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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亦逸
他下车后,特意转到这边车窗,探进头在她唇上轻轻留了个吻,然后转身朝车走去,念琳冲他摆摆手,随后开车回公司。
周五下班她老爹算着时间打电话过来。
“小琳,我听你萧叔叔说这周六给果糖安排一个什么介绍会,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你萧叔叔想让你给果糖做个伴,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和你说一声。”老头有些心虚,不敢直说是相亲,拐弯抹角。
“我的好爸爸呀,你可怜的女儿刚结束忙碌的工作日,你就又给我安排上活动啊。”她一手拎包开门,一手接电话卖惨。
念烈央一时语塞,最后耍赖皮强制要求她陪果糖一起。
“不说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哈,明天爸让人过去接你俩。”然后挂了电话。
屋子里萧果糖四仰八叉,听见声响,幽幽一句:“回来了?”听着怪可怜的。
她换好拖鞋把包一扔躺在对面。
“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对面的人扭扭捏捏半天才敢说。
“别说了,我去。”直接挡了她的话头。
“知道了?”人翻起来看她一眼,也不意外。
“出电梯后一秒接到电话。”
两人齐齐叹口气,卑微。
瘫了一会,她爬起来换衣服,今晚不上课,可以放松一些。
萧果糖躺着不动见她洗澡出来,开口问:“你和那个alex现在还联系吗?”
念琳从冰箱掏出罐椰奶,打算温一下再喝。
“这几天偶尔发消息。”把椰奶倒进杯子,再放在加热杯垫上等着。
“要喝点什么?”
懒虫嘻嘻笑了两声,说要柳橙汁,加冰块。
见她似乎兴致不高,某人闻到八卦的气息,连忙凑上来。
“人不行?还是活很烂?”她记得上次念琳提过一嘴。
“都行都行。”她随口敷衍,帮她加冰块。
“因为太好了,所以不好意思继续玩?”果糖爬起来抱了个抱枕,接道。
她没说话。
“你怎么回事呢?道德底线这么高?出来玩还怕伤害他?人家说不定比你玩得凶?”她这还没说什么,果糖就噼里啪啦一顿猜。
尝了一口,椰奶回归常温,她抬着两个杯子过去。
“你想什么呢,我就觉得这人不错,有点想发展一段比较稳定的关系。”她眯着眼睛笑着开口。
“……”
“那……您加油,冲?”
次日清晨,九点初,两位慈爱的家长不约而同分别开始夺命电话攻击,随后两位妙龄女子不得不离开情人——被子的怀抱,收拾好自己一起下楼坐车奔赴刑场。
她和萧果糖分坐两个会客厅。室内绿化很好,装饰以竹制为主,室外环境清幽空气佳。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有趣,除了不时更换的交谈对象。
她挂着笑脸,礼数做到位,侧耳倾听,不时做出感兴趣的样子,然后一个接一个请出去。
中午俩人坐在一起吃饭,面有菜色。
“受不了了。”果糖一阵哀嚎。
“我刚刚发消息给赵甘,让他速速前来救驾。”餐饮早就安排好,估计早上的结果不让家长满意,这顿午餐俩人也吃得极不痛快。
“顺带把我也捞出去。”她也不想挣扎了。
赵甘前几天破罐子破摔说要公开出柜,被按着狠狠收拾了一顿。
“能下床了?”
“哪能真打啊,就看上去唬人,昨天还跑出去约会呢。”
“他就算不公开,该知道的人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念琳撇撇嘴。
“他那个男朋友怂恿地呗,地下这么长时间,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光了,哪能不抓住机会?”对此果糖的态度是冷嗤一声,看上去对那人不太满意。
念琳早有耳闻,对此也没发表什么,草草解决午饭,两人干坐着希望赵甘快点来。
“爸,果糖被赵甘接走,我不太放心就跟着一起,万一发生了什么也有个照应。啊?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她特意把车窗打开,风也配合得很,呜呜地往车里灌。极尽做作演完,她坐在后座听前面两个人吵架。
“要不是你喝多了搞出那档子事,我用得着藏在小琳家不敢回去?”
