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年下 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桃圆圆子
寒风打着璇儿从叁人之间穿过,莫星予率先开口:“我以为你们还是……”
“星予,为何你总是这样?”
周师师伸手,将莫星予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可是你们之前合作关系时是装成情侣。”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这样。”
静默不语的林风忽然开口。
莫星予按了按额头:“其实我不想听你解释。”
周师师拉起她的手:“星予,我们回家。”
莫星予注视着林风的身影在夜色中缩成一个点,在萧瑟的北风中显得更加凄凉。
“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周师师手里拎着换洗的衣服,微微侧头看她。
莫星予经过方才的变故,发觉自己很难笑出来,只好竭力绷紧嗓子:“咳,我在想,今晚我们怎么休息比较好。”
“你家没有客房什么的吗?”
“只有一个卧室可以用,睡地上太冷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睡一起。”
周师师飞快道:“我不介意。”
周师师的性格很符合莫星予的胃口,她在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体贴的时候体贴,该无视的时候无视,让她时刻处在叁春的暖阳之中。
她没有公主病,但是被人在意想法的感觉很美妙,仿佛面对的一切明枪暗箭都没有那么煎熬了,这就是朋友的作用。
两人被庄玉玲邀请去参加一个影视圈子的小型聚会,莫星予家离那里挺近,加之又是周末,周师师便主动要求住在莫星予家。
这是她第一次要求莫星予为她做点什么,莫星予自然是尽职尽责地将床品都里里外外地晒了一遍——虽然她很紧张周师师嫌弃这张床太小,可是她默不作声地躺进去,似乎对此非常满意。
玫瑰打着哈欠,将毛绒绒的狗头枕在周师师穿过的拖鞋上,周师师看了它一眼。
莫星予窘迫道:“它一直和我一起睡觉的,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并且你是主人,客随主便。”
周师师刚说完,趴着的玫瑰就讨好地舔舔她垂在床沿的手。
莫星予:“它一直很喜欢你。”
“因为你也喜欢我,宠物随主人。”
“是的。”莫星予边说着也躺了进去,两人的肩膀紧挨着,她能嗅到周师师头发丝里淡淡的玉兰香味。
她在这时忽然想到了林风头发柔软的触感,这比周师师的发质还要顺滑。
枕头旁的手机震动了下,莫星予见是林风发的消息,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林风一周有叁天时间会给她发消息,说自己一天的行程,其实这些行程对他来说善乏可陈,被扃牗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园子里研究东西,就好比一个浪子忽然洗心革面要做好男人,容易让人消化不良。
莫星予的手机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师师侧过头来看她,她细软的发丝往莫星予的手里钻,抚上去一手的顺滑触感。
莫星予被周师师看得发窘,不管两人先前是否是假戏真做,自己的出现打散了两人,她从心里觉得愧疚。
她不希望周师师在自己私事上的抉择,还需要仔细斟酌自己的想法。周师师是她生活中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不希望一味地从她身上索取东西。
周师师没有对莫星予的异常行为做过多的解读,只是伸手关掉了她身后的床头灯:“睡觉吧。”
莫星予在迷迷糊糊中才想起来,她忘记看林风给她发了什么。
管他呢,反正她又不想回他,她这样想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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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予在路上看着自己的雪地靴和小脚裤,局促不安地问周师师:“我是不是穿得太过于简单了些?”
