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可可西梨
李若溦看着苏仆延轮廓分明的脸庞,忍不住绽出一个笑容,一个晃神,没发现在会议途中又涌进来一批领导模样的人,大刺刺地直接坐到了最前面,毫不在意地把苏仆延的座位直接占掉了。
李若溦皱眉,什么人这么大来头,开会迟到不说,还占掉别人的座位,哪有这样霸道的道理。
李若溦侧头和张晓曼咬耳朵,问道:“那群是哪儿的领导?”
张晓曼眯着眼睛看,“好像是税务局的,那个胖子我记得,来过局里。”
苏仆延倒是没有多少表情,径直下来,没看前排,径直向李若溦的方向走去。
张晓曼和李若溦坐在一起,两人旁边确实有个两个位子。
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李若溦的旁边……的旁边。
张晓曼悄悄地掐李若溦的大腿,一边暗自使劲儿用屁股把李若溦往苏局那边挤。
……张晓曼你在干什么?
李若溦龇牙咧嘴地给她打眼色,让她行行好不要再挤了,张晓曼一脸“了然了然”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一屁股把李若溦挤到了男人身边。
……我他妈真的谢谢您了张晓曼。
李若溦试图自然地挪回去,屁股一动一动地往旁边挪。
男人一手抵着下巴,一手随意靠着,淡淡瞟了一眼,低声道:“安静坐着。”
李若溦不敢动了,脸上噌地一下红了,只好乖乖坐着。
半天,李若溦悄悄靠近了一点苏仆延,“苏局……是您安排医生让我多住一段时间吗?”
苏仆延面无表情道:“是。”
李若溦低声道:“谢谢苏局。”
男人若有所指,声音沉沉的辨不明情绪,微微转头,看着她说,“幸好没出事。”
…………啥?出啥事?
李若溦不明所以,想起自己的目的,凑近男人,腼腆笑道:“您下班后有空吗?想请您吃顿饭,表示谢意。”
苏仆延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张晓曼,道:“我是说,怎么张晓曼汇报工作那么上心。”沉吟半晌,本想拒绝。这时,忽然有双软嫩的手轻轻拉着了自己的胳膊晃了晃。
“苏局……我总该要好好谢谢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苏仆延不由得低头去看。
是那小女人白嫩的双手,正胆怯而大胆地轻轻拉了拉自己,又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不好意思似的,立马松开了。
真的,触手可及的。是低垂的,柔顺的脖颈,还有因为凑的近才闻得见的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男人开口道:“知道了。”
李若溦极开心,仰头笑道:“谢谢苏局。”
那双眼眸,又是那双眼眸。
既曾蓄过湖水般的泪,莹莹欲坠,也曾坚韧如岩难以撼动,现在,又能像雨后的花枝,葳蕤动人。
苏仆延逃避似的转开眼睛,看向台上。
欲锁 08.谁都逃不走的
下了班,苏仆延收到一条短信,只是上面的地址不像是餐厅的名字,倒是很熟悉,稍一想想,这不是上次执行任务的她家的地址么。
苏仆延稍有些不自在,一想到那次任务,就会想到她酸软无力,面色潮红还使劲儿吮吸自己舌头渴求清水的香艳模样,再一想……就会想到终究是自己计划不得当,才导致她受此折磨。
苏仆延有些犹豫,发了一个“?”过去询问。
李若溦倒是回复地很快,轻快的语气,像是明白男人这简单的一个字符问的什么问题,“天寒小火锅,能饮一杯无?”
