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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半日(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狂樱
她热情、不记仇,又目的性极强,逐渐学会了和周月丘处好关系,以至于在周月丘懵懂的内心里,她逐渐从侵入领地的敌人,变成了写着他人名字的甜美糖果,模糊不清,忠贞,却又无时无刻的诱惑着他。
林月实在太容易放下戒心,又缺乏攻击性,以至于在自认为和他成为“朋友”之后,她常常会不小心在周月丘的房间里睡着,以至于在她犹豫不敢表达心迹的时间里,周祁山已经有了他的初恋。
他还记得,那一次他们聚会,喝醉了的林月被安排到他的房间里休息,他故作嫌弃的关紧了房门,将哥哥和他的那些朋友推了出去,外面一片嘈杂,他趴在熟睡的林月面前,认认真真的将她睡在他床上的样子记了下来。
她穿着裙子,似乎刚刚参加了毕业舞会,浅蓝色的裙摆还沾上了一条彩带,纤细的手臂慵懒的搭在一起,双腿随意的合拢着,看起来毫无戒心。
平常就已经很引人注意的少女,穿上贴身剪裁的衣裙后显得更加美丽青涩,微甜的香水味盖住了平日里好闻的牛奶香气。
亮粉色的彩带,有些碍眼,他从她堆积的裙摆间摘去了那条彩带,在看向她微醺发红的脸颊时心里却突然空了一瞬,已经迈入青春期的傲慢少年鬼使神差的吻在她的唇上,第一次品尝到香软和酒精的味道,被羞耻感和压抑不住的亢奋惊得跌坐在她的身侧,红透了耳根。
如果林月知道她的初吻其实属于周月丘,她是会惊讶还是难过呢?
她会想知道在她离开以后,他是怎样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曾经的“情敌”,慢慢地忍受着思念和青春期的煎熬,如何想方设法的从哥哥的口中获悉她一星半点的信息的吗?
他将她嘴角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突然的动作似乎让她受到了惊吓,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顿了下来。
被曾经以为的小屁孩这样“照顾”,林月觉得莫名羞耻,正想调侃周月丘岔开话题,却没想到那人突然扶着她的脸,吻了过来。
无论怎样,她已经不能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浮生半日(合集) 情敌(5)
“小月…”
他又这样叫她,没有叫“姐姐”,没有戏谑和浓烈的敌意,男生的声线温柔而沙哑,听起来柔情缱绻,连吐息都带着一股源于青春期荷尔蒙的直白欲念,让人耳根子发软。
在她几乎炸毛的时候,还故意靠近她,似乎吃定了她不会对他下狠手,低下头,一双黑亮清透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做错了事,还想要惹她怜爱,要是有尾巴的话,恐怕都摇个不停了。
林月并不吃这类糖衣炮弹,恶狠狠拧了下他那张吃着红利的脸,拧得他面皮发红,没理会周月丘故作委屈的哀嚎,草草穿上衣服,拖着酸软的身体逃离了那张已经满是他们交合气息的床。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周月丘对她的态度依然是这样阴晴不定,不知道吃什么时候开始,一旦提及到周祁山,他总是表现得非常狂躁。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周家了。
毕竟她这次来其实只是打算取走以前无意间掉在他们家的饰品,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镯子,母亲离世以后,她一直想找回它。
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找得到了,无论是因为她再没有心思寻找,还是因为周家的两兄弟都非常让她头疼。
她这样想着。
可在她即将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拉住了把手,将门用力地往里一拉,厚实的大门发出沉闷的重响,林月条件反射缩回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林姐姐…”
她转过身,正好迎上他贴上来的身体,他似乎追得很急,只用浴巾草草围了下身,上身依然是光裸一片,残留着几道她情不自禁的抓痕。
本以为又是精虫上脑的冲动,可抵在她腰间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放开我!”
他拦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躲开,微凉的指节推动着她的下巴,林月被迫抬起头,抬眼便撞进一泓幽凄的潭水。
她这个“受害者”还没有不耐烦,他倒是先发制人的蓄足了泪花,光着一双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足弓处的皮肤露出淡淡的青色筋络,配上痕迹斑斑的胸膛,倒显得她始乱终弃了似的。
“你也觉得……我喜欢的是我哥?”
