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而此时,高晓慧闹出的动静扩散到林璇耳边,林璇蹙了蹙眉,这高晓慧实在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上回当着阿耶的面说那样的话,已经够蠢了!如今竟还做出这般蠢事!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墨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明明她说过要从长计议的!
林璇起身道,“既如此,那璇儿便不打搅王五娘了,还望五娘今夜能玩得开心。”
好在高晓慧惹出的动静不大,她派了些侍婢带她下去洗漱换洗一番便可。
她吩咐完,转身往杨八娘走去,几人相对一视,便在一处桃花树下停了下来,林璇巧笑一声,“如何?”
李三娘道,“我看她倒也没什么本事。”
陈二娘也道,“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跳入阵舞,才多久啊,我连半句话都未曾听她说过。这般说来,她在百花宴上的行为倒像是……”
“像是什么?”
杨八娘道,“中邪。”
陈二娘点头,“我曾见过有人中邪,原本还好好的,到最后疯了一般,像是换了一个人。”
陈二娘的舅父是太常寺少卿,掌管宗庙祭祀等,她儿时常常跟在舅父身后,时常会瞧见一些不为常人所解释的现象,舅父同她说,这便是中邪。
于良国是个最注重宗庙礼仪的国度,逢年过节都会举行挪邪大典,信奉鬼神也敬畏鬼神,所以当杨二娘这般说起,林璇心中忽而有了思量。
中邪之人一般都被枉死之人附身,而这府上的枉死之人,正好有一个,那便是柳氏。
林依款款而来,神色带着一丝飞扬的情绪,她暗自对林璇点点头,林璇会意,嘴角微微扬起,“八娘想去我相府后院走走吗?去年我在草亭种了一株海棠,而今应该茂盛了,我带你们去瞧瞧如何?”
迷迷糊糊之中,林墨感觉自己的衣裳被什么人褪了,一阵冷风吹过,将她惊得直打一个哆嗦,酒劲儿也随着这哆嗦褪去了几分,然而下一刻,当她看到一张猥琐男子的脸时,她的醉意猛地全都散了。
她正要尖叫,却被袁南一下捂住了口鼻,袁南笑道,“四娘别怕,就让表兄摸摸,表兄不做旁的事。”
林墨死命挣扎,虽说经过调理,力气比从前大了几分,可面前面对的是一个男人,她的力气再大也比不过他!
她哭着喊着,“阿因,快救我!快救我!”
萧青烟却依旧没反应,袁南快要将她的外裳扒了,她绝望道,“阿因,我错了!”
“知道错了?”萧青烟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林墨一听,泪水哗啦啦地止不住得流,她从未觉得萧青烟的声音这般如天籁,“阿因救我!”
萧青烟瞥了袁南一眼,对她道,“躲开,让我来!”
经过前面两回的互换,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和习惯,只眨眼的功夫,萧青烟便能如意地掌控住了这个身子。
袁南一边捂着林墨的嘴一边上下摸索着她的身子,突然他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他眉头微蹙,将那东西拿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端详了一会儿。
匕……匕首?!?!
下一刻他后颈突然一疼,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萧青烟收回手,起身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袁南,匕首已经出鞘,冰冷的刀锋被风轻轻一吹,竟有一阵寒风刺骨声响。
她拿着匕首,对准袁南的心脏,若是这一下刺下去,袁南必死无疑!
“也不知林妃娘娘赏了三娘子什么生辰礼物,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三娘子也不打算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我长姐确实赏给我一个稀奇的宝贝,若是娘子们想看,我这便带你们去瞧瞧。”
“林妃娘娘赏赐的礼物,定是极好的!”
