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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瓜田蹦跶的猹
回到吧台,叶锦瑟发现一群美女正围着埃里克,叽叽喳喳的,气氛很热闹。
不管他去哪里,都是焦点。
叶锦瑟都习惯了。
她朝他做了一个“撤了”的手势,埃里克准备站起身,似乎想走向她,却被女生抓住了。
柳妍手拿玫瑰花:“魔术怎么变的?不说不许走哦!”
埃里克:“你看!”
她视线随他的手移动,转过身去,什么也没有,再回首,他已经溜得老远。
酒吧门口,埃里克眼睁睁地看着叶锦瑟坐在陆言修的车上,扬长而去。
有些失落。
.
玄关处,叶锦瑟换上粉色的专属拖鞋,立刻比陆言修矮了多半个头。
陆言修扫了她皮鞋一眼,妥妥的5cm内增高。
她最近都穿男装。
他知道小陈和辰良为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了,尤其是辰良,总是欲言又止,无奈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以为他对鞋子感兴趣,叶锦瑟问:“你也要?”
他穿内增高的话,其他男人怎么活?
陆言修:“……”
叶锦瑟:“还是别了,进地铁得低着头。”
她给出很中肯的建议。
陆言修:“……我不坐地铁。”
叶锦瑟:“……”
对吼,他很有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叶锦瑟把男款英伦休闲皮鞋塞进鞋柜里,一进屋就径直地走向客厅橱柜,拎起医药箱,坐在沙发上,朝进来的陆言修招招手,表情好似在说:你躲不过的。
她能感觉到陆言修不喜欢进出医院。
上次她从摩托车上摔倒,他带她去医院检查,几乎全程一言不发。
陆言修黑眸闪过一丝抗拒,还是配合地过去,把手伸给她,掌心向上。
叶锦瑟一边拆开棉签包装袋,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手掌。
手指修长,掌心宽厚,纹理清晰,头脑线和成功线都很长很深。
嗯……确实极其聪明!
绝对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就是有一条靠近拇指的弧线显得短而分叉,有些模糊。
她凝重的表情逗乐陆言修,他笑了:“还会看手相?”
叶锦瑟:“以前听妈妈讲过。”
她极少提起妈妈——叶婉瑜。
这名字是她的禁忌,也是谢家的禁忌。
许是想起故母,她神色有些恍惚。
陆言修转移话题:“我手相怎么样?”
叶锦瑟细细地看着他手掌的感情线、命运线……
直到生命线,凝住眸光。
半响,她抓住他左手,翻看掌心,左右手结合起来,煞有其事的样子。
叶锦瑟眼眸沉下去,下一秒,唇边扬起一抹笑,打趣道:“你不是只相信‘德先生和赛先生’吗?什么时候也对这种封建迷信感兴趣了?”
他垂眸看她:“你说我就信。”
叶锦瑟假扮成算命先生,摸摸下巴的空气,仿佛那里有长白的胡子,高深莫测的语气:“事业成功,生活幸福,大吉之相!”
“婚姻呢?”
她僵住,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叶锦瑟仰头看他,他眼神专注,不似在开玩笑。





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修瑟
她一脸笃定:“婚姻美满!你喜欢的人,一定也喜欢你!”
她家言修哥哥这么优秀,追他的人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两圈。
不知哪家的女孩这么有福气,可以被他娶回家。
时候,就不能住在这里了吧?
想到这,叶锦瑟眼睛发涩。
不能再脑补下去了。
“伤口很浅,还是要消消毒,会有一点点疼。”叶锦瑟用棉签沾了点医用碘伏,擦拭他手心的划痕。
还好不深,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疤破相了,得跟他急。
碘伏接触伤口的瞬间,有轻微的疼痛,陆言修眉宇微微一蹙,很快舒展开,一瞬不瞬地端详她关切的表情。
他看了一会儿,低声笑了。
叶锦瑟掀起眼皮,满是疑惑。
陆言修止住笑,说道:“难忘。”
“???”
“今晚是个难忘的夜晚。”不管她过去发生什么,他只要她将来,将来他们会有更多难忘的夜晚。
“……”叶锦瑟依旧一头雾水。
受伤了还难忘?
伤疤还没好,他就忘了疼。
她加大手上的力道,按了按他伤口,引来他抽气声。
“知道痛就对了!下次注意点!谢暮江也真是的,无良奸商,竟给消费者用质量劣质的杯子!再这样,我绝对去消费者协会投诉,外加五千字的报道,让他酒吧关门大吉!”叶锦瑟想起这事儿,依旧一肚子怨气。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哆啦a梦图案,准备撕开外包装纸皮。
见他盯着哆啦a梦的创可贴,叶锦瑟问:“不喜欢?”
