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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鹿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古穿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兀先生
陈疏野的小脸上露出失落又无奈的表情。
他已经习惯了徐蓝芝的无视,最近他喊妈咪,妈咪的反应似乎越来越迟钝,总是要喊很多遍才会抬头看他。
陈疏野放好锅,走过去坐在徐蓝芝的身边,轻轻牵住自己妈妈的手。
这下,徐蓝芝的脸才缓缓转过来看陈疏野。她盯着陈疏野的脸,愣了好会儿,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那张小脸,低声问:宝宝,怎么了?
陈疏野小声地问道:妈咪,你没有闻见烧焦的味道吗?烟都冒起来了,好危险。
徐蓝芝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陈疏野在说什么,什么东西烧焦了?
陈疏野再次说:厨房的锅烧焦了,锅底都黑了。妈咪,没闻到味道吗?
徐蓝芝恍惚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小声地说:没有啊没有味道啊宝宝你在说什么?声音弱弱的,带着恐惧的小心翼翼,直重复着呢喃:没有啊,真的没有。
陈疏野明明在楼梯上就闻见了,那般浓烈,即使现在关了火,坐在餐厅,味道仍源源不断地从厨房传过来,但是徐蓝芝却直说没闻见。
妈咪你是不是感冒啦?陈疏野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有啊。徐蓝芝面露茫然,我没有生病。
当白雪轻走进来的时候,她也闻见那股熏人的烧焦味,急忙走过去看了看厨房。
蓝芝,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整个锅都烧糊了?白雪轻看到火已经关了,松了口气,回过身与徐蓝芝对视,却发现徐蓝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地望着她。
白雪轻走过去徐蓝芝的身边,笑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傻傻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啊?
徐蓝芝突然露出个单纯干净的笑脸,她的身子往前扑,抱住了白雪轻的腰,双明亮的双眸看着白雪轻的脸。
雪轻,你来找我玩啦,我好想你啊。徐蓝芝语带欣喜地说道。
白雪轻伸手勾了勾她娇俏的鼻子,埋怨道:想我也不来找我,还不接我电话。她安抚地拍了拍徐蓝芝的后背,想着跟她聊聊看病的事情,便往游鹿看去,小鹿,快来找你小野哥哥啊。
陈疏野已经看到游鹿了,小跑着过去,把抱住他,鹿鹿,我也好想你啊。
母子俩的神情格外相似,都纯真到令人看了就不由得心软,恨不得将他宠上天。
我也想你啦。游鹿大声说,又指了指地上的小狗,小白也很想野哥,坏蛋野哥,好久没跟小白玩了。
白雪轻和徐蓝芝在客厅聊天。
陈疏野则带着游鹿以及小白去了他的房间,他们坐在地毯上,摸着躺在地上给他们随意揉捏的小白狗
游鹿扁着嘴问:野哥,你想小白了吗?
陈疏野露出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很想。不过还是比较想鹿鹿。他摸了摸游鹿的长发,今天游鹿扎了个半头,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旁,摸起来手感比小白的绒毛还舒服。
那你怎么都不来我玩了?游鹿抬着小脸蛋,不高兴地问道。
最近陈疏野去了学校就睡觉,也不爱说话,放学之后就回家,两个人的交流都变少了。
陈疏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游鹿说现在家里的情况。他不安地低头,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说话。
陈疏野感觉妈咪天天变得更加陌生,看着他的眼神偶尔会变得很奇怪,就像就在看个陌生人,令他害怕。
有时候两个人在家,徐蓝芝会像没看到他样,几个小时都没有跟他说句话。
陈疏野每天早晨上车前,都会满心不安地再回头,忍不住担心等他放学回家的时候,妈咪会不会就将他拒之门外,用陌生的表情问他:你是谁?
游鹿感觉到陈疏野心情不好,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拍了拍小手,看陈疏野抬头,便将扬着笑的小脸凑过来,语带轻松地问道: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蓝芝阿姨怎么安排呢?