“……”赵甘没敢应声,他最近也焦头烂额。
“老娘今天被逼着来这个破相亲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头大!”已经升级为单方面咆哮了,念琳坐在后面不敢吱声。
“……我这不是一收到你消息就赶来了吗?”赵甘试图安抚,但作用不大。
“我发消息的时候几点,现在几点?都快到晚餐的点了!”不说这个还不气,下午又见了一波又一波,关键是一个都不来电!
实在火大。
念琳等前面俩人稍微平静下来弱弱开口说要下车。
赵甘眼神示意她再留一会,他一个人实在招架不住,那边果糖让他靠边停车让她下。
“晚上还回来吗?”她今晚想出去玩,先问清。
“不回了,今晚估计要回家。”冲她摆摆手,然后关上车窗继续恶龙咆哮。
念琳找了家店解决晚餐,又出去逛会街,才慢悠悠往目的地走。这边有家清吧,她打算过去坐一会,路过便利店又改变主意。
她径直拿了瓶果汁,又绕到货架边拿软糖,仔细看了眼确实没认错人上前打了声招呼。
林泽粤歪头看过来笑眯眯地冲她打招呼,聊了几句得知她要去清吧两人便同行。
最后理所当然上了床,直接跟他到家里睡了一晚。
次日周天,吃早餐时,吃着吃着她就被抱在料理台上顶弄,留了一身暧昧痕迹,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大腿下方有块皮肤不小心磕青了。





相杀(姐弟) 前夫和男朋友鬼混,那就和前男友复合吧
到家时,果糖正在收拾东西,见她回来跟她解释了几句。
赵甘反抗没成功,起义被镇压了。昨晚送她回家时发现双方父母都在,两人道歉说了替对方互相掩护的真相,然后双双被扫地出门,两个人跑去酒店睡了一夜。今早萧妈冷静下来劝她回去好好谈谈,昨天听了事实冲击太大光记得发火了。怕她又跑,直接亲自开车来接。
“伯母现在还在下面等你?”念琳作为旁观者光听听就觉得头疼。
果糖点点头,低头和手里的箱子斗争,她上前帮忙拎着几个包,身后的人提着箱子一起出去。
“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爸妈总不可能真的揍我一顿。”说完自我安慰,“反正我肯定比赵甘要好一些。”
“……”
萧果糖回去和父母聊了几个小时,中途叁个人哭成一团,最后松口同意她随便折腾,主要是怕她又动歪脑筋,随便找人敷衍家里。赵甘的男朋友被赵甘爸找上门,不知道怎么说的,两个人答应不再乱来,明面上分了,私底下藕断丝连。但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好,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她和林泽粤陆陆续续约了几次饭,相处得很愉快,彼此都有想往正经关系上定的意思。另一边念烈央还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情感进度,前段时间知道赵甘和果糖的事,便消停了好一段时间。
接连两个周六,两人都待在一起。这周他带着念琳登山,两人前一天晚上开车住在山脚的民宿,半夜出发。海拔不高,但念琳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此时间花了不少,中途走走停停,对方一直好脾气地伺候着,他背着登山包,里面装着必需品。见她累了就主动提出休息一会,半个小时递次水,念琳一直不太喝,荒山野岭的没有卫生间,怕待会出糗。
“我们休息一会吧。”见她出了一身汗,林泽粤开口,把毛巾递过去让她擦一擦。
“没事,继续吧。”再休息一会就真的要错过日出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站了一会。
对方也没动,让她修整几分钟又继续往上爬。
念琳一边走一边感叹,爬山果然是项好运动,空气新鲜,环境宜人,最主要是累了有人牵,有人等,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弯了唇角。
最后还是没赶上,两人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已经日出了,索性站在一旁欣赏一会儿再继续爬。红得发橙的光线从远处一点点攀升,穿透雾气和森林,逐渐笼罩在地表层的万物。林泽粤偏头看着目不转睛的她,太阳露出一半时弯着眉眼低下头送上亲吻。
见到日出倒也不急了,俩人牵着手慢慢爬到山顶,拍了张合照休息了会儿才下山。
月底,念琳往上晋升了一级。搬进新的办公室,有一张更大的办公桌。和两边的人完成交接工作后,她才抽时间请朋友出来吃饭。
中午回了趟家,她爸没在家,估计照常在加班,和念妈出来逛街买了些东西,到家后才见念烈央回来。
“舍得回来看看孤寡老人了?”阴阳怪气。
