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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正当她思索对策之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一下多了贺祖手中的兵器,贺祖一个转身,与那人扭打了起来。
“等你很久了!”贺祖边打边得意道,“各位同僚,接下来看你们了!”
下一刻,围在暗巷中的十个金吾卫纷纷亮起武器,那些武器奇形怪状,与普通金吾卫的佩刀不同,旁人兴许不知晓,但萧青烟却认识,这是李俊身边的十二卫!
李俊怕死,身边一直贴身跟着十二卫,如今十二卫来了十卫,看来李淮提审叶明,本就是一个局!而且是一个围捕这个黑衣人的大局!
十卫的功夫萧青烟再清楚不过,他们自小生活在一起,配合十分默契,就算那黑衣人武功再强,在十卫的配合夹击之下,胜算也是渺茫。
萧青烟从怀中掏出羽香给她准备的面巾将脸遮住,走至巷口,装作惊恐状对着里面的人大声尖叫了起来。
在一旁边看押叶明边看戏的贺祖见状,果不其然近前呵斥,“小娘子!金吾卫办案!快快离开这里!”
萧青烟倒是要好好谢谢林墨的长相,瘦弱无骨之下,一双氤氲的杏眼如小鹿般灵动可怜,饶是面前之人再凶悍,声音也会轻柔些许。
暗巷依旧热闹,贺祖怜香惜玉,见她被吓得走不动道,便近前要将她扶走,只几步,一把灰色粉末迎风飞舞,直接钻进了贺祖的眼睛里,下一刻,萧青烟眼疾手快,夺了贺祖腰间的短刀,手起刀落,狠狠往他胸前一捅。
哐当一声,短刀被贺祖的护甲弹了出来,萧青烟暗道不好,林墨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连人都杀不了!
蜃粉进眼,一股烧焦的味道在暗巷中弥漫,贺祖疯了一般找寻萧青烟的位置,没想到这小娘子竟与那人是一伙儿的!他对看守叶明的两个金吾卫道,“把她抓起来!”





燕回春(重生) 春日燕回
那两个金吾卫听令,其中一个果断舍下叶明,往她而来,她又抓出一把粉末,往他面上招呼,这金吾卫也不蠢笨,竟是往后退了一步,恰好躲过了。
那金吾卫得意地笑道,“小娘子,某劝你还是……”
他还未说完,一把短刀深深地插在了他的背上,他惊讶的扭身一看,却见贺祖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拔出短刀,咬牙切齿道:“小娘子,对不住了!”
被误杀的金吾卫震惊地看着贺祖,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直直得倒了下去。
萧青烟冷冷一笑,方才她撒出来的不是蜃粉,而是林墨随身携带的香包里的香粉!那是女儿家的玩意儿,贺祖是平康坊各大家院子里的常客,自然不陌生。
她算准方向,在那金吾卫身上洒了香粉,他后退几步正好在贺祖附近,而视力受损的贺祖又正好起身闻到这香粉味道,自是将他当做了萧青烟,于是一刀下去毫不犹豫。
暗巷中另一个金吾卫大喊一声,“头儿,杀错了!”
贺祖一愣,“什么?”
萧青烟后退几步,随手将那金吾卫摔在地上的刀捡了起来,那金吾卫再喊,“头儿,她在你身后!”
贺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娘子耍了,他恼羞成怒猛地回头,短刀高高举起,往她刺来。
萧青烟从来也不觉得金吾卫的刀会有多重,可用了林墨身子之后,她觉得整个世界的东西都变得重了,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把刀立起来,而此时,贺祖已经近在眼前。
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她偏了个方位冲他喊了一句,“大人!”随后迅速蹲下,将腿横在了贺祖面前几步的位置。
贺祖闻声辩位,换了方位,可才迈出半步,脚下也不知踩到了什么,重心一下缺失,重重地往前面倒去,而他面前,正立着那把金吾卫的长刀。
这一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他倒下的那一刻,金吾卫长刀便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停顿。
萧青烟长吁一口气,猛地回身瞪着那看守叶明的金吾卫,那金吾卫也是一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此时他若是去杀她,叶明自会逃走,若不去杀她,她怕是会对他不利,所以他此刻明显有些慌张。
方才绊贺祖时,她的腿已经有所扭伤,若再杀一人,她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那金吾卫已经不足为患,所以她冷冷一笑,退至一旁,打算观战。
李俊的十二卫平日里都一身黑衣黑巾遮面,除了李俊,谁也不知他们是何模样,如今他们扯了面巾,扮作金吾卫,各自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倒是让她暗自称奇,作为暗卫,自是要影于无形才是。
显然她低估了那黑衣人的能力,她这边才停下,暗巷中便已经躺着五具暗卫尸体了。
她眯了眯眼,李淮做这个局,目的便是引他,可她从那人的步伐与招数中根本看不出什么熟悉之处,叶明明明是她的旧部,此人又是谁?为何要来救叶明?
