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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森林的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亦承
“这话也有人信?”
“不知道。只能赌一把。也为了更有信服度,我还说这批羊绒衫是我在别的工厂代加工,特意赶货赶出来的。但人总经不起考验,你看,刚把消息散布出去,就有人来搞破坏了。你看,包装部门工人的工作台上全是老鼠。”
我回头望了望工作台。
上面确实有几只老鼠,正大摇大摆的啃咬上面的零碎物品,我吓得立刻惊叫起来。
“几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刚刚怎么那么勇敢的冲进来?”
我知道他肯定不忘数落我,因为我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不开心的嘟起嘴巴。
“天亮了,一切都会结束了。”他突然悠悠的说道。
“结束?”
“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了。我没想到连运输部的张子龙也会牵扯进来。据我了解他一向不参与工厂内务。眼看就要到退休的年龄,却做了这种事。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指使他往生产车间投放老鼠这样阴险的事。顺着他这条线索,总能揪出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终于明白过来。
等他调查清楚谁是幕后黑手,便会回去订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要结婚了。
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
说出的话听着让人特别伤感。
“我送你回去。”他说。
本想说自己有交通工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终没有拒绝他。
“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立刻打电话给我,我送你去医院。”他一边开车,一边嘱咐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这种关心是多余的。我并没有受伤。除了心里难过一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蓝色森林的传说 60
第二天就听说了张子龙被抓的消息。但他嘴特别硬,经过很多次审讯都无法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我和林木节去监狱看过他,他一下子老了很多。无论怎样劝说他,他宁愿承担所有恶果,都不愿意供出谁是幕后黑手。
林木节并不信他的说辞。因为他没有做这件恶劣事情的动机。在生产车间投放老鼠,造成厂部大量的物质损失。且随身携带武器,绑架人质,差点害死他人性命。一条条罪状陈列出来,张子龙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而张子龙并不惧怕,竟然堂而皇之的解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看不惯林木节的管理作风。认为林木节初来乍到,年轻气盛。而且外界都在盛传林木节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搞破坏。好让林木节知难而退。让林氏派有威望的人来接任。
这句话说出来估计连两岁小孩都不会信。张子龙是本地人,从17岁就进入厂部的运输部工作,经历过工厂的数次变迁,从国营企业变成股份制,再变成私企。这么多年,他一直安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从不过问工厂内务。因为经常跑长途,便很少在工厂里看见他的身影。所以,我才看着他的样子陌生。
张子龙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他不会拿后半生做赌注去犯罪。像他这样年龄的人,人生阅历足够多。更懂得明哲保身。他不会那么傻的去做赔本买卖。所以这个藏在背后的人必定抓住了他的弱点。让他甘愿以身犯险,在事情败露后甘愿承担所有责任。
我和林木节走出监狱的大门。
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街上飘荡着过年的喜气。到处张灯结彩。
要过年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过年,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像幼年时对什么都好奇,喜欢穿美丽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而如今,却觉得没有年味了。每年都在重复一样的节目。
贴春联,包饺子,准备年货,领红包。放鞭炮迎旧辞新。
一样的单调,乏味。可能因为我和妈妈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亲人的缘故吧。
小区里每天都有喇叭宣传,禁止在春节期间燃放烟花爆竹。
如果连美丽的烟花都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年夜饭,还有什么乐趣呢。
坐进车里。我以为他会带我回工厂,没想到他却往相反的方向驶去了。
应该是往市中心的方向去的。
因为街市越来越繁华。人群越来越多。
“去哪儿?”我问。我不相信他还有心情带我去玩。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事要办。
“去刘发文家。”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我却被惊到了。
“去那里做什么?”