苏仆延忍不住低头笑了,“什么乱七八糟。”收起手机,没再回复,转向去了一趟超市,仔细挑选了些蔬菜瓜果和肉类。
她工资也不高,怎么好让她白请。
男人默默地想着,便拎着菜像寻常市井的居家男人一样,朝公寓走去。
敲门声响起,李若溦正在准备汤底,一手拉着围裙正要穿上,来不及只好一手抓着围裙,放下锅就跑出来开门。
开了门,李若溦有些惊讶地看着拎着菜,面无表情,耳侧泛红的苏仆延。
“来就来,怎么还提这些?”小女人言笑晏晏,伸手帮他拿过了袋子,令苏仆延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是小妻子在家等着丈夫归来。
错觉终归是错觉,苏仆延立马恢复了镇定,“随手带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李若溦微笑道:“好局长,人家专门请你吃饭,哪有客人刚进门,就说不用麻烦的道理?好像您已经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了。”
苏仆延哪里遇到过如此娇妍温柔的阵仗,工作来往都是精明能干不输男人的女干警,自己整日埋头于或血腥或复杂的刑侦大案,想一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坐在家中好好吃的一顿饭,已不知是何年何月。
李若溦转过身去,围裙后面还没系好,“苏局,帮我系一下,好不好?”那腰肢不盈一握。
男人抿着唇,伸手给她弄好了。
李若溦微微一笑,“苏局客厅里坐一坐,马上就快好了。”
苏仆延依言到客厅小坐,茶几上放了果盘和瓜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相框,上面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和一个小孩的合照,看得出来是很久之前拍的,照片早已泛黄,但这照片的主人仍旧十分珍惜,将它擦拭得一尘不染。
苏仆延看那张照片,只觉得那女人有些眼熟。苏仆延再看一眼,这时,李若溦在厨房喊了,“好了!”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还有两个盛满了酒的小酒杯。
李若溦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快来看看我的手艺呀。”
苏仆延问道:“我看到客厅茶几上有照片,那是谁?”
李若溦擦手的动作顿了顿,“那是……我和我妈。”李若溦扬起一双明眸,浅浅笑道,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苏仆延站起身,犹豫片刻,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说,“节哀顺变。”
女孩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她伸手抱住身前温热的强壮身躯,任凭泪水打湿他的外套,“苏局……我好想我妈妈……”
男人僵硬着身体,像岩石第一次接触到潮湿的雨水,不知道这透明的液体到底藏着多少柔软的故事。他不敢动,半晌,像对待孩子一般的,伸手抚摸她的头顶,语气硬邦邦的,“别哭了。我们局的女警可不兴哭鼻子。”
李若溦破涕为笑,“谁说女警察就不能哭鼻子了,再说了,现在只有苏局和我,没别人看见我哭。”这才放开环绕着男人背脊的手。
苏仆延松了一口气。
片刻,两人收拾了心情,重新坐下吃饭。李若溦像忽然想到似的,问道:“您今年多大年纪?”
苏仆延:“……我过完年就是叁十八。”
李若溦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低头继续问道,“那您从警的时候肯定不短了呢。”
苏仆延回忆,“今年已经是第十九年了吧,我十九岁就当片警了。”
李若溦起身去拿洗好的葡萄,“想必也碰到很多大案吧,这么多年。”
“是多,但是我只希望少些案件,少些犯罪,国泰民安,安安生生过寻常日子。”也许是气氛轻松,也许是冬日的暖气开得太足,也许是面前的女子一副温柔的面容。苏仆延话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
李若溦讽刺一笑,连忙低头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表情。
“那您呢?早饭就没看见吃过,夜班通宵都是常有的事,春节档的交警支队都比不上您忙。您说,这行吗,这能好好过寻常日子吗?——都没有人照顾您吗?”
男人不在意,“还好,习惯了。”
“那……”李若溦明显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您夫人也不照顾您么?”
苏仆延静了静,半晌才开口,“叁年前,因为我工作原因,夫人和我离婚了。”
男人沉吟半晌,主动拿起酒杯,小抿一口,苦笑道:“年纪大了,老男人一个。工作比老婆大,局里比家里呆的多,能不孤家寡人么。”苏仆延浓密的眉稍展,深邃的眼里藏着未知的情绪,他随意挽起袖口,将小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李若溦扬起明亮的眉眼,启唇小声说道:“那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忽然房间内只剩下火锅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仆延感到喉咙有些干涩。
“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李若溦拿又大又亮的眸子瞅了眼苏仆延,责怪道,“哪有让女孩子再说一遍的,多不好意思。”
男人又静了半晌,才沙哑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老了,禁不起开玩笑的。”
李若溦见苏仆延比自己还紧张,反而放松了下来,扑哧一笑,“多大年纪就说自己老呀?有六十了吗,嗯?大爷?”她干脆站起身,走到苏仆延面前,仔细地盯着男人,左看右看,“好像也没有。”
男人正要说话,李若溦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制止道,“我先说。”
李若溦眼神里含羞带怨,“……那天晚上在车里的事……我想起来了。”她幽怨道,“你怎么可以偷偷欺负人?”
