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沈清疏听得又打了个激灵,她对这个称呼还有些接受不来,只觉得又别扭又窘迫。
她呆了半天,林薇止就看着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尴尬一会儿坦然的,变幻多端。最终她叹口气,眼角眉梢都挂着无奈,随便你怎么叫吧,这是你的自由。
林薇止弯了下唇角,却还不罢休,你怎么不叫我娘子?
啊,我,我,沈清疏又尴尬起来,抱歉,我有点,嗯不太习惯。
可你不这么叫我,别人会觉得奇怪的,林薇止表情正经,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沈清疏也知道总是你呀你的不礼貌,而林薇止的闺名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她涨红了脸,在心里暗示自己娘子是林薇止的小名,几番犹豫才喊出来,娘、娘、子。
噗林薇止都被她打得磕绊逗笑了,夫君,是娘子,娘她可不在这儿。
沈清疏脸红得都快要冒烟了,几乎想要羞恼地拂袖而去,但她结巴也确实是事实,她平时也算口齿伶俐,偏偏这个词就难倒了她,让她难以说出口。
为什么林薇止可以那么顺畅地喊她,她一个现代人有什么好纠结的,以后网络上不都还老公老婆的乱叫么?
这不过是一个称谓,表示她们之间是合法的婚姻关系而已。又没有什么多的意义,有什么叫不出口的。
努力地在心里找理由说服自己,好半响,沈清疏吁了口气,终于镇定下来,才直视着林薇止,心平气和地、郑重地喊了一声:娘子。
她声音有些低,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拭过水面,留下一点微不可见的痕迹。
嗯。
林薇止应了,反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她本来是觉得有趣,想逗一逗沈清疏,却不想她这么认真。
两人回了院子,分道扬镳,沈清疏去了书房,却也不是看书的。
这几日,郑先生没有给她布置功课文章,也就不用去学堂,也勉强算是给她批了婚假。
她偶尔会歇在书房,所以这边也安置了软榻,相比起卧房那张,宽大舒适了不知多少倍。
沈清疏躺在榻上补觉,舒坦地伸展开四肢,都想晚上睡书房了。
可惜,她们刚刚新婚,至少一个月不能空床,绝对没有分房睡的道理。恐怕这边刚分开,那边老刘氏就要开始着急了。
沈清疏有意避免和林薇止非必要的接触,几乎一整天都在书房里磨蹭。这是她平时读书的常态,累了就到外面走一走,倒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明年八月她又要再次参加乡试,所以懈怠不得。
前一次乡试,考试时她非常倒霉地刚好碰上了易感期,一边答题还要一边控制情绪。她只学了四年,本来郑先生就说可中可不中之间,这下还多了干扰,试卷直接答得一塌糊涂,最终榜上无名。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上升通道就是这么狭窄,虽然她继承了爵位,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但她也并不想做游手好闲的米虫。
明年乡试她一定要中,她可不想读一辈子书,到老了才摆脱科举。
早日科举做官,既能满足老刘氏对她的期盼,也能毕业去做点实事。
林薇止回了卧房之后,也基本没有来她这边打扰,两人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互不相干。
晚上用膳时,老刘氏确实知道了新妇白天补觉的事,她半点没计较,只以为昨晚两个年轻人孟浪不知节制。
她一张脸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些,连连给林薇止夹菜,只盼望能早日迎来下一代的男丁。
之后两天,两人都和之前一样,沈清疏睡榻。白天的交流不多,只睡前略略会聊几句。
沈清疏对林薇止也多了一点了解,她作息习惯和自己差不多,中午会小睡一会儿。
晚上睡前会看会儿书,种类很多,涉猎比较杂。
在家里好像不喜欢束发,常常披散下来,只是用一根发绳挽着。
口味偏清淡,偶尔也会动辣菜,沈清疏猜她可能喜欢喝鱼汤,她注意到每次都会喝两小碗。
对了,还有她的两个陪嫁丫鬟,一个叫笙寒,一个叫鸾影,嗯,名字起得一般般。
到了三日回门的这天,沈清疏备好礼物,打整得十分精神。
两人上马车时,沈清疏伸出手让林薇止搭着借力,她意味不明地笑着瞥了她一眼,让沈清疏有些莫名其妙。
马车慢慢地行驶,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两人靠得过于近了些,不可避免地有些身体碰触。
沈清疏尽量往边上靠,以免冒犯。林薇止就看她束手束脚地缩着,她们不像新婚夫妻两个,倒像是恶霸强抢民女。嗯,她才是那个恶霸。
她也不客气,坦然地占据沈清疏让出来的位置,见沈清疏恨不得贴着厢壁,有些好笑地问:夫君,你要不要下车骑马过去?