不远处,林璇与众位贵女的声音传来,萧青烟眉头微蹙,眯了眯眼,迅速脱下那件已经脏污的外裳,盖在了袁南身上,随后转身隐没在暗黑的夜色中。
林璇在一群贵女的拥簇之下笑脸盈盈地往荷花池走,脸上的笑意就像此时苍穹的圆月,狡黠而又明亮。
“到了。”她指着面前的那片荷花池道,“长姐赏给我的生辰礼物,就在这里面。”
话音刚落,池水中倒映着的圆月的倒影突然一动,一尾通体金色的鲤鱼从里头钻了出来,两条鱼须在月光之下闪烁着一丝别样的光亮,令在场所有贵女都眼前一亮。
“这是金须鲤!”有人惊叫了一声。
这可是能跳龙门的鲤鱼呢!看来,林妃娘娘的野心以及对林璇的期望尽在其中。
林璇笑道,“其实这条金须鲤是陛下赐给我长姐的,只是长姐不爱养,便着人送来给我养了。”
原来是陛下送的,众人在艳羡的同时心中又有了旁的计较。
“咦?那里似是有人。”闻言,众人随着那人指着的方向望去,却见草亭之下正有人躺在那里,身上似是盖着一件衣裳。
李三娘与陈二娘一眼便认出,那件外裳是林墨的,不禁出了声,“那不是林四娘的外裳吗?方才见她喝得有些醉,她不会在那儿席地而睡了吧?”
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一众贵女皆掩嘴而笑,脸上全是讽刺。
而此时,慕容氏携着林泽从草亭那处缓缓而来,今日是林璇的生辰,林泽自是要来的,只是他才来便撞见了这一幕,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慕容氏见状,笑着近前,“今日妾为诸位贵女们叫了一出木偶戏,正在葳蕤阁,此时应该开戏了,贵女们随妾去瞧瞧?”
早听闻西市的木偶戏十分精彩一票难求,只是她们大多是养在深闺的贵女,精贵得很,平日里出门一趟都很难,更遑论去人多繁杂的西市看木偶戏了。
一听相府有木偶戏,那些贵女们哪里还顾得上看林墨的笑话,皆纷纷跟着慕容氏去往葳蕤阁。
林泽脸上的怒火更甚,却听林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早已哭戚戚地挂着泪水,“阿耶,孩儿不知四娘不胜酒力,不该让她喝桃花酿,如今闹出这般笑话,是孩儿的错。”
王氏正好从梅香苑的方向过来,见她跪在林泽面前,以为她犯了什么错,脸色一凝,“郎君,三娘可是做错了什么事?就算做错了什么,今日是她的生辰,郎君莫要怪她。”
林泽温柔地将林璇扶了起来,“我儿不过是替旁人认错罢了!不会喝酒那便不要喝!如今闹了这一出,着实叫人笑话!”
说着,他冷冷地冲着奴仆清风道,“还不快去将那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叫醒!”
清风得令近前,可刚至草亭,便顿住了脚,“相爷。”
“无需管男女大防!给我将她叫醒!”林泽怒道。
清风脸色有些异样:“相爷,这外裳下,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王氏听罢,也是恼火,“堂堂相府娘子竟在此地私会男子?到底是谁?”她怒道,“今日是璇儿的生日宴,她这般做,到底是做给谁看?”
清风看了一眼,道,“回相爷,夫人,看这男子的身形,似是姑郎君。”
竟是袁南!
“竟是如此!”王氏恍然一声,但她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来,“郎君,是妾教女无方,竟让一个小小庶女穿着宫中赏赐的布匹做出这种腌臜事,还请郎君罚妾。”
对于她的认罚,林泽自是没有听进去,只道,“你还知道什么?”
王氏这才道,“听大郎说,南儿对四娘一见倾心,妾原以为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说的,没想到他二人竟是两情相悦,是妾糊涂……”
说罢,她怒斥身旁嬷嬷,“还不快将他们带下去!”
“两情相悦?夫人说的可是四娘子与姑郎君?”
慕容氏去又复返,身姿婀娜地走到林泽面前,行了礼,“方才妾带着一众贵女去葳蕤阁,倒是遇见四娘子了,一想起这里发生的一些事,妾想着不能平白冤了四娘子,便将四娘子带来了。”
话音刚落,林墨正携着王诗柔缓缓走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有些通红,但那双鹿眼却依旧明亮。
她躲在王诗柔身侧,站定后,柔柔弱弱地向林泽行了个礼,“孩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她的到来让王氏与林璇皆是一惊,她们明明设计让林墨喝了掺了别的东西的酒,她此刻不是应该与袁南翻云覆雨躺在草亭那处吗?为何她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袁南是林珊的儿子,是老夫人嫡亲的外甥,老夫人素来最宠爱嫡出,如今袁南与林墨生米煮成熟饭,林墨自然会被许给袁南。
袁南的性子她们再了解不过,喜新厌旧乖张暴戾,林墨的身子折腾不了几天,如此这般,她们也顺势拔除了这一颗眼中钉。
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与袁南躺在一起的又是谁?
