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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你等等!”邹进眼一瞪:“陈夫子是你夫子,本夫子就是不了?”
“当然不是。”玉桑认真道:“是学生昨日向陈夫子提了此事,夫子似乎很有兴趣,言语间无意提及他爱吃的冰糕,夫子鼎力相助,学生岂能不上心。”
她一副很赶的样子:“学生不能再耽误了,夫子慢走!”
“站住!”邹进再次叫住她:“过来!”
玉桑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的走回来。
邹进其实很想看江钧吃瘪,但是又得在学生面前拿捏住脸面。
是以,他袖手而立,不情不愿道:“把你那个冰糕送一份过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玉桑倏然露笑,脆生生道:“得令!”
于是,邹进吃了美味的冰糕,听了玉桑的请求,最后还立了字据。
玉桑的请求不难办,但立字据就过于严谨了。
一转身遇上其他几位好友,几人拢作一堆对了对口供说辞,恍然大悟。
这小狐狸崽子,分明是在每一个面前都作出其他人都欣然应允的态度,再激得他们抢先应下。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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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玉桑得了江慈支援,?又成功虏获夫子们的外援。
接下来一段日子,她上午还如往常一般,一到下午便不见人影。
好在孙氏近来也忙得很,?所以根本无暇顾及。
期间,稷旻早已从江古道那里得知她要献礼之事。
江古道就算允了玉桑,?也不敢做这个主,自是要告知太子一声。
相较于江古道的谨慎小心,?稷旻就稳得多。
她不是没事找事爱凑热闹的性子,?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动机和用意。
想想她与江钧打赌的事,?这动机就相当明显了。
给圣人献礼不是小事,?江古道看来,?这是玉桑急着想露脸进宫了。
可之前太子为江古林求赐追封时已被圣人拦下,?他担心玉桑这般急进会坏事。
江家现在已经十分风光,?若让圣人觉得他们不满现状得一享二,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想,稷旻在听闻此事后,?给了江古道一个明确的回应。
让她献。
不是代她献礼,而是让她自己献礼。
太子的态度让江古道惊讶之余,再度陷入思考。
难道玉桑主动提出献礼的事,是太子向圣人求赐追封后另一计策?
若是这样,?他的担心或许就多余了。
有太子出谋划策,那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玉桑定然清楚。
……
玉桑这些动作,江钧同样清楚。
旁人或许不知,但伺候江钧多年的奴才李忠却是心明眼亮看的透彻。
老爷对江古林的怒火,其实早就只剩口头上那点数落。
隔壁院传信说二房的人快进京时,他整晚睡不着,?抱着夫人的遗物独自独坐到天明。
他心中苦闷,这些年来一样无处去说。
“老爷可是好奇玉娘子要准备什么献给圣人?”
江钧捧着茶盏,平声道:“有什么可知道的。”
李忠说道:“老奴听闻,此前太子曾提过为二爷追加赐封,可惜被圣人驳回,不知玉娘子要献礼,是否与此事有关?”
