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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他问,便自觉说出了白丘的死因:白丘一张嘴颠倒黑白,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他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么关系?和莫静娴又是什么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他: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身,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前,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感谢未免太过没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门,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身杜陵春门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又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他奸臣,但不可以骂他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他身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子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他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他上辈子就没什么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身离开,回了司公府。
他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他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何处置?
剜肉,剔骨,还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他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前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子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子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他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么,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他旁边,像一块黏糊糊会拉丝的年糕:还没有。
说完看向桌面:司公在练字?
杜陵春不防又被他看见,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胡乱写的。
公孙琢玉悄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刚好抵在杜陵春肩头,指尖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红痣上轻挠了一下,低声问道:司公为什么不让我教?
那是杜陵春的敏感处,开关似的,一碰就软了身躯。
第194章 我也是娇花
太监去势之后,此生便与男欢女爱四字无缘,但每每落入公孙琢玉怀中,杜陵春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他按住公孙琢玉在自己脖颈间作祟的手,佯装恼怒,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67)
公孙琢玉收回手,重新落在他腰间,把脸埋在他肩上,像猫一样蹭了两下,声音低沉酥耳:司公
杜陵春心头狂跳,心想公孙琢玉堂堂一名男子,为何总是惯做小女儿情态。不自觉偏了偏头,声音僵硬:何事?
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仿佛对方无论要什么,他都能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我一会儿要去落花胡同
混账!杜陵春当即面色一变,这次是真怒了,那种烟花之地是什么好去处,你去一次便罢,还要去第二次?!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是不是吃醋了,歪头打量着他:只是查案。
杜陵春睨着他,咬牙切齿:公孙琢玉,你可还记得自己打着查案的幌子,入了几次青楼?
江州一次,京城一次,现在便是第三次。
杜司公又没有头上带绿帽的喜好,天天看着公孙琢玉往烟花之地跑也太乌龟王八蛋了些。对方纵然不做什么,瞧见那些女子千娇百媚,难免不会动心。
杜陵春思及自己身体残缺,不免越发焦虑。
公孙琢玉逗他:司公若亲我一下,我捉了那同谋,半柱香的时辰便赶回来,纵有贼心寻花问柳也不行了。
杜陵春心头羞恼:你!
他本能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公孙琢玉的视线,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二人再近些,鼻尖都能碰到了,呼吸交织缠绵,难分你我。
公孙琢玉有一双含情眼,风流倜傥四字衬他都少了几分韵味。兼得骨相端正,放在上京城这种地方也是有无数女子追捧的。断案一绝,平步青云亦是指日可待。
杜陵春总惶恐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给他,甚至连最基本的鱼水之欢都做不到。一时噤了声。
公孙琢玉是一个骄傲自满且不要脸的人,他就从来没有自卑这种情绪。只是睨着杜陵春过分阴柔的眉眼,看入了神,缓缓靠过去亲了一下,低低出声:司公
杜陵春闭了闭眼,带着几分认命。他有些紧张,指尖缓缓攥紧公孙琢玉的肩膀,没有挣扎,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唇落在自己眉心,鼻尖,脸侧,最后是唇,终于抿唇生涩的回应了一下。
公孙琢玉察觉到他的动作,笑眯了眼,愈发黏了上来。二人身形颠倒,不自觉就跌挤在了太师椅子上,杜陵春被他吻得头晕缺氧,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绯色的袖袍如水般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杜陵春过了那段生涩的情绪,不自觉开始拥紧公孙琢玉,墨色的长发落在肩上,浓似鸦羽。只有那唇色愈深,一片糜糜的艳红。
公孙琢玉抵着杜陵春的鼻尖,亲昵蹭了两下。杜陵春按住他,本是训斥的话,到嘴边语气却不自觉缓了缓: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外间窗户还露着半条缝,窥尽山水荷池。
公孙琢玉趴在他怀里不动,粘人。
杜陵春没了法子,推他一把,终于做出妥协:速去速回。
公孙琢玉抬起头,试探性问道:那我去了?
杜陵春木着脸,但对上公孙琢玉亮晶晶的眼,心却软得一塌糊涂,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要去便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公孙琢玉就等他这句话了,闻言又往他脸上偷亲了一下,这才乐颠颠一溜烟跑出书房,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杜陵春有些怔然,反应过来慢慢坐直身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温热的触感仍有丝丝缕缕残留,让人头脑昏聩。
杜陵春向后倒入椅背,用手抵着眉骨,眉眼低垂,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公孙琢玉这个小混账迷了心窍。指尖轻叩桌沿,发出沉闷的响声。
吴越立刻出现在窗外:司公有何吩咐?
