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瓜田蹦跶的猹
叶锦瑟沉浸在他那句:我没在看表演,我在看你。
他的意思是她比钟灵好看?
嗯。
算他眼睛没白长。
两人亲昵的姿态全然落在周曼、展辰良和钟灵眼里。
叶锦瑟还是美少年的打扮,身边的陆言修要比她成熟稳重得多,颜值能顶到天花板上,望着她的眉眼流露出浓浓的宠溺,甜到鼻子发齁。
周曼心想:不行了,我不行了,画面太和谐了,这cp必须得磕!
她知道叶锦瑟是女生,但展辰良不知道,见到他们这样,表情活脱脱就像见了鬼。
跟着陆言修多年,竟不知他有这个癖好。
还把魔爪伸向……男大学生?
简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叶大小姐怎么办?
之前见他这么关心她,还以为他有脱单的可能。
这下好了,都是幻觉。
舞台上的钟灵心里更不是滋味,幸亏有提词器,否则分分钟唱错歌词。
她凝望陆言修的眼神带着难以置信和痛彻心扉。
眼见不足以让她心死,她要听他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一曲《亲爱的小孩》结束,在热烈的掌声中,主持人登场,简单回顾活动历史,活动的目的和主题,最后竟然以很荣幸请到《the face 2.0》总编辑埃里克·霍华德到场为由,请他上台讲话。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众多女明星的包围中缓慢走出来。
突然有缘目睹圈子里传奇人物的真容,媒体记者们纷纷惊声尖叫,随着摄像机跟着他,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一张神颜。
用帅和美都难以形容,皮相面相俱佳,每个角度看过去都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眼眸,透着湛蓝的光芒,如海般深邃。
现场气氛更加热闹了。
埃里克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正式讲话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顿时,女性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叶锦瑟只觉得吵闹得可怕,尤其是身边的周曼,尖叫声都快突破天际了,赶紧用手堵住耳朵以保护耳膜。
反正他说的话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手背袭来一阵温暖,原来是陆言修很贴心地把手借给她,后面干脆把她的脸移到自己的方向,来了全方面的保护。
直到埃里克下台,陆言修才松开她。
叶锦瑟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从口袋里掏出来,弹出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这么久不见,就不想我吗?连一眼都不看,太让人伤心了。
骚里骚气的话,再结合前面发生的事情,叶锦瑟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是埃里克发给她的,中文的水平有进步。
叶锦瑟迅速回了一条信息。
滚滚滚。
视线移向明星区域,埃里克淹没在女明星们的围攻里,他还能忙里偷闲给她抛个媚眼,做一个打电话的姿势,令叶锦瑟觉得多看一秒都费神,却有一个意外收获。
杨莹似乎想离开这里。
叶锦瑟问周曼:“杨莹接下来不是要表演节目吗?”
“取消了,和主办方闹得挺大的,她还留在这里真是个奇迹。”
“……她现在走了。”
叶锦瑟站起身,却被人抓住手腕,垂眸看着陆言修。
“去哪?”陆言修问。
眼见杨莹要在视线里消失,叶锦瑟抽回手,抛下一句:“晚点回来。”
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他觉得左边空荡荡的。
叶锦瑟一直跟随杨莹的步伐,直到她进入单独化妆间。
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杨莹在抽烟,没料到有人会进来,满目惊愕。
竟然是小美男。
好像还是记者来着?
一时间,她夹着烟的手无处安放。
“放心,我不会拍照。一直想要你的签名,恰巧看到你,就跟了过来。”说完,叶锦瑟还特地合上化妆间的门。
才见两面,杨莹莫名地信任他,也说不上为什么。
叶锦瑟自来熟地坐到她身边,拿起她面前的香烟盒把玩,被她一把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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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别玩这个。”杨莹把烟盒塞进白色的香奈儿手提包里。
叶锦瑟并不恼:“有准备的人肯定不缺机会,别不开心了。”
他在安慰她?
杨莹忍不住笑了。
“有笔吗?”
“……”
“不是要签名吗?”
“……”叶锦瑟只带了录音笔。
“你是我粉丝吗?纸笔都不带,还跑来向我要签名?”
杨莹嘴里反问,身体诚实地手提包里翻了翻。
最后,她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子倒出来,口红、散粉、化妆镜等小物件全落在梳妆台上,翻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过往演过的角色总结,在空白的一页签上大名,撕掉,递给叶锦瑟。
叶锦瑟把它放在随身背的摄影包里,主动帮杨莹收拾桌面的小物件,趁机安装监听器。
整理好,她说:“帮你拍个照吧。”
也不管杨莹是否同意,叶锦瑟已经拿出单反,对准她,架势很专业,眼神更锐利,仿佛换了一个人。
倏地,响起门锁扭动的声音。
杨莹慌张地掐灭香烟:“快走!”