一记飞天旋身,他捞起其中一个暗卫的武器,往最后一个暗卫身上一扫,李俊身边的十卫便被他清理个干干净净。
他那如鹰般的眼睛突然往那剩下的金吾卫身上瞪了瞪,那金吾卫被这股寒意吓得一激灵,丢了手中长刀想要逃。
萧青烟站在巷口,眼神同样犀利,金吾卫双腿一软,也不知该逃还是该束手就擒,连连求饶,“二位饶命啊,某不过是在贺祖手下的小卒,某冤枉啊!二位……”
他还未说完,那黑衣人挑起地上被丢弃的长刀,随手往他的胸口一丢,他还未来得及眨眼,长刀便扎扎实实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斩草除根!这也是萧青烟想做的。
若留下活口定会将她的信息暴露出去,所以,只有斩草除根!
她将贺祖的那把短刀丢到一旁,见叶明无恙,便转身要走。
“小娘子请留步。”话音刚落,那黑衣人便已经站在她面前,“为何帮我们?”
此人声音沙哑,一听就是经过伪装,林墨的身子本就羸弱,十三岁的个儿还没十岁的高,她仰起脖子,盯着那人,想要看出什么,谁想那人一身漆黑,伪装地极好,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良久,她也压着声音道,“路见不平罢了。”
“小娘子可知,你方才救的是妖妃旧部?”
萧青烟恍然大悟,“原来郎君方才救的是妖妃旧部。”
那人愣了愣,他原以为今日之举会连累这小娘子,没想到这小娘子身子娇弱,但手段狠辣,更是伶牙俐齿,想来定有手段自保,片刻,他从身上解下一件外裳,披在了她身上,“多谢小娘子。”
萧青烟正要将这外裳丢开,可看到自己的衣裙被贺祖的血脏污,只好将衣裳紧了紧,那双流转的杏眼瞪了他一眼,便往西市而去。
那人站在原地,目送萧青烟离去,直到她在巷尾消失,他才转身去扶叶明,突然,地上一抹月白色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近前几步,弯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白玉,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单从样式来看,是女子佩戴之物,想来是方才那位小娘子遗留下的。
玉上还刻着一个墨字,那人迅速将玉收进怀里,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声音却不再沙哑,“墨?有意思。”
再穿过两条武侯巷,便是西市,今日西市果然热闹,街上摩肩擦踵拥挤不堪,就连临近西市的几条武侯巷也没有半点让人喘息的迹象,她暗自冷嘲一声,也不知一个李淮有什么好看的?
好在她身量小,在人群中穿梭着走,倒也没什么阻碍,很快,她在西市东街末尾巷的一处极其不起眼的杂货店门口停了下来。
西市的买卖有很多种,各种生活杂类、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样样都有,胡商、海商、东瀛商也是不在少数,像这种杂货店在西市,一个巴掌拍下去,也能拍出个一两个来。
所以,像眼前这个离主街很远,地处又偏僻的杂货店,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萧青烟拖着她那条方才有些扭伤的腿进了门,浅浅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倒是让她好受了许多,这名为春堂的杂货店她以前从不经常来,如今来看,却与从前似乎没什么变化。
店里的摆设依旧如同她记忆中的那般,进门便是掌柜那又高又斑驳的柜台,抬头而望,柜上吊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新奇玩意儿,柜台里头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格子柜,柜中也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新奇玩意儿。
萧青烟不由嘲笑一声,这么多年了,这春堂竟真的一样东西都没卖出去。
“客想要买些什么?”一个老者的声音从柜台里传来,带着一种上了年纪的特有的沧桑味。
萧青烟蹙眉,有些警惕地后退半步,用林墨那特有的甜美声音道:“我要醉梦仙。”
老者突然从柜台里探出头,一双浑浊的眼镶在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带着质疑与疑惑,上下打量了她许久,“醉梦仙已经卖完了,客请回吧。”
“我还没见过这般赶客的掌柜。”萧青烟道,“有没有卖完,问问你们店主不就知晓了?”