苏仆延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梗着嗓子辩解道:“那不是我……是你口渴……”
“口渴就可以偷偷亲我了吗?”李若溦得理不饶人,“还……不知道偷偷亲了几次呢。”
“就一次。”男人诚实道。
李若溦回应道,“是吗?”她弯下腰,凑近男人深邃的眼睫,用气音浅浅说道,“我不信,除非……你再亲我一次。”
这样毫无逻辑的话却轻易把一个成年男人唬住了,或许更准确的形容,是被蛊惑住了。距离很近,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噙住眼前芬芳的唇舌,随他喜好,或是轻轻舔吻,或是狠狠吸吮纠缠。甚至可以不止亲一次,可以亲很多次……
这样的想象令人沉迷。
可思维里还有长久的自制带来的理智,勒令他赶紧拒绝这罂粟般的诱惑,拒绝这魔女一般的邀吻。
苏仆延甚至不太听得清自己说了什么,哑声道:“很久没有……我……”
李若溦扑哧一笑,轻轻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求道:“好叔叔,真的不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苏仆延闭上眼睛,左手握住小女人的胳膊,稍一使力,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不得不侧坐在自己腿上,仰面吻上了她柔软温湿的唇。
先是紧贴唇瓣,浅浅舔吻着那嫣红的轮廓,然后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防止她向后仰,试探地慢慢伸出舌头去缠住她滑软的小舌,缠地紧了,会听到她发出好听而模糊的喘息抗议;稍微松一点,那软嫩的舌头就会像鱼一样不听话地溜走,非要男人用粗厚的舌头狠狠缠住它,吸吮到她失去力气,才会乖乖地任由他肆意品尝。
女人在呼吸的间隙求饶道:“慢一点……我喘不上气了……呜……”李若溦小声叫道:“好叔叔……轻点吸我的舌头……”
苏仆延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热力仿佛从唇舌向身躯源源不断传来,便换了个方向,让她正面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更方便含住她的唇,再慢慢抚弄。
但是这样的姿势让彼此贴得更加紧,亲吻和抚摸都逃脱不掉。
但是……自己也并不想逃。
欲锁 09.你是柔软芬芳的剧毒
怀中的身躯是芬芳的,柔软的,带着些许轻微的颤抖。
哦,多么可怜可爱的颤抖。
回忆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不知所措,又满心欢喜。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的青睐。
那唇齿就像涂着蜜的罂粟,有神秘而蛊惑的香气。
苏仆延轻轻推开喘息不止的李若溦,抵住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沉闷,“说,是不是寻我开心?”
李若溦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边喘息,一边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瞧你,满头都是汗,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第一次接吻。”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一点一点地戳着他健壮的胸肌,“我真不想相信你……离婚后,就没有人,前赴后继的……嗯?”
她像是把自己都说生气了,眉头一皱,“肯定有!”
苏仆延哭笑不得。
要说自己是古井无波,如何一心吃斋念佛,那也太言过其实。其实是有热心的领导安排过相亲,只是那些陌生或探究的眼神,成熟或端庄的面容,都激不起丝毫悸动。何时会像现在这样,放下习惯了的持重古板,不太自然,却满心喜悦地拥住面前的人?
“我一个老头子,谁会真心喜欢我?”
李若溦身躯微微一颤,顺势搂住了苏仆延,低声笑道:“老头子?”
