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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再次无功而返,李恪心里已经对户部不抱希望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法治制度都更加健全的后世,真要拖延的话,一件事都能找出三百六十个借口出来。
前世的李恪性情坚韧,重生之后当上这个鬼太子就一直都生活在惶恐之间。
不曾想他都已经准备再次让步了,有些人还要将他往绝路上逼迫。
以雍帝的喜怒无常,李恪很难保证,如果自己将雍帝寄予厚望的陇西防瘟一事办砸了,他的便宜父皇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像处死他那七个便宜皇兄那样,一杯鸩酒将他也送上西天。
这一份压力如山如岳,压的李恪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不过在慈心堂的时候,李恪还在强撑,他不希望因为影响到陈悦薇他们。
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扛就好。
慈心堂内,没有了压力的陈悦薇和小包子有说有笑的,她们正在按照李恪提供的“连花清瘟方”,开始为药丸的制作做准备。
看到两个小美女笑颜如花一般,李恪内心的斗志再次被激发。
有后世的见闻,又有十几年的学习和积累,没道理现在这门一道小小的坎会迈不过去。
“殿下……”
王莽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李恪的背后,把他人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考虑到打不过,李恪都想赏这老太监一脚:
“有什么事情?”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18章 论武
李恪的语气不太好,偏偏王莽心思沉重,一时间居然没发觉,还在自顾自的发愁:
“殿下,奴婢听说,太医院令私底下放言,殿下的防瘟守则完全是异想天开,更是拿人命在开玩笑。本来今天就要开拔的左骁卫,现在也闹腾起来了。还有人说……”
李恪有些不快:“有人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何必吞吞吐吐的?”
王莽偷偷的瞄了一眼,见李恪有些不耐,赶紧接下去说道:
“有人说,殿下想立功想疯了,拿军中士卒和太医院的太医们的性命当儿戏;还说殿下冷酷无情,急功近利,妄图踩着士兵们的尸骨来讨好陛下。”
王莽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李恪的神情,生怕他被这样的消息气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恪听完之后,不但没有怒发如狂,反而冷笑出声:
“这是在攻击我吃人血馒头了?还算有点头脑!”
原本李恪的打算,是在适当的时候退一步,向雍帝表现出自己的无能,以便将这该死的太子之位平和的让出去。
可是如今,都不用多想,李恪就知道是他那两位好兄弟迫不及待地出招了。
若说他们从其他的方面来打击李恪,他还能接受。
可这些人已经是丧心病狂了,居然拿防瘟这样的大事来做文章。
不说医者父母心,仅仅是李恪作为一个人的良知,都让他在这样的攻击面前,没有办法后退半分。
恐怕李恪的那两位便宜兄弟绝对想不到,原本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的东西,在他们冷血的愚蠢当中,就这样离他们远去。
李恪神色肃然,郑重其事的对王莽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如今咱们太子宫可以说是无路可退,一不小心说不得就是万劫不复。王莽,你若是有地方可去的话,就自谋生路去吧。”
王莽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容,语气之中多少有些怨气:
“天下之大,我还能去哪里?我要是有半分他念,老祖宗一掌就能收了我的贱命。”
李恪知道王莽身手超绝,听他这样说反而起了兴趣:
“你说的老祖宗就是陈海平么?这阴柔人真有这么厉害?”
王莽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左右张望一阵,才没好气的埋怨起来:
“殿下慎言。老祖宗乃是当今天下第五位大宗师,一身修为已臻造化之境。以前是奴婢坐井观天,总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宗师高手,即便无法胜过,想来全身而退是能做到的,哪知……”
说到这里,王莽笑的极为苦涩,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一招,仅仅是一招。奴婢的感觉,在老祖宗面前,自己就好像是蝼蚁一样。”
李恪被他说的悠然神往,忍不住蠢蠢欲动:
“那你说,我要是现在开始练功的话,能不能像陈海平那么厉害?”
王莽脸皮一阵抽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如今无人无钱,这防瘟的药丸该怎么办?”
李恪还是不死心,有些不耐的说道:
“这些事情我自有成算,你就明白的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希望吧?”
王莽无奈的苦笑着:
“当年宫中大挑,奴婢和其他九人以‘天资超绝’,从三千人脱颖而出,即便是如此,奴婢苦练了三十年,如今不过是将将迈过宗师之境的门槛。”
李恪一挺胸,眼神中满是期待: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是天资超绝?”
王莽险些笑出声来,眼神中也多了些戏谑,摇着头说道:
“殿下读书做学问的资质还是不错的,不过要说习武的话,大概勉强可以说的上是资质驽钝吧。要达到奴婢这样的境界,若是能有两个甲子的寿数,殿下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李恪顿时傻了眼,有些不敢相信:“有没有这么夸张?难道我的资质就真有这么差?”
