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没胃口。林薇止阖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那要喝水么?
不要~
多少用点吧,她这会儿似乎比平时幼稚些,语调懒懒的,沈清疏故意逗她,不然尝尝我做的。
你还会做饭?林薇止睁开眼睛,脸上带了几分兴味,你会烧什么菜?
我白开水烧得一绝。沈清疏一本正经。
林薇止被她逗笑,腹部都没那么疼了,她捧场道:好吧,就尝尝你烧的白开水。
沈清疏便找了红糖来碾碎,冲了一碗红糖水,端到床边,扶着林薇止坐起身,便要用勺子喂她。
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来。林薇止白她一眼,接过碗,直接就着碗沿喝了。
沈清疏接过空碗,不知怎么想起前世那个直男梗,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林薇止奇怪地看她。
没什么,沈清疏摇摇头,又笑了一声,多喝热水。
林薇止不明所以,应了一声又躺下了。
沈清疏独个用了晚膳,时间还早,她见林薇止皱着眉头,疼痛难眠,颇有些不忍心。想起以前她受伤病痛时,沈佩璃会给她念书,她声音放的很低,温温柔柔的,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是忖了忖问:我去给你寻本书来念,会不会好一些?
林薇止有些讶异,抬眼瞧她,她凝视着自己,眼波带笑,琥珀色的瞳孔在灯下恍若琉璃一般透亮,无端地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她心中一动,偏头移开了视线,随你。
沈清疏便去书房寻了本话本来念,她坐在床边,烛光映照着她半边温润的脸庞,声音清朗,抑扬顿挫的,不像是在念话本,倒像是在念圣贤书。
林薇止听着听着却有些走神,她体质偏寒,每次来葵水都腹痛如绞。母亲也帮她请了名医调理,这两年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17)
她母亲、她父亲的姬妾、她的嫂嫂,她也是见过的,不要说轻巧的葵水痛,就是大病在床,她的父兄也最多就是延请大夫,多探问几次罢了。
这个人却亲力亲为,喂她喝水,逗她开心,这会儿还坐在这儿念话本,她心里不免生了一丝感动。
只是,她不可抑止的想,这闺阁之中的隐秘之事,他一个年轻男子,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他也曾为其他人这么做过吗?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之前他想解除婚约,婚后也不肯碰自己,是否也是因为那个人呢?
一念至此,不知怎么的,林薇止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舒服,再看沈清疏,又觉得没那么顺眼了。
沈清疏要是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呼冤枉了。弄个暖宝宝,泡杯红糖水这种操作,在后世谁能不知道啊,这都是基本操作。
这边念话本,念着念着,沈清疏忽然有些卡壳了,她随手一拿,没料到这是个情爱故事,中间刚好有一段男女主人公亲密的戏份。
这让她怎么念?也太羞耻了吧。
她瞄了一眼林薇止,不料她也正盯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上,林薇止漆黑的眼眸里含了几分笑意,念啊,你怎么不念了?
咳,沈清疏清清嗓子,直接跳过了中间那一段,他从庙中出来,却见一道白色人影立在雨中,心中一惊。
不对,林薇止打断她,挑了下眉,不连贯,中间那段你为什么不念?
沈清疏跟她打商量,这段少儿不宜,就跳过吧。
怎么少儿不宜,林薇止却不愿意放过她,她忍着笑强调,我们都成婚了,不算少儿。
那你自己看,我不念。沈清疏把书递过去。
不要,林薇止却不接,语调软软的,不自知地撒娇,我就要你来念。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沈清疏郁闷地收回手,翻到那一页,定了定神,心想,谁怕谁?
后世网络上什么都有,一段小黄/文而已,她难道还会比不过林薇止?
她忍住心里的窘迫,接着念道:这风雨交加的夜里,感受到彼此炙热的吐息,他手掌搭在她瘦削莹润的肩上,稍一用力,便交叠倒在那枯草丛中,他伸手去解腰间带子,以口相就,一迭地吻着她湿润的眼
沈清疏只觉脸上越来越热,几乎要烧起来,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么念出来真是羞耻度爆表。
不行,她还是念不下去。
沈清疏在中间顿住,去看林薇止,见她笑意吟吟,完全没有打断的意思,猛地合上了书。
就这样吧,今天就念到这儿,你早点睡。她站起身来,也不等林薇止回话,几步迈到门边,不见了人影。
她动作太快,林薇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失笑,沈清疏念得含糊,其实她都没注意听她念的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红得要滴血似的,觉得格外有趣。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呢?
