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不禅位[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黛
我记得有一期报纸就特地提到过天子说要多养鸭,当心几年后的大旱和蝗灾。另一个亲卫接嘴说: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当时报纸上还写了朝廷收集鸭腹部的绒毛,一斤高达一两银子,我还特地写信回去让屋里人养鸭子来着!
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子是怎么知道未来的事情的?
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布斥责了一声,但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优越感: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我几年前在宫中就见识过了。
几个人在后头小声讨论了起来,吕布远远看到了城池的轮廓,加快了行军的步伐。
行至西峡县,已是戌时。
怎么灯火通明?吕布让斥候上前查看。
不一会儿,斥候回来道:回禀将军,他们是在向流民施粥,日夜不停。因为担心生乱,所以有不少的人守在城门口。
立即有几个人松了口气:这后头的人有活路了。
走到城下,果然见有几百人都在排队。
查验过身份,守城官皱眉上前和吕布解释:侯爷,如今城中的空地里都扎了帐篷,收了不少的流民,是在是没有地方让军队安营扎寨了。城中驿站倒是还有空,但最多只能容纳几十个人。您和亲卫住是没有问题的,但其余人等,只能在城门处安营扎寨了,恳祈见谅。
吕布扫了一眼大锅里面的粥,小米粥比较稀薄,似乎加了红枣和豆子。
他摆摆手:无妨,我们就直接驻扎在城下吧,不必进城。
守城官连忙道:还望侯爷不嫌弃,来府衙小酌一番。
看你这么忙,不必了,我们自己做饭。吕布拒绝了:你们县长呢?
昨日是县长值班,今日轮到他休息,明天早上他会再来城门处巡视的。侯爷可是有事情,我命人去通报县长?
不用,忙你们的吧。
翌日一早,吕布他们再次进城的时候,发觉城门口排了两支队伍。只是一支队伍长,一支队伍短。
曹性好奇道:哎,这些人是傻子吗?干嘛不去短的那队伍去排?
有个眼力好的亲卫反驳说:这些人又不是眼瞎,那前面的锅里舀出来的东西不同。
吕布目力极好:一锅是米饭,一锅是稀粥。
亲卫们愣住了:啊,怎么会有这种区别!随即愤愤道:这守城的官员太不厚道,莫非盛米饭的都和他们沾亲带故不成?于是吵吵嚷嚷着,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有的说要立即去找当地的布衣卫和监察院去:走走走,一进城就去找监察院举报,举报成立了还有赏金拿呢!
话音刚落,声音最大的这个倏然觉得脖颈一紧,居然被吕布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直接提到马上:瞎嚷嚷什么?你自己看看,那队伍短的人手里拿着东西,是交换的米饭。
亲卫们愣了一下,走得进了,才看清队伍短的人,手里拿的都是一袋袋蝗虫,有死的有火的,有些人甚至还不是流民,衣着整齐,手里有进城的路引,等守城官丈量完毕兜网的大小,换了相应分量的米饭,就从胸膛里面拿出油纸,包了米饭进城去了。
亲卫们都觉得十分惊奇:咦!还能用蝗虫换粮食!
有的则拍起了大腿:哎!咱们这路上碰到好几个传令兵,只告诉咱们蝗虫能吃,要夜里多用火捕杀蝗虫,怎么不告诉我们用蝗虫还能换吃的啊!早知道不蒸着吃了,留着换干粮多好啊!
