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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稷旻打发了江薇,带着玉桑去了一间偏僻的厢房。
他是悄悄入寺的,?带了两个护卫和一支精锐队伍,都是他亲自训练的。
皇后正在小憩,?其他人便都要候着,?眼下多少能挤出两刻钟的说话时间。
思及刚才发生的事,?稷旻着人送来两盏清茶。
玉桑捧着茶盏蜷在床头,热乎乎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竟真放松不少。
她回忆了一下见到那人的经过,与稷旻详细说来。
然而,?这个过程也颇为坎坷。
“他哭干你何事?”
玉桑口述受阻,?无奈看他一眼:“古怪啊。”
稷旻蹙眉:“知道古怪你还敢去?”
玉桑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
当时那个情况,因古怪而生的好奇的是一回事,心中那股非得寻声而去的念头又是一回事。
玉桑偷瞄一眼稷旻。
她想,?如果照实说,?稷旻必得再啄她一顿。
识时务的少女从来能屈能伸,?嗫嚅道:“桑桑知错了。”
稷旻抿抿唇,?别开目光:“继续。”
玉桑便继续说。
那僧人哼唱的歌谣,是她小时候听蓉娘唱过的。
正因她与蓉娘并非真母子,?所以蓉娘的哄逗便显得难能可贵。
她就记下了这个曲子。
稷旻:“你确定不曾见过他?”
玉桑摇头。
她从小在艳姝楼长大,为了混的安稳自在,?楼里里里外外的人,?她心里都有数。
她绝对没见过这个兰普。
“可他居然叫我夫人,像是认得我。”
玉桑心中生奇,话便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然出口一瞬,她便愣住,喉头上下一滚,眼珠轻轻转动,果然对上了稷旻含着冷笑的眼。
“夫人?”稷旻眉尾轻挑,笑意渐深。
“不是……”玉桑的求生欲汹涌而出,连连摇头。
稷旻气息变得危险:“不是?他喊得不是夫人?”
玉桑轻轻舔唇,豁出去了,“是……”
稷旻豁然起身,两步行至床边。
玉桑飞快放下茶盏,整个人往床脚缩:“正因从不相识,他这样喊我才险古怪。殿下要我一有怀疑便要坦白,若我坦白却遭殿下惩戒,可就没有下回了!”
稷旻垂眼看着缩在床角的人,哼笑一声,就依着床沿坐下。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说的话叫人听不下去。
稷旻舒缓片刻,背对着玉桑道:“我何时说要惩戒你了,继续说。”
玉桑微微探头瞄他,确定他不发难,才继续道:“他说,他叫兰普……”
兰普?
稷旻倏地侧身,眼中肃然并非玩笑:“他亲口告诉你,他叫兰普?”
玉桑乖乖点头,她打量着稷旻的神情,觉得他是认得这个人的。
“殿下是不是认识此人?”
稷旻看了她一眼。
玉桑谨慎的缩了缩:“我就随意一问,殿下不想说便不说。”
稷旻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说。
重生于此世后,虽有很多事都与前世不同,但至今为止,一切尚在掌控。
可如今这件事,显然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稷旻目光轻动,见玉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满是好奇。
他犹豫一番,叹了口气:“你过来。”
玉桑警惕得很:“我在这里也听得到。”
稷旻看着她不说话。
一阵无声的对峙后,玉桑抿抿唇,慢慢朝他挪过来,两人并坐床边。
稷旻朝她倾首,声音压低:“你曾说过,今朝许多事,都与前世不同,还记得吗。”
他姿态神秘,玉桑也被带的紧张起来,认真点头。
稷旻:“发生在你我身边的事你都知晓,但这兰普,却是古剌国内的异常。”
玉桑一惊:“他果真是古剌皇族?”
稷旻眼一眯:“你不是不认得他?”
