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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可可西梨
男人湿热的唇舌带着炽热的温度,入侵口腔的时候也像打仗似的,不留情面,拽着舌根亲吻,像缠人的蛇,有滑溜溜的韧性,又有凶恶的本性。那津液总像是甜的,舔她也不够,吸她也不够,最好都吞到肚子里去。
可她不配合,小舌头灵巧地左右躲闪,就是不给个痛快,惹人心头冒火。
苏仆延短暂地放开她的唇,哑声说,“这里的楼道没监控……”
她的笑声中带着挑衅的得意,只是气喘不休,更像妩媚的撒娇撒痴,“不是不想吻我吗……拽着我不放干嘛……衣冠禽兽……”
她还怨着那晚自己半路离去。
男人厚着脸皮凑上去,一边舔吻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边低低地道歉,“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嗯?”
李若溦躲着他的唇舌,半带笑半带认真,“你做错的事可多了,你要怎么赔我?”
那音色带着不明显的发冷。
男人沉浸在热吻中,只顾讨好她这娇俏的模样,“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不好?”
李若溦短暂思考片刻,像是同意了,“这还差不多。你要记得哦。”
苏仆延点头,“嗯。”
那女人终于软了姿态,朝着他,吐出一小节,嫩生生,水汪汪的嫣红舌尖,眼眸明亮,含含糊糊地说,“喏,给你吸。”





欲锁 11.黏稠的糖像蛛丝毒网
春节前最后一天上班,李若溦正帮忙钱姐把单位发的年货搬进办公室,见钱姐一进来就急着去泡茶去了,把东西扔在门口不管,只好蹲下来整理。水果、大米、茶叶,还有若干熏肉。
斜对面的钱姐一屁股坐下,一边把茶杯上的浮末吹开,嘴上倒也没停:“哎哟终于能休息休息了,真沉……我老公下午会开车来,小李呀,待会帮我提下去呗?”
李若溦点头,“行,喊我就行。”笑着恭维两句,“真羡慕你钱姐,你老公真好。”
钱姐笑道:“哎哟你是不知道他,回了家跟大爷似的,腿一翘,电视一开,往后一躺,你就得伺候他——毛病多着嘞——这要不是有东西可拿,我使唤得动他?”想起来似的,斜着眼看李若溦整理东西,问她,“小李呀,你这么漂亮,怎么也没个男朋友?”
李若溦手上没停,“哎呀,这么不是忙工作嘛。”
钱姐直起身,正色道:“忙工作也不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别嫌我多话,女人一过叁十,脸色啊,身体啊,那是看着变差,不趁着年轻赶紧结婚生个孩子,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一个好女人,有个家庭才是正经的——你家里人就没催你?”
李若溦半天没说话,没什么音调回道:“没人催。”
钱姐奇怪起来,心想怎么可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好好的姑娘,家里人怎么可能不急?正欲再问,李若溦电话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就备注了一个字的号码。
这个号码的主人很久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不,或者说打得很规律,一年上头,只会在这个时间打来。
李若溦朝钱姐告罪出去了,走到走廊的尽头。
从晨时起,天色就不太好,灰色的积云如同破烂棉絮,盖住城市的上空。使那艳的霓虹,绿黄红分明的指示灯,女郎的红唇,都显出破败的灰。
李若溦接响了电话。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爸。”
那边很热闹的样子,人声有些模糊:“小藤,最近怎么样?”
她答一切都好。
局促的声音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李若溦耐心等了一会,局促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年……回来过年吧?”
李若溦没说话。
“今年,爷爷奶奶都从山里过来一起过年,他们都很想你,爷爷身体不好,他前段时间老说自己活不了几年了,你让我不要给他们电话,他老是记得你小学老师的电话,要打去问问……”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爸爸你在和谁说话呀?”
