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娇娇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雁北月
刘喜娣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去找四儿,让她给说和一下。”
“好啊,越快越好。”
第3章 、03
赵春红把子言喊了回去,在堂屋靠窗的位置给她搭了一个木板床。
“你看看,家里怎么住?”赵春红忍不住数落子言,“你大哥和嫂子住西屋,你二哥和二嫂住东屋。我和你爸还有你妹住堂屋,家里住的满满的,你回来不是添乱是什么?”
面对母亲这样的态度,子言想转身走人的,可她身无分文,无处可去,离开这个家,只能露宿街头,所以,就算低声下气,也要暂时忍耐,等她想到了别的办法,再离开这个家。
晚上,家里人都回来了,两位嫂子没见过子言,问了赵春红才知道是三小姑子回来了。看到原本就拥挤的屋子又搭了一张木板床,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大哥洗完手,忍不住问:“子言,你怎么回来了?打算住几天?”言语中没有对妹妹的关心和爱护,有的只是担忧,担心她住着不走。
子言还未说话,玉香便说:“姐,你回来做什么?家里这么挤,多不方便。”
“我也是这家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子言想想自己被玉香摆了一道心里就憋屈的慌,说话语气也就变得不好了。
可大嫂听着不乐意了,“子言,这女儿本就是外人,你回来住,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二嫂也不悦地发牢骚:“是啊,你回来还不是要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吗?我们可都是交生活费的,你要不也交点生活费,我们肯定供着你。”
子言咬了咬唇没说话,是的,她没钱,没有口粮,回来就是吃白食的,被他们说也没有法子反驳,“以后我有钱了,还你们就是了。”
赵春红瞪了子言一眼,冷着脸熟:“好了,都别说了,吃饭吧。”
这顿饭,子言吃的如同爵蜡,吃完饭,她洗了碗筷,打扫了屋子,便去休息了。
*
翌日,乔家人吃过早饭都去上班了,子言却睡得什么都不知道。
“子言,你怎么还在睡!”赵春红一把拽走了子言从头包到脚的被子,“赶紧起来!”
子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见母亲穿着平日不太舍得穿的列宁装,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的。
赵春红一把将她拽起来,“你二婶给你介绍了个当兵的对象,我带你去见见。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起来洗漱一下。”
子言睡得正沉,突然被喊醒,整个人都是懵的,心脏咚咚的跳,仿佛受到了惊吓。
她缓了一会儿,那惊悸的感觉才消失,呐呐地问:“什么?对象?”
赵春红不耐地解释道:“你不是不想回去当知青吗?给你找了个当兵的,你去相相看,结婚了的话,你就可以随军了。”
“相亲?结婚?”子言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我,我没有要相亲呀。”
“你别磨磨唧唧的,我告诉你,这是你留在城里的唯一机会,别不识好歹!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去相亲,要么从这家离开!”
赵春红说着丢给她一条裙子,“这是你嫂子的裙子,买小了,你应该正好穿,快点去换上!”
子言有些懵,怎么突然就要她去相亲了?她要去吗?嫁给当兵的就不用回知青点,可以避免梦中自己惨死的可能性发生,可她不想找个男人随便嫁了。
赵春红看子言不动弹,气的掐了她一下,骂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去换衣服啊,真是给人添堵!”
子言有些不太情愿地换上了衣服。裙子的布料柔软修身,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露在袖子外的两条手臂,雪白娇嫩,仿佛上好的白玉一般。
七零知青娇娇妻 七零知青娇娇妻 第3节
子言本就是个美人坯子,皮肤还是晒不黑那种,当了几年的知青,还是那么白净。回到城里,这么稍稍一打扮更是明艳动人,风情万种,像一朵盛开的娇花。
赵春红打量了一下子言,都挺好的,就是脚下那双破旧的布鞋有些不搭,便去找了一双小女儿的小羊皮皮鞋给她穿:“把鞋子换上,走吧。”
子言换上鞋子有些不太情愿地随着母亲走了。鞋子有点小,不合脚。
……
站在公交车站牌下,子言懵逼地想着,自己怎么会去相亲呢?她要通过结婚的方法摆脱知青的身份吗?
赵春红将一份人民日报塞进子言的手里,叮嘱道:“记住了,他叫贺云州,穿着军装,手里也拿着一份人民日报。你和他见了面,记得要好好表现,别呆头呆脑的让人讨厌。”
子言无语,她怎么就呆头呆脑了?而且,她真的没想到相亲的地点竟然是在公交车上,怪怪的。
车牌是2768的公交车终于来了,子言在母亲的催促下上了车子。
车上的人不是特别多,但座位都坐满了,只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最后面的位置。
会是他吗?