“……”准被笑死。
“还有别的。”叶锦瑟从口袋里掏出好几个创可贴——宇智波佐助,百变小樱,hellokitty……
副业卖创可贴?
陆言修皱眉。
多带点也好,她总是磕磕碰碰的。
眼看她选了一个hellokitty图案的,陆言修赶紧说:“哆啦a梦挺好。”
叶锦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撕开外包装皮,将创可贴小心翼翼地黏在他掌心伤口的位置,担心不牢,指尖多按了两下。
“不是第一次被私家侦探跟踪吧?”叶锦瑟脸色有些正经,“段燕平在调查你,他肯定想知道哪个人这么不识趣,敢跟他在明星慈善晚会抢风头,你和良良坐的这么近,他注意到了。”
“良良?”
“……”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他只注意到这个?
叶锦瑟:“展辰良。”
“跟他很熟吗?这么叫他?”他声调低沉。
锦瑟张了下口,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根本不是重点啊!!!
陆言修顿了两秒,又说:“你都没这么叫过我。”
叶锦瑟忍不住瞠大瞳孔,似乎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
在吃醋吗?
在她注视下,陆言修别开脸,略显不自然。
她见过展辰良几次?叫得这么亲密。
他承认自己不爽。
不……是超级不爽!
本觉得他是在吃醋的叶锦瑟很快否定这种想法。
自信是好事,但认为他暗恋她···这好像太自恋了点。
叶锦瑟把这个念头踹到九霄云外,想了想,灵光一闪,知道怎么回应,脱口而出:“修修!”
她语气带着些欣喜,很喜欢这个称呼,忍不住又叫了一次:“修修!”
他身边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他陆先生,或者陆总,家里仆人唤他陆小少爷,也有人叫他修哥、阿修,唯独没人呼唤他修修。
太不符合他的气质,把他幼龄化了,但陆言修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他丢掉作废的棉签,收拾医药箱,回了句:“瑟瑟。”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叶锦瑟却总感觉哪里不同。
语速缓慢,低低沉沉的,好似发自胸腔的膛音,还带着点笑意。
性感。
太性感了。
叶锦瑟直接被他一句简单的“瑟瑟”整蒙了。
陆言修把医药箱物归原位,回到沙发,看到叶锦瑟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以为她还在为段燕平派人来调查他而烦恼。
他摸摸她头发,云淡风轻道:“段燕平查不到什么,放心。”
陆言修根本没把段燕平放心上,他连对手都称不上。
“段燕平”这叁个字把她从“瑟瑟”的无限循环模式中抽离出来。
叶锦瑟眨了眨眼,脸带疑惑:“既然这样,捐1亿美元的时候为什么匿名?不就是担心暴露身份吗?”
陆言修挑高了眉:“谁规定做慈善一定要实名制?”
叶锦瑟长长地“噢”了一声,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果然是你捐的。”
她露出一副“被我猜中了”的表情。
陆言修:“不是我捐的。”
叶锦瑟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言修又说:“真不是我捐的。”
她黑眸微眯,死盯着陆言修的俊脸,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表情,试图戳破他谎言。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神色没有一丝波澜。
她终于忍不住放弃了,不解道:“会是谁呢?”
陆言修指了指她。
叶锦瑟张大嘴巴,食指指向自己:“……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浑身散发着穷光蛋的气息,还欠谢岳笙一屁股债,哪里来的钱去捐款,何况……还是1亿美元。
卖了她都不值一半的钱。
想了想,她觉得不能这么形容自己。
老子是无价之宝!
在她注视下,陆言修言之凿凿:“我替你捐的。”
叶锦瑟瞬间石化。
陆言修循循善诱:“你有钱的话,会不会捐给山区的孩子们?”
叶锦瑟愣了一会儿,讷讷地说:“当然愿意,别说一亿美元,十亿美元都可以,问题是……我没钱。”
“我借给你。”
“……”
所以,她背了一亿美元的债?
折合人民币六亿六千多万?
这不是一般人能欠下的巨款。
叶锦瑟一点都不慌,破罐子破摔:“我没钱还你。”
陆言修:“慢慢还,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
明明是无中生有的霸王条款,可……tm的她听起来有点甜。
有病吧!
叶锦瑟摇摇脑袋,感觉清醒点了,吊儿郎当搭道:“找得着我的话。”
反正,欠钱的才是大爷。
她拽里拽气,无所谓的神情并未让陆言修退却,意味深长的语气:“一言为定。”
叶锦瑟:“……”
她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思考来思考去,总觉得不对劲。
蓦地坐起身,一脸见鬼了。
她把自己给卖了。
卖了这辈子。
还卖了下辈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导演让这段剧情重来一遍?




