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作者:列宁格勒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分卷(1)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作者:列宁格勒
文案
【主受,万人迷,豪门狗血,站队文,古早风?修罗场警告!】
二十岁时,裴珂被找回豪门。他在母亲势力支持下争夺家产,结果被弟弟的结拜兄弟们联合搞垮,破产欠债,被迫委身他人。
自杀后,裴珂重回被找回前,一切都还未开始。
为了避免未来的惨痛结局,他决定只求自保,不争不抢,谁想仇人们为抢他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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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强强豪门世家重生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都想跟我谈恋爱!
第一章
裴珂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撞击,让他脑海嗡一声陷入混沌中,但他不敢昏厥过去,强撑着一丝意志拼命向下拨水游去。
他像一尾鱼,瞄着海底深处而去,手臂从未有片刻休息。
汹涌的水流声中又响起两声扑通,裴珂知道,身后有保镖跟着他从游轮上跳下来了。
向下,再向下,裴珂,你想要的自由就在那里。
一想到这里,他心底便跳跃出欢喜,这是他这一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超高速下潜超过十数米,海压迫得人鼻腔疼痛难忍,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裴珂终于体力不支地停下,肺部氧气殆尽,不再支撑他继续游动。
他的身体飘在冰冷的海水中,失去浮力安静地向下沉着。
眼中世界一片朦胧,海面上的阳光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只能看到一片浅淡的柔光,海水那样茫茫,并没有人找到他。
终于,自由了。
不再屈辱地张开身体,跪在地上,不再卑贱地任人欺压,4意鞭打。
裴珂的脸上挂着笑容,感觉泪水涌出眼眶又即刻融进在无边的海中。
等他去往天堂,他的母亲,知不知道他这短暂的一生,有多凄惨悲凉,如果知道,会不会不愿与他相认?毕竟她在世时那样骄傲强势,从不肯与任何人低头。
他缓缓下沉着,在意识朦胧中回忆着过往的这辈子,似乎能感觉到海水在一点点浸入他的肺部,窒息感那样痛楚,让他都开始发抖。
决定赴死乃至实施计划的时候,他都是快乐的,而今在意识消散之时,他记不起那些伤害过他的敌人,整片脑海只有自己。
幼年穷苦,母亲早逝,颠沛流离,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接回陆家,才知晓母亲的悲剧皆因于薄情寡义的父亲,可怜他本应出生贵族却落得个私生子的名号。
父亲对他没有感情,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仇视,母亲出生的裴家则想借他的手争夺陆家财产,最终自己与弟弟斗争失败,输给弟弟身后一群结拜兄弟。
这么多对他一个人就罢,以为的正经对决,其实是情感的欺骗和利用。
可怜他,不知在那豪门世家间,哪里有什么真情,被骗得失身失心,赔光财产,一无所有,背负巨债,最后被当作泄谷欠的宠物。
裴珂为自己悲鸣哀号。
若重来一生,他一定铁石心肠,不给任何人走进心底的机会,他不会再有弱点,不会再用情至深,他将永远保持冷静泰然,孤身一人到底,远离那些纷争,绝不重蹈覆辙。
若能重来,若能重来
怀带着愤然幽怨,裴珂闭上了眼睛。
他的生命,才刚开始,他从未做过恶事,也从未害过谁,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他,落在这深海间,尸骨无存?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脑海失去意识的最后刹那,便只剩下这几个字,仿佛形容了他短暂的一生。
*
裴珂猛然间睁开眼睛,剧烈地口耑息,他的视线内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窄床上,被褥因身体汗液打湿,黍占成一团,紧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他没死?!难道他被跳下海的保镖救起来了?怎么可能!他溺水严重,生命最后一秒的窒息痛苦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心底的绝望,让他如今也都悲抑难止,这些如何作假?
裴珂震惊过后心下开始恐惧,也不论什么原因,他现在还活着。
那自杀未遂后,他将面临的会是什么惩罚呢?