吕布细细观察了一番,见县长带着手下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这种差别待遇下,饿得没有力气的老弱病残,就勉强用一碗薄粥一日日煎熬地活下去。年轻力壮又勤劳肯干的,肯定会结队出城捕捉蝗虫换米饭吃。他虽然不知道优胜劣汰和适者生存两个词语,但还是感受到了朝廷巧妙的用意。
换粮食的兜网,他们都用尺子来丈量。吕布道:必定是朝廷统一的安排。考虑面面俱到,用钱粮激励人心,这很可能是当今天子自己的主意。
越靠近京城,干旱和蝗灾的情况越轻,委实让做好了最坏准备的一行人松了一口气。
离开西泽县后,他们收到朝中传令官的命令,分批将粮食运送给一路的县和重镇。这些县和重镇和西泽一样,门口也都是两支队伍在排队。
不过越到洛阳,用蝗虫换粮食的人越少。
问起当地百姓,大家都一脸庆幸地说:已经捕捉不到多少蝗虫啦。朝中的军队在蝗虫刚聚集起来的时候,就快马加鞭赶过来用篝火扑杀了。朝廷也把养殖的所有鸭子给运送到各地吃蝗虫,总算是止住了蝗灾。虽然大旱,但朝廷派人来挖了深井,俺们拼命挑水灌溉,今年的收成也能保住一点,总不至于活不下去。
虽然还没有到收成的季节,天子已经颁布了免税的诏书,豫州和司隶州土地税收全免。除了施粥,还派出了医官在一些县城门口熬药。
但流民依旧很多,还在往洛阳城的方向汇聚。盖他们听闻洛阳富庶,若是抵达洛阳,能找到做工的地方,就能吃饱,不至于每天一碗稀粥勉强过活。
朕才不禅位[三国] 分卷(64)
又走过几个县镇,一天深夜,一布衣卫急冲冲纵马而来。
此时夜深,吕布已经歇下了,亲卫们就回绝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
布衣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十万火急,我有陛下赐下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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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既见天子赐下的金牌,侍卫不敢不报,急匆匆地跑到主帅帐中唤吕布起床。
片刻后,吕布披衣而起,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挽起来,如瀑的长发垂在光裸的胸膛上,裤子也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
他打着哈欠,趿拉着靴子走出了营帐,眼神里犹然带着一抹困意,不爽地问道:何事半夜喧哗?这三更半夜,睡意正浓,真是扰人清梦。
布衣卫连忙上前禀报,语气急切:某乃丙营二队布衣卫,奉军师祭酒之命传急信给您。
郭嘉?吕布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郭嘉的那块金牌,凤眼不由眯了眯,饶有兴趣道:拿过来看看。
打开信件,待看清第一行字,吕布被惊得瞪大了眼睛,瞳孔猛然一缩。
等看完急信,一颗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直往下垂去,所有的困意都不翼而飞了。
信件上寥寥几字,却传达了让人大惊失色的大消息。
天子在巡视汝阳的途中,竟然遇到了叛乱和袭击,在混战中被贼子掳走了!禁卫队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找寻,最终在伊川县发现了贼子的踪迹。
来不及指责禁卫队的失职,吕布急匆匆把信件往怀里一塞,拎起方天画戟就往外冲。他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大声呼唤爱马的名字:赤兔马儿何在?
亲卫们连忙追上去:将军,鞋子掉了!
原来吕布走得太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儿郎们,上马,带上武器,随我速速出发!吕布用带着嘶哑的嗓音说。
他点了三百健将,皆是从并州开始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星夜急驰,终于在天泛鱼肚白的时候赶到了伊川县。
兵卒们面上都带着疲惫之色,但见吕布面色凝重,谁都没有抱怨一句话,也不敢多嘴问这次的任务。
此时伊川城已经全面戒严,所有人只进不出。
那伙儿人因为去药店买止血药泄露了行踪,因为封城及时,贼人尚来不及将陛下转移,天子必定还在伊川城中。回想起郭嘉信上的这句话,吕布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握紧了拳头,凤目警惕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心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天子。此时,伊川县城内,刘协正在袁家门生的别院里。一脸漠然地躺在女子闺房的床上闭目养神。
他胸膛和手上都有一道不浅的伤口,尤其是胸上的刀痕,足有半尺长,即使有棉布紧紧裹着,仍然不停地往外渗出血水。点点血红配着白皙的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白色的棉布换了一次又一次,照顾他的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摇摇头:不能动,一动伤口就会渗血,不止血的话怕是还没回去,就要死在路上了。
这次奉曹操之命前来掳掠天子的典韦显得有点焦躁:主公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要个死人有什么用?这还要休息多久?
已敷了止血的药,至少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行。
一粗犷的男声响起:典将军,如今满城戒严,若是再不想办法出城,官兵早晚会搜到这别院,到时候就麻烦了。
典韦侧头问身旁煮茶的青衫文人:许先生有何高见?
