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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江慈直接摇头:“这个你就不必想了。”
玉桑拧眉:“为何?”
此事还涉及其他人,江慈只能捡着能说的说:“殿下提议时便说到过这个,圣人不是不知,他真有心嘉奖,?又岂会压下?”
“别说是圣人,?恐怕满朝文武没几人能看得上,你又怎么好以此献礼?”
江慈原以为玉桑会因此失望,结果她只是拧着两条细眉陷入沉思。
她好奇试问道:“桑桑,?你想什么呢?”
“姐姐。”玉桑望向江慈:“你可知太子是怎么提的?”
江慈被问住了。
她顶多是从祖父和父亲那里打听些大致的风声,?又不是站在朝堂上亲眼所见。
“就是这么提的呀,?难道还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玉桑耐心解释:“姐姐觉得,游记比之四书五经如何?”
江慈笑了:“游记乃闲暇游玩时所记,?自是闲暇无事时来读,说是闲书也不为过,四书五经为选贤入仕典籍,岂是旁的闲书能比的?”
玉桑黑眸轻转,“若能让这份被视为闲书的游记成为圣贤典籍一般的存在,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江慈笑了:“简直白日做梦,想让闲书变圣书,?除非圣贤在世为它撰文写赋!”
“要什么圣贤。”玉桑弯唇:“有张嘴就行!”
江慈唯恐她再出奇招,连忙想劝,玉桑已起身告辞:“时间紧迫,我先回去琢磨,不打扰姐姐了!”
“哎……”江慈到底没能开口,眼睁睁看她跑掉。
……
玉桑一路从临院走回来,脑子里想的全是献礼的事,结果迎面遇上正在找她的孙氏。
孙氏见她是从那头走过来,讶然道:“你去那边做什么?”
玉桑听出孙氏语气有异,还没来及解释,孙氏先发话了。
“我知道,你是那边二房找到送回来的,难免与他们走的近。”
“可是,各房有各房的事,这样跑来跑去,若是打扰了人家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玉桑毫不怀疑,孙氏这话也与江薇说过无数遍。
她无意与孙氏争辩,爽快认错。
孙氏闻言,又怕自己话说的太重:“也谈不上错不错,只是一些提醒罢了。”
说着,她又岔开话题:“对了,万寿节还有半月就到了,圣人虽提倡节俭,但宫宴不可不设,今日裁缝到府量身选料,薇娘正在偏厅,我就是为这事找你来着。”
玉桑知道摆不脱,便跟着孙氏去了偏厅。
一进来,玉桑就瞧见布商拿着样布在同江薇介绍这季的新料子。
孙氏让裁缝给玉桑量身,自己也开始选料子。
然选料子是一个很繁琐的事情,不仅要选材质,颜色,还要考虑搭配的价钱。
玉桑心不在焉的听从裁缝的指挥,转圈抬手。
忽的,江薇窝里横的性子开始发作,不耐烦道:“你讲了这么多,每样都好每样都妙,我总不能全穿在身上呀,就看这小小一片布,谁能知衣裳做出来是什么模样!”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玉桑脑子里闪过。
就看这小小一片,谁能知全貌?
让他看到全貌不就好了?!
终于挨到裁缝量完尺寸,玉桑随便选了料子,匆忙告辞回屋。
江薇还在烦恼选料,见玉桑这般果断,拽着一块样布嘀咕:“选的这么随便,做出来一定很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裁缝低声嘀咕。
“这身段儿,啧。”最后一个字,蕴含着毫不遮掩的赞赏。
江薇拽紧样布,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声不服的轻哼。
……
玉桑几乎是一路飞奔回房。
进房后,她径直走向书案,捏着纸卷边沿扬手一抛,纸在书案上铺开。
冬芒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也机灵的配合倒水研磨。
玉桑提笔,却又顿住,略显苦恼的咬住笔杆。
冬芒看她一眼,转身又为她燃香沏茶,温声道:“娘子想写什么?不妨说出来,奴婢帮您参谋参谋?”