陈疏野的生日宴般都比较简单,就是两家人起吃饭,往年徐蓝芝甚至会邀请陈康烨。但是今年似乎无声无息,白雪轻这两天还在家里说蓝芝阿姨没有打电话跟她说小野生日的安排。
我也不知道。陈疏野摇头。
每年生日都是陈疏野最开心的日子。
因为那天,他最爱的人都会围绕在他的身边,起为他唱生日歌,等着他许愿。所有人都会在,爸爸妈妈外公外婆都在,鹿鹿白姨游叔也在。
每个人在那天,都会格外温柔。
印象里最严苛的人也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岁岁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时间线和蓝芝的病情:
时间线是9月中旬12月中旬停药,12月下旬舅舅带医生上门被赶出去,过来2天白雪轻上门,隔天小野生日。
舅舅被赶出去其实才2天,医生有其他病人已经回国,不可能采取太强硬的态度继续刺激妈妈。妈妈之前独立照顾小野3年多,总体来说在他们眼里算是一个需要长期吃药的正常人,除了那次见面她抗拒治疗不承认有病,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病情进展。
真正能够感觉到妈妈的变化的只有朝夕相处的小野,但是他既不知道妈妈病了也不懂得什么叫抑郁症,所以也没有透露过什么消息。在大家心里,就感觉不到妈妈的病情进展得这么快,2天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们考虑好安排,并且他们实际上是有信息差的,没有了解到严重程度
第46章 四十六
你今年打算在哪里给小野办生日宴?叔叔阿姨打你的电话, 你也不接,他们都问到我这里来了。白雪轻侧着脸看向徐蓝芝,问道。
她已经帮徐蓝芝的父母定了今天的飞机, 预计飞机将会在晚上9点多到达x市。
徐蓝芝疑惑地歪了歪头,眨了眨眼, 看着白雪轻好一会儿, 才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小野是谁呀?是我们家的朋友吗?他的生日为什么要我来办?
白雪轻搭在徐蓝芝肩膀上的手臂顿时一僵,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本来带着轻松笑意的脸庞, 在一霎那犹如被冻结, 反复张了张嘴唇,尝试了好几次, 才道:蓝芝啊,你在说什么呢?小野是你的孩子啊。
徐蓝芝笑了,眼睛弯弯,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白雪轻,娇嗔地说着:我们才18岁,我哪里有孩子呀?我连婚都还没结呢, 你就喜欢这样胡说八道来寻我开心。
白雪轻沉默地看着徐蓝芝单纯的笑脸,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慌乱的思绪,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快速地冷静下来。她倾身抱住徐蓝芝瘦削的身子, 是我的错。
什么错啊。徐蓝芝仰着脸, 笑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白雪轻扯了扯嘴角, 低声道:晚上我留下来陪你, 好不好?我们像小时候一样,一个被窝睡觉。等明天等明天,我们就一起参加一个小朋友的生日会。
徐蓝芝也抱紧白雪轻, 她开心地点了点头,声音中满是欢喜:真的吗?雪轻啊,我感觉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一起聊天了,我真的好想你啊。
白雪轻松开怀抱,揉了揉徐蓝芝的发顶,轻声说:过几天,我们一起飞俄罗斯吧,叔叔阿姨也说他们很想我。
徐蓝芝说:好啊。爸爸妈妈也催我过去看他们,说不放心我一个人,还叮嘱我不能谈恋爱!不过我也想他们了,过两年大学毕业,我就跟着爸爸妈妈在俄罗斯定居,到时候雪轻你要经常来看我啊。
她们两个又聊了好一会儿,白雪轻发现徐蓝芝此时的记忆似乎突然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那时候徐爸徐妈刚刚结束异国恋,徐爸移民俄罗斯,本来要带着徐蓝芝一起过去的,但是徐蓝芝舍不得白雪轻,再加上她当时已经拜最崇拜的画家为师,并且考上了老师执教的大学,最后选择留在国内读书。
白雪轻拿出手机给游之莱发微信,让他晚上去接徐蓝芝的父母,给他们安排酒店,将明天陈疏野的生日宴也交给他来办。
游之莱秒回道:没问题,老婆。
白雪轻又把徐蓝芝的情况发给了徐流之,她准备等陈疏野的生日过后,就带着徐蓝芝回俄罗斯找尼娜医生。徐流之表示会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他马上预约了尼娜医生的面诊。
c国也不乏顶尖的心理学医生,但是徐蓝芝在国内的名气大,如果被报道出在心理医院住院,这对她影响不好。再者,俄罗斯对徐蓝芝而言,是第二故乡的存在,是她爸爸妈妈所在的地方,她不会害怕也不会抗拒。
白雪轻考虑到徐蓝芝这两年一直在尼娜医生那里治疗,认为目前去俄罗斯找尼娜是最好的选择。尼娜是最了解徐蓝芝近期病情的医生,更能发现病情的发展速度及严重程度,对追前预后都很有好处。
晚上,白雪轻下厨做饭。
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已经没什么食材了,便打了个电话叫人送过来。等到食材送到,白雪轻围上围裙,准备开始做饭,她轻轻摸了摸徐蓝芝的头,你去看会儿电视,等开饭了,我再去叫你。
徐蓝芝摇着头不答应,她靠在白雪轻的身边说:我可以帮忙啊。说话间,她便将白雪轻买来的蔬菜都放到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准备开始清洗。
白雪轻眼尖地发现徐蓝芝的手指上都是细碎的伤口,她抓住好友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徐蓝芝向来最保护自己的手,怎么会受这么多伤?
