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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智中星
她眼眸含水。他明白她说的抱,可不仅仅是抱。
她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身体已经成熟,有了玲珑的曲线,不能止于简单的抚慰。她的眼神,她的脸庞,身体的每一分热度,都在朝他索求。
“哦哦,乖宝贝儿,抱你。”他只能抱她了,还要耐心跟她解释,“刚才不是说了,不能让父亲母亲发现。”
他吻过她发顶:“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别着急。”
她这下撅着嘴,不高兴了,虽然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始终心里闷得慌,她依在他怀里,哼了两声,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没骨头一样贴着他。
林桀又不是石头,气血上涌,一下搂紧了她。她还不够,手也在他身上作乱,都摸到不知哪里去了。
“站好。”他一下把她提起来。
“阿兄——”她撒娇了。
他喘着气,黑眸中欲念浮沉,低声道:“你这么乱蹭,一会儿弄到了。”
她就直勾勾地,用那双清澈又妩媚的眸子望着他。
好像是在说,我等着你来弄。
林桀眼神一下变了,掰过她尖尖的下巴,低头,狠狠吻过她的唇。
她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她怀念他这种的恶狠狠的,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劲儿,这会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她是被他渴求的,是如此热烈而真实地存在的。
湿热的感觉,让空气一下沸腾。势均力敌的推拉,酣畅淋漓的拥吻,在她骑到他身上的时戛然而止。
他俊脸上的红还未退去,却忽然推开她,按住她,自我暗示般,一字一句说:“阿蕊,你该回去睡觉了。”
林桀的样子十分坚决,她挣不开他的桎梏,也没办法再靠近他一分。
可是明明,他……
她怔怔看着他的脸,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好吧。”当她要走时,一下没走动。
他还搂着她的腰。
一个充满热度的吻落到她的唇角,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去吧。阿蕊,今晚好好睡。”他嗓音低哑,放开了她。
当晚,她梦了一夜的旖旎。
梦里,他让她面对面地坐在腿上。他身上热得很,整个世界都在流汗。他的手探进来,揉她的胸口,男人手掌的温度让她放松又紧张,心软成一滩水,可是他就是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仅此而已。
就这么一直到了天明,小环过来喊她,林蕊才醒了。
她恍然间想起刚才的梦,气结,为什么在梦里,他依旧这样呢?





归家(骨科) 闲梦9
洗漱过,用完早饭,林蕊由小环服侍着穿衣。小环拿来一件烟缎宝相花纹的抹胸裙,林蕊在外面披了一件碧色的中袖,又配了同色的耳环发饰。
昨日在书房已经把口脂盒子拿回来了,林蕊沾了一点在唇上,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是要去见母亲,又忙用丝帕抹掉了,帕子上呈现出一道艳丽的痕迹。林蕊把帕子收到袖子里,去了正院。
林母见了她,问她早饭可吃过了,昨夜睡得可好。林蕊一一回了。
林母本是担心昨日说了张家小公爷的事情,林蕊一片少女情怀,免不了伤心哭泣,她还特意让林桀陪着她,想让做哥哥的开解一下女儿。
结果今早来看,林蕊面色红润,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半点介意。林母放下半颗心的同时,又突然想起:不会女儿根本没听懂她昨日的意思吧?
林母试探着道:“还有几日你大哥就要春闱,我便让家塾那边不上课了,这样家里清净些。”不上课,张挺自然就不会来林府上,若是林蕊还记挂着张挺,必然会流露出一丝惆怅。
林蕊笑得落落大方:“那正好,哥哥要考试了,我就在家里陪着母亲。”
林母又放下半颗心,放松笑道:“我哪里需要你来陪?你自己去找你苏表姐玩吧。若是烦了,就去街上逛逛,散散心。”
提到苏绾,林蕊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欢欢喜喜说好,而是笑容一顿,撒了个娇:“娘!苏表姐忙着研究棋谱呢,哪里有空理我呢?”
