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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说完,她飞快瞄了一眼稷旻,短暂的一个眼神,稷旻不偏不倚的对上,于瞬息之间微微挑眉,给出回应——
说的不错。
此言一出,殿上一阵默然,方才言之凿凿押送玉桑来的将领额上已冒虚汗。
江古开长嘘一口气,江钧看着那将领,亦冷笑一下。
韩唯目光扫过这些人,自清晨醒来后混沌的意识和记忆终于在这一刻分门别类,逐渐清晰。
他看着殿上那少女,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这一世相见以来,她一贯如此,并不稀奇。
陌生,是她与记忆中那个人想比,如脱胎换骨,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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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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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在看到玉桑写出的另一种笔迹时,?嘉德帝紧锁的眉头已然松了。
殿上安安静静,唯有嘉德帝翻动纸页时的窸窣声。
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对这件事继续提出疑问,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或许是他们早已从嘉德帝从容的态度中看到了他的心意偏向。
太子对江太傅格外重视,?对这位江娘子也颇具青睐。
圣人巴不得为太子多寻觅几个帮手,?又岂会主动拆太子的台?
最重要的是,?这江家娘子一张嘴厉害,手上的本事也不容小觑。
当初能在万寿节上博得帝后欢心,?今日也能三言两语为自己摘干净。
若继续就此深究,难保她没有留后招反咬一口。
所以,?一些人默契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而另一些人,则是想静观其变都难。
嘉德帝直接问了:“永定伯,你如何看?”
永定伯朱延上前来,?作拜道:“不敢欺瞒陛下,今日事起突然,护军搜宫一举毫无前兆,?微臣一样是措手不及,直至此刻才将事情听明白。比起这封书信,微臣更好奇疑云因何而来,搜宫因何而起。否则,?仅凭一封突然搜出的书信,?加之江家娘子一手可书二迹,确不该就此问罪。”
嘉德帝点点头:“护军这头,可还有旁的线索?”
方才押送玉桑的护军将领乃上护军王剑的侄儿王攀,王剑为韩唯亡妻之父,算是韩唯的前岳丈。
王攀额上汗珠将垮未垮,抱拳道:“陛下明鉴,?臣照章办事,不曾有半点逾越,这封信的的确确就是从江娘子手上搜出!护军一早开始搜查,去过诸多地方都无异常,偏生江娘子见到搜查的护军时神色紧张,护军也的确在她手中搜出书信……”
王攀看一眼刚刚说话的永定伯,咬牙道:“护军搜查,自是因察觉蛛丝马迹,才要去查这个源头。或、或许江娘子早有准备,提前习得两手字迹,是为应对怀疑准备的说辞,有了这番说辞,旁人反而不会再怀疑她,她正好可以大大方方用自己惯用的字迹……”
王攀说到这里时,韩唯眼帘轻抬,看了一眼王攀。
忽的,他目光一偏,又见太子退后两步,正侧首与心腹低语,心腹领命离去后,他又若无其事回到原位。
韩唯眼珠轻动,上前两步,作拜道:“陛下,可否让臣瞧一瞧那封书信?”
他一开口,几双眼睛全都看了过来。
其父韩甫眼中是怒色,韩唯近来的忤逆与自作主张着实令他头痛。
嘉德帝眼中是一贯的审视之色,至于稷旻,则是十足的淡漠。
仿佛无论韩唯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不必惊讶,却也足够惹嫌的事。
相较之下,玉桑的神情最为不同。
大概是一种……不太想让他搅和进来的困惑。
韩唯心中暗晒,漠然收回目光,接下嘉德帝让内侍送来的书信细读。
不知韩唯要做什么,玉桑也没想过坐以待毙,开口驳斥:“将军这话实在叫臣女无言以对。工部所在房舍中,放置的都是要紧的文书图册,其中更是包括漕运路线与治漕详图。”
“毫不夸张的说,若这些图纸真落到有心之人手中,蓄意破坏,届时才会真正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甚至出现伤亡。这难道不比捕风捉影,制造疑云恐慌更重要?”