“别说话。”玉桑低声制止,全神贯注的回忆着前世的事。
稷旻之前还酸溜溜的说,她上一世在韩唯身上颇下功夫,可他却不知,她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深过韩唯百倍。
小到吃穿喜好,大到生平事迹,她每样都仔细参详琢磨过。
若非重生后他性情大变,行事风格大不相同,她也不至于屡次受他掣肘。
但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前世这个时候,大夏漕运早已步上正轨。
一直全力治漕,事事亲力亲为,而后顺理成章掌握大夏漕运的,就是稷旻。
为了解稷旻的行事风格,她曾仔细打听过这个过程。
玉桑在纸上勾出疆域轮廓,又标出益州和云州两处位置。
然后继续咬笔杆儿。
冬芒看出她这个动作就是在想事情,遂闭口不言。
玉桑一投入进去,外边的声音就通通都听不见了,勾勾描描,转眼入夜。
期间,冬芒为她向孙氏做了说法,饭食都是留在院中用的。
孙氏忙着万寿节的事,也没管太多。
待一再添油的灯忽然噼啪两声炸响时,玉桑终于放下笔,长舒一口气。
这一刻,她心中顿生感叹,上辈子在江府三年,当真是受益匪浅。
这手工笔画技法,因时间紧迫,去了些讲究的精细生动,但终究没给昔日的夫子丢脸!
冬芒瞧了一眼,是疆域图,画中有山有水,州县明确,而在遍布山水的疆域中,两条从北向南的山水线格外显眼。
冬芒还杵在书案前细看,玉桑已转身搬来一摞册子。
看着架势,根本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玉桑让冬芒再添几盏灯,又道:“今日怕是要让你一起受累了,我一人忙不过来。”
冬芒当然没有二话,只是有些疑惑:“姑娘为何忽然这么着急?”
她的目光略过玉桑画的草图,又看向她搬来的那一堆游记,问道:“这些是什么?”
玉桑顺着她所指一一看去,往日明亮的黑眸难得染上几分深色。
沉默片刻后,她轻扯嘴角,轻声道:“这是父亲的一生。”
……
“奴才参见殿下。”皇后身边的内侍王进走了进来,态度恭敬。
“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殿下前往凤宁宫一叙。”
因为要安排万寿节的宫宴,稷旻接下来都会格外忙碌,这期间他也没再趁夜出宫,如果有事,冬芒自会传信过来。
刚刚复核完一批奏章,又复核了宫宴名单,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了。”
王进听着这声冷漠的回应,心里咯噔一下。
太子重孝,对皇后宫中的老人也一直都较为客气,尤其是王进。
他是皇后最信任的内侍。
可王进的心思比头发丝还细,他敏锐的察觉,不知何时起,太子对他的态度格外冷漠。
做奴才的都清楚,主子的和颜悦色客客气气是给面子。
再得宠的奴才也不能蹬鼻子上脸,拿客气当福气。
且这位还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长子。
王进心里略慌,完全不知哪里开罪了这位祖宗,心道日后一定要好好留心,趁机找补。
稷旻收拾了眼前的事,起身前往皇后宫中。
到了后他才知道,皇后不止叫了他,还叫了五弟稷栩。
他来时,他们像是刚谈完什么,稷栩神色赧然,乖乖挨着母亲坐。
稷旻当下便知母后要他走这趟的原因为何。
“旻儿来了,这边坐。”皇后冲他招手,头上金凤翅膀随着动作轻颤。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14节
稷旻不动声色走过去,还没坐下,稷栩就起身告辞。
“母后,儿臣手头还有些事没完成,先行告退。”
说完,又恭恭敬敬冲稷旻一拜,匆匆离开。
一直等稷栩走出去,稷旻才望向母后,含笑道:“看来,母后今日是为五弟来找儿臣。”
皇后觉得,自从长子一场病后,在沟通上大有长进。
什么时候开门见山,什么时候隐而不言,他都拿捏的极好。
譬如此刻,便是母子间的闲话家常,纵然带了些正事,但稷旻一开口,无论神态语气就没把气氛往严肃的方向带。
那这话,就说的下去。
皇后笑了笑,和声道:“没什么能瞒得过你。”
稷旻结果宫婢递来的香茗,很给面子的浅呷一口,“还是母后宫中的茶最好喝。”
皇后笑容更深:“喜欢就常来,若抽不开身,母后让人给你包些送去。”
稷旻半真半假道:“好是好,就怕母后的茶是不能白喝的。”
皇后被他逗得呵呵笑,半晌才止住:“今日叫你来,的确是有事。旻儿,之前你曾提过的那个江家娘子,母后已安排妥当,你可以放心。”
稷旻微微蹙眉,像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哦,那件事啊。有劳母后了。”
皇后细心观察着他,暗暗放心,这才又道:“你都亲口求了,母后岂敢大意。”
“不过有件事挺有趣——就在母后刚处置好这件事时,意外的发现,有人同时也在打听她的事。”
面对着皇后持续不断的试探,稷旻愣了一下,旋即拧眉,脸上不见半点儿女私情的纠缠,尽是沉色。
“儿臣斗胆猜测,打听江玉桑者,是否是韩唯?”