林母说:“胡说,人家哪里就不理你了?你苏表姐温柔贤淑,蕙质兰心,她看棋谱,你正好也跟着学学。”
林蕊抱着林母的胳膊:“您又取笑我。下棋是大哥哥才喜欢的事情,我可没那个天分。”
林母一怔,女儿的无心之言,听在她耳朵却变了个味道。
下一瞬,林母回过神来的时候,林蕊已经起来了,笑道:“我去看大哥哥!”
“诶!”林母叫住她,嗔怪道:“你大哥哥还在温书呢,别闹他。”
林蕊眨眼一笑:“娘放心,我只是去看一眼。”
正好看见旁边嬷嬷还端着一盅鸽子汤,是要给林桀送去的。林蕊上前接过:“我帮忙送去吧。”
林母看见儿女友爱,心中欣慰:“去吧去吧,只是别吵到你哥哥了,一会儿就回来啊。”
林蕊应声好,端着汤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咳嗽一声,敲下门。
“哥儿在吗?奴婢来给您送汤了。”
她在外面静静等了片刻,门忽地从里面开了。
她惊得抬头,林桀面无表情看她一眼:“进来。”
他本在里头看书,听人敲门,还以为是嬷嬷过来了,结果是她的声音。
她把鸽子汤放到一边:“阿兄怎么知道是我?”
他深深呼吸一下,无奈道:“你觉得我听不出来吗?”
她一开口,他就知道了。这个丫头。他心里笑,搁了书,过去给她开门。
林桀坐下了,继续看书,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头,两个脑袋靠在一起,他身上是温暖的,特别是脖子处,比她脸颊的温度高,她就这样贴着他,从这个角度,和他一起看他手中的书。
原来是在看经义。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角落的香炉里静静燃着苏合香。
她轻声说:“阿兄,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但,还是得看。”
经年累月的习读,刻到骨子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忘掉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策论和殿试,这一世和从前朝堂的形势不同,父亲官至礼部尚书,他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要多想。
林桀就着这个姿势,他拉过她的手,裹在掌心中缓缓摩挲,随意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她的碎发落到他的领口,痒痒的。她身上的香气也暖。
她说:“母亲让我来的。”又补了一句,“让我给你送汤。”
他瞥过来一眼。
她终于小声在他耳边说:“阿兄。那我想你了嘛……”软软的音调带着呼出的热气,酥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只得僵硬地坐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我过来,会不会影响你?”她又问。
林桀抬眼,目光扫过她染了艳色的脸颊。
他喉结微动,说:“会。”
昨夜,他并不比她睡得好。
她讪讪地“哦”了一声,退开一点不再靠着他了。
他没让她走,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林蕊惊呼一身,被他捂住嘴。
他揽住她的腰,低声道,“所以,你就别来书房。”
她红着一张脸,失措道:“那,我现在走了。”
他说:“好。”
但是揽住她腰的手并没有松开。
她只好软声说:“阿兄,我走了。”
林桀说:“喝了汤再走。”
他正要伸手去拿汤匙,余光瞥见她唇上的红,指尖触上去:“今天涂了口脂?”
她低头“嗯”了一声。
他想了一下,了然微笑:“为了见我?”
她就瞪过来一眼,不说话了,凶巴巴的。
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娇气,笑你一下都不行。”
桌上那盅鸽子汤,最后悉数进了她的肚子。
是他一口一口喂的。
他也尝到她口脂的味道。甜的。
林蕊最后落荒而逃,走的时候,脸红红的倚在门框那里,眼里恨着他,说:“我以后再也不过来了。”
林桀微笑:“好。那晚上,我在园子里等妹妹。”
她愣了一下。
他又捏了她脸:“快去回母亲吧。别让她等久了。”
林蕊转身跑了,过去回了母亲,把空了的汤盅还给嬷嬷。
嬷嬷奇道:“都喝完了?这么快。”往日林桀都是放在一边,直到她去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汤凉了,一半都没动。
林蕊轻轻嗯了一声,偏过头去。
晚上,林蕊犹豫再叁,还是去了园子那边。
林桀换了一身白衣,倚在站在桥边等她。见她来了,露出一个清风朗月的笑。
“过来。”他说。
她惊了,迟疑问道:“在这里?”
