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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山妒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我和面若冰霜的杨沉。
我坐在杨沉车的副驾,对他刚刚发疯似的一路扯着我的胳膊直到上车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杨沉力气大得惊人又练过散打,除非真跟他在路上不要脸面的撕扯起来,否则我难以挣脱。
“你不能小点力气?拽得我手臂很痛!”我看着他驾车离开许家主宅,简直想骂人,“而且我手机都没带在身边,你就这么急着走?”
“许俊彦!”他脸色难看的可怕,车也开得飞快,“你别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我逼你跟老爷子那样说了?全部都是你在逼我!”我听他这么一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杨沉,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你和那个安德烈上过床了吧?”
他忽然突出一句话,砸的我措手不及,刚刚的气势被兜头一桶冷水浇灭:“你……你胡说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根本不是弟弟看哥哥,他是在看自己的婊子。都表现得这么露骨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杨沉遇上一个红灯只能烦躁的踩下刹车,他伸手捏着我的脸迫使我直视他,“许俊彦,你怎么这么骚,连自己弟弟都能搞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背后靠着车门无处可逃,他手指用力捏得我下颚发痛,“你脑子坏了是不是?一天到晚瞎想,怎么可能,安德烈是我弟弟……我……”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他睡过?”杨沉眼神阴狠,让我感觉自己像被狼盯上,“一次都没有?”
红灯已过,后面的车鸣笛催促,杨沉充耳不闻。他恶狠狠的逼问我:“说啊!”
“没有。”我咽了下口水,轻声说,“一次都没有。”
他松开手发动汽车,我靠在座位上喘气,杨沉平静的声音仿佛蕴藏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许俊彦,是不是没人告诉你,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
我立刻抬眼看后视镜里自己的耳朵,却发现一切如常,直到和杨沉戏谑又残酷的冰冷眼神对上——
上当了。
我几乎是被杨沉推进房子的,萨摩耶热情的扑上来,被杨沉呵斥了一声:“氯化钠,到窝里待着,不许出来!”就可怜巴巴的缩了回去。杨沉拉着我到房间里去,啪的一声锁上门,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的口罩早就在路上蹭掉了,现在只能拽着衣领拼命推开他:“杨沉我告诉你我不想做,你这是强奸!”
“我是你男朋友。”他居高临下的宣布,“这是合奸。”
“我去你妈的男朋友!”我怒吼道,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脸上带着未消去的指痕,衣衫凌乱狼狈不堪,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滚!”
“行啊,你现在回去告诉你爷爷,我们俩只是炮友,顺便告诉他你还和自己的亲弟弟上床了。”杨沉被我疯狂挣扎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现在像只暴怒的狮子。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扇了我一耳光,“许俊彦,你能不能有一次识时务点?”
他扇我的动作不算重,我知道他克制了自己的力气,不然一耳光下去我非得丧失会儿行动力不可。但这一下给的耻辱已经让我浑身冰凉,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别过头说,“你告诉我吧。”
杨沉沉默片刻,却说:“你处在什么情况你自己看不清,我只是想拉你出来,你现在怪我,以后就会明白了。”
他顿了顿,语气软和下来:“反正我做你男朋友你也不吃亏,我会对你好的。”
我什么都没说,从床上慢慢挪下来,摸索着解开他腰带。杨沉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鼓励,又像是含蓄的示好。他伸手褪下自己的内裤,让我张嘴把他勃发的性器含进去。
他的性器粗长,我已经很久没有替人口交,仍然按着他以前的喜好,一次性吞到根部,被饱满的前端抵到喉管摩擦。我克制着自己一阵阵的恶心反胃,听到杨沉满足的喘息,颤抖的手指拽住床沿的床单,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闷闷的声响,努力动用唇舌取悦他。