子言看他的时候,那男人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正好凝在一起。
男人身板笔直,气质冷硬,眼神吓人,一看就是个狠人。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唇线完美。
或许军人身上自带这的气势太过逼人,车厢内的人都特别安静,只有车子的引擎声轰隆隆地响着。
男人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子言的脸上,他微微愣了一下后,便朝子言走了过来,而后从容地站在了她的身边,扶着靠背的古铜色大手里正好拿着一份人民日报。
子言咬住了桃红的唇,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攥着的报纸。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彼此要相的人。一个很平常的相亲,却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得,还得对个暗号。
贺云州看着身边这个娇娇柔柔的姑娘,明目皓齿,面若桃花,在这车厢内,像一道靓丽的风景。
“你好,是乔同志吗?”
子言有些羞赧,贝齿咬了一下红唇,微微地点了点头,“你好,我是乔子言。”
他们彼此确认身份的时候,引得身边座位上的乘客侧目,都好奇地打量着她们俩。
这俩人在干嘛?要不是男人穿着军装,怕是要觉得是奸细在接头了!
两个陌生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亲,想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尴尬的气氛弥漫了整个车厢,子言觉得鞋子更挤脚了,不由地用一只脚虚站着。
她假装淡定地望着窗外,心里却思量着该怎么打破着僵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子言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在了贺云州的怀里。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有着很大的不同,硬邦邦的,好像一堵墙,充斥着男性的气息。
子言的身体被他护住才没有被甩到一边去,她的小脸羞的通红,连小巧可爱的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她慌乱地站直了身体,头也不敢抬起来,窘迫地说:“对不起。”
“站好。别摔了。”贺云州微微低头,见她耷拉着小脑袋,羞的耳朵都红了。
气氛更尴尬了。子言已经忘记自己是被母亲拽来相亲的,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贺同志,我先下车了。”车子一到站,子言便忙不迭地下了车。
贺云州也下了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个大步上前拦住了她:“小乔同志,请留步。”
子言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再往前一步,就撞他怀里了,“贺同志,还有什么事吗?”
贺云州的五官冷峻,可眸子里的神色是温柔的,“乔同志,我送你回去吧。”
“啊?”子言终于抬头望向了眼前的男人,“不,不用了,我家离这儿不远。”
“营长!”远远地传来一道呼喊声,子言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小战士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刷地一下停在了他们身边。
贺云州接了自行车过来,长腿一跨上了车子双脚撑在地面上,“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子言本不想麻烦他的,可鞋子挤得她的脚生疼,自己又没钱坐公交,便说:“那麻烦你了。”
她走到车子后面,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后架子上,两只小手紧紧抓住架子的边缘,对着他宽厚高大的背影说:“我坐好了。”
贺云州便骑着车子走了,而那小战士冲子言挥了挥手,笑着说:“再见!”
子言也浅浅一笑,也冲那小战士摆了摆手,“再见。小同志。”
贺云州的个子很高,这二八自行车对他来说好像有点小,两条大长腿都蹬不开的感觉。
子言小心翼翼地坐着,怕自己会掉下去,也怕自己会不小心挨到他的后背。
贺云州微微侧脸问:“小乔同志,我今年二十六岁了,你应该比我小十来岁吧?”
子言忍俊不禁,自己看上去有那么小吗?还是,他故意逗她的?不过,他看上去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应该不会这样逗女孩子。
也不管他看到看不到,子言下意识摇了摇头:“哪有,我已经二十岁了,你比我大六岁而已。”
“是,大的不算多。”贺云州骑着自行车载着个人跟玩似得,一点都不费力气,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凶又狠的?”
“啊?”……
第4章 、04
子言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她是这样认为的没错啦,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呀,我觉得你……挺好的。”子言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那么想的,但说的也不算违心的话。起码这个看上去又凶又狠的男人很好心地送她回家,避免了她忍着脚痛走路了。
吱嘎……
贺云州突然停下了车子,双脚撑着地面,回身望向了她。
子言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了他深邃而凌厉的眸子。
他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了呢?她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呀?
子言便从自行车上下来,小小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重了?”
