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简直就是杯弓蛇影的。
后来,吴二妹看上齐培盛,这眼光也是好的,但两家子联姻,也得看双方乐意。老太太努力过的,没成功,到也没办法,老头子不在了,吴家是要差那么一点儿意思。
严苛在吴家受的女婿待遇简直就是顶级的,老太太的态度就能代表一切,耐心地陪着老太太用完了饭,他才上楼去,还是老太太提的议,叫他也别回去了——直接将就吴二妹的房间指给他了,老太太还说,“二妹叫我在家里惯久了,她脾气就这样儿,你哄哄她?”
“哄”字才体现出的老太太的强势,吴二妹是个金贵人,得哄着。
老太太嘴上说女儿不好,那都是假的,谁要真把老太太的话当真,那才是傻冒——严苛不是傻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攀附上吴家的好处,有钱是好的,那么有权是更好的,有钱没权是危险的,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嗯,妈,那我上楼去了。”也不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只用平实的话来应付老太太。
老太太还有些欣慰,好像是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人也跟着轻松许多。
不甘不愿(高干) 030委屈
吴二妹上楼,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吴晟,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人走——可吴晟不肯让一步的,就站在楼梯口将人拦住,“脸色这么白,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人问的话,简直就跟吴二妹有仇一个样儿,说是有仇其实也没差儿,这是她的亲侄子,也是亲外甥,到叫她给——她面上儿白,还惊魂未定的模样儿,“阿晟,你就非得这么同我说话?”
她语气稍有些软,并不同他强硬着来。
吃软不吃硬,这是吴晟的性格,她到是真跟他硬着来,指不定他就能同她好好掰扯掰扯,可她软和着语气同她说话,他便有些不自在,便掩嘴轻咳了声,“你那事儿,老太太不知道?”
“有什么可说的。”吴二妹从他身边挤着过去,胳膊到是叫他给拉住,她侧身看他,见他一脸不赞同,还是微挤出个笑脸,“妈当年也不是有意将我送过去,她哪里会晓得她个闺蜜……”
吴晟刚要说话,就见着严苛过来,当下稍微柔和的面容立时就冷凝了起来,放开她的胳膊转身就走。
吴二妹回头,眼睁睁地看着严苛一步一步地走上来,明明他走得不慌不忙,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样,叫她慌乱——这是在她自己的家里,哦,在老太太的眼里,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姑娘,也算不得她自个儿的家里了。“你回去吧。”
她对着严苛说。
是鼓足了勇气,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女婿上门来,老太太高兴,更是巴不是她同严苛时时相处——她也没法同老太太说内里的情况,老太太能经受风雨,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她身上的事。
她是个乖顺的女儿,自然不会去叫老太太发现这些事儿。
严苛直着身子往上走,多年为军人,身姿挺拔,一步一步往上走,竟是一个人也能走得出千军万马的气势来,“我现在回去,妈会多想的,你想叫妈多想吗?妈她都这个年岁上了,经不得伤神,她现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忍心叫她伤神?”
他说话不疾不徐,字字落在她的耳朵,像是往她的心上踩踏一样。
吴二妹当下便怔住了。
严苛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便去摸她的脑袋,“有些事,急不来的,我也不急的。”
她似僵住了一样,整个人不敢动弹,像是被掐住了命运的喉咙一样。
严苛微微摇头,轻声道,“刚才听妈说起老乡,你就有点儿不对,是为什么?”