老者突然顿住,那双浑浊的眼突然变得清明了起来,“客误会了,这春堂本就是老朽的买卖,老朽便是店主。”
萧青烟决定再试探一番,“既如此,我还要买另一样东西。”
“何物?”
萧青烟暗自捏紧装着蜃粉的纸包,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那老者的神情,一字一字地吐露:“燕,回,春。”
却听哐当一声,春堂的门猛地被一个架子堵住了,老者身形一闪,萧青烟手中的蜃粉还未来得及撒出去,脖子顿觉一凉。
老者正拿着一柄匕首,死死抵住萧青烟的咽喉,“你是谁!”
萧青烟目光如炬,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我倒要问问你是谁!这春堂又何故到了你的手里!”
“你怎知春堂原本不属于我?”
“春堂本是我的!”
老者一愣,春堂地处偏僻,没甚人关注,所以谁也不会知道它的幕后店主正是前些日子在君宝山被祭祀了的萧妃娘娘,眼前这个蒙着面巾的年轻小娘子,竟如此大言不惭,倒叫他有些吃惊。
他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春堂为何是你的?”
萧青烟眯了眯眼,“春堂的掌柜明明是个半身残疾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月不到,竟换了一个花发老者?该同我解释的,应该是你吧!”
老者又是一愣,少主掌春堂时,一直躲在柜台后,几乎没人知晓他是个半身残疾之人,这小娘子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何人?”
萧青烟冷笑一声,这样下去,怕是两人会一直这样喋喋不休地相互问下去,她能撑得住,但林墨的身子撑不住,方才她已经将林墨的腿脚伤了,如今要是这老者下手再狠一些,林墨的皮相怕是要毁了!
于是她道,“我只是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老丈大可不必这般防着我!”
老者瞥了一眼被堵地严严实实的门口,又看了看眼前这瘦弱不堪的小娘子,终究收回了匕首,“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又是如何知道燕回春的?”
萧青烟低头理了理衣裳,用林墨特有圆润清脆的嗓音缓缓道,“白日青天,春日燕回。”




燕回春(重生) 先天不足
听罢老者大吃一惊,就连他脸上的沟壑也仿佛更深了,没来得及细细思考,他迅速将堵在门上的柜子移开,然后将杂货店的门板上好,最后小心翼翼地将萧青烟请进了后屋。
待到萧青烟坐下之后,他才沉声问道,“敢问小娘子是娘娘哪位部下遗孤?”
看来这位老者是将她认成她旧部将领的子女了。
白日青天,春日燕回,是她与罗成之间的暗语,只有事态紧急才会将这暗语告诉别人,如今这世上知晓这暗语的人,不超过四个人。
眼前这位老者恐怕就是罗成的心腹了。
萧青烟道,“罗成呢?叫他出来见我。”
老者微微一愣,悲伤之情瞬间流露,“少主半个月前去了君宝山。”
萧青烟双眉倒竖:“胡闹!他去什么君宝山!他能去那里吗!”一个半身残疾之人,如何能登上那般险峻的山?
老者道,“老朽也劝过少主,但少主不听,他说,他要去给娘娘收尸。”
萧青烟与罗成是在战场上相识的,那时她在前线打仗,而罗成却是个跟在大军后头给战死之人收尸的小兵,后来他的腿被敌军废了,实在无法行军,他又无家可归,萧青烟见他如此勤恳可信,就让他来帮她管理春堂。
春堂是萧青烟瞒着所有人置办下的产业,为的就是隐于市井,搜集情报,也正是因为罗成的功劳,当李俊全天下搜捕她的旧部时,春堂被保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傻子,竟要去君宝山给她收尸!
且不说她的身体早就在雷电中毁了,他什么都收不到,君宝山戒备森严,若谁想要进山,也都是死路一条!
她却想越气,但还是尽量忍住怒火,“他现在人呢?”
