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厢房内熏香阵阵,美妙至极,而此时,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一袭浅碧色襦裙,一双媚眼浅浅往上一勾,带起魅惑入骨的风情。
“娘娘终于来了。”莫娘子欠了欠身,“可真叫奴家好等。”
萧青烟款款跽坐在坐塌上,眸光清冷,“如何?”
莫娘子瞬时收了她的娇媚,只微微颔首,“娘娘猜得不错,那些事与萧家脱不了干系。”
“很好。”萧青烟嘴角浅浅微扬,“罗叔惨死,可不能让凶手如此逍遥法外。蚀骨毒可有眉目?”
莫娘子却微微摇头,“西市卖蚀骨毒的不多,但自罗叔死后,西市便再无蚀骨毒出现,很难追查。”
“继续查。”此事若是不查清楚,怕是会坏了她之后的计划。
“娘娘,还有一事。”她顿了顿,“左右东京城在严查,怜儿出不去,所以,她想回来。”
萧青烟眼眸微眯,“她是你的人,要去要留你自己决定。”
“奴家明白了。”
红袖堂的酒是莫娘子以特殊的工艺酿造,虽看着与普通的烈酒相类,但却比普通烈酒要烈上十倍。
所以就算是嗜酒之人,喝上一壶也会酩酊大醉。
谁想萧青烟回到席间,并未看见李淮与贝仓大醉的场面,倒是瞧见那贝仓手里拿着一袋珍珠,拦下那个奉酒的小娘子,问她买衣裳。
萧青烟终于忍不住扶额。
她正欲近前阻止,此时,红袖堂中来了一人,他高大魁梧,一身外族打扮,目光中带着怒意,往贝仓而去。
李淮见状,向萧青烟招了招手。
萧青烟随即坐了过去,但视线却依旧在那人身上。
却见那人直接近前拎起贝仓的耳朵,要往外走,贝仓一时不慎,竟摔倒在地。
摔在地上贝仓依旧念念不忘那件衣裳,口里连连道,“小娘子,你行行好,将你那衣裳卖于我吧。”
“哦?我倒不知,你堂堂东海王子,还缺什么衣裳?”
这声音如天外之雷,在贝仓的脑袋里轰隆作响,贝仓一个激灵,瞬即爬了起来,都不敢抬头看,便要往李淮与萧青烟的方向跑去。
谁想他才刚迈出半步,顿觉后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饶是他再怎么挣扎也无用。
“大哥……大哥我错了!”贝仓扒拉着身子,宛若一只离了水的乌龟,一直在挣扎着。
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地拎着他,径自往李淮与萧青烟的方向而来。
“这位可是燕王殿下?”贝屃问道。
贝仓连连道,“大哥,那位是林四娘子!是她救的我!”
男子并没有要将贝仓放下来的意思,只冲萧青烟微微颔首,“多谢林四娘救命之恩。”
他又瞥了一眼贝仓,“不过说回来,若非东京城治安不稳,舍弟为何会被掳?你说是不是啊?燕王殿下?”
李淮微微一笑,“东海大王子说的是。”
这位便是李淮口中说的,身高八尺,一身腥臭味,面貌丑陋的东海王子贝屃。
萧青烟报以回礼,“东海王子远道而来,确实是于良国失礼了。”
“大哥,快放我下来。”
贝仓挣扎着想要下来,可在贝屃面前他似乎就像是只无力反抗的蚂蚁,就算他怎么挣扎用尽全力,都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贝屃目光微冷,“给我老实待着!回去再收拾你!”
随后他冲坐着的两人抱歉,“打扰二位雅兴,舍弟我就先带走了,等下回有空,便再请二位喝酒。”
说着他拿出一袋珍珠,“这算是我给两位的赔礼,还请不吝收下。”
言罢,他拎着贝仓,转身便走了。
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人,见人就送珍珠,就连赔礼也是送珍珠,这倒是让萧青烟很是好奇,到底东海有多少珍珠。
李淮拿起茶盏,眼底带着一抹笑意,这烦人的东海傻子终于走了!