她的眼神便添了丝防备,还是闭着嘴巴不说话。
“你今儿一整天都在单位里,没想过报警,也就下班时去看过心理医生。”
严苛慢慢地说着话,将她的行程都说了出来,让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她还是不肯叫老太太听见这事儿,也顾不得别的了,就拽着他往自个房间走。
吴晟站在走廊的尽头,在他的眼里看不见吴二妹的惊惶,只看得见她迫不及待地拉着新婚丈夫去她的卧室,想着她可能同严苛在卧室里可能做的事,他眼底就越加阴沉。
严苛好似察觉到他的视线,临进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颇有些冷淡,好似并不把吴晟放在眼里——这让吴晟不由露出冷笑,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笑意就更浓了,也愈加的恶意。
吴二妹将严苛拉进卧室,又仔细地关上门,就离他远远地的,自个儿往沙发里一坐,仔细地斟酌了一下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深呼吸一下,还是将话说出口,“你不能这样,我也没有要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严苛闻言,面上到是露出一丝兴味,几步就走向她,并未坐在沙发上,只半蹲在她跟前,与她的视线平视,“二妹,我怕你报警呢,没想到你没报警。”
她微微侧头,不自然地躲避着他的视线,“你不要惹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危险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说服力,到叫严苛了然,大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她身上有着一贯儿的端庄,对的,便是连坐姿也是极有范儿的,表面瞧着她是最符合旧式优雅女性的代表——却不过是一层保护色,他是一下子就瞧出她的虚张声势,“你有第二人格。”
他一说,吴二妹纤弱的肩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躲避的视线仓惶地对上他的坚定眼神,他微微含笑,“二妹,同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吗?”
他似乎比叶峰更深入她的灵魂,将她的身体与灵魂剥离开来——她是看医生,但不愿意同叶峰聊开来,只是陈述一个结果,以至于叶峰也无法解她的心结,但今儿却叫严苛发现了她的短处,这让她觉得自个有点冷。“没、没有……”她还要否认。
否认的没有半点儿底气。
严苛摇摇头,大手离开她的双手,抚上她微张的娇艳嘴唇,“二妹,不想逃离这一切吗?吴家,卫家,齐家,一切都束缚着你,不叫你快乐,不想跟我一起逃离吗?”
他仿佛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心底里藏着最恶毒的心思,嘴上到是哄着她,哄着她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陷阱里——她睫毛微颤动,美眸湿润,缓缓地摇摇头,“你别哄我。”
他得了拒绝,也不生气,反而是凑到她面上,亲吻着她的脸颊,“二妹,你可真有趣。”
她眼神有些茫然。
对上她茫然的眼神,严苛语气越发温和,好似能指点明路的长者一样,“小时候在外边儿受了不少委屈吧?”
她十岁上回的家,那会儿是老太太亲自来接她,而老太太的闺蜜张瑞美一副亲切的面具,将她送到老太太跟前——从此她回家了,但心里头仿佛还是那个十岁的小孩子,对什么事都害怕,对什么人都害怕,她发现自己适应不了,就算是看着能适应也是表面的。
明明她压抑着自己,被他一问,明明这个人叫她想避开,偏——
被他问到心旦面最脆弱的部分,比她光着身子还要更难受些,她眼睛一眨,泪珠儿被滴落下来,她应该恼怒,可非但没有,她到是觉得委屈了。
是的委屈了,多年来的脆弱被人问及,她委屈得无以复加。
不甘不愿(高干) 031噩耗
严苛的指腹贴着她的脸颊,将她滴落的眼泪抹掉,轻轻叹口气,“还以为你不会觉得委屈了。”
“你们都欺负我,”吴二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掉得更凶,“谁都欺负我。”
这一哭,到叫严苛难得有些慌乱,想着是不是逼她太紧,将她搂入怀里,“乱说,谁敢欺负你?”
“你、还有你弟弟,”吴二妹指控道,真难得,泪儿汪汪的想要将人推开,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只推得气喘吁吁,还是叫男人搂在怀里,她带着哭腔继续指控道,“哪有你们这样的人家,不会生,就领养个孩子就是了,怎么还能、还能……”
严苛神情稍暗,依旧紧紧地搂着她,“领养的孩子不是严家的血脉。”
她怔了,不免觉得荒谬,想着今儿早上的事,一来嫌丢人,二来嫌这兄弟俩恶毒——可真当严苛在严肃地同她说这个事的时候,她还是难免觉得自个儿的叁观受到了考验,明明她就没有什么叁观,却还是受了艰巨的考验,“可我也……”
借种这两个字,她说不出来。
严苛到是觉得没什么,大手覆上她的小腹,“你就当可怜我,你都替吴晟生孩子了,就再替我生个孩子吧,叫这个身上既有严家的血脉,又是你们吴家的血脉,不好吗?”