好疼……好难受,好想吐。
我鼻子里全是男性的腥膻味,杨沉这种时候一向不管我的死活,尽管我已经喘不过气他还是按着我的头抽插。他用力越来越大,我恍惚之间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了的感觉,以前尚能扯住他的校服下摆求他放过我,现在手臂从床沿落下就再也蓄不起力气抓住什么,只能完全不反抗的任由他把我当做一个没有生命的飞机杯。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起码在我真的死掉之前他抽出性器在我脸上射精,射完也不肯放过我,握着半硬的性器用饱胀的龟头在我脸上滑来滑去,擦过我烧痛的脸颊。
我被泪水和精液糊了满脸,神游天际的想自己下巴是不是脱臼了不然为什么嘴巴一时合不起来。喉咙情况更糟糕,甚至咽不了口水,疼得我倒吸冷气,要不是被杨沉扯着领子我早就倒在地毯上了。
我本应该感到痛苦,却又觉得这种暴力的性其实带给了我一种单纯的快乐,因为不用思考,只要在杨沉抽插的空隙汲取氧气,然后继续取悦他,直到换来下一次呼吸的机会。好像我的脑子都被杨沉捅坏了,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我觉得轻飘飘的,尽管我已经跌落。
杨沉把我拉到床上躺倒他身边,伸手一件件解我的衣服。我没有反抗,他用力揉捏我的乳头,在安德烈留下的痕迹上留下更深的咬痕,重新勃起的性器抵在我双腿之间。
他啃咬着我的后颈,又伸出舌头把那里舔得濡湿一片。他说:
“这么多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许俊彦。”
“我喜欢你。”
第55章
杨沉做了两次才罢休,我侧卧在床上努力合拢双腿,感受到黏腻湿滑的液体从股间流出,浑身上下酸痛得快散架。他伸手环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背后,亲了亲我的脊背:“爽吗?”
做到后来我的确有爽到,但我心里窝着火,于是一声不吭。
杨沉没得到回答也不生气,反而得意的撑着胳膊坐起来,另一只手无聊的玩我的头发,他自言自语似的说:“哎,许俊彦,我跟你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行不,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掰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我不得已抬头和他对视,缓了很久才忍着喉咙的肿痛开口:“……哦。”
“哦什么哦?耍什么脾气呢?”他的手指大力抚摩我破损的唇瓣,语气还算温和,“过来亲一下。”
我仰起头,让他在我嘴上亲了亲。杨沉把我搂到怀里,我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说话时我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动:“傻子,我喜欢死你了。”
我艰涩的说,声音沙哑,想被砂纸狠狠磨过:“你喜欢我什么?”
这话问出来我都觉得好笑,想咧出一个笑容却因为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干涸过后难以动作而作罢。喜欢不应该是捧在手心生怕对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头吗?他这样对我,也有脸说喜欢?
“你又会叫又紧,我当然喜欢。”他笑着摸我的下颌,“而且还很乖。”
……那就是一条合格的狗和一个熟练的床伴。
“不过我更喜欢高中的时候你给我讲课文。一遍遍的读翻译给我听,搞得我像个智障——我其实第一遍就懂了,但因为觉得你那样特别可爱,所以没有告诉你。”他抚摸我的脸颊,神情是难得的温柔,“还有毕业晚会的时候。你不知道你有多有意思,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我已经忘记了毕业晚会时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大家考完高考最后一门,而我因为英语填错了两个题目选项,心情低落得要命。好像后来为了逃避这种失落感我喝了很多酒,甚至都不记得那天晚上杨沉有没有到场,也不记得最后是谁把我送到酒店。
“你都不记得了?”杨沉和我茫然的眼神对上,他神色居然有点失落,很快又调笑着说,“你喝多了,我背着你回去,你非揪着我头发让我去追月亮,还问我为什么追不上,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这些我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被他提起也只恍惚记得一轮又大又亮的月亮。
他继续得意洋洋的说:“后来在酒店你还抱着我哭,求我操你。”
“不可能!”