林泽意识到自己恐怕冤了林墨,但怒意依旧未消,见她依旧有酒意,怒斥道,“堂堂相府娘子如此醉态成何体统!置御赐之物于污秽草亭,你好大的架子!”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利箭一下一下打在林墨心上,使她浑身颤抖,双腿发软,若非王诗柔暗中扶着她,恐怕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王诗柔暗中捏了捏林墨颤抖的手,示意她放心,转而道:“相爷,这虽是相府家事,可小女乃墨儿闺中挚友,墨儿不会说话,可否让小女替墨儿说几句?”
能让王诗柔过来已经是看在她是琅琊王氏的面子上了,如今她还要插嘴,实在是不懂礼数!
林泽正要回绝,但又想起近日听到的风声,说是眼前这位王五娘恐为太子妃,他忍住怒气,终究忍了下来。





燕回春(重生) 不欢而散
王诗柔道,“墨儿确实不胜酒力,原本小女要陪她回菡萏院,只是路上遇到一位侍婢,说是要将她的衣物拿去清洗,所以她才将那外裳换了下来,墨儿一直同我一道,哪里有机会将御赐之物乱丢?还请相爷明察。”
“是哪个侍婢?”林泽问道。
王诗柔微微摇头,“是何名字小女实在叫不上,但其中是非曲直,问问躺在外裳下的两人不就清楚了?”
清风这才近前,将那件御赐布匹裁制的外裳掀开,却见有一男一女两人正未着寸缕地躺在那里,清风惊呼,“小檀!”
王诗柔忽而想起来,“对,那侍婢叫小檀。”
这边厢,高晓慧被一个小侍婢引进了一间厢房,她的脸上头发上身上全都是泥污,需要立刻梳洗一番清洗干净,那侍婢动作很快,才没半晌便将热水准备好了。
高晓慧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婢,准备帮她净面擦头,可那湿布刚印上她的脸,她便惊叫了起来。
“轻些!混账东西!”也不知自家侍婢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惹得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啊!侍婢惊叫一声。
惹得高晓慧怒意更甚,“做什么!想死不是?”
侍婢颤抖着手,指着她的脸,“娘子,你的脸……”
她的脸上不就是些泥污吗!高晓慧蹙眉,扭头凑在铜镜上看了一眼,方才被水印到的脸此刻正在发黑。
啊!!!
高晓慧亦是惊叫了起来。
侍婢发觉自己的手也黑了,便道,“娘子,这水有问题!”
高晓慧咬紧后槽牙,“是林璇!方才让侍婢推我下水,如今又用这水害我!好一个从长计议!原来她议的不是林墨,而是我!”
侍婢问,“娘子,我们现在该如何?”
“回护国公府!”
林璇再次跪在了林泽面前,一脸无辜,“阿耶,孩儿真不知小檀竟与表兄之间有那般事,孩儿御下不严,还请阿耶罚孩儿。”
慕容氏淡淡一笑,“三娘,旁的不说,这里可是后院,是女眷们待的地方,下回可莫要这般疏忽了。”
见慕容氏对自己女儿阴阳怪气,王氏不愤,“相府后院什么时候轮到三娘管了?”
