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见他不打算出手,章程慌了,他扯着嗓子道,“王爷表叔!你莫要说什么风凉话了,你快来救救我!这女子疯了!”
李淮却道,“我可救不了你,如今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
章程惊恐,他自出生起与李淮不过才见过几面,他原以为李淮会看在他们这层表叔侄的关系上救救他,如今看李淮的意思,是不打算救他了!
“燕王莫要危言耸听,不过是个庶女而已,她没这个胆量。”萧子安观察着林墨的动向,又默默地近前了半步,“林四娘,你若是伤了远明侯,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狩猎场上猛兽众多,一个小小庶女死了,也不是件稀奇之事。”
萧子安到底是萧东极的嫡子,并非像章程这些人那般好糊弄,如今李淮出现,就算他只是冷眼旁观,也能给他们做个见证,甚至扭曲事实,治林墨一个刺杀侯爷的大不敬死罪。
萧青烟思考了片刻,手里的力道突然轻了,声音也变得有些轻柔,她阴笑着在章程耳边道,“远明侯,你看你交的什么好友,他是想让我杀你呢,我确实是相府一个孤苦无依、无依无靠的庶女,正因如此,我什么都不怕,若是今日赔上我一条性命而杀了当今的远明侯,我也算是值了。”
她笑了一声,声音变得低沉,又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刀抵在了章程的心口,叫他生不如死,她缓缓道,“除非远明侯与我一样是个不怕死的。”
章程的心差点漏跳了一下,萧青烟的声音让他毛骨悚然,求生欲使他指着萧子安大骂,“萧子安!你给我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滚!”
萧子安还要再往前靠近,却被章程喝住,“萧子安!你放肆!你是想要本侯死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本侯的生死由不得你来管!你若敢再往前一步,本侯定将你碎尸万段!”
萧子安终于止住了脚步,他默默地盯着林墨的一举一动,想要再从她的任何动作里抠出那个人的影子,可惜林墨却再也没给他机会。
萧青烟虽依旧将刀架在章程的脖子上,但力道却越来越轻,她轻柔地在章程耳旁吹了吹风,“侯爷,其实小女也不想死,若是侯爷网开一面,不让他们为难小女,放小女回去,小女自当放了侯爷,侯爷意下如何?”
章程一听自己还有救,连忙答应,“准!本侯准了!本侯放了你!本侯不让他们为难你!”
他生怕林墨反悔,冲着李淮大喊,“王爷表叔!还望你看在与我叔侄一场,帮帮我啊!”
李淮又是耸了耸肩,不说帮也不说不帮,看着林墨的眼神,却是更加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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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开始有意思了哦~
燕回春(重生) 营帐警告
大约是因为李淮在场,在场众人倒是没有几个轻举妄动,这也给了萧青烟逃走的契机,她已经伤了章程,若是真的杀了他,怕是会给林墨惹麻烦,最好的法子便是各退一步。
章程好面子,自是不会将今日被一个庶女挟持且被其所伤的事说出去,所以萧青烟在此时逃走,正好将双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如今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萧子安与李淮。
萧青烟将章程拉到一旁,用最柔美的声音说着最狠绝的话 ,“让他们留下一样贴身且能证明自己的东西,骑马后退二十里,否则小女害怕起来,可不知道会割了侯爷什么地方。”
章程大叫,“准!都准!”
那些纨绔子弟一听,纷纷留下了自己的贴身玉佩,骑着马儿奔走了,只留下萧子安与李淮,章程险些跪下来求他们,好在最终萧子安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贴身玉佩,骑着马后退了五里,而李淮却是一声不吭地早就离开了。
萧青烟的嘴角扯了一道冷意,这萧子安倒是谨慎!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萧青烟暗中扯下了章程的贴身金镶玉,再从怀中拿出一颗纳兰馨儿给她补身子的丹药,直接塞进了章程嘴里,“侯爷放心,这不过是一颗计量很轻的毒药,只要侯爷不动,那便没事。”
“林墨,你这个毒妇!”章程咬牙大喊,可却丝毫不敢动弹。
萧青烟讽笑一声,骑上了章程的马,策马往营地而去。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营地,也都有自己的护卫,虽然林墨是一个庶女,但按理来说,她的营帐前至少有两名护卫守卫,可方才她被章程绑出来时,营帐前半个人也没有!
