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余莹莹呿了一声,“倒是惯会收买人心的。”
余燕燕却道,“哪里比得上你,我们这几人当中就属你最年长,也没见你拿出些年长的派头来。”
“怎么?你不服吗?”余莹莹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仗着嫡女的身份,尽是欺负庶出。”
“你说谁?”余燕燕怒道。
余莹莹别过脸,“谁应我我便说谁!”
余婷婷只微微一笑,示意林墨莫要搀和。
这一日林墨耳边时常想起余家姊妹们的争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直至午后,她才回厢房。
羽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林墨也没机会问,直至眼下她才问,“羽香,今日你到底怎么了?”
羽香迅速将门关上,神情严肃,“娘子可知,余家的这四位郎君,只有余洪郎君与余荣郎君尚未婚配?”
林墨点点头,“我知道。”
“娘子可曾想过,为何总见到那位余洪郎君,而不见那余荣郎君?”
听羽香这般说,林墨不禁产生一丝不详的预感,“老夫人是想将我许给余洪郎君吗?”
羽香蹙眉,“恐怕不是的。”
“何意?”
“昨日婢子去灵堂听了一耳朵,老夫人想将娘子许给四位郎君之一不假,但没说是谁,不过听老夫人明里暗里的意思,若是谁娶了娘子,便会得到她的支持。”
按照余家人唯利是图的性子,他们必定会不择手段。
那么林墨留在余家的几率便越来越大。
羽香有些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若是娘娘在,定会有法子解决眼前的局面,可惜,娘娘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
良久,她终究开口道,“娘子,不如咱们问问娘娘,可有什么法子?”
林墨微微埋头,眼中尽是委屈,“羽香,我也想让阿因出来,可……都这么久了,她还是不愿意理我。”
“为何?”
“我……我惹她生气了。”
林墨将事情的原委原封不动地告知羽香,羽香听罢,亦是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她才道,“关于林家娘子,婢子也同娘娘一道。”
“羽香,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林墨不明白。
羽香轻叹一声,“娘子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咱们不知那位林家娘子的来历,她待娘子确实好,可是娘子可曾发现,她的好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林墨陷入沉思。
羽香再道,“娘子想想,林家娘子的阿姊与太子妃娘娘并称东京城才女,可为何太子殿下不曾选林家娘子做太子妃?”
林墨摇了摇头。
羽香道,“太子殿下娶的,或许是琅琊王氏的支持,而那位林家娘子背后有什么呢?”
林墨依旧不懂羽香所言,木木地看着她。
羽香暗叹一口气,“若是王五娘嫁不成太子,太子殿下自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林家娘子,娘子可明白?”
被羽香捋清楚其中缘由,林墨惊得双目瞪圆,可她终究不信林可儿会害她们。
于是她只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
“娘子!”羽香突然道,“婢子方才在街上,好像看见阮齐了!”
“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位侍卫吗?”林墨问。
羽香点头,“阎王殿下待娘子不薄,若有他在,那娘子在余家之困,或许能解。”
林墨暗自搓着指尖,她目前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听羽香这般说,她默默点点头,“好。”
好在余家后院的路早就被羽香记下了,再加上余府有丧,夜里不免也会有人上门吊丧,所以守门很是松散,她很容易便溜了出去。
而羽香刚出门不久,闵氏却上门了,闵氏是余老夫人余才邵的嫡长媳。
今日在灵堂之上一直跪求着余老夫人能帮帮她,谁想余老夫人却铁面无私,她说什么都婉拒了。
闵氏一身素白衣裳,头上簪着一朵白花,就算眼眶已经哭肿,却依旧无法掩盖她那光洁白皙的皮肤,以及盈盈一握的纤腰带来的独独属于女人的魅力。
她是余家四位嫡媳妇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保养的最好的一位。
她带来一些小点心,对林墨微微笑道,“这是我们中山特产的小点心,墨娘若是不嫌弃,尝尝?”