王莽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李恪终于泄气,哀叹一声:
“这资质的影响就真的这么大?有没有什么神功秘籍,不需要资质也能练的么?”
王莽心头一动,不过还是摇头:
“殿下,咱们还是实际点,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难关吧。”
李恪有些怏怏,兴致不高的样子:
“这有何难?从太子宫里调些钱粮先垫上,做好记录,到时候我再去找户部销账就是了。”
王莽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殿下是不是要先知会宫里一下。”
这种操作在后世并不算什么,李恪本来还不以为然,可是当他突然想起雍帝神经病一样,仅仅是因为一份守则就猜忌的样子,顿时悚然而惊:
“没错,你说的对,这事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就交给你了!”
王莽顿时一脸懵逼:
“殿下,那个老奴突然有点不良于行,让别人去可不可以?”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19章 毁家纡难
说起来也可怜,雍帝本就凉薄,对自己的子女并无多少感情,除了空头的亲王和公主封号以外,也就宗正寺中还有一份俸禄。
至于其他的恩裳,完全是看他的心情。
不过好像雍帝登基二十多年来,心情一直不太好的样子,以至于堂堂大雍的王爷们,平时的开销都要自己想办法。
像秦王这种有母妃和母家可以依靠的还好,李恪就有点惨,之前还是晋王的时候,王府中的开销经常捉襟见肘。
如今即便是册封为太子了,东宫中也是一样用度紧张。
再加上朝堂上下无人看好李恪的前程,总觉得他这个倒霉鬼迟早要步那些便宜皇兄的后尘,所以即便东宫另有定额开销,领取的时候也都是磨磨蹭蹭。
像是以次充好,搜刮漂没各种小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以至于煌煌大雍国,东宫中的用度却极为紧蹙。
可即便如此,李恪的决心已下,并且很快就付诸实施。
“殿下,这些书画都是以前您自己收藏的,可以自行处置。不过……”
王莽对于李恪说一出是一出的做法也十分头疼,这翻遍史书都找不到,会有哪个太子会带着一群开当铺的人,跑进东宫中来,将一些名贵书画进行“拍卖”的。
好在李恪还算是清醒,知道让他这个东宫总管来把关,否则的话,要是把雍帝赐下来的东西卖了出去,可就是一个“大不敬”的罪过了。
李恪也知道王莽是在为自己着想,他的那份顾虑李恪自己也想过。
只不过事到如今,一是情势所迫,第二则是李恪的反击手段。
盘算过后,李恪觉得此事风险并不大,而且利大于弊,所以宽慰了王莽几句,也就不再多说。主仆二人又仔细的商议了一番,终于选定了六副书画。
王莽虽然肉疼不舍,奈何拧不过李恪已经打定了主意,最后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此时的东宫衍庆殿里,十几名衣着鲜艳的员外济济一堂,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激动。
这也难怪,虽然他们这些人出身各异,甚至背后各自都有自己的靠山,有些人的靠山还是大内的。
但是他们这些商贾都是贱籍,平时能见到的也都是各个贵人面前得力的管事,哪有谁能够亲身进入东宫啊?
没想到今天,太子居然派人将他们请进了东宫,到的地方还是最贵重的衍庆殿。
大家伙到现在都晕淘淘的,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要是从前,这种事情说出去,哪个敢信啊?
不过激动过后,这些人就都变得忐忑起来。
虽然大家都在传,说是如今的太子不过是皇帝用来过渡的遮羞布,过不了多久就会换上真命太子。到时候这个倒霉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
不过再怎么说,太子也是皇九子,是当今皇帝的亲生骨肉,比之他们这些贱民商贾高贵了不知道多少。
这突然相邀,虽然表面上说是请大家来赏鉴交流,可谁知道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心中猜疑,有人就忍不住直接开始打听:
“刘掌柜,你们砚宝斋的消息最灵通,可知今天太子突然相邀,所谓何事啊?”
这砚宝斋是大雍最大的当铺商号,总号就设在京都前门大街最繁华的地段,据说这砚宝斋身后的东家来历不凡,上一次清河崔氏的一个公子哥都在里面碰了一鼻子灰。
砚宝斋的刘掌柜也是在座的掌柜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有人向他打听实属正常。
这刘掌柜长的极为富态,圆圆的脸膛,圆圆的肚腩,甚至笑起来两只小眼睛也都圆溜溜的极为喜庆。
刘掌柜左右瞧了瞧,没见东宫的人在附近,这才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悄声八卦:
“诸位难道没听说吗?咱们这位太子爷好大喜功,在陛下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说是保证月内就解决陇西瘟病。可是没想到啊,太医院的太医没一个敢领命的,就连户部的老爷们,也都觉得不靠谱,不想浪费了民脂民膏呢。”
不止问话的那个人,其他的掌柜们也都十分配合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数,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的,笑容之下都藏着幸灾乐祸,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太子倒霉,怎么不让他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商贾感到高兴呢?