玉桑语塞,被稷旻紧盯着,她也知现在不是为这种事计较的时候,便坦白了。
听她所言,稷旻拧着的眉头忽然就松开,眉眼染了趣味:“差点忘了,你在我身上下过许多苦工。”
玉桑别开眼,催他:“殿下还没说完呢。”
稷旻没好气看她一眼,接着细说。
前世,稷旻治漕征古剌,不过四五年的光景,大夏国富民丰,边境安宁。
如今,古剌不但还未降夏,更是在表面的和平之下蠢蠢欲动。
不止如此。
前世的古剌,掌权者为大皇子兰赞。
而兰赞也是野心最大,最想逐鹿中原入侵大夏之人。
可现在,古剌境内意外生乱——
二皇子兰诺暴毙,古剌王震怒,最终,竟是平平无奇多年的五皇子查出真相,受古剌王赞赏,继而起势,成为兰赞最大的威胁。
——这些,也是稷旻不曾经历的事。
“这位五皇子,就是兰普。”
稷旻语气淡淡的道出这个名字,玉桑当场呆住了。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65节
嘉德帝与皇后来到行宫,是稷旻负责布防一事。
除了明里兵马,还有他暗中的人手。
就在昨日,稷旻察觉了行宫周围的异动,且在第一时间不动声色加固防卫,也在皇后随行之列增派了人手保护。
没想到,今日玉桑被皇后带来了天宝寺。
其实,即便没有这几个古剌人,他也会回来。
他既作了断绝承诺,自是不会让母亲为此给她施压,叫她觉得他失信。
加上那些人匿了行踪,一时难以捉拿,稷旻怀疑他们会盯上天宝寺,这才持剑赶来。
佛门重地,不好派重兵持重械,皇后身边必有强手护卫,但其他人就保不齐了。
他一路追来,还真碰上了。
“不对啊……”玉桑终于回神,望向稷旻。
“古剌临近云州,从云州过来,得过多少关卡?更别说一路混到这里,也太厉害了……”
稷旻静静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玉桑反应过来,以手捂唇:“我不是在夸他们。”
稷旻这才道:“倒也不是非得越过重重关卡,这些人功夫了得,能扮成僧人,也能扮成各种人,又或许,他们还有更简便的法子。”
更简便的法子?飞来么?
不对。
玉桑脑子里浮现出境内交错纵横的水域,望向稷旻:“难道是偷渡而来?”
稷旻淡了笑意,神色逐渐严肃:“无论他们顺利通过关卡来到这里,还是偷渡而来,都不是什么好情况。”
几个外族竟能越过关卡顺利抵达天子脚下,不排除有人暗中为他们保驾护航,朝中很有可能存在私通外敌的奸细。
至于偷渡……
玉桑第一个联想到的是稷旻正在治理的漕运。
漕运若成,一可确保财税运输,二可利作战行兵运粮。
至于治水防灾更是不在话下。
正因重要,这些水运路线也会设官兵驻扎保护,届时把关之严格不输陆上关卡。
那时候,这些人想要偷渡来此就更难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因他们想趁着漕运未成,局势还没那么艰难之前,先利用这条路潜进来?
可这就更奇怪了。
这么着急潜入,更该隐藏身份低调行事。
结果,这位五皇子不仅露了面,还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兰普?
不止这些,还有前面那么多古怪之处……
又或者,会不会他根本不是兰普,而是大皇子兰赞等人假借身份前来搞事?
嘣!
脑门上忽然被弹了一记,玉桑思绪瞬间散开,“嗷”的一声捂住额头,弱小又可怜的看向施暴的男人。
稷旻的手还停在她脑门,语含告诫:“又在胡思乱想?”