我立刻反驳,我对自己的酒品很有自信,就算真的醉得一塌糊涂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果不其然杨沉一脸“啊被揭穿了”的坏笑。
他搂着我的腰,笑容变得温柔,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以前的事都算了,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出轨,我就操得你下不了床。”
“男人有几个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冷冷的说,“说得好像你就忍得住似的,还不知道是谁先劈腿。”
“我一直都管住了啊,你以为这几年除了你我还搞过谁?”他挑眉,眼波流转间的情意让我愣了愣,“吃醋了?嗯?”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
“你知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他说完脸色稍沉,“趁早和外面乱七八糟的人断了,不然我也一样说到做到。”





逐盐 逐盐 第23节
他又说:“许俊彦,不是我说你,就你什么话死活不说出来的狗脾气,除了我谁受得了你?我跟你表白你当做耳旁风,也不给个准话。毕业晚会的时候哭得那么惨和我说害怕谈恋爱,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让我当了你这么久炮友,现在要是不认账我就揍死你。”
他说得我莫名其妙,好像一直都是他深情守候似的。我说:“那天我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觉得自己说过那样的话。何况你自己把醉鬼的话当真,也能赖我头上?”
“我不管,反正现在我们在正式谈恋爱。”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勾着我的手指孩子气的说,“让我等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
我无奈道:“你这是耍赖……”
“许俊彦。”他忽然语气变得认真,“你还喜欢我,我感觉得到——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偶尔口不对心是情趣,要是一直搞出这副别扭的样子我就真生气了。”
我垂下眼睛。
因为什么?因为家族利益纠葛,我要是拒绝他会很难做;因为他长得好看活也好,还是我的初恋;因为我反抗不过,也习惯了对他顺从。
或许只是因为我许俊彦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没有勇气说喜欢,也不敢说讨厌。
少年时候拼尽全力爱的人,现在也触摸得到当时疯狂燃烧过的余温。
可感情已成一捧灰烬……再炙热也只是余温罢了。
杨沉想让我从此在他那里住下,让人去我的房子那把我的东西取过来。我执意要回去,他狐疑的说:“你不是要去见那什么安德烈吧?”
“安德烈现在还在主宅,我只是睡惯了自己的床。”我无力的解释,氯化钠热情的在我脚边转圈,“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是你前科太多。”他只穿着下裤,赤裸着肌肉流畅的上半身,随意的在客厅里站着给氯化钠喂零食,闻言抬眼看我,“行吧,我开车送你。”
“……我自己能打车。”我穿上外套,犹豫了下问,“你有没有口罩?”
我脸上的指痕未消,加上嘴唇被杨沉咬出细碎的伤口,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怜。他把吃的丢给氯化钠,拿过沙发上的卫衣套上,不容抗拒的说:“我说——我送你。”
我只得跟着他下楼。杨沉开车送我到小区楼下停好,傍晚的天色已经有点昏暗,我用兜帽遮住脸下车,没想到他也跟着下车。我诧异的说:“送到这就行了。”
“我想上去看看,有意见吗?”他抬了抬下巴,“走吧。”
我带他上去,拿出钥匙开门,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安德烈坐在房子中间正对着门口。夕阳落进来,照得他的金发像融化了的黄金,闪闪发光,绚丽得不可方物。他站起来说:“哥哥,你回来了。你手机没带……”
他走过来递给我手机,我还没接过就被杨沉伸手夺去。杨沉语气很难听,连我都觉得刺耳:“特意过来送手机,还真是个‘好弟弟’。”
安德烈完全无视他,定定的看着我:“哥哥,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我想过去却被杨沉拉住,他面有怒色,神色阴郁:“不许去。”
“再怎么样安德烈都是我弟弟。”我抿了抿嘴,又耐下脾气说,“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呢?我就过去听他说句话,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好不好?”
杨沉冷冷的看着我,过了片刻才慢慢松开手:“两分钟,我会计时。”
我只好点头,转身走进安德烈房间。安德烈伸手关上门,我太阳穴跳了跳,几乎可以想见外面杨沉的脸色。安德烈伸手搂住我,垂着眼睛撒娇似的说:“哥哥,我好想你。”
我在他怀里有些僵硬,抬手顺了顺他的脊背:“乖,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没别的事情。”他眼神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俯身在我脖子边蹭来蹭去,“想你了,也想和你做。”
“别!”我简直无语,小声说,“你疯了吗?杨沉还在外面!”
“你会因为他抛弃我吗?”安德烈撑在门上,把我禁锢在他怀中,低头看着我,“哥哥,你会吗?”