贺云州也从车子上下来,面对子言站好,如墨般的眸子盯着她。她明媚动人的小脸上有着几分不安,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透着女儿家的羞涩。
他握紧了车把手,竟有些紧张,沉声问:“既然你觉得我挺好的,那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子言的眸子睁的大大的,她突然明白过来,他铺垫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现在这句话。哎,这人问个问题还把战术用上了,而且,还问了她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结婚,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只是因为走入了困境,才会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相亲。可是,在看到贺云州那一刻,子言就打退堂鼓了,而且,很奇怪地,他让她产生了自卑的感觉。
虽然刚刚认识,可她总觉得他气度不凡而又高高在上,像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却遥远。而她,只不过是长在泥土里的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草而已,平凡而又不起眼。
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在一起,也会格格不入,注定不会幸福的。
她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原生家庭里,极度缺爱,也很没有安全感,遇到什么事,也不能独当一面。
如果真的要结婚,自己需要是一个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的人。
然而军人是做不到的,他们身上的责任太重了,无暇顾及家庭的。都说嫁给军人就等于嫁给了寂寞,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当军嫂……还是算了吧。
子言咬着唇,想了好多好多,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贺同志,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你很优秀,一定会找到一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做你的妻子。”
她以为贺云州会不高兴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被拒绝吧,可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似乎她的拒绝在他的预料之中,又或者因为他是军人,所以心理素质过硬,就算被拒绝,也不会承受不住?
何况,两人这才刚认识,谈不上多深的感情。这样一想,子言心里的担子就没那么重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的神色也坦然起来。
贺云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的脸很小,眉眼如画,娇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纯真、柔情又好似长了勾子,会勾人一样。
可从两人见面开始,她就不敢直视他,仿佛他长得多么凶神恶煞似得,跟他说话也小心翼翼,一直在给她自己找后路。
面对这样的她,他不敢太直白,会吓到她,或者会被她觉得轻浮不正经。初次见面,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不用急于回答我。”贺云州顿了一下,“你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再考虑一下。我等你。”
我等你三个字异样深重,仿佛是一辈子的承诺又好像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子言不是一个特别会拒绝别人的人,何况,他说的那样真挚,她也不忍心直接说:不用考虑,不用等,我们不可能。
就是这样的犹豫和不忍,让子言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再想一下。”
贺云州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听介绍人说,你喜欢写诗。”
写诗?子言愣住,那还是她上学时候干的事呢,自从下乡,她写最多的是语录!不过,二婶是怎么知道她爱写诗的,是听和她同班的堂姐说的么?
贺云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印花的本子递给她:“初次见面,送给你当个留念吧。”
“贺同志你太客气了,可我不能要。”子言潜意识觉得,不能收人家东西。
“是我们部队发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拿着。”贺云州脸色有些冷峻,眸光也严厉起来,好像她不接着,他要生气了!
子言碍于他威慑的目光,只能接了过来,浅浅一笑:“谢谢。”
贺云州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一下本子,“上面有我家的电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确认关系,但我还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军人。”
“好。”子言觉得自己就算遇到困难,也不会去麻烦他的,随口应了一声,也把本子放在了绿书包里。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周围环境,正是刚才从家里出来等公交车的位置。
“贺同志,你的工作也挺忙的,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家就在这附近,走几步就到了。”
“好,再见。”贺云州伸手,子言出于礼貌伸出小手和他古铜色的大手握住。
他的手温热,粗粝,有力,掌心有厚厚的茧子,古铜色的皮肤和她柔软白皙的小手形成鲜明对比。
贺云州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手是软软的,而且那么小,还没有他半个手大。
“再见。贺同志。”子言想松开贺云州的手,可他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她愣了一下,他这是干嘛呀?她忍不住望向了他的眼睛,黑眸如墨,深邃专注,仿佛是深潭一般。
“你干嘛?”言语中有几分的不悦,俏脸也泛起了羞愤的红晕。
贺云州将她的羞恼尽收眼底,却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而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子言眨巴着满是不悦的眸子看着他。他那表情,好像她要是不说个时间,他就不撒手的,这男人,怎么还有点无赖呢?
子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羞窘的道:“那两天后,我们在这里见。你松手,大家都在看呢!”
贺云州唇角微扬,剑眉轻挑,眼中有一点点得逞后的小得意,“好,我等你。”
他松手。
子言急忙收手,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贺云州忍不住笑了起来。
*
子言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不在,大门紧锁着,她便坐在门洞里等着。因为无聊,她掏出了贺云州刚才送给她的本子,打开第一页是印刷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再翻一页是华国地图。
她从地图上找了一下知青点所在的地方,离京都市真的很远很远。翻过地图这一页,便是横格页了,有用钢笔写的一串电话号码和‘贺云州’三个字。
他的字如同人一样,刚劲有力,却又带着一点点秀气,很漂亮的字,让人看着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七零知青娇娇妻 七零知青娇娇妻 第4节
子言把本子合上放在了书包里,抬头,望向了湛蓝的天空。天大地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处,虽然现在住在自己家里,却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子言一直等到天黑,家里人才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回这么晚。
“我去做饭。”子言饿了,而且,她又不交生活费,所以主动揽下做饭的活。可大嫂斜了她一眼说:“不用做饭了,我们都在单位吃过了。”
子言突然明白过来,家里人回来这么晚,其实就是不想让她吃家里的饭。这种被家人排挤和嫌弃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这时,赵春红走过来,一脸不耐地问:“今天相亲相的怎么样?”
