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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柚
“一个是没有实证,一个是……我偶然跟你说过一次,你没有放在心上,我便想,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也就罢了,犯不着让你为我操心,而且你那段时间,也一直在学东西,难得你能静下心,我便没有打扰你。”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51节
云清辞刚张开嘴,李瀛便道:“但这还是我的错,我自我感动自以为是,导致你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这都怪我。“
云清辞:“……”
李瀛总结了他的话,害他满腹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李瀛观察了他几息,道:“后来你回宫之后,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你要怎么样,我也都配合你……只除了宁柔,宁柔的事情,我也与你说过,但你总是要生气,还是我做错了。”
云清辞一时间接受的消息太多,没理出来:“宁柔,什么?”
“你总说我捧她为贵妃,是为了牵制你,这并非是我本意。”李瀛还从未与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命人送来茶水,抿了口水,才道:“宁柔是整个后宫里,最好拿捏的人,你总说别的宫妃不声不响,都怕你,但她们都不如宁柔好收拾,我捧宁柔,是为了牵制那些宫妃,她们认为我在利用宁柔对付你,这样就会做壁上观。”
“因为所有人都会期待,宁柔爬到你头上去,成为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二人斗法,她们坐收渔利,待你们见了高下,她们才会有所行动,你今日也都见了她们那副样子,临出宫时,便露出原型了。”
“所以,我捧宁柔,这一点,我与你说过许多次,因为她是个草包,她……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他留意着云清辞的表情,见他眉头一皱,便立刻认错:“但这也是我的错,你不信我,是因为我平日总是伤害你,阿辞……这些事,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
车轱辘的话云清辞也不愿来回说,他瞥了李瀛一眼。他明白李瀛如今说的都是真话,事到如今,他应该也不会说假话骗他,他道:“我也渴。”
李瀛愣了一下,然后旋身倒了杯水递过来,云清辞没有接,后者便单手端着,喂到了他的嘴边。
喝完了一杯水,云清辞稍微满意了一点,道:“行,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有苦衷的,我不与你争辩。”
争辩也无用,已经过去的事情,各种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非要说出谁对谁错来,得废不少口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李瀛既然愿意说,他高兴了就听,不高兴了就怼他几句。
“反正我不原谅你。”云清辞说,“还有没有要说的?”
李瀛本就没有指望他能直接原谅。
他颌首,柔声道:“然后,打了几年的仗,那几年外面一片大乱,我也就没有处置张家,直到边关大捷,你三哥带兵归来,我才开始正式搜集张家的罪证。”
“再然后,我发现张家,勾结了北宸,他们想要谋朝篡位。”
“这个发现让我十分震惊,只能继续深查,因为时日太久,北宸可能已经通过张家渗透了上阳,想要把一个个的窝点全部揪出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与精力。”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直到……
李瀛垂下睫毛,道:“直到,我和老师决定,做一场戏,引蛇出洞。”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你没有告诉我呢?”
“因为,这件事一言难尽,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还有,我有私心。”李瀛的语气变的沉重起来:“我和老师都想,把戏做的更逼真。”
“所以你把我丢入了冷宫?”云清辞挑了挑眉,带着十足的趣味道:“不缺衣少食,也是因为,你怕戏做过了,那边不信,毕竟太后好像很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
“有这个原因,也有,你自幼锦衣玉食,这一点,我至少不能亏待你。”李瀛睫毛抖动,道:“我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你,我也有偷偷去看过你,确定你过的还算习惯。为了给张家留出时间在宫中布局,我借着梦到父皇的理由,去了皇陵,但等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保护你的人,恰好在我离开禁城的那一天,被杀了,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后来那几天……”
他闭了一下眼睛,太阳穴疯狂地刺痛着。
“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那两个人,是我的随身暗卫,功力都不低,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我,我不知道。”
云清辞微微张大了眼睛。
脸色倏地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派了人,保护我?”
“是,我派了,两个暗卫。”他的表情变得很痛苦,那件事是他不敢触碰的记忆,提起来便头痛欲裂:“我本想……此事结束,便寻一日,将所有事情与你和盘托出。”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他死死按住了头,症状过于严重,于是,他也没有心思,去留意云清辞此刻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看我干什么,你的锅要甩给我啊?