徐蓝芝低眸瞧了瞧手上的伤,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给谁做饭的时候弄伤的,是给宝宝做饭的时候划伤的,嗯,好像是。





傻鹿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古穿今) 分卷(29)
白雪轻听到宝宝两个字,轻声问:你记得宝宝啦?
徐蓝芝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记得啊。
宝宝是谁?白雪轻追问着。
宝宝是小野啊,小野是我的宝宝。徐蓝芝眨着眼睛,轻声呢喃着:对啊,我的小野在哪里?
你想起来啦。白雪轻刚刚压抑的心情稍微松了口气,她笑了笑,揉了揉徐蓝芝的头,告诉她:小野和小鹿在楼上玩。
小野在楼上。徐蓝芝点了点头。
白雪轻想着再跟徐蓝芝多说点话,看她是不是恢复了,就也不赶她出厨房了,就一边做饭一边看着徐蓝芝在身旁高高兴兴地帮忙摘菜。
晚餐做了四菜一汤还挺丰盛的,白雪轻太清楚闺蜜的口味了,做的都是徐蓝芝爱吃的菜,端上桌香气四溢。四个人一起坐在白色长桌吃饭,两个小朋友都吃得开心得不得了。
游鹿小朋友呢,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平时他妈妈可是很少下厨的,他爸大展身手的次数还多一些。
而陈疏野则是因为这顿晚饭是他这段时间吃到最正常的一餐。他给游鹿夹了两块排骨,才低头津津有味地吃着,饭都多吃了一碗。
白姨,你做饭真好吃。陈疏野高兴得眯起眼睛。
白雪轻笑了,那小野多吃一些。她转头问徐蓝芝:你家没有合适的炉子和酒精灯,我就做了清蒸柠檬桂花鱼。你喜欢吗?
徐蓝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雪轻,你是不是忘记加调料了?
怎么了?白雪轻纳闷地问道。
好像没什么味道。徐蓝芝又夹了一口鱼肉,小心地吃着。
?白雪轻也试了一口鱼,感觉酸酸辣辣,是徐蓝芝以前喜欢的味道,并没有失手。
是鱼没有味道,还是所有菜都没有味道?她轻轻放下筷子,近乎小心翼翼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低声问。
徐蓝芝跟白雪轻两人亲如姐妹,向来没什么秘密,面对白雪轻的话,她也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感受,这些菜都没有味道。
那一瞬间,白雪轻的心像是坠了千斤的重量。她知道抑郁症的人如果不吃药控制,会思绪混乱、反应迟钝,严重的时候,感官的灵敏度会逐渐下降。
但是白雪轻没有想到,徐蓝芝居然在她不知道到时候,病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今天的冲击,几乎将白雪轻的心都快打碎了。
是她太不关心徐蓝芝了吗?
白雪轻怀疑自己。
蓝芝,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变得混乱的?
她是什么时候失去她的味觉的?
