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静姝迷蒙间伸手摸着枕边人,却发现旁侧空空,她揉了揉眼,撑坐起身,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沈叔叔,几乎是下意识的,好像以前就这样,已经习以为常。
她心头忽地跳了下,屋中情形有几分似曾相识,她分辨不出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怀纾听到里面的声音,抬手关了窗,踱步回去。
静姝还傻愣在原地,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看似顺理成章,又仿佛经历了太多波折。
屋中还暗着,唯有月色落下才有点儿光亮。
沈怀纾坐到她身侧,自然地给静姝提起落下的被子,“我会去你的招亲,等着我来娶你。”他像在轻声哄一个孩子。
“娶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时的沈怀纾变了,却又说不上哪里改变,只是整个人的和睡前有很大的不一祥,好像确定了什么。
沈怀纾伸手搂住她,低头去吻她的唇珠。静姝很顺从,乖巧地回应,听话地贴在他怀里。
“沈叔叔,我不想再要了,好累。”静姝小手推拒着他的胸口,缓缓喘了下。
她感觉耳畔被人咬了下,瞬间就红了。
沈怀纾道“今夜如果我是别的人,或者当日你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和我有着一样脾性的人,你还会那么做,把我带回王宫吗?”
静姝被他绕得有点迷糊,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沈叔叔就是沈叔叔啊,不是别的人,当日如果遇到别的人我都不会和他说话的。”
“和我不一样面容的人呢?”沈怀纾又问她,语气微沉,说不上哪里怪异,“静姝,你太单纯了,容易被蒙骗,如果再遇到我这样的人,别再主动靠近他,也别再把他带回来。”
他的话一一进了静姝的耳,静姝更觉得怪异了。
“沈叔叔,你不要总拿孩子眼光看我,我哪里单纯。你就是你,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也不会再喜欢第二个。”
静姝心想他这个人可真是奇怪,动不动就生气。还喜欢管着她,平常练剑的时候没有他的允许,静姝都没得碰到剑的机会,有时连她出宫不过一个时辰不回来,他就要像审讯犯人一样问她。
“静姝,别这样。”沈怀纾指腹碰了碰她的脸。
此前他并没想过她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她的喜欢一直都是因为她对他依赖的安全感,她分不清这样的喜欢有什么不同,总是迷迷糊糊地把这些混淆在一起,不愿意去理开。
她自小被人抛弃,安全感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她依赖着他,无时无刻不黏在他身上,有时他不在一刻,再见她就好像一只被人抛弃可怜兮兮的小猫。
只要能给她这样的安全感,无论是谁,她都会去喜欢,自己不过是恰好符合她所有的条件。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63节
她的喜欢看似单纯却也复杂,如果换作任何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她都会愿意去接受。
这样的认知让他从未有过的挫败。
静姝能感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指腹压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下颌,轻抬起,含住了她的唇。
别再这样说喜欢他,自己都是一个迷糊的人,却胆大地这样勾他。明知他危险,也要单纯地靠近。
沈怀纾真恨不得无时无刻不把她绑在身边,能给她安全感,陪在身边照顾她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他不想再经受失去她的滋味。
南宛王宫正殿
“浪荡!”高乘黄听完婢女的传话,声音陡然拔高,阔袖猛拂,案上的茶盏被一把甩了下去,瓷器碎裂,发出噼啪的声响。
婢女吓得身子颤抖,头猛低下,“君主饶命,君主饶命,是奴婢看护不力,奴婢知罪,君主饶命…”
高乘黄话落后眼前一阵晕眩,轻缓了下才直起身。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儿,离开沈镜,却想不到了又突然出现和他脾性气度均是相似的男人。
这些日子高乘黄没少给她安排亲事,她却是一个都瞧不上,难不成真的要让她嫁给那般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
不,不会的。
高乘黄是南宛君主,思想并不封建,既然已经是女君,身边有几个男人不算什么大事。待日后高乘黄也会给她物色几个侍奉好的男人在她身侧,辅佐她主持朝政。
稍后,高乘黄心中的怒气已经平息下来,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当初她那么喜欢沈镜,现在不也是说忘就忘,很快喜欢上别人,小孩子心性,终究是贪恋新鲜事物罢了。
乌云压月,高乘黄疲惫地坐回椅上抬了抬手,“今夜女君宿在云华殿,下去吧。”
