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婆少年时(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和禾一
但她也知道,如果翘了物理竞赛,晚晚会生气的。
她不想晚晚生气。
然而就是这么巧,主办方那边出了一点意外,物理竞赛的时间要往后延。
北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去了洛桑芭蕾比赛。
她到的时候,主持人正在说开场词。
她在观众席处找到了关关,得知了江晚的位置后,就朝后台赶去。
在路上,她满怀欣喜,还坏心地想吓江晚一跳,给她一个惊喜。
但当推开门,看到江晚仰面倒下去的那一刻,北槐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滞了。
周围的嘈杂声似乎都听不见了,她只是凭着本能反应,飞快冲上去。
最后甚至直接扑在地上,不顾膝盖的擦伤,伸长双臂想接住江晚。
手指被压得很疼,但她像是感觉不到,只有满心的惊慌和害怕。
她只来得及伸手垫住江晚的腰和脊背,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生的头重重撞在地板上。
无力、懊悔的情绪在心中不断滋生。
要是她再来早一点,要是她反应再快一点。
晚晚就不会受伤了。
都是她的错。
看着少女苍白痛苦的样子,北槐更是心如刀绞。
她忽地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一旁呆呆站着的女生。
刚才她看得分明,就是这个女生推了江晚一把。
棱角分明的脸庞犀利而冷冽,眸底的冷漠几乎要凝成实质,眉眼间席卷着呼之欲出的戾气。
这一刻,她不再是江晚面前傲娇别扭的女生,而是那个让人畏惧的十三中校霸。
要是晚晚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失去理智的咆哮,也不是外厉内荏的威胁。她的语气很冷静,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偏偏这样的冷静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女生身体一颤,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地远离了北槐。
内心的暴戾在翻涌着,咆哮着,想冲破禁锢,彻底释放。
北槐眼眸逐渐染上红意,她下颚紧绷,拳头攥紧,在尽力地克制。
突然,怀里的柔软紧紧抱住了她。
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那样的用力。
那一瞬,所有的戾气和暴躁都烟消云散。
北槐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刺,气息平和,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假象。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生的发丝,都不敢挨着后脑勺,她柔声哄着:没事了,别怕。头还疼吗?
江晚摇摇头,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痴痴地望着北槐。好像不盯着,眼前的人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是她的小北。
她抬手一点点描摹着北槐的轮廓,似是刚认识一般。北槐也好脾气地任她乱摸。
头发短了很多,面容也稚嫩不少。
最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北槐眉眼间还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还有对生命和未来的渴望。
少年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真好啊。她的小北年少时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这么好的小北,为什么偏偏要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江晚光是想想,心都要碎了。
瞧着女生又开始发红的眼眶,北槐急得不行。
怎么了,是哪儿疼吗?还能走得动吗?
她是真的慌,等不及救护车来,就要自己抱江晚去医院。
还是江晚将她拦住,她才暂时停下动作。
正好这时负责人来了。
明明是大冬天,他倒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之前他已经听别人说了大致的经过,心里又惊又怕,就担心参赛者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是叫江晚吧,你现在还好吗?救护车马上来了,你身体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啊。你放心,这个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晚看着负责人和善可亲的笑容,缓缓摇摇头。
这是负责人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我还要参赛。少女这么坚定地说道。
经过初初的激动,她现在已经缓过来。
准确来说她现在已经全部都记起来了。
她是江晚,也是重生而来的江晚。
可惜重生的节点不太好,那场高烧,直接把她给烧失忆了。
那时候她强撑着病体在日记本上留下了只言片语,就是担心失忆后的自己没有线索,无从下手。
幸好,幸好她哪怕失忆,也遵循了本心,去往十三中,提前认识了小北。
可她没想到,小北居然帮她挡过了这次的劫难。
前世,她也参加了这次的洛桑芭蕾大赛,可是在倒下去的那刻,没人冲出来护住她。
她只能硬生生地倒在地板上,感受着脊柱传来的剧痛,心也一点一点沉到谷底。
脊柱严重损伤,光是治疗就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
足以摧垮她的是,她不能跳舞了。
这一次脊柱落地,让她留下永远的后遗症。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除非她想当植物人。哪怕她不在意,父母也绝不同意。
年少青葱,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此了。
那一段时间是她最绝望最灰暗的日子。
休学在家,每天做着枯燥难捱的康复训练。她不愿意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笑容渐渐消失,就连说话也变得很少,身形日渐消瘦。
母亲关了花店,耗费所有的精力来照顾她。她总是笑着鼓励她,每天不厌其烦地带她做训练,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只为了她能多吃一口。
