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可可西梨
李若溦不知道是自己悄悄关心过这个案件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男人只是随口问问,迟疑片刻还是回答道:“知道的不多,还是上次开会听到的……”李若溦坦诚道,犯罪嫌疑人伪装成快递员,专挑独居在高层楼层的单身女性下手,入室抢劫并……实施强奸。这叁个月来已经发生了四起。被害人基本上都是经济独立的单身女性,网购频繁,在实施强奸后都会直接掐死被害人,不过唯一有一起是因为被害人的朋友临时登门,犯罪嫌疑人才放弃作案,事后被害人察觉不对,这才报警。再加上刚才程警官说的计划……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
苏仆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也许不到月底,就会发生第五起了。”
李若溦不知为何,感到心脏在砰砰砰地狂跳,紧张得几乎无法喘息,她慢慢垂下头,一字一顿说道:“苏局,请让我去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男人眯起眼睛。
“我知道。”李若溦此刻脑子转的飞快,“其实我更适合伪装成被害女性的角色。因为我本人基本上完全符合所有的特征,我住28层,独居,喜欢网购,快递很多,然后……单身。我知道局里年龄条件符合的女警很少,而且最近任务繁多,各组早就腾不开手,所以……如果要执行这个任务,我觉得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李若溦强笑,“而且,刑侦组的警官们身手那么好,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吧。”
男人却不回答,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酝酿翻腾。
只看见那鲁莽又认真的女孩子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声音虽小但是每一句都清楚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如果……能以我的小小付出作为代价,救回更多女孩的性命和……尊严,我是愿意的,而且您之前说的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和他人的生命,我觉得这冒险也是珍惜的一种表现形式……希望苏局能够批准。”
半晌,李若溦甚至觉得男人已经拒绝了自己天真的想法的时候,却听见男人一边凝视着自己,一边面无表情地抓起桌上的座机,低低道:“程海,再来一趟我办公室。”
明明才七点稍过,冬日的夜却早早地落了帷幕,寒冷像刺骨的剑一刀刀刮着手臂的皮肤。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提着小方包迤逦而来,唇瓣涂着鲜红的颜色,像红樱桃般饱满。内穿一件酒红v领紧身连衣裙,胸前有丰满的弧度,腰肢却是不盈一握,娇柔的身躯被大衣松松地包裹着。她走进楼里,先按了电梯按钮,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一声,转身去保安处。
“张大哥,我的快递有没有的呀。”女子说的是本地方言,软软糯糯的声音,带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保安转头,眼睛里带着惊艳,“我……我看看啊。”保安在堆起来的快递盒子里翻了翻,“好像……没有你的。”
女子好像有些生气,“好烦哦,都四天了还不给我送过来。”她撅着嘴有些生气的模样更显得娇俏。
保安半天挪不开眼睛地盯着她看,“也……也许一会就送来了吧。”
女子皱着眉想想,终于舒展开眉眼,笑着央求保安:“好张哥,待会如果快递来了,麻烦让他直接送上来给我嘛,人家买了好多新衣服,很重的。下来上去好麻烦的,好不好嘛,人家改天请你吃饭噢。”
这点小事保安哪有不同意的,再说楼里经常也有不愿意下来拿外卖拿快递的,让人送上去,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儿。
保安连连说好,目送着女子袅娜地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句:“操,真他妈的骚。”
女子上了电梯,走到自己家门口,抽出钥匙开门,不知为何手却有些抖,半天才打开家门的锁。
女子转身关上门,开始不停地大声喘息,拿着钥匙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屋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到她的面前。
“你很紧张。”苏仆延站在她面前,以陈述句说出了事实。
“还好。”李若溦强撑着,“没事的。”
苏仆延的眼神在她身上巡视两圈,微微侧脸问到身边的民警:“都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民警连忙应声。
苏仆延声音坚定有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室内的其他人纷纷应声。
苏仆延这才转身对李若溦说:“马上我们就全部撤走了,室内大厅只会留下你一人,留有两名警察躲在你家衣帽间内,切记!犯罪嫌疑人警惕性很高,一旦发现室内有人就会马上放弃作案撤去,下一次就很难再守株待兔,所以留下的警察在前期是不会做声的,无法给予你帮助。”男人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但我们在隔壁、门口、楼梯道都分别安排了人手,一旦你能确认嫌疑人或是遭遇任何个人无法处理的紧急情况,直接示警。”
李若溦得扬起脸才看得清男人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表情还是因为男人有力的安抚平静了下来,“是,我明白。”这次部署抓捕行动的计划是经过了近十次开会讨论得出的结果,自己应该好好安心,完成自己的角色任务。
突然,苏仆延低声对她说道:“你别怕,大家……会保护你的。”
女孩半天不做声,突然抬头问道:“你呢?”