子言压下心头的酸楚和窘迫,咽了一下发梗的嗓子,“没怎么样,觉得不合适。”
“什么?!”赵春红气的在子言胳膊上掐了两下,这还不解气,又在她胳膊打了几下,一边打一边骂:“你真是没用,连个男人都相不上!”
子言躲了几下,可屋子太小,她的腰撞在了饭桌的角上,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玉香在一旁煽风点火:“三姐,你自己什么条件自己不清楚吗?差不多嫁了就行了,别挑三拣四的,你还打算在家里赖多久?”
“就是啊。”大嫂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撇了撇嘴,“你一辈子不回知青点我们还养你一辈子啊?”
二嫂洗完脸走到了子言身边,手里拿着雪花膏往脸上抹着,阴阳怪气的说:“子言,人要有自知自明,别心比天高的,人踏实,能过日子就行了。你说啥样子的合适,那市长儿子,县长儿子,能瞧上你吗?”
子言被大家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也委屈的厉害,压着想哭的冲动,低低说:“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这么仓促。”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灰暗的,从小没人疼没人爱,十四岁又被丢去乡下当知青。结婚相当于女人第二次投胎,是一辈子的事,她想慎重一点有什么错吗?
第5章 、05
赵春红只想把这个女儿打发出去,让生活恢复原来的状态,听到她挑三拣四的,不由燥怒:“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给我滚,我们这个家,容不下你这高贵之人,滚!”
母亲的话犹如刀子一样凌迟着子言,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奢望像泡沫一样破灭了,剩下在只有苍凉和心酸。
子言的小脸苍白地没了血色,纤弱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眼眶渐渐发红,有泪光在眼中闪烁着。她忍不住去看父亲、哥哥嫂嫂还有妹妹的脸,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冷漠。
呵,在这个家,她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好!我走!”子言自尊的最后一道线崩塌了,她就算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安,也换不来家人的一丝温情。就算是回知青点等死,也好过在这里受人格上的侮辱和心理上的摧残!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心灰意冷地喊:“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是乔家女,你们也不再是我的亲人,这辈子生死不见!!”
大嫂扁了扁嘴,不屑一顾:“哟,你这吓唬谁呢?好像我们多想见你似得,你啊,还是尽早回知青点吧,那里最适合你。”
“你闭嘴,我没和你说话!”子言的情绪彻底失控,再也无法忍受他们的冷嘲热讽,肆意侮辱。
“你还敢和你嫂子顶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赵春红觉得子言顶嘴就是大逆不道,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耳光。
子言从小挨打挨出了经验,抬手,一把抓住了赵春红的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报案!”
一向逆来顺受,柔弱乖顺的子言,突然变得叛逆起来,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将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你,你……”赵春红没少打过子言,可她从来不懂反抗,这是第一次。她又惊又怒,结巴了半天,想骂人,可看到子言那一脸的狠劲,她最终没敢在说什么。
子言狠狠地甩开了赵春红的手,冲到木板床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会地冲出了家门。这个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冰凉的雨点滴在她的脸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漆黑的夜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哪里是她的容身之处?难道,只能回知青点吗?可回去后,也是个死!
雨越下越大,浑身都湿透了,可是,却没有避雨的地方。子言记得这附近有派出所,或许可以找警察同志求助,这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她快跑了几步,只见一辆车子行驶过来,车灯的光线照的她睁不开眼,忍不住停下脚步,眯起了双眼,那辆车子也“刷”地一下停在了路边,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车未挺稳,便有一个身影从车身跳了下来。待看清楚后,她不由惊诧,贺云州?怎么会是他?
他穿着雨衣,身材高大挺拔,步伐矫健急促,穿过雨幕,逆光而来,犹如暗夜中降临的天神一般。而此刻的她,狼狈而又落魄,像一条流浪狗一样。
下意识地,她不想他看到这样的自己。子言转身就跑,可刚跑两步,胳膊一紧,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用力一拽,她的身体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用雨衣裹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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