啊?不,不用。沈清疏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了,她们一是夫妻,二都是女子,有些接触也很正常。
她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往中间移了点,稍微放松了些。
23、第23章
到了林宅,林家人正等在外面,一见面,林夫人就红了眼眶,林薇止神色也有些波动。
回门就是正式的告别,意味着女儿从此以后就是客人了。
拜见了岳父岳母,男女眷就分开,林薇止跟林夫人说些私房话,沈清疏跟着林北澜到书房,林修平也跟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林北澜例行告诫一番,还是问她的学业,沈清疏细细答了。
基础倒是扎实,我看了你的文章,策论还可以,文赋遣词造句差了些。林北澜面露赞赏之色,眉头却还是习惯性皱着,告诫道:不可懈怠,今年也许会有机会。
岳父的意思是?沈清疏有些疑惑,乡试不是明年吗。
经过娘子的洗礼之后,她喊起岳父岳母已经完全没有心理障碍了。
说不准,你多用功便是。林北澜不多解释,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走远了几步,林修平回头看了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解释道:我爹他就是这样,比较严厉,他抽出时间看你的文章,已经算是难得了。你的学问不比我当初差,中举应是不成问题。
我明白的,多谢大哥。
林修平已经于前年乡试中举,他笑起来,如果你下一科中了,我们说不定还能一起参加会试。
对了,大哥怎么没有参加去年的会试呢?沈清疏有些疑惑。
林修平无奈道:还不是我爹,说我学识不足,担心我落到三甲,成为同进士。
原来如此,沈清疏点点头,岳父担心得也有道理。
殿试取三甲进士,一甲称进士及第,二甲称进士,三甲称同进士。同进士如夫人,相对受到歧视,最多只能做到地方长官。有些少年英才中举后就会再压一届,
如郑衡,郑先生压着他就是奔着一甲去的。
我天资不如你,你中举之后倒可以试一试,两家结亲,林修平对这个出色的妹夫观感还可以,不说这个了,走吧,去我院子那边,陪我手谈一局。
大哥,算了吧,我不怎么擅长下棋。沈清疏苦着脸,古代娱乐活动真的太少了,她也被同窗逼着学会了下围棋,但她一直是个臭棋篓子,每次都是被血虐。
诶,不要谦虚嘛,下过才知道。林修平却不信,硬拉着她走了。
这边沈清疏愁眉苦脸地下棋,那边林夫人一脸担心地追问:嫁过去他对你好吗,家里人可难相处,有没有难为你?
林薇止挽着她娘的手臂,笑着安慰道:挺好的,娘你不是早就打听好了吗,他们家人口少,婆婆性格也和善,没有人为难女儿。
那就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娘就怕你嫁错了人。林夫人松了口气,又问:他呢,他怎么样?房中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他挺好的,温柔体贴,也洁身自好。林薇止想了想,这算是实话,沈清疏的两个婢女,据她观察,就是单纯的婢女。
林夫人压低声音,那房事呢,还合得来么?
