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就在江薇回到玉桑身边时,周围忽然生出些骚动。
一队护卫持械抵达露台下,稷阳率先发现了异常,起身走过去。
很快,圣人那头也发现了这边的骚动。
原本在水边和露台下的空地上放灯的少女都停下嬉闹,气氛无端端紧张了几分,甚至有人聚在一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江薇蹙眉:“怎么回事?”
玉桑喉头轻滚,心一阵狂跳。
兰普还被太子扣在行宫里,难道是被人发现行踪才引起的骚乱?
论理,稷旻在发现兰普踪迹时就该向圣人呈报此事,却碍于私情暂时压下。
之前行宫外发现古剌人疑踪,负责布防的稷旻已很被动。
圣人或许是想压下此事,才借晚宴来缓和气氛。
现在,太子刚明确表态出战古剌,转身却私下藏起古剌人,还不知掀起多少猜疑。
这种情况下,谁又能保证圣人对太子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猜疑?
玉桑眼神轻移,刚好撞上稷旻投来的目光。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借着品酒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担心。
玉桑看的分明,前一刻还颇为不安的心情忽然静下来。
她轻轻舒了口气。
果然,稷阳出面交代了几句便挥退来人,返回宴席向嘉德帝回话。
说得应当不是什么要紧事,嘉德帝点了点头,无事人一般,继续与下臣把酒言欢。
才紧张了一瞬的气氛陡然松懈下来。
周边的人等了片刻,没等到有事发生,只当刚才是场误会,又继续闲玩。
万幸的是,一直到晚宴散席,都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
看着稷旻离去,玉桑心想,他大概要去审兰普了。
回到住所,冬芒走过来对玉桑低声道:“殿下让奴婢转告娘子,万事安心。若那头问出什么要紧事与娘子有关,定会传信过来。”
至此,玉桑一颗心才实在落地。
……
热闹的宴席散去,行宫恢复宁静。
幽静的底下密室内,兰普被五花大绑捆在刑架上,口中塞物堵声。
密室里有透气的小孔,四壁挂灯,却并不明亮。
火光随着时而通顺的气流轻轻颤动,照亮了密室里有序摆放在架子上的刑拘。
笨重的铁门被打开,稷旻脸色冷然的走了进来。
兰普被擒后,几乎不做任何反抗,被绑在这里也耷拉着头。
可在稷旻出现的一瞬间,他抬起的目光里续上恨意,像具尸体陡然涌入生气。
稷旻挥退其他人,单独与他留在密室。
他走到兰普面前,伸手扯掉他口中堵塞的粗布团。
兰普口中被堵得干涩不已,却仍在拿下不团一瞬时,作势要吐稷旻口水。
稷旻抬手一拳,男人蓄满力道的攻击在兰普脸颊上击出沉沉一声响,又伴着脆响。
兰普的下巴被打脱臼了。
稷旻面无表情,握住打人那只手的手腕,轻轻活络筋骨:“能好好说话吗?”
兰普疼的眼眶发红,恶狠狠盯住稷旻。
稷旻嗤笑一声,给他将下巴复了位。
兰普这次没再吐他口水,大口的喘着气。
稷旻冷眼凝视他,缓缓开口:“你从哪里来?”
