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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稷旻神色淡然的看着她,一句话竟听不出喜怒,像在叙述常事,却让玉桑哑口无言。
但她隐约觉得,稷旻会追来,不是因为韩唯,而是因为这个兰普。
上次在寺中,他那般拼命都没逮住兰普,今日竟轻轻松松把他困住了。
像是早已在暗中部署,等他上门,这才及时赶来。
而他之所以会那么在意这个兰普,应当与他先后说的那些古怪之言有关。
他虽只字不提,但玉桑能感觉出来,他有些紧张。
见玉桑不语,稷旻暗暗叹气,耐心道:“不必担心,他只是中了些迷药,并无大碍,已让黑狼带他回去歇着了。”
玉桑想到什么,试探道:“殿下将人拘在这里,那这里的事……”
话音未落,唇上抵上稷旻的食指。
他垂眼看着她,“嘘——”
玉桑含含糊糊道:“殿下不打算告诉圣人?”
因在说话,她的唇瓣擦着他手指,他的手指也沾到了她的口脂。
稷旻收回手,垂在身侧轻轻握拳:“此事情况复杂,须得暂缓。”
暂缓……
玉桑想了想,还是将韩唯被下药的事说了出来。
饶是她已努力避开不该说的,挑着重点讲,稷旻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变了。
玉桑看在眼里,越发确定韩唯这事他不知情,而令她意外的是,稷旻并未为此事发作。
一张冷脸维持了片刻,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知道了。”
他无比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露台方向去:“宴席将开,先回去。”
玉桑满脑子都在想事情,没留意自己正与他携手并行。
她又问:“殿下,那韩大人和王娘子……”
稷旻说:“我已将他们各自送回房,今夜是个君臣共乐的闲局,稍后还要放灯,父皇不会拘着大家,即便瞧不见韩唯人,也不会太过认真的追究,随意诌个由头便是。至于那王娘子,就更没关系了。”
这话显然不实诚。
一个人借口离席是偶然,两个人同时不见就是猫腻。
虽然稷旻并未卑鄙的把兰普没做完的事做完,趁机坑死韩唯,但这样放任他们二人同时离席,哪怕并没有呆在一起,也一定会引起议论,尤其是与王珊交好的小姐妹。
思及此,玉桑没忍住笑了一声。
稷旻看她:“笑什么?”
被他察觉,玉桑索性不遮掩,幽幽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说卑鄙也没那么卑鄙,可要说高洁,好像也……”
稷旻牵着她的手往后一扯,继而长腿迈出,转身挡在她身前,拦住去路。
他偏偏头:“好像什么?”
玉桑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十指相扣,距离亲密。
她手指挣了挣,没挣脱,稷旻忽又道:“桑桑,谢谢你信我。”
玉桑动作顿住,抬眼看向他。
稷旻眼光柔和,浅浅含笑,虽抓着她,但力道很克制,她挣扎也不疼。
玉桑想了想,认真道:“我信殿下,并不是什么偏帮,而是殿下所言所行在我眼中得出的结论,殿下不必言谢。”
稷旻笑笑:“那之后的事,也会信我?”
玉桑便知,他说的是兰普的事。
她反问:“若遇与我有关的事,殿下会向我坦白吗?还是自己做主,直接遮掩过去?”
以往这种时候,稷旻一定会果断做决定。
可今天,他犹豫了片刻,问了与兰普一样的话:“你要我如何做?”
不知是不是错觉,玉桑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都不太稳。
像是满含忐忑不安,又逼着自己这样说。
玉桑轻轻咬唇,继而定声道:“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信殿下,殿下不必在意任何人,只管依照自己的想法做决定。但我也希望,凡遇与我有关的事,殿下能坦白告知我,我有权利知道。”
稷旻喉头一滚,竟不知如何作答。
黑狼来催,宴席已开,不能再耽误了。
稷旻看着面前少女黑亮的眸子,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同她点头。
“好,我答应你。”
玉桑得他诺言,心下大定,“我们先过去吧。”
她要挪步,结果又被稷旻扯住。
“桑桑……”稷旻的笑有些不自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桑觉得他古怪,只好耐着性子:“什么?”