江钧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李忠轻叹一声,不再多嘴,安静退了出去。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万寿节这日。
嘉德帝虽表示一切从简,稷旻还是筹备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宫宴。
有赵皇后把关,各宫各司配合,宫宴花销不大,较之往年简单许多,热闹却不减。
嘉德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整日带着笑。
为此,稷栩对长兄的崇敬程度又深了一层。
“原本父皇说要一切从简时,我以为宫宴都该省了,连母后都考虑过此事,可只有皇兄坚持宫宴必不可少。”
稷栩挠挠头,笑道:“如今来看,还属皇兄思虑周全。”
稷旻听着,心中忽然五味杂陈。
他做了近十年的皇帝,身在其味,该体会的滋味都体会过了。
换个角度来看,有些事就变得简单得多。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要率先表态。”
“但他的态度是一回事,身为人子,行孝敬长是否用心,又是另一回事。”
稷栩一脸受教:“明白了。”
……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16节
万寿节的宫宴虽简略了,但在东南西北四道门处设粥棚发放酥饼的习俗没变。
百姓相继前去领粥讨饼,以致城中行车不畅,略显拥挤。
韩唯坐在马车中,周身都能凝出冰渣子来。
那日见过玉桑后,他曾让人打探她的下落。
没想到,她竟然被送去了江家,据说,还是江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韩唯只觉得好笑,一个青楼里任人叫卖的妓子,即便真是江家的女儿,也是个笑话。
可就在韩唯派人去查玉桑的底细,企图将她的把柄完完整整握在手中时,竟屡屡受挫。
艳姝楼里的人对玉桑的身世一问三不知,老鸨罗妈妈和她的相好都忽然回了乡下,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楼里事务也早已安排人暂代。
韩唯怀疑这事是太子所为,可当他将目标转向稷旻,企图查出些蛛丝马迹之时,他派出去的人都跟着没了。
反观稷旻那头,忙着布置接下来的治漕任务,完全不曾为任何事分心的样子。
韩唯震怒之余,又觉得这手笔不像是出自太子。
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有如此能力,且护着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诸事不顺之下,韩唯越发心烦,一连多日都没有好脸色。
也因此,他彻底与稷旻较上劲。
在益州,稷旻屡次插手算计坏他好事,甚至联合江家一起算计他,现在,他还想将治漕机会大包大揽,全派给亲信心腹。
简直做梦。
……
此次宫宴,受邀在列者除了王孙贵族,便是朝中重臣。
等闲小官小吏,连参演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当中,又数江家最为风光,赶在万寿节这个端口立功。
是以,江家赴宴这日,不少朝臣纷纷道贺。
江古道与父亲江戚在一处,拱手还礼,一派从容和气。
见了几位同僚,江戚把江古道带到一旁,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沉:“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江戚说的,便是此刻和花氏还有江慈呆在一处的玉桑。
江古道遥遥冲一同僚含笑拱手,转而又道:“圣人寿辰,献礼不可缺,然儿子伤病多时,一直在府中疗养,献礼一事都是夫人与阿慈在费神,玉娘见状,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今日献礼,大部分是她的主意,不好将她落下。”
江戚颇为意外:“你立下大功,圣人屡次赞赏,献礼一事,你竟放手让她来办?”
江古道忙解释:“夫人与阿慈都有把关,父亲放心。”
江戚沉默了片刻,忽道,“这些年,你也关照够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多上点心。”
话中虽无阻拦之意,却让江古道品出另一番深意来。
难道父亲一直知道他与林弟有联系?
江古林知道父亲江钧恼他,即便送了书信他也不会看,所以一直给江古道写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江古道能时不时向江钧提一提他的近况。
父亲可以不关心,但他理应有交代。
在江家,江古林便是叛逆不孝的代表,江戚必是不愿江古道被盖上一个近墨者黑的说法,所以不赞同他与江古林来往。
但若江戚真的不近人情,只看前程名誉,从他得知江古道与江古林暗中来往时就会从中阻挠,而非等到今天才隐晦的提示他。
江古道体会出父亲的良苦用心,心下震动,恭恭敬敬道:“儿子知道。”
江戚见他乖顺,也不再苛责,又跟着问起玉桑受教一事。
江古道已知道此事,原本他还有些胆战心惊,唯恐叔父察觉玉桑异常,结果江慈告诉他,叔父为玉桑请的那些先生,都是曾经教过林弟的,是叔父的知交好友。
玉桑非但没有露出马脚,反而深得人心。
江古道这才放心。
倘若玉桑能多多受教,往后进了宫也能安分守礼。
听了江古道的答复,江戚的眉头总算展开:“好在他不似古林那般叛逆,若是个好孩子,教教也好。待万寿节一过,便可以正式为她办一个及笄礼。”
江古道:“是。”
父子二人关于玉桑的谈话到这里便结束了。
另一边,江夫人花氏正在对江慈耳提面命:“今日给陛下献礼才是大事,玉桑又是第一次进宫,你事事都要谨慎,别把心思放在别处,听见没有?”
