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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栖迟Q
谢濯咽下茶水,茶杯放到桌上,心中十分受用。
“留,孤今日要吃鱼。”
……
如谢濯料想的那般,两日后,汝南王离开皇都,杜拂玉没有跟随。
一日内大理寺中多了几道陌生人影。
谢濯听着传来的消息,眸色下沉。
只要杜拂玉还留在皇都,这罪名,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今日上朝,他上奏了张弈的事,昌安帝勃然大怒,命他全然接手此事。
谢濯波澜不惊,接下这份命令,随后下了朝,去调出了当年“三月梨花案”的所有事宜,令人重新查办,却在其中抹去了昌安帝私心故意抹杀一事。
昌安帝身为天子,威严深重,若是让黎民百姓知道此事,难免会人心惶惶,产生动荡。
只是问了张弈许多,还是没有问出背后暗中操纵的人是谁,死的何三是他们的接头人。
现在人死了,这条线又断了,谢濯看着被称作名单的两张纸,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随手塞进盒子里。
“太子妃呢?”
陆一在外听见太子问话,连忙嬉皮笑脸道:“殿下,太子妃正在小厨房呢。”
谢濯以为沈桑是有又在给他准备膳食,随口道:“去告诉太子妃不必准备了,孤且不饿。”
陆一尴尬咳了声,“殿下,太子妃是为太后娘娘准备的。”
不是给您。
书房内静了一瞬,谢濯低头握笔看着奏折上王大人洋洋洒洒一段赞美之言,嘴角扯了扯。
他平日最喜欢王大人写的字,可今日却觉得这字着实不像样,这笔重了些,那撇多了一点。还有看着发自肺腑的真心称赞,今日一大段里竟是透着些许拍马屁行为,读着也不顺畅。
几日不见,王大人书法功底退后不少,是该练练了。
陆一远远的看见自家殿下换朱笔,在奏折上大大的画了个叉,起身,拢拢袖子往外走。
“……”
等人走出书房,他正要跟上,却听见殿下凉凉开口:“东宫这么大,孤不会迷路。”
言下之意,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陆一摸摸鼻子,也不再自讨没趣,听白芷说元熹这几日有些心情低沉。
他这个做哥哥的,应当过去看看。
小厨房是专门为沈桑在东宫设的地方。
谢濯一进门,就见沈桑着月白色锦织宫装,发髻高高挽起,绫罗袖子挽起,露出雪白皓腕。朱唇不点而赤,美眸顾盼间流溢华然。
余光见门口站着个人影,沈桑抬眸,唇间漾着浅笑。
“殿下来的正好,帮臣妾将桌上的鸡丁拿来。”
她手上正剥着虾仁,指尖透着粉红,沾了水衬得娇嫩欲滴。
谢濯目光扫视一圈,在桌子小架上发现了瓷碗装着的鸡丁,他伸手去拿时,因衣袍宽松,动作过大,险些将小白瓷罐扫落到地上。
“……”他慌忙接住,心虚的扫了眼沈桑。
沈桑手上沾了面粉,正用着器具过着面粉,起了团的放到一旁。她抬手轻拍了拍,面粉随着微风飘动。
谢濯往后扯了扯身子,躲开面粉,“太子妃,你且是故意的。”
“莫不是阿圆不喜欢?”她眼波潋滟,笑的揶揄。
说着,将盛着虾仁的碗放到谢濯手心,指了指身侧,“阿圆记得剥好虾后,放到这旁碗里。”
沈桑说完,全然没有顾及到谢濯错愕的眼神。
她一口一个阿圆叫的顺口,谢濯后背一僵,胳膊隐隐泛起小米疙瘩。
霍皇后和傅之向叫是一回事,可这名含着太子妃娇柔嗓音,却又是另一回事。
谢濯端着碗站在原地,神色古怪,不停看向沈桑,盯了半晌见也没回应,只好“哦”了一声,手上剥着虾仁。
沈桑唇角勾起。
放置鸡丁于锅中,洒上葱姜八角,添水没过,小火炖之。等鸡肉见熟时,再敲碎细米粉放入,熬至鸡粥。
太子殿下长这么大,还从未进过厨房,更没有像这般心甘情愿的受人指使过,难免不了要抱怨几句。
要给虾挑虾线,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确实没怎么接触过。
沈桑看着那惨不忍睹的虾肉,顿时有些心疼,正要伸手去碰,却见谢濯挪动几步,身子挡住她,飞快的将剥好的虾仁放进碗里。
“有些腥。”谢濯低声道。
沈桑轻笑一声,挽起袖子,微凉的手指抚上谢濯掌心,柔声徐徐说道。
她的手指轻柔,有些软,谢濯指腹抿过她手心,道:“这些也是在沈府时学的吗?”