她被捏住把柄,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报警,不是害怕严家两兄弟,是为着自己同吴晟的那点子事,这个还是其一,其二她不想丢人,到时候真把事闹出来,她估摸着就能社会性死亡,她想的还是自己多一些。
也不是笨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两家子人都绑在一起,绑得牢牢的,以血脉的名义,“要是我不呢?”她还有些不死心,手去拉开他的大手,即使隔着衣料,还是让她有些防备。
严苛摇摇头,“脾气太倔了不是很好。”
她懂了,他要捏着她的把柄,这都是什么人,姐夫知道吗?可姐夫真的能知道他的私下里是什么人吗?她有些怀疑,“我不是能任由着你欺负的人。”她终于自个儿强硬了一回,试图摆出谈判的姿态来,“试管婴儿,我只能接受这个。”
严苛失笑,“你别怕,早上都经过了,你也是喜欢的,别拒绝。”
她喜欢?
她喜欢个鬼呢——真要剖析她的内心,这是跟身体分开的,内心是纠结的,是知道不对的,身体呢,她却是更清楚的,身体比她的内心更要直白,身体喜欢。
人的内心叫身体的直觉给填满,那就是动物了——她不是动物,所以她内心有纠结,也想不顾一切,但终究没有勇气叫自己曝光在大众面前,一旦真有了动静,她绝对可能想象着自己出现在头条上,“前元首的女儿不知廉耻为何物,同亲侄子颠鸾倒凤,竟结出恶果来!”
她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呼吸不顺畅,让她难受得厉害——
严苛到是替她揉揉胸口,将她那口气给揉散了,“这事儿,没人知道,阿格那里正年轻着呢,血气方刚,我平时也不常在家里,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
她气儿顺了,还是觉得这事儿荒唐,心气儿就上来了——
讲真的,她脾气好,也不是全装的,就是端个端庄的样子,老太太就喜欢这样儿的,她无非是叫老太太满意,就像人的每个阶段总有要服从的人一样,她所需要服从的人是老太太——也弄得她真把自个儿弄得端端庄庄,就跟尺子刻画出来一个样儿。
只是她以为自个儿就是这样了,直到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出现,她才晓得自己的以为是假的,是假相,她是做给老太太看的端庄,骨子里她最不端庄,也最不是东西——是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睡亲侄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偏她真当自个是好人,只是胆子小些,胆子再小,她想也有爆发的时候,那么,她得爆发了,心气儿就上来了,“那还你不如叫你弟娶我呢,何必你自个儿娶了我?到时我真跟你弟有了孩子,再过继给一个给你就是了。”
她这话一说,就将骨子里的恶意都透了出来——
严苛到是不生气,反而点头,“还真是个好办法,要不我打报告,明儿就把这婚给离了?我叫阿格就等在民政局外头,我们这边儿办结了,你同他那边儿就立即办个手续?”
她当下就憋不住了,到底是道行不如他深,“你还真……”
严苛笑意满满,“也不行,阿格还没二十二,这还结不了婚。”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开她的衣摆,被她两手死死地拉住,他也不执着,“还得等上四年,这可不好。”
吴二妹紧紧拽着自个衣摆,不肯让他的手乱动,“你干什么呢。”她这是娇斥,声音听上去软弱无力,到底是没有真正发作过,听着就不太像有主见的样子。
“让你看看你肚子?”严苛低头试图将脑袋贴在她腹部,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叁个月多了吧,你有什么感觉吗?”
吴二妹就前段时间吐得有点凶,别的到没有什么感觉,许是她身体素质挺好的缘故,双手试图推拒他的脑袋,可推来推去,她也不敢用力——只得委委屈屈地接受了他的“亲近”,“你想怎么样嘛……”尾音拖得有点长,听上去哭腔还在呢。
“没想怎么样,”严苛贴了好一会儿,没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人站了起来,大手落在她肩头,压着她,不让她起来,“张瑞美最近要进京,说是来参加你的婚宴。”
他话还没说完,就敏锐地察觉她肩膀的颤抖。
她缩了缩肩膀,仿佛是听见什么惊天噩耗一样。
“我不、我不想见她!”她说磕磕巴巴,猛然地站起来,双手抱着脑袋在卧室里来回地踱步,嘴里喃喃道,“我不见她,不见她,不要她来婚宴,不要她来婚宴!”