那是一双带着复杂情绪的双眼,男人能清楚地读出害怕、畏惧、勇敢、冷静这样完全自相矛盾的情绪,又读出了仿佛女孩那里只专属于他的特有的信任和依赖。明明眼中涌动的水已经滑到眼角,颤颤巍巍地就要落下了,但是又莫名地还在眼眶中荡来荡去。
那是一双忍着泪珠的眼眸。
男人就在这一刻莫名被蛊惑住了。
缓慢地伸出手,像要拭去她未落下的泪似的,又像怕声音太大吓到她似的,低低地开口,对她说道:“别哭,我……会保护你的。”
欲锁 05.深夜的逮捕行动
这夜风声急,像骤雨般的鼓点,李若溦去关窗户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痛。埋伏的警察退离客厅,只留她一人等着那催命的叩门声响起。时针滴滴答答地走过每一秒,都清晰异常。
李若溦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走来走去,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温热的水杯。
本次警方锁定的这名快递员名叫李栋梁,年龄36,北方人,模糊的资料卡上,这个人的信息近乎乏善可陈,几乎没任何有价值的点。唯一一点,是他曾经因为偷拿临村摆在路边的木材建自家老屋被抓住了,这才被记下一笔。这件事看起来和违法犯罪的力度相差甚远,甚至有些愚蠢得好笑。但是苏仆延根据之前几次的案发现场推导出许多细节,顺藤摸瓜追到这个人。
李若溦按亮手机屏幕,时间显示八点差叁分,人还没有来。李若溦不安地走到窗边往下看灯火通亮的小区,来往人群稀少,连平常要出来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在家不外出动弹。
危机近在面前,但是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却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李若溦有片刻的失神,窗外乌云更浓,低低地覆盖住了城市的灯火。忽然有细微的声音传到耳朵,像是风声,又夹杂着不甚规则的敲击,是什么动静?
是敲门声!
李若溦一瞬间脑中的弦绷到极点,慢慢靠近门口,确实是有人在敲门。慢慢地,一下下地。有时候人生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直面的危机,而是未知的恐惧。午夜的僻静小路,狂风暴雨的海港,废弃的工地,人满为患的商场。任何地方,任何时间。
就如同此时——你永远在不知道站在门后的是谁,是人还是鬼。
李若溦轻轻出声,带着一点软弱的调子,问门外的人,“谁呀?”
隔着门,那声音模糊且平稳,“送快递的。”
李若溦的心一下子攥了起来,语气却带了叁分不满,杂糅着天生的妩媚,“怎么才来呀,我等都快一个星期了。”
那声音隔着门显得不甚清晰,“不好意思啊,我刚来这一块。”
“来啦。”
李若溦把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手机上轻轻按上发送键。
按亮电子锁,打开门,那名叫李栋梁的快递员个子不高,体格偏瘦,眼睛倒是很亮,他身上有不好闻的淡淡味道。深蓝色工作服里是灰扑扑的格子衬衫,他举着手中的快递包裹,背着一个破旧的黑色肩包,站在门口,对着李若溦憨厚一笑,“李小姐吧,您的快递,签收一下吧。”
女子应声,低头准备签字。
李栋梁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提醒了一句,表情非常诚恳,“李小姐,你不拆开看看吗,当面拆封的话,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快递是负责的。”
“啊?”李若溦有些讶异地抬眼。
这次买的不止衣服,零零碎碎还有项链、耳环等周边小物。当然拆看一下更保险,但是一般快递员都会这么贴心且不怕麻烦吗?