“四娘这件衣裳倒是不错。”他眼底的笑意带着一丝温柔。
萧青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衣裳,这不同于林墨的那些旧款,平康坊是东京城所有娘子们的时尚风向。
所以这里的每一件衣裳,或许会像薛怜儿的那张芙蓉妆一般,纷纷被人效仿。
正因如此,每一件衣裳都会有自己的特色,看上去更是会很是不同。
“殿下过奖。”
李淮殷勤道,“我记得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酒馆,酿鹅翅很是不错,四娘可有兴趣去尝尝?”
“不必了。”萧青烟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多谢殿下今日款待。”
她今生虽要报仇,但真的不想与李家的任何人有任何牵扯,她累了,不想再信任何人了。
李淮看得出来她在逃避,这让他心中一顿,他不禁想起李俊、萧东极萧若华他们对她做出的种种,目光中的希冀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大约是酒精的作用,将他此刻眼中的情绪放大了些,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竟有些氤氲。
仿佛是一只受了伤的大狼狗。
萧青烟豁然起身,淡淡地同他欠了欠身,“小女告辞。”
回到菡萏院时,天色已经擦黑了,良夕最近正在捣鼓着寒食,她说寒食节快到了,她要研究一些新的菜式给自家娘子尝尝。
萧青烟看着她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样子,不免有些唏嘘,刚来时,她很是嫌弃这个蠢笨的侍婢。
而如今,她却有些羡慕起她了。
她又坐在棋盘上,开始下着未完的棋,落了一子之后,她的声音变得冷峻,“还不出来吗?”
良久,林墨的声音终于在她耳边响起来,“阿因……”
她带着一丝委屈和抱歉,但就是不敢再出来半步。
像极了做错事躲起来的样子。
萧青烟再落一子,“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要你的身子了呢?”
林墨暗自咬牙,不敢再言语。
“想必那日的事,你心中也有数了?”
良久,林墨才道,“抱歉阿因,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玩乐,害了五娘还害了自己。”
“然后呢?”
“然后?”林墨诧异了一会儿,再道,“然后……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任性妄为了。”
“没了?”
林墨又思考了一会儿,然而实在没思考出什么,又默默问,“还有什么吗?”
萧青烟再落一子,原本气口堵塞的白子被她这么一冲,全散开了。
“你难道没有任何疑心?”
林墨挠头,“有什么疑心?那些人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是流寇?”
看来掉进城隍庙地底下之后,她便昏迷了,所以之后的所有事,她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萧青烟暗叹了一声,终于说出口,“你难道不觉得林可儿很可疑?”
“阿因,你是说是可儿故意带着我闯进人群,又故意让我与五娘被抓走的吗?”林墨震惊,“这不可能!”





燕回春(重生) 棋盘争执
“有何不可能?”
萧青烟道,“她为何会出现在隆盛茶馆?又为何这般巧合,穿了海棠色衣裙?之后又为何偏偏将你与众人拉开?”
“还有!”她道,“为何只有你与王诗柔被掳走了,而她却没事?”
“兴许……兴许是她运气好!街道上那么巡逻队伍,那些人哪里能将所有人都掳走?”
“好。”萧青烟再问,“我再问你,当初二皇子百日宴,明明她旁边有很多庶女,为何会挑你?难道只是因为她与你同宗?”
“那是自然。”林墨反驳,“她也是家中庶女,她也一直被嫡姐压制着在家中苟延残喘,她还被送去了青竹观,我在京都还有一个王五娘,而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同情她?”
“是。”林墨道,“我想帮她,就像五娘帮我一样。”
“阿因,我知你……”林墨顿了顿,“我知你很难再信人,可这世间也是有很多值得信赖的人的,不能……不能就这般否决了……”
啪嗒一声,棋盘上的棋子顿时被打乱了,萧青烟猩红着眼,强忍着爆发的怒气,“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却听一阵砰,面前的棋盘被摔得几乎粉身碎骨。
羽香闻声赶来,见屋内一片狼藉,自己娘子手中还有伤,连忙去拿了药箱过来,“娘娘,这是怎么了?”