那个声音低了下去,哄孩子自己去玩,小男孩不听,要他去找电视遥控器,弄了半天,后来似乎有个女人过来,把孩子带走了,那个声音拿起手机继续,惊讶的发现电话还没挂断——电话那边的人默不作声地听了半天自己和孩子的对话。
“小藤——还在吗?那个……爸和邹阿姨说过的,你邹阿姨也没意见,她也欢迎你来的,正好大家可以在一起……今年,就回来吧?”
李若溦抬头,又低头往下看,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胳膊上落了什么东西,一开始以为是雪,后来低下去看,有保洁员在除尘洒水,才知道是灰。
“再说吧。”
她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天,晚上,苏仆延打来电话,问她春节怎么过,李若溦也没说去哪,只告诉他过几天要回去,应该很快回来。
电话那头很可惜的样子,“那好吧,本来我还想……”男人没说还想什么。
李若溦正在涂指甲,声音含糊:“……想我啦?”
男人倒是毫不掩饰,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低低地喊她名字:“想你……想明年把办公室搬下去。”
“搬下来……干嘛?”
“靠你近一些。”
“近一些又干什么?”
男人沉默了,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哎呀!”小女人惊叫一声。
“怎么了。”苏仆延问。
“都怪你……听你说话我都没专心涂指甲油,都涂出来了。”声音甜得像掺着蜜。
男人完全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她赤着白嫩的足,指甲颜色艳红,脚背纤细,自己摸过也看过。
“开个……视频?”苏仆延问。
她同意了。先把电话挂了。
一阵难耐的等待。
视频接起,一阵摇晃,夜深了,镜头那边的小女人许是刚洗过澡,靠在床上,头发半湿不干,柔顺地垂在胸前,睡裙服帖,胸前有薄薄的凸起,水珠顺着往下,光裸的双腿合拢斜坐,两只俏生生的脚丫一晃一晃,鲜红的指甲闪得人眼晕。
“我把你放在这里……”她寻找着角度,弯着腰,半边的胸乳露出轮廓,镜头不再摇晃,固定在一小片地方。
“我在吃糖……你呢。”李若溦没话找话,红着脸,朝着镜头伸出半截湿淋淋的嫩舌,舌头上面的糖块被含得半化。
男人沉默地看。
“老色鬼。”她意识到了什么,脸慢慢红起来,但也没有躲开他目光里带着热度的逡巡。
这个称呼像二人间的默契游戏。她一旦这么喊,似乎自己就可以依言行之了。
“凑近些,看看你。”苏仆延请求道。
李若溦当然明白他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不服输地要求道:“那我也要看看你。”
李若溦以为他不会答应。男女毕竟是不同的,多数时候,只有男性对女性投射欲望,女性对男性的欲望投射被视作出格。更何况苏仆延是个正经传统的男人,持重极了。
没想到镜头那边,男人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伸起手臂,干脆利落地脱掉了毛衣,又脱了长袖,露出伤痕累累的小麦色肌肤,腹肌整齐结实。
他也不说话,就沉默地瞅着李若溦。
李若溦本来只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这下骑虎难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慢腾腾地,声音软软地打商量:“你是衣服裤子……人家只有一条裙子……”
苏仆延声音沙哑:“溦溦,随你高兴。从刚刚,我就……”他边说,边把镜头往下调了一些,灰色的家居裤中间,有一团鼓起的阴影,上头还氤出一点湿意。他骨节分明,宽大的手掌握成拳,放在膝上。
“可能湿透了……里面。”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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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锁 12、好男不裸聊呀,叔叔(h)
男人真的是欲望驱使的动物吗?
大学时,男学生们围在闷热的宿舍,可以乐此不疲的打手枪;警局里,负责审查淫秽色情光碟的民警,回了家连做爱的欲望都没有;微博上,有人连着给主播发裸体照;下班后,中年男人和妻子半个字都不想说。
他们是同一种人吗?
或者他们的欲望是出自同一种渴望?
这种渴望是不是会随着时间的变迁逐渐消散、停止,还是会被新的肉体重新唤醒?