玉桑振振有词:“即便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臣女一样会护着文书图鉴,紧张是怕外人损了机要,心虚纯粹是无稽之谈。”
王攀还要说什么,稷旻适时地开口了:“看来王将军对字迹一事始终难以释怀,既然如此……”稷旻看了嘉德帝一眼,嘉德帝点点头,这是允了他径自行事。
稷旻会意,让内侍取来有玉桑笔迹的文书,自己则走到玉桑身前的书案边。
他在玉桑的笔迹里找了一句话,让玉桑誊写,然后自己跟着誊写一遍。
少顷,稷旻将两张一模一样的纸交给内侍,望向王攀道:“烦请王将军在这两张纸中,挑选出江娘子手书的那一份。”
殿上微微骚动,王攀更是愣住。
两张纸被送到王攀面前,他左看右看,竟选不出来。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简直一模一样。
王攀脸上神色越发为难:“这……”
稷旻挑眉:“怎么,选不出来?”
“陛下……”王剑见王攀为难,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太子殿下句句维护江娘子,可见与江娘子熟稔,能模仿其字迹并不奇怪,可对旁人来说……”
“臣以为,对旁人来说,也未必是什么难事。”一道淡淡的男声打断了王剑的话。
韩唯不知何时也拿了纸笔,就着手中硬质的书盒为背,简单仿写了几个字。
说话时,他将笔递给一旁的内侍,修长指尖捏着纸边提起,纸页一转,示众那一面,竟也是与玉桑如出一辙的字迹。
韩唯面色淡然,语气凉凉,若细细辩听,甚至会觉得里面含了几丝微不可察的嘲讽:“难不成王将军觉得,韩某也与江娘子亲密关系,心有偏袒,所以才出来为她辩白的?将军就这么不愿承认,这种粗练两三年毫无风骨的稚嫩字体,要仿写根本毫无困难?”
粗练两三年?毫无风骨?
玉桑嘴角抽了抽,悄悄瞄一眼稷旻。
稷旻果然正看着韩唯,目光称不上多么友善。
她又斜眼瞄韩唯,他竟也看着稷旻,嘴角那一丝尚未淡去的嘲讽,像是致意。
韩唯将自己的字迹呈上给嘉德帝过目,嘉德帝略略扫过,先是看了一眼韩唯,然后点点头:“不错,太子与韩卿之字迹确与江家娘子如出一辙,可见江氏娘子的字,要仿写并不难。王攀,你还有何质疑?”
别说是王攀,就连王剑都哑口无言。
他怎么都想不到,韩唯竟会站出来为江家女辩白。
王剑神色复杂的看了王攀一眼,王攀立马道:“微臣眼拙,现在想想,江娘子一介女流,的确没必要像臣设想的那般迂回行事,字迹一事确有可疑与疏漏……”
王攀已认怂,可稷旻却并无收势之态。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逐渐冰冷:“王将军的疑惑解了,孤的疑惑却还没解,王将军,你当工部的临时官署里,放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太子语气陡然沉下,似有发难之意。
玉桑一听这语气,心下大定,知自己这事已经快揭过了。
果不其然,王攀被问的一愣,无措的望向嘉德帝。
嘉德帝稳坐龙椅,显然也在听太子的话,既无阻止与质疑,便是默许。
王攀都顾不上抹额上的汗水,结巴道:“臣……”
稷旻骤然厉声:“那孤来告诉你,江娘子方才所言,句句非虚。无论是漕运路线还是凿渠修道的图纸,乃至每一吋地形要害都属工部机要,一旦有人泄露,或恶意篡改破坏,于实施时出现过大错漏,便不止是财力损失,还会闹出人命。”
“你既口口声声道行宫中有可疑行迹,须追根溯源,那你如何保证,此次瞒闯工部,这些机要不会外泄?若因机要外泄而造成损失,你是打算赔财,还是赔命?”