婢女微滞,很快退了出去。虽是如此,但高乘黄的怒气没消减多少,沈怀纾来历不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阿鸾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她不是不想让阿鸾快乐地活着,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只是不想再让阿鸾经历那时的绝望,沈镜的死对她打击太大,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当初的鲜活。
若是沈怀纾来到南宛当真对阿鸾别有用心,她绝不会手下留情。像沈镜那样的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屋里仆从静默候在案边,不敢轻易发出动静,偌大的宫殿,传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翌日天明,静姝以为还是在自己屋里,她习惯地翻了身,手心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线条流畅,肌理分明,带着点柔软的感觉。
静姝摸着舒服,忍不住滑了下去,到了某一处,静姝的手忽地顿住,那软乎乎的小手不敢再动了,慢慢要往出走。突然被一只大掌抓住,顺着之前的路线下去。
她握着那东西手心发烫,听到耳边清浅的笑意,唇瓣也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了上去,“还真是乖。”
静姝被他控制着手,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有小脸泛红,看着有些怪异,无人可见云被下的动作。
呼吸变得急促,沈怀纾含住她的唇哑声,“叫沈叔叔。”
静姝闭着眼不敢睁,被他吻得脑中一片混沌,一时竟也有些情动。
娇软的唇喏喏低语,“沈叔叔…”
她听说过女子第一次都会疼些,会有落红,可她清楚得记得昨夜她并无落红,疼也不过是一会儿,便很快能攀附沈怀纾的肩,同他沉浸。
静姝开始怀疑,是否是当初在那些模糊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失去了女子的第一次。
静姝并不在乎这些,可她不确定沈怀纾在不在乎。她掀起眼,面前的人也正在看她,眼里有着无法掩盖的欲,却又很快一闪而过。眼睛骗不了人,静姝已经十分确定,沈怀纾从昨夜就没提这件事,也没露出异样,他并不在乎。
静姝有点不好意思,手顺着他的动作用力松下,几番之后已是筋疲力竭,手酸软不止。
而沈怀纾好像还不满足。
他弄着她的敏.感点,力道不小,惹得静姝一时忍不住轻呼。
她一直在怀疑沈怀纾不喜欢她,即便是喜欢也没有她的喜欢多。她能感觉得到,沈怀纾待她终究是留了一步,这仿佛是他最后的退路。
即便是粘腻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可终究是同床异梦。
天亮时沈怀纾给她穿衣,静姝身形娇小,骨架柔软,身上永远有着一股淡淡的甜腻奶香。
静姝被他粗粝的指腹接触到肌肤,脸发烫,想到昨夜事一时不好意思起来。
她埋头在沈怀纾怀里,赖着不想走,“沈叔叔,我们成婚后,你能不能告诉我所有事?”
静姝从来不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她却格外的执着。
沈怀纾淡声,“过去就过去了,那些事不重要。”
静姝眼通红,走时一句话没说。
她和沈怀纾的关系变了,事情说开后总会有改变的心境,她也不说上哪里变,只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找他,大多时候都是自己闷在屋里。
沈怀纾也从没亲自找过她,静姝平日除了看阿娘送来的公文,就是坐在案后发呆。
她已经有小半月没见到沈怀纾了。
正殿内
高乘黄正襟危坐在上首,手边放着一杯淡茶,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人。
“我知那夜你和阿鸾发生的事,她是女君,身边有几个男人并无大事。最近阿鸾都没去见你,可见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喜欢你。即便你现在离开,对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高乘黄抿了口茶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沈怀纾笔直地站着,纵使现在两人看似地位不平,一站一坐,但他带给人的压迫感却让高乘黄倍受压力。
她不清楚沈怀纾的过去,他藏了太多秘密,这样的压迫感不知来自何处,让人心有惶恐。
沈怀纾凉笑了下,知道她的目的并非如此,直言道“君主不妨直言,我如何做,才能让你放心我留在这。”
这些事他没必要和静姝说,他也从未想过要和她说。自己的年纪,身份对她而言犹如漫长沟壑,无论如何改变不了。只要这些一日存在,高乘黄一日就不会松口,除非他能用相值得的东西换取。
高乘黄早知沈怀纾非池中之物,但听到他这句话还是深深的讶异,她道“南疆有一种蛊虫,子母相连,母杀之,子也不会活下去,届时中了子蛊的人必会暴毙而亡,给你中蛊,你可愿意?”