她笑嘻嘻地凑上前打趣,哄得人开心了,说要留她吃完饭就溜。见留不住,夫妻俩也不强求,示意她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臭丫头,让她陪爸妈一起吃饭溜得这么快。”念烈央不满地嘟囔,念妈听见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果糖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和前男友在一起了,天天忙着秀恩爱,晚上出现的时候小鸟依人,巴不得和对方成为连体婴。赵甘和兄弟一起赴约,见她那样子牙酸得很,习惯怼人。林泽粤坐在念琳身旁,席间照顾得很周到,有眼的都看得出来两人怎么回事,倒也没人打趣,他俩还没定下关系。




相杀(姐弟) 胸部挂件的日常
其实没吃多少,快十一点肚子饿得厉害,原本正打算相拥而眠的气氛被饥饿打破,林泽粤带着笑意开口问她想吃什么,念琳尴尬得很,差不多快把头埋进他怀里。
最后俩人跑下楼点了一堆烤串大快朵颐,她吃了半饱坐在一旁看他。第一次撸串,他把调料粘得脸上全是,硬生生把自己涂成了孜然味的大花猫,然后把脸凑过来让她擦,很少见的撒娇。念琳把包里的湿纸巾翻出来,帮他擦干净,眼里装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动容。
牵着手在楼下散步消食时,对方斟酌再叁,小心开口问她是否愿意在一起。
最初在酒吧莫名被吸引上前,随后稀里糊涂发生了一夜缠绵。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告诉他这样的邂逅自由但不应该,后面偶遇让他有机会为自己的过失弥补,但他却再次沉沦。这具身体,这个灵魂,于他而言,有谜一般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迷恋,想与之交欢,与之共沉沦。
抬头是他略显忐忑的眼,低头是两人紧握的手,牵着的手传来滚烫的温度,隔着手心,钻进血液里,她顺应自己的心,笑着点头,眉眼处都透着愉悦。
饱暖思淫欲,两人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然后相拥而眠。
十二月中旬节日气氛格外浓厚,有些商铺已经开始布置圣诞装饰。周六念琳回家看父母,碰巧念妈出去做面部保养,家里只有念烈央。
“小琳啊,翻了年头你就叁十了啊,之前答应爸回来帮忙可别忘了啊。”一开口就提这事,不爱回家还真不怪她。
“你急什么啊,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嘛。”她低头撕柚子皮,随口应着。
“刚毕业的时候,你说要自己出去体验体验,爸爸答应了,让你去。大一些,你说不想早结婚,这几年我和你妈也没逼你。可这事可是咱爷俩之前约好了啊,你可别食言。”念烈央抬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她,看样子在猜测她的态度。
念琳点点头,没说话。
“年后就和公司那边说说啊。”似乎今天非要她点头应下才罢休。
“我看着办。”不咸不淡的态度,一下子让念烈央心中没谱。
“你要是不回来,公司怎么办?爸爸干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把它亏在自己手里啊。”见她还是不回应,又开始用怀柔政策,“小琳,咱爷俩之前可是说好了啊。爸爸这些年的心血可全在里面了,你是爸爸的孩子,它也是。要不是为了等你接受,爸爸早退休了,我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就等你上前接手,我才放心退下来好好休息,到时候带着你妈两个人到处走走看看。”越说越扯,念琳没忍住白眼以对。
“知道了,我下个月会跟公司那边说。”算是定下了。
没留到饭点她就回去了,正巧碰见念妈回来,看见她的车,过来打招呼,嗔了一句:“我要是现在没回来那岂不是见不到。”她笑着哄了几句开车离开。
上周约好今天去林泽粤那边吃晚饭,她带着新买的围巾前往。
“大厨,我来啦!”换好鞋子拎着礼盒就往厨房钻。
“洗洗手,准备吃饭。”他正在装盘,听见声音笑着转头看她。
“你怎么这么快,我还说来帮你打下手呢。”她把东西放一边,凑上前洗手。
“打下手?”他没反应过来,扭头问她意思。
“就是帮忙啦。”
晚餐中西合璧,有她喜欢的中式家常菜还有特意准备的英式家常菜——蟾蜍在洞。
念琳尝试了里面的香肠,抬头笑着夸奖非常好吃,对面的人立马喜形于色。席间两人日常聊天,大概因圣诞快到了,便聊起彼此的家庭。
“我妈妈现在很少尝试中国菜,记忆里只有小的时候能常吃到。”他跟着菜谱试做中式家常菜,和他在餐厅吃的味道不太一样,特意问了母亲有没有纰漏。对方解惑后难得地问他怎么突然尝试中国菜,“for lin.”家里人知道他有一位中国女朋友,对此都很感兴趣,奈何到目前双方都还没见过面。
“伯母在这边还有亲人朋友吗?”