他想到殷翡那个名义上的主人,再联想殷翡的手段,浑身打了个哆嗦,猛然从床铺翻下摔在地上,战栗地爬起来看着周围。
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窗帘外的月光将房间看了个大概。
上下铺,四人间,是宿舍,没有人。
裴珂这一生唯一的宿舍生活只在大学。
是把他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来了?又要玩什么?要找他过往的熟人来围观他做那种事羞辱他吗?裴珂发抖地撑着桌面站直身体,混乱中摸到上面有把水果刀。
以往,他是不会被允许接触这种危险品的。
裴珂来不及多想,拿起刀将刃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因为颤抖的手力量之大,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疼痛。
但裴珂完全不在意,依旧惊恐而警觉地环顾周围,如果他们的人出现靠近,自己就可以假装将刀捅进去,反正殷翡是怕他死的。
死了,就没法再玩弄了。
裴珂记得,自己求死时殷翡说过,很久没有遇到他这种称心的宠物,所以怎么舍得他死。
现在,用自己的死作威胁,尚且有一两分作用吧?
裴珂不确定,但这举动能给他安全感。
上一秒清晰记得自己死亡,下一秒就在这里,让人实在无法用已知去理解。
而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恐惧的。
再加上对惩罚的恐惧占了上峰,让裴珂很难冷静下来,一颗心飞快地跳动着,像是要跳出嗓口。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摸到门边,拉开门往外跑。
他们现在在哪里?正在看他惶恐害怕的模样吗?但为什么迟迟都不出现?
深夜走廊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一人在走。
裴珂手中持刀未松,跌跌撞撞地下楼,脖颈的肌肤也因为他这举动被刀刃刺得更深,有血流了出来。
推开宿舍楼的门,他来到路上,转动着身体,环视周围,仿佛四面八方下一秒就会有保镖冲上来将他按倒。
但是一直等他跑到学校朝向海边的南门口,都没有任何人出现,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想看到人,却又害怕看到人,只感觉自己现在惊惧不已,一声一响都会触动神经。
他到底,是否还活着?
裴珂的内心在颤抖地质问。
他们到底想将他如何才满意?到底还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自己已经被逼自杀,竟死后也未能摆脱这些!
那些人,是要看他即将逃脱成功,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再亲手打破他的希望吗?
被折磨一年,他心理已然扭曲,精神持续在崩溃的边缘,直至最后跳海,才心弦放松,谁知眼下又崩起来。
上天,他生念已绝,何必这样折磨他,不如给一个痛快。
怀揣着一颗混乱而茫然的心,裴珂逃到校外的马路中央。
忽然他停住,站定身体,仰起头来,看着马路对面那棵挺拔的巴山松。
手中的刀滑落掉在柏油路上,发出叮当一声。
眼前的树,茂密旺盛,冠盖如云,直耸长天。
它还没有经过他大四那年夏天的雷击,所以才这样生机勃勃。
裴珂忽然膝盖一软,朝着那棵树直直跪下,双目泪如雨下,发出一声悲泣。
他没有死!他回到了过去!
这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这时候,巴山松被闪电劈成两半逐渐枯败,就像他的人生,尚且正常地向前,积极地活着,没有后来那诸多苦难。
那些痛楚,就这样烟消云散地被抹掉,仿佛从不曾有过。
裴珂双手掩面,身体颤抖,失声痛哭。
他经历过那样多,现在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他
不要担心,不要怕,那些现在都不存在了。
他从游轮上高高跳下,说要去寻自由,现在真让他找到了。
就像是上天听到他死前那不甘心的悲怆呐喊,帮他完成了遗愿。
他的人生,重新来过。
正当裴珂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时,远处驶来一辆车。
车辆因他挡在马路中央不得已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裴珂茫然地转过头,抬起手臂挡住车灯的光线,在胳膊下看向那辆吉普车的牌号。
一个瞬间,刚劫后余生放松下来的肌肉又绷紧,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住。
*
靠,你怎么不开车撞过去,他挡在正中间不就是寻死吗?满足他啊。副驾驶的殷翡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伸过手来,使劲按向秦衍身前的方向盘喇叭。
嘀嘀
安静的夜里这声音很响,就见本来面朝海边跪着的人忽然瘫倒身体,坐在地上。
秦衍挡住殷翡想要继续按喇叭的手:学校门口会有监控,你下去看看。
殷翡明显不乐意:凭什么我去,那你绕过去!非要走这条车道?