慕容氏一时语塞,如今相府的中馈正在她手上,她方才只顾着冷讽,竟忘了此事,她顿了顿,便起身在林泽面前跪了下来,“相爷,是妾的疏忽。”
林泽看着自己的夫人妾室嫡女庶女以及不远处草亭的那场闹剧,实在气不打一出来,他将慕容氏扶了起来,“罢了,把那丢人东西给大娘送回去。”
相府如今有两位大娘,林泽的大娘早已经嫁进皇宫成了林妃,另一位大娘则是余老夫人的女儿、林泽的妹妹、袁南的生母林珊。
林珊与余老夫人一般,极其疼爱袁南,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因着她二人的宠溺,林泽也不好对袁南做出什么处罚,只好将他送回给林珊。
好好的一个赏月局,竟被这一场闹剧弄得不欢而散,林墨被扶进了菡萏院,大约是醉酒,她显得格外的迷糊,王五娘将她送回来之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自她走后,床榻上那张红扑扑的脸微微一动,一双明亮的鹿眼带着一丝肃杀的气息,羽香此时从外面进来,眼中亦是带着一丝欣喜。
“娘娘果然料得不错,那高娘子以为是小檀将她推进的荷花池,恨上三娘了!”羽香将那药粉拿了出来,“只可惜这东西已经用完了。”
萧青烟眸光微微一动,其实在高晓慧将林墨拉到荷花池旁时,她便已经成功占据她的身体了,正当高晓慧要推她时,她暗中拉了拉她的腰带,只轻轻一下,她旋身一躲,高晓慧便掉下去了。
之后她又将身子还给了林墨,免得众人起疑,这一切几乎是水到渠成。
羽香眼底带着一丝狠辣,“只不过,三娘故意引姑郎君来欺|辱娘子,咱们却只废了小檀,实在是……”
“怎么?你还想让三娘也躺过去?”萧青烟微微抬眸,眼中带着一丝威严与调|笑,像是在说一个什么好玩儿的玩意儿般。
羽香猛地点头,“三娘这般害我们娘子,婢子定要让她吃一回同样的苦头才是!”
原本今日她是要随侍在自家娘子左右的,可昨夜娘娘突然醒来,吩咐让良夕去随侍,让她在暗中观察,果不其然,良夕被他们支走,而她在暗处亲眼看到了三娘和小檀的一举一动。
正因如此她才有机会在小檀离开草亭之后,伺机下手将小檀打晕,让她假扮自家娘子,躺在草亭。
只是这般做实在是便宜了始作俑者。
萧青烟嗤笑一声,这个侍婢还真有几分她的个性,一样的睚眦必报,一样的心狠手辣,她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给林璇制造了个使绊儿的,她的日子以后怕是不会好过,如此一来,林墨的日子就会清净许多。
林墨清净了,萧青烟便会有更多时间筹备和计划她的复仇。
当年她不懂事,轻信了李俊的花言巧语,利用她在先帝面前当淑人之便,帮他偷了遗诏,并篡改了继承人的名字,这才有李俊如今的高高在上的荣华富贵。
如今她大难不死,自是要掰正她曾经犯下的过错,她不仅要让林泽萧东极等人落马,她还要让李俊从那位置上下来!
而做这些事,必须要周密的计划和筹备,她如今被困在相府,根本无法做到!
所以,她必须要让林墨安全且清净。
果不其然,这些日子菡萏院清净了不少,这期间纳兰馨儿倒是路过几回,给林墨匆匆诊了脉,留下了些药便走了。
纳兰世家果然是医道世家,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萧青烟便觉得林墨的身子渐渐好了些,虽还不能舞刀弄枪侍弄长矛,但骑马倒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萧青烟微微扬起嘴角,能骑马已经很不错了。
这期间,罗叔来过一趟,带来的是京都其他暗网的消息,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寻找,他终于寻到了六个。
当年京都暗网有足足百人,如今竟寻回来了六人,失望也是有的,但失望过后倒也庆幸,有用的人,宜精不宜多,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仅凭这六个人,照样能在东京城掀起一阵飓风!
这日,良夕从外头采买回来,神色有些慌张,羽香见状慌忙问道,“良夕,你这是又听到什么了?”
“夫人!夫人病了!”良夕道,“婢子方才听了一耳朵,说是自那日赏月局后,夫人便连夜发了高烧,相爷与三娘一连请了好些医者,都不见好。”
羽香蹙眉,“怪不得纳兰医生这几日三天两头往相府跑。”
“可留香院没让纳兰医生进去。”良夕道,“说是,因为纳兰医生是个娘子,不让进。”
“这是个什么话?”羽香也被这说法惊着了,哪里有病了还分娘子医生和郎君医生的?
良夕点头,“这古怪就古怪在这儿,听闻七日前有个道长不请自来,在夫人院里溜达了一圈之后说,院子里有邪气。”
说着她的声音暗了下来,“相爷知晓后慌忙吩咐此事不得声张,若非我与暮云阁的小绵是过命的交情,她还死守着不肯说呢。”
“七日?”萧青烟挑眉,“有意思。”
林墨正在练字,此时正放下笔,“阿因是想到了什么?”