夜晚是湿热的,耸动的,屏幕上白花花的,到底是肉体还是灵魂在碰撞。
苏仆延很快把镜头挪上来了,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是平常的态度——只是眼角稍微有些泛红,还裸着上半身,多少显得不太自然。
这种诚实袒露欲望的体验对他来说,似乎也不多。
李若溦看着屏幕,忽然改了主意。
“要不要……裸聊呀,叔叔?”
男人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惊世骇俗之语,反应慢了半拍。
“什……什么?”
“叔叔挑逗着我……还在这装傻呀?”李若溦笑盈盈说。
“……我觉得是你经常招惹我。”
“哪有!”
办公室的水珠,电梯里的裙摆,微微嘟起的红唇,还有眉睫颤动的双眼……还说没有?
男人心里默默的想。
李若溦嘟着嘴,半天等不到他回答,正不耐烦,只听得男人拒绝道:“好女不借贷,好男不裸聊……”
李若溦瞪大双眼,不可抑制地笑出声。
看这老古板!明明硬得湿透了,还在这背网络标语禁言!?
要是他是真名士,高风亮节,冷漠不近人情也就罢了,可他动情了,动欲念了,还强撑着如此,简直……
“……道貌岸然……”一不小心,李若溦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苏仆延也不反驳,他眉峰浓黑,唇角下折时总给人锋利严酷的感觉,此时裸着上半身还端着庄严肃穆的架子,多少有些滑稽。
他低下头,下身还硬得难受,也不管,长袖就要穿上。
还没套上,就被一个软软的声音制止了,“别穿叔叔……我想看你。”
小女人倚靠在柔软的床上,唇瓣张合,“我帮你呀……”
帮我?怎么帮?
男人模糊地想。
小女人按了几下手机,随即,缓缓地把双腿张开,折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双腿间的阴影在灯光的照射下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显露出来。
她穿着一条几近透明的窄小内裤。
内裤边缘把大腿根勒出浑圆饱满的轮廓,裆部很窄,因为双腿展开的原因,紧绷的布料遮挡不住肉丘的全部,两瓣鼓起的肉被挤出,显得愈发鼓胀可怜。中间已经有了潮湿润泽的痕迹,那水痕还在肉眼可见的向外蔓延。
原本应该躲在阴唇里面的小小阴蒂,不知道为什么探出了一点头,本来不明显,只是这贴身的布料穿了比没穿还厉害,便显得那私密的地方,什么都一览无余了。
有双莹白的手,伸着指头,颤颤地,隔着布料,按在那个小圆点上面,似触非触,绕着圈,边抚摸,那小女人还扭着屁股喘息道:“女人是摸这里,但我……啊……每次都不敢使劲儿揉,小豆豆……太……刺激了,已经粘粘的了……你呢叔叔……我想看你……”
苏仆延觉得,即使是自己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任务,巷战、枪战、车战……肯定也没有此刻惊心动魄。
他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溦溦……”
“叔叔……啊……”
她没回应自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
男人无措且魔怔地盯住李若溦沾着黏稠液体的手指,忽然喉咙有些干燥。
“我也想看看你呀叔叔……只有你看我,不公平呜……”她的声音像塞壬般蛊惑,从唇齿间挤出细细的呻吟,手上稍微重一点,就不自觉地发抖,半晌才缓过来,娇怯大胆地继续摸起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屏幕那边的小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难受,低低泣着。
男人沉默地脱了长裤,稍稍抬起,单手按住灰蓝色的老款内裤,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脱掉。
想看你。
像句魔咒。
不管是注目,亲吻还是抚摸,似乎自己的身体能接收到她的渴望,并自发地动作起来,想要去满足她的渴望。
女人是否都有种天生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不然为什么会牢牢地吸引住了自己。
不然为什么自己此时没有像往日那样按时躺下熄灯睡觉,在这里配合着情人的淫靡闹剧。
男人拉下了内裤。
一根粗长笔挺的硬物弹跳出来,顶端的肉孔往外流着黏稠的汁液。
李若溦的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的快感使她眼角渗出眼泪,又忍不住想笑,“叔叔……好男不裸聊呀……”
她嘲笑自己。
苏仆延缓缓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无法忍耐地上下滑动起来。
汁液打湿了他的掌心,粗硬的性器磨过黝黑粗糙的手掌,从紧紧合拢的虎口探出头,龟头颜色深红诱人,肉孔微涨,反反复复。他舍不得闭上眼睛,皱着眉,抿着唇,死死地看着女人的动作。
“你好色情呀……叔叔……”小女人笑道。
真的很色情。以严肃律己作为座右铭的人,解开欲望的枷锁,在一个女人面前,赤裸地自慰。
“什么感觉呀?”