这个谣言,还是林月以前被他气急了骂出来的,周月丘天天跟在周祁山后面不放,林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送一次巧克力表明心迹,都被周月丘暗地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气得她眼泪打转,当着朋友们的面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指着周月丘骂他恋兄癖。
当时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虽然没人当真,但已经成了一个和周家兄弟绕不开的话题,就算周月丘进入了叛逆期,在楼下遇见隔壁大婶都还要戏谑他两句“今天怎么没有跟着哥哥啦?”“小月不喜欢哥哥了吗?”这类问题。
她想到这一处,眼神难免有些躲闪,却被周月丘恶狠狠搂了回来,高大的少年咬着好看的樱色薄唇,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蹙着眉,无声的谴责着她。
见她支支吾吾不说话,周月丘眼神更是哀怨,拉下她的衣领,稍微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肩膀,惊得林月险些在他怀里跳起来。
他很快又将衣服松了回去,内衣的肩带被拉扯得有些松垮,明明那一处的感觉神经并不算发达,她却像是被烙下了印记,连周月丘的每一处齿痕的疼痛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
“我喜欢的到底是谁。”
上衣被撩起,周月丘似乎气得狠了,咬在她布料覆盖外的半圆,疼得她咬牙,又及时用舌面舔舐抚慰,温热潮湿的唾液麻痹着她的痛觉,只剩下撩拨神经的暧昧,像一种若有若无的引诱。
周月丘似乎有恶劣的“咬癖”。
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仿佛仅凭爱抚还不足以满足他的占有欲,他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轻咬,咬在耳朵、脖颈、锁骨和更多地方,又接上绵密的吻,打一棒子再喂给她一颗极其甜腻的糖。
他的牙齿像是第二类性器官,无所不用其极的侵略着她的敏感的感官,野蛮又淫靡。
灼热的吻逐渐向下,他弯下腰,慢慢蹲下身,双手沿着女性纯洁的裙摆,贴近肌肤与衣物的阻隔,一寸一寸网上推,将她的下身一点点暴露出来。
被恍若实体的视线奸淫着,饱受了摧残的内腔控制不住的收缩,挥之不去的酸胀感让林月再一次想起昨天被周月丘按在床上深入,拉着腿操弄的可怕感觉。
她那里可是还肿着!
她努力想要合上腿,顾不上羞耻,拉住门把手想要开门逃跑,然而无论她怎样扭动,门锁都只是发出徒劳的机械齿轮磨合声。
门竟然被周月丘反锁了。
似乎感受到她的躁动,周月丘侧头,尖尖的虎牙抵在她的大腿,上下牙关轻轻咬合,突然的刺痛让林月安分了下来。
她怎么就没看出周月丘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呢?
还没等她骂出声,林月就感觉到自己刚穿上不久的内裤被人拉了下来,紧接着,两根长腿被人钳住,不让其闭合,私处像是有风吹过,传来一阵热辣的痛感。
“肿得好可怜。”
她听见周月丘“同情”的话语。
可怜就不要再玩弄它了!
她伸出手正想推开他,那微风却变成了男性的喘息,火热的吐息让她脊椎发麻,听见周月丘喉间饥渴的吞咽,林月只觉得心中警铃大作。
“不要…周月丘!”