叶锦瑟毫不含糊,迅速收起相机,压低帽檐,往门口走去,和段燕平擦肩而过。
她能感觉到段燕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溜了一圈。
合上门,她掏出入耳式监听器,听到段燕平和杨莹在吵架。
杨莹声泪俱下地质问段燕平为什么把天泉山庄项目的形象代言人给钟灵,这次还把慈善晚会的首show给她,段燕平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反而指控杨莹水性杨花,两人下午才开fang,转眼搭上小鲜肉。
言语尽是不堪。
叶锦瑟心想:包括脱衣和前戏,都不满二十分钟,快闭嘴吧你。
两人吵得愈发激烈。
蓦地,耳机传来响亮的巴掌声,随后发出刺耳的响声。
许是杨莹被段燕平打了,身子撞到手提包里的监听器,导致有些噪音。
巴掌声二度响起,还伴随着其他物件坠落的声音。
杨莹得多痛?
叶锦瑟努力压抑冲进去的念头,双手紧握成拳。
段燕平就是人渣败类!
拿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叶锦瑟气的身体直发抖,眼睛红了一圈。
就在她快克制不住的时候,一个人影袭来,把她拖到一个转身的角落里。
“怎么是……”
她的嘴唇被陆言修用手掌堵住,瞠大瞳孔控诉:你在干什么?
陆言修看到她跟着杨莹出去,很快段燕平也离开会场,猜叶锦瑟八成会在他们附近。
微抬下巴,向她示意走廊尽头,谢志康正走进化妆间。
很快,段燕平出来,他还整理了发型和衣领,又是衣冠楚楚的商业精英模样。
叶锦瑟耳机里传来杨莹竭嘶底里的哭声。
她死死地盯着段燕平离去的身影,眼神深恶痛绝:“他打女人!”
语调很慢很慢,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戾气,让陆言修看的心惊。
叶锦瑟眸底的狠厉愈发浓厚:“每天有这么多人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陆言修一阵心疼,将她搂在怀里,轻拍肩膀安抚:“他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叶锦瑟死咬着嘴唇,不出声。
陆言修摘下她窃听的耳机,将她脸颊移向自己,让她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相信我。”他眸光坚定。
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可以抚慰心灵。
叶锦瑟暴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给我一个月。”陆言修又说。
语气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理智告诉叶锦瑟,这是不可能的。
源华集团是一座价值千亿的大山,连警察都望而却步,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轰然倒下?
可他是陆言修。
他对她,从未食言过。
叶锦瑟艰难地开口:“……其实,没必要这么做,源华并没有得罪你。”
她知道他背后力量庞大,家族生意遍布全球,但她不想他涉险。
而且,对付源华,对他并没什么好处。
“谁说他没有得罪我?”陆言修说。
这倒是让叶锦瑟不解了。
陆言修挥了挥曾经受伤的手腕。
微微一愣,叶锦瑟面上露出笑容。
就因为这,他要搞垮源华,可真是个狠人。
她这一笑,陆言修稍稍放心:“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往会场方向走去。
陆言修的手掌很大很温暖,力道有些强硬,有些霸道,却让她感到安心。
察觉到她步伐不够坚定,陆言修转身,注意到她的目光正落在两人手掌相交的地方,意识到他的行为有点逾越了。
以前抱过她,背过她,但小女孩已然长大。
在天上人间,她吻了他。
他心里清楚,只是危急关头的应激反应,没有任何男女感情成分,倒是他,总是有事没事梦到那个磨人的吻,完全不正常。
就这么想着,陆言修不自觉加大手掌的力道。
他弄疼叶锦瑟了,但她向来不怕疼,没有表现出来。
叶锦瑟很犹豫要不要抽手,又担心他觉得尴尬,毕竟他是谢暮江的好友,看着她长大,牵手可能纯粹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怀。
叶锦瑟:“怎么不走了?”
眸光很坦然,没有不满,也没有欣喜。
陆言修心里一阵失落,很快压下这种复杂的心情。
这时候松开反而显得过于刻意,他继续牵着她,一直持续到会场,两人坐下。
这一幕让周曼脑补出几万字的言情小说剧情,什么壁咚,接吻,甚至少儿不宜的画面都涌入她脑海里,而展辰良则颤了颤嘴唇,无言以对。
会场,不少明星拿出私有物品进行慈善拍卖,目前正在拍卖的是——青龙奖影后钟灵的一幅油画。
起拍价50万。
叶锦瑟不大懂画,绝不相信一个明星的业余之作价值50万。
她小脸皱成一团,暗暗地想:应该没有几个冤大头竞拍吧?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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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错了。
有不少冤大头。
每次举牌都在原本基础上加多五万,陆陆续续加到100万。
“500万。”谢志康举牌。
顿时一阵哗然。
主持人都震惊了,口吃起来:“是、是500万吗?确定是500万吗?”