江慈认真点头:“母亲放心。”
其实就算花氏不提,她也分的清轻重。
少女心事什么时候都能想,献礼的大事却是半分都不能耽误。
而且就在母亲与旁的女眷说话时,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往她们这处看。
江慈虽离京数年,但对这种情景并不怯场,而且她知道,她们多数在看玉桑。
宫宴中出现这样容貌绝佳的娘子,谁家都会留意的。
江慈原本担心玉桑会紧张无措,还想安慰她几句,转头一看,她面不改色的站在身边,望向深宫大院的眼神格外深沉,枫红长裙衬得肤色雪白,搭在肩头竹青披帛柔柔的迎风飘摆。
不像初来乍到,更像故地重游。
江慈失笑,越发觉得身边的少女像一座宝藏。
花氏看的紧,江慈与玉桑就没离过她身边,礼乐响起时,二人顺势随花氏入座。
寿宴设在天寿殿,场地开阔,明亮喜庆。
稷旻今日着礼服,金冠束发,腰间环佩,端端往那里一站,浑然天成一股王者之气。
自他而下,皇子公主们按照年级依次设座。
稷旻漫不经心的转眼,目光落在与自己一座相隔的老三身上。
那个位置上,稷阳坐姿端正,举手投足言行气度,皆是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忽的,稷阳转眼看过来,正正好对上稷旻的目光。
他眼中毫无意外,从容颔首,对他浅浅一笑。
稷旻亦笑,转眼移开目光。
同一时间,稷阳眼中的笑意褪去温度,看着稷旻的目光带上审视。
他也是众多疑惑者中的一员,不知稷旻何至于因一场病变化如此巨大。
很快,嘉德帝携皇后入席,受众人拜见。
嘉德帝近来连收喜讯,这个生辰过的十分愉快,脸上一直挂着笑,极为和气。
寿宴正式开席,宫奴鱼贯而入,按照惯例先上冷盘。
同时,歌舞也开始助兴。
稷旻端坐座中,偶尔会听嘉德帝与下面的臣子谈话,偶尔会偏头与弟弟妹妹们搭话,愣是没有往江家那头看一眼,更别提找什么人。
倒是赵皇后,在王进的指点下,惊鸿一瞥,总算见到了江家娘子的庐山真面目。
她立刻暗中观察稷旻,然后发现自己的儿子压根儿不在意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
倒是今日有不少别家娘子,目光在望他这一头投。
皇后心下大定,万寿节后,也该给旻儿宫中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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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一段歌舞落下,?便要开始进入正题。
稷旻作为长子,率先起身向嘉德帝祝寿献礼。
稷旻准备的贺礼,是一套由他总领编写的《群慧治要》。
“儿臣自幼时起便受父皇悉心教导,?铭感五内。”
“父皇博览群书通晓古今,最为崇尚先贤君王偃武修文治国□□之策。”
“奈何文字记载悉数零散,?又有孤本缺失,故儿臣摔诸学士收集父皇所好,?查缺补漏,?终得整理成册,?若有疏漏差错,?还望父皇海量包涵。”
嘉德帝喜好读书,?尤其喜欢珍本古籍,?但对圣贤之言治国之策,?也是有偏向的选择,如此一来,好不易有个闲暇功夫读书,?仅是翻阅都显麻烦。
稷旻把他喜欢的全摘抄出来整理成册,往后读书再不必翻找,随手一翻都是自己喜欢的内容,心意之深不言而喻。
嘉德帝爱不释手,?真心喜欢:“旻儿有心了!”