为什么好像突然之间,病情就变得严重起来。
明明不久前,一切都还是那么正常。
前天,她们才打过电话聊过天。
上周,她们一起在家看了场电影,徐蓝芝还靠在她的肩上哭了,自己还笑话她总是多愁善感。
一个月前,她穿着自己送她的那条漂亮裙子,两人坐在一起喝着花茶。
三个月前,她还在院子里,支着画架画画,那个傍晚的晚霞那么美,她露出的笑脸也那么美。
白雪轻忍住不眨眼,将眼底的眼泪憋回去,对徐蓝芝温柔道:是我忘了加调料啦。蓝芝乖,好好吃饭,下次我改进,一定做出我们蓝芝宝贝最喜欢的味道。
没有味道吗?游鹿凑过去,在陈疏野的耳朵边小声问。他吧唧吧唧舔了舔嘴巴上糖醋排骨的酱,又香又甜又酸。
陈疏野放下筷子,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游鹿跟陈疏野一间房,白雪轻则陪着徐蓝芝。
陈疏野已经很久没有跟游鹿待在一起了,不由得有些激动,他一脑袋从床尾钻到被子里,又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躺在床上拍了拍被子,喊道:鹿鹿快过来,我们一起躺着聊天。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
游鹿听话地爬上床,躺在陈疏野身边。
陈疏野侧身抱住游鹿,对游鹿说:鹿鹿,你能陪着我,我真的好开心啊。我已经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陈疏野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低了下去。当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抱住熟悉的鹿鹿,他忍不住松懈了精神,瞬间陷入困顿当中。
陈疏野一瞬间就睡着了,他真的很累,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游鹿看着陈疏野白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盖住他漂亮的绿色眼眸,下面挂着青色的黑眼圈。
他伸出小手摸了摸陈疏野的脸,晚安啊,野哥。他轻声道,抱住陈疏野的背,两个人相拥而眠。
那边白雪轻跟徐蓝芝还在聊着天,徐蓝芝一直在说他们读书时候的事情,有些白雪轻已经不记得了,徐蓝芝却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当白雪轻说到婚后的事,徐蓝芝总是反应很久,有时回答得上来,有时回答不上来。
白雪轻说到游之莱的时候,徐蓝芝甚至问她游之莱是谁。雪轻,游之莱是你的男朋友吗?徐蓝芝好奇地问。
白雪轻勉强笑着,低声回答:他是呀。等蓝芝你交了男朋友也要告诉我哦。
徐蓝芝抱着白雪轻的胳膊,一定的啊,不知道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会什么时候出现呢?
一整天,徐蓝芝都没有提及陈康烨半字。白雪轻不知道,究竟是徐蓝芝不愿提及,还是她的记忆正在驱逐那道身影。
两个姐妹面对面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徐蓝芝张突然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白雪轻近在咫尺的脸。
徐蓝芝感觉自己好像从一片混沌中,骤然清醒过来,朦胧的记忆再次清晰了起来。她想起白天的时候,陈疏野的无措,白雪轻的担忧。
对不起啊徐蓝芝望着白雪轻很久很久,突然轻声自语,不知是在跟谁道歉。
徐蓝芝悄悄下了床,穿着睡裙上楼,走到顶层,打开了画室。画架上面的布还是空白的,她安静地坐下,盯着白茫茫的眼前。
地上的颜料随意摆放着,有大有小,各色各样,各种大小的颜料桶也应有尽有。
徐蓝芝一直没动手,她低头望着那一地的颜料,已经分辨不清到底该用哪个颜色,因为所有颜色在她眼底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灰色。
她的手忍不住发抖,必须要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才能停止颤抖。
徐蓝芝不敢动手调色,尽管她只要看到颜料的编号就能回忆起那个色彩,但是她依旧不敢,她失去了一直以来对绘画的自信。
还欠雪轻一副画呢!
徐蓝芝在月色中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振作地对自己说,她轻轻拍了拍脸,茫然瑟缩的脸上再次露出淡而温柔的笑。
她抿了抿嘴唇,小心地拿起自己的熟悉的画笔,随意地选了一个颜色,开始给画布打轮廓。
徐蓝芝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双眼盯着画布,画了很久,直到月光渐渐褪去,太阳即将升起。
窗外变成淡淡的蓝色,清脆的鸟鸣响起。
徐蓝芝放下画笔,她看着已经成型的画笑了笑,那双温润如水的美丽双眸突然滴落眼泪。
徐蓝芝笑了,又哭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天空变成浅浅的灰,摇曳的大树落了半地的落叶,是深色的灰。风吹过的时候,树枝上有小鸟腾空飞起,是淡白色的。
徐蓝芝知道,每天清晨,院子里的雀鸟们便会扑娑着双翼,发出悦耳的歌声,叽叽喳喳,让睡梦中的人渐渐清醒,迎接崭新的一天。
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听见。
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忽大忽小。双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这种感觉令人难以忍受。
徐蓝芝什么都听不清楚,无论是外面的风声,还是清脆的鸟叫。这样的情况,总是突如其来的出现。
徐蓝芝习惯了,习惯了世界突然变得嘈杂又安静,就像是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的感觉,其实也不怎么坏,只是有点孤独。
驻足看了一会儿,徐蓝芝下楼了。她洗了个澡,换上了新的睡衣,带着冰冷又潮湿的水汽,蹑脚走进孩子们的睡房。
她的视线落在陈疏野疲惫苍白的小脸上,弯腰低头亲了亲他的侧脸,宝宝,生日快乐。徐蓝芝小声说道。
一如来时悄然无声,她走时也没有吵醒任何人。徐蓝芝回了房间,窝进被子里,将自己娇小的身躯躲进了最好的朋友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我一更就写到现在
二更,我来了!继续码字~
第47章 四十七(二合一)
生日这天, 陈疏野非常开心。
早晨八点多,陈疏野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身边还在赖床的游鹿, 高兴地一把扑过去,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住。他的脸蹭着游鹿的脸, 感觉到对方滑滑嫩嫩的小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忍不住又多蹭了好几下。
游鹿被这么一闹腾也醒了, 他眨了眨睫毛,缓缓张开双眸, 早上好鸭~野哥。他一脸困意, 嘴里含含糊糊地打招呼道。
陈疏野将小脸凑过去,直接怼到傻鹿鹿的面前, 弯着唇角小声问:鹿鹿,你今天该跟我说什么啊?