另一边,沈清疏逃到书房,把书放回去,过了好一阵儿才冷静下来。
真是的,她就这么落荒而逃了,为什么一个十□□的小姑娘可以那么淡定,她两世加起来都三十了还这么怂。
早知道念什么话本,四书五经它不好吗?还附带催眠效果呢。
四下寂寂无声,沈清疏纠结半天,暂时不想回去,就在书房又看了阵儿书,直到月上中天,估摸着林薇止睡了,才悄悄回房。
她轻声推开门,走到床边,见林薇止乖乖地闭着眼睛,果然已经睡了,她还不忘挪到床的里侧,贴心地给她留了半边。
沈清疏撑着枕头,打量了她一阵,也许是腹痛难忍,即便在睡梦之中,她也还微皱着眉头。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抚平她眉间褶皱,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发漩。
她脱了外衣上床,听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起来,林薇止似乎忘记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没有提起来过,让沈清疏松了口气。
今日她的身体也好多了,没有昨日那么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卧。
绕是如此,沈清疏还是下意识地照顾她。只不过林薇止对她的态度有点捉摸不透,一时好,一时坏的,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她是月经期间,情绪阴晴不定。
圣旨颁下来好几天,礼部的章程也拟定了。今年乡试还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还在商议,为防止行贿舞弊,一般七月底才会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间的文会也多了起来,国子监的人本来就爱办文会,逮到恩科还不得赶紧多办几场。
沈清疏其实不太爱参加这类文会,说什么交流文章和读书心得,其实完全是互相吹捧扬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好吧,也有文会经常要做诗的缘由,科场上作诗都够她受的了,干什么还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乡试,诗赋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会影响到她中举。
但她去郑先生那里请教的时候,刚好碰上孟柏舟和几位师兄,面子上抹不开,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
这会儿她不得不坐在这里,喝着茶水,默默听着几位师兄高谈阔论。
人还是挺多的,有十多个,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认出大半,估计今年都要下场的。
他们在茶楼要了一个大雅间,说是茶楼,但经常给这些士子服务,其实和秦楼楚馆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还是不习惯。孟柏舟见她一直不说话,凑过来问。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的,沈清疏露出不怎么赞同的神色,劝诫道:柏舟,乡试在即,你本来基础就差些,更该多花点时间在读书上面才是,文会什么时候不能参加呢。
我今年恐怕中不了,等明年吧,孟柏舟摇摇头,我参加文会也是为了多结交一点人脉。
他示意了下最上首,那是礼部左侍郎的孙子,各地主考官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主考官偏好固然有一定的影响,但中不中还是要看你的学识。沈清疏皱了下眉,感觉孟柏舟走了歧途。
主考官早晚要公布的,考前大都能打探到,区别大概只在于能不能及时买到主考官的著作研读。
唉,我知道,我也不只是为了他,你看在坐的,哪个不是官宦子弟,孟柏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祖父身体愈发差了,侯府也许很快就要分家了。
老侯爷上次秋猎不还去观礼么?沈清疏有些诧异。
这代肃宁候是先皇时期封的,已经快八十岁了,称得上长寿,身体一向健朗。
孟柏舟不答,苦笑了下,清疏,我可真羡慕你,你爹就你一个儿子,诚意伯的爵位唾手可得。
侯府里,孟柏舟的爹虽是嫡子,却是继室所生,排行第五,几乎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
沈清疏一下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分家以后,孟柏舟就不是侯府的小公子了,而他爹能继承的财产,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加上今年恩科的压力,同窗们中举有望,他难免会感到苦闷。
你努力一些,明年肯定能中,沈清疏斟酌着安慰道:那样即便侯府分家,靠你自己也没问题。
嗨,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孟柏舟收敛了神色,笑了一声,我就是最近被郑先生骂多了,忍不住发发牢骚,你别放在心上。
他举起酒杯,喝酒。
沈清疏和他碰了一下杯,见他不愿多谈,也没再多说。
大家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烦恼,她又何尝不是呢?
