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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森林的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亦承
并告诉他我很同情男孩。
可是他并没有回应我。
既然故事已经落幕,也没有在深究的必要了。
“林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上班?”我问出心中疑惑。
我也不指望他会回答我。可能因为太无聊了,总得找点话题聊聊,这样时间才会过的快一点。
“你想听?”
“嗯。”
没想到他很认真的回答我。
“国内的羊毛衫加工厂,接不到订单的情况是很少的,接不到好的订单占据了大多数。随着国内人工成本的上涨,客户把简单的大单已经转移到了越南,巴基斯坦等国。只有复杂的小单才会投放到我们企业。如今面对单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复杂,订单给工厂带来的利益却越来越小,这种情况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劳动力密集行业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微眯着眼睛,就像在自言自语。
虽然我不怎么听得懂。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了。
“有的订单质量高,接不了。有的订单交期短,自己的工厂生产能力低,做不了大订单。还有的订单在淡季时利润不高,甚至在保本在做,只为养住工人。羊毛衫加工厂的处境在实际满负荷生产运行中,正一步步的往微利时代靠近。”
所以这就是他凌晨三点还在工作的原因。他想找到突破问题的办法。
没想到他也有烦恼的事情。我以为像他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生活过的比谁都要潇洒。
像我这种常常为钱发愁的人。除了每天考虑着怎样挣钱,其他的事从来没有考虑过。
原来即使身处的环境不同,感觉烦恼的事一样也不会少。在许多人都甜蜜的进入睡梦中时,他就已经起床办公了。可见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谁也不会比谁幸福多少。
我想起那名女孩。既然那幅画我已经画不出了。我可以送给她花。
可是买花需要钱。我手里根本没有钱。我的钱都用来付房租和为妈妈买营养品了。
现在的我和街上的乞丐有何不同?所以他永远不懂我是多害怕他会扣我工资。
我偷偷望了望他,他可能太疲惫了闭上了眼睛。
“林总,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游戏?”他懒洋洋的回答。
“我们各自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你问我,我回答不上来,我给你五块钱,如果我问你,你回答不上来,你要给我五百块。”
“凭什么你是五块,我是五百块?”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林总,你这么有钱,会在乎五块和五百块的区别吗?”
“你怎么可以把你的厚颜无耻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哪一件低于1000块,而我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高于200块。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他看着我愣了几秒。
将自己心酸的生活说出来,并没有觉得羞愧难当。
我很穷,但我很快乐。
如果别人对我好,我便会加倍对别人好。
逛街时看见喜欢的衣服可以选择不买,喜欢吃的东西也可以当做没有看见。和妈妈相依为命的这么多年,吃够了颠沛流离的苦,但也让我明白,有些东西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学会适应它,融化它。
我不会为了得不到的东西哭哭啼啼。
也不会为了一点虚荣心和别人起争执。
有些东西注定是你的,别人怎样抢都不会抢走。而注定不是自己的,在怎么挽留都是虚空。
“不许问对方的隐私问题。”他的语气软下来。算是妥协。
“好。”
“那我先提问了。”他说。
我就是打着要骗他钱的算盘才和他玩游戏的。
有了500块,我就可以买很多花插在尹蓝心的墓地前了。
但我也会尽快赚到钱,把钱还给他。
我可不想欠他人情。
“随你提什么问题。”我说。或许他听出了我语气的嚣张,却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
“你知道颜料的三原色吗?”
他竟然提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有点懵了。颜料的三原色我从7岁起就知道了。他可能忘了我是学画画出身。
“红黄蓝。”我很爽快的回答。
“我的问题问完了。轮到你了。你知道我没有带手机,等我们出去后,我微信转账给你。”
“可以,可以。”我忙陪着笑说道。
我突然不知道向他提什么问题了。我知道他博古通今,听张宇说他20岁就从名校毕业,想来智商肯定在线。但他刚刚向我提出的问题,一点也没有为难我的意图。我知道他在同情我。明显的让我有点适应不了。
“怎么了,提不出问题了。”他等的不耐烦了。
“如何将一片绿色的森林变成蓝色的?”
“我以为你会问我天上的星星有几颗这样刁钻的问题。”
“有区别吗?你一样回答不出来。”
“像你一样将它画在纸上,不就是一片蓝色的森林吗?”