李若溦神情自若,“好的。那我去拿把剪刀,稍等,”
那男人笑得自然,“您请。”
李若溦转身进了内室,手轻轻发抖,瞥一眼李栋梁还在门口站着,转身用身躯把动作挡住,快速发信息。
“暂无异常。”
坐在监视器前的苏仆延给躲在房间内的两名队员指示:“戒备,随时准备动手。”
不敢过多停留,李若溦抓着手机塞进口袋里,拿着剪刀出来。
“您可称职多啦,之前我们这片的快递哟,过了七点都不愿意送快递了,更别提上楼了。”李若溦脸上带着晕红,夸道,“对了,您是刚来的,之前在哪一块送?”
那男人抓抓头发,那似乎是湿透的汗味夹杂着塑料的味道更加明显了一些,“在雁江路那一块。”
雁江路,正是上一起案件的案发路段。
李若溦极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得太厉害,“门口没架子,不好拆,师傅坐会吧,我拿去客厅拆。”
李栋梁道:“好嘞,是该好好检查一下。”接着话语一转,“那个,李小姐,我可以问您要杯水喝吗?”他挠挠头,似是不好意思,“跑了一天,渴得厉害了。”
一个正常的,善良的,或者说对世界和陌生人存有温柔的善意的年轻女孩,一般都不会拒绝这个近乎可怜的要求。
李若溦应声道:“哎呀师傅您怎么不早说,快坐坐。”说完便殷勤地去到厨房给男人倒水。
女子转身的瞬间,男人从裤兜中摸出一样东西。
坐在视频监控前的苏仆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瞬间起身,低声喝道:“不好!”
李若溦刚刚把手伸进口袋中想摸到手机发送信息,身后一阵迅风袭来,李若溦心里暗道不好,侧身往旁边闪去,一声惊叫,电光火石间,男人的力量占据上风,带着刺鼻酒精气味的毛巾一下子捂住了李若溦的鼻子。
乙醇!
李若溦先是极力屏住气息,接着反手用手肘狠狠撞男人的肚子,试图挣脱。可没想到李栋梁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死死地勒住她,翻身把她抵在墙上。男人眼里迷离,嘴里喃喃地说道:“小美人,快快睡觉,小美人,快给哥哥抱抱。奶子真大……嘿嘿……给哥哥吸两口……”
男人腥臭的口息近在耳边,意识却不由自己地慢慢模糊了……李若溦挣扎的动作慢慢变得迟钝缓慢。
……原来……受害人……是这样被迷晕的啊……
这李若溦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下一秒,警察破门而入,苏仆延冲在最前面,非常清楚地看见那男人的头还埋在女子洁白修长的脖颈间,一种不只是愤怒的复杂情绪轰得一下炸开。
“警察!给我,放开!”
李栋梁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有这么多警察闯入,就在苏仆延正面朝他说话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一刻,原本躲在房间内的两名刑警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出来,眼神示意,冲了上去!
左边的警察从后面狠狠地敲击男人的后颈,一下令其昏倒,然后利用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右边的警察抽出捂住李若溦口鼻处的沾满乙醇的毛巾,一用力把半昏迷的李若溦拖离男人身边。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短短十几秒。紧接着其他人也冲上去,给男人戴上手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艹你妈……”
苏仆延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像野狗在地上翻滚不停极力挣扎的男人,声音极低,“留点力气吧,杀人犯。”
有警察来请指示,“苏局,她情况有点不对。”
这个她没有别人了,正是那个鲁莽且不自量力的丫头。
苏仆延皱眉,“怎么了?”
那年轻警察似是难以启齿,“……您去看看。”
欲锁 06.催情药物的后遗症
李若溦的意识迷迷糊糊,能听见身边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意识像被困在笼子里一样,撞不开身边的黑暗,近乎身体的主导权丧失一般。只觉得身体慢慢地变得发烫,脑子晕晕乎乎地,刚刚还很沉重的身体,在意识的世界里忽然又变得轻飘飘的,还夹杂着钝钝的头疼。
药物反应在她身体上的变化,是显着的。苏仆延肉眼可见刚刚倒下那一刻还脸颊苍白的女人,忽然脸颊晕红,红红的唇瓣微张,露出粉嫩的一点点舌头,像是渴了的模样又像是渴求着别的什么。那连衣裙料子丝薄贴身,半漏肩的设计,李若溦只贴了薄薄的乳贴,奶头不知为何鼓胀了起来,顶起乳贴那薄薄的胶质,在流畅的曲线上格外显眼。白玉般的酮体染上了情欲的红,像雪地里落下一枚鲜红的羽毛。
“那毛巾是湿的……可能还含有催情的药物。”
“我……先送她去医院。”苏仆延控制自己移开目光,拿来李若溦的外套给她裹上,“你们把嫌疑人押送回局,一个小时以后派女警来医院看顾她。”
“是!”