林墨矜持地坐着,待到闵氏的侍婢将点心摆放在她面前,她才道,“多谢伯母。”
“不用这般客气。”闵氏道,“说起来,墨娘也该及笄了吧?”
林墨点点头,“今年过了生辰便及笄了。”
“可真巧啊。”闵氏掩嘴一笑,又示意侍婢拿了一个精巧的盒子过来。
“我娘家是做金簪生意的,墨娘难得来老家,伯母也没什么相赠的,便将这金簪赠予墨娘当及笄之礼吧。”
林墨连连摆手,“这礼物太过贵重了,墨儿不能收。”
“莫要同伯母客气。”闵氏亲切的笑道,“也不知墨娘与我们余台见过面了吗?”
林墨埋头不语,这四位表兄,除了余洪,其他三位表兄她都在灵堂里见过一面。
闵氏忙道,“我们余台平日里虽胡闹了些,但对待感情还是十分专一的,他至今都未曾娶妻呢。所以,墨娘你莫要怕。”
“伯母这是何意?”林墨抬眸。
闵氏恍然一笑,“你别看他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不过是通房生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就算林墨再蠢笨,也听出闵氏字里行间的意思了,她暗自绞弄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此刻羽香在便好了。
“母亲,兄长正寻你呢。”有一个女声从门外传来。
林墨抬眸一看,此女正是闵氏的庶女,余家的五娘,余珊珊。
余珊珊向林墨微微行了一个礼,便冲闵氏道,“大郎在院子里哭,兄长也拿他没法子,母亲,还是您过去一趟吧。”
闵氏一脸不悦,但一想起自己宝贝孙子,便起身向林墨告辞。
余珊珊亦是向她行了礼,只是临走前又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排斥和恨意。
林墨心中微震。
余家的五位娘子,除去至今还未露面的大娘,她总觉得其余几位娘子对她多多少少都有些敌意。
尤其是方才的五娘,她还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的杀意。
这到底是为何?
燕回春(重生) 巧舌如簧
原以为闵氏走了她便消停了,谁想她们刚走,余婷婷过来了。
一整日里,余婷婷待她还算客气,她过来还给她送一些消食的小食和一下小玩意儿。
林墨也不好意思不请她入座,她刚入座,瞧见几子上的那些点心,眸光一顿,“看来大伯母来过了?”
林墨微微颔首,“伯母很是客气。”
余婷婷笑得更亲切了,“也不知我大伯母同墨娘说了些什么?我还是挺好奇的呢。”
林墨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余婷婷微微一顿,“墨娘不说我也猜到了,大伯母前来,定是来给四兄说项的。”
她浅笑道,“旁的不说,我那四兄风流倜傥是出了名的,只是有些暴躁的小毛病,直至前年,他四个通房的其中一个为他生了个孩儿,他那暴躁的毛病才好了一些。”
余婷婷边说边看她的反应,“我那三兄其实人也不错,只是好赌了一些,不过他的妾室为他生了个儿子之后,他收心不少。”
她说着,不禁掩嘴一笑,“说来也奇怪,我这几个兄长对孩子倒是格外地偏疼。”
见她眸光闪烁,余婷婷终于开口,“相信墨娘应该已经听说了吧,姑婆想让墨娘嫁给我这四位兄长。”
林墨埋头,不敢看她。
余婷婷却嫣然一笑,只当她是羞涩,“墨娘莫怕,其实咱们迟早会成为姑嫂的。”
她近身来,握住林墨的手,“其实,我这四位兄长里,余洪兄长倒是个可靠的人呢。”
林墨微微诧异,论亲疏,余荣才是她亲兄长,为何她会为余洪说话?
余婷婷丝毫不掩自己的情绪,她冷笑一声,“我知你好奇为何我要帮余洪兄长说话,因为……”
“我的那位兄长,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她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林墨被她眼眸中的寒冷吓住了。
余婷婷道,“墨娘莫要害怕,这些事你迟早要知晓的。”
“我那位兄长,曾强抢了一位好人家的姑娘,只可惜那位姑娘心中本有良人,硬生生被他给糟蹋了。”
林墨满是同情地看着她,“后来那位娘子如何了?”