沈桑有多着重衣裳妆容他是知晓的,连袖角沾了污渍都能絮絮叨叨说半天。
虽说也有后妃洗手作羹汤讨了男子欢心,可谢濯瞧着沈桑那般熟练动作,心里总归是有些堵。
沈桑知晓谢濯定是又不知想到了哪些,同他剥好虾仁,无奈道:“殿下,臣妾当真没那般娇气。”
虽说当初学做膳食,却是为了讨沈老夫人欢心,可习惯后发现,进了小厨房仿佛就是她的天地,连身心都跟着愉悦。
太后上了年纪,硬食咬不动,沈桑只好做了虾饼和鸡粥,随后带着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见到二人同时过来,也有些诧异,随后会心一笑,“哀家倒是许久不见你们一起过来了。”
饼和粥都符合太后的胃口,便将二人夸了又夸。
太后轻拍了拍沈桑手背,笑着道:“什么时候你们也能给哀家整个大胖小子,宫中已经许久没有热闹时候,连最小的晚清和晚晚转眼间都要长大了。”
见太后叹气,沈桑正要开口安慰,就听谢濯接道:“祖母放心,很快就会有的。”
沈桑一愣,却见谢濯容色淡然,仿佛刚才那句话没说过一般。
“是吗?”太后面上露出惊喜,甚至屏退谢濯,亲自对沈桑说了许多,都是些亲昵的闺房事,连当年讨好先帝的床|上功夫都透漏不少。
沈桑听的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出了宫殿,沈桑舒了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却在对上谢濯眼眸时又烧了起来。
“都怪殿下乱说话。”沈桑咬咬牙,抬手在谢濯腰间拧了把。
谢濯无辜受牵连,倒吸了口凉气,却见沈桑走的飞快不等他,只好连忙跟了上去。
边走边打听着太后与她说了些什么。
沈桑顿住脚步,眸中春光闪动,咬唇道:“殿下当真想听?”
谢濯狐疑的看着她,点点头。
沈桑踮起脚尖,抓着谢濯衣袖,将所有的话挑了几句说出来。
“……”
殿内,伺候的嬷嬷奉上茶,道:“太后莫不是没看出,殿下与太子妃并未同房。”
她们这些嬷嬷在宫里伺候多年,都教习过房事,这经没经过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不打紧,”太后笑的悠闲,“哀家偷偷塞给了桑桑一瓶春|风露,至于用不用的上,那就要看她了。”
嬷嬷愣住,“若是殿下知道了,岂不会……”
毕竟,这物什再好,总归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太后哼了声,“濯儿那臭小子,一点都不着急,哀家巴不得他看见才好。让他好好看看,桑桑都比他积极。”
作者有话说:
留爪~
下次周末继续万更,猪突猛进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55节
第44章 ]
今儿一早, 孙幼薇刚来过。
凡是她能想到的,都让人带了些过来,许是不放心, 又挨个指着絮絮叨叨说了一番,生怕沈桑犯了迷糊。
她身材娇小,面容稚嫩,眉心一点不抹而赤,沈桑抬手轻轻覆在孙幼薇平坦的小腹上, 听着小姑娘娇柔嗓音, 唇角微微勾起,一一应下。
沈桑依稀记得, 昔日孙幼薇离开皇都,前去青山修身养性时, 自己也是百般不放心的叮嘱。如今身份调换,算是体会到了当日自己是有多么的念叨。
送人离开东宫后, 白芷在收拾着行李, 沈桑坐在镜前, 试着新买回来的发簪。
“皇嫂!”