皇后没能在稷旻的反应中验证自己的猜测,怔然片刻,点头:“正是。”
稷旻忽然冷笑一声:“那就难怪了。”
他含笑望向皇后:“恐怕,母后找儿臣真正想说的事,是与这个有关吧?”
反应迅速,干脆利落,直中要害。
至此,赵皇后终于确定,稷旻的确没让她失望,头脑清醒得很。
她轻轻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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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皇后膝下总共二子,?虽稷旻生来就被定为太子,但她对小儿子的关心从不少于稷旻。
可一直以来,稷旻与稷栩的关系其实并不如赵皇后期待的那般亲密。
稷旻得天独厚,?处处领先,相较之下,?一母同胞的稷栩更显内敛平庸。
然知子莫若母,赵皇后早已看出,?稷栩并非不如兄长。
恰是他有能力与稷旻竞逐,?才更要收敛。
皇室之中,?为争权夺利而残杀的兄弟不在少数。
这是赵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若有朝一日,?稷旻继承大统,?她希望稷栩会是他可以信任的左膀右臂。
可惜事与愿违,?长子姿态极高,?幼子望而生畏,纵然赵皇后有心找机会兄弟二人多亲近,最后都收效甚微。
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在稷旻大病之后逆转。
稷旻出宫原本是为休养生息,意外碰上益州之事,他主动让稷栩调兵相助。
兄弟二人齐心合力,?事情办的十分漂亮。
此外,由稷旻提出的治漕草案得到圣人肯定后,他更是将稷栩放在北边关键位置上。
整个过程中,稷旻坐镇后方出谋划策,稷栩亦得了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
赵皇后欣慰不已,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一日。
对于稷旻的做法,她自是半点不反对。
但现在,?问题出在稷栩身上。
兄长忽然一改往昔态度重用他,他心中固然高兴,却也伴着几分担忧和惶恐。
尤其还是对江山社稷百姓安定至关重要的漕运大业。
“你们兄弟齐心,本宫自当欣慰,可知子莫若母,小五近来倍感压力,尤其……”
赵皇后言尽于此,稷旻早已了然,直接道出母亲没说完的话:“尤其朝中质疑之声久不断绝,认为五弟没有胜任能力。”
稷旻一语点中要害,皇后欣慰之余,亦不再掩饰心中担忧:“母后知道,你既任用小五,必定是信他。但治漕不同于论证治国,小五长这么大,除春秋狩猎,都少有出门的时候……”
稷旻忽道:“这是他自己说的?”
皇后一愣:“什么?”
稷旻的神情冷了几分:“他今日来找母后,又让母后来找儿臣,就是想借母后之口告诉我他做不到,不能胜任?”
赵皇后最不能见两个儿子不和,连忙道:“当然不是,你、你怎么这么说。”
稷旻看向一旁:“那就是他有心,可又怕旁人说道质疑,所以想让儿臣这个做兄长的替他扫清障碍?”