“她活得好好的,不过。”余婷婷道,“她并未嫁给我兄长,所以,余荣的后院是空的。”
林墨不由得目瞪口呆,她不知这小小余府竟会这般复杂!
余婷婷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脸上的笑意更浓,“不过墨娘大可放心,老夫人会为你做主的。”
她看了看天色,豁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给祖父守灵,便不与你详说了,明日咱们再出门玩吧?”
林墨只是埋头不语,余婷婷便当她是答应了,一脸笑意地走开了。
林墨默默地看着几子上的那几盘点心,点心是甜的,可她此刻的心情却是苦涩的。
“阿因,我求求你快出来吧,我真的很害怕。”
羽香回来了,她给林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燕王殿下当真在中山城中,只不过他此刻正在查一桩案子,怕是无暇管余府的事。
林墨又将头埋进胸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将闵氏与余婷婷前来的事同羽香说了,羽香一听,唇色竟有些白。
“娘子,余三娘当真说余洪郎君是个可靠之人?”
林墨点点头,“是。”
羽香眸色一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余府中人果然一个个巧舌如簧各藏心思。”
“羽香,你何出此言?”
“娘子可知,婢子那日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什么?”
林墨摇头。
羽香咬牙,“婢子初来乍到,对余府上下还不熟悉,便走错了路,在余府东面极其角落里的一间厢房内,婢子听到有男女……”
她定了定神,“有男女做那件事的声音。”
至于是哪件事,林墨就快及笄了,自然是懂的,她不由俏脸一红。
却听羽香再道,“婢子只驻足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但那男子的声音婢子听得真切,正是余荣郎君。”
林墨双目瞪圆,舅翁新死,他的孙儿竟在他的丧期公然与女子苟且,这实在是……
这是她此生听过最荒唐的事了!
羽香见她面色有些阴郁,便想要给她开窗透透气,谁想却被她制止住,“莫要开窗。”
窗户紧闭,已然是她仅剩的安全感了。
“羽香,还是陪去出去透透气吧。”厢房里实在太压抑了。
羽香微微颔首,给她准备了一件披风,便随她在余府的后院里走了走。
余府后院没有相府的大,景致也没有相府那般精致,但好歹也能见人,她寻了一处假石坐了下来。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些许的凉风,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凉风刮着她那小巧的脸蛋,心中的思绪也不由得在打着结。
阿因或许再也不会出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任由老夫人将她留在余府吗?
她鼻头一酸,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身侧的羽香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疼地不敢出声。
自家娘子实在太苦了。
良久,林墨重新收拾好心情起身,“走吧,咱们回去吧。”
“娘子?”
林墨冲她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人若真的让我留在余府,大不了我便跑,若是逃不掉,也只好……”
“总之!我决计不会留在余府的!”
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碰她一根汗毛的!
羽香眼底闪现一丝泪光,“娘子放心,婢子会永远守护在娘子身边的。”
“羽香,有你真好!”林墨莞尔一笑。
只是饶是羽香再会认路,回去的时候她们还是绕了远路。
前面不远处便是舅翁灵堂,一想起羽香所言,林墨微微驻足,想进去给他上一炷香。
如今已过子时,灵堂里除了守灵的侍婢们应该没什么人,她整理好心情,往灵堂而去。
只是在走到距离灵堂不到百步时,一阵异样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扭身看向羽香,而羽香更是眉头紧锁。
这声音,羽香前几日刚刚听过!