“这不是问题的答案。”
“那请你告诉我答案。我也想到这个地方去看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我只是随口一问。
还好,他没有在追问下去。
“游戏还要继续吗?”他问道。
“不用了。”
我已经没有玩的热情了。有时候我特别固执和倔强,我真的不需要他的同情。
如果他提出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良心上或许会好一点。
但他提出问题那样简单。我的愧疚感加深。
“林总,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其实那个游戏的规则是我订的。它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他静静的看了我几秒。或许我还是不够坏,本来想厚着脸皮敲诈他一番。游戏才刚刚开始,自己就提前缴械投降了。
“可是在玩游戏之前你已经取得我的同意了。”
他竟然这么心甘情愿把钱输给我。
和他这样理论下去估计会说我不但厚颜无耻,而且还不讲诚信,做过的事总是反悔。反正我又不吃亏,何必非要和他在钱上面较劲。
“林总,关于茶叶的事你调查清楚了吗?”我很想知道这件事他究竟查到什么程度了。更想在他面前洗刷冤屈。
“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查。”
这句话让我颇感意外。
“难道你相信是我在茶叶里动了手脚?”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你认为你还会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
“这么说,你相信我?”
他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莫名的发慌。
孤男寡女被关在封闭的杂物室里,如果他想对我做什么?我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得到。
“林…林…林…林总。”
他越来越近,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应到。
我看到他的眼睛,是那样亮,就像天上的星星发着亮光。一闪一闪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
我被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林总,你还记得那位紫英吗。对,就是她,她长的好漂亮。”我尝试提起其他人来唤起他的理性。
但他并没有停止。我看到他的脸凑过来,他呼出的热气扑到我的脸上,他的嘴唇快要靠近我的脸,我的心突然变得特别柔软。但我怕极了。越来越怕,畏惧的红了眼睛。
看到我哭了。他却笑了。
“原来你真的与众不同。”
他走开,重新坐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
终于明白,我被他耍了。
“戏弄我有意思吗?是不是以为我为了钱,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投怀送抱?”
“都怪你扔了我的画,你那么讨厌我,就不要假惺惺的同情我。”
他没想到我真的生气了。
“林总,刚刚你的行为让我强烈的意识到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解释着。
“感觉戏弄我有意思吗?”
“我没有。”
“你就是看不起我。”


估计他也知道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别想有消停的时刻了。索性闭口不言。他越是不说话,我反而说的起劲。
站在那里,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连我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了。反正所有能强加与他的罪过通通往他身上靠拢。他越来越不耐烦。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突然,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我的嘴巴上。
“求求你,停下来。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想要试探试探你。没有其他心思。”
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一点也听不进他的道歉。连他是我的老板,有可能会扣我的钱这么重要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刚刚差点就亲了我。想想都觉得让人脸红可耻。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他的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挣脱不开。此刻我说出的话就像婴儿发出的支支吾吾声,很难听得懂。
但我没有认输。
伸出手,想像上次那样挠他痒痒,他立刻察觉到了我的举动,腾出另外的一只手,将我的双手摁在墙壁上。
我的双腿也没有消停,反正一阵乱踢。
“你还真是野蛮。”他自言自语。
他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有腰带,便将放在我嘴巴上的手移开,去解腰带。
“喂,林木节,命里缺木的家伙,你要做什么?”