许攸悠悠地道:一个等字,一个藏字。
典韦急地忍不住跺脚:都这个时候,先生就别文绉绉地说话了,直接说咱们该怎么着就是了。这些文人,平时说话像是打哑谜一样也就罢了,在这紧张的关头还如此行事,真是让人焦躁。然而离开辽东的时候主公特地叮嘱过,遇到大事皆要听从先生的安排,他只得按捺下性子,且听许攸如何安排。
许攸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转了一圈,见这房子东面有一个不小的地窖,若是官兵来搜查,咱们就往里面一躲。如此反复几次,官兵找不到天子的踪迹,必定会心生怀疑,往南追去。到时城中松懈,咱们就可以趁机出城了。
跟在典韦后面的一个精壮汉子出声反对:可是先生,要是被人找到,那咱们一个都逃不掉。
另一个站在许攸后面的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道:怕甚么?搜查的官兵一队最多二十人,若真发觉了,咱们就杀了他们,直接抢了官兵的衣服混出城去。
许攸并没有看他们,而是望向典韦:典将军觉得呢?
就依先生之言。典韦看了一眼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天子,无可奈何地道:这人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好心好意地请他到辽东做客,他居然抬手就往自己身上划一刀。虽说辽东苦寒,但也是个能养活人的不错地方,主公又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匡扶汉室,帮助天子脱离权臣之手,怎么天子就一副宁死也不去的样子呢?
嘘许攸竖起手指,示意他轻声:呼吸平稳,刚刚睡着了,咱们出去吧。
刘协心下盘算,这长得有点丑的许先生八成就是曾经在袁绍麾下效力的许攸了。许攸此人,表面上为人真挚清明、有为君子之风度,实乃工于心计、注重私利的小人罢了,性格也带着几分狂傲。
他在官渡之战的前夕背叛了袁绍,给曹操献上了火烧袁绍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后来自恃功高屡屡口出狂言,最终被曹操杀死。
在这个世界他竟然还是跟了曹操,被曹操委以拐天子的重任。
刘协微微宽了下心,论智谋,自然是比不得在布衣卫调兵遣将的贾诩和郭嘉。只是
天子被劫持,消息传到京城,朝中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大家本来就难以达成统一的营救意见,更何况这次叛乱还有各个世家的参与,他们的门生和亲眷一定会趁机在朝中搅浑水,让整个局势越乱越好,给这些人带着天子逃跑营造时机。
朝中大将军,手握兵权的皇甫嵩和黄琬不一定会听从郭嘉的建议。若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寻找自己行踪,怕是有很大的概率被这伙子人从眼皮底子下逃脱。
越想越愁,胸部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如今已经重伤持续掉血,刘协歇下了再次往自己身上划一刀的心思。
深陷虎穴,势单力薄,盘算太多也没有用处。刘协只得放缓了呼吸,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不一会儿,真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刘协感受到伤口被拉扯到了,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果然见如他们所说的,开始将他搬到地窖去了。
此时已是正午,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上。眼光很刺眼,刘协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竟然一口气睡了四五个小时,果然是受伤了警惕性下降了吗?不知道搜查的官兵来了没有,若是郭嘉亲自带队就好了。
地窖很深,估计冬天用来存储菜的,一股子腌菜的味道。
刘协被人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随后又陆陆陆续续地下来了二十几个人。
刘协猜测,这些被放下来的人,都是路引存在瑕疵,容易引人生疑的人。那留在外面和出去探查消息的,路引必定是被世家做了手脚,他们有自信不怕人查了去。
随着地板的拖曳声,地窖被合上了。
陷入黑暗后,一股茫然和无措忽然袭击了刘协。我不会就这样被拐卖到辽东去吧?重现三国演义里面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悲惨人生?随即刘协在心底否决了这个令人不安的想法。
至少郭嘉、田丰和陈宫是不会容忍能让自己一展所学的明主沦到如此下场。吕布应当是个不受威胁的人,恐怕会第一个带兵冲到辽东救人。至于贾诩,估计会跑得比兔子还快吧。皇甫嵩和黄琬都有点愚忠,若是被曹操以天子的安危威胁了,怕还真不敢出手怎么着
他正在深思,下一刻,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将思路打断了。
似乎许多人从地窖的上头经过。许褚侧耳细听,压低了声音说:一共过去了三十个人。
几个人轻声议论道:
不是听说朝廷的军力都别被爬出去捕飞蝗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出去捕飞蝗的都是骑兵,步兵没出去多少。
他们不会发现吧?