“陛下明鉴!”稷旻句句迫人,王攀双膝跪地,急急辩解:“臣与手下之人乃奉命行事,岂会有歪邪歹心,殿下此言……”
刚说到这,黑狼从殿外疾步走来,还带回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原来,在得知王攀带人闯门搜查后,太子便命人去查到底到底去了哪些人。
就在刚才,太子效仿王将军,对今日去过工部办事厅内的护军做了一个搜查。
一圈搜下来,虽然没在具体哪个人身上找到机要文书,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拾起一看,竟是一张沟洫灌水图。
此前韩唯凭治田有功,并入工部共谋漕田共治一事。
所谓漕田共治,是在治漕同时,于疏通凿渠间将可用水源引入农田。
即在解决治水问题的同时,也解决了治田的灌溉难题。
这当中少不得安排人力动工,倘若真被有心人盗去,有心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若说一张模仿玉桑字迹的信纸是有意设计,那么结合这张被盗取的图纸,意图不言而喻。
分明是祸水东引,趁机作乱。
王攀彻底慌了,连王剑都出面辩解:“陛下,此事必定有人设计……”
“设计?”稷旻挑眉:“王护军之意,是指孤在刻意设计?”
话音刚落,英栾也在外求见。
他是韩唯的人。
嘉德帝脸色已沉,宣人入内。
王剑原本还想辩解,谁料英栾一来,又给了他一锤。
“禀陛下,今晨工部被搜一事传开,因郎君曾搬运诸多农事文书送去工部,所以对此事格外看重,护军搜查完后,文书已乱。是以,奴才又去查今日有哪些人去过工部,没想太子殿下已先行搜查,那揉皱的纸团,的确掉落在护军队伍中,究竟是护军中人搜查时无意扯烂不敢上报,还是有心偷盗做贼心虚,恐怕有待查证。”
韩唯和太子一向不对付,虽共谋政事,但绝对没到同仇敌忾的地步。
只能说王攀今日是奉命一次撞两支枪尖儿,被逮到了。
王攀一急,当即道:“陛下明鉴,臣手下之人都是莽撞老粗,只知动刀动枪的武力活儿,哪儿碰过文房四宝这种精细玩意儿……定是哪个蠢货手脚粗重给扯下来,不敢上报,这才私藏!”
“是不是私藏,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江钧凉飕飕的开口,也开始发难:“陛下,老臣以为,字迹模仿再相近,也总有端倪。老臣恰好识得一位友人,精擅此道,他既能从不同人的相同笔迹中找出不同,也能从同一人的不同笔记中找出相同。”
“今日之事已然闹大,但借王将军的原话来讲,彻底搜查,是为保圣人与行宫众人安全,想来,不妨将出没行宫之人的笔迹都采录一遍,当然,圣人与娘娘,自是不可冒犯,待老臣友人将这些字迹与那封书信的字迹一经对比,自然就能知道,这封仿的极像的书信,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稷阳眼珠轻转,看了江钧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江钧话音刚落,韩唯跟着接茬:“既然如此,恳请陛下允臣将今日出入过工部的人全数查明,到底是谁碰了那图纸,是失手还是有心,也好查个明白,否则,机要外泄,许多事情都得暂时搁浅重新布放,以免生变。”
最后,稷旻道:“父皇,眼下行宫怕是有些乱了,再经彻查,还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儿臣恳请父皇及早结束此行返回宫中。”
嘉德帝目光深邃的打量下方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前几张纸上。
事情发展至此,自然是什么放松的心情都没有了。
“罢了,此事,朕便交由太子去办。务必尽早查出结果。”
嘉德帝一表态,殿上氛围又变了,一个个眼设交汇,暗藏深意。
于是,才刚刚经过一番小乱的行宫,又喧闹了起来。
而那个据说是被押送面圣的江家娘子,是被起祖父江太傅亲自护着带出来的。
皇后站在距离大殿一段距离的道上,看着陡然忙乱的行宫,轻轻叹气。
“起先时冲她一人去,转眼,便成了冲着所有人去,唯独她安然无恙。”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85节
皇后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朱伽莲陪同在侧,神色复杂。
玉桑无恙,她也算是多虑了,送皇后回宫后,朱伽莲也回了寝殿。
伺候的宫奴听说要提前回宫,已开始忙碌,朱伽莲坐在窗边出神,冬芒前来求见。
这一刻,朱伽莲觉得世事真是奇妙。
但凡冬芒早一步来,她是连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通敌大罪,岂可染同流合污之嫌?