女性不耐的声线,很快变得暧昧柔软,咬着唇叫他的名字,破碎的呻吟不断从红唇中泄露出来,一双腿腿抖得像初生的羔羊,就连尾音都染上了被卷进浪潮的迷茫。
本应该紧闭的肉缝,经过了他几乎一整晚的“疼爱”,两边的肉瓣都淫靡的红肿起来,艰难的保卫着中心的小穴,看上去不堪一击。
粉嫩又饱满,娇小精致的密地,似乎是因为被他注视着,竟忍不住地颤抖,红色的唇瓣间,露出尚未勃起的阴蒂。
周月丘只是看着,就觉得身上发汗,心里直痒,下身更是早就抬起了头。
想舔,想肏。
舔得她躲,舔得她叫,舔得她张开腿呻吟。
“呼…”
他凑进她的腿间,林月只看得见他毛茸茸的黑色发顶,有什么东西贴在她的腿心,柔软又潮湿,她抬高了腰想要躲开,又被人压下去,更紧密的贴上去。
“呜……”
粗糙的舌面像无尽的酷刑,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她酸痛的阴户,无论她怎样躲避,总是会被他强势的固定回去,下身被粘腻的唾液浸得透湿,粗放的疼痛很快演变成磨人的快意,穴口分泌出透明的淫液,和少年口腔带来的湿热混合在一起,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中,就连疼痛都变成了无尽的快感。
她的眼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呻吟喘息,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痉挛,过分的快感让她浑身发软,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门把手,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坚固的房门。
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几乎是为他淫邪的行径开道。
他用手掌按压梳理着她痉挛的肌肉,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肩上,调整着姿势,让那条微不可见的肉缝暴露出更多,缺少安慰的穴口滴出淫液,乞求着侵入者的怜悯,透明的丝线垂落在周月丘眼前,带着一点腥气,色情又放荡。
“我好喜欢你,月姐姐。”
他的低语落进空气中,喃喃的,几乎没人能察觉。
看着眼前为自己绽放欢愉的花穴,在吮吸舔弄下变得愈发鲜嫩肥润,周月丘落下一个吻,张口含住挺立的阴蒂,舌面挤压着,轻轻嘬吸了两下。
“嗯…”
有什么火热的东西进入了紧闭的甬道,不同于性器的坚硬粗硕,柔韧中带着灵活,通体滑溜溜的,略微粗糙的一面不停的在她的肉壁上舔弄摩挲。
他将她的臀部向自己的方向压,那活物似的入侵者便进得更深,模仿性交般的抽插,舌尖画着圈搅得她体内不住的收缩,淫液流了一腿根。
她终于意识到那是周月丘的长舌,私密的地方被人这样掰开了蹂躏观察,林月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正想要推他的肩让他退开,周月丘却愈发积极,用拇指按压着她的阴蒂,把能舔到的边边角角舔了好几遍。她只能捂着嘴忍耐,直到穴肉不住的痉挛,汁水溢到他的虎口,夹的舌根发疼,那人才慢条斯理的退了出来。




浮生半日(合集) 情敌(6)
身体间火热的碰撞、冰冷坚硬的房门、难以压抑的喘息…没有多余的精力支撑身体,她在灭顶的快感中瘫软下去,如同一条失去生命力的蛇,被始作俑者有预谋的收进囊中。
周月丘屈膝顶进她的腿间,少年硬实的小腹抵在她柔软的臀肉,两人的下身几乎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灼热的手掌扣着她细弱的腕骨,她的每一寸都笼罩在男性高大的阴影之下,捕蝶一般,将她整个人钉在墙上。
光线从卧室斜斜的射进来,分界线划在他们脚边,阳光洒落在一旁,炙烤着浅色的地板,黑暗将年轻的男女吞没其中,仿佛正在保守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抹去嘴角沾染的水液,湿润的嘴唇张合,露出洁白的齿和猩红的内里。碎发下一双深眸盯着她的唇看,眼神变得迷离,弯下腰慢慢地凑近,似乎想要吻她,又突然一怔,像是想起来什么,终是停了下来。
“周月丘…”
林月从高潮的余韵中慢慢缓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他身前,裙摆被放下,出去身体深处的酸软,一点也看不出放纵的痕迹,身体半坐在周月丘腿上,无意识地将身体大部分重量压了上去,几乎把他当做了椅子。
他似乎很乐意收到她的呼唤,听见她叫他,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钳住她的腰身,视线热得宛如一束激光,仿佛誓要在她的眼神里找出爱意似的。
“你从哪里学来的?”