老者道,“听说,是被守山的萧家军,丢进山谷里了。”
萧东极!
萧青烟几乎将手掌掐出血来,她实在没想到,萧东极竟会做到这么绝!
好!很好!这笔账,她记下了!
老者轻叹一声,改朝换代,总要有无辜之人牺牲,如今他能做的,便是让活下来的人好好活着。
只是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他柔了柔声线哄她:“老朽的春堂实在简陋,也不知小娘子习不习惯,不如等到风声一过,老朽再为小娘子谋个出路吧。”
他顿了顿,“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萧青烟冷哼一声,歪着脑袋抬眸,带着审问的语气:“你的功夫是罗成教的?”
老者一怔,方才这小娘子的语气他姑且认为大户人家贵女脾气,可这句话怎么听着不太像这个年纪的小娘子该说的话?他微微蹙眉,但依旧点头称是,也不知她问这作甚。
萧青烟又道,“他的功夫,我教的。”
老者突然笑了,“小娘子莫要拿老朽寻开心了,少主的功夫可是娘娘教的。”
说完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你……你你……”
萧青烟冷笑一声,“还不算太笨。”
要不是她方才认出了他的功夫,他此刻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西市鱼龙混杂,什么样的妖鬼传说老者都听过看过,原本他还觉得奇怪,一个如此身单力薄的小娘子,说话语气行事手段居然远远超了她的年龄,现在想来,怕是真的有旁的什么缘故。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白日青天,春日燕回,正是他们的暗语,除了自己人谁都不会知道。难道这小娘子真的是主子娘娘不成?
萧青烟扯下那件黑色外裳,露出她那件被血污了的衣裙,“给我备件衣裳。”
“这是……”老者又是一惊,难道她被人发现才无奈来寻他的?
萧青烟淡淡道,“来的路上,看到李俊李淮两人以叶明做饵布局,我路过,顺便帮忙救了那小子。”
这世上可没几个小娘子能胆大到直呼当今皇帝与当今燕王的名讳,老者渐渐有些信了,他慌忙下去备了几件衣裳,也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于是便给她寻来了几件又花又绿的。
萧青烟厌恶地看着眼前又花又绿的几件衣裳,又看了看如今的处境,也只好妥协,她挑了件最不显眼的换了下来,“这几日东京城可有什么异常?”
老者道,“东京城倒是没什么异常,不过听闻燕王归来便掌了廷尉。”
“廷尉?”萧青烟冷哼一声,怪不得现在能配合李俊做局了,她正要说话,顿感一阵晕眩,一股凉意自脚底往上,透过脊梁只通她的百会穴,惹得她冷汗频频。
又来了!林墨这体质实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您这是?”老者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搭上了她的脉,“得罪了。”
良久,老者蹙眉,“娘娘,您这体质恐先天不足。”
“先天不足?”怪不得林墨走两步就体虚得那么厉害,饶是她如何练都没有好转,她问,“可有法子医治?”
老者摇头,“老朽医术有限,这种情况普天之下也只有纳兰山庄可治,听闻西市的善安堂已经开了,想来纳兰医生应该回来了,不如老朽去……”
“不必了。”萧青烟强撑着身子,“天意不让我死,那我便可活,这副身子是相府四娘的,相府自会有法子医治,至于纳兰……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回来了。”
“娘娘是怕纳兰医生自责吗?”
萧青烟冷笑一声,“若是让纳兰馨儿知晓她妹妹如何惨死,她那个性子,怕是要让整个于良国百姓陪葬。”
李俊可杀,萧东极林泽可杀,朝臣可杀,敌人可杀,但百姓不可杀!
先帝辛苦改革,为的便是让百姓过上安定稳妥的日子,当年萧东极将她送给先帝做淑人,为的便是伺机谋朝篡位,然而先帝待她犹如亲父,纵使她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毁了先帝的心血!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今日出门本就是为了寻罗成,如今只寻到了这个老仆人,倒也算达成了今日的目的,她必须早些赶回去,林府就算无人管林墨的行踪,她也不能在外面久留。
她顿了顿,“听闻远明侯近日一直在西市游荡?”