“是你逼我的。”
“你要敢…林木节,你要敢,我告诉你,你的紫英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气的语无伦次,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不慌不忙,将腰带解下来后,直接将我的双手捆绑。
“你这个变态的大恶魔。”
“如果你在叫的大声一点,或许我会将你五花大绑,从窗外扔出去。”
“林木节…”
“我说的话可不是随便吓唬你的。”
他这样说,我只能闭上了嘴巴。如果他真的把我从窗外扔出去,就算不死也会终身残疾,我才不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呢。
“那你把我解开,我保证不说话,也不烦你了。”我开始求饶。
没有腰带的束缚,整条裙子就像偏离了身体一样,松松垮垮的特别难看。
他想了一会儿,大概想到这样捆着一个女人确实有失君子风度。万一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绑架呢。只得将腰带松开。我得到了自由。
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我立刻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一拳。
他没有躲闪。
“好了,你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可以原谅刚才我的行为了吧。”
其实,我就想和他打一架。虽然我确实有点胡搅蛮缠,可是被关在那里太压抑了。我将堆积在心里没有画画灵感的焦虑全部发泄了出来。
刚刚和他吵了一架,又加上一晚上没睡,我感觉累极了。趴在落满灰尘的货架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竟然梦见了一个小男孩。
他的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拿着一块破旧的魔方站在那里哭泣。
我走过去,问他,为什么哭。
他说他的妈妈找不到了。
于是我便带着他去找他的妈妈。
“你的妈妈张什么样子?”我一边将他眼角的泪擦干净,一边关心的问。
“我的妈妈很善良也很贤惠,张的就像姐姐你这样。”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的嘴巴这么甜。
他一直哭。
我不想让他哭。便想带他去买糖吃。听说小孩子一看见糖就欢喜的不得了。
可是我们走啊走,就是找不到有卖糖的店铺。雾越来越浓。一望无际的白雾把我们包围。
我们被困顿在这里。找不到方向。我想叫出声来,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天旋地转,不知道身在何处。
唯一能感应到的便是小男孩的手。我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告诉他不要怕,姐姐在这里会保护你。
过了很久。
太阳出来,云雾散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大片蓝色的森林。
我回头寻找小男孩的身影。却发现他变了模样。他长大了。
和林木节张的一模一样。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怪林木节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因为没有结局,才让我牵肠挂肚。
天亮了。下了那么多天的雨终于晴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进来。
我看着太阳一点点从东方升起。
天空像水洗过一般洁净。
林木节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我的手机传来微信信息的提示音。
林木节将钱转给了我。
我立刻领取了红包,便走出杂物室。我要立刻赶到医院,或许还能看到那个女孩最后一眼。她喜欢花,现在我有钱了,我要买很多花送给她。
我不想让她的人生有遗憾。
于是我加快步伐,下楼梯时脚都在抖动。





蓝色森林的传说 26
我买了很多木槿花,那么多蓝色的花。像诡异的梦。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空空如也。
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我手里的花一下子摔落在地。
我来晚了,终究没来得及看她最后一面。
我找到张宇,语无伦次的问那名女孩哪里去了。其实女孩在哪里我心知肚明,就是想听到其他说法。她病好了离开医院。或则只是出去散散心。
张宇说,她死了。但死的时候很安详,脸上没有痛苦,甚至还在微笑。
张宇向我说了她生病的整个过程。
说她最开始时只是感觉小腹坠疼,白带粘稠,月经也不是特别正常,量特别多,血块也多,但她没有当回事,去了小医院看,只当做普通的妇科病去看,简单开了消炎的中草药,但依旧止不住小腹的坠疼。
过早性生活,不注意卫生,加之对相关知识的欠缺,才导致妇科病的癌变。
她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
他向我说的时候,我的心特别疼。我知道他也在懊悔。原本她可以不用死。但人生不会重来。
张宇的心特别软。很微小举动都能让他感动半天。
他说,第一次给她打针时,找不到血管。结果在她的手臂上扎了很多次,女孩始终没生气。并微笑着对他说,不要紧,你不用紧张,我不怕疼。
每次带她化完疗。她都会请他吃饭。其实她根本没有胃口吃饭,化疗已经将她的身体打垮了。但她还是会忍着胃的不舒服,努力在他面前吃一点。所以每次她请吃饭,他都会和她去。主要就是想让她吃一点。
生命的最后弥留之际。
她握住他的手,直到她没有了心跳。
我很想告诉他。
那个女孩一直喜欢他的真相。可是告诉他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他更愧疚。
我和张宇一起去孤儿院看望她的孩子。大的已经会说话。一见到张宇,就热情的跑过来,张开双臂让他抱。叔叔,叔叔的喊个不停。看来和张宇已经很熟了。
张宇买了零食和玩具。他更开心了。
“叔叔,妈妈为什么没来?”小孩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她…工作很忙。你忘了,妈妈许诺你,要快点挣钱,给你买大房子,这样你就不会住在这里了。”