她忍不住皱眉。作为一个年长他几岁的成年人,竟然被他这样半推半就的吃进了肚子,甚至还接触了一些连她也不知道的、不得了的玩法,林月简直震惊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学习资料。”
他压低声音说,笑容明晃晃的刺眼,语气骄傲得像是在说自己考上了北大清华,双手抱住她的腰,环得紧紧的,指尖落在她的腰窝,烫得她尾椎发麻。眼神亮晶晶的,邀功一般问她:
“专门为你学的,是不是很舒服?”说着,还低头蹭了蹭她的脸。
她被这厮的厚颜无耻臊得不会说话,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腾的一下卷土重来,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恨不得在脚下挖个洞逃跑。
“你对几个人这样做过啦?这么熟练。”
头脑风暴了半晌,终于找出个可以兴师问罪的理由,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处境,林月挑着眉问,右手伸出食指抵在他胸口,摆出一副大家长的阵仗。
却没想倒是惹得周月丘不快了,明亮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红润的唇抿成一道线,放在她腰间的手勒得她快要窒息,就连周身的气压都硬生生降了好几度。
“只对你做过。”
“也只想对小月做。”
声音哑哑的,带着些委屈的哭腔,林月看不清他的眼神,被这个意料外的答案震住了,指着他的手心虚的想要收回,却被他猛地握住。
“不管是接吻,还是拥抱…”
“还是插入、做爱……”
“都只想对小月做。”
他低下头,咬着她的指尖,舌尖在柔嫩的指腹舔舐,潮热的口腔让她尾椎发麻,忍不住将手握成了拳,又被他锲而不舍的追上来,粘腻的吻在她的脉搏处。
“这样想着小月…做了好多次。”
他的话语仿佛活生生一本色情小说,一字一句都煽情大胆,却有滚烫的热意滴落在她腕间,她安静的听着,直到妄想一点点变成不知所措的告白,他的眼泪滑落在她的掌心,蓄成一团模糊的热意。
“你明明很讨厌我。”
林月有些不愿意相信,周月丘的声音颤抖,听起来认真得可怕。
她天真的以为他只是青春期的性冲动而已。
或许还带着一点报复心。
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看做弟弟的人真的会喜欢上他口中“最讨厌”的人,他分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
这句话说出来,空气凝滞了一瞬,还裸着上身的周月丘和他们过分亲昵的姿势,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语苍白无力,不负责任到了极点。
“小月好像很想你。”
“你要和小月说说话吗?”
……
她突然想起,和周祁山寥寥无几的通话中,他玩笑般说的话,她都是毫不犹豫的否认或者蒙混过关,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些话的竟然可能是真的。
对于青春期的人类来说,几年的时间足以天翻地覆,她以为周月丘早就忘记她,或者厌恶她了。
听见她这样说,他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不敢相信地,猛地抬起头,连眼角的泪意都来不及收敛,睫毛被沾得透湿,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看着她躲闪的视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
林月听见周月丘回答,不是赞同或者否认,而是一个只为了附和她的,无可奈何的“好”。他扶着她的手臂,直到她在地面站稳,才松开了手,挺直了腰,高大的少年同她拉开了距离,站进了阳光里。
那张总是桀骜不驯的脸,渐渐泛起了苦涩,眉梢的骄傲渐渐隐没,克制着不去问她,仿佛连满腔爱意,都一瞬间灰飞烟灭。
她先是惊讶,伸手想要为他擦去泪痕,刚走了两步,就被他一个眼神硬生生定在原地。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执拗又悲伤的眼神,却让她想起那个抱着哥哥不愿意对她说一句再见的小孩。
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周月丘在她面前哭。
她记得和周月丘关系最差的时候,自己不情不愿地帮周祁山去接郊游回来的弟弟,带班的老师说他已经走了,正在找他,恰巧撞见树林里几个小孩在拉扯他的书包。
“……害人精!现在连你哥哥都不要你啦!”