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那年
陆言修勾起一抹窃笑,仿佛得到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即便明知只是讨了个嘴上的便宜。
此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展辰良的消息。
展辰良:修哥,黑客入侵端诚集团的资金盘系统,相关数据已经导出来,放在u盘里,和黄毛的账本一起,会按照计划落在警方手里。
陆言修:做的好,安排人买几盒创可贴,哆啦a梦图案的。
展辰良默了默,回一句:我这里有哆啦a梦新番,要吗?给你拷一份。
陆言修:……工作量太少了是吧?
展辰良几乎是秒回:修哥,早点休息。
陆言修回主卧,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进入浴室洗澡,全程注意右手,避免沾水。
花洒下,他看着掌心哆啦a梦止血贴,手上仿佛还停留着她指尖触碰的感觉。
酥酥的,麻麻的。
就像她亲他的时候,唇瓣传来的触感。
这画面一旦进入脑海,就像野火燎原,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陆言修忍着骂叁字经的冲动,快速冲洗完,吹干头发,躺床上。
又像着魔般,他听到她在耳边低声呼唤“修修。”
他承认,为她把展辰良叫做良良而生气,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学鸡。
在恋爱这门课上,实在没什么经验。
直言不讳,担心吓跑她。
她年纪还小,正一门心思扑在扳倒段燕平这件事上。
专心攻事业呢。
她可没少为了段燕平的事儿抛下他。
例如在南山酒窖吃饭的时候,一个电话她人不见了。
明星慈善晚会,看到杨莹离开位置,她一溜烟也跑了。
想来想去,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能还不如段燕平呢。
陆言修愈发觉得段燕平面目可憎。
他伸手往床头柜一摸,用手机给新上任的省委书记曲令瑞回了个短信:和你一样,我也很看好青城未来十年的经济发展,期待见面。
源华集团确实是支撑青城经济发展的重要企业,但走私原油和香烟的涉案金额保守估计要过百亿,践踏司法,影响税收,破坏市场经济秩序,背后的权钱交易涉及海关、商检、港务、边防,以及青城政府高官,严重损害政府的形象和威信。
这种孕育于畸形模式下的大山必然要倒。
段燕平比父辈贪婪,也比父辈不知轻重,沾染毒品,和墨西哥毒枭合作走私制毒原料,更是触碰了红线。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
离开青城周记牛肉火锅店前,陈清信誓旦旦地说:“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黄毛畏罪自杀,但根据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留下证据的犯罪!王小丽和黄毛的案子我会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水落石出!”
专案组有经济侦查和毒品侦查的人员加入,如虎添翼。
这是好消息,但叶锦瑟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都睡不着。
眼前总是浮现陆言修手掌的纹路。
他的感情线从小指下掌边起向食指方向走,一直到食指下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可以解读为重视精神上的契合,他会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相比之下,生命线的纹路浅了些。
叶锦瑟越想越头疼。
她竟然为一个手相失眠,这么多年的书百读了。
叶锦瑟折腾到半夜,好不容易睡着,陷入梦乡。
梦里,回到七岁那年。
家里来了一群陌生人,有个自称是她爸爸的中年男人把她从妈妈身边强行带走,她一直挣扎,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晕过去,醒来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好几个人围着她,说是她的哥哥们,其中还有一个是她姐姐。
姐姐养了一条比特犬,凶神恶煞的,这条狗和它主人一样,不喜欢她。
叶锦瑟一开始撒泼打滚,自知打不过,就不吃不喝。
只有一个目的,回家。
没人理她,好似等她累了,饿了,就会听话。
她不记得自己饿了多久,趁着二楼客厅没人,准备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巧克力,比特犬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与她对峙。
许是见她年纪小,又面生,激发它体内好勇斗狠的天性。
它不是一条成年犬,个头不大,但眼冒凶光,龇着一嘴黄牙,口水顺着长长的獠牙滑落,鼻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下一秒就将她扑倒在地疯狂撕咬般。
叶锦瑟打不过那群人,还斗不了一条狗?