入口处放了一个大水缸,应该无妨的。
刘协动了动嘴,却立即被一块布捂住了嘴巴。
陛下,得罪了。许攸轻声说。
我日你大爷!刘协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杀气。
可惜地窖里面没有烛光,许攸没有看到。
刘协瞪大眼睛,凝神听着上头的声音。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随着几声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的声音,脚步声离开了。
许褚显然也听到了,明显松了一口气:走了。
许攸说:还不能出去,晚上怕是还会有一波。
他们在地窖中藏了一天。刘协百无聊赖地数起了自己的心跳,直到感受到困意。按照生物钟来猜测,应当是夜里十二点了。
这时候头顶上的水缸被移开,一个焦急的声音道:他们牵狗搜索起来了,早晚会搜到这里,这里待不得了,赶紧换个地方。
许攸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是你主子的主意吗?
正是,主子找了一个豆腐坊,里面豆腐味儿极大,躲在作坊里面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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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百零一
禁军抓到了叛乱者的不少活口,然而无论如何严刑拷打,他们对天子的去向皆回答不知,自己就是收了钱来刺杀天子的,所谓的撤退路线也根本没有,就等刺杀成功后往深山老林一钻,等大乱过去后找到藏起来的金银过美日子去。
最后有被刑罚折磨地濒临崩溃的,胡乱指了方向,结果和朝廷用猎犬追踪的踪迹根本就不一样,顺着去追也是无功而返。禁军认为他们嘴硬,下手越发狠了,打死了几乎一半的人,然而剩下的人还是无法说出天子的行踪。
早在收到布衣卫的飞鸽传书之时,郭嘉便断言:劫掠者和叛乱者不是一队人。叛乱者由西凉、冀州兵卒和兖州的亡命之徒组成。看布衣卫对当日险情的描述,他们分明是要害天子性命。幸而许将军奋不顾身挡在天子面前,否则一开始埋伏在草丛中的人上百冷箭齐发,怕是已伤害到了天子。而劫掠者是忽然冲出来的几百号蒙面人,他们目标很明确,就是抢天子。
贾诩也赞同他的说法:劫掠的人根本就不管叛乱者的身份暴露,只是想用他们的身份作为掩护。
天子的性命当无忧,但我们要小心中了劫掠者的□□,找错了方向。郭嘉和贾诩商议:文和认为该在哪个方向设下重重关卡?
贾诩意味深长地道:绑架天子号令天下诸侯,幕后之人很有野心,只是这份野心,也得有兵力相称才行。
郭嘉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人真是稳如老狗,一点都不愿意担责。他继续追问: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文和认为该如何重点布局?
北方的袁绍迫切需要天子,来为他叛乱行为正名。贾诩叹了一口气:西北凉州,马腾的几个儿子,说不定是想用天子换回他们的老爹。
郭嘉嗤笑了一声:料得他们想不到挟天子这招,即使有人建议,他们也没这个能力施行。
贾诩叹了一口气:是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陛下不在了,对他们反而大有裨益。
郭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陛下言,昔日文和就曾为袁绍奉上刺杀天子一计,怕是现在袁绍被逼得狠了又想起来这主意吧?