稷旻没看她眼睛,“相处这么久,好像从未见你对谁恨得牙痒痒,遇到不快,总是想方设法的立刻回敬,所以……”
“若你恨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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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玉桑觉得,?稷旻忽然间变了很多。
从前的他,绝不会用这种口吻问出这种话,好像会被记恨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玉桑一迟疑,?稷旻又改口:“罢了,?本就是随意问的,?不知如何答便不要答了。”
他神色一肃,?话题跟着转:“这会儿入席后,只管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可留意身边的人有何异常,觉得哪里不对,?务必告知于我。”
被他这么一岔,玉桑到了嘴边的答案又压下去,乖乖点头。
经稷旻提醒,?她又想起一岔,指向自己的外衣,说了之前撞到宫人的事。
结合韩唯被下药的情况,?她觉得衣衫上的残留可能成为线索。
“敢在这里用药,必有门路。殿下见多识广,或可从衣裳上的药里找到些线索。”
她本意是想提供线索加快追查进度,话一出口才知不妥。
方才僵持时,?她便悄悄将兰普的衣裳脱了丢在屋里,?就是不想显得古怪,否则兰普好端端脱衣裳给她做什么?
本想将韩唯被下药这一段遮掩过去,这下倒像在强调了。
稷旻的头脑,即便没有发生的事他也能靠想象补一补,更何况是确有其事?
玉桑心里打鼓,悄悄瞄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目不转睛。
“……殿下?”
稷旻目光一动,看向她,回道:“你说的很对,我让黑狼随你回住处,你换身衣裳,将这件交给他,来时捎带几份文书,入席后也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也莫要刻意试探谁可疑,实在觉得古怪之处,散席后给我传个话便可。”
说完,他将黑狼指派给玉桑,自己先去了露台那处。
玉桑不敢耽误,匆匆回去换了件颜色相近的,将前一件包好给黑狼,这才赶去赴宴。
她来时,露台上已经开席。
但正如稷旻所说,今夜不拘礼数,嘉德帝正与几位臣子把酒言欢,赵皇后则是在与女眷说话,有活泼坐不住的,已然下了露台准备开始放灯。
玉桑一路走来,除了近身的人下意识看她几眼,没惹多大动静,就连赵皇后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追问任何事。
玉桑暗暗送了一口气,眼神轻转,找到了坐在圣人身边的稷旻。
他才是真的稳如泰山,仿佛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面前的酒盏空了,宫人又为他添了一盏,他面容含笑,从容说着什么,下首臣子神色各异,唯有嘉德帝脸上浮着浅淡的笑。
像极了从前的太子,君子端方,温文和煦。
玉桑看的有些出神,不妨稷旻一个眼神投来,捉住了她偷窥的目光。
玉桑回神,竟忘了挪开目光,然而稷旻并未因为她的偷窥露出得意之色,更像是发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冲她弯唇笑笑,继续同左右交谈。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0节
“桑桑,我们去放灯吧!”江薇瞧见有灯升起,早已按捺不住。
玉桑回来后,并未发现哪个行为举止异常。
她听了稷旻的话,并不刻意去试探谁,左右无事,去放灯也不错。
是以,两枚少女在知会祖父后,起身去露台下放灯。
江薇原本是自己想玩,没想拉着玉桑来了后,她放得起劲。
相处这么久,江薇每每见到玉桑认真投入,多是在做正经事,而少见玉桑对哪些玩乐之事表现得情有独钟,以至于她不止一次觉得,她根本不像寻常二八年华的少女。
“你喜欢放灯啊。”江薇状似随口问道。
玉桑探手推出去一盏荷花灯,脸上带着欢喜的笑。
“姐姐你看,这一盏一盏灯,向上升,向远飘,置身其中时,仿佛浩瀚星河骤然放大,星光围绕。”
她看着水天相连的星火,感叹道:“真美啊。”
江薇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你喜欢观星?”