可这刻来,她便又温和客气的的招待了。
“这是我家娘子答应朱娘子的事,请朱娘子亲收。”
朱伽莲失笑,结下了那一纸书信,却没立刻展开。
“替我谢过你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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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与其说是江钧护着玉桑回房,?不若说是玉桑哄着祖父消气。
她也是无奈,老人家岁数一大把,火气竟还那么大。
看到玉桑平安无事的回来,?江薇愣了愣,?心里竟然没有很意外。
甚至在想,?果然是她,?逢凶化吉,大吉大利!
于是,?江薇跟玉桑一起哄祖父。
刚刚哄好些,黑狼过来了,?一本正经的转达道,太子想请江娘子过去问话。
江钧前一刻还在气头上,一听太子的名号,?脸便沉下来。
“烦请稍候,老夫有些话要先交代孙儿。”
黑狼毕恭毕敬的到外面去等。
江钧气息沉了沉,把江薇支出去:“招待一下。”
江薇无二话,?乖乖出去了,只剩玉桑和祖父说话。
江钧就不是绕弯子的人,开口就道:“你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面对外人,玉桑可以疾言厉色,?灵巧狡辩,?可面对江钧,她半句假话都不忍说。
江钧面色渐愁:“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便什么都看不明白了?你不想进宫,也未必对那韩唯的继室位置有想法,可今日之事,他们二人分明都在护你。桑桑,?你给祖父一个准话,到底是怎么想的?”
玉桑倒也不慌,看着江钧道:“祖父问孙儿这么想,是因为祖父心里有什么安排了吗?”
因为心里有些想法和安排,所以才想知道她怎么想,省得冲撞。
江钧对这个如老天送来的孙儿简直束手无策:“安排?亏得你还知道自己往后得有安排。原本我不想拘着你,纵然你想先长长眼界,不急于安定下来也无所谓,可你怎么偏挑了这两个人来涨眼界?这两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付起来颇为费事,你就不怕这眼界开着开着,将自己给赔进去了?”
玉桑心头一动,掐住话点,张口就道:“祖父说的极是。所以,孙儿正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继续陷于被动境地,才一定要做今日这些事!”
玉桑轻轻抿唇,语气放低了些:“祖父相信宿命吗?原本我是不信的,或者说,压根不在意这些,可当我真正体验过才知,有些问题不彻底解决,就根本没有所谓的解脱,那种原以为走到尽头,结果眼睛一闭一睁,一切回到原点,面临一个更糟糕境地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尝了!”
玉桑这番话,但凡换一个人来听,都是不知所谓的疯话。
然江钧眼睛微眯,一言不发的打量着玉桑。
少女并无胡诌的心绪,一双眼中涌动的恐惧不安,竟也真切。
江钧:“你与太子,韩唯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外人不知的往事?”
玉桑眼帘轻抬,对祖父的态度有些意外。
她自己都觉得刚才的话不可理喻,可江钧显然不在意这些。
他所思所想,仅仅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作出设想,心怀担忧。
玉桑怔然片刻,眼眶涩而生泪。
江钧一看她这样,什么硬脾气都使不出来了。
他最讨厌小辈哭哭啼啼没个正型,此刻却只能皱着眉头将她招到身边坐下,捏着帕子往她脸上糊:“多大的人了,往后嫁了人,做了别人的妻子和母亲,也动辄掉眼泪?”
同时,他也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玉桑是被太子安置到江家的,在这之前,韩唯也去过益州。
他轻叹一声:“你一个姑娘家,知道怎么解决吗?”