贾诩泰然自若地道:诩已迷途知返,这袁绍却是冥顽不灵啊。
能够知晓他们计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选择并不多。
贾诩笑了笑:奉孝心中当有了人选。
郭嘉不再追问,蘸了桌上的冷水,写了两个字出来:辽东。
劫掠天子这件事情发生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禁军难逃其咎。为了寻回天子,将功赎罪,禁军几乎尽数出动,在虎贲军首领于禁的带领下,围绕着汝南,在周边所有交通要道上设置了关卡,附近所有城中都戒严了。
细心的于禁认为对方也有受伤的人,因此在每个城里的医馆和药店安插了眼线,对所有买止血草药和绷带的,都要追踪到家,暗中查探消息。
结果还真发现了异常,然而等大部队赶过去的时候贼子大部分已经跑了,只剩下几个人殊死抵抗。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嘴巴根本撬不开,但于禁根据他们的面部表情反应猜测,天子八成是在伊川城,于是重点对伊川展开了搜查。
天子消失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去的,上层官员都心知肚明,只是压着消息不告诉下级罢了。
但禁军呼啦啦出城,带走了洛阳城近乎三分之一的精锐,皇宫的守卫基本上空了。这么大的行动,哪里瞒得了众人去?一时间,谣言四起。
朝中暗流涌动,朝臣心思各异,陈宫、田丰和郭嘉即使联手也压不住。
郭嘉亲自去说服皇甫嵩大将军派兵保护好弘农王世子,并希望皇甫嵩派兵守在通往辽东的道路和城池处。
禁军一走,洛阳城中的剩余的兵力主要掌控在皇甫嵩率领的一军、成廉率领的陷阵营、黄琬率领的三军和乐进率领的四军手里。
皇甫嵩谨慎惯了,认为出兵保护弘农王世子乃是逾越之举,身为外臣,怎么能随意增兵皇宫?并拒绝了调兵的要求:没有陛下的符诏,岂能随意调兵?守在辽东的道路和城池处,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说白了,陛下被辽东绑架只是郭嘉的一个猜测而已。
黄琬一听闻消息就立即带人去了汝阳查探。如今京城人心惶惶,必须有人坐镇,这个时候我们当守好都城,等待陛下平安归来。
皇甫嵩这么说,郭嘉一点都不意外,转头就去找了成廉。
短短几天时间,成廉觉得自己被人找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都多。应付这么多人,成廉一个头两个大,谁的要求都没有答应。
但对于被天子亲切称呼为智囊的郭嘉的要求,成廉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我让人暗暗在小世子住处的宫墙外待命,若有任何意外,你只管放信号便是。
朕才不禅位[三国] 分卷(65)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成将军去做。郭嘉从怀中掏出圣旨,哗啦一声展开:陛下当时在离开洛阳巡查之际,曾给过我一道以防不测的调兵诏书。若是京城出了意外,郭嘉可以凭此调兵遣将成廉带领的陷阵营。
成廉接过来看了,果然是天子亲笔所书,上面加盖着明晃晃的印玺。
祭酒还有何吩咐?
派兵守在伊川通往辽东的必经之路上,至少要设五层的关卡。若是于禁和黄琬有失,这便是最后的机会。
成廉问:听说马腾被监察院抓了,马腾可交代了陛下的下落?怎么是去辽东方向?
这个回头再细说,此事莫要说与他人听。
成廉点头表示明白了:听说马超跑了,这小子必定是心虚,需要我派兵去追不?
郭嘉摇摇头:倒是不用,监察部下了通缉令,下了公文借了一军的兵去追了。
马超这小子武艺高超,我也和他交手过,并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普通的兵卒拦他不住。
郭嘉点点头:那我命人飞鸽传书给凉州刺史。
另一头,在几日的严刑拷打下,有一个人终于受不了削成人彘的酷刑,在眼睁睁看着同伴变成人彘后,抖如糠筛,交代了天子的确是在伊川城:本来是想趁夜偷偷出城的,但是天子受了很重的伤,根本就搬动不得,我们只好等他稍微养好一点再上路。
于禁怒道:天子怎么会受伤?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关我们的事啊!是他自己空手夺了刀刃往身上划的,真不是我们伤的!
于禁吼了一声:必是你们逼迫天子!这群人怎么敢!
真没有亏待天子,我们都是把最好的吃喝先给天子的,就算是赶路那也是有人背着天子。
呵,你们干得出刺杀天子的恶行,还敢说没有亏待天子?
于禁心下更是着急,天子伤得这么重,必须要就医才行。但这消息,决计不能传出去,不然必会造成轩然大波。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手下:将他的嘴巴堵上,你们亲自看守,天子受伤的事情决计不可外传。
于禁恨不得带人将伊川城掘地三尺,吕布更是带着嗅觉灵敏的狗,没日没夜地把伊川城翻了个底朝天。然而迟迟都没有找到天子。
吕布不知道天子受伤无法运送出城的消息,心下担忧已放跑了贼子,脾气逐渐暴躁:是不是天子已经被他们偷运出城?我昨日夜里巡视城墙,见有几处因为地势城墙建得不高,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浪费时间吗?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命人去发信,问及其他郡县和关卡的搜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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