感觉一般是男人问女人的问题,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调换过来了。
“热……”男人缓缓吐出一个字。
“哪里热?”
“都很热……溦溦……”
很久没有自慰了,热浪正在从毛孔、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发散。自己掌心粗糙,手劲太大,摩擦性器的时候还会有轻微刺痛,男人动作越来越快,肉筋狰狞,涨得可怕。
小女人露出痴迷的眼神,手上动作不自觉地缓下来,看着男人的动作,明明是毫无技巧的自慰,却显得如此色情,是自己哄的他失了体面,失了操守——哪怕是欲望驱使的——但这不也是权力吗?
“叔叔的手要轻一点呀,你看它都被你箍红了……叔叔有指甲吗……要是溦溦在,溦溦会抠一抠叔叔的小孔哦……往里面钻……会有点痛但是会很刺激……”
闻所未闻的淫秽手法。
男人沉默地喘息,热度不断攀升,指下越来越难耐。
小女人又添一把火。她眼里涌动波涛,伸出舌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舌头,含糊道:“……想要我帮你裹鸡巴吗,叔叔?”
苏仆延手上一紧,忍不住呻吟出来,黏稠的乳白色精液射了满手,溅满了不断起伏的腹肌。




欲锁 13.身侧没有万家灯火
乌云爬上楼台,月亮藏进阴影,一切都静了下来。
互道晚安,关了视频。李若溦抬手抽了纸巾,擦拭后丢到垃圾桶里。
把裙摆放下来,拿起手机,走到电脑前。
电脑还没亮起,一张平静的,冷倦的面容倒映在黑色的屏幕上。
连接手机。
打开软件。
把声音调小。
“想你……想明年把办公室搬下去。”
“可能湿透了……里面。”
“热……”
“都很热……”
男人深红狰狞的性器和欲望沉醉的面容在屏幕上一览无余。他脖颈上泛着性爱的红晕,紧抿下唇,撸动的动作激烈用力,大量的精液甚至迸溅到了屏幕上,恍惚还残留着热度。直到喘息声停,视频结束。
李若溦点击重新播放。
放荡的喘息,急速的撸动,激烈的射精,重重敲击着视网膜。
再叁确认了大部分细节都拍到了,自己并没有入镜。
李若溦关了视频。
网盘、硬盘、私人电脑、vpn邮箱,各自储存了一份。
小心谨慎地抹去痕迹。
退掉账号。关掉电脑。
李若溦坐在桌前,看着窗口。
今夜没有雪也没有雨,街灯昏沉,世事昏沉。
也许他已经睡下了。
也许他还会做个好梦。
可是,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睡过好觉了。
过了很久,她轻轻关了灯,室内漆黑。
十天后,大年初二。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219次航班已经开始检票……”
春节未过,机场一片忙碌拥挤,一手拿着公文包,频频看表的白领的身边,放着一个背包,背包里鼓鼓囊囊的想必是塞满了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抱着孩子,又牵着一个孩子的母亲,把糕点喂到孩子口里,还有行色匆匆的男人,微笑服务的员工。
李若溦穿着件黑色大衣,提着行李,下了摆渡车,漠然从人群里穿过。
她没在家里呆几天,看到爷爷奶奶身体尚好,便失了兴致,连面上的和谐友善都难以维系,托称单位有急事便订了机票回来。
那不是她的家,那是继母和父亲的家。这感觉就像是吃饭时面前的人群就着某一话题兴致高昂,此起彼伏地聊着笑着,时不时讲起你家怎么样他家怎么样。你是唯一一个外地人,这些全都与你无关,你既不感兴趣也无法插入他们的对话,甚至在他们语速加快的时候,会忍不住联想起河边的野鸭野鸡。
天色渐暗,李若溦叫了车,上车离开。
身侧有万家灯火,昏黄的残夕被远处的地平线吸入。
她顺手拍了张窗外的夕阳,发了条朋友圈。
某机关大院里。
“仆延呐,这可是又是好久没见了。”眉目花白的老人握住苏仆延的手,感慨万千。
“钱老,看到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我就放心了。最近您过的怎么样?孩子们回来了吗?”苏仆延把提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小心地扶着老人进门。