娘,林薇止嗔了一声,两颊染上了一丝绯色,她们根本就没有房事,她含糊地答,合得来的,娘你就别问了。
你这孩子,娘也是担心你,林夫人只以为她害羞,拍怕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嫁去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家,娘就怕你吃什么苦头。过日子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但要是有什么委屈,也千万别瞒着爹娘,娘一定为你做主。
看着娘亲眼角的皱纹,满目的慈爱,不知怎的,林薇止鼻子一酸,抱住了林夫人,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有些闷闷地,女儿知道,谢谢娘。
中午一家人吃饭时,许是因为林薇止的好话,林夫人看沈清疏的目光和善多了。终于有了点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除了林修平,席上还有林大人的两个庶子,一个庶女。两个男孩明明比她还要小几岁,坐在那里却一板一眼的,一看就是林大人的亲儿子。
小姑娘比林薇止小两岁,很安静地扒饭,偶尔会偷看她这个姐夫,长得还是可可爱爱的。但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林薇止态度却有些平淡。
嗯,应该说她对庶出的都很冷淡,沈清疏心里大概有了数。
席间上鱼汤时,沈清疏主动盛了一碗放林薇止面前,林薇止抬眸看她,沈清疏轻轻眨了下眼,回了个营业的眼神。
林薇止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喝了,林夫人笑得更满意了些。
吃了午饭就要回去,上车后,也许是不舍,林薇止闭着眼睛,情绪有些低落,沈清疏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安慰道:林府距离也不远,你要是想家了,可以随时回去住几天。
真的?林薇止倚靠着厢壁看她,略略勾了下唇,我嫁到了沈家,你不怕人家传伯府的闲话吗?
那有什么,正经人谁会天天关注别人的家事,沈清疏满不在乎,笑着说:至于那些就爱嚼舌根的,更不用在意了,爱怎么传怎么传,谁会喜欢跟他们来往。
林薇止没答话,若有所思地看她,她这个夫婿,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她注视的时间长了一点,沈清疏转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神,眨了下眼,有点不自在地道: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很对。林薇止目中似乎带了笑,没等沈清疏看清,她又回头闭上了眼睛。
回门的第二天,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昆阳伯府拜访。
这次是去见沈佩璃,她因为产期在即,没有参加沈清疏的婚礼,递了话让沈清疏把弟媳带给她看一看。
她月份大了,行走坐卧不便,沈清疏二人进到房间,见她躺在床上,穿了件非常宽松地夏衫,肚子高高凸起,压迫得她仿佛呼吸都困难。见到她们进来,沈佩璃眼睛一亮,轻轻挥了下手。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16)
品行端正,读书刻苦,性格上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
如果真的成为夫妻,久而久之,她们也许能恩爱和睦,相守到老也说不定。
可惜
林薇止思绪飘移了些,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睫毛微微翕动。
沈清疏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先是闻到一阵皂角的清香,睁开眼睛,朦胧地看见面前站着一道白色身影,吓得往后仰了一下,原来不是错觉,真有人在面前。
林薇止!视野清晰之后,沈清疏觉得更受惊了,她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领口,有些惊慌失措,你干嘛?!
林薇止没料到她醒了,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沈清疏这反应,让她一下有些无语。
她们俩到底谁是女的,这一副差点被她□□了的样子。
夫君,林薇止心里憋着气,不仅没退,还向前倾身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声音黏腻地拉长,妾身伺候你宽衣啊。
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一点。沈清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想往后缩,却被软榻靠背阻挡,退无可退。
林薇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样的奇男子?她一个女子,还会强迫沈清疏这个大男人不成?