杜陵春眼睛都未抬:公孙琢玉去了烟花之地,你找几个人跟着,暗中保护,不许他胡来。
短短一句话,吴越脑补了很多东西,神情一时微妙起来,心想胡来是怎么个胡来,支支吾吾应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落花胡同里的姑娘夜晚才出来做生意,故而白日很清静。公孙琢玉带着人走到上次的巷子口,正准备敲门,石千秋就从树上跃了下来,悄无声息落在了他面前。
公孙琢玉面露惊喜:呀!大师父!
逆徒。
石千秋把到嘴的两个字咽了回去:大人,我在此守候一夜,并未发现动静。
公孙琢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辛苦了,凶手昨夜已被擒获,您先等等,我找那女子问完话,咱们一起回去。
石千秋:
公孙琢玉和杜陵春说好了一炷香的功夫赶回去,自然不会多加耽搁。他走到上次血迹消失的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来了!
一名容貌素美的女子拉开大门,面上的笑意待看见公孙琢玉一行人时,陡然凝固在唇边,随后慢慢恢复平静,面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公孙琢玉往里面看了眼:姑娘,我们是官府的人,方不方便问些话?
女子不回答,手脚僵硬的后退几步,而后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井边,继续浆洗盆子里的衣物,低着头一言不发。
公孙琢玉让他们在外间等候,自己走了进去,有两名黑衣护卫想跟上,却被石千秋横剑挡住。
石千秋皱眉:你们跟进去做什么?
黑衣护卫对视一眼,犹犹豫豫道:我等怕公孙大人胡来。
石千秋:什么胡来?
黑衣护卫结结巴巴:嫖嫖妓
石千秋眯眼:他嫖妓干你们什么事?
护卫俱都静默不语,装哑巴。
石千秋便以为是官府的破规矩,干脆把剑收了回来,双手抱臂,老神在在道:他没那个胆子。
家中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公孙琢玉跟烟花女子厮混,他自然不敢胡来。石千秋跟在公孙琢玉身边三四年,跟对方出入青楼不下数十次,撑死听曲喝酒,吃完饭就走人了。
护卫只得在外间观察情况。
公孙琢玉走进院中,见中间摆着一张小矮桌,上面摆着几道家常菜,颇为丰盛,有两副碗筷。随手拿了张木凳,坐在旁边问道:姑娘在等人?
女子不语,用木棒捶打衣物,一身素裳,有西施之美。
公孙琢玉摸了摸凉透的菜碟,叹道:看来姑娘等的人没回来。
女子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她低头猛力搓洗着衣裳,力道极大,头发也跟着散了两缕下来,纤细的手绷起青筋。
公孙琢玉自顾自道:他受了重伤,肩头让人家刺穿,膝盖被人射了一箭,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一阵清风拂过,吹来浅淡的花香,却腥甜得仿佛血一样。
女子终于顿住动作,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动不动,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悄无声息没入了盆中。
公孙琢玉可不想惹女孩哭,换了个姿势坐着: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攥紧了手中湿漉漉的衣裳,麻木浆洗着,冷冷吐出了三个字:莫静娴。
竟是直接说了真话。
公孙琢玉挑眉:可宗卷上说,你被充入教坊司不久后,就失足落水而亡了。
当年莫家满门被贬为奴,成年男子尽数问斩,女子皆充入教坊司做了官妓,终身不得出。
莫静娴纤弱秀美,看起来一点儿不像将军的后代:我会凫水,假死又有何难。
公孙琢玉点头:教坊司看守严密,你能成功脱身,那必然有人帮你,是叶无痕还是骆剑鸣?
他知道的消息远比莫静娴想象中要多得多。
女子终于抬起头,公孙琢玉看见她眼眶通红,像染了血:骆叔叔是我父亲旧部,他想办法助我逃出,找了这个地方让我落脚。
落花胡同虽鱼龙混杂,但位置隐蔽,周围左邻右舍互不打听见面,皆缩住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算安全。
公孙琢玉双手交握,大拇指绕来绕去:叶无痕呢?
莫静娴像一个没了魂的人,公孙琢玉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低头将衣服上的褶皱细细捋平整,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在教坊司的时候,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死皮赖脸硬是要缠着我报恩,我指使他去替我杀四个人,他就去了。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双手揣入袖中,似有叹息:你全部说出来,不怕我将你抓入大牢?