玉桑看向她,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嗯,喜欢。”
真难得,江薇如实想。
又道:“你又不是钦天监里的官吏,还观星呢,你看得懂星象布位,知道内里门道吗?有词曰众星拱月,又道月明星稀,天上独一无二的夜景当属月色。旁人都赏月,唯独你观星,我看你就是喜欢特立独行!”
玉桑眼神轻动,显然是听进了江薇的话。
她默然片刻,笑道:“姐姐说得对,皎皎月色,独一无二,恰似骄阳。所以才有众星拱月。可是月亮只有一个,这世上更多的,是那些渺小的星尘。”
玉桑声音放低:“虽然渺小,却各不相同;虽各不相同,却渺小到不值得细细品赏。”
江薇古怪的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不等玉桑回答,斜侧走来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向她二人行礼。
“江娘子,我家娘子请您移步至露台外的西侧回廊说话。”
这人她们都认得,是朱伽莲身边的婢女。
江薇皱皱眉,有些防备。
今夜圣人大宴群臣,人都在,朱伽莲不会想设计玉桑吧?
玉桑却不这么想。
早在天宝寺时,朱伽莲就不止一次表示想与她谈话的意思。
只是那时她觉得与朱伽莲相处的气氛过于诡异,都避开了。
今夜发生许多事,又是古剌又是韩唯,玉桑短时间内想不过来,再看朱伽莲的事,便觉得淡了。
倘若她连稷旻未来的妻子都不能坦然面对,又算什么放手?
且她根本没想过与朱伽莲争夺,更不必觉得自己矮一头。
是以,玉桑这次没有推辞,大方应下了。
江薇觉得她有些冲动:“你过去干什么啊!”
你们又没有话说!
玉桑低声安抚:“朱娘子既大方邀约,还能行鬼祟之事不成?你放心,就算她想算计什么,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很快回来!”
话毕,她虽那婢女前去邀约之地。
……
西边回廊下,隐隐约约亮着一盏灯笼,是朱伽莲站的位置。
听到脚步声,朱伽莲从出神状态中醒来。
思及自己之后要说的话,她咬了咬唇,最后一次给自己鼓劲。
“姑娘,江娘子已请来了。”
婢女将人带到便退下,此处唯余朱伽莲与玉桑二人。
朱伽莲有备而来,便先开了口。
“先时就想要与玉桑妹妹好好说话,好在,今日终于找到了机会。”
竟是和气带笑开了这个头。
玉桑笑笑:“不知朱娘子想说些什么?”
朱伽莲单刀直入:“你我之间,除了殿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玉桑想,其实太子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早晚是你夫君。
朱伽莲看着玉桑,忽然感叹:“真是天姿国色。”
玉桑不妨朱伽莲会忽然夸自己,有些意外。
朱伽莲自己都笑了:“原来这世上,真有连女子都挪不开眼的容颜,江娘子的确有一副让男子神魂颠倒的脸,也难怪殿下如此喜欢你。”
玉桑:“朱娘子寻我来,不会只是想夸夸我,做此感叹而已吧?”