父亲放弃了晋升的机会,坚持每天都回家陪她,给她讲有趣的职场故事,绞尽脑汁给她准备礼物,只为了逗她笑一笑。
可她知道,母亲总是躲着偷偷抹眼泪,为了她焦虑得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父亲染上了烟瘾,独自一人时总会唉声叹气的责怪自己。
就连关关也因为她变得敏感小心翼翼,无时无刻都关注着她的情绪。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那个明艳活泼的关关了。
她甚至开始痛恨自己,怨自己没用,才让亲人和朋友那么伤心。
好好的生活因为一场意外而分崩离析,他们就算被赔偿再多钱,也无济于事。
而现在,陪伴了她一生的阴影被小北终结了。
她的小北啊,明明就是她的幸运星,才不是她自己说的扫把星。
江晚在北槐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她抬眼环视了一周,然后将视线移到负责人身上。
语气不容置喙:我没事,我可以继续参赛。
前世,她的舞蹈生涯在这里画上了句号。这一次,她要在这里重拾属于她的光芒。
你确定?负责人有些怀疑,这小姑娘脸都白成啥样了。
我确定。江晚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复。
既然人家都这么坚持了,负责人也不好拒绝,只好去处理后续事项,但也没提摔倒那事。
江晚没多计较,现在正是比赛的时候,她不会为难负责人影响比赛的进度。可等比赛结束,就要好好清算了。
念及此,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大方不计较。
北槐蹙眉看着江晚,眼神复杂,但最终也只说了句:别硬撑,凡事有我在。
她知道女生的坚持,也知道芭蕾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晚回头望向她,原本冷淡的眉眼瞬间软和下来。
她欢欢喜喜地扑进女生的怀抱,头埋在胸口蹭来蹭去。
满心的愉悦。
别别乱蹭。北槐有些手足无措,都不敢乱动。这还是江晚头一次那么热情主动,还胡乱蹭,蹭得她浑身冒火,耳根子都热了。
江晚抬起头,甜甜地笑。
恢复记忆后,看小北害羞的样子好新奇啊。
原来小北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像上辈子清心寡欲,任她怎么做就不动声色,没有一点生气。
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一定要守护好现在的小北,绝对不能再让她重蹈覆辙。
其他参赛者都友好地过来问了几句,确认她没事后就散了。至于推她的向然早在负责人来的时候,就偷溜了。
江晚没把她放在眼里,毕竟等比赛结束后,她再怎么跑也跑不掉。
不行的话一定不要硬撑,知道吗?北槐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着,满眼的担忧。
江晚已经坐着休息了会儿,她自己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会做无把握的事。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知道了。
她侧目,看着女生紧抿双唇的严肃表情,一颗心都被软化了。
怎么办,老婆少年时好可爱,好想亲。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
望着捂着脸颊,目光呆滞的北槐,江晚笑得乐不开支。
北槐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再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江晚:
好像吓到老婆了,算了,她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吧。
北槐木着脸站在剧场外面,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让大脑渐渐清醒。
要不是脸上的余温还在,她都以为刚才是她做的一场梦。
所以江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小心还是
她沉默地摸着手上戴着的手链。
摸了一会儿,又转身脚步不停进了剧场。
晚晚比赛的时间该到了,她不能错过。
关关特意给北槐占了个座,一见到她立马挥手示意。
刚刚我好像看见好几个参赛者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后台,还很严肃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一等北槐坐过来,关关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
她心大,纯粹是抱着吃瓜的心态问,全然没把江晚联系在一起。
北槐思考了几秒,觉得依江晚的性格,不会想让朋友担心,于是气定神闲地回:一点小意外,没什么事。
见北槐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关关瘪了瘪嘴,识趣地闭嘴。
两人开始默默看起表演来,不过心思全没在表演上。
一个念着后台的吻,一个愁着少女的暗恋心事。
直到江晚上台,两人很有默契地挺直了背脊。
关关鼓掌鼓得手都红了,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都要站起来大叫好了。
江晚比赛前换了带来的芭蕾舞裙,是江父买回来的那条。
她穿着舞裙,站在台上,还没开始动作,就已经让无数人感到惊艳。
耀眼的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仿若璀璨星辰。
此刻,她是全场的焦点。
一舞毕。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她俏生生立着,望着台下的观众,似是看到了谁,忽而扬唇一笑。
嘴角梨涡浅浅,眸光潋滟。
作者有话要说:嘤,双更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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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恢复记忆第三天
第三届洛桑芭蕾大赛顺利落下帷幕。
江晚荣获青少年组的亚军。
夺得桂冠的是另一个极为优秀的女孩子。
恭喜。江晚微笑着祝贺,眼神满是诚挚。
她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她明白。
女生愣了一下,她看到对方的表情很真诚,一点勉强之意都没有。
是掩饰得太好,还是真的心胸开阔?