林桀扶额。
他戳了一下她脑袋:“想什么呢?我让你过来看睡莲。”
“哦。”她脸红着过去了。
他牵了她的手,让她靠到自己身上,低声道:“不过一会儿,你要是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她耳边酥酥的,他的声音伴着夜风,搅乱一池春水。
她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吹了一会儿风,她感觉到冷了,就攀上他的胳膊。林桀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他又带着她钻进假山。
她扑到他怀里,环抱着他的腰,抱了一会儿,哀怨地抬头看他:“哥哥既然要温书,又为何来招我?”
林桀抚摸她的长发,低低叹道:“我也想你啊。”
他又说:“不过这几日,我还是要准备会试,不能在书房见你了。”
今日她走后,他下笔写策论,最后题名的时候,竟然写成了“林蕊”。回过神来,才觉得荒唐。
她也知道轻重,闷闷在他胸前说了声好。
林桀又抱了她一会儿,她的手不安分,在他身上乱走。他捉住了她,眸色加深:“不行。”
她撅着嘴:“怎么不行?阿兄……”最后那个字吊得长长的,又婉转。
他手掌滚烫,捧住她的脸:“你想喝避子汤?”
她于是不说话了,悻悻的。
他捏了她的脸:“再过一阵子吧,好不好?”
之后的十天,他们俩都刻意没见面。林桀专心在书房里温书,轻易不出门。林蕊就陪着母亲说话。
终于,春闱这天到了。前日林蕊就跟着母亲收拾东西。
林母吩咐着下人:“褥子要厚的,号舍里冷着呢。若是遇到刮风下雨,更是不得了。”
“这上面有字,赶紧丢了。”
“饼子让安娘子多做几个,酱瓶就别带了,万一撒了,污了卷面。核桃可以带一些……”
家里风风火火准备着,就连平素忙碌的林父也回家了,好生嘱咐林桀一通。
第二日,林桀挥别家人,提着考篮入了考场。
一连考叁日。这期间,林蕊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在心中为哥哥祈祷。
考完那天,林家上上下下都在考场外面候着。见林桀出来时,虽有些疲倦,但神情从容,并无沮丧颓废之色,家里人心就定了大半,当下也不问他考得如何,先坐了马车回去休息几日再说。




归家(骨科) 闲梦10
门锁了,日光懒散,透过花枝,在桃花窗纸上投下剪影。书案旁边有一小榻,上面铺了一层凉席。
林桀半支着下巴,斜靠在在引枕上。林蕊躺在他的另一侧,拈了颗樱桃,喂到他唇边。
这是考完的第二日。他头一日回家,沐浴换衣,倒头就睡。一觉酣畅淋漓,睡到第二日中午。然后林蕊来了。她是告了父亲母亲,先来看看他的。过来的时候,林桀已经醒了。
见她来了,他分了一半的榻给她。两个人靠在一起说话,也不拘什么内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阿兄,贡院里冷吗?”
纸窗用叉杆撑了个缝隙,暖融融的风吹进来,一缕黑发掠过他如玉的面庞。他闭着眼睛,咬了她喂过来的樱桃:“不冷。”
“夜里也不冷?”
他说:“我分到中间的号舍,一切都好。那些边上漏雨的,就不定了。”
她靠近他一点,两个人鼻尖相贴,小声问:“那你晚间可有如厕吗?”