我不想让。秦衍语气平淡。
见他这副冷冰冰的反应,殷翡不怒反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冲我发脾气作什么,我今晚看好的猎物被你搅了局还没找你算账,喊你一声二哥,真把自己当我亲哥了?
秦衍一直看向前方的头终于转动过来,看向副驾驶的人:我今晚是陪你喝酒,不是看你猎艳,明岚会所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强迫一个女人?
殷翡在秦衍的目光下抖了抖唇,愣是憋住,没放出狠话。
秦衍回国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他,如对方所言,大概是真的纯粹以为俩兄弟出来喝酒的,但自己最近被家里看管得严,憋得久了,看上只猎物一时忘记秦衍,也没有多少过错吧?
何至于他裤子都脱了,快做那种事的时候,拂他面子,将他从包间厕所扯出来。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强迫又怎样?以他的手段,最后还没有不喜欢的。再说,能去那种地方的女人,又不是正经的良家,凭什么不能猎艳?
见秦衍那张面容异常冷峻,殷翡知道自己惹对方不快,导致对方心中有气,僵持一会儿,不耐烦地扯掉安全带推开车门出去查看。
凡是涉及今晚这类问题,两人从来没有统一的时候,虽然殷翡心中不是滋味,但他忄生癖特殊也不是一天两天,对这点两人认识不同,但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以后不在二哥面前再搞这种浑事吧,他也不想吵起来。
他带着闷气走向那个挡在车前的人,想拿这人出下气,就见对方因他的靠近,身体颤抖着后退。
坐在地上的青年像是旁边这所大学的学生,四肢修长,上身只着一件廉价的白色背心,下身则是宽松的沙滩短裤,在昏黄的路灯下也看不清颜色。
一个穷人而已。
殷翡视线从着装扫到对方的面容,心神一停。
青年品貌非凡,五官俊美,这跟夜总会那些矫揉造作的少爷不同,这种美丽不是仿若女子的娇弱,也不似少年般猫瞳短脸,它是一种可以辨别出是男子的清俊。
这种人,放在他们上流圈内也是极其亮眼的,只让人感觉非池中之物。
殷翡那一刻只想,这身衣服配不上对方的面容,青年应该衣着华服,游走于名利场。
若说青年为什么让殷翡内心一下拿出夜总会少爷来比较,实则是对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刚哭过的原因,上面蒙着一层朦胧的水光,连眼尾都捎带着泛红,看起来像被人欺负过,里面盛满着惶恐和不安,让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怜爱。
若搁往日,青年的容貌可以让人正视他,但眼下,他哭过的眼睛却让人生出一股亵玩之意。
人啊,在社会上走,就不能太柔弱,一旦露怯,别人就会当你好欺压。
殷翡露出个笑容凑上去。
对方睁着眼睛,坐在地上继续后退,声音软弱:不要过来
天,听听这楚楚可怜的哀求,殷翡上前一下将人抗在自己肩膀,转身回到车旁,拉开车门将他甩在后排,自己也坐进去。
驾驶座上的秦衍皱起眉头,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随手打开车厢内的顶灯。
后座上的青年身体因关闭的车门一震,眼脸积存的泪水顷刻滚落下来,他拼命往后躲,双臂挡在脸前,低声哀求:放过我
殷翡勾起一丝笑,声音玩味:放过你什么?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秦衍实在忍不住,冷声阻止这场在他看来的闹剧:殷翡,半小时前我刚跟你说过,不要找陌生人,不要在我面前,你想做就现在带人从我车上滚下去。
躺在后座的青年不再挣扎后退,只粗声口耑息,殷翡却不乐意了,显然兴致被打扰。
我又怎么了?我带个人上来就是一定做那种事?我这是救了他,没看他在流血吗?我要带他去医院,别死在车上就不好说了对吧?