谢谢,期待下一次还能再见。她也跟着微笑,客气礼貌地回复,但心里总归有了些许好感。
等比赛彻底结束了,关关才知道之前在后台发生了什么事,都快气成河豚。
在北槐和关关两人的强制要求下,江晚还是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关关绷着张小脸,表情严肃地看着检查报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学术问题。
怎么样,都说了我没事,现在放心了吧。江晚无奈地摇摇头。
她看着好友年轻,满含胶原蛋白的脸蛋,既是怀念又是惆怅。
上辈子,所有人都反对她和小北在一起,只有关关对她说,你开心最重要。
和现在疯狂迷恋岑今的关关不同,前世的关关没有和岑今以及北槐扯上联系,更别提喜欢岑今了。
至少在她出车祸之前,关关都还是单身一人。
江晚最担心的还是蝴蝶效应,她怕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命运的轨迹,而害了关关。
也不知道关关喜欢上岑今,是好还是不好。
你你干嘛?
没干嘛啊。江晚回神。
关关狐疑地看了眼好友。要是她刚才没看错,江晚那眼神怎么那么像看不懂事孩子的老母亲眼神?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
算了算了,不瞎想了。
检查结果没问题,北槐到底松了口气。
至于向然,早在比赛结束后,江晚就向大赛的组委会进行举报。
向然家里有点小钱,她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性格过于刁蛮任性,梗着脖子不愿意认错道歉。
回到老婆少年时(GL) 分卷(36)
江晚不屑于要什么赔偿,她更想要向然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没办法,双方无法调解。
向然的参赛资格被取消,而在她整个舞蹈生涯中都有记录着这个黑历史。
心高气傲如向然,当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个处罚总的来说是最好的处理结果,毕竟江晚没受什么伤,也不好太无理取闹。
到此为止,这场闹剧算是彻底结束了。
但是最近北槐发现了一件事。
她觉得江晚变得有些奇怪。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总爱盯着她看,特别爱缠着她,走哪儿都跟着。
自从芭蕾比赛结束后,江晚一回到学校,就找班主任提出了换座位的事。
她要跟北槐坐一块儿。
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北槐物理最好,跟她坐一块儿能提高物理。
班主任思考了一会儿,再联想如今北槐的优异表现,很快就同意了。
忽略了同桌幽怨的小眼神,江晚麻溜地收拾了东西,就往北槐旁边一坐。
至于北槐的同桌,更是欢欢喜喜地换了座位,就差没跟江晚说声谢谢了。
虽然他已经不怎么怕北槐了,但那气氛着实压抑,他也没个说话的人,憋都憋死了。
余光瞟了瞟身边坐着的女生,北槐内心窃喜,表面却故作冷淡:怎么,你同桌不是很厉害吗,你前几天不还说他帮了你很多吗?舍得抛弃他了?