“蹭饭吃。正好中午了,我们肚子都饿了。”
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开这么远的车就为了吃一顿饭。他也不嫌累的慌。好吧,好吧,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关于刘发文,我了解的很少。只知道他是前任老板。刘海雯就是他的亲侄女。
我初入厂部工作时,碰巧赶上林氏要收购工厂,刘发文忙着和林氏谈条件,对工厂的管理就放松了。所以我几乎没见过他的面。
刘发文并没有很高的学历,是机修工出身。像张子龙一样,也经历过工厂的几次变革。大概20年前,因为一次金融危机,资金链的短缺,工厂面临破产的危险。刘发文可能对工厂很有情感,在危难时卖了房子,东拼西凑的去借钱,以低价收购了工厂,正式接手成为新一任的老板。当时跟随他的人都是在一起工作很多年的老同事。他们齐心协力共同度过了那次危机。
20年过去了。当时的很多人都已经退休了。包括刘发文都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一批一批的旧人离开,不断有新的人进来。最辉煌的时候,员工人数达到500多人。也许是羊毛衫行业更新速度太快,同行间的竞争力越来越大。工厂的发展一日不如一日了。自从林氏接手了工厂,刘发文虽保留原位,却没有任何实权了。之所以还留着他,不过是想让他协助林木节。毕竟他做了20年的老板,其中的汤汤水水比谁都清楚。林木节初来乍到,必定有很多地方是不懂的。但他总是以身体不好为由,常常请假,总之不上班的时间多一些,慢慢的,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
车子在闹市区的一栋居民楼里停下来。我都有点怀疑林木节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老板不都是很有钱的吗。不说住小别墅,最起码也得住高档小区,怎么会是这么破旧的居民楼,说实话除了地段好一些,说不上这里有什么好了。
“走啊。”林木节大步走在前面,看我发呆,忍不住大声喊道。
“哦,哦。”我忙跟上去。
小区不但破,还特别老。连电梯都没有。不过环境倒还幽静,虽身处闹市之中,却有一种脱离喧闹的洒脱。可能因为小区内种了太多树,起到了隔绝俗世声音的效果吧。
我们爬到五楼才停下。
林木节礼貌的敲了敲门。不久,便有人为我们开了门。
是一位很面善的阿姨,可能因为快要过年,她穿着一身红,即使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仍挡不住她满身洋溢着的朝气。
“你们找谁?”阿姨和气的问道。
“找…刘发文叔叔。”林木节回答。
“哦。老刘啊。他在书房。你们是…”阿姨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们是…暖洋洋针织有限公司的。”
听到林木节报出厂名,阿姨瞬间就懂了。热情的招呼我们。
“你们先进来坐,我去书房叫他。”
我和林木节站在门口却没有迈出一步。因为我们不知道要不要换鞋。毕竟那么干净的地板被我们肮脏的鞋子踩过,有点于心不忍。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但是他们的鞋柜里又没有一次性拖鞋。
我们就那样忸怩不安的站着。
阿姨走了一会儿,看我们还站着。
“你们怎么不进来?”
“我们没有拖鞋。”我尴尬的说道。
“不用换鞋,只管进来。”
“我们怕把您辛苦打扫的地踩脏了。”林木节不好意思开口,我只好说了。
“没事,没事。只管进来。”阿姨笑着说道。
我们只好不在坚持。
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刘发文就从书房里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伪装,还是真的生病了,感觉他走路都有点颤巍巍。看样子病的还不轻。感觉虚弱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看到是我们,先是一惊。
可能没想到林木节会亲自到他家里来。
“林总,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林木节站起身,礼貌的和他客套着。
“林总,中饭有没有吃过?我们刚好中饭也没有吃。一起坐下吃吧。”刘发文说话很客气。
林木节肯定就等着这句话。毕竟不就是冲着蹭饭的节奏来的吗。果然他脸皮很厚的点了点头。
刘发文还不忘问起我,林木节赶紧向他介绍。
“我的秘书,黄珈蓝。”
“哦,哦。哦。”
我连忙附和着叫了声刘总。
他们坐在一起又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场面话。什么身体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到医院检查,工厂里的事不用挂念,有什么难处尽管向厂部反映…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就说到张静冒充林木节的签名挪用了工厂一百万的资金。
刘发文深深叹口气。
“这小姑娘蛮机灵的。入职也有些年头了。因为织造部门的人不多,我也经常进入生产车间去转悠,所以大部分人我都认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年龄这么小,竟然胆子这么大。”
“是啊。听闻刘秦升是你介绍进来的?”林木节很随意的接口问道。
听到这话,刘发文的表情却怔了怔。
这么冷的天,室内也没有开暖气。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大量汗珠。
“是,是。当时织造部门缺少机修工。我听说财务总监的亲侄子是一名优秀的机修工,便向人事部推荐了他。毕竟有亲戚在工厂里做事,也算知根知底。”
“听闻刘秦升在入职以前,已经失业了大半年的时间,因为他在业内的声名一片狼藉,导致很多用人单位都不敢留用他。你说是因为亲戚的关系,才推荐的他。那当初你当老板的时候,也遇到过织造部门缺机修工的时候,为什么却从未招聘过他?”
林木节的话步步紧逼。让刘发文有点招架不住了。
“林总,你怀疑我别有居心?”
“这个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呵呵。”刘发文冷笑了两声。
“笑什么?”