李皇:……没
沉思·jpg
第42章
月如弯钩。
遥远的彼方,有人形削骨瘦,执一盏赤红之灯,进入了地宫。
同样是弯钩般的月,江山殿内,有两人秉烛夜谈。
李瀛这一次的确足够坦然。
云清辞思虑片刻,才道:“把你所有的私心都说出来,我才能信你。”
李瀛微喘着,靠在了枕头上,他的发丝已经被冷汗打湿。
“……我确实,讨厌过你,你跋扈任性,偏执极端,有些事里,我的确,有跟你过不去的意思。”
“但我从未想过让你……嗯。”他侧过去,闭了一下眼睛:“我从未想过,要你死。”
云清辞信了。
李瀛的确没想过杀他,但他厌他是真,排斥他是真,远离他是真,当然,爱他也是真。
云清辞在他身边躺了下去,他很认真地回忆李瀛的话。其实这几件事每一件都脱不了干系,当年他那一闹,让父亲和李瀛越过了君臣之仪,这也才有了后来大哥牺牲,父亲将他的身份透露给李瀛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确定了有细作埋伏在上阳,顺着这一条线,才查出了张家的事,父亲大抵也是将自己的怀疑与李瀛说了,同时让李瀛明白了张太后可能不是他生母,当然,这一点,云清辞是不信李瀛自己没有半分怀疑的。
边关大战,李瀛的确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等到云清辞把饭送到他面前,才想起自己没有用膳。
所以张家的事情被搁置,后宫的事情被搁置,调查身世真相的事情也被搁置,他口口声声是为了让那些宫妃不去妨碍云清辞,但其实私心里也希望云清辞不要去打扰他。
就是让他们在后宫自己玩。
云清辞忍俊不禁,素白手指下意识掩住嘴唇。
因为云清辞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当他察觉到自己被针对的时候若是觉得自己错了也就罢了,若是觉得自己无错,那定是要处处膈应回来的。
于是,当李瀛忙里偷闲来他宫里时,云清辞时不时还是会惹到他。
他瞥向李瀛,然后伸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当被他碰触的时候,疼痛倏地从身体抽离。
李瀛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转脸来看云清辞。
“青司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一个是,人手不够。”李瀛惨白着脸,说:“还有一个……张石雪很清楚,你手里有青司,我必须拿回来。”
云清辞没有再多问。
所有的计划,从头到尾,他都被排斥在外。
这让云清辞不禁开始反思:“我前世,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他将扶住李瀛的手抽了回来,下一刻,李瀛的手便不受控制地收缩,冷汗瞬间蔓延全身。
不止是头,他的身体,也像是无数条毒虫在嗜咬。
“待此灯转为赤红,就说明诚心已够,另一个陛下已经回去,此时依照一开始的约定,陛下拿着此灯,献祭万虫,便可彻底安心。”
“但有一点,献祭并非是最后的代价,另一个陛下,时刻保留着您临终的痛感,这才是真正的代价。也就是说,陛下在另一方,会继承此身陨前万虫啃噬的痛楚,但此法也好解,放弃执念,或者……直到咒术反噬,身陨,便可解脱。”
他的目光追着云清辞的手指远去,低语道:“没有,只是有时候,情绪不受控制。”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片在刮着,李瀛却忽然笑了。
初来乍到,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如今终于可以安心。另一个他,也按照约定完成了献祭。
他凝视着云清辞,道:“是我害你变成那样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差劲。”
不知缘何,云清辞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直勾勾地,像是专注盯着某处的猫。
“这还用你说。”
云清辞不欲再与他多说,直接拉高被子躺了下去,他的脚不经意地蹬了一下李瀛的身体。
在那一瞬间所有痛感皆数抽离,又在那只脚离开的时候,又忽地回归。
他跟着云清辞躺下去,渴望着可以再被他碰一下,但很久,云清辞都没有碰他。
云清辞背对着他,却并未入睡。
他没有告诉李瀛,那两个人,是他杀的。
他有被暗卫跟踪的经历,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那两人的踪迹,他猜到了那是李瀛的人,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保护,他以为那是监视。
被打入冷宫,他本就满腹怨气,对那两人动杀机,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思考了很久,而且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杀不了他们。
恰逢有一天晚上,甘黎来见他,说他被李瀛派去要执行一个任务,大概很久都不回来,云清辞请他帮忙做了一件事。
杀掉了那两个暗卫。
甘黎临走前问他,要不要抽几个人秘密保护他。
云清辞拒绝了。
他认为,两个暗卫死后,李瀛很快就会来见他,但他不知道,第二日,李瀛要去皇陵,他根本来不及知道暗卫被杀。
而太后和其他的人,也是等到李瀛去皇陵之后,才敢对他下手。
种种阴差阳错,各种巧合叠加在一起,造成了他后来那几日,在冷宫的惨剧。
云清辞很难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
他想也许他的死是报应,他生平第一次,对无辜之人起了杀心,而后很快,他失去了一切。
挨饿受冻,近身之人惨死,到头来被逼的不得不择地自戕。
这一定是报应。
那么李瀛的报应在哪里呢?他难道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么?难道他的死,便是对李瀛的报应了么?