他冷笑一声:“旁人已将山石劈开给他指明方向,是不是还要帮他把沿途的荆棘都斩尽,铺泥嵌阶,清扫到一尘不染,他才肯迈步走出来?”
稷旻每多说一个字,赵皇后的心就一跳。
他不是第一日做这副严纪律人的老成姿态,放在从前,赵皇后看他都是孩子。
可今日,赵皇后竟有种气势尽失,哑口无言的无力感。
又像他于一夕之间长大,自己同时老去,到了会做糊涂事说糊涂话,被儿子提醒的年纪。
她连连摆手,温柔解释:“小五不是这个意思!”
稷旻这才看母亲一眼,语气放缓:“那他是什么意思?”
赵皇后握住稷旻的手,认认真真道:“要成一件事,总要有人出谋划策,有人身体力行。治漕一事上,你父皇已认定你是坐镇后方出谋划策之人,那么放在你手下各个位置的人,就该有实力。”
“小五就是知道你的信任和期待,所以不敢怠慢。但越是这样,越怕自己会做不好,而他最怕的,是你一意孤行提拔他,朝中那些质疑声会转投到你身上,给你添麻烦。”
稷旻神色稍霁,像是被皇后这话安抚了一般。
“儿臣既用了五弟,就是信他可以,且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做得很好。劳烦母后告知他,与其有这个功夫担心忧虑,不如多花功夫弥补不足。”
皇后听着这话,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但该担心的还是得提:“其实,小五还有一个提议。”
稷旻挑眉:“是何提议?”
皇后道:“小五的意思是,若朝中质疑久压不下,益州之位上,或可设正副之位,他可与另外的推拒之人同掌此事,如此,或可先压一压朝中的声音。”
“至于小五,居正或居副他都不在意,身在其位,他必会全力以赴,凭实力挣得一个说法。”
稷旻听到这话,直接笑了:“他不在意,可儿臣在意。居正还是居副,这当中差别可大着呢。本可以没有阻碍决断行事,非得分一半权利给旁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这话,稷旻从前是绝对不会说的。
也正因他说了,才显得私密亲近。
人有私心,才会更好的保护自己,从前的稷旻太过磊落,赵皇后曾为此忧心不已。
今时今日,她忽然发现,面前的人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处处让她担心不安的孩子。
下一刻,稷旻忽道:“小五说的另举之人,难不成是韩氏族中的?”
话题兜了一圈,终于回到赵皇后打头提到的事上。
不错,如今朝中质疑稷栩能力,觉得是稷旻偏私亲弟任人唯亲的,就数王氏与韩氏声音最大。
而韩唯,的确是比稷栩更合适的人选。
他年少游历诸道,见闻超群,又曾在工部历练,有真才实学。
据说此次益州的事,也有他一份功劳。
可他早早回京禀报此事,不揽功劳。
此事不知怎么传了出来,嘉德帝看在眼里,对他倒是颇为肯定。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在处理玉桑的事时,对韩唯的出手格外在意。
若韩唯不满太子安排,企图给他盖一个任人唯亲的偏私之名,是必要找他短处。
而他们曾在益州交手,稷旻自己都承认与那江娘子亲近,韩唯自然知道。
所以,皇后第一反应是韩唯已在暗中针对太子。
今日小五来找她说了些心事,她前后联合一想,越发觉得有必要与稷旻提个醒。
没想到,他比赵皇后想象的更冷静清醒,丝毫没有被眼前的局面困住。
赵皇后正色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前朝之事母后不便插手,但若有人想暗中用龌龊手段对付你们,母后也是绝对不答应的!”
稷旻看着赵皇后,神情里融着真切的感激:“现在想来,儿臣当真要感谢母后出手相助。”
感激之余,他语气里又带了些崇敬:“儿子自问考虑周到,但还是比不得母后,若当日是儿臣去处理江娘子的事,再被韩唯察觉,怕是免不了被搬弄是非,继而影响到五弟的事上来。”
前一刻,赵皇后还觉得儿子气势太强,自己快镇不住,这一刻,见他真心崇敬感激,心中又热乎起来。
身为母亲,哪个不想为孩子挡刀挡枪,愿他们一帆风顺?