车内顶灯照耀下,能清晰看到有血流在皮质车座上。
秦衍听得出殷翡是在找借口,便转过头去,落下手刹发动车,等车走起来才冷声留下句话:给我洗车。
殷翡知道自己兄弟妥协,没再理会,而是去看后座上的人,他拨开那挡住脸的胳膊,才发现对方像是晕过去,双眼紧闭,呼吸平静,不再有任何反抗。
不复刚才惶恐,这样睡着的青年,更加养眼惹人喜欢。
殷翡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目标。
第二章
私立医院的徐主任与秦衍很熟悉,他正在这间单人病房的门口跟秦衍低声探讨床上人的情况。
看伤口方向,只能是他自己手持刀留下的,你们在哪儿发现的他?
徐主任频频扫向床旁的殷翡,视线里面的暗示不言而喻,之前是有过一次,殷翡玩特殊戏码弄伤人送来,不怪现在他多想。
秦衍虽与殷翡刚爆发过战争,但此刻也对四弟有维护之意:不关他事,路上捡的。
说这话时他也看向殷翡,就见他正在看护士帮病人清理脚上的伤口。
不知道青年到底光脚走过多远,不乏有些擦伤,护士用镊子夹着碘酒棉球擦净灰尘,消好毒后才端着铁盘离开,那双脚就晾在那里,没有藏进被褥。
殷翡看着它,只感觉脚踝纤细,让人有上前握一把的冲动。
大抵是消毒液含酒精的原因,沾过伤口,病床上包扎完毕的青年被疼痛唤醒,身体微动。
仇人们要为我决斗[重生] 分卷(2)
殷翡立刻站直身体。
床上的人羽睫像蝶翅,颤了颤终于睁开,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似没有回过神,对眼前的世界懵懂又无害,一看便没有任何攻击性。
殷翡按捺不住,不等他回应就出声:你醒了?
青年头一挪,看向殷翡,但这个动作似乎扯到脖颈处包好的伤口,只能无助地蹙起眉尖。
明明是英俊的面容,却因这动作,多出几分柔弱,不怪别人待他有轻视之意。
终于,他看清殷翡,眨了眨眼睛,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睛微睁,难耐地转过头,将一半脸藏进枕间,似乎不愿面对别人。
喂,我救了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你叫什么名字?送你进医院登记都不知道怎么写。殷翡自有打算,只要问出名字他就去查对方的信息。
躲避姿态的青年咬了咬唇,终讲出声,轻不可闻:谢谢你。
刚才慌乱中他讲的求饶话吐字不清,但眼下病房安静,这声音泠然清朗,如山涧孤泉,不卑不亢,倒让人微一提神。
是好听的声音,殷翡眼底含笑。
同医生谈完的秦衍也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青年半睁开眼睛,因失血有些虚弱,他无神地看着走近的白衣医生,继而看清周围环境,在目光注视的压力下不得不自报姓名:裴珂,我叫裴珂。
殷翡扯过一旁的座椅:都是哪两个字?
裴珂稍作停顿,低声回应他:非衣的裴,鸣珂的珂。
殷翡琢磨着这几个字,自言自语:应该是裴琛的裴吧,那个姓不常见,鸣珂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听说过?哥你知道吗?
秦衍没理会他,双手插兜,保持原本头的角度,只斜睨躺在床上的人。
等不来答案的殷翡眼尾一挑,详装温和地对视:你能告诉我吗?
名叫裴珂的青年对上殷翡求问的视线,飞速地躲开,磕磕绊绊地回应:马车玉饰的意思,王字旁,加一个可。
一听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性格软得一塌糊涂。
是吗?原来出自这个意思。殷翡了然,唇角保持的笑容未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像是看准目标的狩猎者。
裴珂似乎感受到这股压力,睫毛轻颤,一直不敢抬起眼睛。
秦衍突然插入,冷漠质问:所以你今晚是跪在路中间自杀?