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金欢是谁杀的?”云清辞开口,道:“他被塞在箱子里,酷刑而死,你查清楚了么?”
“是宁柔,但背后,是教唆的那些宫妃。”
“你怎么处置了她们?”
“杀了。”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52节
云清辞愣了一下。
云清辞死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像疯了,所有碎嘴的宫奴皆被杖毙,宫妃皆处以绞刑,就连养育了他那么多年的张太后,也被活活剥皮而死。
他登基那么多年以来,给众人留下的宽厚仁德的印象,彻底被颠覆。
他成了说一不二,无人胆敢置喙的暴君。
云清辞活着的很多年里,他好像一直在妥协,一直在退让,但他的退让,却压榨了云清辞的生活空间,最终将他逼入死路。
直到云清辞死去。
什么江山,什么百姓,什么群臣,什么世家……江山倾覆又如何,帝位丢失又如何,金银珠宝,云清辞再也看不到,绫罗绸缎,云清辞再也穿不了,山河盛世……再也没有云清辞相陪。
云清辞总说,李瀛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李瀛很少告诉他,他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刚登基的时候,是云清辞陪着他,安慰他,告诉他你一定没问题。
山洞里的时候,是云清辞陪着他,从暴雨等到雨停,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了江山殿。
夜里批折子的时候,也是云清辞在他身边呼呼大睡,他才能彻底静下心,去完成自己身为天子的职责。
云清辞说,李瀛是母亲走后唯一对他好的人。
可其实,他也是父皇走后,唯一一个对李瀛好的人。
只是有太多太多的事,让他们都变了模样。
云清辞觉得他变得虚伪,他觉得云清辞变得极端。
“张石雪呢?”云清辞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剥皮,抽筋,岂能轻饶。”
“你母亲的事情,你搞明白了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死因?”
“……”李瀛呼吸沉了沉,道:“明白了。”
云清辞:“?”
张石雪究竟做了什么,才能瞒天过海,把李瀛偷偷换走。
“这件事做的十分隐蔽,张石雪孕后流产,之后一直保留假腹,她利用一个死胎,将我换走……当年,父皇赶到的时候,母后已经死去,那死胎的脐带未剪,躺在她的腿间,因为那根脐带,所以父皇相信了,母后之死,确属难产。”
“脐带?”云清辞道:“然后呢?”
“事实上,真正的脐带已经剪了,有人从她腹中,掏出余下的脐带,与死胎重新系在了一处,再把结藏了回去,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人会去想,还连着脐带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云清辞倏地转了过来。
他瞪着李瀛,一脸不敢置信。
还能这样?!
云清辞到底在宫中过的跋扈,他没有太多与其他人斗法的经验,宁柔太蠢,有时候云清辞看到她都觉得可笑。
他从未想过,宫中会有这等腌臜之事。
“她将你换走之后呢?”云清辞说:“我记得你怕她,她对你是不是很差?”
“她与我生母有仇,因为,我母亲,处处都比她高了一头,不管是父皇的宠爱,还是针法刺绣,知书达理……”李瀛看了他一会儿,道:“可以不说么?”
“不可以。”云清辞毫不留情道:“你说什么都告诉我的,而且这不是你的好机会嘛,你尽量编,编的惨一些,若哄得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不和离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在你心中不是一直恶毒跋扈没有同理心嘛,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嘛?”
李瀛的手从被子里来拉他的,低声道:“可以拉着手么?”
云清辞的手与他贴在一起,又蓦然松开,他拧眉道:“你手上怎么也这么多汗?”
他看向李瀛的胸前,白色单衣领口已经变得湿漉漉,他神色迟疑,道:“你的头,还在疼么?要不要喊太医来?”
“不疼。”李瀛说:“可能地龙太暖,我去换件衣服。”
他拉开被子又重新掩盖上,若无其事地下了床。
云清辞的手在他躺过的地方摸了摸,被子上也是一片湿润的水汽。
奇怪,李瀛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
有这么热么?
云清辞在床上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能归结于,他火力太旺。
习武之人嘛,总要比他身体暖的。
第43章
李瀛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云清辞已经睡着了。
于他来说,云清辞今日答应留下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他没有去打扰对方。
这天晚上,云清辞没有做梦。
今日无朝,云清辞躺在床上,却没有听到练剑的声音,他坐起身,看到李瀛正在桌前练字,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拿笔的时候一直十分从容悠然。
但今日,却显得有些吃力。
云清辞走了过去,道:“屋里就这么热?”