他还没来得及缓过来,看到有人举牌,是中交建设的ceo展辰良。
“1000万。”展辰良开口道。
一时间,整个晚宴像炸开锅,人声鼎沸起来。
“你……”叶锦瑟不可思议地望向陆言修。
她不清楚他公司是怎么运作,但知道展辰良的行为肯定是获得陆言修的授权。
“稍安勿躁。”陆言修淡声说。
钟氏珠宝集团市值百亿,段燕平会继续追加。
段燕平对女人向来大方,何况钟灵不是普通人。
源华集团是这次慈善晚会的赞助商,以他性格,绝不允许别人抢他风头。
舞台上,钟灵表情也变了。
她看看陆言修,又看看段燕平,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如陆言修所料,谢志康再度举牌:“2000万。”
叶锦瑟:“……”
她的脸要肿上天了。
这注定要上杂志头版的。
周曼又催促道:“色色,快拍照呀!头条靠你了!”
“要拍你自己来。”叶锦瑟把单反塞给她。
周曼露出怒其不争的神情,只得自己上手。
她技术确实不如叶锦瑟,勉强能给主编交差。
主持人喊了句“2000万第一次,2000万第二次”,就在大家以为尘埃落定时,展辰良又缓缓举牌:“3000万。”
主办方的高层都兴奋到晕倒了。
都是哪里来的神仙。
聚光灯全都笼罩在展辰良身上,他觉得自己要名声大噪了。
幕后大佬陆言修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好似局外人般。
主持人激动的目光转移到段燕平身上,包括其他媒体也关注着段燕平的一举一动,让他骑虎难下,气到不行。
“还加吗?”谢志康忍不住低声问。
他们都知道,这幅画当然不值这个价,但段燕平高调惯了,丢不起这个脸。
段燕平面色铁青,夺过竞买号牌,心一横:“5000万。”
现场一片寂静,都连主持人也失去了反应能力。
钟灵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扯扯他衣服,他才缓过来。
主持人看着展辰良,呐声问:“这位先生,你还加吗?”
展辰良摇摇头。
见状,段燕平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这下真的结束了,避免夜长梦多,主持人赶紧定锤,说了一堆致谢的话,莫过于肯定段燕平对慈善事业所做的贡献,代表山区的孩子们感谢他,最后请他上台讲几句。
段燕平身着白底衬衫,蓝色西装,发型整洁,举手投足,人模人样。
他手拿话筒,环视一周,有几秒顿在展辰良和陆言修身上,很快收回目光,义正言辞道:“应邀参加今晚的慈善活动,我作为源华集团的代表感到十分荣幸。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育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但在遥远的贫困山区,很多学校都没有设立图书馆,孩子们缺乏图书资源,为此,我代表源华集团以实际行动来支持教育事业,把关爱和温暖传递给那些孩子们……”
这话说得多漂亮啊。
谁又能想到,在天上人间,用水枪朝叶锦瑟胸口射水的是他;走私原油香烟,破坏经济发展,践踏法治跟海关分赃的是他;在化妆间暴打杨莹的也是他。
嗯,他还吸毒。
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此时,在台上领奖,大谈做慈善的心得。
叶锦瑟讽刺地“呵”了一声。
她不满的情绪被陆言修发现,他问:“心里舒服点了吗?”
一股暖流涌向心头,身上的暴戾少了些许,她咧齿笑道:“山里的孩子们真的要谢谢你。”
这次竞拍的善款已经破了历届明星慈善晚会的记录。
她眼角眉梢染上笑意,陆言修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然而,蓄在她眸底的愉悦并未持续很久。
来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认得,这是胡晓冰的手机号码。
第六感提醒自己,一定有事发生。
“言修哥哥,可以借车给我吗?”叶锦瑟问。
“我开的话,考虑一下。”陆言修可没忘了她上次飙车受伤的事。
展辰良眼尖,立马说:“修哥,带上我。”
他察觉叶锦瑟的表情有些僵硬,猜到她不想他介入,实在放心不下:“要不,你叫上小陈,他开车稳当。”
陆言修朝展辰良摆摆手,向他拿过车钥匙。
两人往外走。
确保周围没什么人,叶锦瑟给胡晓冰回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有水声,胡晓冰的音调压得很低,声线也不稳,仿佛在克制体内的恐惧感:“叶、叶警官,他、他们大批人马去抓黄毛,黄毛有危险!”