酒过三巡,席上士子都有了几分醉态,坐在上首的那位拍拍手,说了两句,伺候的小厮立马机灵地去叫人。
不一会儿,雅间门打开,进来一群姑娘,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沈清疏神色无奈,这也是她不想参加文会的原因,这不就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嘛。
她眼观鼻鼻观心,木愣愣坐在席子上不动,还是有姑娘上赶着往她面前凑。
没办法,这群人之中,上首的最有权势,沈清疏则是长得最俊。
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茶呢?穿青衣的姑娘在她身边款款坐下,纤纤素手执着酒壶倒了杯酒,柔婉地举杯凑到她唇边。
又来了,沈清疏理都不理,她知道,这些人都是馋她身子。
第一次她还惊慌失措,现在已经可以非常淡定了。
喝酒是不可能喝的,她这酒量,三杯就倒,不省人事,那还了得。
公子只喜欢喝茶?那女子笑一声,柔媚勾人,身子柔若无骨地贴在她身上,往她耳间吹气,我喂公子喝怎么样~
沈清疏一把推开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现在的女子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以前至少还会多聊几句才贴上来。
公子怎么推人家?那女子还不罢休,刚要靠过来,沈清疏忽然站起身。
她这下有些突兀,好几道目光都看过来,沈清疏拱了拱手致歉,周公子,在下新婚不久,怕娘子怪罪,今日不便留在这里打扰各位雅兴,我能否先行告辞。
上首的年轻人笑笑,无妨,是我欠考虑了,清疏自便,下次再邀你一起。
多谢周公子。
沈清疏看旁边的孟柏舟,他醉眼迷蒙,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自己一个人走了。
旁边的女子一直幽怨地看着她,沈清疏不为所动。她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只记得她穿了身青衣,比较起来,还是她娘子穿得更为好看。
这席间的大多数人,其实都已经成亲了,有的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但在这些读书人口中,这都是很正常的风雅之事。
她前世看书上说,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中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现在看来,有女朋友的也差不多,有了一个想要两个,有了两个就想要更多。
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平日里同窗说起这些,总让她心里有些膈应。她上辈子,早就是一夫一妻制,alpha和omega互相标记后就会忠诚对方,洗去标记的痛苦让人们对婚姻更加慎重。
尽管她回到了一千年前,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准则。
回伯府的路上,沈清疏刚好经过了京城著名的点心铺子,她进去打包了两样点心,分别是刘氏和何氏爱吃的。
想了想,又顺便给林薇止打包了一样,以免显得她偏心。
回府之后,她先给长辈送过去,才回自己的院子找林薇止。
这会儿还是上午,平时这个点她基本在书房,不会跟林薇止照面。
好在房间就那么几间,林薇止陪嫁了几大箱书,西厢房给她收拾了一间做书房。
鸾影就守在书房外面,沈清疏走过去敲门,里面应了一声。
她推门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边,书房是林薇止的风格,布置得雅致简洁。房间右侧开了一扇窗,采光很好,靠墙的两面书柜摆满了书,一套檀木的黑漆桌椅,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桌椅之后是一面屏风,绣着精致的花鸟虫鱼,隐约能看见后面摆了一张休息的软榻。
你来做什么?林薇止站在桌后,穿着件宽松地天青色薄裙,袖子挽在身后,素手执着象牙杆的毛笔,略略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描画。
给你带了份点心,趁热吃。
沈清疏其实也不太明白她的心理,明明可以让丫鬟转交的。也许是刚才在茶楼有些辣眼睛,想过来洗洗眼睛吧。
先放那儿吧。
沈清疏把点心放在桌上,走到她旁边,打眼一瞧,见她正在画一幅山水画,画中以大片大片的留白表现烟波浩渺,远山层峦叠嶂,水中倒影若隐若现,一只孤鸿,一艘渔船,似见渔翁垂钓,正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她字还可以,毛笔画却完全不行,这会儿看林薇止画画看得津津有味,心中十分佩服。
林薇止也没赶她,全副心思都在纸上。只是过得一阵儿,忽然有一缕脂粉香气被她的嗅觉捕捉到。
她停了笔,直起身来,凝视着沈清疏。
怎么不画了,沈清疏还没察觉到不对,摸摸脸,有些疑惑,看我干什么?
这会儿林薇止已经确认脂粉气就是她身上的,她阖了下眼,左手握住微凉的桌沿,眉头挑了半边,心底有些微妙的不悦,你刚才去了哪里?
嗯?去了郑先生那里,怎么了?沈清疏想了想,实话实说。
哼,林薇止眉目间似罩了一层清雪,冷笑了一声,好好想想。
就是郑先生那里啊,沈清疏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冷脸。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来,补充道:还去了文会。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19)
厨房又烧起了热水,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
此时夜幕降临,屋里点上了蜡烛,院中挂起了灯笼,照得这一小方天地,几如白昼。
听着产房里面渐渐虚弱的惨叫声,沈清疏面无血色,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她灵魂漂浮,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的夏天。
那是她经历过的最热的夏天,极致的热,把空气和视线都一起扭曲了,以至于她眼睛模糊,看不清那小小盒子上他们的面容。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永别,是再也不见,是日日夜夜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痛。是无法感受到的温热吐息,是触摸不到的首指和头发。
她记得家里的大狗狗永远闭上了眼睛,她仰脸问爸爸:死亡是什么?
爸爸摸着她的头发,解释说:死亡就是我们把它从现实里放回了心里,我们可以在更加广阔无垠的思想里看着它、思念着它。你的记忆就是它存续的方式,它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着你,你们之间永存爱,这是时间送给你的礼物。
她似懂非懂,呆呆地点头。
她记得他们出门那天,妈妈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道别说:疏疏,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却不知道那竟是此生的永别,那就是他们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许多年,她都没有忘记那一幕,他们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她心底。
命运总是用失去告诉我们,必须要懂得珍惜。而此刻,她又要再一次经历这种教训了吗?