玉桑摸摸额头,嘀咕道:“我没有胡思乱想,是正经分析。”
稷旻眼神轻垂,又道:“无论是胡思乱想还是正经分析,都无需你来。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侧身凝视她,无比严肃认真:“先安心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男人眼神黯了黯,又加一句:“至少过了这一阵,确保无事发生,你再离开。”
额头的痛感渐渐消散,玉桑放下手,在稷旻的目光中点头。
“殿下放心,桑桑保证,类似今日的事,绝不再有了。”
稷旻心头一动。
他对她也只是口头之言,可她毫不怀疑,立马就信了。
她信任他。
换在从前,他还会调侃她几句,而今,他却是无比珍惜这份无声的暧昧,不想真么快挑破,然后被她否认,甚至打消。
稷旻想抱抱她,末了,还是忍下来。
“时辰差不多了,你先回去,稍后我还要去见母后。”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今日的事,不可与江家任何一个人说,江薇那头,你得想办法应付。”
玉桑轻轻点头:“明白。”
她也不想让祖父和其他人担心,又或是搅入此事中。
飞鹰送玉桑回了厢房,一进门,江薇果然扑上来询问情况。
她没看到打斗场景,却听到了声音,还被太子殿下吓得不轻。
“你没事吧?殿下那边……”
玉桑往床边一坐,凉凉道:“无事了。”
江薇愣住:“无、无事?”
鬼都不信。
玉桑淡定自若的瞎扯——
哪里是什么歹人,根本是太子殿下做的一场英雄救美的戏。
故意找人吓她,企图于危难时救她,换她回心转意。
可惜戏码拙劣,被她拆穿,她就回来了。
江薇听得嘴巴张大,能塞进一个鸡蛋。
玉桑胡扯完,神色严肃的看向江薇:“今日之事,姐姐还是不要告诉祖父和其他人的好。”
江薇色变:“为什么?”
太子殿下为了玉桑竟能做到这一步,她当然要告诉祖父啦!
玉桑倒也不着急,缓缓道:“殿下这场戏被我揭穿,自觉颜面尽失,已向我作保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同样的,我也该维护他对外的颜面。”
“我与姐姐交代这些,多少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试想一下,倘若姐姐不慎将今日的事告知祖父,以祖父的脾气,说不定会还击,祖父年事已高,姐姐也不想他频频为小辈操心吧?”
“再者,一旦追究,便有传开的可能,殿下若在所有人面前都丢了脸,未必会追究每一个人,但对泄密之人,就不好说了……”
江薇打了个冷战,慢慢捂住自己的嘴,冲玉桑做了个发誓的手势,然后摇头。
她发誓,绝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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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送走玉桑,?稷旻并未急着去见赵皇后。
他坐在简陋的禅房中,就坐在玉桑刚才坐过的位置,脸色难看至极。
今朝的古剌局势,?的确与前世不同。
却与他近来梦中所见的如出一辙。
若说重遇玉桑时,他心中还满载不敢与愤恨。
那么之后种种,?纯粹是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早已妥协。
无论前世种种还是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他都不想再追究。
那时他觉得,?没有什么比眼前存在的一切更重要。
既得良机重活于世,便该不留遗憾。
可是,别的事情他都可以应对,唯独与她有关的,?总是脱离掌控。
现在,?她竟与古剌扯上了关系。
那个男人……他竟唤她夫人。
而他的梦境中,?铁骑踏破之处,正是古剌要塞关口。
城门之上悬着的绳子,还有梦中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痛苦,?都让他不愿面对。
不想再强迫她,?如她所愿说出那些话。
若这一世他还有机会圆心中夙愿,?只能是她愿意给。
所以,?他将这看做与她的一个赌局。
可现在,稷旻自心底生出一种恐慌感。
这种恐慌感,?让他觉得自己同样在入一场必输的赌局。
若近来重新缠绕他的梦境是曾经发生的事实,玉桑也参与其中。
那她会像他一样,?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些什么吗?
他该怎么做?
如果她终将也会看见过往一切,?他要做些什么,来抵挡可能对她造成过的伤害?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66节
稷旻叫来了飞鹰和黑狼。
他神情里透着久违的阴鸷:“孤会将那人画相作出,你们传下去,?秘密行事,务必抓住此人,孤要亲自审问!”