定是有人故意将护卫调开了!
能将相府护卫调开的,除了林璇也没旁人了。
萧青烟眸底攒着火,林璇屡屡欺辱,她都看在林墨的面子上对她手下留情,谁想她竟这般得寸进尺,既如此,就莫要怪她不客气了!
回到营帐,两个侍婢都不在,她凝眉,先将章程的马捆进了马厩,再去寻林璇的营帐。
林璇的营帐并不难找,只不过她去的时候听闻林璇正在赛马场,侍婢玉心见她来势汹汹,不好赶她,便让她进了营帐等候。
林璇是相府嫡女,营帐自是比林墨的大好几倍,营帐里还设有专门的盥洗室,茶室,连衣裳都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就算是萧青烟自己当年,也没有这么大的派头。
她冷笑一声,林相对这个嫡女果然宠爱有加。
而此时,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林璇正与林依欢笑地往营帐走来,她们言语中似是正在谈论着方才赛马时的场景。
林依先撩开帐门,一看林墨正坐在里面,顿时神情一皱,“林墨?你怎么在这里?”
林璇听罢,亦是跟了进来,脸色亦是震惊,林墨此时此刻应该被远明侯带走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营帐里?还坐了她的坐塌!
她眯了眯眼,呵斥道,“四娘,这是我的营帐,不是你该来的!”
萧青烟微微抬头,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怒意,那双无辜的鹿眼此时却放着一丝威逼的杀气,她慢慢的一字一句地问道:“哦?是我不该来?还是没有资格来?”
从萧青烟身上发出的气势一下压住了她二人,林璇更是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险些倒在了林依身上,她二人从未见过这般怖人的林墨,更是目瞪口呆,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林依反应了过来,指着萧青烟的鼻子道,“林墨,你到底要作甚!”
砰地一声,一把匕首狠狠地钉在了面前的几子上,直接将两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萧青烟冷笑,“这匕首,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林璇目瞪口呆,这是远明侯一直贴身佩戴着的御赐匕首,怎么会在林墨手里?
萧青烟阴沉着脸,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减,“是啊,怎么会在我手里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她忽而起身,将匕首拔了出来,迅速近前几步,在林璇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间隙,直逼林璇的喉咙。
脖颈处的冰冷传来,吓得林璇冷汗直冒,双腿也跟着发软,今日的林墨与往日大不相同,她又想起当日陈二娘说的鬼神之说。
原本她并未将此话放心上,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起个驱邪仪式将林墨赶出去,送人也好,发卖也好,火刑也好,谁想最终却被林墨摆了一道,还平白害她被蹭破了一层皮!
所以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恰逢狩猎,她自是要想法子为难她的,只是没想到她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陈二娘说的都是真的?
林墨身体里正钻着柳氏的魂魄?
一想到此处,她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泪水也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她的脸颊,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萧青烟微微眯了眯眼,良久,她道,“林璇,我警告你,倘若今后你再在背后搞那些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说的很对,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女,没资格来你堂堂相府嫡女的营帐,但微不足道有微不足道的好处。”
她顿了顿,“林璇,你是高高在上的玉石,而我却是低贱的瓦砾,瓦砾不怕碎,若是你这块玉石被我这块微不足道的瓦砾弄碎了,啧啧啧……”
她越说越低沉,“好好管好你自己,乖乖在嫡女这个位置上待着,没人会为难你,但若是你自己不安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砰地一声,匕首从林璇的脖颈处划过,直接顺着林依的耳朵,直接钉在了支起营帐的那根木棍上。
果然是御赐之物,竟是这般锋利!
两人被她这一行为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林璇更是怕得浑身颤抖,心尖也跟着颤了起来,此刻她已经完全肯定了,林墨身子里,定藏着那枉死的柳氏!