“那你告诉妈妈,让她不要那么辛苦。让她有时间一定来看我。我想她了。”
小孩说的话,让我鼻子一酸。小孩不会撒谎。他们会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我们一定帮你转告妈妈。”张宇摸着小孩的头说道。
回去的路上,张宇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对于女孩的死,他一直愧疚着。所以他才会一遍遍的向我重复女孩整个生病的过程。
他痛恨那些穿着白大褂却对病人不负责的医生。
他咬牙切齿的说,但凡有一点责任心,那个女孩都不会死。
那个女孩的死其实和他并没有关系。可是他却无法走出愧疚的漩涡。
他是一名医生,所以才会把出现在别的医生身上的过错通通拦在自己身上。就像一股危险的气流,将他对未来的渴望打压的一滴不剩。
我想让他开心起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每个人都会说的漂亮话,可是当事到临头,不见得谁都能做到全身而退。
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我的反射弧也比同龄人慢很多。
五岁时我才会说话。为此,很多人都嘲笑我不会说话。
第一次见到张宇,是我和妈妈刚搬到这栋老旧的居民楼里。因为两家是对门。妈妈想着孤儿寡母的,和邻居搞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照应。
所以在搬家的第一天。妈妈破天荒的做了一大桌好菜,请对门的邻居来吃饭。
那时的张宇就像个羞怯的姑娘,躲在他妈妈的身后。
阿姨笑着对他说,张宇,你看小妹妹多乖,一个人在玩玩具呢。
其实我并没有阿姨说的那样乖。
我调皮的时候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我还会和男孩子打架。用指甲将他们的脸抓出一道道血印子。谁让他们总说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所以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我坐在那里玩着魔方。妈妈说因为我小时候对什么都没有反应,还带我去看过医生,怕我是脑瘫病儿。可医生却说我的身体一切正常,可能是妈妈孕期吃了太多保胎药的缘故。
医生的话让妈妈更困惑了。她怀我的时候,一切正常。每次去医院产检,医生都告诉她,孩子特别健康。她从来没吃过保胎药。可是医生既然这样诊断,她也就稀里糊涂的相信了。或许是孕期吃了什么不好的事物,才刺激孩子的大脑发育的特别缓慢。
当我对什么都没有反应时,却唯独对颜色特别敏感。因为魔方上面有很多种颜色,当我第一次见到它时,眼睛立刻亮了。
这个魔方还是我在路上捡的。那么破旧应该没有人会要了。我便拿回家了。
后来妈妈知道我对颜色敏感,便让我去学了画画。
小张宇看我玩魔方这么好玩,在阿姨的鼓励下,便向我走过来。
他的个头很高,虽然我们是同龄人,可是他却比我整整高出了一个头。我看他,就得扬起头。这让我很不舒服。
而且我还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喜爱的事物。
没想到他走过来,什么话也没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我。
我本来以为他会和我抢玩具。所以我像动物护食一样将魔方紧紧抱在胸前。将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意思是如果你敢抢我的玩具,那我们就打一架。
可是他却给了我一颗糖。
很长时间的沉默。
见我没反应。妈妈连忙跑过来,带着歉意对他说。
“小妹妹不是不喜欢你的糖。她的反应比你们慢。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张宇。然后伸出小手将他的糖拿走了。
我笑了。张宇也笑了。
我们从那时就成为了好朋友。
我们一起去玩滑滑梯,一起去游乐场。一起放风筝,一起在昏暗的楼梯里玩躲猫猫。
我早把他当作亲人看待。就像我的哥哥一样。
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一样。
可是自从他学了医以后,我却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他阴郁的脸,动不动就悲伤的表情。让我很难过。
一场暴雨之后,落叶一层一层。
我们一路沉默着走回医院。
我怀抱的那些花开始枯萎。那些蓝色的花正带着腐败的气息。
突然想起在杂物室里,在我睡着的时候,是否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我总是出现幻觉。
在我半睡半醒意识模糊的状态中,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我试图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是谁打扰了我的清梦。但我太困了,只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让张宇不要悲伤。这个暑假快要结束。很快我们都会回到各自的生命轨迹中去。我没有问他实习的怎么样。其实像他这样即使过了今年,那么明年呢。他将正式毕业更真实的参与到医生的角色中。
而我即使不喜欢这里的工作,仍想着在这短短两个月中更完美出色的完成工作的任务。
我看着张宇,就像第一次他见到我就把自己的糖拿给我一样。我将陪伴在身边很多年的魔方送给了他。
“张宇,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把它丢弃。这是我最初感应世间美好事物的源头。我把它送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或许别人送东西都会送些好玩的,有纪念意义的。而我送出的却是一个扔在大街上都没有人会捡的魔方。不值钱。
他没有要。
他知道我对这个魔方的喜爱。
“蓝蓝,不用担心。我会好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他勉强带着笑意。
一片树叶落在他身上。他穿着灰色的条纹短袖,站在那棵大树下。看我的眼神还如十几年前那样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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