飞鹰和黑狼面色凝重,齐声领命。
吩咐完这些,稷旻依旧难安,就在这时,寺中响起一阵阵撞钟声,沉响不绝。
……
“桑桑,你真的不会进宫做太子妃嫔吗?”
禅房无镜,玉桑正与江薇相互整理仪容。
闻言,她手上动作一顿,回答却毫不犹豫:“不会。”
江薇“哦”了一声,忽又道:“那你会厌憎殿下吗?”
你明明不想,他还设计纠缠。
玉桑知道江薇问的是什么,心中思考的却是别的,末了,回道:“当然会。”
江薇面色微变,大概是惊讶她连太子殿下都敢厌憎。
但很快又平复,她嘛,什么干不出来。
接着,江薇又听她道:“不过,我经历过的过分事太多了,若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去用力厌憎,可就太累了。”
她冲江薇笑笑:“我一直觉得,憎恶怨恨,是比端茶递水干苦力更累的事情。”
“再重的粗活,只要在做完后倒头睡下,便是极致的舒坦愉悦。”
“可心中的怨憎就不同了,它会时时刻刻纠缠你,你再也不会有简单的欢喜,完全沉浸在里头,像行尸走肉。”
江薇听得一愣一愣的:“旁人讲宽恕,都是比成美德,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没听出什么美德,倒像是在养生。”
话刚到这,两人也听到了外头的钟声。
玉桑替江薇正好妆容,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静听钟声。
山寺清幽,钟声不绝,涤荡人心,无端生出安逸宁和。
玉桑闭眼听了听,呢喃道:“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江薇听见了,好奇的凑过来:“什么可能?”
午后灿阳下,少女微微扬首,看着山寺最高处,眼神清澈含笑,又夹几分俏皮。
“不告诉你。”
……
赵皇后小憩之后,推门便见稷旻候在外头。
她先是一喜,继而又疑,想明白他为何忽然来此,没好气瞪他一眼:“你来这做什么?”
稷旻心知,哪怕自己找了合适的理由,依照母亲的性子,一样往自己认为的方向去向。
这个理由不着也罢。
他走过来,扶住赵皇后:“论理,该是儿臣请教母后要做什么才是。”
赵皇后一股急火,照着他的手拍了一下,不要他碰:“你当本宫是毒蛇还是猛兽?”
稷旻耐心道:“母后不是毒蛇,也非猛兽,只有一副菩萨心肠,可就算菩萨再世,也未必能事事如人意,儿臣先时已与母后道明,母后若是想多拘个小辈陪着,无人能置喙,可您忽然将人招来,儿臣怕定局又生横波。”
稷旻虽用语和气谨慎,但言下之意,就是怕赵皇后刁难玉桑。
这情形,叫赵皇后觉得好气又好笑。
自古以来,为君昏庸好色引众怒清君侧者不少。
可像他这样,费神费心,只为将在意的姑娘推的远远的,倒真是少之又少。
赵皇后看在眼里,无措意外之余,又生了些气性。
这女子何德何能?她儿是天之骄子,未来国君,还要不起她一个小女子了?
她还偏要看看这小娘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结果,她都还没怎么,这蠢小子就着急忙慌赶来维护了。
赵皇后肃起神情,问他:“行宫之前传出要册封朱家娘子为太子妃的事,你应当晓得。可你不喜欢朱家娘子,是不是?”
稷旻看了母亲一眼,想了一下才道:“是,儿臣不喜欢朱家娘子。”
赵皇后心道“果然”,越发恼火:“那你为何不早说!”