“是。自从在平康坊闹了不愉快,皇帝便赐了他一匹骏马,这几日他一直在街上策马散心。”
萧青烟冷冷一笑,那双杏眼中带着浓烈的讽刺,“想法子让他知道,林家四娘,养在深闺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却被金屋藏娇无人得见。”
老者诧异,“娘娘,这……”
“我如今这个样子还称什么娘娘?唤我林四娘。”
老者连连称是,“老朽被少主救回来后,本家姓便丢了,同少主一道姓了罗。”
“你为何称罗成少主?”
老罗道,“少主说,四娘才是正经主子。”
呵!这个傻子!
西市街头人实在太多了,等萧青烟穿过人群再躲过闲杂人等回到菡萏院时,天已然黑了。
羽香在廊下坐立不安,当她看到林墨披了一件黑衣从院中走来时,来不及询问,便直接将她扶进屋子里。
“娘子,你可回来了!婢子实在担忧!”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家柔弱娘子独自一人出门会遇到什么,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直至看到那套花花绿绿的衣裳时,她惊着了,“娘子,您的衣裳呢?”
难道出门一趟被什么人……欺负了?
“衣服脏了,问人借了一套。”萧青烟如是说。
羽香上下检查了一番,以确保她安好,待见她腰间空空如也,她又惊着了,“娘子,您的玉佩呢?”
萧青烟眉头微蹙,“玉佩?”她从来不知林墨有什么玉佩。
羽香急哭了,“娘子,那是柳小夫人给的啊,您自小就戴在身上……”
萧青烟脸色一沉,若真是如此,那玉佩恐怕是在暗巷杀人时弄丢了。
“那块玉可有什么特征?”
“那是块普通的白玉,也没甚特征,可上面刻着娘子您的‘墨’字。”
若真是如此,那她很可能会因此暴露身份,还会连累林墨,看来,还需让老罗去现场瞧瞧。
“别急,我定能寻回来。”
说完她突然双腿一软,羽香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扭伤了。”
羽香迅速将她扶到胡床处,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鞋袜,当见到玉足真容时,羽香再一次惊着了。
原本一双小巧玉足如今竟肿得不像样,从回来到现在娘子都没吭一声,定是忍了很久,羽香心疼地泪水直落。
萧青烟原以为她会刨根问底询问缘由,没想到她只是起身,从多宝格上拿下药箱,再蹲下|身默默地为她上药,半句话也不说。
伤药的味道一下充满了她的屋子,羽香小心翼翼地将药抹在她的脚上,一股热流传来,她以为会很痛,没想到羽香的手法倒是不错,她竟觉得很舒服。
周围一下安静了,除了羽香一直克制着的抽泣声,她竟还能听到微风拂过窗柩发出的呼呼声,外面的夜色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烛光闪烁,燃着的灯芯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劈啪声。
她缓缓闭上眼,竟发现,这样的场景让她莫名有些安心。
良久,萧青烟才问道,“你是何时察觉的?”
羽香低着头,泪水滴在了她光洁的手背上,她忙抬起手臂去擦脸上的泪,待到情绪恢复了些,她才道,“娘子醒来时,便与平时不同了。”
“哦?”萧青烟想起她头一回控制林墨身子时做出的扭捏状,微微一笑,“原来是那时露出了破绽。”
“放心吧,林墨还在,只不过她的身体被我暂时借用罢了。”萧青烟道,“我会把她还给你的。”
羽香问:“你……是谁?”
萧青烟睁开双眸,缓缓低下头,目光如炬似火,又仿佛如春日里的风,她勾起羽香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嘴角微微一扬,“你猜的不错,我正是萧青烟。”




燕回春(重生) 羽香坦白
突然,一阵凉风从微开的窗口钻了进来,将羽香额前的碎发吹散,也不知是风带来的凉意还是眼前萧青烟给她的压力,竟使她背后一凉,瞳孔也因此张了张。
怪不得自家娘子那几日会那般慌张害怕,神情恍惚仿佛见了鬼,原来是真的见了鬼!而且眼前这只鬼,正是于良国上下人人唾弃十恶不赦的恶鬼!
好半晌,她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娘娘为何来此?”
萧青烟勾了勾嘴角,眸中似是带着一团火,她也不自知自己为何会来此,更不知自己为何俯身于林墨身上,但既然她问了,她便大发慈悲回她,“来杀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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