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栖迟Q
谢濯听着后面脚步声,放慢了步伐。
沈桑柔声道:“夫君,那只是住在二楼的林公子,前些日子帮我捡了次东西。”
林公子?
又是林公子。
上一次事件后,谢濯对林的都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林公子’。
谢濯随口“哦”了声,“我没放在心上。”
沈桑挑挑眉,捻起一颗蜜枣吃着,余光偷偷瞥了眼谢濯。
后来索性是光明正大的盯着看。
谢濯被她盯的受不了,恰好已经走到客栈面前,便直接捂住人的眼睛,手臂环住纤细腰肢,将人半拖半拽的带回了房间。
客栈老板娘正在算着账本,一抬眼就看见这幕,说不上是何心情。
看着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没想到却也是个色令昏智的。
这还是大白天呢。
说着,外面阳光强烈了些,老板娘骂了句,换了个地方继续算账本。
门‘啪’地一下掩上,包着蜜枣的纸袋掉到地上。
沈桑眼前一转,下意识环住谢濯肩头,等到坐好后,手心抵着桌子传来的凉意,缩了缩手。
“桑桑,你小日子过了吗?”
谢濯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颈间,皮肤泛起一层潮|红。
戴着耳珰的耳垂也泛红,一碰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沈桑讪讪缩回指尖,小声道:“过了。”
谢濯正是血气方刚,又初次尝到甜味,尚未回忆又被强制禁了一月。
他们着急赶路,又是在马车上,不方便。
到了平州,沈桑的小日子又来了,这事也就被一拖再拖。
今日见到那劳什子林公子,谢濯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芽忽地冒了尖,强烈的渴望着。
渴望着得到雨露泥土滋润深埋。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64节
沈桑知他心中所想,双手抵在胸前,咬唇道:“殿下,晚上可好?”
外面还有人在走动,影子被日光拉长,映在门上。
她哝语说着,蓦地浑身一僵。
谢濯低头,含住了她的低垂,“现在就想,晚上我不碰你。”
说完,他却没了动作,只是轻微蹭着、咬着,在等沈桑的应允。
沈桑心跳加快,舒出了口轻软绵长的呼吸,颤着声“嗯”了句。
那声音很轻很低,可谢濯还是听见了,他将人抱到床上,扯下帐幔。
行至深处时,沈桑眸底泛着水光,抬手,手背遮住眼。
软的宛若一江春水。
只是撩拨几下,便碧波荡漾。
……
过了许久,沈桑被抱着喂了点水,又沉沉睡了过去。
谢濯擦去她额间的汗珠,起身,将掉到地上装着蜜枣的纸袋捡起放到桌上。
喝了几口水平复燥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复又躺了回去。
直到天色黑透,夜色沉沉,外面有人敲门,他才起门去了隔壁房间。
正好隔壁有人搬走,霍小公子和陆一吵了一架,变成夫妻不合,名正言顺的搬了过去。
谢濯看到他愣了下,“你的脸怎么还没好?”
“这个呀,”霍小公子一撩面纱,“她们说这样更能引人遐想,叫作朦胧的美。”
“……”
谢濯默了一瞬,不打算再讨论这个话题,就今晚的行动说了起来。
已知有人在平州内私铸铜钱,身为刺史,试问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差不到。
且刺史入了棺材后,验尸的仵作就失踪了,何来这般巧。
谢濯自是不会相信,让人去暗中打听了下,那仵作平时与邻里相处的很。
唯一令人诟病的是,这人节俭节到连晚上的煤油灯都舍不得点,被说多了还就恼。
霍小公子听着,愣道:“为什么是我留下,你们去刺史府?”