沈怀纾默了会儿,开口,“这件事希望君主不要告诉她。”
静姝再见到沈怀纾的时候,是在她招亲的擂台上。
南宛小女君明艳貌美,又温顺亲民,再加上南宛女君的名号,早就吸引了诸多男子到此擂台。
上面主位上坐着高乘黄,静姝就在旁侧,四周侍奉着仆从,李珏不在。
静姝四下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心里微微失落。
比武开始。
静姝对擂台上的摩拳擦掌提不起半点兴致,她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她想看到他出现。
可是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连小半月,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高乘黄侧眼看向出神的女儿,目光落了下来。
半日过去,胜负几见分晓,赢擂的是一个头束玉冠,面容温润的书生。
书生看着柔弱,却以弱制强,等待对方露出马脚,再一招制胜。
锣鼓敲响之时,看着满场的欢腾,静姝心里失落愈加厉害,正起身要离开,下面突然跳出一玄衣身影。
紫冠冷面,横眉竖立,漆黑的眼犹如夜空点墨。
即使隔得远,可静姝也有一种感觉,他在看她,有小半月没见,他好似瘦了许多,露出的小臂都可见青筋凸起。
锣鼓声再响,两相争斗,纵然沈怀纾步步占了上风,但静姝感觉的到,他打得很是吃力。
他好像受过伤,伤得很重。
沈怀纾赢得并不容易,在受了书生一掌后,单手拄在擂台上,全身都挂了彩,口中吐出红血,他用指腹抿了下,眸中凶光乍现,终于将书生打得站不起身。
他赢了,静姝的心都揪在一起,唇畔颤抖,眼泪止不住流。
高乘黄叹了口气,“来人,把女君带下去。”
“阿娘!”静姝挣扎着要下去,奈何是高乘黄亲自下的令,会武的仆从上来制住静姝,把她拉了下去。
高乘黄看向擂台站着的男人,沈怀纾亦是在看她,眼里讥讽嘲笑。
她知道他在嘲讽什么,无非是今日她命人催动了他体内的蛊虫,方才亦是让子蛊在他体内作乱,才使他伤情加重,险些死掉,她这手段着实不太风光。
而沈怀纾的表现更出乎她的意料,他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容易。
或许是她错了,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只要沈怀纾对南宛没有二心,一心待她的阿鸾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静姝被拉下去后关到了寝殿里,她心里着急,知道哪里能偷偷出去还不会被人发现,这是三哥哥告诉她的密道。
沈怀纾最后一刻才到擂台,又身受重伤,静姝料想他一定是瞒了自己什么事,他不愿意说,静姝也可以不去问,她只是想去看看他的伤有没有大碍。
天变得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静姝熟悉王宫每一条路,好不容易找到沈怀纾,她看到屋内面色苍白无力,不断呕血的人,忍不住要哭。
沈怀纾还像以前一样,毫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再转过身看她,张开手,漫不经心道“哭什么。”
静姝被他揽在怀里,泪珠子一串一串地砸了下来,“你是不是和阿娘做了什么交易,才会变成这样。来时我都想好了不问你,可现在我忍不住想说,沈叔叔,你别再瞒着我了好不好。”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染湿了沈怀纾胸口的衣襟,身子随着她的哭声发颤,“我好害怕,害怕你会死。”
小姑娘哭得眼圈通红,瘦弱颤抖的身子仿佛风中飘零的浮萍,懵懂又一无所知的恐惧犹如阴霾留在她心底。
静姝太怕了,多日的冷战没有让她想清楚,反而对于这份感情越陷越深。她后悔当日把沈怀纾带回了王宫,亦是庆幸他跟自己到了这里,才让她心知情爱为何物。
沉稳有力的气息环绕在她周边,慢慢抚平她心中的不安惶恐,他带给她的感觉没人能比。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安抚终于让静姝的哭声渐渐减小。
一吻落在她的发顶。
沈怀纾擦掉她眼角流下的晶莹,开口,“听话,别哭了。”
“我既然决定要娶你,就不会有事。”
这样的孩子真让他心疼。
静姝不知信了没有,听完他的话反而心里更难受,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沈怀纾没再劝她,她自缺失记忆后,在王宫里被保护得很好,性子单纯懵懂,几乎就没看到过那样血腥的场面。要想让她从那日里缓过来,确实需要时间。