这刘掌柜的还想多说,冷不防边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刘掌柜的顺着那人的示意,这才发现一个头戴白玉冠,身穿四爪金龙冕服的年轻男子走进衍庆殿。
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就是太子殿下了。
按照礼制,所有人都赶紧大礼参拜:
“恭迎殿下!”
只不过这声调高低不一,参差不齐,就连语气也都有气无力,显得颇为敷衍,显然是有人不但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而且还十分明目张胆的表现了出来。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考虑到事情还未办成,只能暂时强忍着怒气,淡淡的扫了一眼当先那个圆滚滚的刘掌柜。
李恪自顾自的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这才举手虚扶:
“免礼。今天请诸位来,是本宫有事想请各位帮一个忙。”
掌柜们心里顿时一咯噔,心里齐齐冒出一个念头:“来了!”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20章 临时起意
掌柜们心里顿时一咯噔,心里齐齐冒出一个念头:“来了!”
不少人都开始不安起来,因为他们听多了豪强士族恃强凌弱,巧取豪夺的事情。
虽然他们背靠自己的靠山,以前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只有他们去欺负老百姓的份,可今天他们面对的是当朝太子,再怎么不情愿,他们这些人在太子面前都是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
若是太子不要脸皮,硬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他们也只能乖乖就范,最多也就是层层上报,让他们背后的主子出面从太子这里找回公道。
如今太子已经开了口,也就只能先听听他怎么说了。
几乎所有人都做好了被太子敲诈勒索的准备,冷不防砚宝斋的刘掌柜却突然出声呵斥起来:
“太子殿下凌虐残民,难道忘记了陛下的圣训了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刘掌柜的眼神灼灼,死死的盯着李恪,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兴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刘掌柜的大喝声中,李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在他的前世,这不过是一句电影电视剧里的戏词,可是换到如今他这个皇九子的身份上,却是一把血淋淋的刺刀!
就在五年前,李恪的便宜四哥,当时的太子李彦,因为妻族中人横行不法,被大臣交相弹劾,暴怒中的雍帝直接下旨将李彦赐死,整张圣旨上就只有一句话: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眼见着喝住了太子,刘掌柜细小的眼睛里尽是得意的神色,他偶尔听自己的东家说过,历任太子当中,数如今的太子李恪储位最为空虚,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步了前面七位太子的后路。
而东家的恩主,则是早就对东宫虎视眈眈的一位皇子。
今天,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自己当面打了太子的脸面,还破坏了他的事情。等下回去之后,东家背后的那位皇子大喜之下肯定要对自己大加奖赏。
说不定,现在的东家都要反过来巴结自己呢。
刘掌柜越想越兴奋,果断的再接再厉:
“太子殿下公然勒索良善商户,就怕被朝中清正大臣们弹劾吗?”
李恪这时也反应过来,他看到在刘掌柜的疯狂攻击之下,其他几个掌柜的神色也变得惊疑不定起来,赶紧出言解释:
“绝无此事!今日请诸位来,是有几幅书画,想请几位掌柜的代为出手。”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解释,其余几个掌柜的脸色顿时变得越发难看。
刘掌柜更是两眼直冒精光,忍不住兴奋之极的叫嚣起来:
“荒谬!想我大雍皇室何等富庶,东宫之中更是金山银海一般,有什么事情,需要靠出售书画来筹银子?怕不是觉得我们这些商贾逐利之徒就是一块一块的肥肉,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吧!”
这段时间,李恪处处碰壁,被雍帝镇压也就罢了,被文武官员戏弄也只能强忍,但是如今,区区一个掌柜,他自己所说的“逐利之徒”,竟然也敢处处针对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恪大为光火,胸中怒气再也压抑不住,厉声喝道:
“来人,把这狂妄之徒给我丢出去!本宫好声好气,请你来是做买卖的,不是为了受你的气!”
这也是李恪来自后世,人人平等和尊重人权的观念根深蒂固,若是换了其他的皇子被一个商贾逐臭之辈如此冒犯,恐怕早就动了杀机了。
那刘掌柜也被太子的怒气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好险。
他见太子只是把他赶出去,连板子都没打,瞬间再次狗胆包天,趾高气昂的叫嚣起来:
“我自己会走!不过嘛,太子欺压良善,勒索百姓的劣迹,我可要到处去宣扬宣扬了。哼!”
刘掌柜的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恪好不容易控制住火气,本来还想和其他的几个掌柜的聊聊书画的事情。
可看到这几位掌柜的一个个心不在焉的模样,李恪心里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
“我若说,我请你们来,真的是为了出售书画,你们信么?”