但凡能做点什么,心中都是无比满足的!
赵皇后莞尔一笑:“你这孩子,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
稷旻亦笑了笑,母子二人之间的氛围和谐的不得了。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15节
一旁的王进竖着耳朵听了许久,暗暗记下了江娘子这号人物。
笑谈过去,问题却还在,赵皇后想了想,还是把话绕回来:“益州不仅要设治漕之职,连带整个益州刺史府都得重新安置,旻儿,若你会为难,或可考虑小五说的……”
“不必。”稷旻果断否决。
他收起笑,正色道:“小五虽是儿臣一母同胞的亲弟,但儿臣用他,并不止因为这个,而是他完全有能力胜任。”
“或许治漕的确有实务上的困难,但凡是总是由难到易,不会就学,有难就攻。”
顿了顿,稷旻的语气渐沉:“总要迈出这一步,往后才能走得更远。”
看着他不带一丝玩笑的模样,赵皇后心中震动。
良久,她轻轻点头:“你的意思,母后知道了。旻儿,你们兄弟二人放手去做便是。”
……
哗——
整整一妆奁的金饰倾倒而出,滚落在床,铺成一片金色。
玉桑放下妆奁,犹豫片刻,又在衣柜叠放衣裳的角落抠出一个钱袋子放上去。
半晌,她低声道:“除了我身上戴的,都在这了。”
下一刻,江慈将一沓厚厚的银票放上去:“我所有的压岁钱都在这了。”
玉桑拧了拧眉,在心中算账。
江慈以为她嫌少,连忙道:“首饰也有,但多半是长辈送的或是母亲给的,不好动它们……”
玉桑看她一眼,笑笑:“无事,这些也是我跟姐姐借得,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话音刚落,一只素白的手捏着一只朴素的小钱袋一起放上去。
冬芒小声道:“奴婢的钱不多,只能略尽绵力……”
江慈好奇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打一座金山给圣人?”
玉桑还在算账,没有回江慈的话。
江慈忍不住道:“你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献礼不是小事,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群策群力才好解决呀。”
“群策群力……”玉桑眼神一亮:“说得对!”
于是,次日课上,一向讲究效率速度,能用一刻钟学完绝不浪费两刻钟的少女在夫子宣布下课后,并未匆匆离开。
她乖巧的为夫子奉上一盏热茶,眼神粘粘黏黏的往夫子身上投。
给她上课的几位夫子早已私下达成一致,肯定了学生的机灵聪明。
为人师表者,对待聪明的学生总是格外宽容,更别提聪明的学生忽然乖巧起来。
邹夫子睨她一眼,将裹书的包袱皮一卷,“往日这时候,你已跑的影子都不见,今日这是外头下红雨,把你留这儿了?”
邹进教玉桑四书五经,常常会夹带私货,借教课抒发己见。
玉桑当说书听,一向很买账,听得认认真真津津有味,偶尔还能顺着他的思路与他讨论。
邹进很是喜欢她,奈何上课时认认真真全情投入的少女一下课就没了人影,曾一度让他怀疑自己的课是否真的有魅力。
后来才知,她一碗水端的平平稳稳,对哪个夫子都是一样认真,邹进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玉桑笑眯眯道:“距万寿节不足半月,学生犹记先生曾说,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看祖父输。”
说着,她神神秘秘凑上前来,四下瞄一瞄,以手挡口,“可有些事呀,亲身参与愉快程度才会加倍,眼下有个加速祖父输局的法子,不知夫子可有意愿出手相助?”
邹进一听就没好事,饶是真心喜欢这个机灵聪明的学生,还是存了刻意刁难的心思:“嗬,这是知道实力悬殊,临阵找帮手来了?你这不是作弊么?”
玉桑奇道:“学生凭本事请外援,怎么能算作弊呢?”
她完全没有被邹进拒绝的失望,一脸不在意:“无妨,那夫子请便,学生做了些陈夫子爱吃的冰糕,得赶在下节课之前给他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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