稷旻心中暗笑。
饶是母亲此刻表现出一副“你若早说也不会这样”的模样,但就当时而言,他对玉桑心意已袒露,再拒绝朱伽莲,母亲必定会追究原因。
不管事实如何,最终都会是玉桑承担责任。
就像上一世一样。
一旦母亲向玉桑发难,他和她之间就会更难。
“若朱家娘子有什么是儿臣无法拒绝的,大概也只有她适合做太子妃,也是母后心仪的人选。”
赵皇后当即道:“可本宫更想要你也喜欢!”
稷旻闻言,轻轻垂眼,无声的笑了一下。
“儿臣倒是不知,身为皇室储君,也有资格谈论喜好。”
赵皇后一惊:“你……”
“当年,母后不仅是得太后认可的正宫之选,更与父皇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这些年,父皇爱重母后,母后理所应当在此事上将个人心意也纳入考虑之中。”
“在母后心中,最好的结果,是选中之人既有资格,也得你们认可,更和儿臣心意。”
“可是母后,这世上的两全其美,从来可遇不可求,又岂会一次又一次叫我母子二人都遇见?”
稷旻心平气和的一番话,让赵皇后哑口无言。
她怔然看着他许久,觉得他变了太多太多。
往昔的稷旻,如骄阳高照,何曾有过这样无奈又认命的姿态?
他向来不愿轻易服软认输,什么事都要争一争,比一比,也从不信自己做不到。
可现在,他是怎么了?
当真只是那一场意外叫他有了这些改变?
还是因为……玉桑?
赵皇后忽然由心而生一股挫败。
一个江玉桑,竟将她儿折腾至此。
从开始到现在,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而现在,她亦不能确定让伽莲嫁进宫中是对的选择。
“两个月。”
稷旻倏地抬眼,不解的看向母亲。
赵皇后神色肃然,“你的婚事,本宫最多再压两个月。你与江玉桑的过往,本宫一概不问,两个月内,但凡她回心转意,本宫就认下这个儿媳,江氏便是你的太子妃。”
此话一出,不止是稷旻,连皇后身边的老奴都震惊了。
“母后……”稷旻意外不已。
赵皇后竖手作阻:“先别急,等本宫把话说完。若你已十分确定,那江娘子铁了心不会来你身边,无论是两个月还是二十年都不会变,同样是两个月的时间,本宫希望你能与伽莲好好相处。你既肯定她身上的长处,本宫也相信,她身上还有更多值得喜欢的地方。”
“本宫不希望你抱着对另一个人的遗憾和不甘来迎娶其他人。”
“本宫更愿看到,你迎娶发妻时,心中是怀着真切的爱意与重视的。”
稷旻怔怔的看着母亲,忽然想起些前世的事。
那时,韩氏一家独大,他因玉桑丧失理智,竟用了下下策来对付韩唯。
结果事情败落,嘉德帝为保他,假意废了他,甚至将他赶出皇宫。
短短两三年,他抛却一切情爱,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成长起来,与从前判若两人。
可相对的,嘉德帝也在那两年急剧衰弱,直至他复位第二年,便因病驾崩。
赵皇后悲痛不已,在守着稷旻登基为帝后,便放下一切长住佛寺,每日青灯古佛,诵经祈愿。
期间,稷旻亲去佛寺请她回宫,可她并不肯。
她原舍弃一切荣华富贵,用余生清苦,祈愿与先帝结来世之缘。
稷旻无功而返,再没有去请过她,他自己这个皇帝也没能做太久。
也不知前世的母后受到他亡讯时,又是何等悲痛。
这一刻,听着赵皇后的话,稷旻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为何对玉桑而言,比起情爱分和,她更在意怎样才可化解恩怨,让一切不再重蹈覆辙。
她想让活在每一世的自己牵挂的人,不受仇恨悲痛侵扰,安宁的过完一生。
正如此刻的他,也绝不会让前世的情况再次发生在父亲与母亲身上一样。
稷旻喉头轻滚,声音低哑:“母后,儿子已长大,无需您与父皇频频操心,您若得空,还是多陪陪父皇。”
赵皇后微怔,感觉到了稷旻情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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