萧青烟回到自己营帐时,狩猎已经开始了,然而营帐里依旧空空如也,两个侍婢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林璇与林依只会做做那些小动作,且目的只有她,不会为难良夕与羽香,况且方才她一直在林璇的营帐里,若真是她二人,方才定已经招了,不会如此。
她正要换了劲装出去探一探,却见一个面生的奴仆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两个香囊,萧青烟眸光一顿,这两个香囊一个泛着油光,另一个虽整洁却已经很是破旧,正是她两个侍婢的香囊!
那奴仆将香囊给她,道,“娘子若是想要知晓这两位侍婢的下落,便请跟奴走,若半柱香时间还未赶到,娘子怕是只能见到两具尸体了。”
原来这是个局!
她根本没得选!萧青烟跨上马,跟着那奴仆进入了一片小树林。
这一片林子并非是今日狩猎的范围,两人走了许久,最终在一处密林深处停了下来,林子里有两颗大树,大树的枝杈很高很粗,上头正吊着两个人。
被高高吊着的羽香见自家娘子来了,更是着急,慌忙喊道,“娘子,快回去!这里不是娘子该来的!”
良夕也道,“娘子!快走!林子里有狼!娘子快走!”
萧青烟默默的看着她们,她们双手被吊着,但好在困在柱子上的绳子打着的是活结,稍稍一拉便能解开,看来此人将她引来,没打算阻止她救她们。
“春雨如归梦依然,风萧萧兮木若兰。”
萧青烟一顿,这两句诗是她还未离开萧家时的涂鸦之作,当时她刚进萧府,跟着萧若华进入家学学识,那日正好学的是诗句,她便随手写了两句。
她缓缓回过身,却见不远处,一身黑色劲装的萧子安正一步一步地往她走来,每一步都那般谨慎小心,生怕猎物逃脱,而他的眼底亦是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萧子安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林墨虽只有十三岁,但她骑马的样子,说话的方式以及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十三岁的庶女会做的,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教她的。
亦或者,如皇后姐姐所言,她被什么东西转世了!
他起初还不信,可看到林墨今日的表现,她眼神中展现出的狠辣与决绝,与当年的那人一模一样,方才他念的那两句诗句,林墨明显停顿在原地,似是有所感念。
如此看来,林墨不能留!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那人归来的苗头!
萧青烟冷冷地看着他走来,脸上却做一副无辜状,“萧郎君,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啊,林四娘,咱们又见面了。”他冷着眸光,死死地盯着她。
萧青烟无辜地指着被吊起来的两个侍婢,“萧郎君既然想见小女,直接着人去叫小女便是,何故用这种方式?这便是大司马府教出来的规矩?”
萧子安近前几步,在她面前站定,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又试探的笑,“也不知林四娘对方才那两句诗句可有映像?”
萧青烟耸耸肩,“小女孤陋寡闻,没学过什么诗,萧郎君博学,不知可否告诉小女,这诗句是哪位才子所写?”
萧青烟坦荡的样子让萧子安有几息的疑惑,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初,他淡淡一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倒也不是什么才子,只是一个妖孽罪人罢了。”
“妖孽罪人?”萧青烟险些笑出声,“萧郎君这是在同小女说笑吗?一个妖孽罪人又岂会写出这等诗句?”
萧子安的眼神变了变,通红的眸子里充满了暴戾的气息,眼前的女子装傻的神态仿佛在告诉他,他就是个傻子!
下一刻,萧青烟顿感身子一轻,她的身子竟被萧子安扛了起来,她怒道,“萧郎君,你这是作甚?”