萧青烟冷冷的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愣愣的,看来是她平日里对林墨太过纵容了,这才导致她如此蹬鼻子上脸!
她方才就不该好好同她这个蠢货说道!
羽香一边给她治伤,一边劝慰道,“不过是一场棋局罢了,娘娘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萧青烟黑黝黝的瞳孔盯着地上的那盘散乱的局,终究半个字没说。
翌日一早,林墨被良夕丰富的朝食香闻醒了,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身子里。
“娘子,快些洗漱,吃朝食了!”良夕笑着道,“婢子这几日研究了好些食物呢!”
林墨默默地起身,她试图去感受萧青烟,可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她想叫她,可一时之间口干舌燥,刚喊出口的“阿因”二字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敢。
她昨日定是惹她不高兴了,不然阿因又怎么会消失了呢?
“娘子?”良夕在她眼前晃悠。
林墨晃过神,“羽香呢?”
良夕道,“她出去采买了,走之前她吩咐,娘子受伤了,莫要再去碰棋了。”
林墨木木地点了点头。
“对了。”良夕拿出一袋珍珠道,“这是东海王子差人给娘子送的珍珠,说是赔礼。”
林墨摸了摸袋子里的珍珠,她从未见过这般色泽饱满的珍珠,于是道,“替我多谢王子殿下。”
“还有。”良夕道,“三月初九有一场狩猎,王子殿下说,他会参加,还请娘子届时一定到。”
她边说边笑着,“婢子看殿下的那副表情,像是娘子不会去似的。”
林墨暗自低头,她本是庶女,那种场合她自然是不配去的,上回萧子安的事她依旧记忆犹新。
说实话,若是没有东海王子的邀请,她这回怕是会称病不去的。
“还有一件事。”良夕眼中带着一丝仿若桃花的笑意,“婢子听闻,燕王殿下昨日在平康坊门口救了一位娘子。”
此事林墨倒是知晓的,当时虽然身子是阿因在把控,但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稀奇的在后面呢!”
良夕倾身,有些神神秘秘的,“被燕王殿下救下的是齐家二娘子,她是殿下与陛下母族的女儿,确切的说,是燕王殿下的表妹。”
“恩?”
见她还不明白,良夕道,“那齐家二娘子对殿下倾心已久,正缠着她阿耶求陛下赐婚呢。”
赐婚?
林墨眸光一凝,心脏深处不由得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钝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只道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那陛下可有回应?”
良夕眼底闪着精光,“陛下自是有了回应,只不过这回应有些模棱两可。”
她倾身过来,神神秘秘道,“婢子从前院打听回来,说是燕王妃的位置,咱们三娘亦是有可能。”
怪不得最近菡萏院甚少有人管,原来她们竟是在忙碌这些事。
良夕更是兴奋,“婢子倒是觉得,她们争她们的,届时她们争得一团乱了,咱们就清净了。”
她将筷箸递给她,“娘子,快来尝尝吧,若是凉了婢子的心血可就毁了!”
林墨微笑着点点头,但不知怎地,她觉着自己的笑似是有些勉强。
三月初九不过是十日后,林墨缩在菡萏院里看了几日书,时日很快便过去了。
正如良夕所言,王氏她们同齐家娘子争得不相上下,这让菡萏院一片祥和。
她还是头一回出门有人提前给她备车,她也有了经验,这回狩猎她准备几套骑装,就怕到时候她要被迫上马。
只不过,这几日,无论她再怎么叫阿因,阿因都不出来了。
这让她莫名觉得很是烦躁。
阿因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了吧?
今次狩猎,依旧还是上回的狩猎场,不同的是,王五娘已然成为了太子妃,狩猎场上除了可儿,便再也没有旁的人她能依赖了。
她的营帐依旧扎在老位置,一想起去年在此地发生的种种,她死死按下了出门的步伐。
她不会骑马,阿因又不在,她不能惹祸。
谁想她刚泡了一杯花茶,林可儿便寻上门来了。
却见她牵了一匹枣红马兴致冲冲地跑来,“墨儿,你看我给你牵来了什么?”