“林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呢。原来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快过年了,林总也不怕沾染了晦气。”
“有些事我本来想等到年后处理。但有些人可能觉得我太好蒙蔽,太好欺骗了,我不得不改变想法,如果不在年前将这些事处理好,恐怕我连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他们的对话就像一堆□□,觉得随时都能被点燃,然后爆炸。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很长时间的沉默。
“刘叔叔应该是很怀旧的人。”林木节突然说道。
“何以见得。”
“恕我冒昧,我观察了您对房子的装修。您喜欢中式风格的装修,中式装饰材料以木质为主,讲究雕刻彩绘、造型典雅,多采用酸枝木或大叶檀等高档硬木,经过工艺大师的精雕细刻,仿佛每件物品都被赋予了灵魂。让每件物品都有了怀念的韵味。我不喜欢中式装修,我喜欢欧式的。”
我在心里不由得对林木节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林总这么年轻,对装修还这么精通。”
“略懂,略懂。”林木节谦虚的笑了笑。




蓝色森林的传说 61
虽然他们的对话,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也知道林木节这次是有备而来。说出的每句话,都让年过半百的刘发文手忙脚乱。
林木节说起离工厂不远的一家花店。老板娘是个年过40风韵犹存的女子。
因为选择的地段偏僻,交通也不便利。去买花的顾客并不多。
但就是这样一家每月入不敷出的花店却已经开了10年。花店周围全是冷硬钢筋混泥土搭建的工厂。这位老板娘是在闹中取静吗?万绿丛中一点红。很明显这样的地段并不适合开一家花店,如果开一家便利店或许会更好一点。
说到这里时,林木节看了看正在认真倾听的刘发文。
“就是这样一个独特的存在,才让我有了想要了解这家花店的决心。每当我开车从那家花店经过的时候,都在想,老板娘是凭借什么样的毅力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开了十年的花店。很早以前那块地并没有被开发。到处写满荒凉。即使经过十年的变换,它依旧没有发展为热闹的住宅区,却成了一个工业园区。后来,我以买花为由,多次进入这家花店,和老板娘攀谈。老板娘刚开始特别提防我,可能因为去的多了,便与我熟络起来。我知道她每天不管有没有生意六点钟前必定关门。因为会有个人过来带她离开。我曾亲眼看到过这个人的面貌。也听说这个人为她买了房子,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但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合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发文的语气都变了。
“看来刘叔叔已经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手机里有那个人的照片,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看一看。虽然我对别人的隐私并不好奇,但那次恰巧从那里经过,刚好看到他们亲密的走出花店的一幕,就随手拍下了,没想到虽然天黑,像素却好的出奇。”
“你到底想做什么?”刘发文彻底被激怒了。
“不知道正在做饭的阿姨对这个故事感不感兴趣?”
刘发文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
林木节倒还镇定自若。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
“我们到书房谈。”刘发文虽有点气急败坏,但还是保持着长辈最起码的体面。
“好。我们是得好好聊一聊了。刘叔叔,关于工厂,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呢。”
我有点担忧的拉了拉林木节的衣袖。他却一脸轻松的用眼神示意我不用为他担心。等将事情办妥后,他就会出来了。
他们进去书房后,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等。等待的时光很无聊。
我左看看,又看看。
看那些美丽的盆栽。这些盆栽被养育的很好,叶子特别油亮。曾经我也想在家里养一些盆栽,但因为我太懒了,刚开始还会心血来潮的认真服侍它们,遇到不懂的还会向其他热爱盆栽的人请教,但还是被我一盆盆的养死了。想想都对不起那些可爱的生命,毕竟买它们回家时,它们的生命力是那样旺盛。
反正坐在那里无聊。我便起身到厨房里。虽然是第一次来做客,但还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我对做饭真的没有一点天赋。
刚走到厨房外,就看到阿姨在洗菜。哗哗的水声流淌,可能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水龙头下流出的水蒸腾着一层白雾,氤氲在阿姨欢快的脸上。
春节是团圆的节日。
我想阿姨之所以这么开心,肯定因为快要过年,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也可以窝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追剧。
“阿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礼貌的问道。
听到声音,阿姨转过身看了看我。
“不用,不用。本来我们家的饭都是王姐做的,这不是过年了吗?她提前请假回家准备年货了。我一年也难得忙活几次。”阿姨笑着回应道。
我想这个王姐应该就是她们家的保姆吧。
我走到她身边。
“我替你洗菜吧。”我是真心实意想帮忙的。
她却谢绝了我的好意。
“天冷,水也冷。小心把手冻着了。”
我说着不要紧。
后来她实在拗不过我,便将水池让给我,让我清洗那些青菜。
洗菜的间隙,阿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着话。
其实阿姨是个很健谈的人,也很和蔼,没有长辈的架子。也没有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疏离感。
“我认得你。”她一边炒菜,一边对我说道。
“认识我?”