说实话,她是真没想到江晚会突然向老师请求跟她坐一起。
内心欢喜大过疑惑。
以至于她刚说完这话,就开始后悔了。
江晚一点儿都没生气,她只是盯着北槐看了几秒,很快就露出笑容。
上辈子她重新振作起来后,选择了心理学专业,对于人的一些微表情很敏感。
她发现小北在说完后,手会不自觉地去摸耳垂,这是心里不自在、焦虑的表现。眼神也飘忽不定,就是不肯跟她对视。
很明显,她的小北,是在口是心非。
这个年纪的小北真是既傲娇又别扭。
但在江晚的眼里,这些全都变成了可爱。
她弯了弯唇,语气格外认真:在我心里,当然是小北你最厉害。
江晚这么一本正经,反而让北槐有些无所适从。她别过头,轻咳几声:别说话了,要上课了。
小北都那么说了,江晚只好强迫般的把注意力从北槐身上转移。
她想还是收敛点,不能吓到小北了。
毕竟她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可是不一留神小睡一会儿醒来,身边北槐就不见了踪影。
江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环视着一圈教室。
没有北槐的身影。
她迅速发信息询问,但对方没有回应。
江晚单身撑住课桌,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小北或许是去上厕所了,很快就回来了。
小北不是消失了,她马上就回来了。
她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但是内心的惶恐还是在不断的滋生,像是即将冲破防线。
如果如果小北回不来了怎么办。
她咬紧腮帮,猛地冲出教室。
然后刚到教室门口,就撞进了来人的怀抱。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头顶传来令人心安的声音:跑这么急,怎么了?
像是劫后余生般,心重新落了回去。江晚松了口气,手却紧紧抱住北槐。
任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她害怕,她很害怕。
她怕就像上辈子那样,只是出去了一趟,满心欢喜的回来,却接到了小北的死讯。
小北临走的时候,伤口一定很疼吧,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一眼,她就这么走了。
明明说好了一起等仙人球开花的,骗子小北。
骗子,大骗子,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
晚晚,怎么了。察觉到怀里的女生情绪很不对劲,北槐放柔了语气,轻声问道。
以后,以后去哪儿都要跟我说一声,不许再偷偷消失。女孩子埋在她胸口,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
很无理的要求。
北槐却好脾气地应下。
好,以后去哪儿都会跟你说的。
她轻抚女生的头,声音低哑,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只要你不嫌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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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恢复记忆第四天
周末。
江晚趴在书桌上,咬着笔头,皱着鼻子盯着作业上的题。
每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一是真不会做,二是心思没放在题上。
她挠了挠头,放弃般地瘫在椅子上。
然后迅速拿过手机,给心心念念的某人发了条消息。
晚安:小北今天有空吗?这次的物理卷子好多题都不会,能教一下我吗?就当给我补习一下,可以吗?
老婆(tree):行。
自从江晚恢复记忆以后,她就把所有的备注都该成了老婆。
得到老婆准确的答复后,江晚开心得抱着手机原地转圈。
晚安:好,那我们在新安街口的奶茶店见面。
本来她最开始是想说咖啡店的,但想了想又改成了奶茶店。
对方同意后,江晚就开始兴致勃勃地挑选起衣服来。
对了,还要化妆。
她转头在梳妆台上翻找化妆品。
结果除了一支口红啥也没有。
这时她才恍然想起现在的年纪。
十六。
还是最单纯最质朴的年纪啊。
感慨了一下,江晚放弃了隆重打扮的想法,照着记忆里平常的穿搭,简单捯饬了下就出门了。
到奶茶店的时候,北槐已经坐里面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
女生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剪成了狼尾,额前散着几缕碎发,看着又飒又酷。
她穿着一件灰色毛衣外套,单手撑着下颚,眉眼低垂,正专心地看着圆桌上的东西,手边还还放着一杯奶茶。
少了平日的冷漠和桀骜,多了分倦怠和慵懒。
江晚光是就这么远远看着她,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
她抿唇微笑,快步走进去,坐在北槐对面,双手托腮,就这么盯着对方看。
来了。北槐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朝前一伸:把你卷子给我,我先看看你错了哪些题。
江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约北槐出来说是为了学习,但其实只是想见她而已。
幸好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拿上卷子。
喏。她从包里翻出卷子,递给北槐,端端正正地坐好。
北槐接过卷子,下意识地抬眼望了一眼。
对面的女生穿着一件复古英伦式长裙,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杏眸雪腮,眼波含雾,似清晨在林间奔走的小鹿。
见北槐望她,江晚立马扬起笑容,露出小小的虎牙,眉眼弯弯,霎是好看。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不疼,反倒又痒又麻。北槐低头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怎么了,是感冒了吗?江晚收敛住笑容,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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