玉桑鼻子一吸,泪水浸润过的眸子陡然明亮:“我能!”
江钧失笑,帕子往她怀里一丢:“能,你能!”
玉桑:“祖父放心,等孙儿处理完这些,一定专心致志孝顺您!”
江钧本是担心她,还没说两句,又变成她来哄了。
他哼笑两声,尤似嘲讽:“你有心了。”
说完,他话锋一转:“与这两人之间的私事,我可以让你自己处理,但眼下的事,你不可能随意插手。”
玉桑眨眨眼:“什么?”
江钧道出了留她说话的第二层用意:“此前行宫传言有古剌人疑踪,而后被压下去,如今再掀浪潮,恰如先抑后扬,这个说法恐怕会愈演愈烈,再难压下。”
先抑后扬四个字引起了玉桑的注意:“祖父是想说,太子……”
江钧:“如果第一次的流言是假,那么太子和圣人很有可能是故意作出辟谣平息之举,当此事再闹大时,才会出现难以收场的情形。”
“而这事,刚好就掀起于太子明确表示主战态度之时。”
玉桑心里咯噔一下,喉头轻轻吞咽。
第一次在天宝寺发现兰普时,她险些被带走,稷旻想杀兰普的态度并非儿戏。
稷旻并不认得兰普,所以,行宫之外出没的古剌人,很有可能就是兰普和他的手下。
让人费解的是,这个兰普从出现时便一直在靠近她。
倘若被人发现她与一个古剌人有什么牵扯,还不知被编排成什么样。
江家更是会首当其冲遭到质疑。
玉桑猜想,或许这也是稷旻扣下兰普的原因之一。
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古剌人和她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次在行宫中传出的流言,就不可能是稷旻放出的。
否则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至于祖父所言的顺水推舟,先抑后扬,大概就是稷旻的手笔了。
他既主战,那这将乱未乱的局面迟早被打破,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先假意作出力压平息的样子,待对方再次动手时,顺势将局面彻底掀开。
不止如此,玉桑甚至觉得,那个在护军队伍里找到的纸团,很有可能也是稷旻的安排。
以牙还牙,颇有几分他如今的做派。
最重要的是,稷旻如今将五殿下稷栩放在了治漕的重要位置,又与韩唯负责的治田相互合作,保不齐当中会出什么意外,比如受到人为破坏。
稷旻怕是连这一步都想到,提前算进来。
现在已出现图纸被盗的疑云,但凡稷栩这头出了任何意外,只要证明有人为痕迹,他大可直接推到古剌奸细的头上,甚至牵涉朝中有可疑的人。
所以,韩唯跟着帮腔,未必是想助稷旻一臂之力,而是把自己负责的事可能承担的风险顺手一并嫁接到古剌人头上。
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动了就是搞事情,搞了就开打吧。
可是,玉桑有些想不通。
因为兰普的关系,她大约可以确定最初散出古剌奸细的人不会是稷旻。
但事情发生后,这一桩一桩似乎都被稷旻拿捏在手,被他踩着步调走。
分明是顺着他心意的。
可既然如此,最初的时候,背后的人又为何要散播?
是他不曾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还是存可什么更深的打算?
“祖父,如果最初发现古剌人疑踪且将其散布的人并非太子,而今一切更是为太子利用,局势见好,祖父以为,最初做这件事的人,动机为何?”
玉桑话一出口,江钧的神色骤然沉下。
他加重语气,着重强调:“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玉桑,祖父知你心不在斗室,脑子转的快,也颇有想法。可这件事情,与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全都不同。事关两国,当中多少阴谋算计,血腥杀戮,你想都想不到!知道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所以,此事你绝对不可过多干涉!无论太子将你叫去是要说什么,你只管一问不知,听见没有?”
玉桑在想祖父的话,回应便慢了半拍。
江钧一掌击在扶手上,语气加重:“听见没有!”
玉桑吓一跳,眼见祖父神色凝重没有半点玩笑,心中不免叹息。
他不过是担心她有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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