周师师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在意,我们只是帮庄玉玲撑场子的。”
周师师不会敷衍她,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会认真地回答她,莫星予对这种关切很受用。
两人去了酒店的28楼,那里金碧辉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和酒水。
莫星予发觉自己方才的想法是杞人忧天,在休息室里放着各种品牌赞助的服装,来人可以随意选择穿着,莫星予和周师师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换衣服的想法。
屋内已经来了好些人,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莫星予想起此行的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庄玉玲的身影。
庄玉玲能够轻而易举从人群中被剥离出来,因为她的衣品奇葩到让人无力吐槽。
她今天穿着一件带银线的玫红色毛衣,那毛衣上还有一些蓬松的软毛,再配上绿色的束脚裤,看起来就像一棵硕果累累的苹果树。
她兴高采烈地向两人走来:“嗨,我们有快两个月没见面了,最近我挺忙的。”
她说话的时候,耳朵上的一对胡萝卜耳坠一荡一荡,莫星予看见好几个女宾捂住嘴,目光朝这里看,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大概是周师师同庄玉玲交代过一些事情,她这次没有对莫星予做出什么言辞犀利的批评,似乎也默认了她是自己的朋友。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46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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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对耳坠很别致,很适合你。”
周师师对她微笑。
莫星予看见周围有些宾客捂住了嘴,她不喜欢这种若有若无被打量的氛围,也不喜欢他人把庄玉玲当成笑柄的行为。
“确实,我也很喜欢这对胡萝卜耳坠。”
庄玉玲笑嘻嘻的,耳坠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莫星予被她衣服和耳坠上的光亮刺得眼睛都要流泪了。
“你的剧本有好消息了吗?”
“没有,并没有剧组愿意用我的剧本。”
“那……”
“我只能攒钱,自己拍自己的剧本了。”
周师师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轻视你,只是你知道的,自己去筹备一部电影,预算……”
“师师,你不用塞钱给我,这是我的事情,如果拍不成功,你是在给我做慈善。”
庄玉玲微微提高了嗓音,她还是和方才一样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是脊背挺直了。
莫星予不知事情原委,立在一旁也不敢贸然开口,周师师的性格中,鲜少有愤怒这个词的影子,她会有如此剧烈的感情波动,莫星予还是第一次看见。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大了些,像苍蝇一样嗡嗡地环绕在叁人周围。
莫星予拉了拉周师师的手。
周师师已然平静下来,但耳朵边缘仍有些发红:“确实那是你的人生,我无权干涉。”
庄玉玲还想说些什么,周围忽然静下来,莫星予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位有星星点点的白发的男士携着一位穿羊毛裙的妙龄女郎款款而来,方才那些偷看她们并窃笑着的人们,像被洋流卷进来的鱼群,一起围拢到风暴的中心。
周师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莫星予:“那是林风的父亲。”
莫星予在林风进门时,就认出了他的身形,但在周师师面前却仍要竭力装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此时这样说,定时发现自己不自然的状态。
“他父亲知道他是男人吗?”
“当然知道,一家顶级传媒集团的老总,总对于富有艺术的行为会有包容之心。”
“哦……”
莫星予看着被人群簇拥的两人,林先生尽管眼角已然有了岁月的留痕,五官之中还能看出俊朗。这种样貌在他这种年纪里算是很可口的人选,借着敬酒往他胸膛上摸的女人也有好几个,林先生就享受着这种艳福,笑眯眯地照单全收——直到有位女人被蜷起来的地垫绊了一跤,橙黄色的酒泼了他一身。
几个穿礼服的侍者带着他去换衣服,那个给他敬酒的女人委顿在地,灰溜溜地进了衣帽间整顿士气。
莫星予看到,林风正慢悠悠地把脚从地垫之间的夹缝中缩回来,脸上勾起嘲弄的微笑,随即他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不慎碰到了身后想要搭讪的男人身上,再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戳戳对方的胸口。
岁月是一把刀,会把人的锋芒雕琢得更加扎眼,林风也知道自己的骨相不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扮演好一个女人,用镶有羊绒的蕾丝手套盖住自己的手指,只露出指甲盖那一截。
周师师轻声在她耳边说:“要叫他过来吗?”