赵皇后在旁看着,对稷旻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稷旻献完礼,居他下首的二皇子稷诚紧跟着献礼,是一株千年人参。
嘉德帝含笑收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当中的惊喜锐减。
圣人今年不欲铺张,但不铺张并不代表寻常。
皇宫之中珍奇异宝无数,千年人参在外少得,?在这却算不得稀奇之物,可终究贵重。
这份礼在此刻的情形下,昂贵却又普通。
稷诚之后,稷阳从容起身。
“父皇大寿仍心系国事与百姓,儿臣亦不敢懈怠,只能尽己所能为父皇分忧。”
嘉德帝欣然点头,“你一向勤勉。”
下一刻,稷阳的贺礼奉上,竟是一份饼粮。
随着三皇子稷阳开口,玉桑眼看着江慈的坐姿忽然挺拔端正起来。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17节
发现江慈正目光灼灼的盯着稷阳,玉桑神情一怔,脑子里一些画面随之而来——
王府被抄,朱红大门封条交错。
身负枷锁镣铐的男人被推搡着走出来,夹道百姓无不指指点点。
临街的茶楼之上,稷旻面无表情的垂眼看着犯人走过,轻轻握着她的手。
路边人群之中,江慈眼神漠然的目送那人走远,嘴角轻轻挑起。
昔日与今朝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同样的人,同样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望去,眼中的神情却大不相同。
玉桑心里咯噔一下,与此同时,殿中其他人早已将注意力放在稷阳的献礼上。
嘉德帝:“这是?”
稷阳搭手作拜,答道:“回禀父皇,自嘉德三年大旱以来,父皇一直重视粮产收成,儿臣知父皇忧心此事,身在其位,亦不敢懈怠,所幸黄天不负,在对土地,农具灌溉及种子改善上作出调整后,试验田产量较之嘉德元年可提高一成又半。”
一成半的数字道出时,嘉德帝的神色陡然变了。
他虽不是那田间劳作的农户,但每年粮产多少,百姓赋税多少,最终都是他案头一道道数字,再没有人比嘉德帝更懂这一成多的意义。
它能让很多很多百姓活下来!
稷阳望向宫人端上来的饼粮:“这是初次成功时产出的第一批粮食,今试验田革新方法已定,产量亦十分稳定,恰逢父皇大寿,儿臣斗胆将此喜讯当做贺礼告知父皇,且由父皇亲尝这第一批粮食。”
嘉德帝激动地眼眶都快红了,连连招手:“快拿来给朕尝尝!”
宫人忙不迭送上前去。
与此同时,席间众人的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去年便有了第一批增产,三殿下却以结果不稳定硬生生压下来,直至今年,革新改善成效稳定,赶在万寿节这一日将喜讯告知圣人。
从圣人反应来看,分明是三殿下的心意最为深厚,就连太子殿下都落了下乘。
可瞧瞧那高坐上方的青年,分明半点被比下去的失落都没有,闲闲端着酒盏,笑意真切又欣慰。
这一刻,玉桑的注意力终于从江慈身上移开,短暂的落在了稷旻身上。
寿宴献礼这种事,本就是比一个出彩,凭心意与本事收割人心。
可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稷旻。
隔着一段距离,玉桑遥遥凝望这他,脑子里想了很多。
如果说今朝的稷旻与往昔有何不同,那只能是上一世她死后,他为帝的那些岁月。
做太子时,面对下面一片虎视眈眈且能力不俗的兄弟,难免会争强好胜。
但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许多事的看法早已改变。
这才是他稳如泰山的原因。
玉桑的目光在嘉德帝的位置和稷旻的位置之间来回逡巡,若有所思。
另一边,嘉德帝尝过饼粮,情绪更高,他不动声色扫过稷旻,对稷阳的赞赏不加掩饰:“做得好!”