莫静娴终于松了手中的衣裳:你已经将人擒获,查到了这里,我说不说的你早晚都会知道,只是骆叔叔与此事无关,求你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公孙琢玉疑惑:你怎么不替叶无痕求求情?
莫静娴看向他:有用么?
公孙琢玉抱歉的笑了笑:没用。
叶无痕的罪跟骆剑鸣可有着质与质的区别。
莫静娴将衣裳拧干,晾在了院中的绳子上,公孙琢玉也不催促,静等在一旁。他看见绳子上有两件衣裳,一件男子的,一件女子的,相互挨在一起,干净又平整。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透了。
莫静娴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公孙琢玉,平静而又坦然:不是要抓我么,走吧。
公孙琢玉没有给她带镣铐,只是命人用麻绳将她双手捆了起来。双手抱臂,难免感到可惜:姑娘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莫静娴说:十八。
才十八。
公孙琢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一向喜欢做个糊里糊涂的官,因为真相有时候不见得会如所有人的愿。他走在前面,莫静娴被押在后面。
公孙琢玉忽然问道:姑娘后不后悔?
莫静娴没有说话。
那座小院被远远甩在身后,内堂里供着三十二座牌位,香炉里插着一把燃烧过半的香,烟火缭绕,让周遭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莫炎武当初率兵在前方厮杀,后方粮草迟迟不至,大雪寒天,五万将士苦熬半月,体力不支,被敌军斩杀大半。后来才知,不过是有人贪了军费,欺上瞒下。然罪责却尽数归到了莫炎武一人的身上。
莫静娴没有回答,公孙琢玉便知道她不后悔,偏偏自己没什么话可劝。
这个朝代和后世不一样,没有警察主持正义,有的只是官官相护,贪腐成风,人命贱如草芥。寻常百姓若想申冤,连个能主持公道的清官都找不到。
公孙琢玉又不免想起自己在江州的同僚了。当初知府设宴款待杜陵春,众人皆至,唯有宁县县令白松鹤未到,最后惹了杜陵春不虞,现在应该赋闲在家了。
白松鹤的例子,是这个朝代大多数清官的境地,不愿同流合污,便为世俗所不容。包拯几百年来也才出那么一个。
公孙琢玉是个很庸俗的人,他过不得苦日子,也没办法和那么多人对抗,俗话说的好,打不过就加入呗。可能良心上会有那么一点点痛,但起码小命保住了不是。
一行人回到了司公府,公孙琢玉却没有立即进宫禀报,而是让人找个地方先将莫静娴关押起来,自己则坐在游廊栏杆上思考案情。
当然,也可能不是在思考案情,而是在思考人生。
公孙琢玉总感觉把叶无痕和莫静娴两个人交上去,良心有点不太得劲。真奇怪,他以前没有这种感觉的。
系统久违的又冒了出来,它落在公孙琢玉左肩上,用翅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是朝代的弊端。】
太高深了,公孙琢玉听不懂:什么意思?
系统扇了扇翅膀:【无论什么地方,总是做坏事的人多,做好事的人少。但这个朝代缺少一个能挑起清流大梁的官员。】
如果这个朝代有包拯那种不畏强权的官员,说不定莫静娴当初会选择报官申冤,不至于走上这条路。但很可惜并没有,以严复为首的文臣已经老了,斗不过杜陵春一党。
公孙琢玉最讨厌009灌心灵鸡汤了,一巴掌将它拍飞:要当清官你自己当,我才不当。
说完从栏杆上跃下,屁颠屁颠去书房找杜陵春了。
热恋中的人大概就是这样,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杜陵春自然也想见公孙琢玉,只是见了面,对方难免有亲近之举,左右为难。
近日南边出现蝗灾,百姓粮食受损,出现大批灾民。按照惯例,皇帝必然要派人带着赈灾银下去救灾,其中油水颇丰,严复一党的人和杜陵春一党的人都在争这个位置。
宋溪堂正分析着局势,忽见杜陵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住了嘴:司公?
杜陵春抬眼:何事?
宋溪堂捋了捋胡须:在下见司公愁眉不展,似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在下或可分忧一二。
分忧?
