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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窝动人
【你不用担心,她一向如此,自从小时候被狗咬过以后,这脸色就没好看过,不是什么大病。】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蒋氏外,都懂手语,所以此话一出,夏婉然直接就撕烂了自己手里的帕子。
蒋氏皱起眉,问道:“瑾瑜,怎还不去书院?别迟了。”
“娘,我这便走。”
闻人翎对这夏妙然安抚一笑,道:“等我傍晚回来。”
夏妙然点点头。
他一袭青衫,清隽儒雅,脸上的柔笑还没有收起,像这般温润如玉的君子,不着痕迹地就能让人将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夏婉然只见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连个眼神都不愿给自己。
夏婉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自己今儿特意收拾的齐整,为何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连个哑巴都比不上么?
夏妙然很不喜欢她露出的眼神,走过去,挡在她的面前。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子?嫡姐,快收起你的眼神吧,真让人恶心。】
“你...!”
夏妙然拽着她的手臂,让榴红帮自己给蒋氏说一声,然后带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静静地关起来,但房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夏婉然指着她破口大骂,“夏妙然,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你是夏府的嫡女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冒牌货!”
夏妙然眼眸是澄澈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婉然发疯,她的这位嫡姐,从前是个哑巴看不出有多吵,现在能说话了,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闹腾得很。
“夏妙然,还我嫁妆!你快点把嫁妆还给我!”
夏妙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抬手说道。
【你真的要?】
一些破烂玩意儿,夏婉然要这些做什么?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第17节
夏婉然想也不想,说道:“我就算把它们全砸了,听个响也不能留给你!你不配!”
夏妙然想了想,那破玩意儿,自己确实不配。
【没错,你挺配的。不过几月不见,你也挺小气的。】
连些瑕疵品也不愿留给我,真的蛮小气的。
夏婉然双手抱怀,冷笑一声,道:“别跟我啰嗦,还我!”
夏妙然斜睨,还就还咯,自己还嫌留着碍事呢。
她错意了夏妙然的意思,以为她不舍得还给自己,所以扯下自己的荷包,扔在了榴红的怀里,说道:“打发你的,嫁妆还我。”
夏妙然乐了,眼眸弯成一条缝,俏丽的脸庞满是喜悦。
呀,用破烂换银子,自己赚飞啦!
【你等一下。】
夏妙然去自己的梳妆台上找了一下,找到了那西屋的钥匙,说来也是巧呀,如果不是闻人翎刚刚留下来这钥匙,自己还真没办法赚这笔银子了。
夏妙然咧着一口小白牙,冲她挥挥手,走呀走呀,抬嫁妆去。
夏婉然不疑有她,因为在她的心里,夏妙然一直都是好欺负的,从前是,现在亦是。
“姑娘!”秋月见到了夏婉然比见到亲娘还要亲切,夏婉然嫌弃地避开了她,说道:“随我过来。”
“秋月,我问你,她的嫁妆在哪放着?”
秋月不假思索的出卖了她,说道:“西屋呢。”
夏妙然撇撇嘴。
秋月见她开了西屋,又见她的手语,连忙献殷勤道:“姑娘姑娘,奴婢来给你抬。琴雅,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
因为有这个特热情的秋月抬嫁妆,夏婉然也没有在这里多逗留,直接就回了马车上,美滋滋的吃着糕点。
夏妙然抱起从墙上跳下来的乐乐,在怀里捋了捋,明媚的笑脸中透着狡黠。
乐乐呀,以后西屋给你做猫窝怎么样?
“姑娘呀,你的嫁妆真不要啦?”
榴红小声的说着。
【都是破烂要什么?我还纳闷夏婉然为什么要这些破烂呢。】
难不成,京城流行回收破烂玩意?
奇奇怪怪。
第十七章 成亲的第十三章....
这嫁妆很快就被搬空,西屋里不再那么挤挤攘攘,虽然夏婉然得意的笑容很刺眼,但是夏妙然在掂了掂袖口里藏着的荷包,心气一下子就顺了。
破烂破烂,拿去拿去!