冬夜的风应该是冰凉的,带着抹不去的寒意的。此刻男人却清楚地感觉到这风的炙热,
给半昏迷的小女人系上安全带,苏仆延钻进驾驶座,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扶住她的肩,以防她几次叁番地滑落下来。那肩是裸的,那皮肉是热的。似乎有粘性似的紧紧吸住了男人冰冷的手掌。男人试图撤回手,可那可恶的女人像是没有骨头的,软软的就要滑倒。嫣红的唇瓣一张一阖,无意识地念道:“水……喝水……”
是疏忽了,折腾了半天这丫头确实一口水都没有喝,再加上药物作用。车里好像确实还有自己的半瓶水。
苏仆延低声哄道:“张嘴。”把冰冷的矿泉水瓶抵到她唇边,试图慢慢地往她嘴里喂,可是现在浑身燥热的女人却又能感知冷热似的,胡乱摇头,“冷……冷……”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瑟瑟缩缩地往车里唯一的热源那边靠。
男人倏忽一下静了,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他一手握住矿泉水瓶,往自己嘴里慢慢倒水,一手捏住李若溦下巴,迫使她张大了嘴,缓慢地朝她靠过去。含着水,让那水变得温热,才凑近她的唇瓣,轻轻地,把自己口中的水渡了过去。
像是渴极了,人类往往在这个时候还保留着在襁褓里吸吮乳汁的本能,李若溦在尝到水的甘甜那一刻,本能地使劲儿吸吮起来,吸住男人粗厚的舌头不放开,一口一口地把水连同男人的津液一起咽进肚子里。
苏仆延额头沁出汗,艰难地抽出舌头,仍旧面无表情地仰头喝下一大口水,再次等到水温合适,又缓慢送到女人唇边,让她像孩子一样吸吮住自己的舌头,甚至胡乱蛮横地瞎动着。
如此来回叁四次,李若溦渐渐安静了下来,男人反倒被逼出一头的汗。苏仆延伸手去擦女人嘴巴边的水迹,女人以为还要喂水一般,一偏头就含住了男人粗长的手指。樱桃般的小嘴蠕动着,像是想吸出水一样的。用柔软的舌头去一下一下地扫过敏感的指腹,有松有紧地舔着,像是嫌水太少,竟然往前贪婪地把手指全都含进去了,还不满地微微皱眉,像是在抗诉居然没有水了。
喝水的时候不能全注意到,洒下来的水早就打湿了女人胸前的布料,隐隐的肉色映入眼帘。
任何一个成熟男人在此刻都很难坐住。
更何况苏仆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女人。
还是这样一个,带着天真的勾引,不自知的女人。
苏仆延把李若溦的衣袍紧紧裹好,抽出纸巾,带着点力道胡乱擦干净了她的脸颊,也不理会女人的嘟囔了,转头打开窗户,让冷风呼啸地灌进来。
就在座位上坐了整整叁分钟。
片刻,他睁开眼睛,垂眼望了一眼副驾驶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李若溦,低低笑道:“对我,就这么放心么。”
他启动车子,汇入城市的车流里。
李若溦嘴角勾起弧度。
隔夜,李若溦睁眼,入目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心里便有了数。
应该是成功了。
这样思维一松懈,就更感觉到浑身有多酸软难受。
“啊……”李若溦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坐在一边正在专心致志地舀汤的张晓曼惊叫一声,“啪”地放下手中的勺子,溅了满床的汁水,“你醒啦!你昏睡一夜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晓曼你把汤都泼出了……”
“啊啊!!!”接着张晓曼更大声地尖叫了一声,“完了苏局要砍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若溦只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小点声……我没那么严重……”
张晓曼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拾好,扶着李若溦慢慢地坐起来,在确认过李若溦可以自己慢慢喝汤,并不需要她喂以后,便坐了下来,问道:“这次行动你都不和我说一声!真的好危险!”