“外公外婆在我出生前已经去世。她独自一人去英国留学,然后遇到我爸,妈妈怀孕的那年老人去世。”她听着有些唏嘘,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我爸一直很舍不得我外出,所以一直不让我出国留学,再加上我晕机反应厉害,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是x国。”她迅速跳过生离死别的话题,聊起自己的家庭。
“那时候有叔叔劝他让我出去看看,他死活不认,说不放心。见我心动,就说那他就开辟国际市场,等他把公司开到那个国家,就陪我一起去,然后就开始找团队研究,当时把我吓一跳,也就不闹着出去了。”她回忆起那段记忆,和他一起笑出了声。
饭后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念琳头枕在他腿上追剧,女性角色为主的美剧,他也时不时低头看一段。
洗漱好念琳被抱着回房间,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被逗笑身子七扭八歪,一个称职的胸前挂件。林泽粤托着她屁股,身体前倾把人放床上,念琳不松手,活生生的树袋熊。
“来嘛,一起睡。”她在逗他。林泽粤笑弯了眼,低头亲了亲,还是没放开,他伸手拍拍她屁股,示意松手。两人手机都在客厅里,知道她有下意识看时间的习惯,他去拿过来。念琳松手,掉在床上,“那你快来,我在床上等你。”顺势抛了媚眼逗他,林泽粤弯下身子深吻她的唇,亲得她伸手示意快走才罢休。
拿两个手机的时间,房间里的人已经脱得只剩贴身衣物。她跪坐在床上,向他伸手。白皙的胴体与身下深色系的布料交相呼应造成视觉刺激,他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身上的妖精习惯双腿夹紧他的腰,两人交换一个绵长的湿吻,他将手机随手一放。
正餐开始。
吻顺着唇不断往下,脖颈,胸前,腰腹……她仰躺在床上,感受身下的刺激,一阵又一阵,尤其是他的牙齿轻咬时终于释放,吻再次上来时她已面色潮红,喘息不断。见他还想动作连忙把人压住,赖在他身上不让动。
林泽粤任她压在身上,伸手将人环住,一次一次抬头轻吻她,一边观察她的神情,察觉到端倪,便将早已等待多时的阳具送进洞穴。他知晓她的敏感点,任她压在身上,就着这个姿势直捣那个位置,念琳娇喘连连,挣扎着要起来,她实在耐不住如斯折磨,快乐并着煎熬,难以言喻。林泽粤就势将两人姿势换了个位,念琳手撑着床尾,后面的人不断朝她撞来,声音实在淫糜。
念琳好似被揉进他怀里,自己尚且在惊讶身体柔韧性时,上方的人已经提枪进入,他穿过她的两腿低下头与之交吻,念琳伸手抱住他,愿与之沉沦。
清洗好回到床上半梦半醒见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念琳。”说是呢喃也不为过。发音习惯问题,他总是不能准确念出“nian”这个音。




相杀(姐弟) 背后的照片,妈走爸留的真相
次日她回了趟家陪父母吃饭,桌上气氛良好,饭后被叫到书房,老头说有东西给她。念琳估摸着是昨天提到的事情,虽然不情愿还是跟着上楼。
“你先好好看看这些资料,别到时候开会什么都听不懂。”她的专业以及这几年从事的工作专业性太强,基本不涉及其他领域,念烈央怕她到时候睁眼瞎完全听不懂,被下面的人糊弄。
她接过厚厚一本,夸张地喊重随即脑门被敲了个栗子。
她老爹书房桌子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一家叁口的合照。她把相框转了个面看了看,突然想起之前在林泽粤手机里看到的照片,一时兴起,问他要相册。
“怎么突然想起要看这个?”念烈央把相框接过放在原位,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找相册,她顺手又将桌上的相框拿起仔细端详,是初一她入学前拍得照片,明显氧化发黄了。细看会发现照片尺寸和相框没有完全吻合,向左倾斜了一些,她顺手拆开底座打算挪正。打开才发现里面塞着两张照片,还有更小一张藏在背后,原本的照片后面有些粘性物质把小的这张粘一起了。
小尺寸照片年代似乎更远久,氧化得更厉害。照片里两个大人各抱一个孩子,大一些的是个女童,小一些的辨认不出性别。她仔细看了看才认出女童是自己,家里相册里有她小时候的独照,所有能看出。大人其中一个是她爸,站他身旁的女性她不认识,看起来也不像念妈,只是莫名觉得熟悉。