林可儿骄傲道,“听闻这是一匹千里马,可是我花了重金才买到手的,定然适合你!”
林墨不懂马,但又不想让她失望,便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马脖子,努力挤出一丝笑,“确实是一匹宝马!”
“墨儿,我将这匹马儿送你吧!”林可儿将缰绳放在她手中,“听闻一会儿马场上有一场赛马,墨儿你去吧?”
“我?”林墨有些慌张的指了指自己,“可是我……不方便啊。”她尽量找寻借口,可找来找去,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林可儿以为她是因为庶女身份才这般说的,便道,“皇后娘娘说了,赛马场上无论身份,输赢一视同仁。”
林墨微微一怔,“皇后娘娘也来了?”
林可儿诧异,“这是陛下主持的狩猎,皇后娘娘自然会来啊,墨儿,你怎么了?”
林墨只单单关心着自己会不会骑马一事,根本未曾将陛下与皇后也来的事听进去。
她虽没见过陛下,但是在阿因的记忆里,陛下是那样一个人,心中不免惶恐。
她尝试着再叫萧青烟,“阿因,你快出来,我不会骑马,我有些害怕。”
可这回她再怎么叫,萧青烟也不会再出来了。
林墨慌了。
“墨儿,你怎么了?脸色竟这般难看?”林可儿关心道,“可是身子不适?可要我去寻医生?”
“不用了。”林墨白着脸,“可儿,我想回营帐里休息。”
“休息?谁准许你休息了?”
林璇在几个侍婢的簇拥之下款款走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极其高贵的骑装,听良夕说,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看来皇后娘娘很是宠爱她。
林璇走到她面前,虽气势不比从前,但依旧自持嫡女身份,“林墨,皇后娘娘命你去赛马,你若不去,便是抗旨不尊!”
“你是想让整个相府跟着你一道被安上抗旨不尊的罪名吗?”林璇怒道。
林墨被她这番气势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而林璇却以为她要做什么,毕竟林墨实在太过于古怪,回回她都以为她会顺从她的心意,谁想最后林墨都会以很是邪性的法子来报复她。
她有些怕了。
尤其是近日,阿娘说皇后娘娘有意下旨给她与燕王殿下赐婚,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所以每每见到林墨她都避开。
而今是皇后娘娘亲口吩咐,她这才不得不来找她。
只因东海王子在场,而林墨上回在马球场上不知使用了什么邪术,竟是赢了萧青烟,一时之间名声大噪,而且陛下也想看。
所以为了于良国的脸面,林墨必须到场!
林墨红着眼眶,她真的不会骑马!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因,我不会骑马!你快回来啊!”
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她暗咬下唇,很是委屈,林璇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你做什么?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她后退一步,“林娘子,你可要好好为我作证,我可是半分都不曾欺负她!”
林可儿握着手中缰绳,也是不解,“墨儿你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我送给你的小红马吗?这可是千里马,定能助你夺得魁首的。”
“我……”林墨好想同她说她不会骑马,可她说不出口。
众目睽睽之下,马球赛上的确是她,赢了萧三娘的也是她,只是内里是谁,除了她根本无人知晓。
她正犹豫中,便被林可儿一把拉走,“走吧,咱们去瞧瞧。”
“阿因,我真的错了,你快出来好不好?阿因,你莫要不理我!我知错了!”
然而萧青烟再也没理会过她。
马场人影窜动,远远望去,有两人坐在高位之上,左边的是当今皇帝陛下李俊,右边的则是皇后萧若华。
她被强行驾到那两人面前,林璇道,“娘娘,四娘已经来了。”
萧若华看不清喜怒,只道,“听闻林四娘马术了得,今日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
林泽与王氏坐在客席,木木得看着她们,林墨的心又是咯噔一下。
为何这些人都要逼她呢?
阿因在逼她,相爷在逼她,林璇在逼她,皇后在逼她,就连她喜欢的林可儿也在逼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阿因说的都是对的吗?