生日快乐!游鹿瞬间想起来啦,他笑着露出白亮亮的小牙,眼底倒映着陈疏野兴奋的笑脸。
陈疏野听到游小鹿的祝福,这才高高兴兴地放开他,拽着他的手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游鹿坐起来, 两个小p孩都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呆毛乱翘,忍不住相视而笑。
呜~汪~小白努力立起身子, 后腿蹬着, 两只前爪趴在床上。它一双灰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傻笑的两个小主人, 像是在奇怪他们在乐什么。
小白, 快跟哥哥说生日快乐。陈疏野弯腰抱起小白,看着小白狗拉长成了一个软绵绵的白条,一双绿眼睛里满是笑意。
小白:我怀疑你是在为难我小白狗。
小白摇了摇蓬松的尾巴, 听话地轻声唤道:汪sheng汪ri汪kuai汪le。它窝在陈疏野的怀里,扬着小脑袋,伸出舌头舔舔陈疏野的脸。
哈哈~好痒~陈疏野一向怕痒,被小狗一舔就忍不住瑟缩。
坏心眼的小鹿瞧见了,一把扑到陈疏野身上,伸出爪爪就开始疯狂挠痒痒,陈疏野笑得受不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最后两小孩一狗狗摊平在床上,阳光洒进来,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连小白都咧着嘴哈着气。
本来想来叫孩子们起床的白雪轻和徐蓝芝,靠在门外,眼神温柔地看着孩子们笑闹,而后轻轻阖上门,下楼做早餐。
等陈疏野他们下楼的时候,白雪轻和徐蓝芝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两人听到陈疏野和游鹿的脚步声,转过身子,招招手让孩子们过来。
今天的徐蓝芝穿着一袭收腰的珍珠白旗袍,盘扣也是一粒粒圆润的大珍珠,看起来格外精神。她伸臂抱住陈疏野,眼眸弯弯,温声对他说:宝宝生日快乐。白雪轻摸了摸陈疏野的头发,也对他说了生日快乐。
吃过早餐之后,白雪轻告诉两个孩子说今天早上准备先带他们去马场玩。两人已经很久没有骑马了,顿时开始想念起自己养在马场的小马驹。
冬天里灿烂的阳光,显得特别美好。
陈疏野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合身的棕色格纹骑装,脚上踩着长皮靴,跨在马背上,活脱脱一个英伦风小王子。他骑着小马,在马场里慢慢溜达,教练跟在他的身边牵着马缰。
陈疏野的马是1匹纯黑色的小公马,个头不是很高,长得特别漂亮,鬃毛又长又亮,叫作欢欢。
不远处,穿着白色骑装、扎着高马尾的游鹿骑着的是一匹纯白色的小马,脚步优雅,步履轻快,性格温顺可人,名字叫做乐乐。
这两匹小马同岁,是游鹿的外公白万德精心挑选送他们的,就连这个马场也是外公为游鹿办的,每次他们过来玩就会清场,马场外还设了休闲区和会所。
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啊,小孩子就是没有烦恼。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一转眼就又忘记了。徐蓝芝没有换骑马服,她坐在马场外面的露天休息区,跟白雪轻一起喝咖啡。
两个孩子在广阔的马场里,骑着小马哒哒哒地跑着,微风和煦、阳光温暖,孩子们的笑脸都染上金光,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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