朱伽莲闻言,脸上的笑淡了:“不错,我的确是有事相求。”
玉桑:“朱娘子请说。”
朱伽莲眸色忽然暗了些,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定声道:“我想求你,留在殿下身边。”
玉桑眼神微动,看着朱伽莲,没有回话。
朱伽莲苦笑一下:“听起来很可笑是不是?我是所有人认定的未来太子妃,太子殿下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可现在,我在替我未来的丈夫,挽留另一个女子。”
她朝玉桑走了几步,语气温柔些许:“大家都是女子,殿下对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接受殿下,或许是因为你不想做妾,或许,是你在吊着殿下,想勾着男人的痴情得到更多。”
朱伽莲话锋一转:“江娘子,倘若你真的在殿下身上含着什么期许或企图,不妨放开殿下,你要什么,可以同我谈。”
朱伽莲这番话准备许久,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进退有度的表达完。
可才刚起了个头,心中已委屈酸涩不已,索性撑着自己还能说出来时一股脑说完。
“殿下或许可以因圣人与娘娘的安排娶我为妻,但对我,他只有尊重。”
“可对你,他是不一样的。殿下真心喜爱你,若凡你愿意留在他身边,你会是最得宠的妃嫔。”
“虽然你是做妾,但你可知,皇家的儿媳,从来都只会比妾更难。原本名正言顺属于正室的一切,往往要经过厮杀算计,阴谋抢夺才能拽在手中,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事态有变。”
她苦笑着看向玉桑:“哪里有宠妃来的自在呢?”
朱伽莲话语至此,竟也融了几分真心:“若你担心我拈酸吃醋,大可不必。后宫之中,一枝独秀是本事,百花齐放才是常态。若每一个得殿下宠爱的女子,我都要算计陷害,那我该有多累呢?”
“所以,但凡是个聪慧讲理的女子,我都愿意接纳。好比江娘子这样。”
“只要你进宫,我不会干涉你与殿下。你愿与我做个姐妹,我欣然接受,又或是你有难处,只要愿意信我,我也会照拂你。”
“只要你留在殿下身边,让他稳住一颗心,不再时时刻刻分神走心,让圣人与娘娘担心,我对你,感激不尽。”
朱伽莲说至动情处,作势要拜。
玉桑飞快上前扶住了她:“朱娘子,不可。”
朱伽莲被玉桑扶起,眼中隐隐有水光。
玉桑放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朱娘子如此坦白,玉桑着实意外,只是玉桑也想问娘子一个问题。”
朱伽莲:“你问。”
玉桑:“处处得体却不受宠的妻,和受宠却名分低人一等的妾,娘子会选哪个?”
朱伽莲怔住,像是想明白什么,苦笑一下:“看来,你还是在意这个。也罢,为妻为妾,的确是女子看重的……”
“娘子误会了。”玉桑打断朱伽莲的话。
“如果是我,我会想,为何一定要从这两个选项中择其一?我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被珍爱又得体的妻子?”
她冲朱伽莲笑笑:“朱娘子应当也是这样想的吧,你会更愿意做被爱着的妻子。更何况,这个选择对娘子来说就是个笑话——”
“你只能是皇后,也必须是皇后,即便你不选,也早有人为你选定。”
“所以,哪怕世事不如意,也只能在短暂的抱怨和难过后,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中努力圆满。”
朱伽莲当即愣住了。
玉桑一字一句,宛如利刃,剖开她藏着的心事,却不像在挖苦讽刺,更像是平铺直叙。
玉桑走向朱伽莲,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笑意温柔,至真至诚。
“我相信,若殿下娶了你,来日登基为帝,你一定会是最好的皇后。”
“可是,娘子现在是在干什么呢?用包容的态度,做着委曲求全的事?”
“我知娘子的出身和处境,不可能放开唾手可得的一切。”
“若娘子还想得到夫君的珍爱,与其用违心的包容和委曲求全,耗在漫长的岁月里,盼着终有一日能换来真心,不若自即刻起,舍去杂念,只用真心换真心。”
朱伽莲今日打的是一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算盘。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玉桑的话震慑住。
“你……”
玉桑浅浅露笑,似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昙花,静谧而动人。
她用朱伽莲之前的话回应她:“若娘子不介意,也愿意信我,或许我可以略尽绵力,叫殿下瞧见娘子一颗真心,对你珍之爱之。”
第122章
看到玉桑回来,?江薇立马迎上去,眼神上下打量她:“没事吧?”
玉桑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江薇满心迷惑。
这个情况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1节
她寻找朱伽莲的身影,?意外发现回到座中的朱伽莲有些失神,?旁边的娘子拉她放灯,?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这两人的状态怎么反过来了?