不用掌柜们回答,李恪就从他们神情中的怀疑和讥讽得到了答案,李恪苦笑一声,干脆豁出去了:
“父皇委命我处理陇西防瘟一事,只不过我这个太子无能,没能从户部要来银子。所以我打算先出售自己以前收藏的几幅书画来支应。诸位如果不信,我也不勉强,去留自便。”
几个掌柜的面面相觑,越发觉得今天的事情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李恪也不再他们几个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吩咐下去:
“来人,将那几幅书画拿出来,本宫要在东宫门口卖画!”
东宫里的所有人都被太子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王莽更是大惊失色,不管不顾的跪倒在李恪面前,哀声哭嚎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如此行事,我大雍朝廷的颜面何在?太子殿下你的威严何在?”
还有一句话,王莽没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流泪满面:
“老奴这条狗命何在啊?你要是这样做,老祖宗会直接弄死我的啊!”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21章 贪得无厌
李恪如今也是怨气满腹,冷笑着说道:
“我还有什么威严?再说了,这个太子我本来就不想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愣着干什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其他人可以无视李恪,但是东宫里的人却不能不听从他的命令。
只不过大家伙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朝野震动是必然的,皇帝那里肯定又要大怒。
太子殿下会怎么样还不好说,但是他们东宫这些人,却是一个也跑不掉。
如此一来,东宫上上下下人人如丧考妣,开始在东宫凤凰门前摆设摊位。
这些家伙一边磨磨蹭蹭的,一边还时不时的拿眼去偷看李恪,还在幻想太子殿下能够幡然醒悟,收回这个荒唐的命令。
李恪也是被气坏了,已经发了狠,下定了决心,这些东宫中人的幻想注定是要落空了,他们再怎么磨蹭,在东宫门口支应个摊子能有多少事?
很快,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东宫太子摆摊卖书画的事件就此正式上演了!
“嘶!竟然是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
“我的天,居然是真迹!”
“这怎么可能?难道……”
留下来的这几个掌柜再次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来真的!
这么说来,难道今天太子叫他们来,真的不是为了敲诈勒索,而是为了兜售书画,筹集银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家伙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注横财从眼前溜走了?
要知道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背景深厚,贪起财来也都是有恃无恐,太子又怎么样?能赚钱的话,皇帝他们都敢坑!
这收藏市场上,书画的来历和质量固然重要,但是“故事”也是收藏的妙趣之一啊。
这要是拿到一张“太子为筹集银子,挥泪大甩卖”的书画在手,这得有多少人要趋之如骛啊!
更别说,这书画要是偷偷运出大雍国境之后……
几个掌柜顿时振奋精神,人人眼中都闪烁着金光,只不过彼此之间原先还若有若无的同仇敌忾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相互之间浓浓的警惕和敌意。
几乎是一瞬间,这几个掌柜的就做出了决定。
“太子殿下,这几幅画我们藏金阁全包了!”
“藏金阁算什么,我们博古斋才是京都最有实力的,太子殿下,这几幅画交给我们吧!”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在我们聚宝山面前,你们其余几家统统都是渣渣。太子殿下,你开价吧!”
“哼,我们逸轩阁虽然声名不显,但是要比钱,谁能比得过我们东家?太子殿下,鄙店的东家乃是大雍最大的盐商,鄙店给出的价格,一定是其他几家比不上的!”
李恪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冷笑:“刚才不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吗,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
几个方才还装模作样的掌柜,此时却如同市井中的泼妇一样争执起来,为的就是能从李恪手中拿到一副书画。
可李恪都已经完全豁出去了,连脸面都不要了,哪里还会便宜这几个家伙?
别看他们现在争的凶,真要压起价来,可没人把李恪这个空壳子太子放在眼里,说不得就要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在李恪身上宰上一刀。
不过这几个人还有用,李恪也没太过慢待他们,还吩咐东宫的宫人好生招待。
李恪转过头却又吩咐王莽,在东宫凤凰门前,用几张方桌拼成一个临时的台子。
还没等一头雾水的王莽搞清楚这是干嘛用的,李恪就已经爬了上去,手里抓起那副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刺啦一下就展开来,扯着嗓子就叫上了:
“瞧一瞧,看一看,东宫太子现场直播带货。唐伯虎的真迹,大名鼎鼎的《春树秋霜图》啊,便宜卖了。”
“瞧一瞧,你瞧一眼上不了大当;看一看,你不看就吃了大亏。”
“看到的就是机会,买到了就是优惠。这种机会不是天天有,错过今天你一辈子都碰不到了。”
……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从李恪嘴里连绵不绝的冒出来,看得东宫中人目瞪口呆。
他们大多都是从原来的晋王府跟来的,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李恪长大的,谁都不知道李恪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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