兰普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口口声声喊老子古剌奸细,又问我从哪里来?”稷旻:“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奉劝你,趁我还能好好问话时好好答话。”
幽暗烛光下,男人一张脸显出几分阴鸷冷厉。
稷旻又问了一遍:“你到底,从哪里来。”
……
夜色如墨,藏着隐蔽的对峙,也释放磨人的梦魇。
汗水将刚刚换上的白色中衣浸湿,韩唯双目紧闭,正经历一场痛苦又愉悦的梦境。
热闹的艳姝楼中,莲花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是怡情香。
珠帘撩动的清脆声响起,一抹娇影在老鸨搀扶下款款走来。
那是他一掷千金标下的美人,初次接客,便遇上他,进来时还蒙了面。
美人儿被调.教的不错,礼数一应俱全,人美声甜,他一看就喜欢。
多余的人识时务的退下去,房中只剩他二人。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2节
韩唯闻着那香,只觉身上热得很,有些憋,对眼前的人兴趣也更浓。
他冲她伸手,不必开口,美人儿已懂了意思,动作生涩的将自己的手搭入男人的手。
他已再熟练不过,握紧一拽,娇影便入怀。
五指撩起她面纱,轻轻扯下,惊艳娇颜展现眼前。
是她……
韩唯笑起来,却是说:“原来你长这样,方才隔得远,倒是没瞧清。”
羞涩的少女神色一愣,像是以为他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要反悔了。
他想,这张脸上的神情应当更娇俏些,对着自己时,也多是防备或狡黠。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她不再像只刺猬似的反抗,而是乖巧入他怀中时,他竟是如此难以抗拒。
然而,眼前的少女更慌了,一双小手悄悄拽住他衣袖,黑眸盯着他半晌,微微偏头,索性把不安问出来:“近看就不好看了吗?”
她这样的年纪,在他眼中,所思所想根本无所遁形。
那圆溜溜的眼睛透着稚嫩的心计,顿了顿,一本正经道:“楼里的规矩,人财当面点清,事后概不负责,就是上了官府也是这个道理!”
又遗憾表示:“纵然郎君不满意我,也退不了钱啦!”
韩唯生生被她逗笑,捏住她的下巴:“我若真退了你,你会不会哭?”
她像是找到了希望,立马问:“哭就不退了吗?”
她才第一次接客就被退了,大家一定会笑话她的!
以后就卖不了好价钱啦!
韩唯被她娇俏之态打动,身上一下燥热起来,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间,衣衫剥落,韩唯含糊低语:“说的不错,来,哭给我看看……”
梦境忽转,雅致热闹的青楼,变成了青山绿水间,竹影深荫处。
才下马车走了几步,远处已有一抹俏粉提裙小跑而来。
激动如迎新来客,欢喜似盼故人归。
她上前了,却并不轻易碰他,只跟在身边。
凹凸不平的路,他尚且要小心前行,她却已走熟了,步履轻快,叽叽喳喳。
“十日前才酿了果酒,明明都没出错,还是酿坏了,我说是兰娘中途悄悄揭开,败了酒气,她还不承认!”
一见到她,他便心情放松无比愉悦,连耐心都暴涨数十倍。
这种在府中从不在意的小事,也会认真回应:“哦?那最后查出来了吗?”
她憨憨摇头:“没有,争了两句,怪没意思的。我又酿了一壶,就是果子没有起先的好了。”
末了还有些遗憾:“大人再晚两日来就好了,今日来可没有得喝。”
回了房,伺候的下人退出去,他将她按住一顿罚。
直至她泪眼连连,他才终于放过,轻喘着道:“怎么,是嫌我来多了?”
……
伺候她的婢女或是真心为她,或是不想将青春年华浪费在这山野之间,遂苦口婆心的劝她。
做人外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趁男人还馋你,就要趁机抓住机会,往他的后宅靠。
他拢了拢松垮的浴袍,靠在门边,听她的回应。
然后,他听见她轻轻笑了两声,反过来打趣婢子。
“做外室不是长久之计,做外室的婢子就更前途无光。大人挑选人来时,定是按照自己的口味来选的,可见你是入他眼的,不如豪赌一把亲身上阵!”
她还跟人打包票:“信我,你若有出息进了大人后宅,肯定比今时风光!”
婢子气结,狠狠一跺脚,再不理她。
他因此生了疑惑。这世上,真有这样安于现状之人?
那婢子所言皆在情理之中,并不过分。她是个女人,迟早要一个归宿。
她不求他给一个名分,那要什么?