“那一次海雯急性阑尾炎发作,手术中大出血,需要输入大量的血。我们在手术室外急坏了,因为听说医院和海雯相匹配的血袋不够。老刘急中生智,召集全厂的员工去医院化验血型,本来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有一个和海雯血型相匹配的。可把我们高兴坏了。海雯是老刘哥哥嫂子的命根子,从小娇惯着长大。没做过家务,也没受过气。”
“哦,哦。”我洗菜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可能因为听到了刘海雯的名字。毕竟我和她发生过那么多不愉快。
“海雯这孩子任性惯了。做事情有点没轻没重的。看上去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其实就是纸老虎。”
“哦,哦。”
“你们以前是同事吧。”
“哦,不在一个部门。”我讪讪的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刘海雯究竟做什么工作的。既然彼此间发生过那么多不愉快,还是当普通的陌生人对待吧。
“我们做长辈的,都希望晚辈的幸福快乐。可是我们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就拿我儿子来说吧。当年大学毕业,我们老两口就希望他不要去外地工作,如果不想子承父业,也可以另找工作。可是他偏偏不听劝阻,选择去了外地。导致我们现在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面。老刘大半辈子心血都花在了对工厂的管理上。年轻时总是忙啊忙,忙的没时间陪孩子,陪我。后来好不容易盼到退休,他还是坚守在岗位上。真拿工厂当成了家,家却成了旅馆。现在工厂被林氏收购了,也落得一身清闲。但他的身体状况却不好了。唉,人啊,总没有圆满的时候。”阿姨叹息着说道。
“是,是。”我说。
我将一颗颗青菜洗好,又拿了芹菜开始清洗。冰凉的水从手掌上划过。凉凉的触感。
我没有问刘海雯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去学了服装设计,也不知道有没有学成归来。
出于礼貌,我或许应该问的。但我终究没有问。
我不想让阿姨产生错觉,觉得我和刘海雯曾经相处的很好。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仍有人记起她。
我并不是记仇的人。那些曾觉得心痛的往事其实过一段时间在回头观望,也不过是一件最普通的小事。
自从那次在医院的天台见过她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我从来不希求她会对我有所报答。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而我不是。
我的记性又特别差。不会耿耿于怀着那些不好的事。
虽然我没有问起刘海雯,但阿姨却没有停止谈论刘海雯的话题。或许这个人是我和阿姨唯一共同相识的人。也可能因为我和阿姨之间没有太多话题可聊。她不想将氛围陷入僵局。便只能聊这个了。
说刘海雯还有两年就可以毕业。虽然她并不喜欢服装设计,但还是坚持着学下来了。可能是那次生病的缘故,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越来越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第一次她想顺着父母规划的线路行走。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是她父母多年来的殷切盼望。
其实我也好奇,那么多行业,她父母怎么就对服装设计这么情有独钟。
原来他们家都是做纺织行业的,特别渴望家族里能有一个服装设计师,刘发文的儿子学了土木工程,对服装设计一点兴趣也没有。便把希望寄托在刘海雯的身上了。
阿姨做了很多本帮菜。将那些菜端上餐桌时,远远的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真是色香味俱全。
阿姨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能察觉到我听不懂方言,便用普通话和我交流。这让我莫名感动许多。
虽然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却没有学会说本地话,也听不懂本地话。可能一直都把自己当做异乡人看待。也从未想过要入乡随俗。围绕在身边的人也是和我一样,我们从不说本地方言,只说普通话。
那些菜看的我垂涎欲滴,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阿姨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对我说,我去书房喊他们吃饭,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聊了这么久。
“嗯嗯。”我忙点头。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林木节,刘发文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们都阴沉着一张脸。
我看到刘发文的手一直都在抖。当他坐下来,客气的招呼着我们坐下来吃饭时,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险些拿不稳筷子。
我并不懂在别人家做客的餐桌礼仪。看到林木节坐下来,我才敢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当着叔叔阿姨的面,虽然很好奇,也不敢问林木节在书房里究竟和刘发文说了什么。竟然让刘发文这么惊慌。反正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先把肚子填饱在说。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巴里。
味道真是好极了。
太好吃了。
我已经不顾及个人的修养了。只管大口大口的吃菜。
心想跟着林木节,这趟总归没有白来。跑了这么远的路,吃这一顿饭也值了。




蓝色森林的传说 62
吃完中午饭,我和林木节便告辞离去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向他说起阿姨是很和善的人,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她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你向刘发文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就是那个开花店的老板娘,难道是刘发文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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