“现在都没事了……别担心……”李若溦虚弱地微笑道。
“苏局刚刚才走,本来是安排其他人照顾你,我不放心啊,哪有我细心,所以我自动请缨,苏局好不容易才同意我来照顾你,,这不,局里来电话把苏局叫走了。”
苏局很有先见之明了……
“犯人被抓到了吗……”李若溦问道。
“抓到了!”张晓曼眉飞色舞,“局里都夸你呢,巾帼不让须眉!”
李若溦慢慢地喝完了一碗汤,试探着问道,“我只记得我好像被迷昏过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来的医院,你知道吗?”
张晓曼道:“好像是苏局送你来的吧,然后打电话给局里找女警照顾你,然后我自己请缨来了。医生说你吸入乙醇的量不多,休息两天,身体能慢慢恢复。具体是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李若溦微微笑了,我知道就足够了。
大鱼,上钩了。
欲锁 07.小女人起了坏心思
安安静静地在医院里待了一周,李若溦在听到医生终于同意自己出院的请求时,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最知道,除了前两天稍微仍有些酸软难受,之后都没什么不适。
陪着李若溦在医院里也呆了一周的张晓曼也早就坐不住了,一听到医生宣布可以出院,便二话不说把衣服包裹一堆装,一股脑全塞进背包里,拍着胸脯说:“可算可以走了,我就说你身体早就好了,哪儿还用住上这么多天,都是苏……啊都是医生多事!”
李若溦耳尖,问道:“苏什么?你是说……是苏局让我住的?”
张晓曼一脸完全藏不住事的表情,装傻道:“啥?我说啥了?”
“张晓曼!”
“哎呀——我就说我做保密工作完全不行——苏局非逼我的——”张晓曼愁眉苦脸地坦白道:“苏局说你上次行动身体损伤大,一定要医生让你乖乖呆到身体完全康复为止,每天晚上还要我报告,这次出院了,你可得好好谢谢苏局哇……”
张晓曼摸摸索索翻出自己的短信,给李若溦看,上面“苏局长”的对话框里,张晓曼嘴碎地事无巨细一一报告,苏仆延在她长段报告后,都回一个“好”,也没有多余的话。
就像凝固的黄油在烈阳下溶化,有粘腻的香味,也有肮脏的灰尘掺杂其中。
李若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笑,“苏局对同事们都很好,我会好好感谢领导的好意的。”接着,岔开话题,“晓曼,不是群里通知下午全省开学习大会吗,咱们快些收拾,还赶得上。”
张晓曼连忙说好。
下午到会场之前,李若溦拉着张晓曼嘀嘀咕咕半天,张晓曼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两点半,苏仆延在办公室整理完开会材料,推门准备去时,守在一边的张晓曼连忙上前,“苏局!”
苏仆延停住脚步,皱眉道:“怎么?”
张晓曼连忙报告:“苏局,您开完会还有事吗?我这边想跟您报告全年流动档案的梳理情况。”
苏仆延略一计算,颔首道:“八点十分来我办公室。”
张晓曼喜形于色,“是!”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些奇怪,“张晓曼,报告工作你这么高兴?”
妈呀苏局也太敏锐了,张晓曼急中生智,“这不是要评优嘛,我也要好好努力,不辜负领导对我信任!”
苏仆延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
会议现场是仿连排位置设计的半圆形会场,座位临近,并不分开,能容纳两千人。全省各公安部门均派出专人参加学习大会。省厅一级干部及预定要发言的同志都坐在第一排,张晓曼和李若溦坐在第五排后,规规矩矩地听着弥勒佛一般祥和的副省长讲着冗长的一篇致辞,各级公安干警分别发言讲话,苏仆延也上去介绍了市公安局的工作情况。
明明都是身着警服,款式也均相同,偏他背脊格外挺直,眼神深沉锐利,在一堆中年秃顶的大爷中,硬糟糟的一头扎手短发看着格外精神。讲话时间很短,清楚扼要,却赢得了热烈的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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