忽的,整个梦境山崩地裂,天翻地覆,所有一切破碎成粉齑,又在阵阵宫廷雅乐中重塑成金碧辉煌的宫殿。
昔日娇俏的少女一身宫装,数年不见,她脸上稚气彻底褪去,彻底长开的容貌含尽艳色,勾魂夺魄。
她端着一叠小巧的糕点步入凉亭,冲从座中起身相迎的男人浅浅一笑。
天上落着细雨,他整顿官袍,一步步走过去,恭敬作拜。
“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
呸!兰普吐出一口血水,无视身上的痛楚,看着稷旻直笑。
“太子殿下为何不承认,你并不是想知道我从哪里来,你更想知道,我来的那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你已忘记了的事……”
他挑起眉毛,眼中恨意灼灼:“可是,对你这种无事强强人妇,有事拿女人替死的卑鄙无耻之流,我实在无话可说啊……”
稷旻几番动武,情绪已有些波动,在兰普说出这番话时,他呼吸一滞,紧握的拳头僵住,又缓缓松开……
走出密室,外头竟也一样憋闷。
黑狼将那盏花灯呈上来。
灯已湿了,灯座之下的缝隙里嵌着一张小纸条,稷旻将纸条抽了出来。
黑狼张了张口,低声道:“这是祈福许愿之中,殿下这样扯出来偷看,岂不是不灵了。”
要是让玉娘子知道,恐会生气。
稷旻丢掉灯,展开许愿纸:“她的心愿,孤自会帮她实现,无需神灵。”
纸条在手中展开,稷旻看向那隽秀的字迹,于顷刻间红了眼……
纸条上是八个字。
顺遂如意,一世安康。
还有一只笔画简单,却栩栩如生的,打鸣的公鸡。
稷旻轻声一笑,眼泪便落下来。
他将纸条折好,握在手中。
鸣鸡,亏你想得出来。
第123章
次日清晨,?英栾像往常一样站在房外,听到房内动静后,派人送热水进去。
韩唯已起身,?他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袍,?头发却有些凌乱,?还勾扯出几缕。
英栾进来时,?险些被所见场景吓到。
大人一言不发坐在床边,一双眼竟有些浮肿。
最可怕的是,?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沾了沾脸上。
指尖沾湿的,?似乎是……眼泪?
简直不可思议。
英栾跟随韩唯以来,就从未见过他落泪。
哪怕是先夫人病故时,他也只是在灵堂前回敬到访宾客时意思意思红了红眼。
尽是那样,?已能被人夸赞一声衷情至深。
英栾曾以为,男人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是为大人量身打造。
可现在,?这七个字化身石墩在他心中垒起的高墙,崩塌了。
“大、大人……”
坐在床边的男人无声掀起眼皮,英栾看着那双眼中透出的陌生神色,不由怔住。
大人好像和以往不大一样。
就着下人送来的热水洗了脸,?韩唯的状态好了些,?唯有一双眼的府中难以立刻消去。
英栾琢磨一番,给他送来一双冰镇过的瓷勺。
“大人要不要敷一敷?”
韩唯自恃身份,一向注重仪表。
可今日,他只是淡淡瞥一眼镜中的自己,直接无视脸上的异常,转身出了门。
英栾揉了揉眼,?眼看着大人淡定自若的走出去。
真的很不对劲。
……
玉桑昨夜睡得晚,起的也稍稍晚了些。
刚梳洗完,早已起身的江薇从外面近来,神色有些慌张:“外头好像出事了!”
玉桑神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原来,昨夜那真骚动当真不是一场误会。
据江薇所言,好像是又发现了古剌人留下的痕迹。
“圣人办晚宴就是为了压下之前的流言,今日再掀疑云,便是压也压不住了。虽然还未对外明示,可行宫中从早上就有穿着兵甲的护军在搜宫。”
江薇叹气:“动静闹得倒是不大,但每处都会走一趟,还会翻检,有人好奇询问寻找之物,那些人也冷冰冰的不肯透露,搞得人心惶惶的。”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3节
不多时,江钧派人来叫她二人去帮忙。
工部如今临时使用的屋舍有许多文书材料,当中不乏涉及修漕与治田的图纸,都是顶重要的东西,江钧让她们先行整理一番,把重要的文书放好,省得翻乱。
两人自是不敢耽误,迅速帮忙收拾。
这时,搜宫的护军查到了这里。
打头的首领略略抱拳,道:“劳烦诸位大人将手头东西都放下,吾等奉命搜宫,排查行宫中可疑痕迹,此举也是为保圣人与诸位的安全,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太子和五殿下都不在,众人理所当然的望向江太傅。
江钧脸色沉冷,摆了摆手,让他们搜。
“请娘子放下手中之物。”一人走到玉桑面前,要搜她护着的东西。
玉桑看一眼祖父,江钧点点头。
她将东西放在一张空的桌上,方便检查整理,还不忘嘱咐:“这里头都是重要的文书图纸,还请小心些。”
对方冷着脸,并未作答,扯开了包着文书本册的书盒系带,开始翻找。
玉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人,忽的,对方翻页动作骤然停住——
停下的这一页中,竟夹着一封书信。
玉桑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这些本册图纸,用完后她都是检查过才用书盒封装。
虽然刚才收拾时是直接找出来搬走,并没有打开一本本翻检,但她记得很清楚,这方本册里绝不可能夹着这种古怪的书信。
果不其然,这人抽出书信展开一读,忽然扬声:“将军!找到了!”