谢濯扫了他一眼,“因为你现在是个‘姑娘’。”
听完,霍小公子差点要冒大不讳将太子殿下揍一顿,好在陆一及时把人拦住。
陆一道:“太子妃还在这儿呢,小公子且就留下。”
又说了好半通,霍小公子才赌气似的坐到旁边,看着二人穿夜行衣从窗户离开。
不过转念一想,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沦落到做贼的地步,而他却坐在这里颐指气使。
想到此处,霍小公子瞬间又傲气十足。
……
刺史府
两人依树遮挡身影,避开耳目,轻车熟路的翻进府邸。
上次谢濯在哄沈桑入睡时,没有说出儿时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翻墙爬山钻狗洞。
毕竟有点丢人。
陆一扫过刺史府内寥寥无几的下人,“奇怪,就算刺史离世,府中怎会如此空荡?”
就好像瞬间搬空了一样。
谢濯指指刺史府□□院,弯腰走去。
他们来时踩过点,先去书房一探究竟。
不巧经过连廊时,几人提着灯笼走来,两人低头隐在暗处,避免被发现。
约莫十几人左右,走在前后的婢女手里各提着灯笼。
顺着月光,谢濯看向走在中间的两人。
一人云裳罗衣,头发披散,虽看不清面容,但依身形来看,约莫是个年轻女子。
而另一人正搀扶着她,身形佝偻,满头银发,却步伐稳当矫健。
几人走到连廊最里头的房间面前停下,年轻女子忽的挣扎起来就往外跑,嘴里咿呀尖叫着,只能听得清几个字眼。
转眼就随行婢女死死扯住,拖着拽着。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巫女带回去!”
作者有话说:
晚安,早睡,好梦~
第51章 【一更】 ]
巫女?
两日后, 是平州的巫神节。
沈小曼说过,在信奉巫神的平州,巫女不仅拥有高上的地位, 独占的府邸,甚至比当地刺史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还要大。
听说巫女身侧常伴有神婆侍奉,如今一看,倒是八九不离十。
巫女在刺史府又作甚?
二人对过眼色,脚尖轻点, 身形如夜间飞燕, 落地藏身于隐蔽处,听着谈话。
婢女神情冷漠, 进了房间随手将巫女扔在地上,转身行礼退下, 丝毫没有外界传言的恭敬。
巫女伏在地上,衣袖遮面, 身子轻颤。
像是在哭泣。
神婆踱步走着, 在巫女面前停下, 嘶哑如石子落去枯井般的声音响起,透着冷意。
“你莫要不知好歹, 失了分寸。别忘了,你可是巫族的巫女!”
平州未被收复前的少数部落, 正是唤作巫族,信奉巫神。
相信伟大的神灵可以拯救他们。
“巫女?”
伏在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可笑的事情,她双手撑着地面,青丝下露出布满泪痕的脸, 笑的肆意。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 偏偏眼角缀着颗泪痣, 平添几分妩媚。
“什么巫女,我不过是被你们推出来的替死鬼,我若是巫女,最先让天降死罪的就是你们!哈哈哈哈哈——巫女?早知我就应该死在受辱的那天,也好过做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话音未落,脸上受了神婆一巴掌。
“曼娘,别忘了你做过的事,要是让朝廷知道,你以为还能像这般苟延残喘?!”
曼娘?
在外听着的谢濯皱眉。
巫女捂着脸,欲言又止,她死死盯着神婆,眼中充满了恨意。
神婆从容淡定的站在那处,俯视着她。
屋内四角摆着的狰狞面具,悬挂的异兽,仿佛正怒目而视,狠狠地盯着她。
她瑟缩了下,低垂眼帘,手指紧紧抓着衣裙。
彼时,方才离开的婢女又折返了回来,手里端着衣物,陆一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刺史毕竟是朝廷命官,身受朝廷调令,各地府邸都是当时按照统一格局布置的。
谢濯对此再熟悉不过,没绕多少圈子,轻而易举的潜入书房。
刺史刚离世几个月,书房内一切尚还崭新,只有薄薄一层灰尘落在上面。
墙上挂满了身影婀娜的仕女图。
书桌凌乱,几本公务,一枝毛笔,干了的墨汁,还有几本书面未题字书。
陆一正在翻书架,也不知刺史是多久没看过了,一股子灰尘霉味。
刚想抱怨,一转身,就见谢濯在盯着墙上的仕女图出神。
“……”罪过罪过。
属下可什么都没看到。
他往旁边挪了两步,嗑噔踢到了什么,是个火盆,里面尚残留着灰烬,和几本掉进去的书。
哪有人把火盆放在书房的。
嫌火烧起来跑得快吗?