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连逗弄沈清疏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直起身退了两步,就那么冷着脸看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清疏清醒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她摸摸鼻子,觑着林薇止的脸色,尴尬地补救,抱歉,我刚刚醒过来,有点吓到了。
毕竟是自己先偷看的,林薇止只冷笑了声,没多追究。她面无表情,心想,不然还是让她睡榻算了。
对了,你有什么事情么?沈清疏还不知道自己差点错失睡床的机会,她抚平领口,也反应过来。
经过刚刚那一遭,林薇止本来不想理她,偏头瞥见软榻又还是有些心软。
转念一想,成亲以来,她这位夫婿好像非常害怕身体接触的样子,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动手动脚。
她又来了兴致,对沈清疏柔柔地一笑,漆黑的眸子里满目含情,夫君,读书辛苦,妾身不忍见你睡榻,不若你还是睡床吧。
你又在演我了,沈清疏苦笑,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我听着害怕。
林薇止瞥她一眼,正经了神色,我今日听你说想睡书房,乡试在即,你这样也确实不是办法,还是睡床吧。
我睡床,你睡榻,沈清疏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你想得美,林薇止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在榻的另一边坐下,我是说,我们一起睡床。
啊?沈清疏有些震惊,不是说好不同房么,怎么这么几天就变卦了。
真同床更睡不着了,她慌忙拒绝,心里有点发抖,不不不,不用了,我还是睡榻吧,睡榻挺好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林薇止手指虚撑着下颔,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的表情,这张床这么大,我们各据一边,并不影响。
伯府定制的这张婚床,选用上好的楠木制成,大概有两米宽,别说两个人,三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挤。
沈清疏有些迟疑,她睡觉也是很规矩的,两人睡一张床可能都不会有身体接触。而她也着实不想睡榻了,睡得成天腰酸背痛的。
可是,总还是有点担心。
那个,你不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吗?沈清疏有些尴尬地道。
担心什么?林薇止心里没好气地想,其实是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吧。
她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睥着沈清疏,你不是天阉么?
沈清疏脸一红,十分窘迫地捏住了耳朵,这件事情过不去了是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沈清疏向睡床的诱惑低下了头,好吧,若我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林薇止突然有点想笑,她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夫君快去沐浴吧。
沈清疏拿了亵衣去耳房,泡在浴桶里,又有点举棋不定了。她两世为人,除了父母,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睡过,也不知睡着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应该不会吧,她既不梦游,也不好梦中杀人。从这几天看,林薇止睡觉也没什么怪癖。
她这会儿太困,连思维都有些迟钝了,等她洗完澡,哈欠连天地出来时,林薇止已经躺上床。
26、第26章(三合一)
她侧卧在床的靠里一侧, 身姿玲珑,给沈清疏留了大半位置。
沈清疏吹灭蜡烛,慢慢地挪到床边, 踌躇了一下,极其小心地上了床,在另一侧轻轻地躺下。
其实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但跟林薇止有关的事儿吧,怎么说呢, 就是能让她进退两难。
四周昏暗, 只有从窗外泄进来点点月光, 沈清疏偏头望过去, 隐约能看见她后脑勺的轮廓。
你睡了么?她轻声问。
没有听到回答,她便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林薇止。禁锢了多天的四肢终于得到了解放,在心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还来不及想不太多, 就已沉沉睡去。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规律,林薇止才慢慢转过身来。第一次和其他男子睡一张床,即便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婿, 她还是难免有些不安和忐忑。
她用目光勾勒着沈清疏的背影轮廓, 明明她这么老实,可以说心无杂念,几乎秒睡。可林薇止心里却莫名地又有点生气,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她伸出食指在沈清疏背上闷闷地点了一下, 动作很轻,就像蜻蜓点在荷叶上歇脚,一触即离, 隔着薄被,沈清疏没有任何反应。
末了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收回手,闭上了眼睛,耳根不自觉地有些微微发热。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线变幻间,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缝漏了进来。
这一觉睡得比往日稍晚了一点,沈清疏睁开眼,望着床顶的帷幔,呆愣了十几秒才清醒。
她眨眨眼,先偏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很好,和昨晚没什么偏差,她和林薇止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薇止还没醒,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面朝着自己。
她睡着的时候,要乖巧可爱多了,十分规矩的侧卧,下巴陷在薄被里,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仿佛被造物主细细雕琢过,一分一毫都恰到好处。晨光落在上面,显得过分静谧而温柔。
长发如缎,似流水一般披散在枕面上,有几缕散乱地贴在脸上,沈清疏手指颤动了一下,很有替她捋开的冲动。
安静的早晨,只偶尔响起窗外鸟雀的叽喳声,沈清疏发了一会儿呆,才战胜床的拉力,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
她到庭院中读了几节书,林薇止便也起来了,两人结伴去正堂吃早餐。
路上,沈清疏觑着她的神色,小心地问:你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不适应?