话音未落,所有护军都将玉桑围住,如临大敌。
“放肆!”江钧怒喝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些人毫无惧色。
为首的将领显然是认得玉桑的,他道:“江太傅,东西既是从江娘子手中搜出来,论理,娘子无论如何都该亲自面圣做出解释。江太傅此刻一定要为难吾等,力保江娘子,莫不是若要连这背后的责任也要一并担了?”
言下之意,玉桑背后是江家,如果玉桑真的有问题,江家该想想如何撇清,而不是一头扎进去。
江钧想保她,可能得做好整个江家都搭进去的准备。
江薇在旁看着,捏着拳头作势要站出来,忽的,她眼一动,望向被护军扣住的玉桑。
她将江薇的行径看在眼中,冲江薇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祖父。
那一瞬间,江薇竟看懂了她的意思——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让祖父冲动行事。
这是不想让江家也跟着牵涉其中。
以往这时候,江薇多会慌乱,可看着玉桑的眼睛,她死死咬牙,退到祖父身边抓住他衣袖。
江钧已动怒,他冷笑两下:“好,好!老夫随你们一道去!老夫孙儿乃清白姑娘,竟遭你们这群混账信口污蔑,动手动脚,待老夫证她清白,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说着,江钧已要随行。
江薇无措的看向玉桑——我拦不住啊。
玉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江薇冷静下来,她心头一动,既然拦不住祖父,不妨走个人多势众的路子!
在众人一并离去时,她并未跟上,小跑着出了园子,飞快朝太子的寝殿奔去!
……
玉桑及“证物”被一路押送至圣人跟前,这件事也如一阵风般吹遍行宫。
朱伽莲手一抖,簪子都掉了:“你说什么?私通敌国?”
她站起来,面色严肃:“这可不是小事,你岂敢乱说?”
婢子道:“奴婢当然没有乱说,大家都瞧见了,玉娘子是被押送过去的,好像还找到了什么证物。”
朱伽莲一阵惊疑:“怎么会这么巧?”
她一说婢子就懂了:“是啊,姑娘刚刚找她谈了话,她便被押了,早就听说她是江家半道找回来的,别真是什么敌国奸细,趁机把姑娘拉下水就遭了!”
朱伽莲一惊,越发觉得此事阴谋慎重:“你赶紧将此事告知我父亲,让他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如有牵连,得早早撇清关系!”
“是,奴婢这就去。”
吩咐下去后,朱伽莲还是不放心,去了皇后那里。
……
玉桑被押送至大殿时,殿上已站了几位皇子与大臣们,江古开赫然在列,见玉桑与“证物”被呈上,他脸色都变了。
韩唯依旧是一身工整官袍,但脸上的憔悴遮掩不住。
他本垂着眼,人被送进来时,并未抬眼去看,却也在无人瞧见的心中进行一场天人交战。
“禀陛下,臣手下将士在江娘子所持的书册中寻到这封书信,臣已比对过,信上字迹与江娘子所书笔迹无二,请陛下明鉴!”