反正现在院子里都是知内情的人,所以秋月直接站在了夏婉然的马车旁,对她一个劲儿的讨好夸赞。
那副嘴脸,狗腿子的模样简直没法看,夏妙然默默移开了视线,抱着乐乐冲着一脸嫌弃的榴红笑了一下。
榴红抹了把脸,她晓得姑娘的意思,不要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但是她也不想啊,谁让秋月那架势真的很恶心人呢。
见惯了她鼻子朝天的高傲自大,现在这模样,还真是让榴红接受不了。
夏妙然没甚感慨,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在夏府那么些年,见多了这种人,就连她的生母刘姨娘亦是如此。
夏婉然身边的琴雅脸色不太好看,但在外面她不能外露出来,只能忍着不发火。
夏婉然说了这么些话,嗓子有些发疼,她连忙喝了口水,随后撩开车窗的帘子,眉梢眼角都流露着嘲弄,好生生的俏模样,反而被她给毁的一塌糊涂。
【夏妙然,属于我的东西,你永远也拿不走。】
她没有再出声说话,即便如此,她话语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夏妙然淡淡一笑,清稚纯然的面庞映出她的从容,她没什么大本事,唯独一点,那就是无论夏婉然如何挑衅她,夏妙然都能够淡然面对。
她弯下腰,放下怀里的猫儿。
她漫不经心地勾唇,看了她一眼后,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就关上了门。
夏妙然娇气地翻了个白眼,无声吐字:有病。
赶紧带着那堆破烂玩意滚吧。
榴红见状,直接上了门拴,凶神恶煞地说道:“姑娘,她脸皮真是太厚了,分明是她对不住你,现在还跑来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她真当自己是个宝贝啊,谁都得让着她么?”
夏妙然赶紧捂住她的嘴,水灵灵的杏眸透出几分慌张,她看了看蒋氏的屋子,松了口气,好在蒋氏上了年纪贪觉,自己让秋月轻手轻脚地,倒也没有吵到她,要不然自己这嫁妆突然搬空了,岂不是成了一件解释不清的事情了么?
【走啦走啦,回房里去。】
榴红撅撅嘴,小声说道:“秋月还在外面呢。”
夏妙然毫不在乎,笑了笑。
【不管她,她要是想进来早就拍门了。】
“没良心的东西!”
夏妙然拉着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半途遇见了家里干杂活的婆子,夏妙然扫了她一眼,婆子心领神会,小声说道:“老奴什么都没看见。”
夏妙然这才冲着她笑了笑,欢快地心情从她的眼睛里便能看出。
婆子望了她一眼,纳闷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嫁妆都没了,还能这么开心?真是想不明白。
别说婆子想不明白了,就连夏妙然自己都还纳闷呢,如果不是她之前偶然看了一眼那箱子里装着的东西,她肯定不会知道里面都是不值钱的,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夏婉然给拿走。
所以,夏婉然为什么要选择拿走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呢?
夏妙然挠了挠头,不想啦,管他呢,反正自己没亏就是啦!
不过,这门上了栓,隔壁的玲花倒是吃了个闭门羹。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拍门,万一吵到人就不好了。
但是玲花真的有急事,最后还是他的兄长给出了个主意。
搬来梯/子爬了上去,玲花趴着一墙之隔的院墙,正好就看见了正在洗衣裳的婆子。
玲花一身鹅黄,俏滴滴的,她摆着手,说道:“周婆婆!周婆婆!”
周婆子抬起头,笑了,但皱起了眉头,“玲花,小心点儿,别摔着。”
玲花乖巧地点着小脑袋,神情有几分羞涩,眨眨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周婆婆,夏婶婶在嘛?”
“在呢,你找少夫人么?我去给你喊她。”周婆子把手擦了擦,和蔼地说着。
玲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她急忙说道:“谢谢周婆婆!”
她用脚踢了下兄长,抱怨道:“干嘛打我?”
“还不是你笨,又来打扰人家。”
玲花瘪着小嘴,肉乎乎的脸上满是委屈,“谁让绣花花难嘛!我才不笨呢!你才笨!”
夏妙然得知玲花来找自己,就赶忙出了房间,仰头一看,就见院墙上挂着个小姑娘,她忍俊不禁,让榴红帮自己说话。
“玲花,你慢些下来,我去给你开门。”
“嗯嗯!我马上去找你们玩!”