刚开始周月丘看起来还很冷静,就算那些小孩骂再难听的话,他都只是拉着书包的肩带,低着头不说话。直到他们殃及到周祁山,那一瞬间,周月丘眼睛都红了。
如果不是她抱住他,他估计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家长们就在不远处聊天,本能地,她不想为周祁山惹事,他却不管那么多,林月拦着他打人,他就咬她的手想让她松开,从警告到迁怒,嘴里渐渐下了死劲,等那几个家长把孩子叫走,她手都快流血了。
可是他那时候也没哭。
“周月丘,你让我想想……”
“你让我想想好吗?”
她从来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可独独面对周月丘,或许是因为他和周祁山有几分相像的缘故,总是会多留几分余地。
关照得太多,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出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
过了这么久,他们家的格局还是没有什么大变化,拖鞋依然是放在第二层。林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周月丘面前,他几乎没穿衣服,光脚站在地上,很容易生病。
“乖,穿上。”
他不肯动弹,她就软了声音劝他,拉着他的手臂,然后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讨好周月丘让他替自己送巧克力的,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被她这样哄着,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拍开她的手,跟着她的动作,乖乖穿上了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看见他终于恢复了状态,林月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她妈妈。
肯定是催她回家了。
“我过几天来找你。”
没看见周月丘的欲言又止,林月匆匆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




浮生半日(合集) 情敌(7)
她没有信守承诺。
再次见到周月丘,是在另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上,距那天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林月尽力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做事总是马马虎虎的,被母亲紧催着出去放松。
就像现在,她明明知道周祁山会来,却偏偏没想起他们现在已经回了老家,周月丘也会跟着一起来。
周祁山一直以为,自己会和林月一直保持朋友关系,就算他们两人之间有任何一个人有了恋人,他们也依然是那种可以倾诉烦恼的、纯粹的朋友关系。
就像他们高中时,虽然他忙着应付余尤然,林月也因为父母工作搬家了,他们见面的时间变得极少,但他们仍然保持着通信,再见面时,也从来不会冷场。
即便林月从未透露出自己的恋爱意向,但周祁山总觉得,以他们的关系,以他们的熟悉程度,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属于对方世界的颜色抹掉。
包厢里很热闹,几乎都是他和林月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毕业了几年,很多人都是许久不见,为那位朋友庆生的同时也趁着这次假期叙叙旧。
“林月谈恋爱了吗?”
正觥筹交错间,他身边的朋友低声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容有些促狭,眼底明显的八卦意味,周祁山愣了一下,压下心里一瞬间奇怪的抵触情绪,单手扶了扶眼镜,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摇了摇头。
“可能她还没有喜欢的人吧…”
听见他这句话,轮到他朋友发愣了,他重重拍了几下周祁山的肩,咯咯笑了几声,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拍得太响,引来了饭桌上其他人的好奇的目光,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没有解释,耸着肩自顾自笑得前仰后翻,眼神频频落下他和林月之间,让他忍不住皱眉。
等到周祁山都以为他发酒疯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看见周祁山不似作伪的疑惑神情,发现他真的很坚定自己的答案,才收敛了神色岔开话题。
“你就当是这样吧。”他结果酒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酒,还顺带给周祁山倒了大半杯,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什么是“当是这样”?
轻描淡写的道完谢,周祁山忍不住看向林月,她今天出乎意料的安分,只和周围的几个人交谈着,周月丘就坐在她旁边,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时不时凑过去附和几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两个人看起来倒是很能合得来。
难道林月有心上人了吗?
朋友暗示意味极其强烈的眼神,让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忍不住生出这样一个荒谬的猜想。
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的话,按照她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应该会先告诉他才对……
他还在为朋友的言行举止发愣,一时间忘了收回看向林月的视线,再回过神,林月和周月丘已经离开了包厢,说是周月丘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林月出去安排他休息以后再回来。
周月丘和他身量差不太多,比林月高出一个头不止,他作为他的哥哥,还没见过周月丘喝醉后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撒酒疯再对林月做出像咬她一样的事。
他披上外套,跟在他们之后出去,想着林月毕竟是个女孩子,很难扶稳喝醉了的周月丘,更别提拖着他去外面找休息的地方了。
可林月他们前脚出去,周祁山后脚便找不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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