玉桑抱着的文书里恰有她亲笔手书的文书,嘉德帝抖开书信一一对比。
看着看着,他眉头皱起,偶尔抬眼看向玉桑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玉桑垂首而立,恭敬立在下方,不见一丝心虚之态。
稷旻便是此刻来的。
内侍通报时,韩唯眼帘轻颤,终是抬眼,目光随稷旻一路进来,在划过殿中少女身上时骤然定住,到底看向了她。
稷旻一路走进来,步履从容,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匆忙之色。
越过玉桑,他站定行礼。
嘉德帝见他来,手中之物往案边一放:“太子来的正好,这些东西,你也看看。”
太子称是,上前取过书信和玉桑的笔记核对。
淡淡扫过一眼后,稷旻挑了一下眉。
嘉德帝一直留意着他,立刻问:“如何?”
稷旻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儿臣自是有些看法,但道出看法之前,也想多问一句,此事……”
稷旻面向玉桑,手腕一转,本册和书信同时转向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些字:“江娘子自己又是什么说法?”
没有人发现,玉桑在看到稷旻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时,眸光凝在他指尖,原本紧绷的肩膀,悄无声息的松懈了。
稷旻并未开口就为玉桑辩白脱罪,嘉德帝已算满意。
且他所言并不过分,历来断案审问,总要让嫌疑人自己申辩一番。
嘉德帝对玉桑印象不错,只是屡屡听皇后提及太子对其偏爱,再看她时不免带上更多审视。
可左看右看,都是个讨喜的小姑娘。
所以,他也不愿为难一个小姑娘。
再者,太子刚刚任用江钧,江钧也的确能帮上太子。
这老头刚认回孙儿,偏疼偏爱,走哪儿带哪儿可以理解,让她打下手也无可厚非。
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种事,若由她牵扯江家和江钧,很有可能会波及治漕一事。
这也是事情蹊跷所在。
也罢,且听听她怎么说。
“江家丫头,你如何解释,这封出自你字迹的书信?”
韩唯落在玉桑身上的目光动了动,看向稷旻。
从她进来开始,既没有显得多么慌张,也不像吓傻的。
太子来之前,她一个字也没说,太子一来,便先为她争取开口机会。
韩唯眼中露出几分浅淡的讥讽,想不到时至今日,他二人还是如此……
听了嘉德帝的话,玉桑先是一拜,起时才道:“陛下明鉴,因事出突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臣女一时晃神才失语,此番弄清原委,只觉荒诞无稽。”
言至此,她再行叩拜:“臣女斗胆请陛下赐下笔墨,以便臣女自证清白。”
嘉德帝允了这个请求。
殿上很快置书案笔墨,在玉桑的请求下,那封作为证物的书信也放到了她面前。
韩唯静静看着她起身,几乎和稷旻一样不慌不忙的样子兴致书案前坐下,提笔写字,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玉桑将那封书信抄写一份,然后交给嘉德帝过目。
两封书信,一封是隽秀字体,一封却更显刚劲笔力。
若请对笔迹颇有研究的大师来仔细分辨,未必不能从其形骨之中掘出微妙相似之处。
但若单拎其中一封来看,寻常人绝不会立刻想到另一封。
换言之,倘若玉桑一开始就用这种字迹来书写,也不至于被几个武将一眼过目后扣押至此。
玉桑一直暗暗观察嘉德帝神色,直至这时才道:“如陛下所见,因臣女幼时随父流离在外,又经丧亲,归家诸事,以至于拜得的先生风格各异,与习字一事上,也频频分阶,直至如今归家,得祖父费心教导,才终于纠正了过往不足,但也因此习得几手字迹,刻骨铭心。”
“陛下所见第一份字迹,是臣女如今惯用的字迹,亦是祖父聘请的陈夫子所教导,有迹可查,而第二份字迹,是臣女往日临摹所学,因不够清秀美观,这才舍弃,几乎不用。”
铺垫至此,少女清润的声线陡然扬起,底气十足:“若凭字迹便可定罪,难道不应当选择更少用、几乎无人见过的字迹,又为何要取频繁使用,人人可见,凭肉眼即可对比的字迹?”
1...7273747576...1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