林桀一下睁开眼睛,和她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又闭上了眼,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说:“小丫头,好奇心挺重。”
她娇娇地“嗯”了一声,身子往他怀里钻。
林桀会意,这么多日没见,他也想她想得紧,一下伸臂把她抱住。
一片温香暖玉拢在他胸口。
她的长发润泽、水亮,盘成的发髻挨到他的下巴了。他用脸蹭了蹭。
又抱了一会儿,她在他怀里乱动,很快蹭起了火。
林桀这几日睡得太少,现在脑子还是一片迟钝的空茫,也就没推开,任她的手往下摸了。
她很快摸到他起势的东西,握住弄了两下,他闭着眼,闷哼两声,往下去捉了她的手。
“阿兄,”她轻声说,“我好想你。”他握着她的手于是松了大半。本来也没有用全劲儿。她一下有了活动的空间。
他开始由着她作乱。之后,那充血的地方越发不可收拾。他呼吸急促起来,大掌带着她的手,由着自己的心意在她手心里横冲直撞。
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片刻之后,林桀忽地搂紧了她,弓起身体颤抖地弹跳两下。
激烈的释放后,她的手心沾了一片。
他平复了呼吸,才睁开眼。想起弄脏了她的手,他哑声道:“抱歉……我去擦下。”他眼角还有情致的红。许久没有释放过,今日就格外激动了些。
林蕊拉住他:“等等。”她拿出那张沾了口脂的丝帕,递给他:“用这个吧。”
林桀接了,低头沉默地帮她清理干净。又去打了水,仔仔细细将凉席擦一遍。
他把帕子收好,说:“过阵子洗干净再还你。”又问:“你衣裳沾了吗?”他怕不小心弄到她身上去了。
她说:“应该没有。”
林桀还是翻来覆去在她身上检查了一遍,才放开她。
她取笑他:“大哥现在比娘还啰嗦了。”
他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最后,林桀还是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套女式的裙子给她:“阿蕊,你换身衣裳吧。”
她惊讶:“你书房里……有女子衣裳?”
林桀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以前备的。”
她还要问。他打断了,催她:“快换上,一会儿爹娘过来了。”
她躺在榻上一时没动。林桀过来拉她,她就撒娇:“阿兄,我手酸,没力气。”
他沉默一阵,说:“我帮你换。”他给她重新穿了一遍衣裳,跪在榻边给她系带子,她还哼哼唧唧的。换完之后,她孩子气地捧着脸要他亲。林桀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好了,小祖宗。快把鞋穿上,该出去了。”
.
到了月底,放榜了,报喜的锣鼓声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出所料,林桀入选了,叁日后参加殿试。几日后,殿试结束,前十的名单定下来,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皇帝对林桀印象很好,不过看了一眼各个士子,就只有他才貌最出挑,又因着林桀父亲这一层缘故在,不好让他太出风头,于是点了个探花郞,授了翰林院编修。函使满面笑容来到林府报信儿,林母亲自出来迎,笑得合不拢嘴,赏了人个大大的红封。
两世都是探花郞,与状元失之交臂,林桀并不纠结。朝堂上的水深着呢,他初入仕,还是低调些的好。对于林家人来说,这已经是顶好的结果了。
林父不欲张扬,于是家里关起门来庆祝,整治了好大一桌席面,叫院里人都来凑个热闹。府里上下的小厮婆子,都奖了叁个月的工钱。
之后,又是大大小小的宴会。鹿鸣宴、谢师宴、饯别宴,打着各种旗号的诗会,赏花游园,品茗聆音。等把这一通热闹应付过去,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林桀开始跟着父亲出入朝堂,他品阶虽低,但谈吐不俗,又有家世撑腰,圣上青眼,旁人不敢小觑,一切十分顺遂。
把儿子入仕的事情敲定,林父就开始琢磨着把张家的婚退了。
这段时日,林父有意让女儿疏远张挺,家塾停了课,也不去别人家凑热闹,这样下来,林蕊有快两个月没见过张挺了。她也不吵不闹,每日乖乖的,还能时常听见她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林父问到妻子,林母笑道:“小蕊啊,她这段日子对小公爷的心淡了。孩子大了,总会变的。”
林父放心了,也放开了对女儿的管束。正好周家伯爵府办了马球赛,邀了各个世家的小姐公子们。林母想着女儿年纪也到了,正好出去多见识见识,同林父说了此事。
林父问:“张家那小子也去?”