沈桑动作一顿,转身, 见谢晚晚迈着小步子跑来,梳起的两个小揪揪一颠一颠, 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柔软的小脸蛋蹭了蹭。
“今儿怎么过来了。”
沈桑捏捏她的小鼻子,从桌上瓷碟里拿了颗糖豆,塞进小姑娘嘴角。
“晚晚不能吃啦!”谢晚晚摇摇头, 张开嘴, 让沈桑看她的牙。
谢晚清也走过来, 冷哼一声,“让她天天吃糖,昨晚哭着喊着,让太医瞧了半宿。”
谢晚晚鼓起腮帮子,狠狠抬脚踩在她哥哥脚上。
谢晚清小眉头一拧,却没推开。
见兄妹俩互相拆台,沈桑失笑,“行吧,那就先收起来,等晚晚想吃了,再过来让白芷拿给你。”
小姑娘笑的甜美,连连点头。
谢濯站在临华殿内,视线落在一旁高高堆起大大小小的箱子上,容色淡然,眉角忍不住跳了两下,眼底浮现一层无奈。
“太子妃,出门不必带这么多,用不上。”
沈桑一愣,眼角微垂,低低“哦”了声。
掩不住的失落之情。
这些已经是她挑挑拣拣,好不容易选出来的,只是些贴身衣物和其他的,怎的落在太子眼里,还算多。
双胞胎兄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珠子滴溜溜转。
谢晚晚小声道:“皇嫂要是不带,是不是就没衣服穿啦?”
“是嘞。”谢晚清冷着小脸,点点头,看向谢濯。
谢濯强忍住想要收回话的冲动,“太子妃,此行还有别的事情,若带这般多,会引人注意。”
沈桑知晓这个道理,点点头,其实不带也没什么的。
可这般神情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谢晚晚揪揪哥哥的衣服,“哥哥,是皇兄马车不够大吗?”
谢晚清摇头,“应该够大,放得下。但皇兄是要去办事的,会引起坏人注意。”
谢晚晚点点小脑袋,“皇嫂,皇兄是为了你好,不要生气啦。”
沈桑眨眨眼,神情懵懂又无辜。
她没生气啊。
谢濯嘴角微抽,“等路上碰见合适的,孤会为太子妃置办新衣裳。”
谢晚晚“哇”了一声,“哥哥,你听见了吗?原来皇兄不让皇嫂带,是要给皇嫂买新衣裳!”
谢晚清扬起小下巴,“我早就猜到了。”
“哥哥真厉害!”
谢濯听着双胞胎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抬手,屈指在谢晚清脑袋上敲了下,“功课写完了?昨日教的招式练会了?”
谢晚清看着皇兄泛着冷色的神情,心里一悸,行礼后就往外走。走了几步,见笨蛋妹妹还站在原地,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人带出了临华殿。
等双胞胎兄妹离开后,沈桑起身,褪下谢濯身上穿的朝服,双臂环住他腰身,抬眸笑道:“殿下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早了。”
“嗯,”谢濯大手抚住太子妃腰肢,“近日朝中无事,孤将手上的事都交给太傅和其他官员,便早些回来了。”
起初沈桑投怀送抱时,谢濯还有些不适应,既窘迫又不知所措,如今熟能生巧,倒是抱的得心应手。
他低头在太子妃发间闻了闻,略有迟疑,道:“孤记得,太子妃之前不是这个味道。”
“有吗?”沈桑眨眨眼,撩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听说忆江南出了新品,臣妾就让人前去,托殿下面子,老板还多给了臣妾一瓶。”
她说着,就见谢濯盯着自己,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抚向脸庞,“殿下。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谢濯按住太子妃要去照镜子的动作,“太子妃今日很好看。”
他尾音微低,听着有些底气不足。
沈桑却知晓谢濯脾性,这人从来不说胡话,闻此心中一喜,推开太子,转身坐到镜前欣喜打量着。
“……”谢濯看着空落落双手,抿了抿唇。
次日一早,一辆不显眼的马车驾出,穿过城门,在皇都郊外停下。
霍小公子和孙老将军早已在此等候,见人到来,拱手道:“微臣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为了掩人耳目,原本应负责太子微服私访的队伍也已出发,比他们先行一步,同时也有小部分人先去平州附近打探消息。
于是除了他们几人外,便只有几名侍卫假扮的小厮同行。
陆一跳下马车,安抚着马儿,喂了些水。
孙老将军因为要赶回边关,顺道与他们一路同行,几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开始赶路。
马车一路往西,在官道上平稳的行驶着。
傍晚时分,外面忽然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马车顶,犹如碎珠落地。马儿颠簸一天,沈桑身在闺中十六载,不免有些疲惫,晚间喝了点水后倚靠着马车壁睡过去。
见此,谢濯手搭在沈桑肩上,揽着人靠在怀里,抬手理了理沈桑碎发,吩咐赶车的陆一放慢速度,尽量走平缓的路。
另一辆马车内,霍小公子趴在车窗上,帘子高高卷起挂在上方,他伸出手,带着凉意的雨丝滴在手心,积成水洼,忽而翻过手背,又翻回来,乐此不疲的玩着。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衣衫,头戴玉冠,清冽干净,白净脸颊上挂着笑意,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正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
霍家世代为将,霍皇后乃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家中父亲和两位哥哥皆在朝中身兼要职,镇守边关,霍小公子长这么大还不知烦忧为何物,过一天是一天,连二哥都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脑袋上。
孙老将军打坐养息完毕,睁开眼就看到这副场景,浑浊眼底神色不明,透着些许沉重复杂。
“霍家小子。”
霍小公子听见老将军开口,收回手,乖巧开口:“老将军有何事?”