苏仆延正欲说什么,脸色却忽然一变。
有双白嫩柔软的双足,已悄然蹬掉了拖鞋,从他的脚踝慢慢攀附了上来,先是滑过小腿,然后像条灵巧的鱼,搁在他的膝盖上,那从未见光,隐秘而细嫩的足底,别有用心地抵住了他胯间。
“老头子……会这样吗?”那女人像是故意撩拨,又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那足微微弯出淫靡的弧度,贴合男人的胯,滑腻而柔软。
“老头子……嗯?”她是在嘲笑他的不自禁,嘲笑他刚刚道貌岸然的托词。
不行,不能让这个小丫头肆无忌惮地取弄了。
苏仆延深吸一口气,举手握住了那只白皙的足。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脸颊晕红的李若溦,稍用力,握住那只足摩挲自己开始鼓胀的胯间,在座椅上调整了姿势,放松自己,任后背完全靠在椅子上,以舒服的姿势握住那女人的足,先是左右来回地缓慢滑动,又上下抚弄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像握着个可心的玩具似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锐利。
还是李若溦先红了脸,忍不住收回了双足,逃离那双炙热的大掌的抚弄。虽未直接接触,但是这样调情的姿势也太过于淫靡了,甚至双足上都有……粘腻灼热的错觉。
苏仆延倒也没制止,任由她临阵脱逃。只是半阖着眼,双手握住她的腰肢,似笑非笑,“怎的,又怕了,嗯?”
……刚刚还道貌岸然的,真是完全不害臊。
李若溦低着眉睫,小声嗫嚅了一句。
苏仆延没听清,凑近道,“什么?”
“老色鬼……”
得,原来是在骂人来着。
苏仆延声音低哑,“再知道男人不是能轻易逗弄的了?”
李若溦脸仍红着,“谁逗别人了?只……只逗你。”
这样的话,在此刻真是听不得。都说老男人谈恋爱犹如老房子着了火,这可不,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苏仆延眼神幽深,伸出手指摩挲着李若溦微肿的薄唇,哄道:“再给叔叔吃吃小舌头,好不好?”
这样低哑色气的请求,来自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经手过不知多少命案重案的警官。平时上班时,他威风凛凛,不苟言笑,冷漠自持,受人爱戴,可此时,他衣冠不整,眼里带火,声含恳求,搂住自己像搂住一团烟云,一汪泉水。
李若溦心底微沉,既有痛快,又有茫然。
“伸出舌头……来……”苏仆延继续哄道,双手握住她的腰,既是防止她往后仰倒,也是防止她逃跑。
李若溦低垂眼帘,颤抖着,像冬眠的蛇试探着游出洞穴,把红嫩的舌尖伸了出来。
那舌尖的颜色是被吻过的红,是被疼过的艳。此刻,久不见男人来衔,甚至还有有丰沛的透明津液,沿着舌尖向下滑。
没让她等待太久,男人终于急促而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舌头。暴风骤雨般裹吸一通,不讲道理地把舌头拉到自己的口腔里玩弄,听到女人模糊的抗议后,讨好地把舌头送还给她的口腔里,再沿着她的贝齿上下扫荡着,把她甜蜜的津液全部吞咽到肚子里去了。你看他,虽是狼吞虎咽,但也不失温柔诚恳的作风。
李若溦被吻得失了神,双手不自觉地攀附上了他宽阔的后背,在换气的间隙柔软地喘息道:“别在这里……去卧室……”
男人浑身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顾不得把李若溦放下来了,直接横抱着就要起身。
“滴滴滴!!!!!”