陆一撇撇嘴,勉为其难的蹲下扒拉着,旋即目光一顿。
还真找到了什么。
他捻起未烧尽的书信一角,走到谢濯跟前,让他看上面的字。
一个清楚的‘何’字,和一个‘一’字。
陆一伸出两根指头,叠加放在‘一’字下面。
何三。
是死在皇都的那个赌坊老板。
陆一沉了脸色,道:“殿下,张弈没有说实话。”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65节
谢濯扫了一眼,示意他看挂在墙上的仕女图,“有看出什么吗?”
“……”陆一神色古怪,“殿下,您这让属下怎么跟太子妃交待……”
谢濯:“……”
他怎么养了这么个憨憨。
谢濯抬手一指,示意他看向左数第二幅,“有没有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闻此,陆一也收了心思,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盯着瞧。
“巫女?”
谢濯看他,“你也这么觉得?”
巫女和神婆的房间内亮着灯,窗户又未关紧,谢濯起先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因为眼角缀泪痣的人太多。
好比太傅。
可如今陆一也这般说,反而又多了几分相似。
半晌,陆一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不敢确定。
外面脚步声响起,有巡夜的小厮推门看了看,见书房内无人,连忙又掩门离开。
嘴里还在嘟囔着“鬼地方”。
二人未多作久留,离开刺史府返回了客栈。
谢濯沐浴完后才回了房间,刚钻进去沈桑就迷迷糊糊醒了。
微一起身,轻轻吸了口凉气,又躺了回去。
翻过身,背对着谢濯。
沈桑睡意退散几分,心中暗暗数落着谢濯的过分。
“吵醒你了?”
谢濯从后面抱住了她。
沈桑娇哼两声,脚丫子却是隔着被子踢了他两脚。
他坐起身,手攥住她的脚踝,放进被子里。
沈桑脸面滚烫,“蹭”的下缩了回去。
方才也是这般,那温热的掌心贴着脚踝,抬起了她的双腿。
“睡吧。”
几个呼吸间,谢濯又道:“那耳珰给你放在了桌上。”
“殿下明日要出去吗?”
“嗯。”
闻此,沈桑也不同他闹了,转过身,素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在熟悉的怀抱中进入梦乡。
屋内一片漆黑,一夜好眠。
……
次日沈桑醒时,身侧已经没了人。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眼眸微眯,懒懒打了个哈欠,水光潆睫,娇媚如画。走动间青丝垂落,发梢弯曲,点点红痕缀在雪颈上,更添几分妖娆妩媚。
镜子前摆着昨日买来的紫玉簪,两对耳珰,一身干净明艳的新衣裳。
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巴掌大小,打开后是细腻的脂膏,散发着淡淡幽梨清香。
这是什么?闻着像是药膏,但又不像。
她又没受伤,殿下留这个作甚。
沈桑眨眨眼,眸底露出不解,却在镜中看到雪颈上似点点梅花盛开的痕迹时,手中动作一顿。
“……”
指尖摸了摸红痕,又低头看了眼小盒子中的脂膏,面容浮起几团红晕。
殿下真是……都学坏了!
沈桑又羞又气。
白芷不在身边伺候,洗漱穿衣都得沈桑自己来,忍着羞愤涂抹着,又穿了件高领衣裳,遮住痕迹。
推开窗,外面正烈阳高照,沈桑不由被眼前这好天气惊艳了一瞬。
有人敲了敲门,是霍小公子的声音,“嫂嫂,我可以进来了吗?”
沈桑应了一声。
霍小公子今日玉冠束发,紫衣着身,腰间别着一块玉兰白琉璃,琉璃内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翩翩君子,盖华无双。
他的脸前几日就好了,是以沈桑见到他作这身装扮时还有些惊讶,“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吗?”