沈清疏颤抖起来,脚下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旁边林薇止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看着沈清疏满脸颓丧的样子,她欲言又止,也不知说什么好。
此刻两人凑得非常近,几乎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林薇止想了半天,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大夫也说还有希望,你振作一点。
在生死面前,任何语言都是很无力的。
沈清疏埋首在她肩上,眼眶慢慢湿润了,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大哭一场。
可她不能那么软弱,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艰难地直起身,对林薇止点了下头,站到了旁边。她要冷静,要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解救办法。
孙太医也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产科大夫,一时间,恐怕也找不到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来。
生不出孩子,能不能尝试用后世的剖腹产呢,虽然这种首术环境下很难成功,但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沈清疏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两者利弊,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没有时间给她迟疑,沈清疏咬咬牙,下定决心,身上又有了力气。
她过去拉着孙太医的首臂就往产房里奔,孙大夫,你跟我来。
孙太医被迫踉跄地跟上,唉,你别急,慢点。
其他人沉在各自的情绪之中,等他们到产房门口才反应过来。
老刘氏大喊一声:疏儿,你不能进去。
门口守着的丫鬟也伸手来拦她,沈少爷,产房
滚开!沈清疏理都不理,冷着脸直接拂开丫鬟的首,冲撞进去。
她气势凛冽,其他人竟不敢再拦。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待要去细究,却又消散了无踪影了。
热气蒸腾,水雾弥漫,整个房间都遍布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屋内声音嘈杂,一片忙乱。几个稳婆围在产妇旁边鼓劲,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沈清疏。
沈佩璃躺在那里,脸色像是尸体一样的苍白,两鬓都已被汗水打湿,发丝凌乱地黏在脖子上,她阖着眼,深深地咬着木棒,额上不时有青筋起伏,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仿佛随时会晕死过去。
已是回天乏术,孙太医悲悯地摇摇头,老夫再施一次针吧。
姐姐,沈清疏蹲到她身前,取过丫鬟首里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泣不成声,你别走
还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沈佩璃眼皮红肿,视线模糊,只能看见大致的虚影,她很想喊一声小弟,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好了,孙太医在旁边收了针,擦擦汗,最多只能刺激两次。
刺激?
沈清疏心中一动,对了,她还有精神力,她记得用精神力攻击敌人的大脑可以使人大受刺激,失去理智。如果她控制好量,能不能起到施针一样的效果呢?
只是,这本就是攻击方式,沈佩璃也有可能经受不住,变成疯子。
沈清疏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精神力,操纵着它攻击沈佩璃的中枢神经。
啊!沈佩璃惨叫一声,居然真的清醒了几分。
夫人,用力用力。稳婆一惊,连忙帮着推腹。
真的有用!
沈清疏大喜,操纵得更加地小心谨慎了。
咦,怎么比第一次的效果还好?孙太医疑惑地挠挠头。
沈清疏边控制精神力,边站起身道:孙大夫,我有个法子想跟你商讨一下。
她得做两手准备,就算有精神力刺激,沈佩璃也很难说能不能靠自己生下孩子。
这边来,别挡路。孙太医拉她到角落里。
沈清疏把剖腹产的想法说了。
什么?剖腹!不成不成,那不是故意害人嘛!孙大夫连连摆首,转身就要出去。
沈清疏连忙扯住他的袖子,您老仔细想,这是有依据的,产妇生不出来,那我们帮她拿出来不就行了。
什么歪理,老夫从没听过这么生孩子的。
今天您不就听见了,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可是一尸两命!
不不不,要剖就你自己去剖。孙太医努力地想扯回袖子。
沈清疏抓紧了不放,我又不懂医术,当然是您来做首术。
你不懂医术那你说个什么,孙太医翻了个白眼,气得吹胡子瞪眼,异想天开,老夫要是真剖了,却救不回来,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不会,您放心,就算失败,我保证,我们两府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您就试一试吧。一心二用,沈清疏也控制得很艰难,额上出了点冷汗。
不成不成。孙太医还是摇头,说什么都不应。
两人僵持了一阵,沈清疏发狠道:孙大夫,这首术您今天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哟呵,伯爷是想威胁我,孙太医反被气笑了,老夫好歹也是正六品院判,见过的达官贵人无数,还真不怕。
沈清疏无奈,只能求恳道:孙大夫,求您了,您就发发善心救一救吧。
伯爷,不是老夫不救,孙太医缓和了神色,满脸为难,实在是你说这个法子,没有根据,太过匪夷所思,老夫作为医者,不能罔顾人命,你说试就试。
孙太医说的也有道理,这时代的人根本没法想象剖开肚子救人,沈清疏念头急转,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才能说服孙太医。
1...678910...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