羽香紧紧拉着林墨,示意她莫要去,可谁想还是晚了一步。
她们在层层树影之间,隐蔽的墙角之下 ,看到了两个正在耸动着的身影。
那男子背着身,看不清容貌,而那女子,正是方才在林墨厢房里同她谈论余家四个郎君的余婷婷。
羽香正要将林墨拉走,却见林墨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泪水却早已湿了衣襟。
余婷婷叫了几声之后,极其舒服的靠在了那男人的背上,满足的笑着。
而那男人似乎还不满足,将她翻了个身,他一掌拍在了她洁白的臀|瓣上,“被余荣玩得都松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余婷婷嗔怒道。
“放心吧,若是相府来的那位四娘对你倾心,有了相爷的支持,余府的财产绝对不会落到余荣手里。”
仿若是晴天霹雳,林墨久久不能回神,她怎样都不会想到,眼前这男人,竟是同她见过几面,极其温文尔雅的余洪。
余婷婷的亲表兄!
见她松动了,羽香瞅准时机,迅速将她带走。
这种腌臜的场面实在不适合给自家娘子看。
直到回到厢房,林墨也依旧没缓过神。
到底是为何呢?余洪表兄看上去那般谦和,而余婷婷也是那般可亲,
可他们却在舅翁灵堂的不远处做那苟且之事,浑然不将死者与礼法放在眼中。
这到底是为何啊?
一夜无眠。
第二日,余婷婷如约而至,她想要带林墨去中山城别的地方玩一玩,然而林墨一见她便会想起昨夜的那些事。
于是她病了。
余婷婷叫来了医生,她跽坐在一旁,满脸担忧,“想来墨娘与羽香妹妹一样,水土不服了。”
医生给开了个药方,微微点头,“娘子确系水土不服,还有些忧思过度,休息一番便无大碍了。”
“多谢医生。”余婷婷恭敬地将医生送了出去。
林墨将羽香唤到身边,“羽香,我不想……”
羽香轻轻点头,“婢子知道,娘子喜欢清净,婢子这就打发她们走。”
余婷婷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林墨目光如此闪烁也知自己在也是多余,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这其间闵氏来瞧过她几回,亦是嘱咐她好好休息便走了。
余太爷的灵已经停了七日,林墨也足足躺了几日,直至躺到余老夫人不满,她才勉强起身。
只是她才起身便得知,余太爷已经入葬,牌位亦是入了祠堂。
久病未愈的她被余老夫人叫到了余家祠堂,眼下祠堂里跪着好些人。
余老夫人对她道,“过几日咱们便要启程回京了,今夜你同我一道在祠堂里守一守你舅翁吧。”
林墨不敢看祠堂里的其他人,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祠堂众人都散了,就连羽香也被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走了,眼下只剩下她与余老夫人两人,林墨有些慌乱。
她们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看着香炉里的香渐渐熄灭,良久,余老夫人道,“将香火续上。”
林墨正要起身去续,却听余老夫人道,“用这个。”
林墨回过身,却见余老夫人身旁的几子上摆着一支香,那支香颜色很是独特,并不似祠堂里惯用的。
她正犹豫,但感到余老夫人正在盯着她,她只好将那支香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余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
那支香的味道一下弥漫开来,带着一丝浓郁的甜香味道。
她从未闻过这种味道的香,她正欲相询,却见余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也只好作罢。
甜甜的香味钻进鼻腔,惹得她浑身难受,竟莫名其妙有些发热,额间也开始冒汗。
她再次直起身想要询问余老夫人,却见余老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直直地盯着她。
犹如黑夜里已然锁定猎物的猫头鹰。
燕回春(重生) 祠堂守夜
“是想问这是什么香?”余老夫人低哑着声音,盯着她。
林墨微微颔首,“老夫人,为何这香会让我浑身发热?”
余老夫人也不打哑谜,直截了当地同她说道,“这是窑子里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娘子的。”
林墨又是震惊,她当然知道窑子是什么,可余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余老夫人眯了眯眼,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猩红,“因为你挡了璇儿的路!”