随后,殿上响起稷旻平和且愉悦的声音:“父皇,农事辛劳,破费汗水。仅是这一成半的增产,三皇弟与诸位屯田司官员说是许多百姓的再生父母亦不为过。近来朝中频传喜讯,父皇诸喜临门,理当一一论功行赏。”
赵皇后心头一惊,讶然望向稷旻。
从小到大,稷旻从不轻易认输,在他父皇面前,总是力求做到最好。
遇上这种情况,他不至于嫉恨兄弟,但心态上早已紧绷,开始准备下次扳回一局。
谁能想,今日他非但不见半点紧绷之态,反而欣悦从容的提醒嘉德帝要赏,还要重赏。
赵皇后欣慰之余,又悄悄打量起丈夫。
嘉德帝带着笑看向稷旻,饶是有表情掩饰,赵皇后依旧看出那一眼中的深沉打量。
下一刻,嘉德帝笑容更盛,连连点头。
这个动作让人一时分不清他赞同的是稷旻的话,还是他的态度。
“太子所言甚是,朕坐镇朝堂,可要守护这江山社稷,亦离不开众爱卿的支持,百姓的支持。有功者,理当重赏!”
这话,精明之人已率先反应过来。
三太子才刚刚出彩,太子便将近来所有的好事都捧出来让嘉德帝高兴。
末了,再把有功的三皇子与这些好事背后的功臣全揉在一起,营造出功劳无分大小,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国有君臣,为臣者再有能力,终究是臣。
为君者选贤举能,赏罚分明,才是掌控一切的王。
太子这番做派,在心态上毫无悬念的稳占上风,而圣人接了他话茬,态度不言而喻。
得到了父亲的回应,稷旻含笑望向稷阳,半开玩笑半认真:“三皇弟从去年起便扎根与试验田中,想来吃苦不少,今朝有所回报,定要好好想想向父皇讨个什么。”
稷阳被太子压平了局,脸上还保持着温和笑意,语气更是谦和:“太子皇兄谬赞,实不相瞒,此次试验之所以能这么快取得成效,全赖有人相助。”
稷栩忽然看了稷阳一眼,手不由握拳。
座上,嘉德帝好奇道:“何人?”
稷阳:“是韩唯韩大人。”
听到韩唯的名字,嘉德帝顺势望向另一头。
座中,韩唯正冠理袖,从容起身:“三殿下谬赞。”
稷阳对嘉德帝再拜:“父皇,韩大人少时游历各地,上至繁华州城,下至偏僻村郭皆有行迹,有他提点,儿臣才想到改善种子,甚至连革新农具灌溉,也是韩大人综各地所长给出建议,这才使试验田快速成效。”
嘉德帝轻轻点头,望向韩唯的眼神里含着激赏:“韩爱卿年轻有为,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韩唯恭敬回道:“微臣惶恐,粮食为民之本,臣能略尽绵力,心中足矣。”
稷阳又道:“韩大人这等人才,的确该妥善任用,也正是父皇恩德感天,朝中才有如此多贤能之才。”
嘉德帝赞同道:“不错,韩卿之能,朕与众爱卿有目共睹。”
此话一出,座中的稷栩脸色越发深沉,悄悄望向坐在前头的太子皇兄。
稷旻刚好也看过来,他脸上丝毫不慌,给了稷栩一个安抚的眼神。
稷栩顿时想起母后转达给他的那番话。
皇兄是全力支持他的。
他已被任命,与其在能不能做该不该做的事上踟蹰不前,不如想着怎么能做好。
否则,他就太辜负信任自己的人了。
韩唯能干又如何?难不成他在这会儿示威一次,就真的代表他能做得好?
他总有胜过韩唯之处,不该被他的长处压了所有信心。
稷阳之后,剩下的皇子公主依次献礼。
稷栩献了安息香,是同类香中最为助眠的一种,不算出挑,但孝心常在,倒没出错。
皇子公主后,便是朝臣献礼了。
朝臣献礼不似皇子公主那般,都是礼官直接宣读。
已位居朝中重臣者,无谓在这种事上推陈出新,一律看中不不出错。
一眨眼,轮到江古道这里。
作为此次寿宴大出风头的人,不少人都好奇江古道会献个什么礼。
没想,礼官还未宣读,嘉德帝忽然出声打断。
“朕听闻,江爱卿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贺礼?”
江古道连忙正冠理服起身回话:“回禀陛下,确有其事,礼已备好,还请殿下恩准允其上殿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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