“好像……是。周娘子各家的都请了。”
林父哼道:“你让桀儿一路去。”
五月底,林桀和林蕊跟着母亲去了马球赛。林蕊打小不知参加了多少次马球赛,一去眼睛里就开始放光。
苏绾说自己腿上有伤,不能参加,坐在一旁温温柔柔地喝着茶,目光有意无意瞥向林桀。
林母看苏绾一眼,心里一突。自从上次听见女儿无心的一句话,林母暗自留心,让家里的婆子丫鬟盯着些,结果竟然发现,苏绾暗自打听林桀的行踪,又在偷偷绣什么荷包。林母当即脸就黑了。
林家对苏绾母女俩够好了。苏家的女儿,一直寄宿在林家。苏绾从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跟林蕊一样,没有哪点亏待的。苏绾倒好,肖想起林桀来了。
尚书府的嫡公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就算不提这些,苏绾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也让林母不喜。
林母转头对林桀笑道:“桀儿,陪你妹妹一起吧。她性子疯,一兴起就乱来,你看着点啊。”
林蕊在一旁嗔道:“我哪有!”
林桀微笑应下:“母亲放心。”
今日,张挺也来了马球会。他从小与林蕊订婚,今日马球会,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和林蕊一组,在不远处观望着。
他两个月没见到林蕊了。当日在家塾里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就留了心。后来林家停课了,那点情愫越发不可收拾,日夜里发酵,他心里头惦念的人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林蕊。这个从前他不怎么在意的姑娘。
从张挺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看见林蕊同林桀说笑着。
林桀收了折扇,翩然起身,对林蕊伸手作邀请状:“妹妹,走吧。”
林蕊腼腆一笑,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这一笑,张挺忽然发现她身上多了某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情,勾得他心中一动。
张挺心中有几分激动,越发期待了,就等着林蕊下场。可紧接着,他看见林桀直接牵着她到了围场外侧,开始挑选马匹。
苏绾也存了一样的心思。林桀往日很少下场,林蕊要同小公爷一组,她若不去,就正好能同林桀多说几句话。
可是没想到,林母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林母笑吟吟道:“桀儿许久没有下场了,今日可好,总算能看见他一展手脚了。”
苏绾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一脸温柔快要维持不住,只能勉强附和:“姨母说得是。”
旁边的张挺也傻了眼,他明明以为自己才是和林蕊一组,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林桀牵着林蕊下来了。
张挺不死心,跑过去,试探道:“林大哥,你今日要下场?”目光却是落在林蕊身上的。
林蕊神色平静,望着不远处的沙堆。
林桀紧握了林蕊的手,点头:“陪阿蕊一起。”
张挺张了张口,又道:“林大哥,你许久没有下场了,不如,还是我陪妹妹吧。”
林桀微笑看着张挺。
两人差着年岁,张挺还是少年的身量,林桀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高大,气势威严均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可比的,若不是林蕊就在旁边,张挺可能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林桀轻轻笑了。
张挺觉得这个笑微妙而莫测,似乎是在嘲讽,又仿佛什么都不是。
林桀转头问林蕊:“妹妹,你要他吗?”
林蕊终于转过头来,今天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瞧了张挺一眼。可是,那目光都没在张挺身上停留哪怕多一下,她就抱着林桀的胳膊,笑道:“哥哥,我们快去吧。叶二姑娘在等我呢。”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和张挺有过任何交流,完全把他当成空气。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桀笑着说:“好。”
张挺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无视了他,有说有笑地走向围场,
林蕊玩得尤其尽兴。
她和林桀组了队,夺了两次彩头,之后还有别的姑娘想玩,她便没继续上场了。
她拉着林桀,在围场外说着话,后面中午日头太大,两人就坐到后头园子的阴凉处,要了两壶果酒。
一杯杯下去,她的脸上染了薄红。
林桀按住她的手:“可以了。”
她睁着双水雾朦胧的眼看他:“你不许我喝了,为什么?”
他说:“你醉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气力大得她挣脱不了,只好温顺地依从了。
他让她躺在自己腿上,抚着她发烫的脸颊,说:“休息会儿,晚点我让小环过来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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