莫星予尴尬不已,明白自己盯视了林风许久,连周师师都忍不住轻声提醒她。
“哦,我想还是不用了。”
宴会厅是一整层楼,可以随意走动,两人换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盯着高速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很高的楼层。”
“我也是。”
莫星予已经直白地感受到周师师情绪不佳,这次她反而帮了庄玉玲的倒忙,“打气”打的不是勇气,是生气。
“星予,你有什么非常渴望实现的梦想吗?不实现到临终时都会哭出来的那种。”
“之前有过。”
周师师注意力从窗外转向了她,莫星予有一瞬间以为她要问她一些问题,但周师师只是压低声音对她说:“庄玉玲想让自己的剧本登上电影院,让大家看到,可是没有制作人愿意投资它。”
艺术从古至今都很容易变成上流社会炫富的工具,莫星予常常怀疑没有真正的艺术,只是很多作品符合了掌握话语权的那部分的审美,于是它就成了艺术。
不幸的是,电影就是一种艺术形式。
她瞬间明白了两人争论的焦点,周师师想要给钱资助庄玉玲实现自己的梦想,但庄玉玲认为自己会将她的钱打水漂,于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周师师。
“我之前已经劝说了她很多遍,在一个人需要钱的时候,她很容易像无头苍蝇一样飞进死胡同里。”
“她是非观这么明确,不会做出一些违法的事情的。”
“有些事情不违法,但是会很危险。”
有人大声地在她们身后打了酒嗝,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
庄玉玲又去而复返,对面是个戴着圆眼镜,留着寸头的矮小男人。
那人头发服帖地靠向一边,不是精心用摩丝护理的成果,而是靠着自身的头油达成这么独树一帜的发型,让莫星予大皱眉头。
这男人的目光像阴沟里的老鼠,黏唧唧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莫星予直觉来者不善,正要上前打断,周师师对她无声摇头,带着她退后到能够听到两人说话,又不会被周围人明白两人意图的位置。
“说是好的作品和银幕是融为一体的,如果李导的银幕是一个马桶的话,那么你的作品就是马桶里的大便。”
莫星予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防止自己大笑出来,这种阴阳怪气的恭维比直白的挑衅更让人火冒叁丈。
李导用泛着油光的手又抹了抹头发:“谢谢庄姑娘对我的认可。”
他微微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俗话说,没有机遇,才华等于狗屎,庄姑娘这么有才华的人,一直没能够出人头地,那么确实比狗屎还狗屎。”
两人针尖对麦芒,暗地里交锋了数回。
周师师叹气:“她怎么敢挑衅李导,就算他抢了合作商的机会,无权无势也只能认栽。”
周师师大概是到现在为止,除了感情上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其他方面都顺顺流流,不会明白就差一步就能够实现梦想,却生生被人扼段的窒息感。
很多事情不是用一句算了就能够释然的,周师师太过于无欲无求了。
莫星予也不想去点破她与庄玉玲闹翻的根本原因,这些只有她一脚踏进深坑里才能够深切体会这种刺骨的痛苦和不甘。
覆盖在另人心动的艺术的表面的,永远还有一层是另人心动的阶级。
莫星予在眼角瞥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时,迅速停止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朝这里走来,他的风衣有里一层绒毛,衬得他的肤色比平时白净。修旻在摆放饮品的桌面前停下,研究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莫星予看出来,他对这些备选项都不怎么满意,最后用高脚杯接了一杯纯净水。
修旻叁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市分局局长,是年少有为的典范。
莫星予之前见过许多位高权重的衣冠禽兽,但眼前这位显然是表里如一的正经——这股喝水都怕被资本主义腐蚀的姿态并不是为了作秀。周围的人不认识这位掌权者,声色犬马的人们只关心浮于表面的名利,没空探究这个面生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然而这种名利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能慧眼识人的流莺,一位穿开叉旗袍的女人走过来,手里端了个金灿灿的碟子,里面放了几片柠檬,她自作主张地从他手里顺过杯子,要将柠檬丢进去。
修旻直截了当地将杯子给她,大步朝莫星予所在的方向走来,那女人看了眼周师师,面上浮现出被侮辱的羞恼表情。
美貌确实能为自己兑换到价值,但也要看有没有买家。
周师师似有所感地抬头,正好与修旻漆黑的瞳孔对上,不由得一怔:“有什么事吗?哦,我好像上次在园子里见过你。”
修旻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从他方才的动作可见一斑,莫星予见他过来,以为是有什么秘密要说,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修旻的瞳色极深,看人时又带着上位者的审视神情,上回被他严词批评已经过了好些时候,莫星予依然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畏惧着他。
周师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无妨,可以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然而修旻用漆黑的瞳仁盯着周师师的手看时,莫星予还是很没出息地怂了,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只好示意周师师自己要多关照庄玉玲一些,继而转身离开。
庄玉玲与油腻男的交锋已经告一段落,她这次捧着一个白瓷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独自伫立在会厅的角落里。
莫星予怕她过量饮酒,只好在她身边呆着。她凑过去嗅了嗅味道,没闻出来酒的品种,但看她略略发红的面颊,也知是情形不妙。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47真假
庄玉玲开口:“你不陪着师师吗?”