还好,你呢?
我很好,多谢了。今日起来,终于不再灵魂出窍,脑子是她的脑子,腿也是她的腿了。
本来就是你的床。林薇止点点头,没有多说。视线不动声色地转到她身上,见她神色好了许多,心里也安然了一些。
之后每晚,两人都睡在一起,中间隔着一臂还多的距离。
每日呼吸相闻,虽则关系还是有些生疏,到底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偶尔亦能说笑几句。
这天傍晚,丫鬟传禀开膳之后,沈清疏左等右等也不见林薇止出来。为显恩爱,两人一向是一道过去。
她今天也没说要出门啊?
沈清疏走到卧房门口,见林薇止的婢女笙寒候在门口,有些疑惑,娘子人呢?
姑爷稍等,笙寒恭敬地福了下身,我家姑娘身子不适,这会儿才起身。
身子不适,中午吃饭不还好好的么?
这个笙寒咬着唇,脸上爬上几缕绯色,羞涩得不知道怎么说好。
怎么回事?沈清疏更觉莫名其妙了,她绕过笙寒,直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见林薇止站在床边,只着白色里衣,另一个婢女鸾影正扶着她穿外衣。
哪里不舒服?沈清疏走至近前,见她捂着腹部,披散着发,几缕杂乱的发丝被冷汗黏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贝齿轻咬着下唇,唇瓣暗淡无血色,整个人都憔悴至极,也是吓了一跳。
林薇止抬眸瞥她一眼,没说话。
跟祖母说一声,我今日犯懒,就不过去吃了,让膳房那边送过来。沈清疏对跟进来的笙寒吩咐一声,又转向林薇止,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要不要请大夫?
林薇止向后躲了一下,没躲开,沈清疏温热的手心贴着额头,只感到一股冰凉之意,很是担心,扬声喊道:负鞍,快去请个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林薇止无奈地拨开她的手,疼得皱紧了眉头,却还是拦住她,神色里带了几分羞赧之意,我躺一躺就好了。
那怎么行,不能讳疾忌医啊。沈清疏还要再劝,却被林薇止羞恼地横了一眼,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怒,她不禁呆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沈清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结合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林薇止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十八岁分化成alpha之后就没有再来过月经了,穿越之后,这具身体也许是受她影响,也一直没来过,所以她才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唉,也怪她太迟钝,沈清疏摸摸鼻子,干咳两声,把刚过来的负鞍打发走,不用请大夫,去烧壶热水,再拿个暖炉来。
啊?这大热的天儿,他没听错吧?负鞍转头看了眼外面,有些发懵地确认,少爷,拿暖炉来做什么?
让你去拿就快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沈清疏也有些尴尬。
是,我马上去。负鞍一溜烟儿的跑了。
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沈清疏转过身,走到林薇止面前,自然地又替她把穿了一半的外衣除去。她低头解着衣带,尽量小心地不触碰到少女纤细的腰肢。
林薇止看着她头顶的青玉冠,也有些发怔,她从未曾见过男子伺候女子穿衣。
笙寒和鸾影对视一笑,默契地出去关上了门。
沈清疏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了被子,不经意间和林薇止对视上,她墨玉一般深邃的眸子沉静地看着她。
沈清疏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先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不一会儿,负鞍把暖炉拿了过来,铜质的暖炉,巴掌大小,里层填了碳,外层裹着隔热的罩子,拿在手里,正合适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沈清疏掀开被子一角,把暖炉塞进去偎在她腹部。又要了温水,打湿布巾替她拭汗。
过得一阵儿,膳房送膳过来,她候在床边,见林薇止眉头松了些,才问:还用得了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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