钱老絮絮叨叨讲起来了,说孩子们工作忙,吃了年夜饭,初一晚上就回去了,自己最近总是心悸,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又说没有大毛病,孩子们倒是给自己请了保姆,一星期来叁次,可人年纪大了,到底是一天不如一天呐……
苏仆延观察钱老脸色不错,笑道:“看您这脸色红润的,可不信什么‘一天不如一天’,我看是一天好过一天!孩子们都有工作了,也有家庭了,您是该颐养天年,好好休息。”
钱老拿昏沉的眼珠扫了苏仆延一眼,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别人,你自己的家庭呢。去了一个,难道现下当了局长,以后你就准备当和尚了?”
苏仆延道:“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叁十好几的人了,没有女人像样子吗?”钱老吹胡子瞪眼:“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顽的!跟个石头似的……”
苏仆延抬手:“您骂我就骂。别激动,喝点水。”
钱老被服侍着喝了水,喉咙得到滋润,语气越发响亮起来,“还记得咱爷俩第一次是什么见面的吗?”
似乎迎面仍是瓢泼的大雨,土辛味十足的黄泥。
苏仆延一晃神,很快反应过来。
“哪能不记得?还是我还是个小警员的时候,夏季下乡调研,哪知道山里突遭大雨,山洪暴发,我调研的那个村的叁百余人被困住……后来还是您下来指导救灾工作,亲手提拔的我。”
钱老略一颔首,“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聪明,肯干,也敢拼,现在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是你自己争气。”
室内静了一会。
钱老再叹:“想起当年的洪灾,我现在心里还不是个滋味。70多万人受灾……因灾死亡的就有叁四十人,从那以后,这里再也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雨……”
苏仆延没有接话,不自觉按在胸口的位置摩挲了两下。
“大过年的,不说了那些了,来来吃饭。”钱老沙哑地笑了一声,拉着苏仆延来到餐桌坐下。
李若溦回了家。
脱了衣服,径直准备去洗澡。
浴室雾气腾腾,把镜子模糊成一片。李若溦对着镜子站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电的号码,声音低柔:“喂?苏局?”
“溦溦,你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呀。跟踪我啦?”她半开玩笑。
“看你发了朋友圈。你在做什么?”
“准备洗澡呢。”
“待会有空吗?过来一趟。”
“好。怎么了?”
“我我在老领导这。老人家非拽着我喝酒,待会我开不了车了。这大过年的,司机小何放假回老家了,你待会过来一趟吧。”
“好,待会我来接你。”
“我把地址发你。”
等李若溦按着地址找到地方,已经10点多了。
李若溦没上楼,就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停车,给苏仆延发消息。
过了一会儿,有人下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溦溦?”
“哎。”她笑着迎上去,闻到男人身上的浓厚酒味,皱皱眉头,“喝了多少?”
苏仆延比了一个手势。
李若溦点点他胳膊,“喝这么多。”
“你回来怎么没和我说?”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在朋友圈里。”
“要我自己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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