他这般不闹不疯,安安静静的温润公子模样,与平日在皇都简直是两个样子。
孙老将军看着他,忽然叹口气,再抬眼时,郁结在眼底的一股沉重之气已经消散,“过了今年,你就满二十岁,你家中可曾有人替你……替你说过亲?”
“我?”霍小公子指指自己,一脸无辜,“父亲和兄长都不在皇都,谁会替我说亲。再说了,我还没玩够,不成亲,不成亲。”
他脑袋摇的飞快,一脸拒绝。
孙老将军欲言又止,“这样也好,若等你以后想要成家,我再同你说别的。”
霍小公子哦了一声,继续进行刚才未尽兴的玩耍,显然对成亲一事浑不在意。
次日过了夜,小雨也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
不过是才坐了几日马车,沈桑却觉浑身酸痛,仿佛随时都会散了架。若不是方才在马车上时,太子手放在她腰间,动作轻柔的揉捏了好一会儿,只怕这会儿连站都站不稳。
谢濯走过来,问道:“太子妃,冷吗?”
“臣妾不冷,”沈桑摇摇头,略一思忖,道,“殿下,若是再走远些,到了县城,怕是就不能像这般再称呼了。”
谢濯点头,“孤知晓。”
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称呼太子妃,故一直避而不提,眼下也只是随口绕过这个话题。
几位侍卫正在休息,谢濯扫视一眼,道:“太子妃可学过骑马?”
“臣妾不曾。”
她养在闺中十六载,每日见的学的都是闺秀礼仪,茶花棋道,不用说骑马了,连见到的马儿都能屈指可数。
正疑惑着谢濯为何这般问她,下一秒谢濯却握着她的手腕,拉着走到一匹马儿前面,对她道:“今日索性无事,孤且教太子妃学学如何骑马。”
沈桑心下讶然。
又听谢濯道:“这些都是些普通马驹,驯服过后温顺可人,若是太子妃喜欢,等回了皇都,孤再让人给挑一匹上好的马儿送来。”
沈桑略有迟疑,咬了咬下唇,“殿下,臣妾真的对骑马一窍不通。”
“无妨。”
谢濯却不顺在意,继而攥着她的手抬起,放在马儿硕大的脑袋上。
恰时马儿打了个响鼻,颇有些不耐烦的扬起头颅,鼻孔朝天,一副谁都不愿搭理的样子。
沈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谢濯环住腰肢,往身侧带了带,“别怕,有孤在。”
见他对自己示意,沈桑再次抬起手,在马儿脑袋上摸了摸,柔顺的毛滑过手心,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连着又顺了几次,马儿也不再躁动,反而主动的往手心蹭了蹭。
沈桑眼眸一弯,“殿下,她碰臣妾了。”
谢濯让侍卫先下去,接过马绳攥在手心,牵着马儿往前走了走。
眼下他们走在官道,道路宽敞,又四下无人,就算马儿受惊失控也伤不到人。
沈桑看着高大的马儿,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罗裙,有些无助期盼的看向谢濯。
谢濯失笑,攥着沈桑腰肢,踩着马镫上去,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身前,接着把缰绳往沈桑手里一塞,告诉她该如何握住,如何用力。
两人坐的贴近,沈桑后背紧贴着谢濯胸膛,见人有些坐不稳当,谢濯抱着人又往后坐了坐,手在她双腿上一点。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沈桑耳朵痒痒的,歪头贴着肩膀蹭了蹭。谢濯动作微顿,低头看着太子妃脸颊绯红,仿若天边落幕时燃起的火烧云,再往下是太子妃娇嫩饱满的樱唇,沾着浅浅齿痕。
他喉间滚动几下,强忍着不再去看太子妃。
沈桑见他没了动作,疑惑道:“殿下?”