“老太太请了她来的,”严苛并未上前制止她的慌乱动作,而是轻飘飘地再附上话来,“老太太与张瑞美许多年没见了,张瑞美肯定要提前入京的……”
不甘不愿(高干) 032我认识你
一提到会再见到张瑞美,吴二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脸色也跟着似纸一样白,“我、我不想也见她,不想见她……”她的双手捂住了脸。
但是她的手被严苛慢慢地拉开来,含着泪意的美眸就对上严苛的视线,他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都轻轻地抹掉,坚定地同她说道,“不,你要见她。”
吴二妹眼里立即含了惊吓,摇头几乎如拨浪鼓一样,“我不要!”
他大手捧住她的脑袋,控制住她害怕的举动,“不想叫她自食恶果吗?你就没想过吗?”
她怔了——
严苛失笑,“就没想过报复人吗?”
她摇头,看上去有点傻。
却叫严苛面上的笑意浓了些,“怎么受了委屈,就不想报复一下吗?”
她看向他,目光有些直,好像被他的话给吓着了一样——
严苛手指轻刮过她的鼻尖,“张瑞美这么些年过得不好,是你做的吧?”
她眼瞳顿时一个收缩,戒备地看向他。
严苛摇摇头,凑上她的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明明很害怕,还要去报复人,心里头既害怕又快活吧?”
她确实让他给说着了——可被看穿的感觉着实令人恼怒,“你查过我了?”
“对于元首给的机会,我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吧?”他把玩着她散落的黑色长发,试着用手指将她的头发卷在手指间,“总要知道二妹你是什么样的人吧?”
她想想也是,恼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并没有真正地拿她怎么样,只是让她、让她失去了工作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是呀,她本来是优秀教师呢,”严苛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你回家两年后,她被学校里的男学生指控她猥亵,失去了体面的工作呢。”
“她本来就要体面的退休了,在退休的前一年,以极不体面的方式从学校被劝退了,又被取消了教师资格证,还坐了牢。在他们那个小地方,张瑞美成了过街老鼠,就是她亲戚家的孩子们都不敢靠近她,生怕她又想歪心思呢。”
他说得语速缓慢,将张瑞美的事都说出来——
听得她太阳穴鼓鼓的难受,好似被剥光在他跟前,就如同早上一个样儿,她被两兄弟剥光了,行着那不伦之事——她想推开他,却叫他把双手反剪在身后,一时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你提这个事做什么,是不是想再拿捏一个把柄,非得叫我跟你弟借种不可?”
严苛眼瞳含笑,“我想好好地同你说的,想跟你打个商量。”
“这算是商量?算是好好同我说的?”吴二妹简直要佛了,再怎么着没脾气也不至于软成这样子,她瞪着他,“你们早上、早上……”她声音才高起来,又瞬间跌落,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又过于惊世骇俗,于她的嘴实在是说不出来。
相对于她的不敢说,或者是羞于启齿,严苛像不是来自于这世界的人一样,他的道德感极为低下,甚至连丝毫都没有,反而还理所当然地对上她的眸光,好似极为包容的样子,“其实男人就是这么回事,无非是就是那么一根,你别把阿格当别人,就把他当成年轻时候的我……”
她确实被吓到了,直愣愣地瞧着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话来,“你可真是敢说,可真是、可真是……”
一连叁个“可真是”真是将她此时的内心想法都表露了出来,不是她不理解这事,而是她没见过世面——“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终于忍不住进行了全家式的问候。
严苛不置可否,“嗯,也算是有病了,你不知道吗?我父母是堂兄妹。”
吴二妹简直无语,他的人贴上来——
她往后退,他还是欺身上来——她节节败退,后背抵着墙壁,呼吸稍急促了起来,鼓鼓的胸脯跟着起伏,“我不想知道这些事,就想安静地把孩子生下来。”
他站在她面前,堵住她所有去路,“总不能叫我白白地就当回现成的爹吧,你也当回现成的妈,这样子我们才两不相欠。”
但是这话哄不住吴二妹,她胆子小,有个事儿到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你娶了我,可是有好处的,有钱算是什么——”
这话到是实话,有钱算什么——于别人来说是好几十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在吴二妹眼里算什么呢,也不过是最多叫她多注意上几眼的东西,难得的,眼里带了些不将钱放在眼里的矜贵感。
却叫严苛不免有些爱怜地也抚上她光滑的脸颊,“这世上钱不是万能,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二妹,就算自小在张瑞美那里也没受过穷吧?所以才不把钱看在眼里?”