尖锐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苏仆延停住了脚步。
李若溦像是不满足地,凑到他的耳边,讨好般含住他的耳垂,哀求道:“别管它呜……”
苏仆延犹豫一秒,还是把李若溦放了下来。
模糊听见,女人口中发出一声不知是埋怨还是遗憾的叹息。
“对不起,可能是局里的电话,我看看……”
苏仆延拿起电话,声音不太稳,仍旧是严肃认真的语气,“喂。”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他眉头蹙起,嗯了一声,随手挂了电话。
他转头,带着歉意看着李若溦。
李若溦语气温和,“知道了,你去吧。”
苏仆延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她头发,“对不起。”
李若溦没有送他下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门口站了很久。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也不开灯,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杯水,直接走到卫生间,悉数倒掉。像是不放心似的,拿着旁边的刷子,把原本透亮的杯子仔细刷了刷,最后,把杯子丢进了垃圾桶。
欲锁 10.唇舌是女人的武器
周一。
苏仆延警服笔挺,面容冷峻,随着年轻干警一起向里面走。昨夜法医组有了新发现,连夜召特案组全体开会研判,终于发现了新线索,立马带着人去城外的线索地探查,快天明才回来。
临近年关,各大积年旧案的梳理工作和新案迭在一起,肩上的压力自然不言而喻。
身边,是最近刚剃了圆寸,愣头愣脑的程海,毕竟年轻,一点儿熬通宵的疲惫都没有,还在一板一眼地报告,言辞中仍旧透露出兴奋,“苏局,刚刚法医又发来新的检验结果了,说是有了新发现……”
一行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
这个当口,身后传来动静。
嗒嗒嗒。
是很清脆纤细的高跟鞋的声音。
那脚步很轻盈,前足落下,后跟浅点。年龄应该不超过25,这是年轻女性才有的俏皮的精神状态。
苏仆延没有回头看。
“大家早呀。”
李若溦含着笑和面前的警员们打招呼。“是又忙了一夜吧?可真辛苦。”她态度温婉,自然柔和,有种不自觉就让人信任的力量。
“你……你好!你也早上好。”程海涨红了脸。
“……噗!程海你小子脸红什么?”有成了家的警员调侃。
“没有!我没……”
“哈哈哈!更红了!”
李若溦一般习惯到了部门再换警服,现在时间尚早,她穿着件白色薄毛衣,衬地涂了口脂的小嘴愈发鲜红饱满,下身着一条半长的米色条纹真丝裙,很轻薄柔软的质地。她半捂着嘴,眼含笑意,一个眼神都没落在苏仆延身上。
苏仆延漠然地打断了他们的笑闹,“进电梯。”
接着那群年轻警员就收起来笑意,一个个进了电梯。
程海模糊的想,平时苏局都怎么制止他们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今天怎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过他没敢做声。
电梯上行。
苏仆延默不作声,其他人也不敢造次。空气中只剩各人不同的呼吸声,以及静默的风声。
辨不出她的呼吸声。
苏仆延淡淡地想。
电梯一格一格的上行,局里的电梯是零几年的时候修的老电梯了,很慢。
……等等,除了呼吸声和风声,似乎还有一种动静。
这股动静来自脚边。
有些新奇,还有非常隐秘的痒意。
他不动声色地稍稍低头。
像是风的不小心。
薄软的真丝裙子一下,一下,拂过他赤裸的脚踝。
更像某种秘而不宣的撒娇。
他抬头,将漠然的眼投射到李若溦的面前。
这女人若无其事,甚至还有些一本正经,只顾低头整理自己的背包。
嘴角却不小心弯出一个可疑的弧度。
哦,她够坏。
想拥住她,像上次那样干净利落地分开她的上下唇瓣,再黏黏糊糊地缠着她又软又小的舌头,咽下她甜香的津液。
想捏住她细嫩的足,揉在自己的胯间,狠狠揉碎她的轻巧,玩些情人间的淫靡游戏,让她足上溅满自己污浊的液体。
想用手铐反拷住她,教训她,为什么这么调皮,为什么这么……诱人?如果不听话,就用手掌狠拍她的臀部,看那娇臀颤颤巍巍地摇晃。即使自己不舍得用重力,那柔嫩的地方也可怜地红成一片。自己只好好心的凑近,帮她吹吹,也可以舔弄下去。
哦,自己也挺坏。
各自的楼层到了。
李若溦先下电梯,苏仆延的楼层稍高。
李若溦微笑,那表情在苏仆延看来无辜又可恶,“那我先走啦,苏局,大家再见。”
苏仆延喉结滚动,从鼻腔发出含混的声音,“嗯。”
当午间休息的时候。
当那女人被自己按住双手别在头后,凶猛地吻住不放的时候,还含含糊糊地推着自己,那点力气留着挠痒痒都不够,“有监控呀……呜……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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