杜陵春心中冷笑,心想这种事你可分忧不了。他看了眼天色,心中估摸着公孙琢玉应当快回来了,对宋溪堂道:先生说的事我知道了,会好好思量的。
宋溪堂识趣告退:那在下就先回房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公孙琢玉就过来了。
司公!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杜陵春就知道又是公孙琢玉那个小混账,心中竟有些罕见的无奈。他从位置上起身,刚走出书房,腰身就是一紧,被人迎面抱了个满怀。
杜陵春抬眼,见房门都关着,就没有阻拦,看向公孙琢玉:人抓到了?
公孙琢玉嗯嗯点头:抓到了。
杜陵春又问:审出来因果了?
公孙琢玉顿了顿才点头:审出来了。
杜陵春没说话,他打量着公孙琢玉的眉眼,一双眼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那为何一脸苦相?
公孙琢玉不自觉摸了摸脸:有吗?
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潇洒。
杜陵春见他摇头晃脑,转身走到书桌后面坐着,漫不经心的出声问道: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公孙琢玉非要过去跟他挤在一块儿:司公,若是要在陛下面前保住那凶手性命,是不是有些困难?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68)
杜陵春睨了他一眼,语气不近人情:难如登天。
说完又挑眉道:怎么,又对哪家姑娘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显然,同去的护卫已经将事情禀告给了他。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说话语气酸的慌,似笑非笑道:那小娘子已有了情郎,自然轮不到我惜,咱们只各人惜各人的花便是了,司公说是不是?
想他公孙琢玉也是一朵风华绝代的娇花呢。
第195章 司公我养你啊
离皇上给的半月之期还早。公孙琢玉思前想后,倘若叶无痕愿意将罪责独自揽下,那么将莫静娴和骆剑鸣从里面摘出来倒也不难。能少死一个是一个。
杜陵春听公孙琢玉如此说,蓦的想起自己身在江州别苑时,曾于湖心亭中问吴越,倘若他要将公孙琢玉收入麾下,当如何?
吴越踟躇不决的答道:公孙大人应当是个好官。
言外之意,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杜陵春当时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他垂眸看向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男子,将公孙琢玉埋在自己怀中的脸捧了起来,又气,又想笑: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好心?
公孙琢玉亲了亲他的手:常听人说,多做善事,结一线善缘,反正是举手之劳,全当替司公日后积些善福。
公孙琢玉从前不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重活一世,心境到底有些不一样。
他父亲一世清正,留下善因,死后多年,坟前无杂草,香灰积厚炉,那是百姓还给他的果;公孙夫人心善施粥,当年不过无心之举,二十年后却替入狱的公孙琢玉留下一线善缘。
皆是因果轮回
杜陵春心想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说话么,一双细长的眼紧盯着公孙琢玉,语气阴凉的问道:我若不答应呢?
公孙琢玉咬住他的耳垂,声音模糊:司公会答应的。
杜陵春被他逗弄得浑身一颤,揪住他的领子想将人拉开,却反被公孙琢玉扣住后脑,按在椅子上胡天胡地的亲了一通。衣衫散乱,呼吸急促。
杜陵春眼睛泛红,声音沙哑:莫要胡闹。
听起来不太有威慑力。
公孙琢玉到底是正常男子,亲热时难免擦枪走火。他把脸埋在杜陵春颈间,有些难受的蹭了蹭,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司公
杜陵春与他贴得极近,闻言瞬间察觉到什么,身形陡然一僵,连带着面色也苍白起来。
公孙琢玉却没发现。他垂着眼睛,像只懒洋洋的猫,在杜陵春颈间轻蹭,啄吻着那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低声问道:司公,今晚我来找你好不好?
他年轻气盛,压不住心头愈燃愈盛的火。
杜陵春闻言大脑一片空白,方才亲密厮吻带来的欢愉潮水般褪去,瞬间手脚冰凉。他慢半拍的看向公孙琢玉,想出言拒绝,然而迎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眸,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怎么办
杜陵春内心惶恐不安。他怕拒绝的次数多了,让公孙琢玉失去耐心,但夜间二人若真行鱼水之欢,叫对方看见那丑陋的伤疤,岂不是更惹人嫌恶。
他前后无路,进退维谷。
杜陵春已经有许多年都没再身陷如此艰难的境地,他希望公孙琢玉能改变主意,但事实上对方只是在静等着他的回答。
杜陵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忽而难堪起来。他无意识攥紧了公孙琢玉肩上的衣料,片刻后,勉强扯了扯嘴角,终于出声:你要来便来吧
公孙琢玉察觉到肩上陡然收紧的力道,看了一眼。然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低头去亲杜陵春的唇角,轻声道:司公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可惜杜陵春思绪混乱,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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