她嘴里有一股浓重的酒气,熏得莫星予离她远了些,莫星予从她手里接过清酒的瓶子,将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觉得自己的一对眼睛要成了斗鸡眼,要兼顾着莫星予与周师师两头。
周师师离她们不远,修旻正端着一盘咸味小饼干,递给她吃。周师师不是小鸟依人的类型,在他的身旁却显得有些娇小,修旻肩宽腿长,端着盘子的模样像一只献殷勤的黑熊。莫星予正揣测着他行为的动机,冷不防庄玉玲攀上她的手臂,酒精味冲着她的耳朵:“你看那里。”
她强硬地将关切着周师师的莫星予调了个方向,斜对面是一位穿着棕色高领毛衣,套着黑色马甲的男性,他马甲领口上垂下两条亮晶晶的链子,旁边一个耸着眉毛,鼻头红红的男人正与他攀谈着。
“你知道他吗?”
莫星予去看那男人,他有着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的特征,高鼻深目,皮肤偏白,但皮肤没有同年纪的人种特有的松垮感觉。
“哦,他是叶靖榕。”
莫星予想到他的代表作,是一部文艺向的同志片,他演的是那个表面深情内里花心的双性恋,惯于伪装又隐藏得很深,最后与女人结婚导致深爱他的男人自杀了。
这部电影他演得太过于投入,导致很长一段时间被他人怀疑本身的性向,也许是因为他外表过于出色,男人女人看到都会心动。
“他帅吗?”
庄玉玲凑过来,在她耳边大声问。
莫星予嗯了一声,随即紧张地拍她的肩膀:“你声音太大了。”
她感觉男人的视线往两人这里若有若无地看,与叶靖榕攀谈的男人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面色不自然了几秒后,还是主动用指尖摸了摸叶靖榕手中的戒指。
叶靖榕将手缩了回来。
“他很帅,嗯?”
庄玉玲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叶靖榕放下杯子,朝着两人走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madam?”
他声音低沉。
有名气的人说话声音都不会太大,这样好让别人安静下来,用心地听他说话,这是身为他人焦点之人的必备素养。
他马甲上的链子在闪闪发光,映照着白皙的面孔,像只高傲的天鹅,用美丽的浅褐色瞳仁盯着她们。
庄玉玲笑笑:“杂种。”
叶靖榕面上的假笑像浸入水里的白纸,缓缓变得透明,露出来几分怒火。
莫星予手忙脚乱地解释:“她现在喝多了,心情不太好,不是针对你。”
庄玉玲眼神恍惚,胡萝卜耳坠一跳一跳:“啊,我只针对祖父是外国人,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的男人。”
莫星予觉得,如果怒火能具象化的话,她现在已经是重度烧伤的状态。
叶靖榕还未开口,他的肩膀就被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搭住,林风用白贝雕花骨扇挡着脸,噙着笑意看着转头的男人。
“林先生的女儿和报纸上的接班人不太像啊,更高更好看了。”
叶靖榕尽管对于叁人都不耐烦,但迫于林先生的脸面,还是得同林风尽职尽责地周旋。
林风暧昧地用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蹭叶靖榕的,清脆的声音比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动静更惹人注目。
“那是因为我不是林先生的女儿,我是他的儿子。”
他声音恢复了本音,饶是傲慢如叶靖榕,也不由得怔愣了片刻。
“你……”
林风对着他笑靥如花:“叶靖榕,我美吗?”