燕回春(重生) 狩猎赛马
良久,林墨咬牙,豁然跪下,身子因恐惧而开始发抖,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小女身子不适,今日不宜骑马。”
“哦?是吗?”萧若华眯了眯眼,“竟这般不巧?”
自从林墨进场,李俊便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他试图从林墨身上找到那人的影子,可这林墨自从进场到现在都一副备受欺凌的模样,与那日舞剑的,判若两人。
难道当真是他看错了不成?
李俊轻咳一声,“既然身子不适,那便请太医过来瞧瞧。”
林墨更是浑身一震,这不过是她的说辞,怎么办?若是太医知晓她在欺君,会不会直接告发她?
冷汗直直地落了下来。
陛下圣旨,太医很快就过来了,他把着林墨的脉搏,摸了摸他那长长的胡须,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更让林墨心头一颤。
萧若华问,“四娘如何?”
“四娘的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太医道。
果然!林墨吓得闭上了眼睛。
林璇问,“只不过什么?”
太医道,“只不过,四娘惊恐过度,需要修养一番。”
“惊恐过渡?”
林璇不可思议地看着此刻正埋着头的林墨,近前几步,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林墨,我劝你莫要耍什么花样,这马,你今日不骑也得骑!”
林璇随即道,“回禀皇后娘娘,四娘说她可以。”
萧若华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深思的李俊,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赏给林墨一截鞭子。
“这是本宫曾经用过的马鞭,如今便赏给你了,四娘,一会儿可莫要让本宫失望。”
林墨被林璇强行拉了起来,“皇后娘娘赏你马鞭,全看在你是阿耶的女儿的份上,若是你想耍什么花招,今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得咬牙切齿,听得林墨不敢出声,她知道,林璇确实有这个胆子。
相爷、王氏都坐在场上,可他们却一脸冷漠,唯一一个有可能帮她的燕王殿下,此时却不在。
看来今日这赛马,她当真是不赛也要赛了。
她暗自咬牙,紧握手中的马鞭,被林璇拖着去了马场。
马场上,太子李明启、萧子林、萧唤云以及两位东海王子正牵着马往场上而去。
贝仓见她来了,要近前打招呼,谁想刚走出半步,却被贝屃拉了回去。
贝屃怒视他一眼,“再胡闹我就将你绑回去!”
贝仓撇了撇嘴,只好收回蠢蠢欲动的脚。
林墨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的马鞭已经被她捏得快变形了,场上众人早已潇洒上马,而她却站在那匹枣红马前,一动不动。
她不敢上去。
她再一次呼喊萧青烟,萧青烟还是没理会她,她不免鼻头一酸,泪水如珍珠般哗啦啦得往下落。
又是这样瞩目的场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这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是一道热流在她身上灼烧,让她很不舒服。
在林璇的催促之下,她终于鼓起勇气,学着萧青烟的样子轻轻摸了摸马儿的脖子,似是在同她沟通。
那马儿倒是很聪明也很温顺,任由她摸。
林璇怒道,“林墨!你在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你怎么还不上马?”
林墨暗自咬牙,回忆着萧青烟上马的动作,左脚踩上马鞍,手里牢牢抓住马背,轻轻一跃,坐了上去。
这一幕被姗姗来迟的李淮看在眼中,眼眸微微一眯,随后走近前去。
“四娘子看上去身子不适?”李淮问。
林璇见他一瘸一拐地走来,虽微微蹙眉,但视线移到了他的脸上后,又心花怒放,脸上爬满了羞涩。
“太医说四娘只是惊恐,还是能骑马的。”林璇道,“王爷怎么来了?”
李淮可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年纪轻轻又长得英俊,谁不想看看他在马上的风姿?
可一想他如今的腿瘸了一条,她便觉得有些不甘心,若是王爷的腿是好的,那她嫁得也是心甘的。
她正在思考着自己的事,谁想突然之间,林墨身下的那匹乖顺的枣红马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发难,后蹄高高抬起,往林璇踢去。
1...3233343536...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