“爸,这怎么还有张照片啊?站你旁边这女的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我妈诶。”她倒没多想,这照片背景看上去是景区,想来可能是朋友间抱着各自的孩子合照。
那边刚找到相册的念烈央转头看过来,她把照片翻了个面让他辨认。
“你在哪找到的?”念烈央问了句,神色莫名,念琳倒没发现他脸色不对劲。
“相框里,粘在那张照片后面了。”她晃了晃另只手里的照片示意。
念烈央把手里的相册递过去,见念琳不再对那张照片感兴趣转而低头专心翻这本时,心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弯,他转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定开口。
“照片里的人是你妈和我。”他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当时拍照的年月。
“我妈?看着不太像啊。”念琳没抬头,随口应了句,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二十多年,人肯定会变。
念烈央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讲起,才能不给她带来最大的冲击。
他沉默的时间长了,书房里的氛围也变得凝重。
念琳若有所觉,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又低头看着那张照片皱起了眉。
念琳张口似乎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她有预感,她不会喜欢背后的真相。
可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念烈央就开口了。叙述过程中他一脸平静,似乎为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准备许久了。
烂俗的开头。年轻的恋人虽贫穷但相爱,携手走过数年光景,公司步入正道,收入较稳定后他们成婚并有了第一个孩子,一家人和美安乐。意外有第二个孩子后,为人父母不忍心抛下这条生命,便做好支撑四口之家的准备。年轻的妈妈怀孕期间一边要照顾刚学会走路的女儿,一边又因为丈夫时常在外奔波担忧。他们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家里虽有余钱但因节俭成习惯一直没舍得请人照顾。天公不作美,新建立的公司遇到问题,丈夫接连数日在外找关系求帮忙,他从一无所有开始,不愿结束时再次一穷二白。他记得自己的妻子正怀孕,家里需要稳定收入支撑开支,却忘了怀孕的妻子需要陪伴和他该给的信任。
第二个孩子如期到来,危机也解除了,只是年轻的妈妈患上产后抑郁。她爱上独处,时常默然流泪,亲手栽种的花再也不能讨她欢心,她排斥和丈夫、女儿接触,甚至无心照顾年幼的孩子。夫妻不断因此争吵,她灰心丧意下提出想出国学习。丈夫点头同意,但希望等儿子大一点她再离开。
孤立无援,好像没有人能理解她。除了躺在摇篮里的孩子能听她说话外,她没有其他倾诉对象。曾经那么爱她,体贴她的丈夫仿佛变了样,他极其冷漠,不断亲手拉开俩人间的距离。她没有再忍受,养好身体直言要离婚。没人劝得了她,她拼了命一般要飞出去,扬言不再回来。
四口之家分成两半,爸爸带着女儿,妈妈带走儿子。一半留在这里,一半飞到远方。
临走之前她亲手撕碎往日温馨,她痛恨所有令她身心痛苦的人,父母如此、丈夫亦然,怀孕期间不断哭闹让她伤心、手足无措的女儿也被归类进去,她咬着牙带着残痛的心飞离,比最初还要骄傲。
年轻的爸爸拉扯女儿长大,经人介绍为这个家迎进新的女主人。好在妻子很疼爱女儿,夫妻俩一直将女儿宠大成人。有时望着不知名方向,他难免感慨一句,那人说到做到,真的再也没回来过。
女儿叁岁多家里来了邱茗,她温柔、喜欢孩子,甚至主动提出不再生养只专心照顾念琳。曾经缺失妈妈的那块记忆似乎被身体自行隐藏起来,她从没记起那段时光,那段仅有的,和自己妈妈共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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