“嗯,”谢濯抬手,指腹似有意无意的抿过太子妃雪白的肌肤,“脸上有东西。”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56节
沈桑正想掏出小镜子照一照,就被谢濯握住手腕,放到缰绳上,一拍马腹,“坐稳了。”
霍小公子正坐在石头上编花环,听见马儿嘶鸣一声跑出去,他抬头,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人两人是谁时,嘟囔一句:“怎么这俩人也开始学太傅那般折腾了。”
正说着,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将他手中快要编好的花环一劈为二,花瓣散了一地。
孙老将军站在面前,浑身散发着冷意,不知从何处拿来的一把剑,往他面前一愣,铁质剑身撞到石头发出响声。他冷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整日学女儿家作甚!老夫都替霍家祖宗觉脸面无光!”
这种话霍穆宁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向来不会在乎,只是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您说得对,晚辈就是这般不学无术。”
“蹭——”一柄散发的冷意的寒剑横在他颈间。
因着某事,霍穆宁对孙老将军心里一直心怀愧疚,又加之他是晚辈,方才一直忍让。可这会儿心底也不由压着一股子无名火气,好看的桃花眸底泛着冷意,“老将军这是要作甚?”
“捡起剑来。”
霍穆宁与孙老将军对视,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剑,却也只是在瞬间,利剑出鞘,“铿”地一声撞上孙老将军手里的剑,两人顿时虎口一震。
陆一牵着吃饱的马儿回来,见两人正打的不分开交,唤来侍卫讲了事情原委,这才走到树底下抱肩冷眼旁观。
果然,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离合并不能相通。1---话
谢濯带着沈桑跑了一圈,顾及到她是第一次,也怕惊吓到,故而放慢速度。
雨后凉风拂在脸上,沈桑眸子弯弯甚是惬意,对于谢濯慢下来忽地有些不慢,她握住缰绳,鼓足勇气道:“殿下可否让臣妾也试一试?”
谢濯应声,松了手,又低声嘱咐几句。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马术还是有十分信心,如今他还在这处,太子妃可以放心。
对上谢濯眸子,沈桑也觉信心十足,轻轻策着马儿往前走。开始手中力道不知轻重,弄疼了马儿,好在谢濯及时安抚着拉回了正路,没让跑偏。
再往前走,是一座小镇,两人在树荫下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
沈桑坐在石头上,揉捏着酸胀疼痛的小腿,嘴角弯着笑意,时不时瞥向正在吃草的马儿。她心下一动,从地上捡了树枝叶就要过去,却在起身的刹那双腿一颤,脚踝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谢濯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
见沈桑眉心微蹙,他抬手轻轻抚平。
沈桑咬着唇,吸了口凉气,颤声开口:“有些疼。”
疼?
谢濯扶着人坐下,手抚上沈桑脚踝,以为是方才起身给扭着了,“这儿吗?”
可他并没有感受到这块的骨头有错位。
“殿下,不是这儿。”沈桑红着脸,小声开口。
谢濯掌心上移,抚上小腿,轻轻按捏着想要缓解酸痛。却不想沈桑脸颊愈发涨的通红,她欲缩回腿,却被谢濯抓住,“别乱动。”
“殿下,不是这儿,是……是再往上点……”
再往上点?
谢濯先是一愣,随后视线上移,也明白话中的再往上点是何意思。
他沉默半瞬,见眼下无人,略迟疑后手探进沈桑罗裙,贴着丝绸裤在双腿内侧按了按,只是轻轻一碰,沈桑便瑟缩着想要曲起双腿。转而一想谢濯的手还在那处,只好又缓缓分开。
“应当是磨伤了。”谢濯替沈桑整理好衣裙,起身看着远处跟上来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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