的伤痕,显示出当时下手之人是如何的果决。
她心里宛如暗夜之中的一道闪电掠过,忽然被映得亮如白昼。
太苍山,戎关道,云破长空。
这事不过发生才一年多,依然是历历在目。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被她最后一剑云破长空刺伤的黑衣人,也是带着银色的面具,他的身形渐渐与面前的他重迭在一起了。
他按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对她说道:“我会记住你的。”
然后,在夜空之中,他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垂去。
那时她太自信了,又担心着她身后的苏穆,并没有给他再补上一剑,也没有仔细地察看他是否还残留一口气。
就这样,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钟沁儿的双唇微微颤动起来,“你的这道伤……”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去,看着那道伤疤的目光却是温柔如水,他再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静静看着她。
“你认出来了?”他轻扬眉眼,淡淡地说道:“这一剑……是你刺的。”
钟沁儿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她是谁。
“你……把我放在你屋里……是为了报复我吗?”
她把目光从他的伤痕移开,缓缓抬首看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容渊蹙了蹙眉,抬手将她的衣襟给拢了起来,遮住之前裸露的肌肤,目光在触到水红色的肚兜之时,略暗了暗。
“这些日子,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他语气低柔。
钟沁儿一时语塞,确实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今夜,他从未冒犯过她。
甚至经常会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凡界的吃食,让侍女给她。给她准备的衣衫饰物,也是十分秀美精巧的。
就连侍女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客气恭敬的,没有一丝的怠慢,根本不像对个阶下囚。
只是,这一切若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毕竟天山派,是讨伐魔界的主力,就连苏穆都已背叛了师门。谁知道,他做这些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容渊起身撩开纱帐,将玄色里衣穿了起来,披散的长发别了一根式样简单的银簪,在幽暗之中映出一道白光。
宽大的长袖在她身上一拂而过,钟沁儿感觉到指尖微动,她的身子已恢复了自由。
她想都没想,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拍去。
容渊本可避过,但却没动,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被她的力道打得偏过头去。
她也没想到能得手,不由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他白皙面孔上清晰的指痕。
“钟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所以挨你一掌是应该的。”
他垂了垂眸,又缓缓抬起眼来看她,“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让你来这,也不是为了报复你,或者策反你。”
“那你是为何?”她低声问道。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容是为什么?”
他黑玉般的乌眸深深地望向她,轻声说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钟沁儿坐起身来,感觉腿心之间的粘腻,不由面上一红,想着他说的话,咬唇说道:“我不信,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容渊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若我能选择,我也不愿意来魔界做卧底,我也想光明正大地留在天山学艺,做你的小师弟。
若我能选择,我也想在天山与你朝夕相处,与苏穆一较高下,看看最终是谁能赢得你的芳心?
只可惜,身不由己。




饮雪歌(仙侠1v1 H) 思念
月圆月缺,光阴流逝。
那夜过后,阎冥消停了一阵,两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钟沁儿看着月亮的盈缺变化,计算着日子,不知不觉她已在魔域待了近半年。
容渊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或许如他所说,他从来都就没有打算为难她。
只要他身在魔域,无论多晚都会回来。有时她入睡了,听到些许响动,微微睁开眼之时,会看到他就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与夜色溶于一体,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面容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当她有些惧怕地卷紧被褥,戒备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低低地说一句。
“睡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情人的耳语。那时,她总会想起他此前所说过的那段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然是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她的确猜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
只是,有些话一旦听进耳里,便像是入到了心间,让人不由生出百种情绪,千种滋味,万万不可忘怀。
那一年的深秋,他走了整整一个月。
临行前他递给她一件物什,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玉色的葫芦,只有掌心大小。
“阎冥修的是火系术法,这里面有能克制他术法的忘川之水,若是他敢来骚扰你,你就用这个来对付他。”
“你帮我来对付他,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她的指尖摩挲着那个葫芦,一阵沁凉的感觉顿时自内向外传来,凉透了她的掌心。
她深知忘川之水位于冥界九重渊阁之下,两岸的曼珠沙华能释放出迷噬人心的幻觉,想要得到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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