他的声音沉缓,让我想起昨晚他为我唱安眠曲时柔软又温暖的感觉。
“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再也不要我了?哥哥,我好想你,我不想和你分开,妈妈说你会照顾我的,离开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需要你,哥哥……”
我深吸一口气,捂住他喃喃低语的嘴。安德烈无辜的看我,湛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让我想到我们初见时他牵着妈妈的手,看向我时冷淡的神情。
“不会不要你。”我松开手轻声说,“但现在不能做,过几天好吗?”
他漂亮的脸上露出近乎柔媚的笑意,用淡玫瑰色的嘴唇在我指节上轻轻一吻,低声说:
“je t'attends.(我等你)”
第56章
果不其然我一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杨沉不耐烦的神色,他冷冷的说:“拿东西,跟我回去。”
“这是我家,我想住在这。”我说,“之前和你说好了的——”
“你可没说你弟弟也会回来住。”杨沉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侧脸,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去拿东西,要我说几遍?”
我低下头,顺从的向自己房间走去。安德烈靠在自己房间门口,声音漠然:“哥哥,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我对他好不好轮得到你说话?”杨沉嗤笑一声,“真以为睡过几回就是正主了?”
背后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我浑身难受的发热,垂着头解开房间的指纹锁。杨沉往这边走了几步,对安德烈说:“你哥哥的确是个婊子,不过从今以后也是我一个人的,你就别想了。”
我进房间之前听到安德烈带着嘲讽意味的回答,他似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哦?是吗?”
我关上门把他们的对话隔绝在门外,深吸了口气,顺着门滑坐在地板上。
既想笑又想哭,但是笑得难看哭也哭不出来,眼睛干干涩涩得难受,大概生理性眼泪都在床上流完了。双腿之间到腰的地方都酸痛得不行,我强撑着起来给自己拿了几套日常的换洗衣服,还没想好要多拿什么就听到门被砸响。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饶是这样也能模糊听到杨沉的声音:“许俊彦!走了,不拿了!他妈的,自己房间还安指纹锁?出来!”
我打开门被他扯得一个踉跄:“怎么不拿了?”
“有什么好拿的,我给你买新的。”他恶狠狠的说,“再看你弟一眼我怕我要把他揍进医院。”
“谁进医院还不一定。”安德烈轻飘飘的火上浇油,“不如试试看。”
“安德烈,你差不多得了!生怕人不知道你中文学得好是吧?”我皱着眉呵斥了一声,又转头看向杨沉,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很难过,“他是我弟弟!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非要弄得我这么没法做人吗?”
杨沉神色复杂,哼了一声说:“谁让你和他上床?”
“杨沉!别提这事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我本来不想流泪,被他说来说去难堪的眼眶胀痛,还得憋着一口气对他喊,“你们俩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行?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却偏偏喉头哽咽心脏抽痛,连着昨天的委屈都涌上心头,手心都钝钝的疼。杨沉诧异的看着我,伸手捧住我的脸,缓了语气:“怕人说下回就别这么做啊,给你长个记性……好了好了,怎么和个小孩一样,说你几句还哭鼻子……许俊彦,别哭了,我不说了行吧?嗯?”
我恍然发觉自己满脸是泪,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慌忙擦去泪水,又觉得不好意思的咧着嘴笑了笑:“靠!看你们俩把我气得,我没想哭来着……”
“哥哥,我错了。”安德烈走过来牵起我的一只手,小声说,“你不要哭了。”
“去!没你的事。”杨沉把我的手拽回来握在自己手里,瞪了安德烈一眼,“别给你哥添堵。”
“走吧走吧,东西也没什么可拿的。”我把手从杨沉手里抽出来,胡乱抹了把眼泪呼了口气,又抬头对安德烈说,“我去他那住几天,你趁早回主宅休息,在这呆着也没意思。今天的事谁问你都不要说,尤其是许育忠,知道了没?”