玲花被她兄长给抱了下来,无奈地说道:“别只记得玩,用心学,省得再被娘唠叨,我还得在旁边受苦。”
“晓得啦,哥哥。”
她一溜烟儿地小跑,然后就见到站在院子里聘婷玉立的夏妙然,玲花眼睛一亮。
漂亮姐姐!
夏妙然感觉到一阵冲力,双腿就被玲花给抱住,忍不住揪了揪她的双丫髻。
“夏婶婶,绣花好难啊。”
蒋氏就只跟隔壁的张婶子走的近,二人时常闲聊,所以张婶子晓得夏妙然有一手好的绣活,这才想着让夏妙然帮忙指点指点玲花,邻里之间,这点小忙自然是要帮的,夏妙然也不抗拒。
只是刚开始独自见玲花的时候,她心里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自卑和害怕,担心会被玲花给嫌弃。但没想到这小姑娘是个活泼的性子,张婶子也提前叮嘱了她,所以玲花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一来一往,二人的感情倒是处的不错。
“做什么都不容易呀,当初姑娘那双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才有了今天的绣活。”
玲花心疼的吹着夏妙然的双手,圆溜溜如葡萄般的眼眸望着夏妙然,说道:“夏婶婶,疼不疼呀?”
夏妙然弯腰揉了揉她的脸颊,恍惚间就想起了闻人翎之前说的一句话。
“生个像玲花这样可爱的女儿。”
这句话就像魔咒似的,萦绕在夏妙然的脑中,羞的她粉颊发烫。
自己怎么就想到他那句话了!
真是不知羞...
不过,到底怎么才能生出像玲花这样乖巧的女儿呢?
夏妙然歪了歪头,看了看榴红,抿抿嘴,还是不问她了,笨丫鬟肯定不能解答自己的困惑的。
那么,就找聪明人闻人翎吧。隔壁的刘婶子不就常说他有个灵光的脑子嘛,要不然也不会中了廪生。
所以,一贯清雅淡然的闻人翎,这晚破天荒地喝茶被呛到了。
闻人翎干咳了几声,狼狈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夏妙然懵懂地凑近他,用手帕也给他擦着嘴。
夏妙然歉意地笑了笑,一双眸子澄澈如水,含着几分懊恼。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她身上的胭脂香并不浓郁,隐约中有着一股桂花的芳香,闻人翎很喜欢这种清香,抬手撩了下她的发,笑说道:“没有说错什么,我只是惊讶妙妙怎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来。”
夏妙然端坐好,双手揉着帕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跟一只猫儿打乱了线球似的,想让人帮助她,又觉得实在太丢脸,所以扭扭捏捏地不说话。
闻人翎敲了敲她的额头,道:“这个问题是很玄妙的,得需要你我亲身亲自体会,才能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夏妙然缓缓抬头,秀眉皱成八字眉,红润润的唇儿咬着。
【亲身亲自体会?这是怎么意思呀?】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第18节
闻人翎但笑不语,转移了她的视线。
“你那个庶妹何时走的?”
夏妙然听言,果然不再关注刚才的问题,一心想着怎么解释空荡荡的西屋。
【我俩感情不深,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呀。】
闻人翎见她抓耳挠腮的,忍住笑意,撇过头去,很体贴的说了句话:“妙妙,以后西屋的钥匙你自己留着吧,家里的这些事都由你管着。”
他之前在见到夏婉然时,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但并不能确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钥匙留了下来,如果真的按照他想的那样,夏婉然是为了嫁妆而来,那大可搬走西屋里的东西,还能给他腾出空地搁放夏万昌那日送来的东西。
现在猜测成了真,他也不忍心看见夏妙然犯难,就帮她圆了场。
夏妙然终于不用揉手帕了,她直勾勾地望着闻人翎,随后展颜笑的不见眼睛。
自己的难题就这么轻飘飘的解决啦?
闻人翎!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好人!
闻人翎握拳抵唇,不让自己的笑容表现的太明显,妙妙这种偷着乐的表情,简直不要太可爱。
“今日的大字写得如何了?”
夏妙然:......收回刚才的话!坏人!
闻人翎挑眉,这小丫头肯定在心里正骂自己的吧?
*
“回来了?”