婢女来报女君偷偷跑出去的事,高乘黄并没多加阻拦,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二人早晚要成婚,再加上沈怀纾已经中了蛊毒,若他敢负阿鸾,必死无疑。
屋内的哭声小了点,沈怀纾抱着香软的人靠在引枕上,垂眼看她时人已经哭累睡了过去。
沈怀纾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的手臂收紧。
他料想到经此一事,高乘黄不会再多阻拦他,能与她成婚厮守,已是他这几世的夙愿。
沈怀纾拉着方才给她披的衣裳,眼前人的眉眼温柔乖顺,透着点可爱的娇憨。沈怀纾眸子变得幽暗,压在她唇瓣的手指用力。
怀中人像是被吵到,眉头蹙了下,红肿的眸子轻微掀起,扑闪的睫毛眨了眨,嗫嚅一声,“沈叔叔…”
还没等她完全清醒,唇畔就被他堵住,呼吸都被夺了去。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64节
静姝被他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
她知道沈怀纾这个人古板克制,骨子里又刻着矜贵的气度,即便是上次和她在床笫之间她那般勾他,他都能克制有度。若是他真想要,早就把她折腾得下不来床。
事后静姝脸颊透着异样的红,桃容粉面,娇艳如花。
沈怀纾啄了啄她的红唇开口,“疼吗?”
静姝摇了摇头,抱住他的腰,“我喜欢和你做,不疼的。”
她的乖巧一如既往,不论到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她都会乖的像猫,即使偶尔会伸出小爪子,对他而言也像挠痒痒似的。
沈怀纾这次用了多少力,他自己心里清楚,杀戮得胜后的放纵,没有什么能比和她沉沦更让人欢愉。这样的欲.望填补在他心口,慢慢变得膨胀,直至现在爆发,再也无法收敛。
第55章 终章 “沈叔叔…”“我在。”……
欲.望是缠人的恶鬼, 一旦得到一点甜头,就会永无止境。
静姝闷声抽泣,她扒拉着沈怀纾的肩, “沈叔叔,我不想从后面了。”
那细弱的声音被淹没, 全无声息时已到了后半夜。
沈怀纾武试榜首,又文采裴然, 顺理成章地做了南宛女君的夫婿。凡是目睹过女君真容的男子,纷纷都艳羡沈怀纾命好,私下里也少不得鄙夷, 一个年逾三十的男子, 几近能做女君父亲的人, 竟成了夫婿。
静姝少不得会听到这些传言, 彼时她正在看昨夜阿娘命人送来的公文, 几日都和沈怀纾黏在一起,公文早就堆积如山,静姝翻了几本有些头疼。
她自开始和阿娘学习处理政事, 就少有耽搁拖延, 即便是到了午夜,案头的灯也常亮。如今一下子耽搁这么多,让她一时郁闷。
想起今早又被他弄了一遍, 静姝的耳根就开始红。她开始觉得自己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的君主,至少男色在前, 她就控制不住。
“女君,沈先生至。”外间候着的婢女前来报信,静姝听到这句沈先生心里不觉竟有些甜蜜起来。
这个男人啊,将是她未来的夫君, 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
静姝眼里笑意微敛,道“让他进来。”
婢女小步退了出去,过一会儿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光是听到这走路的动静,就让静姝红了脸。
两人做过多次,每每肌肤相贴时他薄凉的唇就会在她身上每一寸落下,肌肤变得熨烫火热。
脚步声渐进,静姝忙除去乱七八糟的心思,坐在案后看公文,不过那粉嫩的脖颈着实显眼。
沈怀纾进来也没出声,在她屋子里绕了一圈,静姝耳边只听到他的脚步声,接着一双棱骨分明的手拄到她两侧,成熟男人的气息环绕她整个人,慢慢把她包裹在里。
蓦地,静姝想到南宛百姓私下说的话,沈怀纾的年岁确实长了她不少,再加上他时不时的管教训斥,整个人太过沉稳,看着的确像她的父亲。
静姝身子绷紧,不敢再动了,鸦睫颤颤,白嫩的脸蛋可见细小的绒毛,在耳根下慢慢升出一抹可疑的绯色。
“南宛山水环绕,膏腴之地,粮仓鼎盛,近年多雨,实为风调雨顺。这张公文求钱支援州城,可见其中必有阴私之事。”沈怀纾声音不徐不疾,犹如巍峨耸立的山给她倚靠。
“你阿娘是个明君,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泛滥下去,她交给你处理,大多是想锻炼你处事的能力。”他又道。
静姝被他的话吸引,目光重新落到金箔公文上,“可是据我所知,此地年年都会呈上这样的公文,若是阿娘知道,早就该动手,何必留到现在…”
她说着,话声一顿,像是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亮起,“你是说,阿娘不方便亲自动手,才交给我?”