安德烈点点头,杨沉反而不急了:“你去洗把脸,待会儿冷风吹了脸疼。”
我摇了摇头:“没事……”
“我让你去洗脸,非和我对着干?”他脸色一沉,“快去。”
折腾了一番又是两手空空回到杨沉家,他没说什么,让我去自动喂食器给氯化钠加粮。氯化钠特别乖巧粘人,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走来走去差点没把我绊倒,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配上雪白的毛发,除了掉毛有点多真是人间宝藏。跟它玩了一会儿,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也看开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杨沉总不能天天看着我。
他从刚才两部手机就都响个不停,一回来就去阳台上抽烟打电话。我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家的事肯定比我多,心里忽然有点幸灾乐祸——让你大过年的给我添不痛快,现在也有人给你添麻烦了。
我抱着沉甸甸的氯化钠在沙发上看偶像剧,一边躲着它舔我的舌头一边乐观的想:住在这的几天里要是杨沉天天都出门就好了,留下我和氯化钠在家,现在我也不用照顾安德烈,没事就逗逗狗刷刷微博,说不出有多惬意……
杨沉打完电话进来懒洋洋往我身边一靠,氯化钠一闻到烟味就快速从我腿上跳下来跑开,我皱眉看他:“你抽了几根?把狗都熏跑了,要不怎么说你狗都嫌。”
“喲,精神头回来了?不哭了?”他动手动脚的调侃,“再哭一个给哥看看?”
我翻了个白眼:“我比你大。大两个月也是大,你应该叫我哥。”
“咱们论的是心理年龄,谁是哭包谁最小。”
就冲他那得意洋洋恨不得把我哭了这事顺嘴边说一辈子的样儿,心理年龄能有个八岁吗?我都懒得说他,抬手换了个正在放综艺节目的台,现在的电视剧广告也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广告里插播剧情呢。
电视上几个明星在做游戏,杨沉躺倒在我腿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这个人……有点眼熟。”
“哪个?”
我对娱乐圈几乎完全不了解,除了常常刷新闻看到的几张熟面孔其他都处于“名字对不上脸”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尤其是最近才火的新人明星在我眼里只有两个分类——“林雅说过的”和“林雅没说过的”。
“穿黄色外套那女的,看着挺清纯吧?我一哥们前几天跟她搞上,说是会玩的花样很多,哄得他正撒钱捧着呢。”杨沉漫不经心地说,“都是顺杆爬的玩意儿,娱乐圈哪有什么好东西,他是闲得无聊。”
他这话说得我心里不舒服:“娱乐圈也有很努力的人,你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进了这个大染缸,还扯什么清白?”杨沉不屑的撇嘴,“除非长得跟天仙似的,不然想火你总要付出点代价吧。天上哪能天天掉馅饼,是个人走在路上都能遇上贵人?做梦呢。”
他忽然来了兴致,抬眼看我:“怎么,听哥说这话不高兴?是喜欢上哪个明星了?我跟你说,看上了也趁早拉倒,要不是我不玩这些,就我那群玩得开的哥们睡过的,说不定一水儿你都叫得上号。对了,林雅家不是开娱乐公司的吗,她没跟你说?”
“说什么?”
“要想红,先整容;整完容,陪老总。”杨沉笑了几声,看我脸色不好,便改口说,“……不过也没有那么绝对,你不也说了,肯定有清清白白努力的人,就是这种能靠自己红起来的人比较少。好了,跟我黑什么脸呐?就真这么喜欢?哪个小明星啊,说出来哥给你牵线搭桥,让你和偶像面对面?”
我知道他们那群二世祖玩得荤素不吝,也知道杨沉说的其实也没错,但心里莫名其妙就是堵得慌,别过脸说:“谁跟你黑脸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说侮辱人。”
“嚯,我侮辱谁了?”他坐起来揽着我,亲了亲我耳朵,伸手换了个台,“不看这个了。许俊彦?俊彦宝贝?小心肝?扭过脸给哥看看,是不是又哭了?”
我被他说得好笑:“杨沉,你再提我哭了这事我跟你没完!”
“这不是没哭嘛。”他嘴唇还带着淡淡的苦涩烟味,按着我的头和我柔柔的接了个吻,“跟我说,是不是有喜欢的明星?我要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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