之前送给闻人翎的那些物件,他心里也是疼的很,就跟有人剜他的肉似的。所以夏万昌得知夏婉然将那些物件给带了回来,他舒坦的长吁一口气,反正他已经给闻人翎送过礼了,也表明了他想要和章家搭上关系的决心,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这礼绕了一圈又回来了,那就不能怪他了,只能怪夏妙然守不住东西。
夏万昌少见的夸赞了一句夏婉然,喝了口茶,交代道:“让人把婉婉带回来的东西带到前院。”
钱管家苦涩一笑,这真是主子一句话,奴才就跑断腿,不用想就知道大姑娘肯定会冲着自己发火。
“老爷,我这就去。”
夏万昌得意地哼起了黄梅戏,从来没有他吃亏的时候,果然还是自己的大女儿贴心。
钱管家是个忠心的奴才,得了夏婉然身边丫鬟琴雅的几句骂,也面不改色,依旧重复着夏万昌之前的话。
夏婉然刚在夏妙然那里受了一肚子气不说,现在又被自己的亲爹欺负,她当然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说道:“琴雅,你去找表哥来。”
钱管家看了她一眼,道:“方公子目前不在府上。”
说来这方芝涟是个妙人,他这次就是为了给夏婉然撑腰所以才来了江州,但方芝涟根本不为所动,好似他就是个局外人。
夏婉然泪彻底断了线,她擦了擦眼泪,如果娘没有被关起来,这狗管家绝对不敢这样狐假虎威的。不行,娘必须快点出来!
她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前院,夏万昌当作没看见她发红的眼睛,抬手对钱管家说道:“整理整理,入库吧。”
钱管家笑眯眯地应了句,便打开箱子准备整理。
结果,眼前的残缺瓷瓶把他给吓了一跳。
夏万昌当然不瞎,也看了个清楚,他快步走了下来,心跳的厉害。
没想到,脚踩了个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钱管家哀嚎一声,面上凄凄,实则在想:还挺巧,和之前夫人摔在了同样的地方。
“我的脚!”
“我的嫁妆!”
第十八章 成亲的第十四章....
夏府因为嫁妆给闹的鸡犬不宁,钱管家又是请大夫又是让丫鬟安抚住夏婉然,整个人忙的团团转。
夏万昌因为脚踝崴着,所以冷汗直流,他养尊处优多年,何时受过这种折磨,他面色铁青着,浑身颤抖,也不知道被气的还是被疼的,反正极为狼狈。但最让他恼火的还是夏婉然的态度,他这个亲爹都被摔得站不稳脚,这个女儿连动都不动,只会傻愣着看着那些嫁妆。
夏万昌取下扳指,径直砸向夏婉然,他咬牙切齿,愤愤道:“你这个孽女,没有用的东西!”
事到如今,夏万昌若是还没有发现自己被当成猴耍了,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省得丢人现眼。
他看着那碍眼的箱子,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方湄华自作聪明倒腾了这么一堆破烂玩意儿,自己也不会在闻人翎那里落了下风,以至于为了搭上章家的关系,自己这个官老爷还得去讨好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还瞧不起人家寒酸,结果一转眼,人家就搭上了京城大官还做上了生意。反观自己,就算娶了方家的庶女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个屁用!
夏婉然的丫鬟眼疾手快,拉着她躲开了砸来的扳指。
那清脆的落地声,唤醒了夏婉然。
她呆愣愣的看着这连外面乞讨的乞丐都不用的东西,火冒三丈,夏婉然二话不说,转头就走,打算去找夏妙然去算帐。
她欺负了夏妙然十六年,如今出嫁了,翅膀也硬了,连她都敢骗,不知死活的贱人!