叶靖榕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我不是同志。”
莫星予听叶靖榕这句话,才发觉自己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她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会紧张林风与叶靖榕在一起。
幸好叶靖榕不是gay。
幸好林风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
可是林风会是吗?
她脑海里在无休止地想着这些,胃里翻涌着会有一个男人与她一同分享林风的痛楚。
可是她不想同意林风与自己在一起,这种嫉妒和不满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林风除了annie以外,只喜欢过她一个女人,就算他以后会喜欢很多男人,她也是他心里有特殊存在的异性。
她被自己惊了一惊,这已经是偏离正常轨道的想法。
庄玉玲的嘲笑让她回到了现实:“小人妖,你也会吃瘪啊?”
林风的微笑也停滞了,将扇子合上,敲了敲她的头,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你闭嘴。”
随即又抬头看向叶靖榕:“既然不是同志,那就不要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叶靖榕没回答,朝他举了举杯,飘然走远了。
莫星予感觉自己的脸颊侧边有黏黏的液体,侧过头一看,庄玉玲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几缕口水滴下来。
林风嫌弃地用湿纸巾将她的领口擦干净。
“得开个房间安置一下她。”
莫星予扶着庄玉玲,方才叶靖榕的眼神很让她担心,她在未来不想看见鼻青脸肿的庄玉玲。
林风拍她的手背:“我来扶她。”
庄玉玲挺有分量,莫星予也不矫情,让林风扶着,林风不惯着她,眼见庄玉玲往他怀中倒,毫不犹豫地让她的正面对着墙壁,发出了“咚”的一声响。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看到鼻青脸肿的庄玉玲了。
林风按着庄玉玲的后背,让她不从墙上滑下来,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他报出来楼层,最后一句果断道:“把账记在叶靖榕身上。”
莫星予担心道:“叶靖榕真不会记仇吗?”
林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记仇?他根本不认识庄玉玲。”
“可是庄玉玲好像很讨厌他。”
“哦,那就不知道了。”林风耸了耸肩:“我没空关心她。”
莫星予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你为何关心叶靖榕呢?”
林风很吃惊的样子:“我没有很关心他,我只是……他出演了一部电影,是我父亲的投资。”
这个理由可以接受,莫星予不再纠结。
她想起周师师还在修旻的魔爪之中,想看看她现在的状态,奈何环顾一周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林风见她左顾右盼,问道:“你在找谁。”
“我在找周师师,她与我一同来的,修旻找她说话,然后两人就不见了。”
林风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莫星予不喜欢看他这副装神弄鬼的嘴脸,推了他一把,急道:“你让开,师师万一被欺负了……”
“修旻是正人君子,他不会做这种事的,除非是对方同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师师还没谈男朋友。”
“这里这么多人,还担心修旻吃了她不成?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会不会被我怎么样吧。”
林风说着声音低下来:“你方才听庄玉玲说我人妖的时候,往我身下看了吧?我多大你没有概念吗?”
他舔着她的脖子:“看来需要加强你的记忆了。”
莫星予被林风顺进房间里,整个人仍是茫然无措的,她被林风一路带着,进了酒店的电梯,随即到了叁十楼,被他推进了一间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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