萧子安阴冷一笑,“没什么,既然林四娘爱玩,本将军就陪你玩玩。”
燕回春(重生) 林中之狼
萧子安将她扛上了马,又往更深的密林而去。
萧青烟暗自咬牙,都怪林墨这副身子实在瘦弱的很,就算锻炼了些时日,却依旧抗不过萧子安的人高马大,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子安便将她丢了下来,坐在马背上的他眸光一亮,居高临下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若是林四娘能在一个时辰内安然回到营帐,今日我就不杀你,并且放了你的侍婢,但若是你出不来……”
他微微一笑,“那就莫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说完,他扬起马鞭,潇洒地策马离开了。
这一带是一片荒林,因为有凶猛的野狼出没,所以在没有护卫守护的情况之下,贵人们是决计不会来这片林子狩猎的。
如此荒郊野岭,林墨的身子骨又弱,在一个时辰之内绝对不可能走出这林子,萧子安的意图很明显了,他是想让她被野狼吃了,造成她发生意外的假象。
萧青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就这样被弄脏了,她对着萧子安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里渐渐起了杀气。
她要杀了他!
“阿因,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些害怕。”林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过是个普通的林子罢了。”
林墨颤着声音道,“可我怎么觉得周围有些阴森怖人?”
“你看错了。”萧青烟蹙眉,如今是她管着身子,这林墨怎么还害怕?
林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青烟打断,“噤声!萧子安虽然走了,可他定然会留下暗卫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在躲过萧家暗卫的同时救出羽香和良夕,并且离开此地!”
她边说着边往林子深处走。
那边厢,萧子安回到了方才捆绑羽香与良夕的地方,一个黑影闪身而至,跪在他面前,“郎君,林四娘往林子深处去了。”
“方向。”
“南面。”
萧子安阴沉一笑,带着一丝讽笑,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知晓,南面有一道水渠,而水渠旁则是一个狼窝。
林墨此番必死无疑!
羽香听闻这话,亦是慌张,“萧郎君,求您放过我们家娘子吧!我们家娘子不识路!若真遇到狼就……”她大声哭喊着,“萧郎君!婢子愿意做牛做马侍奉萧郎君,还望郎君放过我们家娘子!”
良夕也跟着颤栗地哭喊着,“婢子也是!我们家娘子身子骨不好,还望郎君看在相爷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家娘子吧!”
他可是堂堂大司马府的嫡子,哪里需要这两个肮脏贱婢侍候?当真是天真可笑!
萧子安冰冷的眸子里投射出一丝杀戮的乖张,他就是喜欢这种将人命掌控在手中玩|弄的快感。
他微微抬眸,眼底不知何时爬上了红血丝,“还真是一对忠心耿耿的侍婢,不如你们告诉我林墨有什么秘密,本将军就放了你们,还给你们去除奴籍,如何?”
这个世上,人生下来便分高低贵贱,高贵者生高贵者,低贱者生低贱者,她们是奴仆,生下来便是奴仆,这辈子都无法改变命运,除非去除奴籍。
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啊!
可两个侍婢却是始终咬牙,半句话也不肯说。
良夕更道,“我家娘子只是个小小的庶女,自生下来便从未招人待见过,虽吃喝不愁,却备受冷落与欺辱,又有何秘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贱婢!”萧子安眯了眯眼,又问向羽香,“怎么?你不打算说几句吗?”
萧子安审问过无数个犯人,自方才羽香目光微微闪烁他便断定,这贱婢自然知晓些什么。
当他再问时,这贱婢更是将目光瞥向一旁,他冷笑一声,这林墨身上果然有秘密!
“你们若是不说,今日我便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羽香,“说,林墨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羽香依旧死死抿着唇,不说任何话,良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亦是跟着死死住嘴,不再说话。
倒是挺顽固!一股冷意从萧子安身上发出,他眯了眯眼,露出了一丝杀意,没有人在酷刑之下还能守口如瓶,更可况眼前的只是两个养在深闺的贱婢!
他正要拿出剑,又有一道黑影闪身而至,“郎君,不好了。”
萧子安顿住,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她被狼吃了吗?”
黑影道,“林四娘进入密林之后,不见了。”
“什么!”萧子安一惊,“可看仔细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定是她落入了什么陷阱,亦或是藏起来了!
萧子安咬牙,“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亲眼看到林墨被撕碎!
黑影随声消失,萧子安愤怒得瞪着这两个侍婢,却见她二人亦是震惊。
很快羽香的神情变了变,她咬牙,决定与他论一论,“萧郎君,你私自将我们娘子捆来,就不怕相爷发现,向萧大司马要人吗?”