闻此,霍小公子皱眉,“那群娘们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似的,吵的我脑袋都大了。现在在她们眼里,我就是霍宁宁的姘头。”
“……”沈桑愕然。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她还着实是第一次听见。
霍小公子虽喜女装,可骨子里还是有着从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桀骜。比起跟那群夫人们天天讨论胭脂水粉,他更愿意穿着女装跟人打一架,等把人打的满地找牙后,对方神情惊恐的指着他,露出“你竟然是男人”的震惊。
想想都好玩。
他愉悦的哼着不知名小曲,把一块墨绿玉佩放在桌上,道:“对了嫂嫂,表哥和陆一出去了,下午才会回来,你要是有事就来隔壁找我。”
“倒也不必,你要是想出去玩出去便是,”沈桑看着他不停往外瞅的眼神道,接着视线落在那块墨绿玉佩上,问,“谁的?”
霍小公子啧了声,道:“沈小曼昨日过来明里暗里的打探消息,被我糊弄过去。这是她昨日掉的玉佩,想托嫂嫂帮我送回去。”
“她找你?”
“对啊,怪表哥把嫂嫂保护的太好,她钻不了空子,只好来找我咯……咦,嫂嫂你怎穿的这般热?”
“……”沈桑轻咳,“这件好看。”
“哦——”
霍小公子露出了然的表情,出门经过那些女眷身边时,不乏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的说道:
“要是能有这般俊郎,做个姘头梦里都能笑醒。”
这话一说,竟是引起了几人的附和,声音虽小,却清晰的落进霍小公子的耳朵里。
霍小公子搓搓胳膊,飞快下楼离开客栈。
不得了不得了,这年头连姘头都成抢手的了
他得赶快离这群恐怖的女人远远的。
沈桑再三确认不会露出痕迹,这才拿着玉佩出门。
沈小曼房间离他们不远,敲了许久才从里面开门。
“原来是沈姐姐啊。”沈小曼脸色有些苍白,房门只露出一条缝。
隐约闻见似烧焦的痕迹从里面飘出。
沈桑从门缝里只能看见桌上杂乱的摆着不少东西,她递上玉佩,笑道:“宁宁说你把玉佩落在她那处了,让我过来还给你。”
沈小曼接过玉佩道谢,见沈桑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道:“沈姐姐还有事吗?”
沈桑蹙眉,叹道:“夫君不在,我便想着还完玉佩跟妹妹说几句话,妹妹可还方便?”
沈小曼勉强笑道:“沈姐姐,今日就不必了,我偷有些不舒服,想睡一会儿。”
“要找大夫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见她连番推脱,沈桑也不再坚持,说完回了房间。
等人一走,沈小曼抵在门上,重重舒了口气。
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屋内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沈小曼咬牙合上眼,浮现的却是沈桑那张明媚惊艳的面容。
她双手攥紧,‘咔嚓’一声,玉佩碎成几瓣。
她捂着脸,哧哧笑了起来。
……
傍晚时分,谢濯踏着月色回来,客栈中已经清净许多。
客栈墙角处隐约有两个人在争吵。
谢濯不是个好事之人,也未多想,避开争吵要回客栈。
蓦地一物从半空扔来,他没躲,抬手接住。
谢濯放在手中掂了掂,是个钱袋。
哗啦啦响着,全是铜钱。
那边两人听见动静也愣住,继而跑了过来,是沈氏兄妹在争吵。
沈祎舒了口气,“原来是霍公子。”
谢是国姓,谢濯是霍宁宁的表哥,索性也用了霍。
谢濯嗯了声。
沈小曼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也没了平日见面就嘻嘻哈哈的样子。
“出门在外,银子难免不便,只好将几两银子换成铜钱。”
谢濯递钱袋的动作一顿。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66节
沈祎也顿了下,“怎么了?”
“无事,”谢濯收回手,“出门在外,沈兄可要小心。”
沈祎连连应是,“霍兄这么晚了怎的才回来?”