仿佛说中床上人的心事,裴珂再次闭上眼睛,十几秒才后出声道歉。
对不起。
以后少给别人添麻烦,找没人的地方。秦衍今晚气在头上,爱车又被搞脏,话讲出口,只比平日里更加森然冰冷。
裴珂抿住唇角,没输液的那只手拉高被褥,遮挡住眼睛,从里面再次传出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像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顿了下轻声道:谢谢,咳
一咳嗽,便没忍住推开被褥,手用力捂住伤处,眼神眯起,像是十分痛苦。
旁边的医生立刻道:尽量少说话引发震动,不然会崩裂伤口,伤口虽然深但不长,我担心留疤,只加压包扎,没给你缝针。
床上的人斜靠在枕头上,微一点头,目露感激之情。
一举一动,像只柔软脆弱的小动物,还不适应环境,看什么人都有些胆怯。
秦衍对这种人最没耐心,他转身就走,懒得理会这烂摊子。
殷翡却十分主动:今晚救了你,说明咱俩有缘分,你看要不是你遇到我们,万一来个别的车辆,就可能会被撞到,这医药费我们也垫付了
这话语里,显然有邀功成分,虽然真相是秦衍这里有熟人,根本没有收费。
就见裴珂听清他话语的意思,眨着天真的眼睛,忙艰难回道:我,会还钱。
显然是不想欠殷翡太多人情。
一听这话,殷翡这才满意:好啊,这家私人医院的确不便宜,等你攒够医药费再来找我还钱吧,电话我给你留下。
他拿起床头的笔在便签本上写下自己的号码,笑得热情,仿佛真的为裴珂考虑一般。
那行,你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别辜负我救你的一片心意,可不能再做傻事,不然可不一定遇上我这么好心的人救你,就这样吧,再见,我等你的消息。
说着抬起手,亲昵地用手背拍了下裴珂的半边面颊,仿佛以示安慰。
他没忽略裴珂下意识地躲避。
说完往外走去,背对着裴珂对徐主任眨了下眼睛,做出个收费的口型,跟上秦衍离去的步伐。
待坐上车,殷翡看着自己手背,啧了一声还在回味:皮肤真光滑,我喜欢这触感,真想捏下他的耳朵,现在就看他老实不老实了,我先礼后兵,他若不还钱我就去学校找他,是科大的学生总归跑不掉。
那身装束,不像是从远处跑来,而科大距离海边只有一条马路,周围没有居民区,只能来自学校里面。
秦衍闻若未闻,心中在想自己的事情。
他今晚被四弟做浑事搅坏了兴致,周身低气压,又碰见个要自杀的人,按他性格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但耐不住殷翡执意要送来,平白无故多了这番折腾,心生不少怨气。
但这不妨碍秦衍思考的能力。
他转身走时,听到了身后殷翡那番扯皮,他这个结拜四弟,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交朋友,路上遇到个美人,也能顺利勾搭上。
不过回归到最初,青年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跪在马路中间?他是正巧出现在那里的吗?伤口不重为什么一上车就晕厥过去?
平日里这种出色容貌的人本就少见,结果深夜都能让殷翡捡到一个,算他运气好吗?
往日兄弟们都觉得秦衍心细敏感,但这种感觉不一定是坏事,今天,他的直觉告诉他,或者说,青年的容颜在潜意识里提醒他
金鳞岂是池中物。
怎么不说话?你也觉得他长得不错吧。殷翡路遇个美人,心情转好,这才开始观察兄弟的情绪,自动放下脸面。
晚上是我不对,忘记你不愿看我找人打火包,不该兴起丢你一人在那边等我,回头一定赔酒谢罪!别生气了,你送我回去,车钥匙留给我,喜欢我的哪辆直接开走,改天我给你洗好车送回去。
这说得还算是人话,秦衍应下一声,继续看前面的夜路。
鸣珂,原来他名字这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词。殷翡拉着头顶的扶手,调整坐姿,又念了几遍,裴珂,好听,要是这种妙人有个平淡无奇的名字,叫什么国强富贵,那得多扫兴啊哈哈。
见四弟对那青年这么感兴趣,秦衍思想不自觉地跟过去。
鸣珂吗?
其实它还有另一个意思居高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