萧子安眸光一动,没想到这贱婢还有些口才,他冷冷一笑,“相府侍婢不顾安危,偷偷将自家主子带入狩猎林,相爷竟要向我要人,这是什么道理?”
羽香惊了,看来这萧郎君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她们一条生路!
说话间萧子安拿出马鞭,狠狠地在两人身上抽去。
羽香尽力忍住疼痛,可萧子安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下两下,虽皮肉无损,却让她感到皮开肉绽的疼,她不紧惨叫出声。
听着她二人的惨叫,萧子安方才的愤怒才渐渐消退了些许。
而此时黑影又来报,“郎君,没找到。”
“废物!”这不是萧子安想要的答案!
鞭子狠狠抽在黑影身上,嘶地一声,那件黑色的劲装竟被抽出一条裂缝。露出一块伤痕累累的肉背。
黑影不吭一声,只道,“我们跟着她的轨迹进了南面深林,发现水渠旁有一头狼在饮水,但没有发现她的任何踪迹,就连血迹都未曾寻到。”
这不可能!萧子安暴戾地再次抽□□影,“再找!”
狼已经出窝,可她却凭空消失了?这绝对不可能!除非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狠辣的看着吊着的两个侍婢,身形一动,良夕被他解了绑扯了下来,良夕的双臂已经被吊伤,如今被他硬生生扯下,却听咔嚓一声,脱臼了。
萧子安用膝盖狠狠将良夕压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直接问道,“说!林墨到底是不是萧青烟!”
羽香一惊,关于妖妃的名字,整个于良国人都十分忌讳,就算是萧家人,也不会轻易提起,萧子安如今这般,难道真的在自家娘子身上看出了什么吗?
一口鲜血从良夕口中喷出,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崩坏了,双眼也因为鲜血冲进大脑惹得涨红不已,她咬着牙,强令自己清醒,“我们娘子就是我们娘子!不是什么旁人!”
“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萧子安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火红的掌印一下烙印在了良夕的脸上,她险些晕过去。
“萧郎君,自柳小夫人去世,我们娘子性情就变得古怪了,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啊!”
羽香试图转移萧子安的注意力,大声叫道,“相爷已经在府上举行了驱邪仪式,郎君你看,我们娘子好好的!身上并没有旁的什么人!”
“萧郎君,我们娘子就是我们娘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家娘子吧!”
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绳索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良夕被萧子安折磨。
她暗自咬牙,她信萧青烟,没来由地信任,她信她一定能将自家娘子带出来!所以她只要守口如瓶,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好在良夕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良夕今日被萧子安折磨死,她定会替她报仇!
突然一阵低吼从林中传来,羽香顿了顿,她身处高处,眺目而望,却见一只灰白色皮毛的猛兽正往他们而来。
她定睛一瞧,竟是一头狼!
“萧郎君,有狼!快住手!有狼!”羽香哭喊着,“良夕,快躲起来!”
然而萧子安仿佛没听见般,依旧逼供良夕,直至良夕晕厥过去。
羽香再次大喊,“萧郎君!有狼!”
看来是这侍婢的血引来的狼,他回过身,一下跳到了树上,站定后定睛一望,却见一头有三个粗莽大汉般大小的狼缓缓而来。
他再看一圈周围,只有这一头!
萧子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腰间的剑早已出鞘,若是狼群他自然没法子,但若是头孤狼,他这么些年的手段不是白练的,若是今日狩猎能猎回一头狼,父亲和皇后姐姐定会再夸他。
思及此,他在树上蹲了下来,打算静静的候着,反正那侍婢已经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只要等那头狼进食之时,猛地一击,它必死无疑!
羽香慌得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浑身更是吓得麻了,她好想此刻落地将良夕唤醒,可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动弹,那头狼实在太大了!
她颤抖着身体缓缓闭上眼睛,良夕,你安心去吧,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突然,一阵尖叫声传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原本好好站在树干上的萧子安不知何时被狼叼到了不远处,惨叫之余,羽香亲眼所见,那萧子安正被那头巨狼活活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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