谢濯提起手中纸袋,“内子喜甜食,隔了两条街的王家坊记最合她胃口,耽搁了些时间。”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没再逗留,也回了房间。
谢濯看着二人离去,眼底含着深泽沉意。
几两银子可没这般轻。
作者有话说:
玩个游戏付了订金,结果连50块钱都骗,还把我装备分解了=_=
这人不昧良心么
唉,不气不气,乖宝们,还有两章哈
第52章 【二更】 ]
沈桑还未睡。
听见门‘吱呀’一声推开, 她坐在床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屋内只掌了一盏灯,谢濯绕过屏风见人坐着, 又接连点了另外几盏,瞬间亮堂起来。
“去的有些晚,只余几种口味。”
谢濯将糕点放在桌上,褪去外衣,却见沈桑还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走过去道:“怎么了?”
沈桑抬眸, 气鼓鼓的看着他, 指了指颈间,“殿下怎的不提前告诉臣妾?”
午后无事, 与几位夫人吃着聊了几句,一下子就被眼尖的揪了出来。
好是调侃半天, 让沈桑又羞又恼,险些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谢濯一愣, “孤临走前, 在桌上留了脂膏。”
她不提还好, 一提就更来气。
颈上是涂抹了脂膏,可今晚沐浴过后, 不经意间在镜中看见肩上也有一些。
一低头,发现那红痕顺着锁骨往下, 就连雪白柔团上也有。
谢濯见她只顾着生气,也不开口,走过来跪坐在床沿,大手抵住沈桑肩头让她躺在床上, 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让孤瞧瞧。”
瞧……瞧瞧?
沈桑脑中一片空白, 伸手去拦。
这一抗拒动作, 反倒让谢濯有些急了,以为白天时是真弄伤了她。
索性嵌住沈桑手腕,举过头顶,神情凝重的仿佛天阴沉沉的要下雨。
沈桑羞的差点儿要哭出来,身子轻颤着。
娇软花苞褪去,露出柔美的花蕊,点点红痕映在雪白肌肤上,目光从弧度上划过,谢濯眸色深沉了些。
喉间滚动了下。
直到沈桑抬脚踹了下他的腰,才似反应过来,松开沈桑手腕,撩起衣衫盖住美色。
他坐在床边,讪讪摸了摸挺俊的鼻梁,有些尴尬道:“桑桑,孤……咳我没别的意思,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沈桑也气了,捂住胸口,又踢了下他的腰,翻过身背对着他。
人家身体不舒服,都是让太医来瞧,哪像殿下,竟是直接亲自看。
好似能看出个花来。
那点点梅花缀在雪白芙蓉间,可不就是团花锦簇。
太子殿下也知晓方才动作过于莽撞,起身拿过桌上的糕点,哄道:“桑桑,我给你买了吃的。”
沈桑闷声道:“臣妾不饿,殿下自己吃去。”
他又不饿,这糕点还甜腻腻的,不吃。
见这计不成,太子殿下只好又贴心的替太子妃揉着腰侧,那边有些泛酸,惹得沈桑身子轻颤。
她转眸,有些气急败坏的盯着太子。
却发现太子殿下眼眸澄澈真挚,无半分揶揄遐想神情,那股子闷气仿佛打到了一团棉花上,软趴趴的又反弹回来。
真挚的让你说不出话来。
沈桑有时在想,是不是眼前这张脸得了独天优势。
谢濯就是这么个人,做这事时都是遵从本心,就好比现在,他单纯的只是想让沈桑舒服些,没别的意思。
沈桑躺着生闷气生了好一会儿,腰间酸涩得到疏解,困意忍不住袭来。
抬手,轻推了推谢濯手背,迷糊道:“殿下先去盥洗。”
谢濯停下,凑过去道:“可还生气?下次我会注意。”
话说是这般说,可情到深处,不能自控,又岂能注意到这些。
谢濯也知这话掺着几分真假,后半句有些底气不足。
可沈桑犯着困,没听出这些,揽过谢濯脖子亲了口,亲到他的下颔。
嘟囔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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