“朱娘子找你,?定是要说与殿下有关的事,你们说什么了?”
玉桑被她缠得没法,?一边挑灯一边道:“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像今日这样找我说话了。”
这就更让人好奇了!
江薇把自己的缠功发挥了个十成十,想听个明白。
然而,等玉桑说完个中原委后,?她的表情像是吞了十只苍蝇。
“你……真的不是在炫耀吗?”
告诉别的女子怎么去博得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的心……
这多损啊!
分明是在炫耀自己更了解这个男人。
江薇嘀咕道,如果自己以后喜欢上谁,那人的心却不在自己这里,?哪个得他心的女人敢来说这种话,她一准把她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玉桑不以为意:“可惜了,我爹娘早没了,他们本也不认得我的样子。”
结合玉桑的话,?江薇反应过来:“你是故意那样和她说的?”
玉桑拨弄着荷花灯的花瓣,?说:“换做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帮自己夫君找别的女人,但她要坐上皇后的位置,就必须排除万难,什么事都得往肚里咽。”
“只是,她这样的出身,?生来傲骨,此事上多少会觉得讽刺受辱。今后至少不会再找我私聊,然后强行摆出包容姿态劝我与她共事一夫。否则她回回见我都要这么苦大仇深的来一回,我哪受得住呀!”
江薇心有戚戚焉。你还真是把女子那点小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走!放灯!”玉桑抱起挑好的灯,催促江薇:“赶紧放完,回去我还得理一理太子的喜好乐趣。”
江薇回神,提了几盏灯跟上:“哎?你不是未免她再私下找你才故意这样说的?怎么又写上了?”
玉桑也无奈:“若她终将与殿下结成夫妻,对未来丈夫多了解一分,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夫妻关系或许能更和顺一些,好过无图索骥磕磕绊绊嘛。”
江薇怔然片刻,嘀咕道:“你也说她心怀傲骨,万一人家被你膈应这一回,连你的人都不想见了,还会看你给的东西?”
玉桑想了想,平声道:“她还想做皇后,或许就会看。”
……
放灯的人还挺多,都是随行的娘子们。
玉桑刚放了几盏,江薇扯扯她袖子:“你看,那里备了笔墨,大家都把祈愿写进去了,我们也写吧。”
少女间最爱这种趣味,总觉得,天上若有神灵,都会为此间诚意打动。
江薇屁颠颠跑去拿纸笔。
原本,心愿是可以直接提在灯上的,可为不让人瞧见,大家都是写上小纸条,然后藏进灯里放出去。
江薇很快取来纸笔,撺掇玉桑一起写。
玉桑耐不过她软磨硬泡,也取了一张来写。
既是心愿,便是秘密,大家都遮掩着不给看,玉桑也一样。
可江薇想看,她很好奇,这丫头心里会祈愿什么。
她把自己的藏好,探头问玉桑:“你写了什么呀?”
玉桑飞快折起来,藏进自己的灯里。
江薇哼哼:“小气。”
玉桑也不在意,一手托河灯,一手轻提裙摆,准备找个合适的位置放出去。
放灯人多处,河灯都挤在一起,水流涌动,还会撞翻几个,玉桑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合适的位置,探身将灯放了出去,盯着那盏灯看了一阵,又去放另一个。
江薇早就暗中盯着那盏灯了。
她实在有些好奇。
放着花灯的架子边有很长的打捞杆,是撞灯时将它们拨开用的。
江薇悄悄摸了一个,眼神跟着玉桑的灯走,准备打捞。
忽的,一个宫人快她一步,动作麻利的一捞,玉桑的灯没了!
只见那宫人将捞起来的花灯抱在怀中,鬼鬼祟祟跑向暗处。
江薇一怔,连忙追了上去,然后,她瞧见那宫奴将东西交给了太子身边的近卫。
她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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