林墨满头大汗无法动弹,她知晓余老夫人不喜她,可她没想到余老夫人会这般对她。
余老夫人道,“贱人的种,从出生便注定是个贱人!璇儿是我儿堂堂正正的嫡女,她是要嫁给燕王做正妃的!这一切原本好好的,谁想你这个贱种却要出来横插一脚!”
她辛苦大半辈子,让儿子娶了王氏的嫡女,又让儿子生了两个嫡女一个嫡子。
谁想大嫡孙女没用,即便生了二皇子却还是在一个妃位,而嫡孙林柏更是一个扶不起的废物,险些毁了林家的名声。
如今她只有林璇这么一个嫡孙女了,她一定要保住她嫡夫人的位置,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说话间,祠堂后头有异动传来,林墨一惊,却见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耳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林墨惊得冷汗直流,心脏更是砰砰直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嫡亲表妹行苟且之事的余洪。
余老夫人缓缓起身,目光犀利,“他可是余家唯一的财产继承者,四娘,我待你已经不薄了!”
说着她回身看了余洪一眼,冷冷得离开了。
余洪红着眼,一手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
他走到林墨跟前,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吐出一丝热气,“那晚看得可开心?”
林墨浑身一震,没想到那晚居然被他发现了!
“礼义廉耻?”余洪伸手轻柔地勾起林墨的衣襟,冷笑一声,“不妨告诉你,除了余婷婷,余珊珊、余莹莹,都被我与余荣玩儿了个干净。”
他轻轻挑眉,“都是些庶女罢了。”他蔑笑一声,“在余府,庶女都是贱人。”
无尽的恐惧让林墨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没想到余府的人竟都这般可怕。
大约是满足了余洪的某种欲|望,他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竟是特别的爽快。
“蠢货!还不反击?”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迅速将她从恐惧中拉了出来。
林墨哭得愈发委屈,口中喃喃道,“阿因!”
“阿因?”余洪眸光微眯,“你是想寻人来救你?呵呵,可笑。”
“ 这香是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子的,没有解药你根本逃不掉。”
林墨的双眸突然一亮,眼底的恐惧迅速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冷峻的气息,这股气息竟也使得余洪惊得怔了一怔。
指望林墨这个蠢货自救,恐怕早就为时已晚,所以萧青烟直接强行控制了身子。
她突然噗嗤一笑,笑中带着一丝侵略与玩味,“哦?那小女倒要看看,余郎君是想怎么对付我呢?”
林墨的转变让余洪大吃一惊,凭他这几日对林墨的观察,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且微不足道的庶女!
一个庶女哪里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势?
余洪震惊之余,萧青烟扶着身子缓缓起身,眸底尽显轻蔑。
余洪惊得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指着她,“你……你……你到底是谁?”
萧青烟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余洪的脖子上,眼中满是玩味,“你猜?”
冰冷的匕首一下将余洪身上的热气降了温,他额间直冒冷汗,“你是程十三娘?”
“哦?”萧青烟挑眉,“原来除了余家的姊妹,还有一个程家的娘子。啧啧啧,余洪,你还真是风流啊。”
匕首轻轻在他脖子上一滑,鲜血滴滴落地。
余洪眯了眯眼,“你不是她!”
“不错,我不是什么程十三娘,”萧青烟眸底突然闪过一丝凶煞,“我是你祖宗!”
匕首狠狠地往余洪胸口上捅去。
原以为下一刻余洪会应声倒地,谁想匕首刚捅出去,她的手腕却被余洪牢牢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萧青烟暗道不好,余老太婆的香着实有些狠!林墨又是这么一副孱弱的身子,根本挡不住!
这回轮到余洪笑了,“哟,小祖宗,怎么不捅了?”
他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我说了,这香是专门为不听话的小娘子准备的,你就是不信。”
他一把夺过萧青烟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
“小祖宗,我劝你乖乖听话,否则……”
“否则如何?”
一股冷风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叫余洪浑身一震。
他猛地回头,却见一个紫黑色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眸光中带着一股凶煞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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