萧青烟冷笑一声,她可不会告诉她,当日君宝山,她是被困在祭台上日晒雨淋整整七日之后被祭司的。
无论是道家还是礼祭,单数都有特别的意义,王氏中邪的这七日,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没什么,好好练你的字!”她微微抬眸,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是夜,林墨做完功课早早便睡了,萧青烟成功夺了身子起了身,夜风习习万籁俱寂,正是夜探的好时机。
可她还未站起来,却听到她的窗户有一丝异动,罗叔功夫好,悄无声息就进来了,而此人似乎有些笨拙,见那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窗户外头爬进来,她才沉声,“谁?”
果不其然,那人浑身一震,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但很快那人立住了身子,借助微弱的月光,萧青烟看清了他的脸。
是林宏。
林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包裹,默默地放在了地上,“前几日我看到有人在你院子周围埋了这个,我给你挖来了,你好自为之。”
他正要走,但转身时又想起了什么,道,“我欠你的恩情算是还了,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说完他迈开步伐,笨拙地从窗户爬了出去,只是由于天色太暗,他有个地方似乎踩空了,于是萧青烟便听到砰地一声人落地的声音。
今日守夜的是羽香,她显然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便轻轻拉开房门,小声问道,“娘子,可是要起夜?”
萧青烟点起灯烛,蹲下|身来,翻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包裹,眼底闪过一丝肃杀,“羽香。”
这语气羽香一听便知她不是林墨,于是她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她指着地上的包裹挑眉,“给你看个好东西。”
※※※※※※※※※※※※※※※※※※※※
林宏是个cool boy




燕回春(重生) 驱邪之阵
翌日一早,菡萏院便来了好几个人,这几人都是王氏院子里的,领头的是留香院的主事嬷嬷吴嬷嬷。
吴嬷嬷近前来,对林墨行了个礼,“四娘子,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三娘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夫人,身子也有些不适,老夫人交代,身为庶女理应有侍奉主母之责,还请四娘同婢子走一趟。”
她这个样子哪里是来请她侍疾的?分明就像是来提犯人的。
林墨手心一凉,这吴嬷嬷一脸凶相,她每回见着她都心里发颤,如今她这般语气同她说话,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竟是愣住了。
羽香见状慌忙道,“可需要我们娘子备些什么?”
吴嬷嬷道,“不必。”
羽香这才近前将林墨扶了起来,小声道,“娘子放心,婢子们都在的。”
“老夫人交代,当亲自侍奉才算得上孝道,所以吩咐不让四娘带侍婢。”
羽香与良夕诧异地面面相觑,良夕更是着急,自家娘子吃的饭菜都是她亲自做的,要是娘子吃了旁的饭菜,她是一百个不放心。
说话间,吴嬷嬷便已经伸手将林墨扶了过去,“四娘放心,不过是侍奉些汤药,旁的事自有侍婢做。”
“阿因……”林墨连连心道,“若是她们为难我怎么办?”
萧青烟真是恨铁不成钢,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了,她怎地还一副什么都害怕的鬼样子?
她紧抿双唇,不再打算理她。
林墨被吴嬷嬷半拉半拽走进留香院,往日里,偌大的留香院满满都是侍婢嬷嬷,而今日院子里却空空如也,除了满院子弥漫的药味儿,便是几个侍药的侍婢走过。
如此看来,林墨要做的事情怕是不止侍奉汤药这一件了。
吴嬷嬷将一篮子药递给她,“还请四娘子将这些药挑拣干净。”
林墨将篮子接过,里头乱糟糟地摆放了好些药材,一眼看去便是不同种类,林墨暗叹了一声,寻了个座位开始挑拣。
“你当真就坐下了?”萧青烟突然道。
林墨抿了抿唇,“我若是不做,她们又要为难我了。”
“就算你做了,她们就不为难你了吗?”
林墨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只埋头挑拣着篮子里的药材,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嬷嬷又来了,她给她端来了一碗药,“夫人醒了,还请四娘帮忙侍奉汤药。”
“慢着。”萧青烟道。
林墨接过药的手突然一顿,“怎么了阿因?难道这药有什么古怪吗?”
萧青烟冷哼一声,“放心,自不会是毒|药,你难道没发现,这院子里的布局很奇怪吗?”
1...1011121314...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