她才发现自个儿确实有些绝对,生活中不需要为着钱低头,自然就不将钱看在眼里,这足以显示她的优越感,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优越感,但她又察觉到一点儿东西,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睛,“怎么,你还受过穷不成?”
他有比她好到哪里吗?他难道还缺了钱不成,竟然敢这么问她。
严苛低低笑起来,声音自喉咙底涌上来,落在她的耳朵里,似震动了她的心弦。他的大手温柔而有力抚着她的脸颊,“张瑞美是我妈呢,你不知道吧?”
吴二妹怔住了,错愕地看着他。
严苛依旧带着笑意,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我带你去看看她?”
“……”吴二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甚至她脑袋里全是浆糊了,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走到这样诡异的地步,而且还惊悚。
他指腹往她娇艳的唇瓣上抚过,力道有些重,抚过之处唇瓣失了血色,他的才缓缓移过,“二妹,当我知道你是谁时,有多高兴吗?”
闻言,吴二妹真想将自己缩成小小的,小小的一团,不叫自己被他碰触了,“我不、我不想知道。”
这是她仅有的倔强了。
却得了严苛的亲吻,他的吻热烈且急切,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醺得她几乎站不住,又被他紧紧地圈住腰身,“二妹,我带你去看看张瑞美好吗?”
她整个人都僵直了。
但是他哄着她,“别怕,你见了她会高兴的。”
不甘不愿(高干) 033我们是般配的
她见了张瑞美会高兴?
这是天方夜谭吗?
吴二妹觉得自个儿最近的日子就跟过山车似的,让她有些承受不来,“你脑子有什么大病?”想着她自己的过往,可能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更觉得自己没了半点的隐私。
“大概有吧,”严苛应得好,也不否认,“我也恨她呢,是不是很动听?”
她今晚上不知道错愕几回了。
严苛轻叹口气,“二妹,我们都是她的受害者,应该团结在一块,应该相互帮助。”
“可你怎么可能是……”她是不敢相信的,“你妈不知道吗?”
“知道呀,”严苛语气轻松,“就在她面前呢。”
她听得只觉得毛骨悚然,这都什么样的家庭——但想想自家的事,也觉得也没什么优越感,这不都一样嘛,都是混乱的关系,“呃,呃,那你爸还是你爸吧?”
甚至她还想问,你弟是你弟吗?
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他回上她的话,“阿格是我妈的儿子。”
她开了眼界了,忍不住还要在心里惊叹,这都什么样儿的家庭。明明是兄弟,到不是亲兄弟。是父子到不是母子,是母子到不是父子——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们这样、这样……”
可她被他紧紧地搂住,“二妹,你不会嫌弃我这样的人吧?”
她被问及到灵魂深处,一时间嘴唇翕翕,回答不了——但她脑子清楚呢,“别、别、我受不住。”
严苛却当她在矫情,“习惯就好了,我带去看张瑞美。”
吴二妹根本不想去,还是被带着走了,她也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来。
等看到张瑞美后,她也有点震惊,那会糊了一张脸,眼睛还看不见,整个人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瞧着还有似乎有些毒瘾——甚至还有个老头在她身上,张瑞美哼哼着,嘴里头还骂得不干不净,又被那老头打了两下,好像又消停了。
而她被严苛带着站在角落里看着这恶心的一幕,当下便干呕了起来。
严苛拉着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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