沈怀纾赞扬道“猜得不错,很聪明。”
静姝被他夸得不好意思。
沈怀纾接着说,“有你阿娘多年不能处理的事,必是牵连南宛贵族,世家盘根交错,在南宛根基颇深,君主不能亲自动他们,一动则会显得君无恩情,痛失人心。”
“而我是新任的小女君,处事并不成熟,又对南宛国事了解不深,他们对我防备少,只要我抓住一处错处,深究下去,没得阿娘令昭告于天下,纵使怪罪,也只会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样既显君恩,还能根除腐败,一举两得。”静姝接着他的话,越说越激动,一双盈雾的水眸都放了光。
她一如既往的聪明,如果他没有在此提醒,她也会自己摸透高乘黄的用意。
沈怀纾手摸摸她的脸,眼睛盯着她,其中的赞誉不言而喻。
静姝被他看得脸又红了,不自在地低下头,重新看向手中的公文。
沈怀纾没说帮她解决这些事的话,她长大了,是该独当一面,有自己的想法才好。再遇到什么棘手解决不了的事,也有他在。
呼吸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静姝想起来有些迷糊。
她把自己想好的法子告诉沈怀纾,他看了她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揽住她的腰,慢慢垂下了头。
他吻得有些急,惹得静姝不得不两手攀住他的肩,调整呼吸。
静姝慢慢去回应他,她进步很快,不论他做什么都能接受得了。
停下时,静姝的身子已经软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眸中含水,秋波荡漾,好似一个勾人的妖.精,偏她还不自知,眼睛睁得大大的,单纯懵懂地看他。
在情.事方面,她不如平素的敏锐,要迟钝得多。有时胆子极大,有时却又胆小得像兔子。
“沈叔叔,成婚后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她纤细的小手落在沈怀纾胸口,说得直白又天真。
不久前她就说过同样的话。沈镜想到旧事,目光淡了下来,怀里拱了拱,“日后你别在这个时候来了,等我晚上去找你。”
沈怀纾干脆把人拦腰抱起,坐到她坐过的交椅上,问“不想我来?”
静姝说得扭捏,“也不是。你一来我就没心思做事,阿娘三日前交给我的公文还没看。”
“我是南宛女君,不能一心玩乐。”
小小的人说话声也轻细,柔柔弱弱的,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有责任的话。
沈怀纾捏着她的手,“我在这怎么就是玩乐?”
他听不到回应,尾音加了句,“嗯?”
静姝小脸贴着他的颈,能感受到他颈边的跳动,沉稳有力,一如他这个人。
“你在这就会对我动手动脚,让我没心思干别的。”静姝说得鼓鼓囊囊,声音越来越低,沈怀纾却听得一字不落。
他近日确实急了些,才让她不舒坦。对她而言两人不过才刚亲近不久,她有别的事做,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她有她的南宛子民要顾及。
意识到这一点,沈怀纾的眸色变了。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她,万事都要依赖自己。她有自己的事要办,而这些事,不需要他。
1...31323334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