那支笔猝然擦过纸张,仿佛长刀擦过粗粝的石面,留下很长的痕迹。
李瀛脱力般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云清辞后知后觉,扑哧笑了:“干嘛,我吓到你了?练个字而已,你前世没练够啊,这么专心?”
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便直接命人准备了水来洗漱。
坐在桌前用膳,也未等李瀛,瞧他走来,还道:“慢吞吞的干什么?小老头啊?”
李瀛加快脚步,在他面前坐下,道:“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今日我可以陪你。”
“你陪我?”云清辞道:“坏我心情吗?”
李瀛点点头,没有再答话。
“希望陛下明白,我答应暂时不和离,并不代表一定不和离,我答应留宿,也并不是原谅了你,我接受你的所有解释,没错,都说的过去,但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随口问:“青司你还要么?”
李瀛昨日的话让他觉得青司很多余,对他来说,青司仿佛只是一个明面上的齐人卫,不过是那群奇人的幌子。
“青司做的事,齐人卫没有做。”李瀛缓缓地说:“一开始,是我担心你在宫中委屈,加之与父亲不合,也该有信得过的手下,故而鼓励你创建青司,而青司做情报收集,你会看到外面更多事情。”
“知道了,哄我玩的。”云清辞笑吟吟的,李瀛只能道:“不,青司后来确实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是嘛,不然你也不能从我手里把它骗走。”
“……我没有骗你。”
解释随你解释,反正云清辞一个字都不在乎,他舀了口山药粥放进嘴里,道:“我还是想回家住。”
他怀疑那个奇怪的梦是不是只有回家才能继续,不然怎么在江山殿睡那么久,什么都没梦到。
他有一种诡异的直觉,那个大盒子里可能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下次一定要爬上去看个清楚。
“只要不和离,我都依你。”
“是么?那我可以在相府养面首么?”
“……”李瀛没有说话,但他抿紧的唇瓣微微下拗,是一个很难过的弧线。
云清辞的心情顿时更好了。
“对了,你之前说,派去保护我的那两个暗卫……现在还在你手下么?”
“在。”李瀛问:“你要的话给你。”
“不,不用。”云清辞说:“你善待一下他们。”
李瀛看他。
云清辞:“……我是说到底是给你执行任务而牺牲的,你不该善待一下人家吗?”
李瀛的眸中飞速擦过一抹什么,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嗯,那我吃完饭就回去了,年后打春,我想去母亲别院住住。”
他每年都会去那边,从桃枝抽芽住到桃花谢尽,虽说如今桃枝抽芽还要些日子,但他主要还是不想与李瀛呆在一处。
“好。”
李瀛答应,云清辞又道:“还有我们之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
“你考虑完了再跟我说。”
“……”李瀛不再说话。
临走之前,李瀛问他:“你要去看看阮怜么?”
“不了。”云清辞道:“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那日他说从灵州过来,我才想起后来,是你走之后的事,我亲自带兵征伐北宸,从一个俘虏那里,确定了你大哥的身份泄露,是一个自称来自灵州的探子,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混入了宫里。”
云清辞回忆了片刻,望着他道:“你会遵守承诺的吧?”
他指的是大哥会活着回来。
李瀛对他颌首,眼神深邃而坚定:“我会。”
云清辞离开禁城,李瀛则去了地牢,审问刚刚结束一轮,阮怜浑身是血,长发散乱,昔日俊俏容颜也被血色覆盖。
“君后,君后……”他意识不清地呢喃,立刻有人上前对他的脸泼了一盆水。
阮怜豁然惊醒,抬眼对上李瀛,神色溢出出了熟悉的讥讽:“陛下如此善妒,借用权势污蔑阮某,又不惜自降身份亲自逼供,您这般卑鄙无耻,君后若是知道……”
“你不必试图激怒朕。”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53节
李瀛在椅子上坐下来,神情看上去有些懒散:“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中清清楚楚,你欲要害他长兄,还妄想他会来救你,痴人说梦。”
阮怜虚弱道:“我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我不知道……”
“裴月。”李瀛开口,道:“北宸三皇子,爹不疼娘不爱到这种地步,居然要亲自深入敌营了么?”
“陛下,在说什么,阮某听不懂。”
李瀛翻看着手中的卷宗,道:“快马送来的消息,朕已经知道,去年六月,北宸前太子大丧,他一死,你父皇就要重新立储,北宸皇室风起云涌,你的兄弟们都想夺储,而你,你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奴婢,早早身死,你无家族傍身,为了避风头,请愿直入险境,查探消息,但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避风头。”
“你很清楚,只要揪出靖国埋在北宸的暗线,你就会得到重用,这是你从贱婢之子头衔下解脱的唯一方法。”李瀛说:“毕竟你父皇喜欢说,英雄不问出处。”
阮怜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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