夏万昌看她神情不对,就知这没出息的女儿要做什么事情,他太阳穴发痛,指着丫鬟道:“给我拦住她。”
夏婉然满心欢喜盼着自己的嫁妆,却得到了这么些破烂,更别说戏弄她的人还是夏婉然一向瞧不起的夏妙然,这种羞辱让她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夏万昌阴冷着眼神,这个亏,他不仅得吃下,还不能明着面上的反抗,因为这嫁妆从始至终都是夏家缺德。
他忍着痛意,招来钱管家,附耳低语,叮嘱着他。
钱管家下意识望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这真是不把二姑娘压榨到最后一滴,誓不罢休啊。
夏府的鸡飞狗跳,远在钱角巷的夏妙然自是不知,她亦不知道那个亲生父亲正在算计着她。
*
秋雨绵绵,天气冷了,蒋氏的老毛病就犯了,双腿一到夜里就发酸发痛,难受的很,夏妙然特地给她缝制了护膝,虽然无济于事,但总归是孝心一片,蒋氏很是喜欢这对护膝。
不过,蒋氏腿脚不便,就让夏妙然多了些忙碌。
因为书院的掌厨有了事,所以近来学子都是家中送饭菜。
“姑娘,咱们真的要去书院呀?”
夏妙然把乐乐放回窝里,斜睨着,抿嘴笑了笑。
【我不去书院,难不成还要劳烦娘啊?】
榴红干笑几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奴婢这是有些怕了。”
夏妙然用肩膀撞了撞榴红,不同前些日子的惶恐,她摇头晃脑地说道。
【你家姑娘我现在也识字啦!可厉害了呢,闻人翎还说我聪颖呢,不过就是一群读书人嘛,怕什么!被夫子罚骂的时候,其实也惨兮兮的很呢。】
榴红夸张地吹捧着她。
夏妙然傲娇地轻哼一声,小手背在身后。
“姑娘,你去哪?”
【去拿食盒,送饭呗。】
不得不说,这辆马车买的很合适,去个什么地方也都方便。
夏妙然没去过白马书院,但车夫去过多次,不用她操心路程。
能上的起书院大都是家境富裕之人,马车自然也不会缺少,所以这条路就堵了起来。
夏妙然慢悠悠地掀开车帘子,不经意间和一双漂亮的眼眸对视着,她下意识缩了缩,但察觉到对方的善意,夏妙然回之一笑。
她小嘴翘起,乖巧怡人,那是个容颜姣好的姑娘呢,长得可真美。
不过这路一直堵着也不是个法子,她担心闻人翎会等急,所以就让榴红去给车夫知会一声,将马车停在一旁,她们两个步行前去。
榴红拿起油纸伞,伺候着她下了马车。
夏妙然拎着食盒,发现旁人也都下了车,水盈盈的杏眸弯起,对榴红无声说道:走吧。
她俩步伐缓慢,避开浅浅的水坑,裙袂荡漾,湘妃色的裙儿衬出她的温婉俏色,夏妙然面容出色,为这暗鸦鸦的天气增添了几分艳色。
“你是不是有个同窗叫闻人翎?他不是娶了县令的女儿么?还来咱们这白马书院做甚?去府城多好,直接就能吃了软饭呢。”
一个身形消瘦的书生说着,他身边站着的是他好友,长得勉强清秀。
“嗐,要我说闻人翎也挺倒霉的,娶了个哑巴女当妻,就算是个县令之女又如何?反正咱们这位闻人兄相貌堂堂,待以后高中了,吃其他官家的软饭未尝不可呀。”
“听说那位哑巴妻,是个无盐女,所以常年不出府门,真是替闻人兄惋惜啊。”
“这说明什么?软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上的。”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大笑出声,满满的嘲弄,让人听着直皱眉头。
夏妙然离他们只有几步远,听的清清楚楚。
夏妙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她一向带笑的眼眸此时暗淡无光,紧握着食盒的手指攥的发青白色,夏妙然不自觉就垂下了头。
她虽然怨恨夏婉然,但从没有因为她的哑疾而谩骂过,人生下来不可能无病无灾,所以夏妙然对待夏婉然的时候,是以一种看待常人的眼光去接触她。
没想到,如今她倒成了一个哑巴,不仅被人瞧不起,还连累了闻人翎。
夏妙然想起闻人翎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与体贴,她为闻人翎感到不甘,他分明是个出色优异之人,只是娶了县令的女儿,凭什么就要因为这一点,就能毁掉他从前的所有勤劳与努力?
夏妙然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那两个碎嘴的书生。
她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榴红下意识地拽住夏妙然的手腕,不想让她闹出什么风波。
夏妙然挣开她的手,眼神平静无波,但榴红却看出了一种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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