她像个炸毛的小兽,一把抓起锋利的水果刀,小手紧紧地握住刀柄,对着它,满目凶狠。
如果它过来,就和它拼个你死我活。
比特犬作为凶猛犬种,受不了这种刺激,以实际行动捍卫斗犬一族的尊严,一个跳跃扑向叶锦瑟,迎接它的是快准狠的一刀,正中狗头。
临死前它瞳孔倒映出叶锦瑟布满杀气的眼神。
直到鲜血从它额头源源不断冒出,血液的腥臭味窜入她鼻腔,瞬间意识到自己残杀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猩红的血沾了她一手,松开水果刀,身子往后退,不知所措地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抹,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叶锦瑟惊慌失措地逃跑。
谢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出口都有人把守,她爬上一棵树,一动不动地藏在茂密的树叶中观察一切。
饥饿让她两眼发黑,快撑不下去了。
叶锦瑟心想:我要饿死了。
也好,可能见到妈妈。
她闭上眼睛,做好安心赴死的准备。
一个好听的声音唤醒她神志。
“吃巧克力吗?”
叶锦瑟蓦地睁眼,双眼发光。
树下有个好看的少年望着她,黑眸清亮,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叶锦瑟记得他,他差点连累她被人抓住,还跑到她家里。
大家都叫他……言修?
她满目警惕,一言不发。
“巧克力买多了,吃不完,你帮帮我?”他又说。
不是在命令她,而是求她帮忙。
肚子“咕咕”地叫出声,身体已经发出抗议,叶锦瑟还是沉默。
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想让陆言修打退堂鼓,不要阻碍她慷慨赴死。
陆言修叹了口气,惋惜的口吻:“可惜了,这巧克力甜甜的,有牛奶的香味,入口即化,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叶锦瑟眸光微微一晃,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半响,她终于开口。
太久没说话,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喑哑:“妈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陆言修点点头:“你妈妈说的对。”
顿时,七岁的叶锦瑟感觉遇到知音,放松了几分戒备。
这个人没那么讨厌。
陆言修:“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不能算陌生人。”
叶锦瑟满脸倔色,仿佛在说:你在哄小孩呢。
陆言修保持一贯的好修养,朝她伸出两个拳头,正面朝上:“巧克力放在左手还是右手?猜中了,是你自己选来的,猜不中,说明老天爷也不同意你吃。”
叶锦瑟掏掏耳朵,觉得他吵极了。
见他也没知会那群讨厌的人过来,她就给几分薄面,顺便打发他走。
削瘦的食指随便一指,恰好是他左手的方向。
陆言修张开左手,手心正放着两颗黄色包装纸的圆球,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下来吧,我接着你。”陆言修走到树下,朝她张开手臂。
她视而不见,像个猴子一样从树上爬下来,转瞬站在他身边。
叶锦瑟面黄肌瘦,嘴巴干白,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仰望着他。
陆言修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两人坐在树下,他看着她快速地拆开零食包装,把一颗瑞士莲巧克力塞进口里。
“好吃吗?”他问。
叶锦瑟不说话,又塞了一颗。
她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好一会儿,她说:“我杀了一条狗,不是故意的,它要咬我。”
用有限的词语精准地传达出意思。
“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陆言修摸摸她头发,力度很轻柔。
叶锦瑟望向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愕,她听到他又说:“你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叶锦瑟皱眉,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词。
“就是别人欺负你,威胁到生命,你可以欺负回去。”
别人欺负我,我欺负回去……
叶锦瑟自觉地把“威胁到生命”省略去,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露出一个笑:“我喜欢正当防卫。”
陆言修第一次见她笑。
她很瘦弱,皮肤是不健康的淡黄色,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像个天使。
……落魄的天使。
陆言修在心中加了前缀。
“可以带我回家吗?”叶锦瑟睁着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经过这几天的谨慎观察,对比了其他人,他眼里没有怜悯、厌恶、冷漠、命令、严厉……让她感到一丝温情和放松。
叶锦瑟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好人。
“我想回家。”叶锦瑟又说。
陆言修望着她,好一会儿,开口道:“青城,那个家,已经没人了。”
他说的很委婉,叶锦瑟却懂得了。
“他们都说妈妈死了,这里是我的新家。”她眼睛浮现水光,低声喃道,“我不要新家,我要旧家,可以离妈妈近一点。”
天色已经变暗,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陆言修指向星空:“每个人死了,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想妈妈的时候,就抬头看天空,默念她的名字叁遍,你说的话,她都能听见。”
叶锦瑟很天真地问:“你死了也会变成星星吗?”
陆言修先是一愣,随后露齿一笑,嘴唇动了动,但叶锦瑟听不清他的话。
用手碰一下他,他凭空消失,好似不曾来过。
突然场景一换,她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抬头是满天星光。
所以……他是死了吗?
叶锦瑟猛地坐起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脊背发凉。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tm的是什么梦。
前半段是真实存在的,后面他整个人就消失了?
叶锦瑟伸手抹了额头的汗,一溜烟爬下床,快步跑向陆言修房间。
她门也不敲,直接暴躁地拧开,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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