叶锦瑟迅速判断出她口里的他们指的是陈平贵和旗下的打手。
今天她才和陈清聊过,警察也在追捕黄毛。
看来,陈平贵是想抢在警察之前把黄毛灭口。
“地址以短信形式发给你了!”胡晓冰恳求的语气,“黄毛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他!只有警察先找到他,才有可能活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叶锦瑟:“你不怕我把你告密的事泄露出去?”
胡晓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实在没办法了。”
叶锦瑟:“等我消息。”
瞥了一眼地址,陆言修带着她直奔目的地,车速很快,同时也很稳。
叶锦瑟暗想:不做赛车手可惜了。
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灭口
今夜,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漆黑一片。
黄毛辗转换了好几个地方,最终选了郊区的一栋烂尾楼落脚。
他大半天没进食,肚子已经很饿了,但不敢去买东西。
成群结队的警察在追捕他。
再过半个月,他就22岁。
这是大部分人大学毕业的年龄。
如果,他当初乖乖听父母的话,认真读书,也许不会沦落成今天这样。
手机铃声响起,是胡晓冰打过来的。
他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冰冰?”
“我,你陈哥。”
黄毛不敢作声。
这些天他刻意躲着陈平贵,毕竟他知道不少地下钱庄和赌场的运转情况。
“你躲着我,我怎么帮你?”陈平贵又说。
这句话黄毛有印象。
他记得胡晓冰也曾经说过,难道真帮他?
表情有些动容。
“段少和公安局局长关系好,肯定能保你,不过这是下下策,最好的办法是弄张假身份证,送你出国,段少给你50万,够你在国外生活,想去哪里?马来西亚?泰国?”
听不到黄毛的响应,陈平贵刻意道:“不想?算了,等警察找到你,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吧。”
“不——!陈哥!”黄毛握紧手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我、我想去泰国!”
“……你在哪?”
黄毛立即报了地址。
“别动,我这就去找你。”
陈平贵挂断电话,把胡晓冰手机丢给贾仁意,叮嘱他盯着胡晓冰,没抓到黄毛前,他不允许她乱跑。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出去。
包房里只剩下胡晓冰和贾仁意。
胡晓冰心急如焚,好声好气道:“仁意哥,手机可以给回我吗?”
“……”
“陈哥要你看着我,可没说不能给我手机。”胡晓冰可怜兮兮地说,“我保证乖乖待着,不让你难做。”
贾仁意受不了女生哀求,露出不耐烦的眼神,把手机归还给她。
他在一旁用笔记本玩游戏,声音外放,吵到不行。
胡晓冰趁机去洗手间,锁好门,把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拨通叶锦瑟电话,向她通风报信,暗暗祈祷一切都来得及。
★★★
时间慢慢流逝,黄毛越来越不安。
他下楼,准备开车离开,但关键时刻,汽车熄火,发动不起来。
不远处,有叁四辆车驶了过来。
黄毛拔腿就跑,发现自己被包围了,陈平贵向他走来,心头惊起一阵对未知的惶恐。
“不是警察,是我。”陈平贵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黄毛不自觉地慢慢后退,已经走投无路,抱着一丝侥幸,目光露出乞怜:“真的帮我?”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帮你帮谁?”陈平贵说。
他话音刚落,黄毛被人从后方袭来,脖颈传来剧痛,很快晕过去。
再度醒来,他感到头脑嗡嗡地发热,一阵耳鸣,拼命挣扎,才发现自己双脚悬空,脖子正被尼龙绳紧紧地套住,越来越难以呼吸。
不远处,陈平贵正看着他。
怪不得我,都是你自找的。
黄毛面色青紫,双眼充血,猩红一片,死死地瞪他,布满震惊、疑惑和绝望。
他仿佛在说:为什么骗我?
陈平贵慢慢开口:“你怎么会傻到以为自己的命值50万。”
★★★
烂尾的楼盘杂草丛生,没有一丝灯光。
车一停稳,叶锦瑟要下车,被陆言修制止了。
陆言修朝她示意了道路前方,停了四辆车。
在这个人烟罕至的郊区,不正常。
他目光扫了扫车型、车牌,莫约着时间,俊脸染上几分黑夜的深沉。
“瑟瑟,来不及了。”他说。
叶锦瑟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
嘴巴张了张,仿佛有话想说,但说不出口,随后重重地摇头,表示自己不信。
她还没来得及拉开车门,小区门口走出几个人,身穿便服,其中一个是陈清,正烦躁地用手搓搓脸。
叶锦瑟的身子重重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眼神有些茫然。
很快警察会封锁现场,进行勘察,法医人员也会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陆言修启动汽车,离开这里,途中和警车擦肩而过。
叶锦瑟心有不甘,她联系陈清:“找到黄毛了吗?”
她暗暗期许黄毛逃跑了。
“死了。”陈清的声音有些怠倦,叹了口气,“脖子上套着绳索,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具体死因要等法医检查过才知道,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还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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